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后续+全文
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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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妖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若星叶九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凰临天下:绝宠妖妃狠嚣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夜夜妖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毒非常霸道,发作之时如果不尽快找人解毒,就会全身出血而死。叶若星此时头脑几乎无法思考,她用力按揉穴道,才暂时压制住。此时她急需一处僻静的地方,找机会解毒。记忆中,丞相府里有一处院子是专为皇帝预备的,平日里无人敢去,此时去那里再好不过。她拿定主意,一路避开人,很快到了那处院子,推门闪身进去。那房间环境清幽,收拾的很是干净,房间里还有替换的男子衣衫。叶若星找来干净的水和布子将自己收拾干净,又脱了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打算换一件干净衣服。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推开门,直奔内室而来。叶若星仅着一件里衣,情急之下,将自己的血衣踢到柜子下面。自己则藏在屏风后,拿帕子包住了脸。若不幸被众人发现了,只要不被认出是谁,她便有机会逃...

章节试读




这毒非常霸道,发作之时如果不尽快找人解毒,就会全身出血而死。

叶若星此时头脑几乎无法思考,她用力按揉穴道,才暂时压制住。

此时她急需一处僻静的地方,找机会解毒。

记忆中,丞相府里有一处院子是专为皇帝预备的,平日里无人敢去,此时去那里再好不过。

她拿定主意,一路避开人,很快到了那处院子,推门闪身进去。

那房间环境清幽,收拾的很是干净,房间里还有替换的男子衣衫。

叶若星找来干净的水和布子将自己收拾干净,又脱了自己沾满血迹的衣服,打算换一件干净衣服。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推开门,直奔内室而来。

叶若星仅着一件里衣,情急之下,将自己的血衣踢到柜子下面。

自己则藏在屏风后,拿帕子包住了脸。

若不幸被众人发现了,只要不被认出是谁,她便有机会逃脱。

众人并未发现这里的异常,将那人扶到床上安顿好后,便躬身立着。

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咳咳,这里不用人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安安静静的退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房间里,静可闻针。

叶若星静静等了许久,听到床上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这才蹑手蹑脚的往窗口移去,打算翻窗而逃。

忽然,一声低喝传来。“什么人?”

几只袖箭穿透屏风,向着叶若星射来。

叶若星身子一扭,险险避过。

她身形快速一跃,人已到床边,手指捏在了那人的喉咙上:“别动!”

她细细打量那人,那是一个极俊雅的男子。

眉宇清隽,容颜脱俗,黑眸如星,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美一不足的是,整个人太瘦,瘦到仿佛一阵风就会将他吹走。

君镇远见叶若星定定的看着自己,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趁她不备,用尽全力拍出一掌,正中她腹部。

叶若星体内气血翻涌,之前苦苦压制住的相见欢毒,竟然被君镇远一掌给拍散了。

她怒上心头,手指狠狠压住君镇远的脖子。“不许动,不然,我不客气。”

君镇远雪白的脸泛上红紫色,他眸色镇定,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的人?”

叶若星此时全身滚烫,相见欢毒被君镇远弄得扩散全身。

她已强压过一次相见欢,若再强压必将暴毙而亡!

更要命的是,感受到君镇远的肌肤上传来清凉的感觉。

本来她捏着他脖子的手,竟不由自主改为抚摸。

君镇远身子一震,惊愕的看着叶若星,继而眸中涌起深深的厌恶。

本以为是杀人,没想到是劫色,还真是胆大包天。

君镇远冷声道:“放开本宫,本宫饶你不死。否则本宫便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若非刚好他旧疾发作,他决不会放过这个无耻的女人。

叶若星只觉得眼前秀色格外可餐,滚不了了,也不想滚。

她喉头滚动了下,低声歉意道:“公子,江湖救急,得罪了。”

叶若星手指快速点了君镇远的穴道,用帕子蒙住他眼睛。

这才揭开自己面巾,俯身上去,毫不犹豫的吻上君镇远的唇。

他的唇柔嫩芬芳,气息格外好闻。

君镇远身子一僵,竟然忘了闭嘴,被叶若星长驱直入。。

叶若星不再压抑心神,她迷迷糊糊的嗤笑一声,“原来你也喜欢!”

