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笛赵如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苏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笛生的漂亮,这几年虽然在乡下风吹日晒,但架不住人家底子好,再加上她刻意扮柔弱,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看了都同情她。“这赵家人简直不是东西,连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人群中有人怒道。“就是说!苏笛也是个能忍的,要换做是我,把这些个王八蛋杀了的心都有!”另外一人应承道。人家是下乡青年,以前在县城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结果一下乡却被人又打又骂,还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要是传出去,连着牛家沟的人都得受牵连。往后,牛家沟的男人还要不要娶媳妇了,这牛家沟的闺女还嫁不嫁的出去哦!“村长,必须严惩赵家人!”站出来说话的是苏明亮,和苏笛一样,他也是下乡青年,赵乾坤的闺女赵秋兰跟赵宝山掰了后便嫁给了他,说起来苏明亮如今也算是半个...
苏笛生的漂亮,这几年虽然在乡下风吹日晒,但架不住人家底子好,再加上她刻意扮柔弱,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看了都同情她。
“这赵家人简直不是东西,连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人群中有人怒道。
“就是说!苏笛也是个能忍的,要换做是我,把这些个王八蛋杀了的心都有!”另外一人应承道。
人家是下乡青年,以前在县城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结果一下乡却被人又打又骂,还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要是传出去,连着牛家沟的人都得受牵连。
往后,牛家沟的男人还要不要娶媳妇了,这牛家沟的闺女还嫁不嫁的出去哦!
“村长,必须严惩赵家人!”
站出来说话的是苏明亮,和苏笛一样,他也是下乡青年,赵乾坤的闺女赵秋兰跟赵宝山掰了后便嫁给了他,说起来苏明亮如今也算是半个牛家沟人。
“没错,必须严惩!苏笛可是响应国家号召,放弃县城的优越生活,心甘情愿投身到农村建设中的好青年,赵家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寒下乡青年们的心!”另一个下乡青年姜元庆愤愤道。
牛家沟一共来了八个下乡青年,苏明亮和姜元庆算是这些人里的领头,一见他俩喊话,其他人立马就跟上了。
“人家大老远的来给你们搞建设,结果赵家人连顿饱饭都不给她吃,还扬言要打死她,他赵宝山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跟国家唱反调!这样毫无觉悟的人竟然还当上了生产队的队长,里头肯定有猫腻!”
“敢欺负县里来的下乡青年,咱们这次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下次其他人有样学样,咱们知识分子就得被这些人欺负死!”
“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就去县里头告状,一定要把赵宝山从生产队长的位置上撸下来!”
“好!”
赵老太见下乡青年们竟然要去县里头告自己儿子,急的直拍大腿:“这就是我们赵家的私事,跟我儿子当生产队长有啥关系,你们不许去县里头告我儿子!”
见自己的话不起作用,老太婆干脆耍起了混,整个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了马路牙子上,嘴里头喊道:“你们谁敢告我儿子,那就踩着我的身体走过去!”
众人瞧着赵老太的做法眼神满是鄙视,这老婆子为了保住儿子的饭碗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赵宝山,你还不赶紧管管你娘!”赵乾坤板着脸道。
赵宝山此刻急的满头大汗,哪里还管得了他娘干了啥,要知道下乡青年去县城告状可不是小事,弄的不好丢了这生产队长是小事,指不定自己还得被批·斗下放农场呢!
一想到这里,赵宝山求救似的望向治保主任张正庆,张正庆跟王福祥有点儿关系,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大家别激动,都一个村里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把事情闹的这么僵呢!”
苏笛一瞧有人帮赵家说话,立马上前反驳道:“张主任,到底是谁把事情闹成这副局面的?他赵宝山全家欺负我一个女人不算,还要把我们孤儿寡母的赶出家门,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跟畜生有啥区别?咱村让这种人当队长,简直就是在丢国家的脸!”
“苏同质,赵宝山虽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你上来就要撸他饭碗,那不是剥夺了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嘛,你是下乡青年,你大度点儿,给他次改过的机会!”
听着张正庆的话,苏笛瞥了一眼赵宝山,冷冷道:“不告他也行,那就重新分家,必须公平公正,该我们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否则,我就去县里告状!”
赵老太一听要把家里头的东西分给苏笛,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敢用分家的招数算计到老娘头上……”
“你给我闭嘴!”张正庆厌恶的打断了赵老太的话,一双犀利的眼神望向赵宝山:“你怎么说?”
赵宝山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众怒,要是不同意分家的话,指不定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权衡再三,点头道:“那就听她的,分家吧!”
