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蔓西季默言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才是老公白月光,我选京圈太子当新欢沈蔓西季默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美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淼淼站在厨房门口,看到沈蔓西强忍眼泪的模样,握着锅铲气得青筋直跳。“季默言是不是出轨了?我就说他和江雨澄不清白,每次出镜暧昧的不行,看对方的眼神都拉丝了!”宋淼淼不止一次说过,小心老公事业有成,变成当代陈世美。沈蔓西从来没想过,曾经对自己山盟海誓的爱人会背叛自己。对他无条件信任,不遗余力在工作上默默帮助他。可最后......沈蔓西在沙发上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只。宋淼淼看着心疼,拉着沈蔓西起来吃东西。沈蔓西默默地认真吃饭,看不出来丝毫异样。她越是这样,宋淼淼越担心。沈蔓西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从不肯表露出来。沈蔓西吃完饭,便冲入洗手间吐了。倚着墙壁滑坐在地,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宋淼淼气得来回打转,把盛夏叫了过来。她们三个是...
“季默言是不是出轨了?我就说他和江雨澄不清白,每次出镜暧昧的不行,看对方的眼神都拉丝了!”
宋淼淼不止一次说过,小心老公事业有成,变成当代陈世美。
沈蔓西从来没想过,曾经对自己山盟海誓的爱人会背叛自己。
对他无条件信任,不遗余力在工作上默默帮助他。
可最后......
沈蔓西在沙发上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只。
宋淼淼看着心疼,拉着沈蔓西起来吃东西。
沈蔓西默默地认真吃饭,看不出来丝毫异样。
她越是这样,宋淼淼越担心。
沈蔓西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从不肯表露出来。
沈蔓西吃完饭,便冲入洗手间吐了。
倚着墙壁滑坐在地,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宋淼淼气得来回打转,把盛夏叫了过来。
她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好友,前段时间盛夏在季默言剧组当化妆师,应该知道点什么。
若有季默言和江雨澄出轨的证据最好!
发布到网上,让所有人知道季默言伪善的嘴脸,不但在外树立单身人设吸粉,还搞婚内出轨。
盛夏吱吱唔唔半天,劝慰道,“蔓西,淼淼,毕竟曾经相爱过,何必闹得两败俱伤?不至于毁了季默言吧?”
宋淼淼单手叉腰,斥责盛夏不讲朋友义气。
“你怎么向着季默言那个渣狗?西西才是你的好姐妹,好朋友!”
盛夏连忙解释,“我没有向着季默言,我是觉得,毁了季默言对蔓西又没什么好处!”
盛夏拉着沈蔓西,道,“蔓西,离婚吧!三年有名无实的婚姻,他根本不爱你!”
宋淼淼推开盛夏,“西西,不能离婚,干嘛便宜渣男!他在外头出轨,让你在家当老妈子!只要你不离婚,他和外头的狐狸精永远名不正言不顺!气死他们那对狗男女!”
盛夏不悦道,“淼淼,你不要添乱!这是蔓西和季默言的私事。”
“欺负我家西西就是不行!”宋淼淼说着,抄起手机要给季默言打电话,骂死他个垃圾。
手机被盛夏抢了过去,“事情闹大了,对蔓西没有好处,不如安安静静把婚离了!都是成年人,不能体面些吗?”
宋淼淼冷笑,和盛夏吵了起来。
“盛夏,你这成了安家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开始打官腔了!你别忘了,你小时候被养母打,吃不上饭的时候,是西西一次次收留你!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宋淼淼,你说话太难听了,我是希望大家冷静处理这件事!”
