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眀棠医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眀棠医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水院。明晃晃的灯光将眀棠晃醒了。她身上不知怎么被盖了一条紫色的貂毛毯子。看了一眼时间,眀棠意念一动,立马从空间内出去了。不知是不是神农空间的帮助,眀棠出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空间啊空间,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一会夏冰雹进来看见我躺在床上会起疑的。”眀棠宝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钏,又下了床榻,躺在桌子边。空间内的药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药,效果显著,青霉素注射完她已经不发烧了,后背的伤口也没有血再流出。“怎么还是这个时间。”看了一眼卧房内摆放着的小日晷,眀棠大惊。大晋朝有许多日晷,大的小的,都可以看时间,这就跟现代的时钟差不多。因为数量多,日晷也卖的便宜,但即便如此,秋水院的这块小日晷也旧的一批。“看来我进入空间内的时间与现在的时间不是平行的,...
秋水院。
明晃晃的灯光将眀棠晃醒了。
她身上不知怎么被盖了一条紫色的貂毛毯子。
看了一眼时间,眀棠意念一动,立马从空间内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神农空间的帮助,眀棠出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空间啊空间,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一会夏冰雹进来看见我躺在床上会起疑的。”
眀棠宝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钏,又下了床榻,躺在桌子边。
空间内的药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药,效果显著,青霉素注射完她已经不发烧了,后背的伤口也没有血再流出。
“怎么还是这个时间。”
看了一眼卧房内摆放着的小日晷,眀棠大惊。
大晋朝有许多日晷,大的小的,都可以看时间,这就跟现代的时钟差不多。
因为数量多,日晷也卖的便宜,但即便如此,秋水院的这块小日晷也旧的一批。
“看来我进入空间内的时间与现在的时间不是平行的,这样就更好了。”
眀棠低低一笑,这样以后她进出空间就更方便了。
算算时间,夏冰雹也应该将锦绣带过来了吧。
想什么,什么就来。
“咯吱。”
门被推开,一个梳着包包头、脸蛋圆圆的小丫鬟被放了进来。
“哎呦。”
锦绣一脚刚迈进来,就被侍卫从身后推了一把,推的倒在了地上。
“锦绣!”
眀棠赶忙去扶,锦绣抬起头,待看见眀棠浑身是血,立马起身搀扶:“小姐!您没事吧,哪里受伤了,一定很痛吧。”
帝祀跟夏雷并没有对锦绣动刑,哪怕是刚才被带走问话夏雷都没动手,这让眀棠觉得有些庆幸。
毕竟锦绣可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丫鬟啊。
“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
眀棠摇摇头,锦绣半抱着她,用了吃奶的力气,小脸都憋红了,这才将眀棠移到床榻上。
“老爷太过分了,小姐您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竟然让人将您打晕了替嫁,二小姐现在还反咬一口,他们真是可恨!”
锦绣见眀棠如此惨,一张脸肿的猪头都不如,气哭了。
这不公平,她们小姐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明画不过也就是个庶女,却享受着比嫡女还要优渥的待遇。
“小姐,陈氏跟二小姐就是想让战王要了您的命,这样老爷便能抬陈氏为正妻了,二小姐也能成为丞相府的嫡女。”
锦绣抹了一把眼泪,替眀棠抱不平。
眀棠的生母、原丞相府的夫人沈氏乃是大晋第一富商的嫡女。
当年明丞相还是一个穷秀才的时候,沈氏不顾家中阻拦也要跟着他进京。
可自古书生多薄幸,眀丞相官职一路升高,却逐渐嫌弃沈氏,沈氏郁郁寡欢,生下眀棠没多久后就撒手西归。
明丞相虽然很想立马纳陈氏为正妻,可到底还是顾忌着沈家的钱财,故而沈氏去世前留下话,除非眀棠点头,否则眀丞相便不能抬陈氏为正妻。
眀棠听着锦绣的话,觉得她娘一定拿捏了明丞相的把柄,这才让他迟迟不敢动手。
而原主虽然蠢笨无脑,但自己亲娘去世前的话还是听从的,无论这些年陈氏跟明画怎么花言巧语,原主就是没点头。
所以替嫁这事,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眀棠活着回丞相府。
“别哭了,锦绣,你可知娘亲的嫁妆都放在了哪里?”
