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烈马跃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0:开局就断亲,打猎养全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久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嗖——”箭穿过冰冷的空气,精准把松鼠从树上射了下来。陈烈上前把松鼠捡起却没有着急离开。“这货皮毛这么好,肯定没少存粮。”掂了掂足有二斤沉的松鼠陈烈喜笑颜开。这下不仅有肉,甚至还可以掏一个宝库。接着重新背好弓箭,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刚才松鼠站的那颗大树。果然树干上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陈烈试着伸手向里面掏了一把。接着脸上便露出了惊喜之色。再次将手拿出来,手掌里是一把干巴巴的蘑菇,还混着几颗榛子。大兴安岭的榛子因为生长时间长,所以油分很足。而松鼠又是天生保存干果的行家,基本不存在坏果的可能。陈烈很快就把松鼠洞掏空,各种干果和蘑菇装了一个小兜子。但他知道这才是其中一部分。松鼠不仅会在自己的窝里存过冬粮,在自己洞穴周边也会放置备用仓库。下了树后...
箭穿过冰冷的空气,精准把松鼠从树上射了下来。
陈烈上前把松鼠捡起却没有着急离开。
“这货皮毛这么好,肯定没少存粮。”
掂了掂足有二斤沉的松鼠陈烈喜笑颜开。
这下不仅有肉,甚至还可以掏一个宝库。
接着重新背好弓箭,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刚才松鼠站的那颗大树。
果然树干上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陈烈试着伸手向里面掏了一把。
接着脸上便露出了惊喜之色。
再次将手拿出来,手掌里是一把干巴巴的蘑菇,还混着几颗榛子。
大兴安岭的榛子因为生长时间长,所以油分很足。
而松鼠又是天生保存干果的行家,基本不存在坏果的可能。
陈烈很快就把松鼠洞掏空,各种干果和蘑菇装了一个小兜子。
但他知道这才是其中一部分。
松鼠不仅会在自己的窝里存过冬粮,在自己洞穴周边也会放置备用仓库。
下了树后陈烈又仔细找了找,很快就在雪下一个全是干草伪装的洞里发现了另一批物资。
把这只倒霉松鼠的所有存粮都翻走后陈烈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
此时太阳正好升到了最高点,陈烈就这雪水吃了一口干粮。
接着便再次起程。
......
“咯咯咯.....”
伴随扑棱扑棱翅膀扇的动的声音,远处一只受惊的野鸡炸翅,等陈烈张开弓箭早就不见了踪影。
眼看着自己放走了一只野鸡,陈烈稍微失落了一下。
但下面的路他走得更加小心。
很快他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串足迹,每一个足印在雪中都格外的深,并且间距很长。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认不出。
但上辈子打过无数猎物的陈烈心头一颤。
脑子里迅速模拟出了动物从这里蹦跳而过的画面。
接着和记忆中的某只动物渐渐重合。
心中一阵激动!
自己要发财了!
因为他认出这是某种貂留下的痕迹。
东北皮草最有名,古代就是皇家贡品,而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貂皮。
虽然貂肉味道不好,但是冬天的貂绒细密暖和,积累了一年的油水让其更加光亮,可是很难得的宝贝。
哪怕是现在貂皮也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听说很多貂皮都是创汇物资。
如果他能打到一张完整的貂皮,拿到县里起码值五张大团结!
到时候也可以给妹妹还有母亲买一身新衣服,顺便再买点别的东西。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能够达到的前提上。
跟随着足迹,陈烈不断向林子里摸索,一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猎物。
直到他感觉自己双腿快冻麻的时候,不远处一根枯木上出现了一道灵动的身影,正挥舞着小爪子埋头在树干下挖着什么东西。
而那道身影身上的皮毛呈现黑色,只有长长的尾巴中带着一丝紫意,赫然是一只罕见的紫貂!
陈烈心头一动,悄悄将弓箭摘下,缓缓向前挪动。
直到和紫貂距离差不多十米的时候才调整好呼吸,开始搭箭瞄准。
而正在埋头掏松鼠存粮的紫貂浑然没有感觉到危险。
就在它感觉到不对抬起小脑袋转动黑色小眼珠查看四周的时候一只箭矢破空而来!
嗖!
箭头精准贯穿了紫貂的眼睛,将它死死钉在了地上!