“啥?”赵老婆子傻了眼,拉着赵宝山的手喊道:“宝山啊,可不能分家啊,咱赵家的东西都是你娘和你俩哥辛辛苦苦挣出来的,要分家,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苏笛和她那几个小杂·种!”
有人“呸”一声道:“我说赵老婆子,就因为赵家老大不是你亲生的,你就骂人家孩儿是杂·种,连东西都不愿意给人家妻儿,你这么偏心眼儿,也不怕你家老头子从坟里头跳出来打你啊!”
赵老婆子一听,转头就想朝那人撒泼,却被赵宝山拦住了:“娘,你就消停会儿吧!”
见小儿子是真动怒了,赵老婆子也就不敢再撒野,只拿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人家,似要把人瞪出个窟窿来。
“娘,这是咋地啦?”赵金山瞧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自己家,吓的忙问赵老婆子是不是闯祸了。
赵老婆子心里头憋着气,没理大儿子。
赵银山以为苏笛把自己干的坏事告诉了大队,这些人是来惩罚自己的,吓的躲在屋子里头死也不出来,最后还是王秋香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了出来。
苏笛的仨孩子听着动静从厨房跑了出来,苏笛伸手揩去赵小虎嘴角的鸡蛋残渣,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别怕,叔叔们是来帮咱们撑腰的!”
按理说,村民分家大队是不会管的,但苏笛是下乡青年,她男人又是当兵的,大队自然是要多护着他们一些的,赵乾坤把大队里的王会计也叫了过来,让他算算赵家到底有多少家当。
“你们打算怎么分?”赵乾坤打量了下赵家的院子后问道。
赵宝山立马回应:“村长,我觉得咱可以分家不分活!赵家的东屋分给大嫂和仨孩子住,但是吃还是跟大家伙一起吃!”
“毕竟大嫂一个人又要挣工分又要带孩子肯定忙不过来,所以,就让我娘吃点儿亏,做饭的时候把大嫂和仨孩子的饭一起做了,不过这样的话,大嫂挣的工分就得算我们赵家!”
“大嫂,你放心,我娘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心眼儿挺好的,往后你和孩子就安安心心的住东屋,想吃啥尽管跟娘说,别觉得不好意思!”
“……”
听着赵宝山冠冕堂皇的话,苏笛扯了下嘴角,这跟没分家的时候有啥区别?
“好了好了,这家也分好了,大家赶紧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别围在院门口瞎瞅了!”自以为干的不错的赵宝山满脸得意的去轰外头看热闹的人。
赵银山被个小屁孩当众揭穿,气的怒骂道:“你个小崽子,老子说话要你个小东西插什么嘴!滚一边去!”说完被赵如山松开的那只手抓住赵小虎的手臂,抬起另外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打他。
这次没等赵如山出手,苏笛已经冲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扇了赵银山一耳刮子质问道:“小崽子骂谁呢?你才是小崽子!”
听着那重重的巴掌声,看热闹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苏笛以前瞧着柔柔弱弱,没想到悍起来连个男人都敢打!
赵银山被苏笛打的懵了头,直到半边脸肿了起来才反应过。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娘们打了耳光!!
上次被踢也就算了,横竖是在家里没外人瞧见,可这次不一样,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恼羞成怒的赵银山抡起拳头就要去揍苏笛,赵如山眼睛一眯,伸出右脚直接把人绊倒在地上。
抬脚狠狠的踩在赵银山的胸口上,面若冰霜道:“说了碰不得你还碰,上赶子找揍是不是?”语毕,朝赵银山的胸口重重的踹了几下。
男人当了十几年兵,力气自然比一般人大上许多,赵银山被他这一脚踹的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踹得好!”一旁的赵二妞高兴的拍着手大叫:“爹,揍他,使劲揍他,帮我们报仇!”
“爹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年,三叔老骂我们是吃白食的小东西,他在媳妇那里受了气就找我们撒气!有次大哥差点被他打断了腿!”
“他还跟赵家的其他人一起给我们喝馊掉的粥,喂我们吃猪食......”
赵二妞如今有她爹撑腰,也不怕赵家人了,本就能言善道的小嘴巴叭叭的把赵家人如何苛待他们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村民原先听过苏笛说赵家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好,如今听赵二妞一讲心里头更是震惊不已,这压根就不是苛待,而是虐待孩子好不好?
那些个为人父母的村民一想到要是自家孩子被这样对待,他们怕是早拿菜刀去砍人了。
畜生!
不!