眀棠安抚着,她不哭也不闹,一双杏眼格外清透明亮。
锦绣呆呆的看着眀棠,回道:“夫人去世前留下的嫁妆都停放在老夫人的院子中,老夫人说有朝一日小姐出嫁便将那些嫁妆都给小姐,可昨日并没有。”
锦绣说着说着,更气愤了。
丞相府就是个喝人血的,还全都是喝的夫人的血。
用着夫人的嫁妆钱财,丞相府的人却欺负小姐。
“原来祖母说过这样的话,那后日我们便回去,回去将嫁妆要回来。”
眀棠冷笑,锦绣扭着衣角,犹豫的道:“可是小姐,战王不让咱们出去,二小姐现在好像还在王府内。”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放我们出去,锦绣,夏冰雹问你什么了,还有,锦竹去哪里了。”
眀棠眯着眼睛,里面有杀意浮现。
锦竹是陈氏放在身边的奸细,自己这个主子出了事,她倒是安然无恙。
“锦竹么,奴婢不知道,小姐被打晕了,我也被打晕了,不知道锦竹怎么样了。”
锦绣很担心锦竹,她们都是从小一起伺候眀棠长大的,情同姐妹。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锦绣看着眀棠衣服上的血,十分担心。
她怕她们死在秋水院。
她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小姐不能。
锦绣眼中闪过一丝深邃,脸都皱了起来,眀棠见她实在可爱,眼神温软,刚想说句没事,她空间内放了许多吃的,便是被关上个一年半载的也没事,可下一刻,房门被从外面踢开,帝祀那张冷脸便映入了眼帘。
“将青玉笛交出来。”
帝祀厌恶的看着眀棠,眀棠板着小脸,冷笑一声:“青玉笛?那是我的东西,我为何要交出来,堂堂战王府,穷的连女人的东西也要?”
青玉笛是原主的娘留下的,传闻吹响那笛子时会引来蝴蝶喜雀,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不对,帝祀怎么知道青玉笛?
整个汴京也没人知道青玉笛在她这里啊。
“你交是不交!”
帝祀眼中有暴虐升起,他猛的窜到床边,手一挥,眀棠直接从榻上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面上。
“小姐!”
锦绣一惊,想要冲过去,可帝祀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咯吱咯吱作响,没一会她的小脸就涨红了。
“哇。”的一声。
眀棠吐出一大滩血,小手死死的捂着胸口,胸腹火烧一般的疼。
“将青玉笛交出来,不交,本王就捏碎她的脖子。”
帝祀看都不想看眀棠一眼,似乎看一眼就会脏了眼。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渣,冷的锦绣浑身发抖。
“卑鄙!”眀棠满嘴血腥,帝祀冷笑一声:“卑鄙的过你?”
“哈哈哈,帝祀,你真可怜,可怜你生母早逝,不得皇上宠爱被发配边疆,可怜你识人不清,冷血无情,被人牵着鼻子走,简直是可怜至极!”
锦绣已经被掐的翻白眼了,眀棠握紧了手,不得已又用话刺激帝祀。
她动不了,根本没办法救锦绣,唯一的办法便是转移帝祀的注意力,让他针对自己。
果然。
“噗通”一下。
帝祀将锦绣甩在地上,满身阴鸷的将眀棠从地上拖了起来。
“咔嚓”一声。
“啊!”
帝祀卸了眀棠的右臂,眀棠惨叫一声,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
“王妃,您必须去。”
夏雷走到卧房门口。
海棠海燕等丫鬟看见他过来了,安静的侯在一侧。
海燕脸上还带着巴掌印,余光瞥见夏雷沉沉的脸,心中窃喜。
眀棠最好是再强硬一些,夏雷可是王爷身边的人,眀棠敢如此不耐烦,夏雷也是可以代替王爷教训她。
这次最好是将她吊在皇宫的房檐上,让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眀棠被战王厌恶。
“夏冰雹,你最好客气一些跟本妃说话,现在可是你在求本妃。”
眀棠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夏雷。
余光瞥见海燕的脸,她的脸上也带着冷笑。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不过要让她们失望了。
“王妃。”
夏雷心中着急。
他知道傅子恒对帝祀来说是不同的人。
在见识了眀棠的医术后,他莫名觉得她可以救活傅子恒。
若是傅子恒没了命,这一辈子王爷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听见了,我不聋,我的意思是,你的态度呢。”
眀棠扭头撇了一眼夏雷,言语间毫不客气。
试问哪一个人刚刚进行了高强度的工作后正想休息一下,又被人通知要工作,能高兴的起来的?