直到此时陈烈才松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出了不少汗。
紫貂在貂皮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最珍贵的,像这种东西以前也只有皇室能用得起。
而陈烈这一箭只是贯穿了紫貂的眼睛,没有破坏毛皮完整性。
拿到县里少说还能在加两张大团结!
这时候村里人一年工分换成钱才不过二十块!
陈烈打到这只紫貂就相当于好几个成年人一年的工分了!
收拾好猎物,陈烈便开始往家走,这次能打到一只紫貂完全是运气。
也可以说是山神老爷保佑,运气已尽,就不能再贪多了。
而且他身上两只猎物的血腥味也会吸引别的猎食者。
毕竟兴安岭里还有狼群和东北虎。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老虎发情的季节,陈烈可不想用弓箭跟老虎打架。
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至于后世那些人说的,一个滑铲。
他只想能想到东北虎撑得打饱嗝的场景。
而狼群更加危险,就算一只猎人小队都不想跟那些家伙碰面。
陈烈一路小心避开有大型动物脚印的地方,直到走出林子看到远处陈家坳,才松了一口气。
自己总算又回来了。
此时天色渐晚,陈家坳的村民也都开始生火做饭。
但陈烈却没看到自己家老屋有炊烟升起,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妙。
陈烈快步跑到老屋前,眼前的一幕让他怒火中烧。
马跃进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混子,正站在院子里。
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根拇指粗的木棍,院子里一片狼藉,显然已经闹腾了一阵子。
马跃进此时正揪着李春红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臭娘们儿,赶紧把钱拿出来!别以为躲到这就能赖!老子欠的债,你得替我还!”
“钱......钱都给你了......家里......家里真没钱了......”
李春红疼得脸都白了,却死死护着躲在她身后的陈月月,声音颤抖。
六岁的陈月月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抱着母亲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没钱?你糊弄鬼呢!你个败家娘们,藏哪儿了?赶紧拿出来,不然老子今天拆了你这破房子!”
马跃进恶狠狠地说着,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陈月月哭喊着冲了上去,小小的身子挡在母亲面前:“不许打我妈妈!”
“啪!啪!啪!”
三个清脆的耳光,小小的陈月月直接被打翻在地。
脸上瞬间肿起五个鲜红的指印,陈月月哭声更加凄厉。
李春红心疼得肝肠寸断,一把抱起女儿,将她护在怀里。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别打我女儿!求求你别打她!”
马跃进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再次扯住李春红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少跟老子来这套!拿钱!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卖了!”
李春红疼得眼泪直流,绝望地摇头:“真没钱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陈烈看着许冬冬委屈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
他前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知道这些女知青的贪婪和无耻。
她们就像一群吸血鬼,不断地压榨着许冬冬,把她当成取之不尽的资源。
“够了!”
陈烈再次开口,语气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
“人家许冬冬欠你们的?”
“想要东西自己想办法去,别在这儿欺负人!再敢欺负她,我就告诉村长!”
几个女知青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一个花衬衫的女知青梗着脖子,强辩道:“我们哪有欺负她?只是让她拿点东西出来分享一下,有什么错?”
“分享?我看你们是抢劫吧!”陈烈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们的伪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真当我是傻子?”
“你......”
花衬衫女知青气得脸色通红,却不敢再说什么。
其他几个女知青也面面相觑,不敢再开口。
陈烈的眼神太凌厉了,仿佛能看穿她们的心思,让她们感到一阵心虚。
见陈烈不好惹,她们也就不再开口了,只是用怨毒的眼神瞪着陈烈和许冬冬。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陈烈这才走到许冬冬身边,轻轻地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冬冬,别哭了,跟我回家吃饭。”
许冬冬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陈烈,哽咽着点了点头。
她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从陈烈的手上传来,让她感到安心和踏实。
陈烈拉着许冬冬往外走,走到炕桌旁时,他停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将炕桌上的罐头和糕点全部拿走。
“你干什么?那是我们的!”花衬衫女知青尖叫道。
陈烈头也不回地说道:“这些东西是许冬冬的,你们没资格用!”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知青点,留下几个女知青在屋里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也不都是好东西,欺负人的事常有,陈烈早就知道。
只是欺负到许冬冬头上了,他就必须管。
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心中的白月光。
出了知青宿舍,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许冬冬紧了紧身上的旧棉袄,低声说道:“陈烈,谢谢你。可是,我把她们都得罪了,以后......”