赵家人连畜生都不如!
义愤填膺的村民见赵如山才踹了赵银山一脚而已,心里头只觉得便宜他了,丫的就该往死里揍才对!
赵老婆子见赵二妞把自己干的那些个腌攒事全抖落了出来,嗷的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打她,却被几个村民拦住了:“你这老婆子还真是个混不吝,在家里头虐待小孩不算,他们分出来了你还想打小孩不成?”
赵老婆子泼辣难相处是牛家沟众所周知的事,村民也尽可能的躲着她不惹事,可前头赵老婆子的一席话已经惹怒村民,那些个气不过的如今瞧着这大好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纷纷七嘴八舌的骂起了老婆子心肠狠毒,倚老卖老,欺负老实人......
赵宝山瞧着众怒难平的样子,原本想帮着自家娘说几句话吞进了肚子里,算了,让他们骂去吧,他们把气撒在他娘身上,也许待会儿对他的态度还能好点儿。
眼瞧着赵老婆子快要淹没在村民的唾沫星子时,这老女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推开,狰狞着面孔朝赵二妞跑去:“你个满嘴喷粪的赔钱货、搅家精,敢在老娘面前搬弄是非,看老娘不打死你!”
赵二妞被老太婆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往她娘身后躲,苏笛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原主虽然不爱这几个孩子,可除了冷冰冰外,还不至于到虐待孩子的地步,不过赵家人能虐待孩子,跟原主不得力的看护也有关系。
但这些都阻挡不了苏笛满腔的愤怒!
当老婆子来到苏笛跟前时,这女人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那张尖酸刻薄的面孔狠狠打了一巴掌,老婆子被抽的跟个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才停下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苏笛已经抓着老婆子的头发连打带踹了,这次她是下了死手的!
“啊啊,我可是你婆婆,你给我住手!”赵老婆子被苏笛打的连还手能力都没有。
“去你的婆婆,就是个欠收拾的老玩意儿,我孩子我都舍不得打,你还敢虐待他们,恶毒玩意儿,死后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看着苏笛撸了袖子狠揍赵老婆子的样子,一个个直接呆若木鸡。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苏笛吗?
咋泼辣成这样了?
肯定是被赵家人逼的!
对,没错!
众人一想,看行赵家人的眼色就更差了。
那个好姑娘逼成这样子,真是丧尽天良啊!
赵如山原本冷硬的面孔在看见苏笛揍人后露出了几分柔和,呵呵,他媳妇不愧是他媳妇,连打架的狠劲儿都跟他一模一样!
看样子,以后他也不怕她会受欺负了!
苏笛揍完赵老婆子后,心里头的一口怒气也就散了,撸下袖子,抹平些许凌乱的头发,再次抬头时满脸温柔,若不是地上嗷嗷叫的老婆子,怕是没人会想到她刚在揍人。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苏笛对着村民歉意一笑。
“......”
村民面面相觑,心里头嘀咕,难怪古话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瞧瞧这苏笛,前头还往死里揍人,转眼又温柔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赵二妞看着给自己出气的娘亲,吸了吸鼻子后大声道:“爹,三叔他还偷看我娘,半夜三更扒我们屋子的窗户,让娘陪他睡觉!”
“娘不肯,他就发出奇怪的声音,到了白天就不让娘吃饭,还撺掇我奶加重活给我娘干!”
小孩子对于大人那种污秽的事情并不懂,可赵如山却懂她说的奇怪声音是啥,一时间看赵银山的眼神就如阿鼻地狱而来的死神般。
赵如山一把将烂泥似的男人从起来揪起来,铁一样的拳头朝着他的脸便砰砰砰的狠揍下去。
村里人瞧着赵如山大打人,全都把脸瞥到一旁装作没看到,人家在战场上拿命保他们一方安全,这赵银山却在后头觊觎他媳妇的美色,还想挖大哥墙角!
这种畜生若是放在过去,直接放铡刀下砍死都不为过。
直到赵如山打的差不多了,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乾坤才开口道:“如山啊,打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把人打死了,他家里头那个当官的人该找你麻烦了!”
赵乾坤这话说的直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一声不吭的赵宝山。
赵宝山见赵乾坤将矛头指向自己,心里头一阵懊恼,这个该死的老头子,真是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他都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连自己兄弟和老子娘被打都没吭声,竟然还把他单拎出来!
赵乾坤不是这话还好,一说原本对赵老太不满的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赵宝山!
这赵家人为啥这么猖狂,赵老婆子为啥能在村里横着走,还不是仗着赵宝山是生产队长!
