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雾里看花花非花小说阮南笙宋砚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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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南笙宋砚的女频言情小说《雾里看花花非花小说阮南笙宋砚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小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厨房的动静瞬间引起外面宋砚庭的注意。他推开门,入目便是倒在地上,双腿被烫得发红的夏栀晴,而阮南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手足无措。宋砚庭的脸色瞬间阴沉,大步跨过去,一把扶起夏栀晴:“怎么回事?”夏栀晴眼角泛红,委屈地看向他:“砚庭,刚刚你家这个佣人偷你东西,我想阻止,结果她……”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阮南笙刚要解释,就被宋砚庭猛地推倒在地。她的头重重撞在橱柜的拐角上,手也摁在了碎片上,鲜血瞬间涌出。“阮南笙,你就这么爱钱吗?当年为了钱离开,现如今又连偷盗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宋砚庭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里满是嫌恶。阮南笙喉咙一紧,好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宋砚庭抱起夏栀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阮南笙蜷缩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从前...

章节试读




厨房的动静瞬间引起外面宋砚庭的注意。

他推开门,入目便是倒在地上,双腿被烫得发红的夏栀晴,而阮南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宋砚庭的脸色瞬间阴沉,大步跨过去,一把扶起夏栀晴:“怎么回事?”

夏栀晴眼角泛红,委屈地看向他:“砚庭,刚刚你家这个佣人偷你东西,我想阻止,结果她……”

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阮南笙刚要解释,就被宋砚庭猛地推倒在地。

她的头重重撞在橱柜的拐角上,手也摁在了碎片上,鲜血瞬间涌出。

“阮南笙,你就这么爱钱吗?当年为了钱离开,现如今又连偷盗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宋砚庭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里满是嫌恶。

阮南笙喉咙一紧,好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

宋砚庭抱起夏栀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阮南笙蜷缩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从前的宋砚庭,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找到她。哪怕她受一点小伤,他都会紧张得不得了。

可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夏栀晴。

这样也好……至少她死的时候,他不会太难过。

兴许是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几天,夏栀晴住在宋家,开始不停的使唤着阮南笙。

不是让阮南笙端茶送水,就是让她给自己洗贴身衣物。

阮南笙知道夏栀晴在宋砚庭心中的地位,所以只能一忍再忍。

这天夏栀晴突然找到了新乐子,逼她一起去商场为自己挑选内衣。

“没办法,这些天砚庭要我要的太狠,内衣都被他撕碎了好几套……”

阮南笙的心像被刀绞一般,却只能强忍着,装作不在意。

夏栀晴挑了几套内衣,走进试衣间。就在阮南笙要替她拉上帘子时,手腕突然被抓住。

“走什么?你刚刚眼睛都快粘到这些内衣上了。”夏栀晴冷笑一声,“既然这么想穿,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阮南笙下意识要拒绝,可夏栀晴已经动手扯她的衣服。

“你要是不穿,我就让人把你扒光!”

无奈之下,阮南笙只能换上内衣。可下一秒,帘子突然被拉开!

整个店里的人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沉,慌忙抓起外套想要遮住自己。

可夏栀晴却一把拽住她,将只穿着内衣的她强行拖到走廊上。

“遮什么?这么曼妙的身材,就该让人好好欣赏!”

阮南笙疯狂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咚!”她被重重摔在地上,周围的行人纷纷围了上来。

那些男人的目光像黏虫一样黏在她身上,让她恶心至极。

“不要……不要看!”她拼命遮掩自己,声音颤抖。

可那些人却变本加厉,甚至开始对她评头论足。

“穿成这样,是来卖的吗?”

“这么干瘪的身材也好意思露出来?”

“不过既然敢卖,那一定很便宜吧?”

夏栀晴勾了勾唇角,声音轻飘飘的:“当然,只要一块钱,随便你们怎么摸她。”

此话一出, 那些男人瞬间蜂拥而上,像恶狼一样扑向她。

阮南笙疯狂地哭着,喊着,可她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只能任由那群人将她全身都摸了个遍。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突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宋砚庭站在走廊尽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看见他出现,一旁的夏栀晴褪去恶毒的眼神,连忙上前:“砚庭,你们家这个佣人看样子真的很缺钱啊,我好心给她买了套内衣,她却穿着它直接走了出来,说只要给钱,所有男人都可以摸她。”

闻言,宋砚庭额头青筋暴起,眼里闪出一抹既愤怒又夹杂着痛苦的寒光,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进阮南笙的心脏,疼得她痛不欲生。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将外套猛地砸在阮南笙身上,一字一句,几乎咬碎了牙:“阮南笙,你怎么,这么贱!”




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

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

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

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

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

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

阮南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记者的问题尖锐而直接:“宋总,您曾说过身边的女人不会断,为何突然决定与夏小姐订婚呢?”