她的话没说完,但陈烈明白她的意思。
他拍了拍许冬冬的肩膀,语气坚定:“你不用管,一会儿我去找村长,给你换个地方住。那几个女知青没一个好玩意,越怕她们,她们就越得寸进尺。”
许冬冬咬了咬嘴唇,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在这个年代,得罪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尤其对方还是一群抱团的城里知青。
但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听陈烈的。
陈烈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更加心疼。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陈烈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给了许冬冬莫大的安全感。
回到家,推开老屋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馋的陈月月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哥哥,冬冬姐姐,你们回来啦!肉肉好香!”
李春红正站在灶台前,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兔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看到陈烈和许冬冬回来,她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冬冬,来,快上炕暖和暖和。”
她注意到许冬冬眼眶微红,关切地问道:“冬冬,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许冬冬低着头,没说话。
陈烈见状,把事情简单地跟李春红说了一遍,并说了自己打算去找村长帮忙换宿舍的事。
李春红一听,立刻说道:“那你赶紧去,给村长带点东西,这事儿别耽搁了。那些城里来的知青,一个个娇生惯养的,没几个好东西。”
她说着,拉着许冬冬上了炕,把陈月月也抱了上去,
“冬冬,别怕,先吃饭,一会儿小烈就把事情解决了。”
陈烈点点头,把从知青点拿回来的罐头和糕点放在炕桌上。
正准备出门,许冬冬却叫住了他。
“陈烈,这些你带上吧,你帮了我这么多忙,不能再用你的东西了。”
陈烈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亮眼。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一个村的,说这些见外了。”
他故意这么说,想活跃一下气氛,也让许冬冬别太拘谨。
许冬冬被他这句话说得一愣,随即脸颊泛起红晕,低着头,小声说道:“可是......”
“行了,我带上几个就是了。”
陈烈见许冬冬为难,也没再客气,拿起两罐罐头和一盒糕点,转身出了门。
此时的村长家,已经将先前陈烈送的三只兔子,两只送去了队里,一只放锅里炖着,香气四溢。
陈烈推开村长家虚掩的木门时,就有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让他肚子忍不住咕噜叫了一声。
“村长叔,在家呢?”
陈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村长正坐在炕桌旁,手里拿着个二两小酒盅,美滋滋地抿着小酒。
见陈烈拎着东西进来,立马热情地招呼道:“是小烈啊,快进来,快进来!正炖着兔子呢,赶巧了,一起吃点!”
陈烈把手里两罐罐头和一盒糕点放在炕桌上,笑着说:“叔,您吃着,我就不吃了,家里还等着呢。”
村长看了一眼那两罐罐头和一盒糕点,心里快速衡量了一下。
暗道陈烈这小子年纪虽小,但还挺懂事。
“那行,你坐会儿,叔给你倒杯水。”
陈烈摆摆手,“叔,您别忙活了,我今儿来还有个事儿想求您帮忙。”
村长一听这话,又看了看炕桌上的罐头糕点,心里有了数。
“啥事啊,你说说,叔要是能帮上忙,肯定不推辞。”
“是这么回事......”陈烈压低了声音。
“知青点那几个女知青,您也知道,不太好相处。冬冬在那边住着,总受欺负。今儿个要不是我碰巧过去,还不知道要闹成啥样呢。叔,您看能不能帮冬冬换个地方住?”
村长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这小子,对许冬冬那丫头有意思啊。
而且只是帮个女知青换个住处,对他来说也不是啥大事。
“这事儿啊,好办!回头叔就给那丫头安排个清静点的地方。那些城里来的知青,一个个娇生惯养的,是得好好管管。”
村长一口答应下来。
陈烈心里松了口气,连忙道谢:“谢谢叔,太谢谢您了!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村长摆摆手,“谢啥谢,都是一个村的。对了,正好你过来了,那猎人证也给你一块儿办了吧,省的你明天再跑一趟。”
陈烈心里一喜,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叔,那可真是麻烦您了!”