“不都是村民选出来的嘛,为啥赵宝山的事我没参加选举?”村里有人喊道。
“就是啊,谁把我们给代表了?”有人反问道。
“赵家仗着有赵宝山的身份,在村里撒泼打诨,我不同意赵宝山当!”
“我也不同意!”
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己的工作提出质疑,赵宝山急的满头都是汗,心里头又把赵老婆子和赵银山骂了一遍,俩欠收拾的混蛋玩意儿,真要把他这队长的职位弄下来才甘心是不是?
“宝山啊,你瞧瞧,大家对你当的意见很大嘛!”赵乾坤瞥了一眼赵宝山道。
“我说赵宝山,就你这猪脑子玩意儿竟然也能当上生产队队长,看样子你的岳丈大人在里头使了不少力气吧?”苏笛看着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冷道。
“姓苏的,你胡咧咧什么呢!”自我感觉良好的赵宝山哄人的动作一顿,转而望向苏笛时,眼睛瞪的极大,一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赵宝山倒是想骂回去,可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吵架算怎么回事,最后只能把气憋肚子,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我说你蠢的跟猪一样!”苏笛不在怕的,扯着嗓门喊道:“连村里头尿裤子的小娃娃都懂分家是啥意思,你竟然还搞出什么分家不分活的屁话,咋地,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护着赵家,不想让我跟孩子从赵家拿东西出来啊!”
“你你你……”赵宝山见自己的计谋被苏笛识破,一张猪肝色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就跟个调色板似的难看。
赵乾坤见赵宝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只觉得这人是压根没把他这村长放眼里,冷哼一声便对身旁的会计道:“王会计,算好了吗?你说说怎么分才公平!”
王会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他也是牛家沟的,可他小时候读过书,最佩服的就是那些下乡青年,觉得他们有文化、有学识,再加上苏笛还带着仨孩子,一颗心自然就往她那边偏。
“村长,我算好了,赵家东边的房子归苏同质他们,顺便干活的器具、吃饭的家伙还有屋里头的那些粮食也得分一些给苏同质!”
赵老婆子一听刚想发火,王秋香已经叫了起来:“这屋子统共也就三间,凭啥把最大的给她!”
说完,王秋香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就在王会计和苏笛的身上转悠:“我说姓王的,你该不是看上这人了吧?”
“王秋香,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会计气急败坏道:“我这岁数都能当苏笛她爹了!”
“哼,男人和女人的事跟岁数有啥关系?”王秋香越说越过分。
“啪!”王秋香话没说完,苏笛直接一嘴巴子扇在了她的脸上:“姓王的,我看你就是个欠抽的玩意儿!”
说完,抬脚踹在了王秋香的膝盖上,“咚”的一声,女人直接在苏笛的面前跪了下来,又用手肘狠狠的敲了下王秋香的后背,女人朝着苏笛就磕了个响头。
“既然你朝我磕头谢罪,那我就放过你吧!”苏笛冷哼一声道。
众人看着苏笛收拾王秋香,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这苏同质外表瞧着柔柔弱弱的,竟还有把子力气收拾人。
“姓苏的,你敢给我使绊子,老娘杀了你!”王秋香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作势就要去打苏笛,结果被姜元庆和其他几个下乡青年拦住了。
“行了,都给老子消停会儿!”
赵乾坤被王秋香吵的脑仁疼,又见天色不早了,若再这么耽搁下去,下午队里的活就不用干了,全大队的人都来看赵老婆子他们分家算了!
村长一吼,王秋香果然就老实了。
“就按王会计的办法,东屋给苏同质娘四个,你们去把屋里头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分一分赶紧散伙!”
一听赵乾坤这话,赵老婆子又开始撒泼:“哎呦喂,真是不让人活了啊,家里头本来就穷,还要往外拿,这不是要逼死我们赵家人嘛!”
赵乾坤见赵家人脸色难看的杵着不动,干脆就让其他村民去搬,见东西被搬出来,赵家二房、三房的人就跟要他们命似的,又是抢,又是夺的,揣在怀里死也不撒手。
这下子赵乾坤也有些为难了,总不能明抢吧,到时候被有心人一利用,说自己以权谋私、欺压村民,那自己这位置怕是得受影响。
“苏同质,你看这……”赵乾坤看向苏笛,示意她想想办法。
赵乾坤能帮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苏笛了解赵家人,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拿走一样东西的。
再说了,哪怕自己真得了东边的屋子,那不还是跟赵家人住一起,就凭赵老婆子的尿性,怕是三·不五时就要找她晦气,打她娃!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跟赵家人住一起的!