君镇远睚眦欲裂,容颜竟有几分狰狞。

“你今日对我所做所为,我来日必百倍千倍万倍的偿还,定将你抽骨扒皮,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叶若星顿了一顿,回答君镇远的是剥光了他全部的衣服,低下头去,重重的在他脖颈上咬了一下!




张妈惊住了。

“你敢打我?我是县主的贴身嬷嬷,你敢打我?”

“啪!”的又一耳光打过去。

叶若星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淡淡道:“太子殿下已亲口为我正名,我才是叶府嫡出的大小姐,我娘先于安河县主嫁给叶丞相,自然是大夫人,你敢叫她林姨娘,便是目无尊卑,不分长幼,该打!你可记住了?”

“造反了,你还想当主子?来人,给我打。”张妈从没受过这样的闲气,今日有太子撑腰,这贱人竟然张狂起来,不把她的气焰打下去,难道等着府中以后多个主子?

叶若星干脆一脚踢向张妈的膝盖,将她打倒在地,踩上她胸口,冷笑道:“我看谁敢来!”

众人迟疑。

张妈躺在地上,叶若星脚上的力气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难受又丢人,忍不住叫唤,“大小姐,奴婢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老奴,老奴错了。”

叶若星嗤笑一声,收了脚,凉凉道:“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你知道如何说话了么?”

张妈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屈辱的改口:“奴婢请大夫人,大小姐,三小姐过去,老爷有请。”

叶若星点点头,转身扶住早已腿软了的林婉娘,抱起叶菱玉三个人一起去了。

一行人沉默压抑的到了地方。

张妈一进去便抢先哭倒在地:“老爷,县主,求您两位为奴婢做主,奴婢在这叶府待了十几年,一心想着好好服侍老爷和县主。可今日,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将奴婢一顿打,奴婢实在没脸继续待在丞相府,求老爷和县主开恩,放奴婢出府去吧。”

安河县主眸光微动,委屈万分,“老爷,这张妈是我的贴身嬷嬷,从昌平王府一直跟我到现在,今日叶若星打她分明是冲着我来,还请老爷为我做主。”

叶飞臣气的额上青筋抽、动,等叶若星进来,他一个瓷杯砸了过去,怒喝:“孽障,你要弄得家破人亡,家门不幸才肯罢休不成?”

叶若星身子一旋,轻轻巧巧接住了瓷杯。

她嗤笑一声,然后......将杯子狠狠砸在张妈的面前。

瓷杯四分五裂,瓷片划破了张妈的脸,吓得张妈凄厉尖叫。

叶若星淡淡道:“刁奴!”

安河县主大怒,“叶若星,你胆敢当着我的面打人,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中?老爷,这便是林婉娘教出来的女儿,没有一点儿教养。”

“孽障,你还不给我跪下!”叶飞臣一拍桌子,眸子嫌弃厌恶的看着叶若星。

叶若星冷笑一声,缓缓走上前,一脚踩在张妈的手上,张妈惨叫出声。 

她唇角微扬,淡淡道:“太子殿下都不许我跪,你们算什么,可比太子殿下?叶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言,我很忙!”

“孽障,敢如此对父亲说话?来人,上家法。”叶飞臣暴怒,他今日不给这孽障一点儿教训,她会以为攀上了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大错特错。

无数家丁涌了进来。

林婉娘吓坏了,哭着扑上去护住叶若星,却被人硬生生拉住。

叶若星俯身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瓷片,却一把薅住张妈的头发,动作迅疾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用瓷片抵住她喉咙,淡淡道:“谁敢过来?”

“老爷,县主,救命啊!救救奴婢。”张妈又恨又悔,叶若星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在老爷面前也敢乱来。

叶飞臣怒不可遏,“孽障,随意杀人,是死罪。”

“那我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叶飞臣和安河县主的身上打转,那意思明显至极。

叶飞臣正要发作,安河县主急切道:“老爷,奴婢的事是小事,主要是云华。”

叶飞臣忍了怒气,目光阴冷的在叶若星身上打转。

叶若星的存在是一个耻辱,时刻提醒着他贫贱的过去,是他摆脱不掉的过去。

“放了张妈,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去衙门里承认是你诬陷云华,我便饶了你和你娘。”

“呵!”叶若星嗤笑,一脸匪夷所思。

在原主的记忆里,叶飞臣也算有几个慈爱的瞬间,让原主一直念念不忘这个父亲。

可如今看来,这父亲分明恨不得她死。

到底是原主太缺爱,还是叶飞臣太会伪装?