沈蔓西不想听她们吵架,去了卧房,把自己蒙在被子下面。
沈蔓西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
宋淼淼下班回来,嘿嘿一直在沈蔓西床头喵喵叫。
宋淼淼唤了几声,沈蔓西也没有醒。
无意间看见床头柜上,空掉的安眠药药瓶,宋淼淼直接吓哭,赶紧叫救护车前往医院。
“安医生,安医生,我朋友吞药了,快点救救她!”宋淼淼推着推床,一边哭一边喊准备下班的安慕洲救人。
安慕洲迈开大长腿,一边奔过来,一边穿上刚刚换下的白大褂。
当他看清楚急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接过推床,快步前往抢救室。
沈蔓西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不住和她说着什么。
有一句话,她隐约听清了。
“沈蔓西,为了一个男人自杀,蠢不蠢?”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沈蔓西用尽力气想要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眼皮好像压着千斤重石,怎么都睁不开。
她拼尽力气想回应,她没有为男人自杀,可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等沈蔓西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在病房,正在输液。
宋淼淼在床边不住掉眼泪,嘱咐盛夏,不要把沈蔓西自杀的事说出去。
“西西是女孩子,传扬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尤其不能让季家人知道!我们家西西才不是离开季默言活不下去!”
盛夏应了一声,拿着手机出去买饭了。
宋淼淼发现沈蔓西醒了,扑过去死死抱住她。
“西西,你怎么这么傻?呜呜呜......”
沈蔓西吃力张张嘴,喉口干涩的厉害,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宋淼淼在自己身上掉金豆子。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安慕洲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
他拿着本子和笔,白大褂里面是黑色高领T恤,刀削斧凿的俊脸没什么表情,给人一种冷冽摄人,高不可攀的矜贵。
“安医生,西西没事吧?”宋淼淼急忙追问沈蔓西的情况。
安慕洲淡漠地扫了一眼沈蔓西,翻开化验单,“抢救及时,死不了。”
宋淼淼,“......”
沈蔓西,“......”
安慕洲将化验单放在床头柜上,盯着沈蔓西的眼睛,字字如冰,“恭喜你,对安眠药成分过敏,下次想自杀,吃五片就够了!”
沈蔓西,“......”
宋淼淼,“......”
安慕洲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上大学时,安慕洲是宋淼淼的学长,沈蔓西经常去医学院找宋淼淼,见过安慕洲几次。
不过安慕洲好像很讨厌她,每次见面对她都没有好脸色,说话臭的要命。
安慕洲走后,沈蔓西喝了口水,总算有力气说话了。
前段时间她有点失眠,和季奶奶要了三片安眠药。
今天实在睡不着,便把药吃了,想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对这种药过敏。
宋淼淼虚惊一场,长长松口气。
沈蔓西的手机响了,是季默言的来电。
沈蔓西没接,她不想听到季默言的声音。
当天晚上,沈蔓西输完液,刚要睡觉,季默言武装严实地出现在病房。
宋淼淼一看到他,像竖起满身毛的战斗鸡,要和季默言开战。
“你先出去!”季默言把宋淼淼赶了出去,锁上房门,来到床边,摘掉口罩。
他愤怒又嫌恶道。
“沈蔓西,你以为你自杀,我就会改变心意?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果然,我母亲说的没错,精神病的女儿娶不得!”
“你说什么?”沈蔓西不敢置信地看着季默言,手指深深陷入掌心。
果然。
盛夏上了季默言的车。
安慕洲慢慢收紧铁拳,骂了句,“蠢女人!”
......
盛夏上车后,便和季默言紧紧抱在一起。
季默言将车子开到一个没有灯光的偏僻角落。
熄火后,黑色的车子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离婚后,还让她住在季家,算什么离婚?”盛夏耍着小性子,一拳一拳打着季默言的胸口。
季默言握住盛夏的小拳头,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心疼道。
“好了宝贝,我是哄着她快点和我离婚,不是真的!以后让不让她继续住在季家,还不是我说的算!”
盛夏娇嗔一声,又给了季默言一记小拳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离婚啊?”
“她不肯签字,我又不能把她逼太紧。”季默言拉着盛夏的小手,放在腰际间来回游走。
“宝贝,你也帮我劝劝她,何必和我一直吊着!”
盛夏的手指落在季默言的腰带上,打开卡扣,探了进去,“我劝了,可她像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老公,你说她会不会听宋淼淼的话,在憋大招?和你来个鱼死网破?”