她没有指着夏雷的鼻子骂帝祀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是,属下奉王爷的指令前来接王妃一道出王府。”
夏雷抿唇,头垂了下来,语气也好了不少。
海燕见鬼的抬起头,盯着夏雷看了一眼。
察觉到海燕的视线,夏雷冷冷的看了回去,眼中的阴沉让海燕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又出什么事了,王爷这会应该舒服的想要睡觉了才是,怎么又让你来。”
眀棠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对方还是帝祀那阴晴不定的狗人。
“王爷很好,是荣亲王府的傅世子出了些事,王爷让属下来接王妃一道过去看看。”
眀棠的话让人遐想连篇,就算是夏雷也忍不住脸颊抽搐。
更别提海棠海晴以及海燕等几个丫鬟了。
海棠跟海晴对视一眼,迅速的低下了头,眼中的畏惧加深了一些。
看夏雷对眀棠的态度已然是恭敬的,恭敬下,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眀棠拿捏了什么把柄。
反正跟昨晚传出的言论,说眀棠活不过三日压根就不靠边。
还有现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刚才帝祀在秋水院歇息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听眀棠现在话中的意思,可见是不寻常。
海棠跟海晴是聪明人,虽然大家都说她们以后是要给帝祀做侍妾的,但她们没有海燕那样的身份,也不敢肖想战王侍妾的身份,自然没那么多心思。
但海燕就不一样了,听着眀棠暧昧的话,她的指甲都掐进了肉中。
眀棠这个贱人,顶着一张丑脸居然也能勾引王爷,真是好手段。
不过也没什么,只要她先忍着,日后不愁入不了帝祀的眼,毕竟她的貌美是全王府的下人公认的。
“傅子恒?”
眀棠若有所思。
就是那个华容一笑玉颜色,广袖流辉寒霜落的荣亲王府世子傅子恒么?
汴京有三大厉害人物,一乃战王帝祀,手指长戟扫千军,二乃荣亲王府世子傅子恒,传闻他温润高阳,端方廉正,乃是玉一样的公子,说起来还是帝祀的表弟。
三是一等大将军苏怀瑾,听闻他紫衣飘飘阎罗面,眨眼破军弹指间,武功高深,深居简出。
但是这三个人仿佛被上天嫉妒,帝祀身子不好,汴京早有传闻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不也才有了明家嫁女冲喜的事情。
而苏怀瑾两年前在战场上断了双腿,从此后便闭门不出。
至于傅子恒,听闻小时候为了保护帝祀毁了双眼,成了一个瞎子。
而这也是太后一直不喜欢帝祀的原因,毕竟傅子恒的亲爹,荣亲王才是太后的亲儿子,当年圣上不过是当年养在太后身边的。
帝祀这么急匆匆的让夏雷来找自己,难道是让自己给傅子恒治眼睛的?
“让你们王爷换个人吧,我对眼科类的病不擅长。”
眀棠摆手。
所有类别中,她最不擅长眼科。
眼科类的疾病大多数是伤及了神经,要想治,十分麻烦,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她若是跟着帝祀去了,短时间治不好傅子恒,还会惹麻烦。
“王妃,并非是因为傅世子眼睛的原因王爷带您前去。”
夏雷说着,眀棠挑眉,朝着他看了过来,意思很明显,不管是不是要给傅子恒看眼睛,她都没有理由出手不是么。
她与帝祀的约定只是给帝祀解毒。
干嘛要当苦力。
“王妃,若您能出手,太后以及荣亲王与荣亲王妃,都会对您心生感激,王妃是聪明人,难道也不在乎么。”
夏雷意有所指,眀棠眼底的神色一凝。
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
她不能全依仗帝祀,找点其他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
傅子恒可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子,就单说太后这一层关系,她若是救了傅子恒都不会没好处。
“行,本妃去,不过本妃要先沐浴更衣,你总不会让我这么一副模样出王府,给王爷丢人吧。”
眀棠摆摆手,示意海棠过来梳洗。
“那属下在外面等王妃。”
夏雷点点头,转身往外去了。
眀棠现在的样子,确实说不上好看,连普通都不是,若她这个样子出去,会给王爷惹麻烦,搞不好有大臣参奏王爷虐待自己的王妃。
“好好侍候。”
夏雷看了一眼海燕。
“是。”
海燕被他看的浑身一机灵,心中多余的想法现在也不敢表现出来,帮着海棠一起服侍眀棠洗漱。
下人打了几桶热水提进卧房内,打点好了其他的事情,眀棠就让海棠跟海晴等人出去了,只留下了锦绣侍候。
她不会穿古代人的衣服,一会还需要锦绣帮忙。
浴桶边,云雾缭绕,眀棠泡在热水中,脸蛋红彤彤的。
她洗干净了脸,脏污都不见了,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当然,她脸上红色的胎记也十分突兀。
“呀。”
忽的,锦绣发出一道惊讶声,她盯着眀棠的脸,只见肉眼可见下,眀棠脸上的胎记直接缩小了一圈。
胎记缩小后,下面的皮肤宛若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
眀棠只觉得脸痒痒的,伸手一抹,有什么东西居然从脸上掉了下来。
一块仿制的红疤落进浴桶内,漂浮在水面上,让眀棠瞳孔一缩!
