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凉程安然的女频言情小说《荒芜处,爱意已阑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明月下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五年,正好是他和程安然在一起的时间。他以为程安然是最近才变心。没想到早就......果然,所有曾经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就是玩弄......宴会现场本就喧闹,余凉的酒杯没有惊起多大的动静。在座位下,程安然却是就势握住了余凉的手。他们的举止十分亲密,只有一层桌布阻隔。程安然深情地在余凉的耳畔低语:“阿凉,又吃醋了?这些都不是真的。是为了哄瞒外人,作假的机票。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说着,隔着桌布,竟是挑弄余凉。程安然向来大胆。余凉从前也轻易就被程安然撩拨得面红耳赤。可此刻,程安然带给他的,尽是寒凉。甚至程安然的亲密,让他不适。他不动声色躲避程安然:“姐姐,你的订婚宴,人多,不要闹。”嘴角却是扯起一抹极其难看的弧度。他曾是程安然...
五年,正好是他和程安然在一起的时间。
他以为程安然是最近才变心。
没想到早就......
果然,所有曾经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就是玩弄......
宴会现场本就喧闹,余凉的酒杯没有惊起多大的动静。
在座位下,程安然却是就势握住了余凉的手。
他们的举止十分亲密,只有一层桌布阻隔。
程安然深情地在余凉的耳畔低语:“阿凉,又吃醋了?
这些都不是真的。
是为了哄瞒外人,作假的机票。
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隔着桌布,竟是挑弄余凉。
程安然向来大胆。
余凉从前也轻易就被程安然撩拨得面红耳赤。
可此刻,程安然带给他的,尽是寒凉。
甚至程安然的亲密,让他不适。
他不动声色躲避程安然:“姐姐,你的订婚宴,人多,不要闹。”
嘴角却是扯起一抹极其难看的弧度。
他曾是程安然最亲密的人,怎会不知,过去五年,程安然每年都会有一个月出国的时间。
程安然说她是去国外进修。
可现在来看,分明是去找沈辞修“进修”。
何苦呢?
早早跟沈辞修进展到了这种地步,何苦将他瞒得这么苦呢?
余凉的躲避没有使程安然停止。
反而程安然手下更加放肆大胆。
余凉一躲,程安然更进,竟是引得余凉一声惊叫:“啊…”
遮羞的桌子,也随之被翻倒。
这一回,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程安然却还是握住了余凉的手,将一枚钻戒,戴在了余凉的手上。
余凉想将手抽回,可对上程安然警告的眼神,便紧绷着不再动弹。
低头一看,那正是他在医院扔的那枚戒指。
程安然解释了一句:“我跟阿凉弟弟在玩闹,不小心掀翻了桌子。”
众人没有怀疑,毕竟二人的举动虽然亲密,却未出格。
程安然又道:“阿凉,你不乖了。竟然扔了我给你的定情钻戒。”
她深深地盯着余凉,她的眸底,藏着隐隐的害怕。
余凉一向珍视她送的东西,更不用说是有特殊意义的戒指。
竟会被扔掉?
莫不是,余凉发现了什么?
越想,程安然的心口越慌。
“还是容不下我跟沈辞修订婚吗?”程安然试探地道,“可他只是遮掩我们在一起的棋子。”
余凉眼中的荒凉太多,一眼望去,竟只看到幽沉的空洞。
“我没有扔。”余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丢了。
可能圈口不合适。”
程安然盯着余凉看了好一会,没有发现异样,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我把戒指送去改改圈口。”
看来,是她想多了。
正这时,宴会场上的人发出一声惊呼:“呀!这一封封情书,写得真羞涩!”
顺着望过去,只见大屏幕上,正在展示,余凉多年来,写给程安然的情书!
余凉和程安然的脸色都灰白了。
他们世俗上的身份是姐弟。
若他们有私情的事在订婚宴上曝光,将会是京市特大新闻!
不,应该是余凉会完。
因为单单这情书,只能说明余凉这个弟弟,对他的姐姐图谋不轨!
而荧幕上,情书还在一封封往后翻。
2
程父程母得知了余凉的事,连忙赶来医院看他。
他们对他嘘寒问暖、关心体贴。
可余凉仍旧觉得,跟二老之间,有一层无形的薄膜。
或许,早在十七年前的那场火夜,他与人之间的极致亲密,就已经被烧没了吧。
程安然曾经以热烈的爱扣开过他的心门。
可如今......