季默言很享受,搂着盛夏的纤腰,声线沙哑,“不会的,她总要念着我对她母亲的救命之恩。”
盛夏忽然发力,季默言痛得闷哼一声。
“老公,我可警告你,我现在可是安家大小姐,区区沈家完全没法比!你答应过我,我帮你成为影帝,你就和她离婚,你敢负我,绝不饶你。”
季默言低头吻了吻盛夏的唇,眼波如水,“宝贝,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爱你吗?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才是我季默言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但有一件事,你得利用安家的人脉再帮帮我。”
“什么事?”
“我要找到一个叫言西的漫画家!”
盛夏眼角眯起,“找她做什么?”
“当然有重要的事,对我很关键!宝贝就说,帮不帮吧?”季默言低头,吻上盛夏的娇唇。
“帮,当然帮!”盛夏勾住他的脖颈,热情回应他的吻。
寂静的雪夜,车身一阵摇晃......
沈蔓西被季默言闹了一场,没了困意。
要说一点不难过是假的,更多难过一片痴心错付,所有的爱成了一场笑话。
但她不会让自己一直难过下去。
糊涂时错把沉溺大海当成温暖港湾,如今清醒,只想尽快拼力挣脱,不留一丝余地。
沈蔓西将季默言的商务号码发给律师,让律师尽快联系季默言。
但有一件事,她和宋淼淼想不通,季默言如何知道她住院的?
明明这事,只有她们几个知晓。
宋淼淼给盛夏打了两通电话,盛夏才红着脸从楼下回来。
“你脸怎么这么红?”宋淼淼奇怪问。
盛夏摸着脸颊,别开头,有些心虚,“外......外面天冷,冻着了。”
“你怎么了?哭过吗?”宋淼淼又问。
盛夏急忙摸了摸眼睛,“啊!没什么......还不是和我那个哥哥生气!我妈来电话,让我联系我哥,过几天父亲过寿,让他回家,他都不接我电话!”
宋淼淼没说话。
自从盛夏被安家认回去,身为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堂堂京圈太子爷居然拈酸吃醋,不肯认她这个亲妹妹,还闹离家出走,不见踪影。
从盛夏的嘴里,没少听那个不懂事哥哥的降智行为。
不晓得一个成年人,有什么好和亲妹妹争风吃醋的。
宋淼淼想了一阵,决定还是问出来。
“盛夏,西西的事,是你告诉季默言的?”
盛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叫起来,“你怀疑我?你看我手机,哪有季默言的通话记录?”
宋淼淼也觉得,不该怀疑盛夏。
她们三个可是一起长大的好闺蜜。
盛夏来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沈蔓西,“还不答应离婚吗?他都追到医院来了!”
沈蔓西没说话。
这个问题她不想一遍遍重复。
宋淼淼敲了敲发堵的胸口,“见过忘恩负义的,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季氏集团若不是西西一次次投钱进去,早破产倒闭了!现在他们公司运转稳定,却要把西西一脚踢开!”
盛夏白了宋淼淼一眼,继续对沈蔓西说。
“这些年季默言常年拍戏不在家,逢年过节也不在家里过夜,你没感觉到,他是在躲着你吗?”
“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宋淼淼一拍桌子,对盛夏吼道。
“凭什么他说结婚就结婚,他说离婚就离婚!我们就耗着!不是我说盛夏,都说劝和不劝分,你怎么一直主张他们离婚?难道他们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宋淼淼,你在胡说什么?能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为蔓西好!一段无爱的婚姻就是坟墓,何不放过她自己?”
紧接着,盛夏又补充道,“我现在姓安,叫安夏!”
盛夏现在最不能接受,别人还叫她盛夏,她已经是堂堂京都安家大小姐。
安家可是整个京圈数一数二的名门贵族,叱咤京都政商娱三界的真正豪门。
她的哥哥被人尊称一声京圈太子爷,那她就是堂堂的京圈公主。
容不得旁人轻慢分毫。
宋淼淼很讨厌盛夏的大小姐做派,她们俩是从小擦着鼻涕泡,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比沈蔓西认识还要早,谁不知道谁?
可惜人家好命,一个月前被安家认回去,自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沈蔓西在医院住了两天。
临出院时,安慕洲又为她安排了全身检查。
沈蔓西觉得没必要,她已经没事了。
安慕洲冷着脸说,“万一你出院后死了,不是我的责任?”
沈蔓西,“......”