宋砚庭贯来冰冷的眸色此刻多了几分柔情。

“当年有个人在我肾衰竭的时候给我捐了一颗肾,才救我一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想满足她的所有要求,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栀晴。”

阮南笙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她被迫和宋砚庭分手后就出了国,却没想到宋砚庭不死心的追了过来,甚至发生了车祸导致肾脏破裂。

得知消息的她连忙跑回来匿名给他捐赠了肾脏,可如今,她的功劳却被她人冒领。

她想告诉他,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就算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罢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新闻上的两个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夏栀晴一看见她,突然尖叫一声,扑进宋砚庭怀里:“啊!鬼!”

此刻的阮南笙的脸色比纸还白,瘦削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几乎透明得能看见皮下的骨头。

宋砚庭眉头一皱,目光冷冷地扫过她,随后温柔地拍了拍夏栀晴的背:“别怕,那不是鬼。”

夏栀晴从他怀里抬起头,怯生生地问:“那她是谁?”

宋砚庭淡淡道:“一个佣人。”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是啊,他强取豪夺的把她带回来,不碰她,不给她名分,只让她每日看他和别人上床,让她给他清理战场,她可不,就是一个佣人吗?

夏栀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蔑:“既然是佣人,还不快去做饭?”

阮南笙低下头,默默朝厨房走去。

身后,宋砚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厨房里,阮南笙吃力地举起锅,将里面的汤倒进汤碗里。

她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锅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

夏栀晴走了进来,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来帮你吧。”

阮南笙连忙躲开她的手,低声道:“不用了,夏小姐,厨房油烟重,您还是出去吧。”

夏栀晴却没有离开,反而朝她靠近了几步。

“其实我认得你,阮南笙,当年砚庭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你也真是奇怪,当年嫌弃砚庭穷才离开,却又跑回来偷偷给他捐了肾,明明知道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刚刚也不拆穿,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阮南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道:“夏小姐,饭马上就好了,您还是出去吧。”

说完,她就要请人出去,可夏栀晴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忽然回身。

下一瞬,她的手便挥过岛台上的汤碗。

“哗啦!”

汤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滚烫的汤汁溅到夏栀晴的腿上。

“啊!”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自从那次“骗局”被拆穿后,宋砚庭彻底疏离了阮南笙。

他不再带着她出席任何场合,也不再和她说一句话。

他的冷漠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

这份态度被夏栀晴尽收眼底,她很是满意,此后,她针对起阮南笙也再没有遮掩。

第一天,夏栀晴要阮南笙站在烈日下,替她一颗颗找散落一草坪的小珍珠。

阮南笙顶着毒辣的太阳,弯着腰,一颗一颗地捡着,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她中暑晕倒,才将最后一颗珍珠捡起。

第二天,夏栀晴又让阮南笙擦洗别墅的全部地板,每一个缝隙都要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

阮南笙跪在地上,双手被水泡得发白,膝盖磨出了血,她接连不眠不休地擦了整整一夜,才将地板清理干净。

第三天,夏栀晴又心血来潮,想吃城北的糕点。

阮南笙二话不说,徒步从城南跑到城北。

可当她带回糕点时,夏栀晴却嫌弃地皱了皱眉:“太凉了,重新买。”

阮南笙没有争辩,转身又跑了一趟。

这一次,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为了防止糕点被淋湿,阮南笙脱下身上的外套,将糕点紧紧包裹住,任由自己被雨水打湿。

她顾不上抹去脸上的雨水,拼命朝宋家跑去。

可就在她冲过马路时,一辆失控的汽车朝她撞来!

“砰!”

阮南笙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被重重抛起,又狠狠摔在地上。

意识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变得模糊不清。汽车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警笛声……一切都渐渐离她远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司机使劲摇晃着她,阮南笙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第一时间不是回答司机的问题,而是连忙看向怀里的糕点。

确定糕点完好无损后,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声音虚弱:“不……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她推开司机的手,满身是血地朝宋家跑去。

阮南笙强忍着疼痛,将糕点递给夏栀晴。

夏栀晴看着她狼狈带血的样子,眼里满是嫌弃。

她没有接过糕点,而是随意指了指外面的泳池:“你回来的正好,我的项链丢了,你下去帮我捞一下吧。”

阮南笙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刚刚被车撞过,浑身疼痛难忍,如果再去泳池里捞项链,她可能会死在里面。

见她没动静,夏栀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拉了拉旁边宋砚庭的手,委屈道:“砚庭……”

宋砚庭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立刻上前,拖着阮南笙朝泳池走去。

阮南笙手中的糕点盒掉在地上,点心洒了一地。

“扑通!”