“咚!”
周围明亮一片。
清冷的钢面墙壁反射着光。
头顶明晃晃的手术灯恍人眼睛却不会让人感受到不适。
眀棠眼眶一红,看着周围熟悉的构造,攥紧了手。
这就是空间内那片神秘的二层手术室吧,在现代的时候她一直寻找进来的办法。
可她尝试了多种方法都不能进来。
手术室内设备俱全,心电图,放射仪,一排排的手术刀全的眀棠双眼放光。
若不是她现在动不了,她一定要跑过去摸摸那些手术刀。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手术刀就是他们的伙伴。
“滴滴滴,检测到病人失血过多,高烧39度,应当先服用止血药,注射抗菌青霉素。”
机械般的提示声响起,眀棠瞪大了眼睛,只见一盒药从手术室两侧的柜子上飞了出来。
止血药落在眀棠掌心,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止血敏。
“唰唰唰。”
一盒药飞过来后,又有一盒药落到了眀棠手心。
那是一盒维生素k1。
“真是神奇啊,莫非这空间能揣测我心里在想什么?”
眀棠嘀咕着,将维生素k1扒了两粒吞下。
“哗啦哗啦。”
一辆手术车滑了过来,上面有止血钳以及消毒酒精等各种设备。
眀棠二话不说,拿起酒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然后将身上的衣服剪开,将止血敏洒在伤口上,进行局部消毒。
止血敏刺激到了伤口,再加上伤在后背上,眀棠行动不便,索性将止血敏倒满了整个后背。
“唔。”
嘴里咬着一个干净的帕子,眀棠疼的眼球都红了。
帝祀对么,她记住他了!
在这个封建的王朝,谁有权谁是爹。
不管眀棠再怎么蠢笨貌丑,也罪不至死。
帝祀这是想要她的命。
就冲着这一点,他跟明画一个贱人一个渣男,也是绝配。
“呼。”
止血敏发挥了效果,虽然刺激,但伤口已经不出血了。
眀棠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手术车又转了,上面放着青霉素点滴。
眀棠缓了一会,伸手将药管掰开,动作利索的兑好了药。
针管刺进血管内,眀棠大口大口喘气,伴随着明亮的手术灯,她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战王府,篱落院。
来来往往的丫鬟手上端着铜盆,拿着干净的帕子不断进出卧房。
一个丫鬟进去后,另一个丫鬟满脸恭敬的走了出来。
铜盆内的原本干净的水变成了血水,帕子上也全是鲜红。
卧房内压抑的不像话,帝祀站在床榻边,一个穿着灰色衣袍、大夫模样的老者正尝试给明画喂药。
可药刚到嘴边,明画又咳出了一口血。
翠儿捂着嘴哭,眼睛都肿了,见明画根本吃不下药,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噗通一声跪在帝祀脚边:
“王爷,再这样下去我们小姐怕是要没命了,奴婢求王爷开恩,让大小姐,奥,不,让战王妃救救我家小姐,只需要她的半碗血就可以。”
翠果说完就砰砰的在地上磕头,额头很快便肿了起来。
“王爷,药喂不进去,甚至刚才二小姐喝的也已经吐出来了,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大夫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下一秒帝祀就将他踹出去。
果然啊,明家的二小姐真真是战王的心尖,看战王这脸沉的,要是明画真的出事,怕是汴京的人也要跟着遭殃。
这都要怪眀棠那个草包,你说好端端的她竟然干出替嫁这种事情。
“王爷,求求王爷了,大小姐小时候便吃了小姐的药,小姐落下病根,每个月都要咳血。这也就算了,可大小姐明知道我们小姐心仪王爷,居然还做出了替嫁这种事情,王爷,我们小姐心中苦啊,奴婢真是心疼我们小姐,还请王爷看在这么年的情分上,救救我们小姐。”
翠儿爬着往帝祀跟前又砰砰的磕头。
一边磕她一边哭,还打亲情牌。
“夏雨,将凝霜丸拿来!”
