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小说凌锦意萧景城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确实是凌锦意喜欢的东西。星河当场拟了圣旨,卢家主谋含卢志伟在内三人秋后问斩,卢建才戴罪立功转至都察院,清查贪污受贿一事,剩下的充军的充军,坐牢的坐牢。卢家位高权重,家里出公主和太妃,背靠大树,本以高枕无忧。没成想,一场不合时宜的瓢泼大雨就冲垮了整个家族!兴衰往来,荣华富贵,皆是转眼。卢家了结,张兴和凌博文行礼告辞,只留沈珩和萧景城二人。沈珩稍微坐正了身子,舔着嘴角,显得意犹未尽,语气却认真起来,“卑职有事禀告。”“何事?”萧景城跟着说道:“百越国皇族私自入帝都一事。”------------刑部大牢。凌锦意一身束口绛色袍子,外套了件纯黑滚边的斗篷,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石头路上。唐汐儿换上了男装短打,长发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唐汐儿...
也确实是凌锦意喜欢的东西。
星河当场拟了圣旨,卢家主谋含卢志伟在内三人秋后问斩,卢建才戴罪立功转至都察院,清查贪污受贿一事,剩下的充军的充军,坐牢的坐牢。
卢家位高权重,家里出公主和太妃,背靠大树,本以高枕无忧。
没成想,一场不合时宜的瓢泼大雨就冲垮了整个家族!
兴衰往来,荣华富贵,皆是转眼。
卢家了结,张兴和凌博文行礼告辞,只留沈珩和萧景城二人。
沈珩稍微坐正了身子,舔着嘴角,显得意犹未尽,语气却认真起来,“卑职有事禀告。”
“何事?”
萧景城跟着说道:“百越国皇族私自入帝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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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凌锦意一身束口绛色袍子,外套了件纯黑滚边的斗篷,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石头路上。
唐汐儿换上了男装短打,长发高高束起,显得英姿飒爽。
唐汐儿虽倔强要强,却也是个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儿身,来了此地脸色也不太好。
两侧昏暗的烛光,若有似无的血腥复仇,寂静压迫的氛围中,时不时想起的一声惨叫,更是把人惊出一身的冷寒。
凌锦意倒是不怕环境,主要是怕黑。
若地狱亮着十八瓦的大灯泡,她都敢下十八层!
一个女孩扶着另一个女孩,小脸煞白,抖抖索索的小步往前走……
沈珩看了都于心不忍,老话重提,“若圣上真想瞧一眼尸体,卑职找几个人运入太医院,您去那看不就成了,偏偏要跑这一趟!”
“不,哀家主要想看下大牢!”
提起大理寺,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公正廉明。
提起刑部死牢,人吓得连大拇指都不想要了。
今日一瞧,真非浪得虚名!
萧景城觉得好笑,侧身问道:“那圣上觉得怎么样?”
“额……”
她打量着悠长的走廊,两侧铁质的栏杆,提议道:“如果能亮点,就更好了。”
在里面拐了十八个弯终于到了停尸房。
深秋凉爽,尸体停了尚未两日,并没有让人作呕的气息。
几个人凑到硬板床旁,白布一掀,凌锦意职业病犯了,直接上手撕开了黑衣袍子。
沈珩脑门一拧,呼唤道:“太后!”
凌锦意吓一跳,忙把手拿开,后退两步,“怎么,不能碰吗!”
“……”
也不是不能碰,只不过谁家的太后一上来就撕刺客的衣服?
千金小姐瞅一眼尸体,都要拿帕子掩盖着嘴鼻,唯恐闻到什么味。
她倒好,两眼放光,那欣喜的神情恨不得啃两口!
这就是传说中的胆小?
萧景城可见过她对卢氏开膛破肚的样子,一脸淡定,“可以碰。”
此时此刻,凌锦意望着黑衣刺客,仍然脊背发凉,扭头看了眼萧丞相,鼻尖似乎又闻到了寒梅香,还有自己砰砰跳的心脏……
唐汐儿见她发呆良久,忍不住问道:“太后,刺客嘴里有什么?”