林婉娘惊呆了,“老爷,星儿她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为了云华就让星儿顶罪?”

叶飞臣冷声道:“若非她兴风作浪,云华怎么会身陷囹圄?是她的过错,她来承担天经地义。”

“分明是云华雇人来害若星......”

“住口!”

叶飞臣怒喝,他需要一个名声清白,容色上佳的女儿来联姻。

云华的容貌虽一般,出身却高贵,是联姻的不二人选,绝不能有任何污名。

反观叶若星,虽相貌不俗,可额上的疤痕便注定她一生卑贱。

这样无用的女儿,只会惹是生非,留之何用?

让她为云华顶罪,是她自作自受。

林婉娘睁大眼睛,满眼不可置信。

“叶飞臣,你毫无人性......”

她急怒攻心,说完一口血吐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能忍住这许多年的苦日子,完全是惦记着叶飞臣给她的稀薄情爱。

原来这情爱是假的,他连女儿都不肯认。

安河县主唇角露出得意的笑容,目光深情的看着叶飞臣。

贱人,凭什么和她争?

叶若星美眸讥诮,从容不迫道,“叶丞相,你当真要我去顶罪?我若是进了官府,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譬如,天成十二年,南楚与北汉开战,有一批粮草突然被大火烧了,那时候可是叶丞相负责调集粮草?”

“再比如天成十五年,北汉与南楚休战,叶丞相负责谈判,可是在原先谈好的条件里退让了不少,而那时,叶丞相刚好收到了 一封来自南楚的书信......”

“住口!”叶飞臣急怒攻心,这孽障到底知道什么。

叶若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丝毫不以为所动。

身为南楚国师,她自然知道叶飞臣曾经对北汉做过什么,又与南楚勾结了什么。

叶飞臣扫视一眼众人,冷喝道:“你们都出去。”

“老爷!”安河县主惊愕不已,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去,我有话要问她。”叶飞臣气急。

安河县主默默的带人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叶若星和叶飞臣。

叶飞臣目光阴冷的打量着叶若星,怀疑叶若星实在诈唬他,他冷声道:“你在唬我?”

叶若星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画了一个南楚书信的秘密记号。

叶飞臣惊骇欲绝,瞬间变了脸色!




叶云华嘴唇抖了抖,目光狠毒的盯着叶若星的方向。

她缓缓抬起巴掌,扇了自己一下,她自幼娇生惯养,哪里舍得扇自己,这巴掌声很是敷衍。

叶若星‘啪啪’甩了叶云华两个清脆又响亮的耳光。

她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淡淡道:“你身骄肉贵,怕是不知道什么叫清脆响亮,现在可知道了?”

“你......”叶云华捂着脸,心中恨的不行。

可眼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只能咽下满腹诅咒,狠狠扇着自己耳光。

这一次扇的一点儿也不敷衍,又响又脆。

二十个耳光扇完,她口角流血,脸麻木到没有知觉。

她含混不清的说道:“这够了吧?你可以饶了我吗?”

叶若星冷眸如霜,唇角一丝嘲讽笑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她抬了抬手,将两具尸体扔到叶云华身上。

叶云华被沉重的尸体重重砸倒在地,后脑勺着地,她眼冒金星,差点儿晕过去。

她手推上硬邦邦的尸体,立刻感觉不对劲。

“啊,这是什么?你拿什么砸我?”叶云华尖叫着去推尸体。

叶若星唇角勾起淡漠笑容,淡淡道:“这是你的人,我给你送回来了,下次可别乱丢人。”

叶云华小脸惨白,这是在讽刺她丢人?