帝祀眼中阴沉一片,夏雨惊呼一声:“王爷,不可。”
那凝霜丸可是王爷救命的药,相清风一共才提炼了十二枚,少一枚王爷的毒都压制不住。
若是将凝霜丸给明画吃了,王爷这个月怎么办?
“我这就去提眀棠放血。”
夏雨咬牙,作势就要往外冲。
“回来!”
帝祀猛的挥手,一股劲风劈头盖脸的朝着夏雨打了过去,打的夏雨面色发白,立马跪下:“王爷赎罪!”
战王帝祀最讨厌别人违背他的命令。
“拿来。”
帝祀不容置喙,夏雨咬牙,在心中不断地骂眀棠,从衣襟前拿出了凝霜丸。
“画儿。”
夏雨原本想将凝霜丸交给大夫,让他喂给明画服用。
可帝祀大手一挥,拿着凝霜丸坐在了床榻边。
他凤眼沉沉,低低喊了一声,这一声画儿带着怜惜。
翠儿低着头,唇微微上挑。
看吧,在战王心中,他们小姐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眀棠替嫁这事成了,战王也不会牵连明家,眀棠还是成了替死鬼。
接下来就让眀棠先在战王府挡枪,一旦确定帝祀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小姐便能当战王妃了。
至于太子那边,小姐也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战王妃跟太子妃,哪个能让小姐当上皇后,哪个自然就是小姐的囊中物!
“阿祀,你莫要怪大姐姐。”
凝霜丸入口即化,丹药入口没多久,明画就幽幽转醒了。
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明画娇艳的面容上有些白。
她柔柔开口,一声阿祀让帝祀动容。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母后去世后,那小小的人影在屏风另一面陪着他挨过寒冷的夜晚,看到了为了给他弄吃的,那小人儿被宫中老嬷嬷欺负。
“有本王在,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明家的事,本王不会追究。”
帝祀安抚着,明画轻轻的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明画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便是名满西京的战王帝祀跟太子帝城都心仪她。
那个高贵的位置,她坐定了!
至于眀棠,注定成为她的垫脚石。
而眀棠母亲留下的东西,她也要全都得到。
“咳咳,唔。”
忽的,明画又咳出一口血,还恰好喷在了帝祀手上。
“王爷,求求您让小姐见大小姐一面,大小姐不仅打晕了小姐替嫁,还将您送的青玉笛给拿走了,小姐定然是忧虑于心才又咳出血的。”
翠儿是明画的心腹,清楚的知道明画想干什么,立马演戏。
眀棠身上确实有她们想要的东西,不过不是青玉笛。
眀棠母亲神秘,传闻眀棠手上有一本医书,那医书乃是高人留下的,太上皇生了怪病,若是小姐能拿到那本医书治好太上皇,便会被封为县主!
“又是她。”
夏雨愤愤不平,帝祀冷笑一声,拍了拍明画的手,蟒袍一挥,大步走了出去。
帝祀走了,眀棠可算能放松一会了。
倒也不是说她怕帝祀,主要是她膈应看见他。
堂堂一个现代人,跟古人打交道,她觉得他们还是有些代沟的。
主要是帝祀太狠了,一言不合就虐她。
这该死的封建王朝,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回去。
就算是,回不去了,她也要尽快离开战王府。
眀棠想着,房门被推开,锦绣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呜呜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奴婢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她们小姐没了,毕竟当时战王太吓人了,掐着她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阎王。
“好了,别哭了,以后咱们不会有事的。”
锦绣脖子上还带着青紫,眼瞳内全是害怕,眀棠安抚的将她扶了起来。
“呜呜小姐,您对奴婢真好,奴婢以后要,要上那个什么山,报答您。”
锦绣感动的眼泪汪汪。
虽然当时她被掐的晕死了过去,但还是有意识的。
战王能放过她,全是因为小姐聪明,不过就是苦了她们小姐了。
“刀山就不用上了,我恐高啊。”
眀棠好笑的将锦绣的眼泪擦了。
“王妃。”
刚将锦绣扶起来,卧房门口就有几个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走了进来。
几个丫鬟手上拿着帕子、端着铜盆、拖着茶盏,站成一排。
“抬起头来。”
眀棠眉眼淡淡,丫鬟们闻言慢慢抬起头,四张漂亮的小脸映入眼帘。
“你们叫什么名字?”
