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桑云听岑漱冰》,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上拢了一层薄薄的黑纱。纱里也只有几块黑色丝质布料,用细带绑好。黑白反差,强烈的视觉冲击刺的岑漱冰神经一痛。“我操。”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骂了句。岑漱冰这句脏话也把桑云听吓到了。两个人呆愣愣地对视几秒。岑漱冰突然又坐回了床上,将被子裹自己从脖子到脚紧紧裹住:“...你他妈想干什么?!”桑云听看他这么防备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答案。生出几丝挫败感,她低头看着拖鞋,犹豫着还要不要说。没过三秒,岑漱冰反应过来,一把把身上的被子扔到桑云听头上,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被子里,传来桑云听瓮声瓮气的声音:“之前跟你说过了,工作的事,我想进KBN,你能不能...”“不能。”岑漱冰直接拒绝,“滚回去。”这会儿不管桑云听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直接拒绝。他不缺...
她身上拢了一层薄薄的黑纱。
纱里也只有几块黑色丝质布料,用细带绑好。
黑白反差,强烈的视觉冲击刺的岑漱冰神经一痛。
“我操。”
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骂了句。
岑漱冰这句脏话也把桑云听吓到了。
两个人呆愣愣地对视几秒。
岑漱冰突然又坐回了床上,将被子裹自己从脖子到脚紧紧裹住:
“...你他妈想干什么?!”
桑云听看他这么防备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生出几丝挫败感,她低头看着拖鞋,犹豫着还要不要说。
没过三秒,岑漱冰反应过来,一把把身上的被子扔到桑云听头上,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里,传来桑云听瓮声瓮气的声音:
“之前跟你说过了,工作的事,我想进KBN,你能不能...”
“不能。”岑漱冰直接拒绝,“滚回去。”
这会儿不管桑云听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直接拒绝。
他不缺女人睡,只是沾上了会很麻烦。
他更看不上男女纯粹为了欲望而索求快感,这类低级的东西。
“可是你说过,如果是各取所需,就是可以的。”
桑云听不打算轻易放弃。
和岑漱冰相处好几年,她其实能明白他的处境。
有些人冲着他的家世和钱索求无度,如果答应了,要求只会越来越过分。
这种人对岑漱冰来说就是大麻烦。
“我不会告诉别人,更不会给你惹麻烦,我只要一个进电视台的机会。”
桑云听不敢将被子拉下来。
此刻因为屈辱,她其实有点想哭。
半晌,没人回应桑云听。
“岑漱冰?”她又叫了两声,
“岑漱冰,你听见了吗?”
还是没人回答。
桑云听拉下被子,发现灯光大亮的卧室里已经没人了。
她绕了一圈,才听见洗手间里的水龙头正在“哗啦啦”地流水。
桑云听穿好衣服,拧了两下洗手间的门锁。
.....被反锁了。
洗手间内。
岑漱冰正在捧着清水往自己鼻子和嘴巴上冲洗。
冰凉的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终于松了口气。
刚才一瞬间的气血全部往头顶上冲,幸亏他手快,用被子盖住了桑云听,还及时捂住了鼻子。
等低头看的时候,手里已经流了几滴鼻血了。
岑漱冰急促的呼吸平复了很久,自心脏到天灵盖,还是能感觉到有一股燥热在往上蹿。
之前桑云听就趁着他半分醉的时候勾引过他一次,没成功。
没想到这次自己反应还是这么大。
岑漱冰看着水池里淡淡地红色又骂了句:
“真他妈服了。”
“叩叩叩”洗手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少爷,你怎么了?”
桑云听还等在门口,
“你刚刚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岑漱冰又用一捧凉水往自己脸上撒,随手抹了两把,他把门打开,冷冷地说:
“不是跟你说过了?别随便进我房间!你忘了吗?!
门口的桑云听已经重新穿上了园子的佣人工作服。
她现在来不及想岑漱冰这话里的意思。
她只知道心里那点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全部被拒绝了。
也是,今晚的想法确实太荒唐了。
以岑漱冰的性格,要是想睡她,之前就睡了。
还至于等到现在吗?
桑云听彻底清醒了,但同时又因为屈辱,有那么点鼻酸眼酸:
“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她真诚地道了个歉,
“是我曲解了你的话,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知道就好。”岑漱冰倚靠在桌前,点了根烟。
呼出白雾,他心里那股烦闷更加重了。
十二月初的北京天寒地冻。
桑云听只穿了身正式的黑色西装裙和一双凉拖,脚趾冻到发红,毫无知觉。
目的地是栖春山高级中式会所。
推开包厢门,桑云听就撞见岑漱冰在和新欢调情。
“岑总,我给您点。”
女人穿着红色深V领包臀裙,倚在沙发扶手边。
她殷勤地滑动火机,俯身时,胸前春光一片。
岑漱冰懒散地坐在牌桌前玩手机,嘴角咬着烟蒂,迟迟不点。
他一身垂坠感十足的深蓝丝绸衬衫,放荡却高级,同他本人气质如出一辙——
离经叛道,潇洒狂妄。
女人一直举着火机,隐隐约约有几分不满,撒娇说:
“岑总,手好酸得。”
岑漱冰轻笑了声,晾着她不接话。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视线刚好落在门外的桑云听身上。
二人眼神相撞,时间仿佛被无限静止。
桑云听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冲撞心脏的碎裂声。
三个月没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意气风发。
离开那天她把两道杠的验孕棒拿给岑漱冰看。
他当时问她:“你觉得我会娶你么?”