这年代办个证件,有村长帮忙,手续并不复杂。
村长从抽屉里拿出猎人证的本子,让陈烈报上姓名、年龄等信息,然后刷刷几笔就填好了,最后“啪”地一声盖上了鲜红的村委会公章。
“成了!拿着,以后上山打猎就不用担心了,去城里换货,有这玩意也好使。”
村长把证件递给陈烈。
陈烈双手接过猎人证,仔细地看了几眼,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有了这玩意儿,以后上山打猎就名正言顺了,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谢谢叔!真是太感谢您了!”陈烈再次表达了谢意。
“行了,别客气了。这罐头糕点......”村长指了指炕桌上的东西。
陈烈立马会意,“这是冬冬给队里的,麻烦叔帮忙送一下。”
村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小子,还挺会来事儿。
“行,叔知道了。”
陈烈起身告辞,“叔,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还等着呢。”
“行,回去吧。等下吃完饭,叔就给许冬冬换住处。”
村长乐乐呵呵把陈烈送出了门。
陈烈回到家,一眼就瞧见炕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兔肉。
母亲李春红和妹妹陈月月正跟许冬冬说着话,都没动筷子。
六岁的陈月月眼巴巴地盯着兔肉,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但她却硬是没提前吃一口,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两只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看到陈烈回来,陈月月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哥!”
李春红也立马招呼道:“小烈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就等你了。”
陈烈洗了手,爬上炕,一家四口围坐在炕桌旁,气氛温馨而融洽。
“这兔子真香啊!”陈烈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鲜美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
“好吃!哥,你也吃!”陈月月迫不及待地也夹了一块兔肉,吃得满嘴流油。
李春红看着一双儿女吃得香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转头对许冬冬说道:“冬冬,你也别客气,多吃点。”
许冬冬轻轻点了点头,夹起一块兔肉,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
陈烈一边吃着,一边对许冬冬说道:“冬冬,我跟村长叔说了,一会儿他就能把你的新住处安排好,到时候我妈领你去。”
许冬冬闻言,抬起头,怯生生地说道:“谢谢你,陈烈。”
陈烈看着许冬冬那双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谢啥,都是一个村儿的。以后啊,你就别在知青点吃饭了,来我家吃,我妈做饭可好吃了。”
许冬冬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嗯。”
李春红看着儿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笑着说道:“冬冬,以后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别客气。”
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
饭后,李春红拉着许冬冬去了村长家。
陈烈则留在院子里,从屋里拿出昨天剥下来的紫貂皮,仔细地整理着。
柔软的貂皮在手中滑动,陈烈心里盘算着:这张貂皮至少能换成五张大团结,得先给月月和妈买一身新衣服,再买点吃的用的,老屋里的东西都太旧了。
冬天的东北,天黑得早。
陈烈处理完貂皮,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李春红回来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小烈,村长给冬冬安排的住处可好了!是村里最好的宿舍,算上冬冬就三个人住,宽敞又明亮。而且,他还给冬冬换了个轻松的活儿,不用再下地干重活儿,也不用吃苦受冻了!”
陈烈一听,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女知青能有个好住处,一份轻松的活儿,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那就好,妈,辛苦你了。”陈烈由衷地说道。
李春红摆了摆手,“这有啥辛苦的,都是应该的。冬冬那孩子,不容易啊,一个人孤零零地从城里来这儿,受了不少委屈。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陈烈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李春红见状,眼神闪烁,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压低声音问道,“小烈,妈问你,你是不是相中冬冬那丫头了?”
陈烈脸“腾”地一下红了,像熟透的山楂,支支吾吾道:“妈,你说啥呢......”
李春红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还跟妈装傻呢?妈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冬冬那丫头,知书达理,长得也俊,你可得抓紧点儿,别让人家姑娘跑了。”
“妈!你瞎操心啥呢!我的事我自己能办!”
陈烈故作不耐烦,心里却甜丝丝的。
李春红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妈还不是为了你好!想当年,你爸......”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总之,好姑娘可不好找,你得把握住机会!”
陈烈无奈地挠挠头,心里却暗自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许冬冬彻底留在陈家坳,留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陈烈就起床了。
他把紫貂皮和貂身仔细地包好,塞进背筐底部,又在里面塞了一个大大的帆布包。
“小烈,这么早就走啊?”刘三儿赶着村长家的驴车,停在了陈烈家门口。
“三儿哥,麻烦你了!”陈烈把麻袋放上车,跳了上去。
“去城里干啥啊?”刘三儿甩了甩鞭子,驴车缓缓地向前走去。
“打了些兔子,去城里把皮卖了,换点粮。”陈烈随口应道。
1970年,号召知识分子下乡的大时代背景下。
东北兴安岭内的一座村子内。
陈家坳
“疼......”