这人确定是医者仁心的医生吗?
检查后,沈蔓西的身体已完全康复,安慕洲这才批准出院。
他一边在出院单上签字,一边道,“下次自杀,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沈蔓西无语扶额。
她已经和安慕洲不止一次解释,她没有自杀,不知安慕洲听不见,还是故意的?
安慕洲签完字,将单据递给沈蔓西,又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救不了自寻死路的人!望你珍重!”
沈蔓西,“......”
确定这位救死扶伤的医生不会被人揍死吗?
沈蔓西拿着单据,逃也似的转身往外走,身后又传来安慕洲清冽的声音。
“做人不能太蠢!眼睛是个好东西,不好使就捐了吧。”
这话......
安慕洲三年前对她说过一次。
是她和季默言结婚的前一晚。
那天安慕洲喝了酒,将她堵在宋淼淼家楼下,眼底布满血丝,似凶猛的野兽,分外可怖。
他将她抵在冰冷的石墙上,说了这么一句话。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长眼睛干什么用的?不如捐了吧!”
沈蔓西当时不明白,还以为天黑看不清路,差点撞上他,他才这样说。
如今想来......
这话似乎有深意。
沈蔓西回头看向一身白大褂,明明应该绝世出尘,却总冷着脸,仿若地狱修罗的男人,缓缓开口。
“安医生,你是不是话里有话?”
沈蔓西回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回季家收拾东西。
她没有带走季默言这几年送给她的礼物。
结婚时,季奶奶给她的传家宝帝王绿手镯,也留在衣帽间的珠宝盒里。
结婚三年,最后她能带走的,只有一个小行李箱。
下楼时,李婶正打着哈欠在厨房准备早餐,见到沈蔓西犹如看到救星,让她快点去厨房帮忙。
季奶奶心脏不好,每天要喝补养心血的药膳,熬起来十分费工夫。
李婶以为,沈蔓西回来了,夫人和大小姐也回来了,又是拿燕窝,又是拿核桃。
婆婆每天要喝燕窝粥养颜,小姑子高三,每天要喝核桃豆浆补脑。
这些费时费力的活,沈蔓西一做就是三年。
如今都要离婚了,她还做这些讨好季家人做什么?
找虐吗?
“从今以后,这些事你能做就做,不能做便不做!我已经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沈蔓西丢下这句话,拖着行李箱,大步出门。
李婶一脸懵然,等她追出去,沈蔓西已经开车走远了。
临近过年,京都接连下了两场大雪,到处白茫茫一片。
车子只能在路上缓慢前行。
沈蔓西先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她将这些年给季家花的钱,全部列好清单,顺带将他们婚前财产协议一并发给律师,让律师联系季默言。
当初季家和沈蔓西签婚前财产协议,是怕沈蔓西贪图季家家产,却不想离婚时,反倒帮了沈蔓西大忙。
婚可以离,一片痴心也可以错付。
但她沈蔓西的钱,必须一分不差要回来。
季默言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离开季家,沈蔓西在京都确实无处可去。
父亲另娶,沈家已经没有她容身之地。
许是季默言觉得她没有娘家人撑腰,才会对她如此肆无忌惮吧。
沈蔓西驱车去了好友宋淼淼家。
宋淼淼昨晚医院值班,今天在家补眠,听见门铃声,闭着眼睛跌跌撞撞打开门。
见是提着行李箱的沈蔓西,困意瞬间清醒。
“这么快从海城回来了?刚下飞机吗?你跑我这里来,你婆婆小姑子生活能自理了?”
沈蔓西婚后,从没有自己的时间,全天二十四小时围着婆婆小姑子转,连闺蜜聚会喝个下午茶的自由都没有。
沈蔓西不想说话,进门喊了一声“嘿嘿”。
胖乎乎的小黑猫,飞扑到沈蔓西怀里,呼噜噜地在沈蔓西身上蹭来蹭去。
嘿嘿是她养了七年的猫,季家人不喜欢猫,嫌弃黑猫恐怖,婚后一直寄养在宋淼淼家。
沈蔓西抱着嘿嘿倒在懒人沙发上。
微微蜷着身体,像个受到伤害,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
宋淼淼连珠炮一样问东问西,沈蔓西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没吃东西,头晕得厉害。
估计是低血糖犯了。
宋淼淼见沈蔓西状态不对,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识趣闭嘴,去厨房煮饭。
沈蔓西刚想睡一会,手机响了,是婆婆钟庆兰打来的。
电话刚接通,里面传来钟庆兰尖锐的声音。
“沈蔓西,你死哪儿去了?我和小彤起床,还没吃早饭,快点把早餐送到我房间,再准备一下我们的衣服,一会带我们出去逛逛!”
