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回到屋里,江柠就被陆少谦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厉声喝问:“那只鸡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你......”陆少谦瞪了瞪眼,却没有把偷这个字说出来。“这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三块二买的。”江柠主动迎上陆少谦质疑的目光,毫不退让。见江柠眼神笃定,陆少谦缓缓松开了手。刚才他确实听到了鸡贩子的吆喝声。“你为啥突然要买一只鸡?”陆少谦问。“我想炖了给你补补身体,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身子骨那么虚,我想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陆少谦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在江柠没有解释之前,他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为了他好。这让陆少谦再一次内疚极了。这个冬天虽冷,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对不起,小柠,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甚至还冲你发脾气,我真不是人!”说罢,陆少...
陆少谦瞪了瞪眼,却没有把偷这个字说出来。
“这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三块二买的。”江柠主动迎上陆少谦质疑的目光,毫不退让。
见江柠眼神笃定,陆少谦缓缓松开了手。
刚才他确实听到了鸡贩子的吆喝声。
“你为啥突然要买一只鸡?”陆少谦问。
“我想炖了给你补补身体,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身子骨那么虚,我想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陆少谦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江柠没有解释之前,他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为了他好。
这让陆少谦再一次内疚极了。
这个冬天虽冷,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
“对不起,小柠,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甚至还冲你发脾气,我真不是人!”说罢,陆少谦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柠急忙拉住他的手,宽慰说:“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你和大嫂一向不和,咋把鸡给了她?”陆少谦好奇地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好戏即将上演!”江柠特意卖了个关子。
按照江柠的叮嘱,老母鸡被大铁锅整整炖了三个小时,而张翠芬和陆大勇也在灶前度日如年地熬了三个小时,为了能美美地搓一顿,张翠芬还特意动用了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做成了卷子贴在了锅边。
“到了到了,时间到了。”张翠芬那叫一个激动,站在灶前搓着手。
陆大勇起身掀开了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香透二人的灵魂。
张翠芬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肉,却被陆大勇拦住:“你不去通知老二他们?”
“通知个屁啊,陆大勇,我看你是缺心眼吧,这么好的一大锅肉,还要叫他们吃?等咱们吃饱了,让他们啃啃骨头就行了。”
“这......这不太好吧?”
见陆大勇不听自己的,张翠芬直接一巴掌打在陆大勇的脑袋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磨磨唧唧的!”
陆大勇只得听从。
张翠芬又问:“小宝呢,快叫小宝过来吃肉。”
“我去叫。”陆大勇刚准备走出厨房,就碰到了儿子小宝,小宝说:“爹,娘,咱家的麦秸垛着火了!”
“啥?”二人一听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快要炸开!那可是冬天烧火做饭最重要的生火媒介!
于是,二人马不停蹄地一溜烟儿跑到了自家的麦秸垛前,见麦秸垛完好无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张翠芬一个劲儿地埋怨陆大勇把儿子给教坏了,身为妻管严的陆大勇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忍受着。
回到家,二人直奔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里面干干净净的,若不是残留了一些汤汁,二人还以为今天炖鸡是在做梦。
“妈呀,有人偷鸡!”陆大勇一下子懵了。
“是那个姓江的,没错,一准儿是她!走,咱们找她去!”
二人风风火火走出厨房,来到马棚,却发现门已上锁。
“老娘非不扒了你俩的皮!”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张翠芬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于是,二人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江柠的身影,逢人就问。
而陆家的麦秸垛后面,江柠正把一只鸡腿塞进陆少谦嘴里。
“小柠,咱们这么做不好吧?大嫂知道了一定会闹事!”
“让她闹去好了,我们吃我们的,谦哥,你多吃点,咱们必须把这一盆子肉吃完,一点也不留!”