17岁的陈烈捂着脑袋从炕上睁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熟悉的家。
“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陈烈依稀记得自己在非洲打猎的时候被一头狮子偷袭,当场失去了意识。
随后在医院中不甘的迎来了死亡。
可是现在眼前的场景这么熟悉?
抬眼看去,墙上挂着一本发黄的日历。
看清上面的日期后,陈烈浑身一震!
1970年,11月19日!
赫然是他17岁这年!
他在这一天因为琐事被继父打伤脑袋昏迷不醒,母亲和妹妹出去给自己买药。
然而母亲回来后手中拿着药,可妹妹却被继父马跃进带走,说是去县城里玩。
但母子二人一直等到第三天也没见到马跃进回来,后来在才在别人嘴里听说,马跃进居然背着母亲李春红把妹妹陈月月给卖了!
而卖妹妹的钱也被他在外面还了赌债!
为此陈烈和马跃进大打出手,但是因为身体旧伤未愈,反而被马跃进一顿毒打!
几乎被活活打死!
母亲李春红尝试阻拦后同样被毒打,遍体鳞伤,最终跳河自尽。
陈烈运气好,爬出家门被心地善良的女知青许冬冬发现,被带回到知青的集体宿舍养伤。
即便如此,马跃进也没有收敛,反而趁知青上山不在宿舍,许冬冬给陈烈送药时候把她强奸了!
最终许冬冬也在陈烈伤好的那个冬天悬梁自尽!
从那天之后,陈烈便离开了陈家坳。
直到现在
“马跃进!”
回忆起被马跃进祸害的家人和女知青许冬冬,陈烈双眼赤红。
离开陈家坳后他经历了很多。
在晋西北打过黑工,下过黑矿,南下跑过两广,最后偷渡到国外,白手起家成为了一名华人富豪。
但年少时的阴影终其一生都未曾衰减分毫,所以他爱上了打猎,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当年能够养活母亲和妹妹保护好她们有多好。
如今,终于重生,陈烈只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马跃进!
必须死!
就在陈烈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屋门打开。
接着走进来一名穿着粗蓝布衣裳双目通红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正是母亲李春红。
“你怎么起来了,你脑袋疼不疼?妈把药给你拿回来了。”
见到陈烈起身,李春红一脸心疼,慌忙放下手中药,扶住陈烈。
“妈,我没事。”
时隔半个世纪,陈烈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不哭,儿啊,是妈害了你啊。”
李春红见儿子受伤还在安慰自己,眼泪“仆仆”直落。
“好了,儿子,你爸说了,让你伤好了就自己回老屋过,妈给你收拾收拾那边的房子,你先别在这住了,不然他回来看到又要打你。”
李春红让陈烈坐下,接着小心翼翼的揭开陈烈脑袋上的布条,看着儿子的伤口心疼不已。
老屋其实是陈烈爷爷的房子,现在他和母亲妹妹住的是他亲生父亲盖的新房。
但是在陈烈11岁那年。新房子刚盖好不久。
他父亲因为林场围猎时被一只逃出猎场的野猪撞到了腿,失足掉下了山窝,抬回家的人已经在弥留状态。
于是就嘱咐李春红另找一个好人家,陈烈和肚子里的孩子拉扯大。
在东北这早有这种习俗,俗称招赘,拉帮套。
马跃进就是被李春红召到家里的。
但让李春红没想到的是马跃进不仅好吃懒做,还喜欢耍钱,原本家里的东西一多半都被他换了赌资。
而且每次他耍钱输了就喝酒,喝多就打骂陈烈和李春红还有小月月。
今天也是如此。
马跃进在城里输了很多钱,躺在炕上寻摸去哪弄钱把饥荒还上,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陈烈妹妹的身上,但却被陈烈听到。
面对陈烈的质问,马跃进恼羞成怒,把陈烈脑袋开了瓢。
也是陈烈命大,只是皮外伤,敷上药养一阵就行。
“妈,你先别去老屋,月月去哪了?”
陈烈询问道。
“你爸说......”