凌锦意一回神,自己正捏着尸体的下巴……
“有毒药。”
萧景城上前解围,“后槽牙位置藏有毒包,一旦落网,便咬碎毒包自尽。”
只不过这七名刺客还没来得及咬,都被杀了。
傅宏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死士!”
沈珩点点头,与傅宏有股淡淡的熟识感,“没错,身上无任何标示痕迹,标准的死士。”
凌锦意垫着脚看了几眼,隐约看到了一个透明的东西镶嵌在牙缝内,如此咬毒自尽的行为,在武侠剧里都烂大街了,她也是从小看电视看到大,着实好奇。
她清清嗓子,“能把毒药弄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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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凌锦意开口,高礼便已神色不善的走上前,目光冷然道:“你安排在乾清宫弑君的乱臣贼子,都已经供认不讳。”
“是有人陷害本相。”
萧景城理都不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凌锦意,眸子清亮如星。
“呵,还待狡辩?”
高礼语气讥讽的挡住他投向凌锦意的目光:“大理寺在审问出结果时,便派人前去相府捉拿你这奸佞,你竟能轻易脱身,可见你暗地里……定然在积蓄势力,意图谋反!”
萧景城冷笑:“大理寺不过半个时辰,便能审出结果?倒是稀奇……不知是哪位大人所审,证人证物何在,凭你一面之词,竟敢来捉拿本相?好大的胆子!”
“萧景城!你这奸佞……”
那几个老臣正待帮腔,萧景城却冷冷扫他们一眼,似笑非笑道:“晋王殿下才将回京不久罢?又向来顶着个不问朝事的好名声,怎么还与这几位大人感情甚笃的模样?”
“你,你……”
高礼和那几位老臣气得脸色又红又白,凌锦意眼看着男人竟有些要舌战群儒的架势,脑袋愈发疼得紧。
她倒不担心这男人吵不过,不得不说,以萧景城那谪仙一般出尘的容貌,便是去菜场泼妇骂街,也是赏心悦目,但看着他被众人泼脏水,实在让她不舒服。
何况他昨夜,还救了她一命。
“萧大人,哀家给你十日时间。”
凌锦意定定的看着男人清隽的双眸:“既然萧大人说有人陷害你,那十日之内,你必须自证清白,否则,哀家便只能秉公处置。”
萧景城却也没想到向来和他不太对付的小太后没有落井下石便罢了,竟还似乎在回护他,不由得愣了一瞬,许久才垂眸一拱手:“臣明白。”
高礼眼底闪过一丝惊怒,正待开口,凌锦意却语气淡漠的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萧家三代勋贵,皆是国之重器,萧大人更是受先帝所托,辅佐陛下,可见其忠心天地可鉴,若是凭这一面之词便定罪,冤枉了忠良,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众臣一眼:“若他真是奸佞,十日之后再论也不迟。”
这话滴水不漏,全然挑不出错处,众臣只得道了声太后圣明,便被凌锦意挥退。
高礼眸子里冷芒乍现,死死锁在萧景城的背影上,目光无比阴毒。
“主子,咱们先下……”
慕羽犹疑的看了一眼面色平淡的萧景城,男人唇角未勾:“回府,小太后既然信我,我自然不能让娘娘失望了。”
一晃眼,便是七日。
这七日间,位高权重的宰相大人像是畏罪潜逃了一般,竟是连半分消息也未得见,若不是有宫卫亲见他进了相府便再未出来,恐怕通缉令,便要贴满大魏的各个郡县了。
整个朝中,恐怕只有凌锦意看上去半分不急,小皇帝现已经醒转,在外人面前老成持重,背地里却粘人得紧。
“母后在想什么?”
凌锦意正托着腮发呆,一只软乎乎的小手突然牵住她的衣角缩进她怀中:“母后总是发呆,一定是有心事罢?”