由于实在是喊不出老公两个字,江柠便决定称呼陆少谦为谦哥。
还真别说,陆大勇和张翠芬夫妻俩炖的鸡还真好吃。
半个小时后,江柠打了一个饱嗝,让她意外的是,一大盆肉居然真的快要被吃完,只剩下一些骨头上的碎肉。
坏了,自己胃口怎么这么大,难不成原主是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江柠走出去,特意冲早就等在一边的小宝招了招手,将盆交给了他:“呐,都是你的了,吃吧。”
小家伙哪里见过这阵仗,就是过年也顶多吃上一顿肉蛋饺子,也顾不上里面全是吃剩下的骨头碎肉,高兴地拿起啃了起来。
等小家伙啃完所有的骨头,甚至把汤汁也给喝了,江柠才拉着他的手和陆少谦一起回了家。
不由说,急匆匆赶回家的张翠芬人还没到家门口,污言秽语早就传到了屋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陆少谦本要挺身而出主动去揽罪责,却被江柠拦住:“谦哥,我来就好。”
接着,江柠便打开了屋门,拉着小宝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张翠芬一看到江柠,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掐架,江柠连忙质问:“大嫂,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我让小宝通知你们去麦秸垛那边,你们怎么没去?”
“去你妈!”张翠芬叉着腰,气势汹汹:“行啊你,姓江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敢忽悠老娘给你杀鸡做饭,你当心拉不出来屎!”
江柠依旧不恼,柔声说:“大嫂,这好端端的,怎么骂我?”
“姓江的,你装啥装!你以为俺们不知道你叫小宝支开俺们,趁机把一锅鸡给端走了!”
“是啊,我是把一整锅的鸡端走了,可是我不是让小宝通知你们,咱们到麦秸垛那边一起吃吗?我早先说过了,这事儿不能让妈知道,你也说了,妈下午三点就回来,我眼看着妈该回来了,就让小宝去通知你们两个,我负责把鸡端到麦秸垛那边。我还想问你和大哥,怎么没有过去?”
张翠芬一下子愣住。
江柠又轻轻拍了拍身边小宝的脸颊,柔声问:“小宝,婶娘是不是让你到家里通知你爹娘到麦秸垛那边去?”
小家伙吃人嘴软,连忙点了点头。
张翠芬没有再说话,而是阴沉着脸,上前一把拉住小宝的手,接着使劲剜了江柠一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小宝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说:“娘,你炖的鸡太好吃了,我吃了好多,啥时候再炖一锅啊?”
“炖炖炖,把你娘给炖了!”气急败坏的张翠芬说话已经开始不过脑子。
“大嫂慢走,我就不送了。”江柠微笑着冲张翠芬的背影招了招手。
回了屋,张翠芬把门拍的山响。
陆大勇很不解,依照自己妻子的性格特点,吃了这种哑巴亏,不把对方扒层皮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然而今天却突然偃旗息鼓了,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你咋不跟弟妹理论了?”
“理论个屁!”张翠芬愤愤道:“这个姓江的明显是给咱俩挖坑,我还真是小瞧她了,没想到她还有点手段!不过,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走着瞧!”
于是,头一回吃哑巴亏的张翠芬气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这对不能吃一点亏的张翠芬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男人将火盆端来后,按照江柠的指示,将火盆置于木桶底部,放上隔断后,江柠转身看向老板娘:“姐,我扶着你,你坐到里面去。”
老板娘微微有些讶异:“坐桶里去?”
江柠点头。
老板娘半信半疑之中,被江柠搀扶着坐到了木桶里,片刻后,老板娘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妹子,你还真别说,坐在这里面可真暖和。”
“是啊,姐,你看,你坐在这里,是不是完全不影响你打麻将?”
老板娘伸手在半空中比划了比划,欣喜道:“还真是,妹子,俺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有了这东西,俺的麻将馆就不愁冬天做不了生意了。”
“是啊,姐,从立冬到来年春,这中间可是有三四个月的时日呢,若是荒芜起来,你和姐夫得损失多少资金!”
江柠的话说到了老板娘的心坎里,她也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便直接道:“妹子,啥也别说了,你这批东西真救了姐的命,你说吧,多少钱,姐给你。”
听闻老板娘这般豪爽,这几天的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江柠欣喜之际,不由得回头和林大有对视了一眼。
“姐,这桶呢是我男人纯手工制作的,原本呢我计划卖十块钱一个,但你是我的第一批客户,我只卖八块钱一个,您看怎么样?”