“村长,既然他们不肯给我东西,那我就不要了!”
苏笛这话一出,赵家人立马眼睛一亮,可 心里头又觉得不大对劲儿,这女人咋可能变得这么好说话!
果然就听见苏笛继续道:“让他们把东屋还有器具啥的折成钱给我吧,要是他们不愿意,那就拿他们在队里的公分抵债,一直到还清为止!”
苏笛早就想好了,大队有给下乡青年住的房子,她虽然嫁了人,可身份没有变,到时候她一拿到钱就带着仨孩子去下乡青年宿舍住。
“啥?”赵老太一听苏笛要钱,气的差点儿上去挠她,亏的赵宝山及时阻拦,不过依没拦住赵老婆子的嘴巴:“苏笛你个杀千刀的王八玩意儿,还敢要钱,我告诉你,房子没有,钱也没有,你要识相就给老娘滚出赵家,否则,只要你呆一天,老娘就闹的你不得安生!”
苏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声音冰冷道:“姓赵的,我说你差不多蹦跶几下就得了!你要再这么不讲理下去,那就别怪我苏笛不客气了!”
“就你个小娘们,能拿我怎么样?”赵老婆子切了一声,十分不屑道。
反正别说是钱,这赵家的东西她老婆子是一样都不会给的!
苏笛要带着大队的人来闹,那她就撒泼,她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不怕丢人,可那些个大队长、村长要脸面,肯定闹不过自己,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走了。
苏笛见老太太没把自己放眼里,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只见她神色如常的走到院子的角落里,将放在地上的斧头拿了起来。
她拿斧头干什么?
难不成想拿死来威胁自己?
赵老太满脸的讥讽,没想到县城里来的下乡青年也就这点儿能耐,还想以死相逼,哼,看着吧,她不仅不会同意,还会送她一程赶紧上西天。
就在赵老太得意洋洋的幻想着苏笛拿斧头抹脖子的场景时,苏笛已经从鸡笼里抓出了一只母鸡,朝着赵老太阴森森的笑了一下后,立马扬起斧头快准狠的朝着鸡脖子砍了下去。
“啊!”
“天呢!”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只见鸡头落地,鸡的身体却还在挣扎,没了头的鸡脖子飙出红色的鲜血,撒了院子一地,众人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慎得慌。
这苏笛是疯了吧?
有她这样杀鸡的吗?
不对,她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砍人嘛!
尤其她挥动斧头前冲赵老太的那一抹笑容,狰狞又恐怖,就好像她在砍赵老太的脑袋一样!
赵老太站的近,鸡血滋了她一脸,看着脚边上那颗鸡头,老太婆一张老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双腿打着颤,想要张嘴骂她,可却发不出声音。
“老太太,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你欺负的苏笛了,今儿我就跟你撂个底,分家这事情你要不能让我满意,那我这第二刀砍的就不是鸡了!反正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再去一趟阎王殿我也不怕!”
苏笛言下之意,你要不让我满意,那我就砍死你个老太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你你你……”赵老太被苏笛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再看她手里头那把滴着血的斧头,老婆子瞬间就把喉咙口的脏话咽了下去。
“大嫂,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要有啥意见尽量提出来就是,何必喊打喊杀呢!”
看着赵宝山虚伪的面孔,苏笛毫不客气的戳穿道:“你就甭在这里装和事老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打算给多少钱了事!”
赵家是赵老婆子掌管财政大权的,赵宝山下意识的看向他娘,只见赵老婆子收了收脸色,不甘不愿的伸出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头:“就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
苏笛跑了很久看男人没追上来才停下步子,寻了个阴凉处缓了缓,前头紧张倒也没啥感觉,如今一放松下来,肚子便开始咕咕响。
苏笛本想去国营饭店大吃一顿,可一想到家里的三个孩子,最终只买了个包子果腹。
苏笛这次一共做了十斤的糕点,每斤卖三块五,除去成本还有最后一点儿便宜卖外,自己一共赚了三十二块左右,那可抵得上县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揣着钱,苏笛喜滋滋的去了卖猪肉的门市,虽然没有肉票,但她运气不错,买到了两只猪蹄和一块猪肝,卖猪肉的还送了她两根猪大骨。
苏笛手里拎着肉,兜里揣着钱,嘴里哼着小曲儿快快乐乐的往牛家沟去,因为赚了钱,连走两个小时她都不觉得累。
不过,等她回到村子时,却发现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有了些许的不一样,就连平日里对她冷嘲热讽的那几个如今也是和和气气的。
咋回事?