叶若星又俯身用簪子在尸体上划了几下,尸体身上淡黄色的脓液一下子流出来,流到叶云华的脸上,身上。

叶云华惊恐道:“你干什么?你怎么如此恶毒?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两人得了什么脏病你清清楚楚。”

叶若星眸色冷漠的将簪子扔在叶云华身上,身形一闪,快速隐入夜色之中。

叶云华崩溃大哭,却又紧紧闭住嘴吧,生怕脓液流进嘴巴里,那样她就彻底完了。

夜幕中的丞相府安安静静。

叶若星回到原主所在的院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看见她,立刻欢喜的奔过来。

“星儿,你回来了?娘担心死了!”

叶若星眸色微凝,这是原主的母亲林婉娘。

林婉娘眼睛通红,目光激动,脸上担忧神色瞬间转为欢喜。

叶若星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她向来独来独往,不喜与人亲近,林婉娘的亲昵让她有些不适。

她不动声色的拽回自己的袖子,平静道:“我没事,今天我生日,我出去走了走,我要去睡了。”

她自顾自的进屋,关门。

林婉娘看着她背影,满目苦涩。

她喃喃道:“星儿,你这是还在怪娘吗?”

叶若星进屋后,换上了原主的粗麻衣服。

她看着那贵重的男子衣衫,掌心轻轻一揉,衣衫化作齑粉。

原主的被子缝缝补补,破破烂烂,她没了睡觉的心情,干脆盘膝打坐,继续修炼《玄女经》。

很快,东方泛起鱼肚白。

“哐啷”!

小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叶云华带人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叶若星,你给我滚出来。”

林婉娘急忙披衣出去。“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叶云华身边的婆子走上前,抬手就要给林婉娘两耳光。

“林姨娘,你还不赶紧让小贱人出来给二小姐回话。”

林婉娘猝不及防,却根本不敢躲。

按照她往常的经验,若是躲了,两个女儿会更遭殃。

忽然,一根柴火棍子飞来,那婆子被砸得连连倒退,抽向林婉娘的巴掌便落空了。

众人大惊,看向棍子飞来处。

只见那里站着一个眉目清华的女子,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贵气。

若不是额头上的疤痕犹在,她们几乎认不出眼前人就是叶若星。

叶若星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冷冷道:“哪里来的疯狗,扰人清梦。”

那婆子一摸自己满头血,大叫道:“好哇,小贱人,竟然敢打人,小姐,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叶云华满目愤恨。“叶若星,你没死?”

定然是昨晚的恶人救了叶若星。

这小贱人,还真是命硬。

叶若星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没死,你很失望?看你如此憔悴,昨夜难道失望的没睡着?”

叶云华心中恨极,她昨夜差点儿被压死,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一脸青紫,更是恨不能手撕了叶若星。

她手指着叶若星的鼻子,怒道:“叶若星,昨天算你走运,被人救了,不过,你不是每次都那么走运,今天,我就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来人,给我将这贱人往死里打。”

众多丫鬟婆子,立刻拿了棍棒上来。

林婉娘忙护住叶若星,哭求道:

“不能打,不能打!二小姐,求求您,放过星儿吧,若她做错了什么,是我做娘的管教不严,您要罚就罚我吧,求求您,饶了星儿。”

叶云华心里舒服了,她终于又在这院子里找回了捏住对方性命的掌控感。

她轻蔑一笑,骄横道:“想让我放她也容易,你立刻去死,从此我就再也不找你两个女儿的麻烦,你敢不敢死呢?”

林婉娘呆住,她脸上神色变幻。“二小姐,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叶云华轻蔑一笑,眸底寒光一闪而过。

放了这两个小贱人,简直痴心妄想。

等林婉娘死了,她自然有的是手段让这两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我答应你,我死了,你不能为难我的女儿,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婉娘心如刀绞,她满面泪光的往井边跑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进这丞相府。”

叶若星迅疾伸手拉住了她。

一个小小的人影也光着脚飞奔而来,紧紧抱着林婉娘的腿,可怜兮兮的哭喊道:“娘,你不能死,我不要娘死。”

这是原主的妹妹叶菱玉。

叶菱玉泪光闪闪,声音软糯,一下子将林婉娘从死了就好的迷障中拉回来。

林婉娘身子发虚的晃了晃,麻木的抱着叶菱玉痛哭出声。

她一步错,步步错,连累两个女儿跟她过这猪狗不如的日子,她真是罪该万死。

叶若星心中一声长叹。

她清楚的知道,原主对林婉娘这个母亲是有怨气的,可林婉娘对原主却也的确尽力了。

她转身凝眸看向咄咄逼人的叶云华,若非想凭借叶丞相之女的身份在北汉国站稳脚跟,昨日就是叶云华的死期,哪里轮得到她在这里耀武扬威。

叶云华满脸骄横,她才没空看着一出母女情深,她傲慢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动手?”