“母后能有什么心事?”
凌锦意不由得轻笑,抬手捏了捏这几日已经被她调理得那张已经有些发腮迹象的可爱小脸。
“儿臣知道母后的心事。”
小皇帝故作老成的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母后心里都是萧爱卿。”
“谁心里是那惹人生厌只会摆臭脸的家伙!”
凌锦意险些被这句话哽得背过气去,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语气似乎有些微冷。
“臣萧景城,求见陛下与太后娘娘。”
“……”
凌锦意立时间安静如鸡,脸上的表情极其尴尬。
小皇帝极有眼色的替她发了话:“萧爱卿,请进来吧。”
男人推门进来,一张俊脸看上去丰神俊朗,只是脸色却有些古怪——
毕竟听见太后背地里骂自己,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萧大人……可将事情解决了?”
凌锦意干笑一声,打破了尴尬,萧景城微一挑眉,正色行礼:“臣做戏假装自己已经被太后押送天牢,回到相府,不过两日,便查到有内奸私自告密。并从他们房中搜出了证物,现下已经将犯人和证据,移交大理寺。”
“两日?”
凌锦意嘴角一抽,想起这七日在朝堂上因着这厮的事情,被一众老臣吵得心烦意乱,脸色顿时不太好看:“那你缘何现在才出现?”
萧景城正在斟酌是否要将自己这五日里查探高礼之事告知凌锦意,便听见小皇帝软糯开口:“萧爱卿,母后这些日子甚是忧心你。”
“……”
凌锦意再次安静如鸡。
“多谢太后挂心。”
萧景城的表情显然也有些尴尬,低咳一声才道:“也谢谢娘娘……肯相信微臣。”
“不必,我……咳,我命人去传膳。”
凌锦意只恨不能地上出现一条缝,能让自己钻进去,赶忙抽身便走,刚行至院中,耳边却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臣,还未曾请教娘娘,为何会帮臣。”
萧景城垂眸站在她身后,神色似乎有些晦暗莫名。
为何帮他?
凌锦意挑了挑眉。
因着救命之恩?这男人本来就穿了软甲,倒是害她白白担心,可恨!
因他是国之栋梁?过于虚伪,到时候恐怕又得虚与委蛇,不知道何时才能给他送走!
萧景城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那张娇艳的脸,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便看见凌锦意忽得笑意晏晏道:“因为萧大人……生得好看。”
“……”
面前那张俊脸顿时变得阴沉,全然不出凌锦意所料,只是她并未察觉,男人墨发之下的耳根,竟带着淡淡的红色。
“太后慎言!”
萧景城紧咬着牙关,拳头藏在袖子悄然握紧,忽然沉着脸一拂袖:“臣告退!”
凌锦意看着男人的背影行出慈宁宫,不由得轻笑出声,
……
翌日,太和殿前。
小皇帝身体已然大好,便同先前一样,被她抱着上朝,群臣站在阶下,凌锦意目光一扫,便看见萧景城看她一眼,似乎是冷哼一声,便别过了头。
这么记仇?小心眼!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淡漠开口道:“有事起奏,无事便退朝吧。”
众臣们不出意料,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
凌锦意强自打起精神听着,目光却不时投向那居于文臣首位,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的红衣男人。
殿外却突然闯进来一名太监,跌跌撞撞的扑到殿中跪下:“娘娘,娘娘,不好了!”
凌锦意一愣,便听那太监神色惶然的开口:“死,死人了!您,您的……”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
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
“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
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
“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
“这就好。”
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
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
“那我去看看他。”
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
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
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
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念想,一听辛者库三个字,竟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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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御花园落了大半的花,只剩明黄色的菊还开着。
凌锦意心急,整个皇宫里她最在乎的就是小皇帝,当初若不是星河染上疾病,早就翻墙出宫,恢复自由之身了。
园子太大,石头小路盛不下轿子,凌锦意身后跟了一溜小太监往清净亭跑。
路遇各司的小宫女,她连免礼都顾不上说,只听嗖的一声人就消失了。
李胜跑得满头大汗,拎着袍子在后面喊,“太后当心啊!当心!”