难道他们想吃自己手里的肉?
苏笛这么一想,忙将原本拎着的肉悄悄揣进了怀里。
回到宿舍,只见自己屋子门口围满了人,里头还不时传来男人们爽朗的笑声。
“......”
苏笛眉头一皱,家里头来客人了?
还都是男人!
可她在这边也没啥亲戚,难不成原主的爹娘从县城赶来看她了?
也不可能!
原主因是个闺女,在家里不受待见,不然,她娘也不可能让她代替她大哥下乡了。
百思不得其解时,围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已经朝她兴奋的喊道:“你可回来了!你快进屋去瞧瞧啊,你男人回来了!”
啥?
她......她男人回来了?
谁?
赵如山?
不是说他已经跟别的女人在外头结婚了吗?
傻掉了的苏笛几乎是被人群推着进了屋子,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凳子上,想必这就是原主的男人赵如山。
陪着赵如山说话的是赵隶书和赵乾坤,而三个孩子则安静的坐在床边上一直盯着赵如山瞧。
赵小虎一瞧见苏笛,立马迈开小腿跑到她面前,有些害怕的伸出双臂喊道:“娘......”
因着赵小虎的这一声,原本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也转过身来,苏笛在看到男人的面孔时,一双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这......这人不就是前面在县城敲她竹杠的男人嘛!
他......他是赵如山?
回想起男人看她的眼神,还有他俩的对话,苏笛这下子彻底凌乱了!
“如山啊,你看看你媳妇,瞧着你回来人都高兴傻了!”赵乾坤说着朝苏笛招手。
你这啥眼神啊?
我是被吓傻了好不好?
苏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赵如山面前的,只见这个高大的男人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将她怀里的赵小虎抱了过去,认真的解释道:“我没跟城里的花花姑娘跑了!”
“......”
苏笛尴尬的笑了笑,前面她以为他是敲竹杠的,所以故意说那话让自己听起来可怜点儿,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记在心里了。
赵乾坤听着赵如山的话,猜测是他听到了村子里的闲言碎语,便站起来宽慰道:“如山,他们都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是啊,你好几个月没给家里头去信,别人才以为你......”大队长赵隶书也想帮着解释,可话到一半又觉得自己这是越描越黑,最后尴尬的站在原地搓手傻笑。
“行了,这小夫妻俩都几年没见了,咱们赶紧走吧,让他们俩说些体己话!”赵乾坤出声解围道。
“是是是,都快晚饭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赵隶书忙点头附和。
赵乾坤走的时候,顺便将围在门口的村民也一并轰走了, 狭小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五个人大眼对小眼。
这夫妻团圆应该是个啥场面?
苏笛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干脆拿起地上的猪蹄和猪肝道:“那啥,天不早了,我去厨房做饭!”
“我也去!”赵大虎立马从床上站起来道。
“还有我!”赵二妞忙跟上。
“娘,大哥、二姐等等我!”赵小虎被找如山抱在怀里,紧张的扭了扭身体,低声喊道。
赵如山也就孩子出生的时候回家过一趟,后来便再也没回来过,三个孩子见了他就如同陌生人一般,如今苏笛对他们那么好,仨孩子自然是选择跟她在一起。
苏笛原本打算把猪蹄留着明天吃的,可现在赵如山回来了,怎么说这也是他回家后的第一顿饭,自然是要丰盛些的,于是,心一狠,便把猪蹄也炖了。
五个人的晚饭很丰富,苏笛做了爆炒猪肝、韭菜炒鸡蛋、红烧猪蹄、香菇青菜,还有一个猪骨头汤,这样的菜色饶是乡下过年也不过如此了。
苏笛干的就是厨师工作,虽然这年代调味品少,但是肉和菜的品质却很好,做出来的菜肴美味的让三个孩子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你这次回来是要干什么吗?”苏笛给赵如山添第二碗饭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不干什么!”赵如山接过碗,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苏笛,我转业了!”
“转......转业?”苏笛一愣,那不就是意味着他要回来跟他们一起过日子?
“我专业回家,你不开心吗?”男人敏锐的察觉到苏笛脸上的异样,语气低沉的问道。
拜托!
我又不是真的苏笛,今天才第一次见你,你跟我说转业回家,我有啥好开心的?
不过,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跟赵如山说的,苏笛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道:“呵呵,开心,开心啊!”
