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IP包厢缺人，你赶紧顶上！”
我拿着酒和水果，来到了门口。
包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哄笑。
“啧啧，闻舟真猛啊，你们动静也太大了，隔壁都听见了！”
接着有人问道，“你马上就要和许思晴联姻了，玩姜阮这么久，也该收手了吧！”
“你懂什么，谁让姜家当年处处抢许家的生意，我们闻舟可是忍辱负重和姜阮交往，搞垮了姜家，破产还不够，要让姜家彻底身败名裂。”
他们还在笑，“听说姜阮为了你没日没夜打工，还卖血赚钱，她给你多少钱啊？几十万？还不够我们喝一次酒呢！”
“闻舟？这些年姜阮的小视频拍了多少了？等姜阮生日那天全发给媒体，这京市就再也没姜家的名号了。想想就很精彩！”
人群中间，一个英俊的男人被围着，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哪里有半点胃癌病人的样子？！
我拼命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的幻觉。
有人开口，“闻舟，姜阮在这苦哈哈地打工，你就不怕被她发现你在这儿喝酒？”
陆闻舟放下酒杯，声音低沉，语气笃定，“怕什么？她不过是服务普通包厢的，怎么可能发现我在这儿。”
众人哄笑，“不愧是闻舟！”
我浑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一个男同事路过，我慌乱地把东西塞给他，低声道，“我肚子疼，帮我送进去，改天请你吃饭！”又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塞进他口袋。
男同事眉开眼笑地进去了，我却像被抽走了魂，跌跌撞撞跑回仓库。
我靠在墙上，用力按住心口，疼得几乎窒息。
原来他根本没病！原来这些年他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我家！
原来我拼命打工、卖血攒钱，不过是他眼里的笑话！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喉咙像被堵住，只有死死捏住拳头，才不至于哭出声。
不知道哭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颤抖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是你哥哥。”
2
“哥哥？” 我错愕地瞪大眼睛，脑袋飞速运转，
“我哪来的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从小就在
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愤怒，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我咬着唇，声音抖得厉害，
“哥……哥哥？”
姜云昊没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起来。我靠在他怀里，身体微微发抖。
他把我放进林肯车的后座，一路没再吭声。
到了医院，医生拿着镊子，把扎在我全身的碎玻璃一片一片夹出来。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姜云昊抱着臂看着我，声音有些冷，“是那个叫陆闻舟的干的？”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眼泪又滚落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知道了，他做的事情，我会让他加倍奉还。”
“走吧，去机场。”
到了机场，过海关前，我突然停下来，拔出手机卡，狠狠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陆闻舟，再见了。

国外生活，准确来说，我是姜家的养子，姜云昊。”
“具体情况说来话长，你愿意来美国吗？”
尽管这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可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想起陆闻舟的种种，或许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啊。”
姜云昊似乎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到时候会有律师和你说明情况，你不用急着做决定。”
我却用力摇了摇头，“不，我愿意去美国，只要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挂断电话后，我回到了家。
这是我家破产后唯一留下的一套公寓，屋子里处处是生活的痕迹。
我想起，我家破产那天，陆闻舟和我分了手。
可没过几天，他冒着大雨出现在我家门口，眼神湿漉漉的，
“阿阮，我快死了，家族不要我了。”
为了救他，我一天打几份工，把妈妈生前最喜欢的珠宝也卖掉了。我甚至打算把这套房子抵押贷款凑钱给他治病。
可现在，我只觉得一切都很讽刺。一片真心，到头来就这样被狠狠践踏。
我把所有和陆闻舟有关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手机上突然跳出一条钻戒预定的消息。看来，是陆闻舟把许思晴的号码留成我的了。我颤抖着手指删掉了信息，心里一阵酸涩。
傍晚的时候，陆闻舟回来了，身上没有一点酒气。他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阿阮，今天去复查，医生说情况很平稳。”