那头被打烂的婆子满脸兴奋,她捡起敲烂自己头的棍子,狞笑道:“小贱人,我要你好看。”

叶若星眸色如霜,脊背挺直,凉凉道:“你敢!”




叶云华满面泪痕,紧紧抓着安河县主的衣袖,猛摇头:“娘,我没有,不是我,顾妈在诬陷我!”

安河县主拍拍她,她自然不可能让这样的污名落在叶云华的身上。

君镇远既然不将她这个姑妈放在眼里,她自然也不将他当回事。

她看向叶若星,毫不掩饰眸中厌恶。

“你串通顾妈栽赃陷害云华,其心可诛,这两人之死与你逃不脱干系,你杀人之罪无可抵赖。来人,给我掌嘴,让她说出实话!”

两个婆子立刻上前,恶狠狠的去抓住叶若星。

君镇远眸色骤冷。

景泰飞身上前,将两个婆子一脚一个踹飞,重重的跌在地上叫唤。

他高声怒喝:“太子面前,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再胆敢放肆,一律杀无赦!”

“你!”安河县主手指在袖子里攥的发白,她狠狠一甩袍袖,眸中恨意倾泻而下。

叶若星不卑不亢的向景泰行了一礼,景泰也拱手回礼,心里面有点儿高兴,能让太子高兴的姑娘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君镇远:“......”

他不知道自己的贴身侍卫什么时候对这叶府姑娘有了小心思。

他心情不愉,冷声道:“将人押由京兆尹审问。”

“是!”太子府侍卫立刻将参与此事的丫鬟婆子带下去。

两个侍卫去拉叶云华,叶云华死死拉住安河县主的衣袖,号啕大哭。

“娘,我不去,我去了就毁了,娘,救我!”

“云华!”

安河县主满目怨怒,语气森冷。

“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在里面待太久,娘会请你外公进宫面圣,为你求一个公道。至于害你之人,娘绝不会让她们好过,她们只会比你凄惨一千一万倍!”

叶云华满意了。

她恶狠狠的盯着叶若星,猛地挣开侍卫向叶若星扑去,伸手想抓破她的脸。

“贱人,都是你,只要我活着回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叶若星抓住她的手腕,冷笑道:“我等着你。”

君镇远剑眉微挑,这女子,有些意思!

他抬了抬手,侍卫将叶云华拖走,破败的小小院落立刻安静下来。

安河县主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她急着去娘家昌平郡王府,已顾不上礼数,连太子都懒得再招呼。

叶若星平静道:“县主留步!”

安河县主回眸,冰冷目光如同阴森毒蛇。

她阴阴一笑:“叶大小姐,今日有太子为你撑腰,你很得意?需知太子不会一直住在丞相府,你得意不了多久。”

君镇远眸光微寒,叶家越来越猖狂了。

他不动声色,等着看叶若星如何应付。

叶若星淡淡道:“不错,太子只会住在东宫,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法却一直在丞相府,县主,将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给我。”

“哈哈哈哈哈!”

安河县主微微一愣,继而笑得前俯后仰。

“你和你娘一样寒酸贫贱,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偷?反倒是你,从小到大,偷鸡摸狗,真是恶心下贱。”

叶若星轻笑一声,不卑不亢道:“不错,我和我娘的确一贫如洗,我也曾因为肚饿难耐,进厨房偷过吃的喝的,可我和我娘依然有两样宝贵的东西,是县主朝思暮想,费尽心机都得不到的。”

安河县主面色大变,她隐约想到了什么,直觉得不妙。

叶若星转身向太子行了一礼。

“太子殿下,臣女有一事求太子殿下做主,臣女今年一十六岁,生母为叶丞相结发妻子林婉娘,可安河县主颠倒是非黑白,为让叶云华占据嫡长女身份,硬生生将臣女归为庶女,偷走臣女叶家嫡女身份,混淆血脉,嫡庶不分,以权压人,请太子殿下为臣女做主。”

君镇远眸色慵懒,饶有意味的看着叶若星。

这丞相府中的小小女子倒是懂得借力打力。

他沉吟不语,心中思量着。

景泰忙提点道:“你既有求于太子殿下,为何还不跪?”