眀棠盯着最左边的一个圆脸小丫鬟。
“奴婢海棠、海燕、海晴、海音,参见王妃。”
四个丫鬟,从左到右依次出声。
她们身上穿着一等丫鬟的衣裙,头上带着金铃铛,耳垂上戴着银耳环。
大晋的丫鬟是分等级的,身份越高的丫鬟,身上带的首饰就越好。
而戴金铃铛的丫鬟,乃是府上的一等丫鬟。
有时候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甚至比一般人家府上的嫡女活的还要好,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气质。
“嗯,本妃累了,先给本妃梳洗吧。”
眀棠点点头,视线盯着海棠海燕几个丫鬟看。
无疑她们的长相都是及其美的,但也有不同。
就拿海棠还说,她是那种温婉的长相,海晴也是。
至于海燕跟海音,她们二人长的十分明艳,尖尖的瓜子脸,眼波流转,进了卧房内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着,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嗤。”
海棠拿着干净的帕子玉梳,恭敬的点头,作势要给眀棠梳洗。
海燕眼底不屑,顿在原地不肯动。
她发出一道嗤笑声,眼底鄙夷。
这个草包,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
顶着这么一张猪头脸竟然也能勾引王爷。
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莫非男人都天生喜欢浪荡之人么。
“锦绣,给我掌嘴。”
眀棠动作一顿,冷冷的盯着海燕。
锦绣楞了一下,随后便撸起袖子,狠狠的甩了海燕一巴掌。
“啪”的一声。
锦绣的力气不小,海棠这种娇养的丫鬟别说被打了,就算是粗活也没怎么干过。
一巴掌打下去,她的脸顿时肿了。
“你敢打我,我母亲乃是王爷的奶娘,你居然敢打我。”
海棠眼底恨恨,盯着眀棠的眼神凶狠。
“奶娘?哪个奶娘?”
眀棠冷冷询问,海燕捂着脸,见她询问,以为她是怕了,挺直了身板:“我母亲乃是替王爷掌管府上采购之事的赵奶娘。”
“奥,本妃还以为是钱嬷嬷,就说钱嬷嬷是王爷身边的老嬷嬷了,不可能教导出来这么没规没矩的女儿。”
眀棠耸耸肩,示意海棠退后。
“你!”
海燕瞪大了眸子,眀棠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飞快的又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直接将海燕给甩到了地上。
海晴皱眉,下意识的看向海棠。
海棠对着她摇摇头,二人垂着头不语,海燕接连被打了两个巴掌,打的没了理智。
“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找王爷说理去。”
她生的美艳,又是照顾过帝祀奶娘的女儿,从小她就被赵奶娘告诫日后她是要成为帝祀侍妾的人。
战王妃入府后,依照惯例她会被派到王妃身边侍候。
待王妃点头,或者是她们被王爷看上,立马就会被抬成侍妾。
若是能生下孩子,指不定就能成为侧妃。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战王妃居然是眀棠这个草包。
跟着这样的王妃,还被帝祀厌恶,她们还有出头之日么。
原先听见眀棠被虐打后她还心中暗喜,以为她们能躲过一劫,想不到眀棠浪荡,勾引了帝祀,她们还是被派了过来。
“你一个下人,下人生的,当下人养的,本妃没让你开口,你竟对着本妃出言不逊,你不该打,谁该打,后院之事,王爷已经全权交给了本妃掌管!”
眀棠冷笑, 缓缓走到海燕跟前,弯下了腰,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本妃再不济也出身自丞相府,乃是名正言顺的嫡女,现如今成为了战王妃,难道连处置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么,便是将你杀了卖了,旁人也只当我是肃清家宅!”