他看了看四周，眉头皱起，“阿阮，怎么感觉家里空荡荡的。”
我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有些不要的东西，就扔了。”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想要吻我。我侧过头，避开他的唇，“今天工作太累了，我想休息了。”
他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好那快睡吧！”
夜里，我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我拿起了陆闻舟的手机。
过去我一直很信任他，从来没有碰过他手机。
他的手机没有上锁，我颤抖着手打开聊天界面。
半年前，他的好兄弟在调侃我，
“闻舟，你和姜阮都玩了那么多花样了，也该玩儿够了吧！”
3
陆闻舟语气轻佻得像在
，我现在是陆家的弃子，不想得罪许思晴。要不……”
许思晴不由分说过来拉着我进了包厢。
包厢里全是人，有我曾经在KTV见过的那些陆闻舟的兄弟，还有京市的名流。
我被推到了人群中央。
许思晴抱出一只茶杯犬，阴阳怪气地说，
“今天是我家小狗泡泡的生日，还是姜小姐的生日，太巧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她居然让我和狗一起过生日！
我在死死捏住了拳头，看向陆闻舟。他却完全没注意到我，被一群兄弟围着。
有人往我手里塞了个酒杯，不怀好意地问，“姜小姐很久没在京圈的宴会看到你了，最近在哪里忙啊？哎哟，看我这记性，好像上次在KTV看到姜小姐端果盘来着……”
我没说话，就在这时，许思晴的狗突然朝我窜了过来，撞翻了三层蛋糕和香槟塔。酒杯顿时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我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不知道是谁推了我，我猛地摔倒在地，膝盖和手臂被碎玻璃划得鲜血直流。
陆闻舟听到响动，冲了过来。他看到我受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伸出手想扶我。
许思晴却发出一声惊呼，“泡泡！你怎么了！”
那只狗似乎受了惊吓，浑身颤抖。
许思晴眼里都是泪水，抱着狗，“泡泡你不要吓我啊！泡泡！”
陆闻舟立刻转头安慰她，眼里满是担忧，
“思晴，别哭了，我陪你去宠物医院看看！”说完他毫不犹疑地和许思晴离开了。
下一秒，我的手机屏幕亮起，新闻媒体推送一个接一个弹出来。
姜氏破产后，独女姜阮自甘堕落，不雅视频曝光！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就是生日惊喜，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25岁生日，糟糕透了。
陆闻舟真的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万幸的是我提前把这些视频删除，替换成了别的内容。
我盯着屏幕，眼前一片模糊，对陆闻舟最后一点情愫，彻底消散了。
人群渐渐散去，我躺在宴会中央地上，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了地上，和血水混在一起。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皮鞋。
我抬眼，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眼前，
秘密恋爱第三年，我家突然破产，陆闻舟和我提了分手，
“抱歉，阿阮，我家必须和门当户对的人联姻。”
谁知没过多久，他找到我，“阿阮，我快死了，家族不要我了。”
我心疼得不行，咬着牙说，“我养你，帮你治病。”
我开始拼命打工，手上磨出厚厚的老茧，我忍痛卖掉了妈妈生前的珠宝。我们像是两个互相取暖的小动物，比过去更加疯狂地恩爱，生怕留下任何遗憾。
情到浓时，陆闻舟用手抚摸着我耳后的那颗痣，
“阿阮，你动情的样子好美。”
可有一次打工时，我却看到刚和我缠绵完的陆闻舟正和别人喝着酒。
“啧啧，闻舟，可以啊，我们在隔壁包厢可都听到了！你们动静也太大了！”
“闻舟，马上你就要和许思晴联姻了，玩了姜阮这么久，也该收手了吧！”
“你懂什么，谁让姜家当年处处抢许家的生意，我们闻舟可是忍辱负重搞垮了姜家，破产还不够，要让姜家彻底身败名裂。”
他们还在笑，“当年的大小姐姜阮现在为了你没日没夜打工，还卖血赚钱，她给你多少钱啊？几十万？还不够我们喝一次酒呢！”
“闻舟？这些年她的小视频拍了多少了？等姜阮生日那天全发给媒体，这京市就再也没姜家的名号了。”
1
陆闻舟在KTV仓库找到我，他的吻落下来，我挣扎着想推开他，
“不行，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他紧紧抱住我，语气恳求，“阿阮，我又胃疼了。”
我心一软，瞬间没了力气。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胃疼，我都忍不住心软。
狭窄的仓库里，我沉沦在他的温柔里，任他摆布。
结束之后，我从包里摸出一叠钱，全是这几天辛苦打工攒下来的。
我塞到他手里，“闻舟，这些是我最近赚的钱，你留着看医生，不够再和我说。”
他眼神闪烁，却没说话，只是把我抱得更紧，“阿阮，你对我真好。”
我笑笑，“你快回去吧！记得吃药！”
我整理好衣服，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手腕上抽过血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
领班突然冲过来，急得满头大汗，“姜阮，婷婷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