“八块钱一个?”老板娘闻言稍稍有些犹豫。
江柠急忙说:“姐,每个人的认知都不一样,有些人觉得贵,有些人觉得价格正合适,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我认为,价格合不合适要和发挥的作用以及带来的利益相挂钩,这些取暖木桶,您用上五六年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您和姐夫可以算算,五六个寒冬,麻将馆可以入多少账,再来看花八块钱买木桶值不值,而且这些取暖木桶您的麻将馆独有,其他地方完全是没有的,您完全可以让客人另外付取暖费,这又是一笔收益。”
“不用算,妹子的话姐信的过。”老板娘笑呵呵地说,当即招呼自家男人去取钱。
江柠欣喜不已,没想到第一桶金赚的如此顺利,所有吃过的苦,和付出的辛累,在这一刻全都释然了。
男人取来钱后,还想说什么,却被老板娘一把夺过,将六十四元钱塞进了江柠的手中,一旁的林大有看的眼睛都瞪直了。
“妹子,八八六十四,你数数。”
江柠径直收下:“不用数了,姐,我信得过你。”
“好!对了,妹子,咱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俺叫李金凤,你叫啥?”
“我叫江柠,江海的江,柠檬的柠。”
“柠檬?那是个啥东西?”
这问题把江柠一下子问住了:“姐,您以后会知道的。”
“那行,妹子,饭都做好了,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李金凤热情地邀请。
江柠婉拒,说:“不了,姐,我们还要赶路回家,回的晚了天就黑了。”
“你家住哪儿?”李金凤问。
“石圪节大队槐树村。”
“槐树村俺知道,是挺远,那行,俺就不留你了,下次到了县里,一定要来家里坐坐。”
江柠点头:“好,过几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送别江柠一行人后,李金凤乐滋滋地抚摸着眼前的取暖木桶,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男人走了过去,皱眉道:“你咋一哈子把钱全都给了,咱家就剩十几块钱了,你就不怕咱俩饿死在这个冬天?”
李金凤鄙夷地瞪了男人一眼:“瞧你那点出息,段奎,你知不知道胆子小的人永远做不了大事!这取暖木桶不仅能让咱们麻将馆重新开张做生意,还是咱家独有的东西,到时候还能从木桶上另赚一份钱,这钱不就大把大把地来了?”
段奎闻言顿时醍醐灌顶,忙道:“那这八只木桶也不够使的,咱家可是有八张桌子。”
“你懂个啥,先营业试试,等生意好了,咱再从妹子手里买不就行了。”
一出胡同口,江柠当即把两块钱运输费结了账,又拿出十块钱来递给林大有。
起初林大有死活不给,但江柠态度更加强硬,最终在推辞了两番后,林大有笑呵呵地收下。
“林叔,我想在县里逛逛,买点日常用品。”江柠询问。
林大有点头,十块钱的收入在当时的农村已经很可观了。
征得林大有的同意后,江柠开始在街上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
第一件事,她进了布匹店,花了整整十八块,订制了一床表面丝绒里层加满棉花绒的厚被子,这把一旁的林大有惊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活了四十多岁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棉花被子。
接着,她又跑到县里一家供销社,花六块钱买了一双做工精细的男士皮棉鞋。
最后,花了几块钱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比如针线,手电筒之类的,还给刘姨挑选了一款比较厚实的黄色头巾。
临出县城时,江柠看到了一处卖猪肉的摊子,走过去问了问价格。
不同的部位价格不同,江柠选择了五花肉,花了两块五。
回到家,江柠兴冲冲地取出棉鞋要给陆少谦试穿,陆少谦心里欣慰的同时却又心疼江柠花的六块钱,他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穿过这么贵的棉鞋。
江柠说:“谦哥,你要把脚保护好,将来咱们有钱了,一定把你的脚给治好,你要相信我,我向你保证!”
然而好不容易把陆少谦脚上露脚趾的破棉鞋取下来,江柠这才发现陆少谦的脚早已添了不少冻疮,看的她心惊胆战。
看着满目疮痍的一双脚,江柠立刻想起了上次自己被抓去县里公安局,陆少谦彻夜奔波几十里的事,对,一定是因为上次,才会生这么多冻疮。
嘀嗒......
江柠的热泪滴在了陆少谦的脚上,感觉到脚面上的温暖,陆少谦急忙想把江柠搀扶起来。
看着江柠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陆少谦笑了笑,说:“没事,这种事在农村很常见的,大家的脚都会生冻疮。”
江柠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对陆少谦说:“谦哥,你等我一下。”
老板娘急忙说:“有人有人,咋会没人,同志,你来的太早了,可不就没人嘛。”
接着又提了一壶热茶过来招呼:“来来来,两位同志,请坐。”
江柠没想到老板娘居然说谎,想来是为了稳住自己两人,生怕到店的客人再走了。
“谦哥,先喝上一口热茶吧。”江柠为陆少谦倒了一杯热茶,暖暖的一杯热茶下肚,让陆少谦舒服了不少。
江柠又问:“老板娘,这儿没人跟我们搭茬,麻将怎么打?总不能两个人玩吧?”