不等沈蔓西说话,里面又传来季默彤骄横任性的声音,“沈蔓西,我裙子脏了,我今天来大姨妈,你怎么不提醒我?快点去给我买卫生巾!再把我裙子洗了!”
“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小心告诉我哥收拾你!”
沈蔓西之前容忍她们,不是她性子好欺任人拿捏,是她太爱季默言,不想和他的家人发生冲突。
但现在,沈蔓西不会再忍了。
“我已经回京都了。”
不等沈蔓西把话说完,季默彤尖声叫起来。
“什么?你怎么能把我和妈丢在海城,一个人回京都?赶紧给我回来!我和妈出去逛街,谁帮我们拎包拿东西!”
沈蔓西将手机拿远一些,说道,“我和你哥就要离婚了,从今以后你们的事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离婚?!”季默彤的声音再度拔高,随即讽笑,“你会舍得和我哥离婚?我哥现在可是影帝!”
手机被钟庆兰抢了过去,“沈蔓西,别拿离婚当借口!我给你三个小时,乖乖给我飞回来,不然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休想再踏入我季家的门!”
钟庆兰以为能威胁到沈蔓西。
当初沈蔓西和季默言刚结婚,她罚沈蔓西在大雨里站了四个小时的规矩,沈蔓西发高烧,依旧撑着病体做饭,伺候她,不敢有半句微词。
殊不知,沈蔓西心死如灰,断然不会再回头了。
“钟女士,你已经没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钟庆兰被气得不轻。
整个季家谁不知道,沈蔓西爱季默言,爱到没有他活不了的程度,如果沈蔓西有骨气离婚,他们早离了!
不过是拿离婚博取季默言的关注。
钟庆兰的声音愈发尖利。
“我可是你婆婆,你敢不听我的话!反了天了你!信不信我让默言真和你离婚!”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沈蔓西挂了钟庆兰的电话,把钟庆兰和季默彤的号码全部拉黑。
没过多久,季默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沈蔓西以为季默言接到律师函,和她谈离婚的事,刚一接通,便是季默言不问缘由的问责。
“你怎么能丢下妈和小妹一个人走?让她们一老一小在海城怎么办?现在立刻回来。我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她们!”
沈蔓西觉得好笑,他工作忙,照顾不了母亲妹妹,才想起她。
当她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意儿吗?
“季默言,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
季默言不耐烦了,许是在外头不方便,刻意压着声音,“如果你真想离婚,昨晚的协议书怎么不签?趁着我还没生气,最好适可而止!”
以前但凡季默言这样说,沈蔓西都会乖乖顺从,生怕惹他生气。
可是现在,沈蔓西已经不在意了。
“离婚不是玩笑,我已经找好律师,他会联系你。”
“什么?你非要把事情闹大吗?”季默言正说着话,手机里传来一道娇媚的女声。
“小言言,在给谁打电话?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女人娇柔妩媚的声音,是任何男人听了都会酥骨的风情。
她的声音特别有辨识度。
正是江雨澄!
季默言急忙回了一句,匆忙挂了电话。
“家里佣人,交代点事......”
沈蔓西抓着手机,麻木的心脏还是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他们,果然在一起了!
沈蔓西的声音末尾,染上一丝哽咽,带着无尽的心痛。
“不是江雨澄,是盛夏!”
“你在胡说什么?”季默言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沈蔓西苦笑一声,“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是盛夏告诉你,我住这里的吧?”
沈蔓西努力仰起头,不让眼角的酸涩流下来,声音却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蔓西,不能因为不想离婚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要我说多少遍?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样子,疑神疑鬼,还污蔑我的人品!”