看着苏笛比哭还难看的假笑,赵如山眼神一黯,不再说话。
晚饭后,苏笛让三个孩子跟着赵如山回屋,自己则留下来刷碗,一共也就九个碗,可苏笛却洗了一个小时还没洗完。
他们本就吃饭晚,如今厨房早就黑漆漆的一片了,苏笛买的煤油灯在屋子里,因为有赵如山在,她也就没去拿,就这么一个人在黑暗中沉思。
想着赵如山回来后的日子,苏笛叹了口气,纠结着要不要干脆把孩子还给赵如山,然后自己就这么溜走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原主人,丢下孩子也没啥良心不安的。
“你还没洗好碗吗?”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男人低沉的声音,苏笛吓的手一松,手里的碗“哐当”一声碎成了两半。
“你......你属猫的啊,走路没声音!”苏笛拍了拍胸脯,语带埋怨道。
待缓和一些后,苏笛便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却被男人握住了手:“别捡了,这儿太黑,小心手划破,明天再捡吧!”
苏笛前头想事情也就没在意,如今回过神来却发现周围已经一片漆黑了,可她啥也看不见,为啥这男人却好像跟白天一样,来去自由。
“那啥,我去找火柴!”苏笛微微挣脱男人握着自己的手,凭着自己的印象,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往灶台去。
可没走两步,人直接撞进了一个火热的身体,苏笛尴尬的笑了笑:“赵如山,你让一让,我找火柴呢!”
赵如山听着苏笛话非但没有让开,反而伸手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抱里。
因为是夏天,两人本就穿的单薄,再加上黑暗能使人的感官无限放大。
苏笛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便微微挣扎道:“赵如山,你放开我!”
男人听着苏笛的话,箍着她的双手缓缓放下,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赵如山冷声道:“苏笛,你是不是还想跟我离婚?”
“老太婆,你打发叫花子呢?”苏笛冷冷的瞥了一眼赵老婆子:“我男人每个月都给你寄钱,少说有好几十块钱,这六年下来也有千把来块钱了,五块钱,呵呵,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
“啥千把来块钱?咱家穷成这副鬼样子,还有十几张嘴等着吃饭,就你男人那点钱哪里够花,月头送到,没到月底就全没了,哪还有剩下的!”
赵老太说着就开始抱怨赵如山寄过来的钱少,说他肯定是把大头揣自己兜里了,只把些零头寄回家,又骂赵如山是个白眼狼,自己把他拉扯大,竟连钱都不舍得给她,还让她白养他的女人和崽子,简直就是个坏心肠的种。
赵如山怎么说也是个当兵的,那可是保卫国家的人,容不得别人抹黑,赵乾坤厉声道:“你给我闭嘴!再骂一句,我就让你睡猪棚,明天让全村的人批·斗你!”
赵老太一听,吓的直接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不敢再啃声。
赵如山每次寄钱回家都是赵老太一个人搭车去县邮局领的,具体多少钱别说外人了,就是赵家三兄弟也不知道。
不过,赵乾坤对当兵的情况有所了解,而且赵家从来不拿公分换钱,只换柴米油盐,再加上赵老太扣的要死,所以,大致上他已经猜到赵老太太肯定藏了不少钱。
那些可都是赵如山豁出去性命赚回来的钱,哪能都进了赵老太太的腰包,所以,尚且存着些正义感的赵乾坤决定,他一定要给苏笛撑腰,让赵老太太吐点儿出来!
“苏笛,你认为应该拿出多少钱?”赵乾坤先问苏笛的意向。
“五百!”苏笛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喊道。
“啥?”老太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里头的惊吓一下子盖过了恐惧,直接冲着苏笛骂道:“贪心的臭女人,要那么多钱,你咋不去抢啊!”
“我是赵如山的媳妇,他寄回来的钱我也有份,再加上你们赵家的房子、干活的家什我一样都没要,说五百都已经算便宜你了!”苏笛冷声道。
前面拿家里的东西赵老婆子都没办法接受,更别提现在让她拿出五百块钱来了,这不要脸的老婆子眼珠子一转,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无赖似的喊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把我这条贱命拿去抵钱!”
老泼皮,跟我耍无赖!
苏笛双眸泛起危险的光芒,二话不说举起斧头就朝赵老婆子的脑袋砍去,心里头正得意的赵老婆子见此吓的大叫,还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赵老婆子躲过一劫后心有余悸,结果拿着斧头的苏笛又朝她砍了过去,吓的老婆子抱头鼠窜,又见仨儿子一个都不动,立马大叫:“你们是死人啊,老娘我都要被人砍死了,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赵金山和赵银山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上前,赵宝山倒是耍着嘴皮子一个劲儿的让苏笛住手,可脚却没挪动一下。
他们都正直壮年,为了个快死的老婆子豁出他的性命,仨人都觉得不值得!