眀棠甩手,将海燕的下巴狠狠的扭到了一侧,留下了两个指印。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战王妃的身份是王爷亲口承认的,你们哪怕是不满,也都给我忍着,再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我不客气,毕竟我的名声如何,你们知道不是么。”
眀棠衣袖一挥,浑身冷冰冰的。
“奴婢谨遵王妃吩咐。”
海棠跟海晴立马跪了下来,海音见海棠被打了,也赶忙下跪。
她虽然也想给帝祀当侍妾,可她却没海燕命好有一个当奶娘的母亲。
海燕平日里嚣张都被打了,她这个时候可不能开口。
想不到这个草包有两下子,不过那又怎样呢,她注定活不了多久。
海音垂眸,遮住眼中的深色。
海燕哭出了声,眀棠的眼神朝着她看了过来。
这一眼犀利冷淡,吓的海燕都忘了哭,还是海棠怼了她一下,她才老实的跪在地上,将头垂下。
“小姐。”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丫鬟,锦绣满眼崇拜。
她知道若是眀棠被这四个丫鬟欺负了,那么以后全王府的下人都能来踩她们一脚。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海燕的事,那些下人能安静一阵子。
“从此后锦绣便是秋水院的一等丫鬟,你们都要听从她的安排,好了,先命人打水,我要沐浴。”
再不沐浴,她都要被身上的血腥味给熏晕了。
“是。”
海棠起身,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海晴,转身往外走了。
还没等她出房门,只见夏雷的身影就走了过来。
“王妃,王爷命属下来接您一道出府。”
“不去!”
眀棠乍一看见夏雷,脸色都变了。
又来?
帝祀那王八蛋,没完了啊,姑奶奶不侍候了!
半盏茶后,战王府后院,厨房。
房门被大力推开,嗖嗖的凉风灌入衣裳内,眀棠好不容易觉得舒坦了一些,又被风给吹醒了。
“烦死了,有完没完,堂堂战王府,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帝祀那个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
眀棠红着一张脸,衣裳也是脏的,夏风推开门,就对上了一双凝满怒火的杏眼。
看着眀棠的眼睛,夏风愣了一下,只觉得名汴京的草包眀棠这双眼生的当真是好看。
他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看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像是溪水,又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好像可以囊括万物。
“夏雨,将人带走。”夏风只楞了一瞬,反应过来,仍然瘫着一张僵尸脸。
“好。”夏雨点点头,眀棠满脸警惕,又有些烦躁。
这些人,实在讨厌,她是一个病人,丢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就算了,还想干什么。
“慢着。”
眀棠动了动,觉得力气又恢复了过来,坐起身,伸出三根手指,板着小脸。
“怎么。”夏雨不耐烦,眀棠摇了摇头,道:“他叫夏风,你叫夏雨,请让夏冰雹带我出去,不然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跟你们出去的。”
能争取一会时间探探他们的口风也好,总得知道他们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吧,又要做什么。
“夏,夏冰雹?”夏雨嘴角一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眀棠。
“对啊,他是夏风,你是夏雨,堂堂王府,还缺个冰雹不成,要是没有夏冰雹,我不走,要么你们就告诉我带我去哪里。”眀棠好像很有理似的,夏风板着脸,挥了挥手:
“明大小姐,属下提醒你一句,这里是战王府,我们王爷脾气不好,你最好识时务一些。”
“是么,怎么说我也是入了皇家玉蝶的人,你们还敢杀我不成,我若死了,会比活着更麻烦,就比如皇后娘娘那里就很难交代,不是么。”
眀棠怪笑一声,摸着手腕上的手钏,心稍稍安定。
“是么,她是个什么东西,本王需要跟她交代?”