季默言吼得很大声,那副被冤枉,无辜又愤怒的样子,半点不像演的。
不愧是影帝!
若不是沈蔓西对他寒透心,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胡思乱想冤枉了他。
沈蔓西静静看着季默言气急败坏的样子,在一起七年,眼前的男人忽然陌生得仿佛从未认识过。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
“不想被人认出来,堂堂影帝私闯女人房间,赶紧滚!”
“蔓西......”
“滚!”
这层楼整层都是单身公寓,被隔出来二十多个单间,几乎全部住满,走廊里总是人来人往。
季默言怕被认出,慌忙带上口罩,指了指沈蔓西,摔门而去。
沈蔓西靠着门板,一点一点滑坐在地。
她仿佛失去所有力气,只剩一副躯壳。
一直视作姐妹的人,却在背地里勾引她的老公。
还以为,塑料姐妹情,防火防盗防闺蜜这种事,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没想到竟会发生在她身上。
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十多年的情谊。
她对盛夏比对宋淼淼还要上心,可怜心疼盛夏从小被养母不待见,动辄打骂,不供她读书。
盛夏整个高中的费用,都是沈蔓西帮忙出的,大学也是。
怎么都没想到,背叛她的人会是盛夏!
沈蔓西不想哭的,她不想为渣男贱女掉一滴泪。
可泪水还是沿着脸颊,一颗一颗往下掉,完全不受控制。
季默言回到家刚进门,就被父亲季成林甩了一记耳掴子。
季默言被打懵了,半天没缓过神。
他可是影帝,是演员,他的脸多么重要,父亲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打他的脸。
“爸,你......”
不等季默言话说完,季成林又甩来一巴掌,幸亏钟庆兰扑上来,拦住了季成林。
“老季,儿子做错什么了?你怎么打他?”
“他还没做错?谁让他和蔓西离婚的!蔓西这么好的儿媳,他都不珍惜,他想气死我啊!”季成林气得面皮直抖,恨不得给季默言扒皮。
他最近出差去国外,今天刚回京都,得知季默言要离婚,沈蔓西已经从家里搬走,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钟庆兰死死护着季默言,厉声道,“沈蔓西有什么好!她在沈家根本不受宠,从小在乡下外婆家长大,一点豪门千金的做派没有,妥妥一个村妇,怎么配得上默言!当初若不是你逼着默言娶她,我们默言能娶到比她好一千倍一万倍的老婆!”
“你知道什么!蔓西外婆家的产业......”季成林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喝道,“慈母多败儿,他都是被你惯坏的!”
他又对季默言吼道,“你赶紧去把蔓西给我接回来!八千多万的赔偿款,我哪有那么多钱!”
季默言不说话,无声地坚持着。
他是不会把沈蔓西接回来的!
离婚的话已说出口,收不回来了!
季奶奶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中气十足道,“我不管你们打什么主意,孙媳妇我只认蔓西一个!不是她做的饭,我吃不下!想离婚,等我死了再离!”
“奶奶......”季默言唤了一声。
“别叫我奶奶!”季奶奶用拐杖指着季默言,“你个没良心的,这几年你在外头常年不回家,若不是家里有蔓西帮你撑着,照顾老的伺候小的,你以为你能安心在外打拼事业?现在你有所小成,不想着家里妻子受你荣光享福,而是第一件事抛弃糟糠妻!”
“我季家没有你这么不孝的子孙。不把蔓西给我接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妈......”钟庆兰唤了一声,同样被季奶奶骂了。
“别叫我妈!自从蔓西嫁进来,你没少让蔓西受气,蔓西脾性好,不和你顶撞,我顾及你做婆婆的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做人,得懂知恩图报,不能只盯着有利可图!”
季奶奶说这话时,特地看了季成林一眼。
季成林羞愧垂下头,默不作声。
季默言回房冰敷脸颊,等差不多消肿,闭着眼睛喊了一声。
“蔓西,给我......”
他话说一半,所有声音僵在喉咙里。
他打了下自己的嘴,怎么叫她名字了?
“李婶,给我倒杯水!”