冰冷的水瞬间将她吞没,争先恐后地从她的嘴巴、鼻子、耳朵灌入,夺走她仅剩的氧气。

阮南笙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可每当她的头刚露出水面,保镖就会将她重新按下去。

“宋总说了,你什么时候找到项链,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阮南笙的心上。

阮南笙的肺像被火烧一样疼痛,只能咬着牙,一次次潜入水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她要失去力气的最后一刻,她找到了项链。

在她奋力爬上岸把项链交给保镖的那一刻,阮南笙身体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安乐死前三天,阮南笙去派出所销了户口。

当那枚鲜红的章印落下时,她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从此,这个世界上证明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也没了。

安乐死前两天,阮南笙独自一人回了她和宋砚庭的高中。

她布满针孔的手一点点抚摸过林荫道上的树,篮球场的网框,教室里的桌椅。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十七岁那年那个满脸青涩的少年。

他背着她在林荫道上肆意奔跑,举起她的腰投篮,将她围在课桌间肆意亲吻。

她好像又听到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俯身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喜欢。

安乐死前一天,阮南笙最后一次去公墓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看着墓碑上两张依偎着的笑脸,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

“爸、妈,再等等我。”

“我马上就会来陪你们了。”

夕阳西下,阮南笙的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落寞的影子。

就在她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目光突然定在了某个方向。

目光的尽头,有一男一女两道相依偎的背影。

才分开三天,可饱受病痛折磨的阮南笙已经快记不住宋砚庭的模样了。

她痴痴地望着他,想要把他的模样彻底铭刻在脑海里。

而远处,正带着夏栀晴祭拜父母的宋砚庭也终于注意到了她。

他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

阮南笙的心突然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她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夏栀晴突然叫住了她。

“阮南笙!”

阮南笙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

一张鲜红的请柬映入她的眼帘,上面紧挨着两个名字。

新娘:夏栀晴。

新郎:宋砚庭。

般配的两个名字,刺得阮南笙眼睛生疼。

好像很久之前,有个人也这么跟她说过,以后结婚写请柬时,要把她的名字写在他前面。

代表着她永远是他第一选择。

耳畔,夏栀晴洋洋得意的声音响起:“砚庭虽然把你赶出宋家,说再也不想看见你,但那都是气话,毕竟哪个主人喜欢佣人带着别的男人在自己的家乱搞呢,我已经说过他了,好歹你也在宋家做了几年,明天我和砚庭就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

结婚?

阮南笙扯了扯唇,她可能去不了了。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请柬,默默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她偶然经过当年和宋砚庭住过的出租屋。

当年空荡荡的房间重新亮起了温暖的灯光,窗帘上倒映出两道温馨的身影。

就在她看得入神时,一道年迈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是小阮啊,你都多少年没回来啦,你和当年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阮南笙循声望去,看见曾经的房东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很好,就要结婚了。”

只是,新娘不是她。

安乐死当天,海城难得是个大晴天。

阮南笙躺在执行安乐死的躺椅上,看着针管里的药剂被一点点推进她的身体里。

渐渐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秒,搁置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上,久违弹出的黑色头像冒出了一句话:今天我结婚,你什么时候来?

阮南笙想要抬起手,想要拿起手机回复他。

可药效像一条条无形的触手,拼命将她的灵魂往深渊拉去。

她拼命挣扎,却终究敌不过那股力量。

在她永久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不来了,宋砚庭。”

“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四周的墙上,全是她和宋砚庭从前的合照!

那些她以为早已被烧掉的日记、情书、照片、礼物……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颤,复杂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明明宋砚庭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回忆?

她不敢细想,也不敢乱猜。

她怕他还对她有幻想,可如今的她,已经承受不起他的爱。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做?”阮南笙抬起头,声音沙哑而疲惫。

夏栀晴走到照片前,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泛黄的相片,轻笑一声:“阮南笙,明明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砚庭还是爱着你。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装着别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你能不能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阮南笙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满墙的照片。

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三天后的晚上,你让他回家一趟。”

三天后,雨夜。

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别墅前。宋砚庭撑着伞,踏上台阶,推开大门。

别墅里漆黑一片,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自从阮南笙骗了他后,他就不再愿意回这个家,也不愿再看到她的脸。

那张脸一直在提醒他,曾经的深情是多么可笑。

直到今天,夏栀晴突然让他回家一趟,说是有事找他。

宋砚庭这才不得不回来。

可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以为夏栀晴睡着了,便抬脚朝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惊呼声从楼上传来。

宋砚庭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声音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猛地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半敞开的门里,隐约有两道交缠的身影。

随着他的走近,那些欢爱声越来越清晰。

“好舒服……重点……再重点……”

“小妖精,这么贪吃啊……”

一句句露骨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宋砚庭的脸上。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

床上纠缠的两人被吓得分开,男人慌乱地翻过窗户逃走。

阮南笙飞快地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可她锁骨上鲜红的吻痕,依旧被宋砚庭看得一清二楚。

宋砚庭闭上眼,极力压制自己愤怒到悲伤的情绪、

再开口时,便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快要失控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

阮南笙,你到底,为什么啊……

阮南笙缩在被子里,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被角。

她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轻飘飘的:“还能为什么,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我自然也要快点找到下一张长期饭票。”

“砰!”

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宋砚庭,他突然发狂,砸碎了房间里的一切。

椅子、花瓶、相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阮南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起,拖出了别墅。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宋砚庭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阮南笙,一字一句道:

“阮南笙,滚出我的世界,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阮南笙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砰!”

别墅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宋砚庭那张绝情的脸。

她再也看不见他了。

阮南笙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放肆地哭出声。

许久,她麻木地站起身,朝别墅外走去。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阮小姐,您预约的安乐死将在三天后执行,请您做好准备。”

阮南笙张了张嘴,许久才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好。”

还有三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阮南笙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