程安然和沈辞修走进了病房。
他们一入内,他的视线,就落在了他们十指环扣的手上。
或许感知到了余凉赤烈的目光,程安然下意识将手松开了。
在程父程母和沈辞修交谈时。
程安然来到了余凉的床边,在他的耳畔轻吐字:“怎么?吃醋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
为了应付爸妈的催婚,我会找一个联姻对象给我俩掩人耳目。
沈辞修,就是我找的演戏对象。
刚刚牵手,只是在演给爸妈看而已。”
看着程安然的含情脉脉,余凉真是佩服她的演技。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真相。
他就被她蒙骗过去了吧。
可她此刻对他暧昧挑拨,身上却还残留着,沈辞修的香水味。那么地刺鼻。
余凉别过了头去,眼眶微红,声音带着淡淡的喑哑:“你要跟谁在一起,那是你的自由。”
只是你的左右逢源、坐享齐人之福。
他就不奉陪了。
余凉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程安然轻笑了笑,只当余凉在耍小性子,轻刮了刮他的鼻尖,像以往那般宠溺地道:“我心里只爱谁,你还不知道么?”
知道。他当然知道。
余凉在心里道。
他看起来,真就这么好骗么?要将他这么玩弄?
也是,他不是已经被她,整整玩弄了五年了么?
而他对她的爱,早早已经浸入了骨髓。
现在却必须深深剥离......
沈辞修似笑非笑地对余凉道:“余凉,我跟安然的订婚宴,定在五天后。
我在国内的朋友不多,你可以来给你姐姐和我,做伴郎么?”
程父程母已经将程家祖传的定婚信物,送给了沈辞修。
是一串佛珠,就戴在沈辞修的手腕上。
余凉心脏的每一寸,都在密密麻麻地疼,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么发出的声音:“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你和姐姐的订婚宴,我就不去了。”
不等沈辞修说些什么。
程母已经扣着余凉的手笑道:“小川,你跟安然从小关系就好。
你姐姐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不去呢?
对了,辞修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你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吧?
现在,该叫姐夫了。”
“姐夫。”余凉顺从地叫了一句,“祝你和姐姐,情有所终。”
他的喉结滚动,或许心彻底碎了,竟是感觉不到痛了。
沈辞修和程父程母一出了病房。
程安然就掐住了余凉的脖子,狂暴地吻他。
“谁准你祝我和沈辞修情有所终?谁准你叫他姐夫?”
“我爱的人,只有你。
也只会和你,走到最后。”
过往程安然也曾对他有粗暴的时候。
可此刻......
“程安然,停下!
你疯了吗?这里是病房!”
门没有关,屋外随时可能进人。
他对抗程安然,可刚刚捡回一条命的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被人看到了又怎么样?你敢祝福我和别人。
索性今天就把一切说开了。
我就向世人宣告,我程安然想一世在一起的人,是你!”
5
所有人都惊叹:“这手写的情书,一看就保存了至少十年了。
原来沈公子,这么早就对程小姐情有独钟了啊!”
“不过,我看这字迹,怎么不像沈公子的?而且这种笔记本纸张,国内才常见啊......”
这时情书册正翻向最后一页,那里有余凉的署名。
眼看他的名字就要显现。
余凉全身都在冒汗,面色苍白无比。
这时,“啪。”
荧幕的电源被切断了。
情书页变作了黑灰幕。
程安然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上了台,却是对沈辞修挤出了一抹笑:“辞修,我以为我们五年前才相爱,没想到这么久以前,你就暗恋我了......”
她看向沈辞修的眼神,带着隐隐的警告。
最终,沈辞修抱住了程安然,顺着她的话解围道:“是啊。一直该站在你身边的,就是我。”
暗中,却对角落里灰暗的余凉,投去一抹挑衅的目光。
这时,不知谁起的头,大家都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余凉就那样看着,程安然和沈辞修,在所有人的称羡祝福下,深深拥吻。
他们亲密缱绻,而他是个孤独的、见不得光的局外人。
哪怕订婚宴结束后,他收到了沈辞修写着“后院阁楼”的信息。
而后去了阁楼房间后,亲眼看着程安然和沈辞修在床上翻云覆雨时,也是。
“沈辞修,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动阿凉!”他听到程安然一边喘息着,一边对沈辞修道。
沈辞修可以看到暗处的他。
他一边对程安然挥汗,一边撒娇:“我就是吃醋,跟余凉开个玩笑嘛!