赵老婆子在村子里头跋扈的很,村里人都厌恶她,自然也没人愿意给她出头。
倒是治保主任张正庆想要过去拉架,却被大队长阻止了:“这就是人家的家事,没瞧着她仨儿子都没动嘛,你一个外人瞎参和啥,别到时候反被那老婆子骂几句,那你就吃力不讨好了!”
一听大队长的话,张正庆瞬间站住脚步,只当自己没看到。
赵老婆子被苏笛追的实在没了力气,缩在角落里眼看着那冒着寒光的斧头就要朝自己砍下去了,老婆子立马抱着脑袋叫道:“给钱,我给你钱就是了!”
苏笛一听,放下手里的斧头喊道:“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去屋里头给我拿钱,晚一步,我就砍死你!”
“好好好......”
赵老婆子爬起来时,只见原本干净的地面竟有一摊黄色的液体,众人一瞧,脸上纷纷露出鄙夷,这老婆子平日里泼辣的很,没想到今儿竟被个女学生吓的尿了裤子!
不过众人都没有同情她,只觉得她是活该,终于有人收拾她了!
赵老婆子进了堂屋,没一会儿手里头便多了个厚厚的信封,两只手哆哆嗦嗦的递给苏笛,苏笛拿过来一数,却发现里头不是五百,而是三百。
见苏笛盯着自己看,赵老婆子硬着头皮道:“我真没五百,这是所有的家当了!”
苏笛这次倒也没有为难她,而是把信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后,就让仨孩子去屋子里收拾东西。
“剩下的两百就当是你欠我的,等你有钱了就还给我!”
见苏笛没有发难,赵老婆子松了一口气,明面上点头应下,心里头却哼哼,小蹄子,你做梦,就是有钱也不还给你!
苏笛自然知道老婆子心里头的想法,可她也不在意,前面说五百也是她故意喊高的,不然喊低了,这老婆子连三百都不给自己,这也是苏笛没说拿赵家的公分抵钱的原因。
等仨孩子收拾好东西,苏笛就跟帮衬自己的人道谢,赵乾坤问她接下去什么打算,苏笛就说想带着孩子去宿舍住,赵乾坤觉得她这想法不错,就点头同意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些个原本挺同情苏笛的,如今见她从赵家拿到了三百块钱,又开始眼红起来。
说她以前文文弱弱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就是个彪悍娘们,还说她打的一手好算盘,不仅弄到了钱、摆脱了赵家人,还给自己找了个好住处,啥好处都让她占尽了。
自打政策下来说要优待学生后,赵乾坤便让人用砖瓦重新盖了宿舍,再加上里头有男有女,肯定不能住一起。
赵乾坤一合计,干脆拿砖头把大间的屋子隔成了小单间,一人一间,住的也舒服点儿。
盖新宿舍的时候,苏笛已经嫁给赵如山了,所以小单间没她的份儿,幸亏苏明亮娶了赵乾坤的女儿后就一直住在赵家,苏笛和她的三个孩子便搬去了他的单间住。
一张床,一张瘸腿的木桌子和一个小矮凳,墙壁上还挂着画像,看似简陋,却在那年代已经算是很好了。
赵乾坤怕他们娘四个睡一张床嫌挤,特地让人送来了块木板,木板两边用钉子敲了俩腿肚子,就这么搭在床边上,小床立马成了大床,一大三小睡着很是宽敞。
闹了这么久,苏笛有些累,加上下午还要干活,草草的把褥子和被子拿出来铺好,苏笛就让仨孩子赶紧睡觉,原本自己只是想躺着休息会儿,结果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只见三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一时没习惯的苏笛吓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你......你们干嘛呢?”苏笛问道。
“娘,大哥和二姐在看你是不是我们的娘!”赵小虎傻憨傻憨的,苏笛一问就立马告诉了她。
“......”
苏笛神色一紧,心想完蛋了,难道是自己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以前娘可凶了,对我们也不好,大哥说,你可能是被车子撞坏了脑袋才变成这样的!”赵小虎眨巴着大眼睛,忧心忡忡道:“娘,你不会吃了药,病好了就又不喜欢我们吧?”
听着赵小虎的话,苏笛松了一口气,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说的及其温柔:“不会的,以后娘都会好好对你们,咱们现在脱离了赵家,往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