“他不是我爸,叫他名字,马跃进。”
陈烈皱眉道,他重生回来自然不会认这段关系。
“刚才搁道上遇上了,他非得说带月月去县城转一圈,咋了?”
听到这句话,陈烈浑身颤抖。
他怎么会不记得,就是今天,马跃进把妹妹卖给了一对儿外地夫妻!
“妈!你别去老屋,马上去找月月!”
陈烈双眼充血,着急忙慌道。
“咋了?”
李春红被陈烈吓了一跳。
“那个瘪犊子马跃进,因为我看到了他的欠条,还听到他说要把月月卖了还饥荒才打我的!”
“啥!?他要卖月月?”
李春红急了,连忙跟离开家直奔村长家。
陈烈同样心急如焚,跳下地,拿起一件打满补丁的蓝灰色上衣,穿上布鞋匆匆向外跑去。
然后又跑回家,到马跃进睡的炕头下拿出了一张纸条。
陈家坳距离县城有二十多里,这个年代还没公交车,想进城要么提前跟林场那边说好搭车,要不然就只能等村里谁家进城,坐驴车去。
据他上一世知道的信息,马跃进带妹妹去县城用的就是后一种方式。
而村里有驴车的就只有一户人家。
等陈烈匆匆赶到村长家的时候,正看到马跃进把李春红推倒在地,妹妹陈月月在一边哭得撕心裂肺的场景。
“陈烈!?”
马跃进回过头看到陈烈后愣了一下。
接着便看到陈烈红着眼举着锄头向自己砸过来。
吓得他连忙放下陈月月,闪身跑到院子另一头。
“马跃进!你在外面耍钱欠了钱想卖我妹妹!”
“我他吗弄死你!”
怒吼声瞬间传遍了村长家的左邻右舍。
陈烈当然不是真的打马跃进,而是吓唬他。
毕竟现在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光是这锄头就耗费了不少力气。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村长家的大儿子连忙跑出来问道。
“陈烈,你个犊子,你这是以下犯上,打你爹,这是不孝!”
“去你妈的!”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陈烈说的凶狠,手里的锄头东一下西一下,虽然看似没有多少准头,实际上都避开了马跃进的脑袋。
就在马跃进被追得抱头鼠窜的时候,村长也出来了。
“停手!怎么回事,陈烈你先告诉我们。”
村长今年三十多岁,人又矮又壮实,在村里颇有威望。
“村长,马跃进这瘪犊子,耍钱欠了外债,想拿我妹妹换钱。”
陈烈说的理直气壮。
“放屁!陈烈,你就是因为被老子打了,隔着血口喷人!”
马跃进急了,红着眼睛嚷嚷道。
看到陈烈,许冬冬愣了一下,接着目光便被陈烈手上的松鸡吸引了。
毕竟这时候距离那三年还不远,就算是知青每天也只有二分菜钱。
荤腥更是大半年没尝过了,上次知青们开荤还是村里杀了头猪,给他们分了一些肉。
而许冬冬作为女孩子也没吃到几口,多数都被男知青们吃了。
“许知青。”
陈烈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平静的打了个招呼。
“陈烈,我听说你受伤了,怎么还跑到山里去?”
许冬冬好不容易把视线从陈烈手上的松鸡身上挪开,关心的问道。
“闲着没事就去山里转了转。”
陈烈正琢磨怎么邀请许冬冬到自己家改善伙食。
他其实非常喜欢许冬冬,毕竟上一世她把自己带回到知青的宿舍,还挤出自己的口粮给他。
不知不觉间他早就喜欢上了许冬冬。
“许知青,你在村口干什么?”
听到陈烈的话,许冬冬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嫣红。
“等家里人寄信。”
像许冬冬这种家人在城市里的知青每个月都会有信件,当然包裹里也不只是信,还有城里的各种物资。
许多知青就是等这几天,把家人寄来的东西换成手边急缺的物资。
这是所有人都默认的规则。
“那不着急,先去我家坐会儿,家里跟村长家近,一会儿吃完饭你再去拿。”
陈烈热情道。
他可不想让许冬冬一个人在雪地里等着,万一有哪个畜生心生歹念怎么办。
白月光要自己守护。
面对陈烈的邀请许冬冬迟疑了一下,看是看到陈烈真挚青涩的脸庞忍不住点了头。
等陈烈带着许冬冬回到家的时候,老屋已经被母亲和妹妹收拾的焕然一新。
之前漏风的窗户也被木板钉上了,等哪天去供销社重新买来牛皮纸糊上。
火炕滚热,妹妹正在炕上铺棉被。
“许知青!”