清净亭靠山背湖,亭边有一郁郁葱葱的槐树。
传闻盛夏之际,满院子虫鸣鸟叫吵的人心烦意乱,只有这颗槐树安静无比,所以赐名清净,先帝在时常来此看书批阅。
凌锦意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靠近亭子,守着的两个太监忙跪地行礼。
亭内石桌旁的金玉跟着起身,“太后圣安。”
小皇帝见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儿臣见过太后。”
她喘着粗气,挥挥手算是免礼,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金玉瞧见,忙端了杯茶水递给她,“太后,有何急事?怎么跑的……”
茶水入手正好温热,凌锦意也不矫情,一杯干了递上前去,“再来一杯!”
这等豪放的动作,看的金玉眼睛都发直,把后半句客套话咽回去,忙又倒上了一杯。
整个紫砂壶的碧螺春快被凌锦意喝完时,李胜才东倒西歪的追上来,满头大汗,伸着舌头跟先帝养的旺财一个样,“太后……太后,好体力!”
凌锦意终于把气给喘匀了,一拍桌子,探身上前,“星河,你没事吗?”
星河再硬装也是小孩子秉性,被这么一问,眼睛直接起来一层雾,小小的身子依旧守着个礼字,“劳烦太后挂心,儿臣无事。”
“圣上,太后一听说你着急,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路上还被紫叶小柴给扎了!可把咱家给心疼坏了,您就别着气了。”
小皇帝一听,忙起身关切道:“太后被伤了?”
“无妨无妨,小伤。”
“对对,也不知谁养的,这么凶险!回头就把它给拔了!”
凌锦意扭捏着坐到小皇帝身旁,拉着脸讨好道;“此事是我的不对,星河别气了好不好?”
星河年仅六岁,虽眉清目秀颇有几分矜贵的风采,但一张小包子脸还是鼓鼓的,先帝老年得子,对其宠爱有加,整个三殿围着教导诗书礼仪,先帝一去,陷于忧患之中,早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放下戒心,当属突然闯入深宫的凌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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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
“啧啧,一个女人还妄想宗令之位,这不摔下来!”
“听说是在慈安宫惹怒了太后,被降为宫女,唐家嫡女又能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
“瞧她以往心高气傲的模样,真是活该!”
一句句闲话钻入唐汐儿的耳朵,她闭眼深呼吸几下,收拾好自己的包裹,走出了宗人府的大门,门外,敬事房的嬷嬷早已等候。
嬷嬷一甩小手绢,带着她离开,“本来宫女上任都需要教习两个月,先前,李总管特意来知会了声,说你不用,直接领了衣服就去乾清殿当班。我知你心有不甘,但……”
“我的妈呀!”嬷嬷说到一半,便被横空出现的傅宏吓了一跳!
她拍着胸膛,颤抖着行礼,“傅首领,老奴有礼了。”
“你跟我走一趟。”
唐汐儿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傅宏一点头,解释道:“金玉公主下落不明,青碧投井自杀。太后和李总管正在朝堂,你跟我去看看。”
“傅首领找错人了,王德下狱,宗人府暂由慎刑司主事执掌。”
男人心里着急,嘴上发狠,“快点,走!”
女人美眸一凝,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嬷嬷傻在原地,人出去好远才喊道;“唐汐儿,你……你要跟我去敬事房拿牌子领衣服的,你站住……”
乾清殿。
已经一天半没睡觉的凌锦意,一口干了整碗的浓茶。
李胜见她这副豪放的模样,到底把注意礼数四个字咽了回去。
喝完,她随手将茶碗扔到了桌上。
宫女拿小帕子正想上前,女孩干脆利落的拿袖子一抹嘴,打了个长嗝。
众人,“……”
星河趴在桌上乖乖巧巧的看着奏折,太子太傅宇文海正在旁尽心辅导。
眼下无事,她清着嗓子,“那个,诸位先忙,哀家去睡会儿。”
“站住!”