就算你最后没有关闭电源,我也不会让余凉的名字出现的。
安然,我们玩点刺激的好不好......”
程安然和沈辞修的喘息声还不断萦绕在他的脑海。
余凉一边烧着纸钱,一边看着手中的两枚功勋章发呆。
半晌,炙热的火光下,他的眼中,盈出了两汪眼泪。
“爸,妈,我准备彻底离开程家了。”余凉道。
“你们走后,我被程家收养,这些年,程伯父和程伯母,待我不薄。
还有程安然......”
说到这里,余凉盈在眼眶中的两汪眼泪,滴落了下来。
燃烧的纸钱前,他的身影,是那么地孤寂。
好一会,他似乎才重新积蓄起了力量,止了眼泪,道:“我知道你们走后,余家还给我留了不少财产。
这些钱,我不准备要了。
除了还程家养育我的花费,剩下的,就当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他又低头看着手中的两枚功勋章出神。
这是十七年前那一场大火,将整个余家化为灰烬之后,他父母唯一留给他的近身的东西。
他的爸妈都是曾为国上过战场的将军,战功赫赫。
当年本来已经功成身退,谁成想......
余凉一直都记得,爸妈曾对自己说:“阿凉,爸妈希望你能成长为‘二代’将军,继续为祖国,发光发热!”
可,余凉看着自己残废的左腿,只觉苦涩愈发蔓延。
“二代”将军的遗愿,只怕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啧啧!余凉,你这丧家犬,一个人躲在这里哭丧呢!”
余凉一抬首,就对上了沈辞修讽刺的目光。
6
余凉攥紧了拳头。
不等他做些什么,沈辞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红绳手链。
见到这,余凉的瞳孔骤缩。
沈辞修很满意余凉的反应,勾唇道:“我听说,这是你和安然的定情信物。
你亲手给安然编的,里面有你和安然的头发。
编好后,你还费了一天一夜,亲自登上佛山,为这条手链开光,只为求你和安然的爱情,可以有一个好结果。”
“可......”
说到这里,沈辞修轻轻一抛,红绳便落入了燃烧着的纸钱炉里。
很快便渐渐化为了灰烬。
跳跃着的火光中。
余凉仿佛看到了,五年前,他亲手为程安然戴上红绳时,程安然看着他三跪九叩后伤的膝盖额头,感动得落泪,抱着他说:“阿凉,这是我收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这辈子我都会像护着我的命一样护着它。
就像,我也会一直守护我们爱情一样。”
那时的程安然,因为一场车祸,迟迟躺在病床上没有好转。
而她之所以出车祸,是为了救他。
他于心不忍,便上佛山,为她祈福。顺便,开光红绳,祈求爱情。
如今,爱情显然如这被烧成的灰烬一般,什么都没了。
只是,他曾跟程安然有过那么多甜蜜的过往啊。
程安然不仅舍命救过他,还处处为他着想、对他体贴,自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他学做点心,曾因为他的一句梦魇、程安然就抛下十数亿的家族生意来安抚他......
他过去深深感动,愈发将程安然刻入骨血。
如今来看,都不过是想在他身上寻求刺激,做的铺垫罢了......
如同沈辞修所说:“你最珍视的东西,我动动手指头,安然就会送给我,随我践踏。
对你的东西,安然从来都不珍视。
就跟你这个人一样。
只是安然消遣的玩物。”
许是余凉陷在回忆的迷茫中,对沈辞修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沈辞修觉得无趣,便推了余凉一把。
余凉没坐稳,手中的功勋章便掉落在地。
余凉神色大变,慌忙去捡。
而沈辞修见此,意识到功勋章对余凉很重要。
便在余凉要捡到时,一脚将它们踹开。
正好,功勋章落入了烧纸钱的火堆中!
方才烧红绳时余凉反应不大。
可此刻,他却好像疯了一般,徒手就往火堆里抓功勋章:“爸!妈!”