叶若星微一沉吟,她如今在北汉国势单力孤,君镇远正直不阿,是一个极好的靠山,与他结交,的确有好处。

再者,她也的确对不起他。

她正打算屈膝跪下。

君镇远摆手,淡淡道:“你不愿跪,本宫并不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偷来的东西也该物归原主,是不是?安河县主!”

安河县主呼吸急促,这两人一唱一和,她几乎要怀疑,叶若星与太子早就串通,今日故意给她难堪。

她心脏沉入谷底,却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倒在地的林婉娘,语调强硬道:

“叶若星是一个婢女所生,那婢女刚生下她,便难产而死,故而,将叶若星抱给林婉娘抚养,没想到,叶若星如此不知足,竟然妄想混淆血脉,林婉娘,当初,你抚养叶若星时是如何说的,你还记得吧?”

林婉娘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河县主,面上血色尽褪,眸中氤氲出惨淡泪光。

叶若星眸色定定的看着林婉娘,一言不发。

林婉娘哭得极其压抑,似乎要把心中积压了十几年的痛苦都哭出来。

叶菱玉什么也不懂,也跟着哭了起来。

安河县主额上青筋暴露,眸中喷火的喝道:

“林婉娘,我没工夫在这里与你耗着,你当初答应我好好抚养叶若星,要将她教养的明事理,懂尊卑,你看看你现在教养出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可怜我的云华,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被她栽赃陷害,今日,你还要袒护她吗?”

君镇远眸底轻漾过一道精光,林婉娘是懦弱的,不然不会过如今这样的日子。

叶若星这样孤注一掷,后果不妙,只怕她的娘不会为她出头。

他目光落在叶若星身上,却看她镇定自若,从容淡定,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他微微愣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到底哪来得如此底气?

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得喝着茶,神色懒倦。

景泰却激动的握紧双拳。

太子笑了。

太子又笑了。

今日这个姑娘让太子笑了三次。

好了不起的姑娘!

林婉娘左右为难,期期艾艾。

叶若星默然上前,拉起叶菱玉,擦掉她小脸上的泪水,缓缓对林婉娘道:“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此事便到此为止。”原主的娘虽然可怜,可若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也不愿为她一次次去蹚浑水。

安河县主更是得意:“来人,把叶若星带下去家法伺候。”

“不!”




君镇远声音如山间幽泉,清冷又好听。

叶若星心尖微泛涟漪,面上却一片坦然,岿然不动。

她心知君镇远这是在立下马威,若她是真听了他的话,便输了气势,只能听命于人。

她不卑不亢道:“臣女跪天跪地跪德高望重之人,太子殿下是昔日战神,为北汉立下汗马功劳,臣女自然该跪,可臣女身为北汉臣民,却被皇亲国戚欺压十六年,以至只能铤而走险,绝地求生,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眼见臣民遭此劫难,殿下以为臣女还该不该跪?”

君镇远冷眸微漾,清冷面容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叶大小姐的意思是本宫今日若不能为你主持公道,本宫便不配你跪?”

“不错!”

叶若星毫不怯弱的回应,她一身粗衣,长发散落,却有傲雪风姿。

安河县主眼底流出一抹狠毒笑容,在太子面前敢如此嚣张,真是自寻死路。

她缓声道:“太子面前,岂容你如此放肆,还不快跪下向太子殿下谢罪?”

她使了一个眼色,只要叶若星行礼,众人便趁机将叶云华救下来。

叶若星对安河县主的话置若未闻,她明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君镇远,在等君镇远的答案。

做南楚国国师时,她搜集到的情报显示,君镇远是一个公私分明,虚怀若谷之人,只要有理,即便见罪于他,他也有容人雅量。

这一次,她就赌曾经的情报准不准。

安河县主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忽略,心中怒气翻滚,她喝道:“还不快跪下谢罪!”