一声令下,她快速把脚步撤回来,直挺挺的站在了那。
不对?
凌锦意后知后觉,我可是太后,谁能命令我?
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萧景城从外面迈了进来。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拱手道:“太后,午时过后,大理寺将审理皇太妃一案。”
她点点头,“嗯,让长兄加油。”
众人已经习惯于她时不时冒出些听不懂的话了。
“太后,您该不会忘了,您答应过,要亲自前往大理寺垂帘候审的。”
女孩脸色一黑,她还真给忘了。
瞧她犹豫,萧景城立马一个帽子扣了上去,“微臣知晓,太后说一不二君子之风,断不会言而无信的,是吗?”
“……”
她又开始咬后槽牙了,想让傅宏把他拖出去斩了。
她勉强的笑了两声,“当然当然,哀家说到做到。”
只是,慢慢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成了哭腔,“来人啊……起架,前往大理寺。”
……
大理寺位于皇城之外,帝都北端。
虽名唤大理寺,然并非一座寺庙,而是座庄重严肃的府邸。
它负责核定审查判刑,各司各部,依大魏律法有条不紊的运行。
大理寺、刑部与都察院合成三法司会审,为大魏的律法部门。
在凌锦意眼中,大理寺就相当于最高法院,刑部相当于监狱,都察院相当于检察院。
府门大开,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小宫女敲了几下马车,无人回应,苦瓜着一张脸看着李胜。
萧景城下马,快步上前,掀起帘子……
没想到女孩斜靠着马车,竟然睡着了!
午后的阳光洒在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沉睡的她乖巧无害,与伶牙俐齿的模样相去甚远。
日光温柔,少女恬淡,萧景城一下子看呆了。
李胜悄悄凑上前,在旁说道:“太后昨晚一整夜没睡,困是应当的。萧丞相体谅之心,奴才理解,可别在这睡!大理寺卿正带人等着呢!”
他咳嗽两声,面露惊慌,“哼,夜不寝,定是贪玩。”
话音落,他猛地一掌拍向马车,力道之大,马车车厢都在嗡嗡之响。
车上的凌锦意猛地一惊,吓得差点没蹦起来!
女孩惊慌失措的眼神触到萧景城以后,杀气都起来了,奶奶个腿的!
李胜跟着萧景城退到一旁,让宫女扶她下车。
“哪里是贪玩,太后连夜审问了皇太妃贴身宫女青碧,处罚了玩忽职守的二德子,一晚上累的连口茶水都没喝,天一亮,又去上朝了!”
他看着女孩晃晃悠悠的下车,心疼无比,“也多亏了太后年轻,不然谁顶得住。”
萧景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
凌锦意起猛了,觉得脑子嗡嗡的,日光一晒,双腿发软,差点没晕倒。
凌博文看着自家妹妹摇晃着走到面前,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免礼。”
她甩甩头,“快快,我们快点进去!”
男人表情疑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招呼着众人进入大理寺殿内。
一把黑漆檀木椅架在了主审堂。
女孩脚底像是踩着棉花一样,坐了上去。
凌博文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翩翩君子,儒雅中透着股杀伐严肃的派头。
他担忧的望了几眼小妹,拉过了李胜,低声询问,“李总管,太后这是怎么了?”
“哎,累的,快点开审!审完回去歇息!”
“哦哦!”
大堂之上,威严肃穆,广阔的大厅两侧立着几十个黑木牌子,上龙飞凤舞写着肃静庄严,手持兵刃的侍卫魁梧壮硕,分列左右。
男人一掀袍子,端坐在主审堂上。
律法至高无上,整个大殿除了凌博文,只有她坐着,连萧景城都乖乖的伫立一侧。
见状,凌锦意心里稍微平衡了些。又要来两杯浓茶提神。
“来人!带崇安寺僧人!”