季默言冲着门外喊道。
李婶一手提着水壶,一手端着水杯送上来。
季默言在衣柜里翻衣服,“李婶,我那条红色暗纹领带呢?”
“哎呦少爷,这我可不知道,你的东西平时都是蔓西打理,你的房间我都没进来过。”
季默言莫名心烦起来,“行了行了,出去吧。”
季默言踢了一脚柜门,烦闷地拿起手机,想给沈蔓西发消息,问领带在哪儿,无意间看见盛夏发来的消息。
“老公,我在家里等你,宝贝想你,什么时候过来?”
季默言唇角微勾,回了两个字。
“立刻。”
季默言驱车来到京郊外的一栋二层小别墅。
这是他和盛夏平时约会的地方。
三年前盛夏生日,季默言第一次拿到男主片酬,买下这栋房子送给盛夏,被他们视作他们的小家。
这里位置偏僻,入住率低,平时没什么人,就算有狗仔跟踪也能轻易发现。
季默言一进门,穿着单薄红色吊带的盛夏便扑上来,热情拥吻季默言。
一番激情云雨,盛夏以为季默言离婚的事已经谈妥,没想到季默言却告诉她,离婚的事可能要搁置一段时间。
“什么?没钱?那么大的季氏集团,会给不起离婚赔偿?”
季默言疲惫躺在床上,嘴里叼着烟,“宝贝,你能不能先和安家借点?我把我的银行卡放你那里,过段时间我片酬到账都归你!”
“老公,那可是八千万,不是八百块!”盛夏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季默言也坐起来,弹了弹烟灰,“那可是安家,京都首富,区区八千万还不是九牛一毛?我也不用借这么多,五千万就够,我手里还有点。”
盛夏咬了咬唇,眸光微转,“老公,凭什么沈蔓西要多少给多少?我们不给她,直接离婚。她说是她的钱,就是她的钱了?”
“宝贝,我看过账单,确实是沈蔓西的嫁妆,我怎么能花女人的嫁妆!”季默言丢了烟蒂,搂住盛夏。
季默言荣获影帝那天,季家全家飞往海城参加他的庆功宴。
沈蔓西身为季默言隐婚三年的妻子,却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她被婆婆小姑子合伙锁在酒店房间,不许她弄出任何动静,免得被狗仔拍到。
沈蔓西爱季默言,爱到没有自己,只要是为季默言好,有助他的事业,不管在婆家受多少委屈白眼,统统毫无怨言。
今天还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沈蔓西满心欢喜地为季默言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只等庆功宴结束。
晚上十一点,季默言终于回来了。
许是以为她睡了,他和婆婆钟庆兰在门口说话并未顾忌,只是压低声音。
“她又土又俗,毫无气质,如果被我的粉丝们知道,我的妻子是一个村妇,肯定脱粉!”
“那也不能现在离婚!她好歹是沈家大小姐,这几年把我和你奶奶伺候的很好,出钱又出力!万一她闹起来,你损失更大,就当家里雇了个免费保姆!”
沈蔓西的心脏狠狠一抽,浑身血液逆流。
离婚?
那个在她印象中,努力上进,一心为他们美好未来拼搏的好老公,竟然想和她离婚!
钟庆兰率先看见沈蔓西,半点没有背后说坏话被抓包的慌乱,轻哼一声,扭身走了。
季默言摸摸鼻子,关上房门。
他怕狗仔跟踪,并未开灯,昏暗的小夜灯下,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脸。
“蔓西......那个,还没睡?呵呵!你别误会,我是想说,我们先假离婚,不是真离婚。等过几年,我事业稳定,我们再复婚......”
沈蔓西哑着声音打断季默言,“非要在今天说离婚吗?你忘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对我许下过的承诺吗?”
“承诺?”季默言显然忘了。
沈蔓西胸口一阵闷痛,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说......等你成为影帝,就对外公布我们的关系,让全世界知道,我是你最爱的女人。”
她为了今天等了三年,等来的却是他想离婚。
季默言不耐烦起来,单手插兜,上下扫视沈蔓西,眼底透出遮掩不住的嫌恶。
一副超大黑框眼镜遮住她大半张巴掌小脸,长发在脑后梳个低马尾,一身素白的连衣裙,还是三年前他们结婚时,他给她买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如何对外公布你的身份?我现在可是影帝!你看你穿的,还是三年前的款式吧?你就不能打扮下你自己吗?”