老板娘一咬牙,说:“同志,你看要不这样,我俩先陪你们凑一桌,钱呢就先收你们一半,你看咋样?”
陆少谦急忙小声对江柠说:“我不会打麻将。”
“没事,谦哥,你人那么聪明,只要稍微熟悉一下规则,就会玩儿了。”
接着又仰头对老板娘说:“那就这么定了。”
麻将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平日里也是麻将的忠实爱好者,只是一入冬天越冷就越是没人上门生意愈加惨淡,每天守着冷清的麻将馆回忆着夏日里的贵客满座,只能兀自叹气,还谈什么有心情去打麻将,再者,两个人也凑不齐一桌。
由于这时候打麻将没有严格的限制,是可以自助设定每一把的筹码,经过协商,双方把每一把的筹码定在了五分钱,这在当时已经是很高的筹码。
陆少谦一听输了还要给钱,连连拒绝,江柠急忙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这才点头。
老板和老板娘看到陆少谦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新手,当即互相对视了一眼。
第一局,老板和老板娘就选择了猛攻,没几个回合,江柠就给老板娘点了炮,乐得老板娘嘻嘻哈哈的,心里认为江柠也是一个小渣渣。
殊不知这都是江柠的套路,一连让老板和老板娘赢了好几局后,二人的脸上再没了为生意发愁的忧虑,转而眉开眼笑,眉飞色舞。
见时机差不多了,江柠先是逮住老板娘夸了半天,什么手气好,实力硬,把老板娘夸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然而就在老板娘赢的正上头时,江柠却突然提出不玩了。
这可把老板娘给整懵了,像这样送钱上门的两个冤大头,可是千载难逢,老板娘哪里肯放过到嘴的鸭子。
“大妹子,这玩儿的好好的,咋突然就不玩了?是不是五分钱太多了,这样,三分钱一局,你看咋样?”
老板也急忙跟着附和:“是啊,同志,这玩儿的兴起,再玩儿两把吧?你这样一走,多扫兴不是?”
江柠搓着手,哆嗦着身子,说:“你们这馆子太清冷了,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老板娘还是不肯放过,连忙说:“俺再加一个火盆,你看可行?”
江柠说:“你们不怕一氧化碳中毒,我还怕呢。”
老板和老板娘虽然听不懂什么叫一氧化碳中毒,但屋子里放火盆第二天死人的事儿他们可没少听过,大概懂得是什么意思。
江柠接着说:“就你们这馆子这么清冷,放再多的火盆也没用,再说了,放火盆不也需要成本?咱们是开店做生意,得把成本控制好。”
老板娘打量着江柠,试探性地问:“妹子,你也做过生意?”
“读过几年书,还行,略懂一些经商之道。”
老板娘瞪了瞪眼:“看不出来,你还真读过书?”
开玩笑,上一世的江柠,可是武汉大学毕业的!
江柠说:“老板,直说了吧,你这馆子一到冬天就没了生意,是吧?”
被江柠盯着,老板娘本还想嘴硬,又看到都日上三竿了,自家这馆子还是没人来,只好点头,苦着脸说:“妹子,不单是咱家,就是北京的麻将馆,那到了冬天也是没人的。咱这地方一到冬天那风一阵一阵地刮,跟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刮着皮肉。如今这形势虽说大好,县城里要比农村条件好的多,可离开了被窝哟,就能把人冻死,谁还来打麻将。”
终于等来了机会,江柠点了点头,假装十分共情地说:“是啊,这天儿冻的厉害,像你们这种开麻将馆的,一到冬天是难上加难,每天开着门,各项开支都在支出,就是资金流转不进来,营业就等于往外撒钱。”
这一句话直接说到了老板娘的心坎上,一把抓住了江柠的手:“妹子,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如今这政策虽好,可老天爷捉弄人,夏天赚的几个钱一到冬天全扔出去了,可心疼死我了。要是关门不干吧,俺又给了租金,一天不干就损失很多钱,你说这生意,咋就这么难做!”