惊堂木一拍,侍卫带着六位黄袍裹身的僧人上堂。
为首的老僧人胡子花白,手腕处缠着长长的佛珠,也不跪地,双手合掌念叨着阿弥陀。
“慧通师父,端康皇太妃死于崇安寺一事,你可知晓?”
“贫僧知晓。”
“皇太妃行至崇安寺都发生了什么?如实禀报。”
她视线扫过玲珑酥,这是调虎离山?
又放到了萧景城身上,一伸手示意道:“萧丞相,请。”
萧景城拒绝的干脆利落,“不,麻烦自己解决。”
乾清宫。
郑傲广年过六十,精神烁悦,一双环豹眼却无凶相,身材魁梧,周遭气质如沉淀下磐石一样稳重。
殿内或大或小乌压压站了一群脸熟的官员,其中就有卢氏父子。
“拜见太后。”
“微臣见过太后……”
众人俯首行礼,郑傲广却站得笔直,微微拱了下手,“微臣公务繁忙,近来巡视大魏各府州,未能及时觐见太后,还望恕罪。”
“无妨,郑御史为大魏鞠躬尽瘁,哀家高兴还来不及。”
凌锦意袖子内掐着手,硬憋着那口气走到了小皇帝身边。
她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轻蔑。
字里行间,连同神色都透露着对凌锦意的轻视。
星河似乎看出了她的慌张,在桌下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太后……”
她回了个笑,重新收敛心情,“郑御史前来乾清宫,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卢家长子一事,建才精明能干赤胆忠心,担任九州府监察御史更是兢兢业业。微臣不明,为何扣押其调职令书?”
郑傲广的语气并非询问,倒像是兴师问罪,“方才询问圣上,听闻全是太后一人的注意?”
“没错,就是我的主意。”
“请太后明说。”
礼部尚书裴恒跟着站出来,拱手道:“请太后明示。”
卢氏父子跟着低头行礼,“太后明示!”
凌锦意手攥着袖子,冷眸扫着殿下的人,这就是明目张胆的逼宫啊!
她心一横,“没有什么原因,哀家看卢御史不爽,想让他再多磨炼几年。”
不就睁眼说瞎话吗,老娘最会耍赖了!
郑傲广抬头,一挑眉,惊讶道:“太后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淡定的点点头,“哀家贵为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连一个小小的御史都做不了主了。”
“大魏是皇甫家的大魏,是天下的大魏,何时成了太后一人的了!”
她冷笑道:“怎么,郑御史有意见?!”
反正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爱扣什么帽子就扣什么帽子!
郑傲广很懵,他来之前想好了无数的说辞,没成想竟遇到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他话锋一转,直接看向星河,“圣上,垂帘听政乃朝堂大事,太后心智不熟荒唐无道,望您多加思考!”
星河浑身愣住,扭头看了看她,“朕相信太后。”
“好,很好!”
郑傲广神情愤慨,一副天下皆黑他独白的姿态,“哼,太后如此横行霸道,恐怕国之不国,我大魏地位难保!”
凌锦意气都在咬牙,朝堂乌烟瘴气全都是你们因为串通一气!现在竟倒打一耙!
“看我这个太后不满意,难不成郑御史要造反?!”
话音刚落,哗啦啦朝堂上又跪了一地。
李胜在她跟前,吓出了浑身的冷汗,悄咪咪拽着袖子说道:“太后,话不能乱说。”
郑傲广淡然一笑,“大魏始终复姓皇甫,微臣的衷心天地可鉴,只不过太后无才无德,配不上现在的位置,望好自为之。”
“你……”
话没出口,男人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大殿。
“我……”
一团火从心里烧到后脑勺,成了太后以来,那个人不是恭恭敬敬三叩九拜!
除了萧景城,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
萧丞相顶多是恨铁不成样,而这个人眼中则是轻蔑,碾死她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金銮殿内,黑暗袭来,凌锦意又想要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