李春红平时没少给知青们帮忙,毕竟要这些城里孩子下地干活不亚于一场硬仗。
所以认识许冬冬。
“李大婶!”
许冬冬比陈烈大一岁,第一次来陈家还抹不开面子。
而陈月月一眼就看到了陈烈手中的松鸡。
“呀!这么大一只!”
“哥!你真厉害!”
陈月月蹦下地,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凑上前摸了摸松鸡蓬松的羽毛,发出惊叹。
看到妹妹现在的表现,陈烈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抚摸父亲带回来的猎物。
“许知青,你先坐,我去做饭。”
这会儿已经四点多了,现在农村人一天两顿饭。
所以晚饭吃的早。
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去村长家拿信,然后再回宿舍。”
陈烈十分自然地说道,没有给许冬冬任何离开的借口。
接着便拎着松鸡坐到老屋门口开始褪毛。
老屋的院子都是木篱笆,外面的人能很清楚看到院子里的人在干什么。
此时外面晃荡着一个带着匪气的身影。
正是陈烈继父马跃进。
分家之后今晚他用家里的粮食美美做了一顿,本来想看看李春红和陈烈饿肚子的样子。
然而,当他伸长着脖子瞄着院子时,恰好看到陈烈拎着松鸡走到院子里。
瞬间两眼放光。
接着一脚踢开院子门。
“陈烈,你个白眼狼,白吃白喝老子这么多年,打了松鸡居然不给老子送去?”
马跃进冲进院子里,大声嚷嚷。
却不料,陈烈根本不惯着他。
“小兔崽子,老子说你呢!”
马跃进指着陈烈的鼻子骂道。
“啪!”
陈烈扔下手中松鸡,站起身一巴掌拍开了马跃进的手。
“你再指一个试试,老子给你手打断!”
陈烈声音冰冷,这个畜生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了?”
李春红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连忙出来查看,许冬冬也走了出来。
“呦,在这忙活女人呢,正好,老子都要了。”
马跃进看到许冬冬第一眼就挪不开眼珠子了。
他那匪里匪气的样子吓得许冬冬忍不住退后一步。
见此,陈烈眉头紧皱。
手中攥紧了菜刀。
接着下一刻,陈烈一刀砍到了马跃进的身上,划下一缕雪白。
因为菜刀不快再加上冬天衣服厚,这一刀只把马跃进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
但就这一下,马跃进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陈.......”
看到面前杀气腾腾的陈烈,马跃进说话都不利索了。
“马跃进,你再说一句话,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陈烈冷声道。
“草!”
马跃进从未感觉受过这种耻辱,但刀在陈烈手里。
他虽然莽撞,但不是傻子。
从下午开始陈烈就像变了一个人。
办事凶狠老道,根本不像是一个半大小子。
“让老子走也行,这小鸡子得分老子一半。”
马跃进捉摸着说词,但下一刻又是一抹刀光。
“分尼玛,滚,不然今天我杀了你!”
面对生命威胁,马跃进终究还是不敢过多停留,只能留下两句狠话。
但对此陈烈根本不放在心上。
只要马跃进敢来他就报警。
现在可不像后世,口袋罪可大可小,即便弄不死马跃进也能让他在里面待上几年。
“儿子,你怎么能动刀子,万一真伤到人,他报警怎么办。”
李春红虽然欣慰儿子可以保护自己了,但不无后怕。
毕竟持械伤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重罪。
“没事,妈他不敢。”
陈烈十分自信,原本马跃进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他头顶的伤口可以证明是马跃进先动的手。
就算打官司马跃进也没有丝毫胜算。
接着陈烈安抚好母亲还有许冬冬继续收拾松鸡。
这个季节的松鸡只是身上羽毛厚实所以显得胖,去了毛里面的鸡肉也没有多少。
但对于现在的陈家人来说有点荤腥比过年都开心。
之前陈烈一家跟马跃进一起生活,虽说饿不死,但也仅仅是饿不死罢了。
鸡鸭鱼肉等荤腥两年多没见过。
而且就算大队发了猪肉之类的,陈烈和母亲妹妹也只有闻味儿的份。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