沈蔓西喉口堵塞,说不出话。
结婚三年,她没给自己添过一件新衣。
婆婆经常说,默言常年不在家,你打扮那么漂亮给谁看?
连穿条裙子都会被婆婆阴阳怪气数落一通。
她守着季家老小忙得像个陀螺,哪有时间打理自己?
今天稍微有些时间,她也一直忙着整理断更三年的漫画稿,为季默言准备惊喜!
季默言见沈蔓西眼圈通红,闭了闭眼,尽量语气柔和。
他不想激怒沈蔓西。
多少明星因为感情的事塌房!
“蔓西,你不知道娱乐圈有多残酷!稍有行差踏错,都是万劫不复,我赌不起!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离婚后,你还可以继续住在季家,一切都跟之前一样,只是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
沈蔓西布满泪雾的双眸,已经满是失望,“继续做你季家的免费保姆吗?”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离开季家,你能去哪儿?沈家会接纳你吗?还是回乡下继续和你外婆种地?季家再怎样和你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比起来,也是天堂吧?”
“天堂?”
沈蔓西心痛得似被撕开,“季默言,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季默言明显不想听,低头看了眼腕表,“我一会还有一场重要的饭局!不能迟到。”
公司老板帮他约了漫画家言西。
言西的漫画这几年大火,不知什么原因三年前忽然断更,热度依然居高不下,多少影视公司挤破脑袋想要找到言西签约漫改版权,居然有幸被他老板联系上。
据说言西是他的粉丝,想让他出演漫改男主。
一旦和言西签约成功,他可是有望成为断层顶流。
他的事业越来越好,决不能让沈蔓西这个污点继续拖累他!
季默言走向行李箱,翻出一份文件,递给沈蔓西。
他居然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沈蔓西猛地倒退一步,忍着心痛说出一个名字。
“是因为江雨澄吧?”
江雨澄是季默言新电影的女主角,一线女明星,俩人的花边新闻最近一直在热搜。
昨晚还有狗仔拍到他们一起共进晚餐的照片。
季默言忽然就恼羞成怒了,“这是我们的问题,不要牵扯旁人!我和雨澄只是炒CP!我们是清白的!她是蝉联三年的影后,可以在事业上帮到我!”
沈蔓西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只是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便怒不可遏。
男人怎么可能承认出轨?
哪怕抓到现形,他也会把所有错推给女人,掩盖他自己的过错。
“离婚,我同意!”
沈蔓西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接过协议书,上面的内容很简单——
沈蔓西净身出户。
真是好算计啊!
沈蔓西葱白的手指将协议书慢慢撕开,摔在季默言身上,一字一顿道。
“不过,离婚协议,我来起草。”
“你!”
季默言握了握拳,捡起撕碎的协议书。
他只当沈蔓西不想离婚,故意闹脾气,“行吧,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明天你带妈和小妹在海城转转,小心点别被拍到!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家里佣人!”
季默言走向垃圾桶,又顿住,掏出打火机点燃协议书,丢入洗手间,冲个干干净净,然后拿起外套出门了。
独留下沈蔓西一个人,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沈蔓西没让自己伤心太久,爬起来收拾好桌上的漫画手稿,塞入行李箱,也离开了酒店。
她买了最近回京都的航班。
刚到机场,电话一通接一通,是欢跃娱乐公司老板的电话。
沈蔓西没接,只回了一条微信。
“有事,在机场了。”
欢跃老总秒回,“言西大大,不带这样放鸽子的,我们都在餐厅门口等您了。”
后面还发了好几个大哭的表情包。
“言西大大,您最喜欢的男星季默言也来了。您可是答应我的,只要季默言成为这届影帝,您就把漫改版权签给我!”
“言西大大?您怎么不回话?如果言西大大很忙,我们现在去机场见您!”
沈蔓西握了握手机,关机,放入口袋,走向安检。
都要离婚了,还给季默言出演男主的机会,她没那么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