见时机成熟,江柠对老板娘说:“姐,要是你说的这事儿,我能帮你解决了呢?”
老板娘闻言一愣,连忙问:“咋个解决?”
江柠说:“天太冷,坐在这冷清的馆子里打麻将谁都坐不住,但我知道一样可以取暖的神器,人可以坐在上面,下面搁上火盆,这样一来,取暖的问题就能解决,姐,你就可以冬天也发大财赚大钱了!”
“取暖的神器?那是啥东西?”老板娘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等过两天我亲自给您送过来,您就知道了,我可以跟您打包票,只要您用了我的取暖神器,即便是寒冬腊月,您也能照样乐呵呵地数票子。”
被江柠这么一说,老板娘更加好奇了:“妹子,你没有骗俺吧?”
江柠说:“姐,我可没有问您要一分钱,如果我要骗您,最起码应该变着法儿地问您要钱吧?”
老板娘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是,是,俺多心了,妹子,你说的那个东西,真能帮俺挣钱?”
江柠一脸自信地说:“只要姐您按照我说的去做,没有赚到钱,要骂要打,您随意!”
“行,那你说的那个东西,啥时候能给俺弄来?”老板娘又问。
江柠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到时候我免费让您先用。”
“好,好,好,妹子,那俺们就在这儿等你!”
江柠点头,心里却长舒了一口气,得亏现在是八十年代,要是在21世纪,哪有那么简单,谈不成不说,还要被人骂一句:“死推销的!”
江柠冷冰冰地盯着木牌上用毛笔写的字,扭扭曲曲,丑陋不堪。
而妇人脸上却满是得意之色:“瞧俺这记性,差点忘了你一个大字不识,还是俺来告诉你吧,这是俺家建设亲笔写的字,俺家建设在县城里的小学上五年级,还是班干部嘞!”
提起自己的宝贝儿子来,妇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全然没有注意到江柠冷峻的面容。
“呐,看好了。”妇人伸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给江柠:“江柠和狗不得进入,意思就是你和狗不能进这供销社来,听的明白不?”
虽然心里十分生气,但江柠还是强压着怒火冲妇人微微一笑:“婶子,我是带了钱来买煤油的,希望您通融一下。”
为了生存下去,她忍了!
只是日后,定要加倍奉还。
“就是不卖你,你能咋着?”妇人一脸欠揍的样子,双手交叉缩进衣袖里,瞪着江柠:“你就是一颗老鼠屎,瞧你自打来了村里,整得村里鸡飞狗跳的,俺就看不起你这种小偷小摸的人,滚,赶紧滚蛋!以后再到这儿来,打断你的狗腿!”
江柠还是陪着笑:“婶子,如果我过去有得罪您的地方,我跟您道个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成吗?”
“成你妈个头,谁是你婶子?少在这儿套近乎!”妇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柠,接着便嘬起了嘴:“大黄,嘬嘬嘬。”
一只体型肥硕的大黄狗径直冲了过来,围着妇人的腿边转了两圈,接着抬头冲江柠吼了两声。
江柠平日里是不怕狗的,但这么凶猛的狗,多少让她有些发怵。
“咋的?还不走?再不滚我可要当狗咬你!”
大黄狗似通人性,果真又冲着江柠恶吼两声,吓的江柠急忙后撤两步。
江柠没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妇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见江柠服软,妇人嘴角一勾,自言自语了一句:“下贱东西,还治不了你?”
江柠回去后,并没有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诉陆少谦,而是说供销社的煤油也卖完了,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到货。
陆少谦听后并没有起疑心,而是对江柠说:“咱们家剩下的煤油不多了,要不就早些休息,省着点用。”
江柠点头表示同意,又向陆少谦打听了一下供销社的负责人。
“你说杨琴婶子?她是村长的妻子,脾气有些不太好,你去她那儿买东西,可不要招惹了她。”陆少谦柔声叮嘱。
江柠点头,怪不得那妇人如此嚣张跋扈,敢情是村长的老婆,也是,这年头能在村里开供销社的,怎么能是一般人物?
但江柠决心要会会这个杨琴,不然她可吞不下心里的憋屈!