他惊叫。
可沈辞修却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见余凉如此,竟将火炉也一脚踹开,还拦住了余凉去捡功勋章的路。
他推了余凉一把:“余凉,你一个背伦的残废,一直在得意什么?”
余凉本就腿脚不便,这一推,直接摔倒。
可他根本不管沈辞修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不顾一切爬起来,往火炉处扑:“功勋章!”
沈辞修却对他根本不放过。
在瞥见程安然正从不远处走来后。
眼看余凉就要靠近火炉。
沈辞修直接横在余凉的面前,抓着他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在头重重磕到身后的柜子前,他阴狠地道:“现在再让你认清一回,你在安然的心里,什么位置!”
功勋章已被烧没得,只剩一丝残边。
1
在冰库被冻得奄奄一息的时候。
余凉的灵魂深深颤栗,好似梦魇般想起了,程安然说过的话。
“阿凉啊。他一个残废,我跟他在一起,只是看他有几分姿色,跟他玩玩而已。
而且他可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禁忌的地下恋爱,玩起来才有意思呢!”
“还是安然姐会玩!余凉虽然瘸了一条腿,那张脸长得确实勾人。
不过辞修哥如今可是享誉中外的大钢琴师了。
余凉却整天死气沉沉的。
我看还是选辞修哥好!”
“能两个都要,我为什么要做选择?
对阿凉,我还没玩够呢!
我跟辞修的事,不许闹到阿凉面前去......”
他是程家的养子。
十七年前,他六岁,他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
他也遭受重创,丧失部分记忆、瘸了一条腿。
而后程家收养了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程安然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他开始有了情动。
多少的岁月里,他的脑海中,都是程安然的一颦一笑。
也是在一个雷雨夜,他在梦魇中惊叫着程安然的名字的时候。
一惊醒,程安然竟就睡在他的身边,安抚他。
那一年,他十八岁,程安然十九岁。
他跟她初尝了禁果。
再后来,他跟程安然一直维持着这段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情。
白天,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晚上,他们就是躲在黑暗角落里,灵肉交缠的爱人。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整整五年。
其中有多少的心酸,却也有多少的甜蜜。
虽然见不得光,虽然在感情中纠结痛苦。
可只要他跟程安然是相爱的,他认为他们可以突破一切阻碍。
哪怕就让他这辈子,只做程安然的地下情人,他也愿意。
可谁成想,上天竟是连这点光芒都要彻底夺去。
半月前,他先是意外得知了,程安然对他的感情,原来只是玩弄。
再是今日,程安然的另一个情人沈辞修,直接闹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关进了冰库。
对他说:“你信不信?
在安然的心中,你的性命,比不过我的一句撒娇?”
陷入寒冷的绝望的时候,他给程安然打电话求救。
可沈辞修随意在她耳边的一句撩拨,就让她挂了电话。
再然后,他手机的信号断了。
他彻底陷入了被密锁冰库、难以逃离的绝境。
濒死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场让他家破人亡的大火——
“爸!妈!”
他惊叫。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程安然的脸。
程安然亲吻着他的额头抹泪:“阿凉,对不起。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周围有些吵,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等我再打回去,你的电话,已经不通了......”
究竟是听不清我在说些什么。
还是在你的心中,沈辞修比我重要呢?
余凉的心中尽是寒凉。
连往日轻易就能点燃安抚他的吻,此刻也不过宛如寒冰刺向他。
尤其程安然不过接了个电话出去片刻。
他就通过病房的窗口,见到程安然和沈辞修在窗外激吻时。
他的心,彻底坠入了万年冰窟。
一面在病房与他卿卿我我,一面又在病房外跟沈辞修深情相拥。
程安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余凉冰凉的指腹,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激动不已:“小凉啊!你终于给老头子打电话了!
终于想通了,要加入老头子的史前文明深研计划了?”
“嗯。”余凉应了一声。
“太好了!”电话那头的人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古物修复师!
有你的加入,这次的深研计划,一定会有重大的研究成果!
只是这是国家一级机密项目。
你若加入,就必须隐姓埋名至少五年。
在此之前,实验室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你消失在现有的社会关系。
你准备好了吗?”
“我就是要彻底消失。”余凉顿了顿,望着窗外越来越激烈纠缠的两人,道。
“好,你安排一下。
十天左右,实验室的人,就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