她一个手势,家丁也出其不意的杀向叶若星。

君镇远不疾不徐的抬起手,淡淡道:“退下!”

众家丁愣了一下,看看不甘心的安河县主,再看看不怒自威的太子,很快低下头,退了下去。

安河县主双眸喷火,唇角却逼出恭敬笑容,不敢对太子露出丝毫不满。

君镇远神色未变,淡淡的:“你有何事要本宫为你做主?”

安河县主心中慌乱,若真的让叶若星当着太子的面将事情说出来,她和女儿的名声便毁了。

她抢在叶若星前面道:“太子殿下,求您为云华做主,叶若星自幼便不听管教,嫉妒成性,从小到大,她事事针对云华,昨夜更是找人闯入云华的闺房,意图谋害云华, 云华气不过,才来找她算账,反倒被她挟持,臣妇本想息事宁人,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在您面前放肆,都是臣妇管教不严,才致家门不幸,求太子殿下责罚。”

“哦?”君镇远容色冷漠疏离,他目光落在叶若星身上,平静道:“叶大小姐,县主所言是否属实?”

叶若星岂能容安河县主放肆。

她冷笑一声,不疾不徐道:“昨日是臣女生辰,叶云华雇人将臣女抓进柴房,想杀了臣女,幸好臣女被人救下,才逃过一劫,今日,叶云华又闯入这里,对臣女母女殴打辱骂,臣女之所以挟持叶云华,是为了自保,不然,臣女即便有一身蛮力,也对付不了这十几个丫鬟仆妇,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一身蛮力?

倒有自知之明!

君镇远轻笑一声,糟糕的心情莫名愉悦了几分。

他身后的贴身侍卫景泰瞪大眼睛,有些惊奇的看着叶若星,这个女子竟有本事将太子逗笑,这可太难得了。

“你胡说八道!”安河县主眼底杀气四溢,手指着叶若星,厉声怒斥。

“昨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为了不惊扰太子,我命云华一直待在明瑜院,不曾离开半步,此事太子殿下早已知悉。”

“你到处惹是生非,三教九流之人认识不少,想要找人害了云华易如反掌,云华谋害你之事无人看见,反倒你害云华之事,证据确凿。”

“你满嘴谎言,砌词狡辩,真是其心可诛,太子殿下,您一定要为云华做主,她可是您的表妹啊!”

叶云华杏眼圆睁,含着盈盈泪光,她哀哀叫道:

“太子哥哥,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谋害长姐,求求您一定要相信我,昨晚有人闯入我的闺房,说受了叶若星的指使来害我,此事千真万确,太子哥哥,您一定要相信我。”

叶若星唇角扬起一丝讥讽笑容,她慢条斯理道:

“如太子所见,臣女与叶云华虽同为丞相之女,待遇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这府中丫鬟婆子并无一人将我当做叶府主人,不会听我命令放人进来,我更没钱去雇人来害叶云华,也没能力将所有人都支走,独僻一处地方来害人。其中原委,太子殿下一查便知。”

“你这孽女,竟然还敢狡辩!”安河县主怒指着叶若星,“云华若想害你,你怎么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我看你分明是在说谎。”

君镇远眸光微动。

昨日叶若星被救,与他被人轻辱的时间差不多,说不定能从叶若星的身上找到那恶女的线索。

他清贵面容闪过愠色,缓缓道:“县主所言不错,若二小姐真要害你,你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你说自己被人所救?那人是何人?”

他的目光凌厉而又威严,想要将叶若星一眼看穿。

叶若星心底微动,面上却凌然不惧,稳如泰山。

她落落大方道:“救我的是一位女子,她蒙着面巾,容貌如何,我并没有看清,不过,她武功高强,一看便是侠义之人。”

叶若星面不改色的夸完自己,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

君镇远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心中浮起一丝失望。

不过,这人的部分特征与昨日那恶女有相似之处。

都蒙着面巾,武功高强。

安河县主厉声狞笑。“哈哈哈,笑话!你当我丞相府是什么地方?昨日太子驾临,丞相府不仅有自己的护院家丁,还有太子府无数侍卫,你以为一个毛贼就能随意进出?叶若星,你编谎话也要编的合情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