第二天一早,江柠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她起了身,揣紧了身上的破棉衣,打开屋门,看到陆少谦正用着工具忙的额头满是汗珠。
听到声响,陆少谦抬头,见江柠走出来,连忙问:“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江柠微微一笑,迈步走过去,只见第一只取暖木桶,已经快要成型。
“谦哥,没想到你效率这么高,手艺这么好,这木桶做的又大又漂亮。”江柠一边欣然伸手抚摸,一边由衷地感叹。
“能让你满意就好。”陆少谦说。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了农村人质朴气息的男人,江柠忍不住走到他面前,用衣袖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
上午,吃了饭,江柠借口出去窜门,偷偷摸到了供销社。
她扒在窗户上偷偷看了看,里面坐了五六个妇人,其中一个居然是张翠芬!
见几人说的有说有笑,谈笑风生,江柠这才明白供销社为啥不卖给自己东西了。
真是一丘之貉!
江柠刚一回头,猛然发现那只大黄狗正充满敌意地瞪着自己,龇牙咧嘴,发出了警告的低吼声。
这突然的一幕把江柠吓了一跳,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沙包,利用犬类的天性,奋力把沙包扔出去老远。
大黄狗敏锐的双眼立刻锁定了目标,丢下江柠直冲沙包而去。
江柠勾唇一笑,接着快步走到狗窝前,在大黄狗的饭盆里倒入了老刘头秘制兽用催情药,随手捡起一支木棍在盆里快速搅拌搅拌,趁大黄狗还没回来,急忙躲了起来。
大黄狗叼着沙包回来后左望右看,始终没有找到江柠的身影,便把沙包吐到了地上,走到饭盆前埋头舔起了水。
躲在暗处的江柠心头一喜,好大黄,乖大黄,多喝点!
喝了水后的大黄便安详地趴在了窝里。
十多分钟后,大黄突然爬起了身,先是在自己的窝前又蹦又跳,接着开始疯狂吼叫起来。
屋里的杨琴听到自家的大黄狗在吼叫,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起了身走出了供销社,看到大黄狗上蹿下跳,还到处撒尿,杨琴急忙呵斥:“大黄,叫啥叫,趴下!”
然而平日里十分听话的大黄这次却一反常态,直接扑向了杨琴,把杨琴扑在了雪窝子里不说,还疯狂地用大舌头舔着杨琴的脸,用两只前爪死死抱着杨琴的大腿。
由于大黄狗被喂养的膘肥体壮,杨琴作为一个女人根本奈何不了发了狂的大黄狗,只能一边卖力地挣扎一边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屋里的众人听到杨琴的呼救声,急忙出了门,看到眼前辣眼睛的一幕,众人一下子也都懵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情到深处的大黄更是龇牙咧嘴,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口水淌了杨琴一脸。
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也是吓坏了,连忙喊来了村长崔新贵。
蹲在暗处的江柠看的既紧张又兴奋,我勒个去,老刘头这兽用催情药也太厉害了!
听到声音的崔新贵匆匆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气的崔新贵当即一手抄起了一旁放置的铁锹,一锹准确无误地重重拍在了大黄狗的脑袋上!
望着江喜民匆匆离去的背影,江柠并没有感到悲伤与难过,毕竟道德败坏这四个字,早已经深深地烙了人们的心里。
天色蒙蒙亮,平原县的街头空无一人,望着这陌生的地方,江柠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她压根不知道回去的路在哪里。
她本想回头去问问局里的警察,却发现高大的院门早已紧紧关闭。
无奈之下,江柠只得蹲在大门口的角落里,把早已冻僵的双手送到嘴边,不停地哈着热气。
此时此刻,江柠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那则童话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只是她比那小女孩还要惨上一些,她身上连火柴都没有。
一夜的闹腾,让她没多久就感到眼皮子在打架,越来越重。
就在她恍恍惚惚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柠!你醒醒,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在扒拉她。
蓦地,她猛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陆少谦的脸。
“谦哥?”江柠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你怎么来了?”