一道玄衣身影冲了过来,还是那双冰冷的手,冷的毫无温度。
眀棠抬头,帝祀满眼通红,十分不耐烦。
“是,是么,那王爷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王爷不会杀我的不是么,不仅不会杀我,还需要我,不然王爷也不会屈尊驾贵来这污秽不堪的厨房。”
眀棠咧开嘴,笑的明媚。
她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可眼睛却好似能洗涤人心。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眀棠,帝祀更加烦躁了。
“来人,给她放血。”猛的将眀棠甩到地上,帝祀揉了揉太阳穴。
“是。”
厨房门口站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看模样是个大夫。
眀棠看见那大夫,脑袋又是一疼,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明画是汴京出了名的才女,不仅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十分有才名,唯一的缺点便是身子不好。
而她身子不好也跟原主有关,听闻是原主将明画救命的药材误食,从此后便需要用自己的血给明画入药。
所以她这具身体才会如此虚弱。
眀棠冷笑,这么劣迹的借口也只能骗骗汴京那些智障。
奥,还有帝祀,他也是智障,现在看来,堂堂战王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呵。”眀棠笑出了声,清澈的瞳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你笑什么。”帝祀眯眼。
“当然是笑王爷你啊,我笑王爷蠢笨无脑,是个傻子,真是笑死了,要我的血入药,她明画也配?怎么,是想要用我的血毒死她么,王爷难道忘了我是怎么给你下的百步散么,我体内也有百步散啊,原来明画不是王爷在乎的人,不然王爷怎么想要她的命呢。”
眀棠大笑一声,反正左右帝祀都不会杀她,她又为何要给明画那朵大白莲放血。
“贱人!”
帝祀对眀棠更加厌恶,眀棠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靠在墙上:“知道了,王爷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是贱人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有,王爷再掐我,咱们便同归于尽吧,百步散会加深你体内的硝毒,若是我没猜错,那毒已经深入肺腑了吧。”
什么帝祀性命垂危,不过是他借着顽疾之名布了一场计谋,被穿过来的她恰好打破了。
在灵堂的时候,那些从房梁上飞下来的暗卫不知在暗处暗藏了多久,虽不知他们在等什么,可她很确定帝祀根本就没事。
“眀丞相倒是让本王例外,看来传言不可信。”
帝祀双眼阴沉,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语气嘲讽。
“多谢王爷夸奖,这话我赞同,传言本来就不可信,王爷自己本身不就是个例外么。”
眀棠反击,若不是她还没有多少力气,非得给帝祀竖个中指。
“本王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你以为你真的能威胁本王?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见眀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帝祀脸上带着杀意。
眀棠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我信,我太信了,不过我更相信王爷好奇我是怎么看出王爷中了硝毒,那我告诉王爷也无妨,那硝毒我有办法解,王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当今圣上忌惮帝祀,对这个儿子多有猜忌,帝祀处境不好,若是中毒的消息传出去,皇上就有借口收回他的兵权了。
皇后身为太子的亲生母亲,如何能容忍帝祀手握重权。
朝堂中那么多的敌人,帝祀便是再想要她的命,也不会轻举妄动,这便是她眀棠所依靠的东西,足够让她活命。
但话又说回来,战王府虽然凶险,但只要跟帝祀谈好了条件,那么便比汴京任何一个地方安全。
而且说不定靠着帝祀的权势,她在汴京还能有另一番机遇。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帝祀冷笑,眀棠看也不看他,而是从袖子中摸出两粒药,扔给黑着脸的夏雷:
“嘿,你是夏冰雹吧,将这药拿去泡水给你们王爷服下,可压制他体内的毒一月不发。”
身为天才医药师,她研究的药可多着呢,解毒药也有,不过这药解不了号称天下最毒的硝毒。
但也足够跟帝祀谈条件了,只要帝祀想彻底解了硝毒。
“王爷。”
夏雷脸一黑,看着手心中那两粒奇怪的药丸,总觉得眀棠这人不靠谱。
“王爷,属下觉得眀棠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夏风又道。
如今看来眀棠以前或许是在伪装,她如此聪慧,连朝堂局势都看的清,又如何能不明白如果这药是假的她会死的多难看。
“按照她说的做。”帝祀摆手,夏雷点头,拿着那药去泡水了。
看着夏雷离去的背影,眀棠勾起唇角。
“嘶。”
眀棠手腕一疼,眼前一道亮光划过,帝祀捏着她的手腕,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她手腕处落下。
“本王从来不被人威胁,眀棠,你最好祈祷那药有用,不然下次流血的就是你的脖子了,且本王也会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帝祀盯着眀棠的眼睛,大掌将她手腕都捏的变了形。
“来人,王妃对本王不敬,战王府历来最注重规矩,王妃犯法与庶民同罪,打二十板子后,将她抬到秋水院。”
帝祀冷笑,玄色的衣袍一甩,出了厨房。
眀棠咬牙,身子被夏雨抬着,在心中骂了帝祀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