陆少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动手脱下身上唯一破烂的棉衣要给江柠穿上。
江柠急忙拒绝,强行给陆少谦扣上了棉衣上唯一的一颗扣子。
“谦哥,我不冷,你看,太阳一会儿就升起来了。”
陆少谦拧着眉,又一把抓住了江柠的手,他想要赠予她温暖,却不曾想自己的手还要冰冷几分。
他又急忙松开了她的手,解释说:“我听刘叔说你被警察带上了车,就跑到了你家,求你爹出面到县里去救你。我走的慢,所以来的晚了一些。”
江柠闻言一愣,从槐树村到平原县保守二十公里,在这冰天雪地里,跛了脚的陆少谦居然硬是走了一个晚上,这让江柠鼻子一酸,眼泪顿时决了堤。
这把陆少谦给整懵了,以为是自己来迟了,连忙一个劲儿地道歉。
“没有没有,我没有怪你什么,谦哥,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江柠咬着嘴唇,伸手满脸心疼地为陆少谦擦去了鬓角散乱的碎雪。
“过不过上好日子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这话听在江柠的心上,又是一记暴击。
又在县城的大街上,江柠一边走,一边如实告诉了陆少谦自己为何会突然被警察带走。
陆少谦听闻后愤愤不平:“他们怎能这样欺负人?实在是太不像话。”
“没事了,谦哥,都过去了。”
随着东方翻起了鱼肚白,县城里的街头也变的热闹起来,得益于新的政策,许多小商小贩在街头上吆喝,充满了烟火气息。
江柠在一处卖包子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包子的香味让她半天挪不开腿。
老板见状连忙热情地招呼:“同志,新鲜出炉的大肉包子,买两个吧,香的很呐!”
的确是香的很,单单是这味道就让江柠口舌生津。
“多少钱?”她尝试着询问价格。
老板竖起了三根手指,已经习惯21世纪物价的江柠脱口而出:“三块?”
“哎哟我滴妈呀!”老板被吓的一哆嗦,连忙说:“我这包子又不是金子做的,咋能卖三块钱一个,三分钱。”
“三分钱?这么便宜?”江柠正感到不可思议,忽而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重生到了一九八三年,三分钱的大肉包子,普通老百姓压根是吃不起的。
老板还以为是遇到了金主,表现的更加殷勤:“是啊是啊,本店的大肉包子好吃不贵,经济实惠,价格一向亲民,同志,你看你来几个?”
“一个就好。”
“一个?就一个?”老板挑了挑眉,表示不太能理解,刚刚不还嚷嚷着便宜吗?
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江柠急忙捧到陆少谦面前:“谦哥,刚出笼的大肉包子,快尝尝!”
“你吃吧,我不太饿。”
话音刚落,陆少谦的肚子就被香味馋的没出息地叫出了声。
这让陆少谦一下子十分尴尬。
江柠知道依照陆少谦的脾气秉性,是不会吃独食的,于是她小心地将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分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到陆少谦面前:“我们一人一半。”
陆少谦还是拒绝:“还是你吃吧。”
江柠瞪了瞪眼:“我妈说吃独食的人会被天打雷劈,谦哥,你想让我死于非命吗?”
在江柠的“恐吓”下,陆少谦终于接过了半只包子,只不过和江柠一口吞的吃饭不同,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每吃一口都要咀嚼好久,掉在身上的一点粉条子,都要捻起来送到嘴里。
是啊,在这食不果腹的年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真的太难了。
二人继续逛街。
担心江柠肚子里的馋虫再次被勾起,陆少谦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江柠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谦哥,你到底要说什么?”
陆少谦这才硬着头皮说:“我们还是不要再乱花钱了,明年开春还要买种子,买化肥。”
被陆少谦这么一提醒,江柠这才意识到在这八十年代,不仅要种地,还要交公粮,把最好的粮食上交给国家,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谦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街上一连看到好几家麻将馆,无一不是疏冷萧条,有的干脆直接闭门,即便是开门营业的,最多的时候也就凑得齐一桌人。
看到麻将馆门外一个马扎上坐着一个中年妇人卖力地吆喝,却始终没有人上门,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江柠对陆少谦说:“谦哥,我们现在开始做市场调研。”
“市场调研?”陆少谦被说的一脸懵:“那是啥东西?”
“你跟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江柠带着陆少谦走到了一家名为天天发的麻将馆门口。
老板娘一看来客人了,立刻起身笑呵呵地迎接:“两位贵客里面请,俺们这馆子免费供应热茶,快请进暖暖身子。”
江柠进了麻将馆,里面面积倒是不小,有十张桌子,却空无一人。
并且进门的那一刻,一股清冷的感觉直透骨髓。
“老板娘,你家这馆子咋没人啊?”江柠故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