不会,桑云听心里明白。
一开始决定爬上他的床,她就知道结果:
岑漱冰不会对任何女人的感情负责。
他这人天生就坏。
坏得明目张胆,坏得嚣张恣意。
自桑云听从那座“黄金囚笼”搬出去,他不闻不问,杳无音讯。
这样也好,他们早该彻底断了那层见不得光的肮脏关系。
桑云听失神的眸光滑落,低头进了包厢。
几天前,总监三令五申,今天要采访本年度的神秘大人物。
并且,大人物还要亲自挑选专访的女主播。
桑云听没想到的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是她曾经的金主,华盛集团太子爷岑漱冰。
五分钟后。
桑云听站在角落里,和一群衣着清凉的女主播一起等待太子爷“翻牌子”。
这轰动的架势不像是要给岑漱冰做专访,倒像是在拉皮条出台。
台里总监过来,上下打量了姗姗来迟的桑云听几眼,低声呵斥:
“你算个什么东西?!迟到二十分钟就算了,这么重要的专访,你居然穿双拖鞋过来?”
总监又指了指岑漱冰身边那个卖力调情的红裙女人:
“学学人家苏灵,多会来事儿!”
桑云听被岑漱冰养过一年,性子也变得和他一样,又野又烈,就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
她嗤笑声,看着裙领快开叉到腰线的苏灵,语调阴阳怪气:
“我确实是在向她看齐,寒冬腊月,清凉上阵呢。”
总监还想警告桑云听几句,牌桌主位上的岑漱冰突然起身,桑云听立刻低头退到角落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岑漱冰像是故意在她身边停顿数秒,淡淡垂眸睨着她。
和以前一样,傲慢的上位者姿态。
随之而来的,是不着痕迹的压迫,极具侵略性。
桑云听抿直唇线,故作镇定,心却揪成一团。
她实在太容易在岑漱冰面前失了分寸。
总监谄媚地问岑漱冰,要选哪个主播做专访。
岑漱冰移开脚步,笑得玩味,经过苏灵身边时,目光似乎露出一丝兴致:
“贵台女主播挺漂亮。”
他那双桃花眼薄情又多情,一笑之间,轻易勾走人的魂魄,难以抗拒。
苏灵此刻也是面露窃喜,满脸涨红。
“可我又不是来选美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岑漱冰话锋一转,语调勾着懒懒地尾音,吊儿郎当,
“就那个光着脚指头的来呗,避嫌。”
别人当他是平易近人,好开玩笑。
只有桑云听懂,他语气里满是戏谑讥讽。
她离开那天,两人闹得很难看,
他也是用同样的眼神和语气,居高临下地嗤笑警告:
“桑云听,我从不吃回头草,你敢走就别后悔。”
岑漱冰从来瞧不上她这种底层人。
与他而言,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更何况眼下,岑漱冰寥寥几句就能随意决定她的命运。
出门后,总监立刻换副面孔,从咒骂变成殷切地催促桑云听准备专访。
此刻甚至连队伍末尾的几个同事此刻也在小声恭喜桑云听:
“可以啊,听听,华晟集团太子爷唉,大人物,old money那阶层!”
“不止吧,old power明白嘛?并且我听说华晟现在的两位太子爷都在争权夺势,整个集团内部的权力交替那可是血雨腥风...”
“卧槽,难怪台长跟孙子似的,头都快磕到地板上了!”
“我倒是觉得他的脸和家世更吸引人,还有身材,你们刚才注意没注意到他的腿和屁股,一看就——”
几个女孩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旁边的短发同事揽过桑云听的肩膀:
“听听,你评价评价。”
“...我没太注意。”桑云听笑得疏离。
她不想参与这类话题。
这帮同事不了解岑漱冰,对他有身份颜值滤镜,可以肆意幻想他。
桑云听不行。
她几乎见过岑漱冰所有的样子。
张狂的,凌厉的,孤傲的。
还有热烈的,动情的,下流的.....
比起岑漱冰的长腿翘臀,桑云听更喜欢他的上半身:
腰身劲瘦,锁骨清晰,肩颈线宽阔平直,肌肉线条出奇得干脆利落。
不仅身材很好,岑漱冰的声音也极具迷惑性。
尤其是说情话哄人的时候,双眼吟着坏笑,像是一汪泛着涟漪的湖,总能勾着人不自觉陷进去。
他顶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看起来放纵又纨绔。
可一旦面对工作,他又能迅速进入状态,丝毫不拖泥带水。
为了这场专访,桑云听备稿一周。
岑漱冰却连提纲都不需要。
他的即兴回答,信息量很饱满,逻辑环环相扣,没有一句废话。
专访即将结束时,他一心多用,手上的牌也玩了好几轮。
赢得筹码快堆成小山,桌上其他几个男人也输的愁眉苦脸。
“最后,还有几个私人问题。”
桑云听拿着总监刚才临时送过来的资料,微微蹙眉。
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问了出来:
“请问,您是单身吗?”
这问题是临时加的,本来不在备稿内。
岑漱冰没立刻回答,只看着她,目光浮动,带着几分探究和打量。
感受到他的灼灼视线,桑云听心跳剧烈,不自觉挺直腰背。
下一秒,绸缎桌布下的腿上,忽而一片温热。
岑漱冰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微微侧身,背着在场所有人,将手覆上了她的大腿。
“桑云听,别忘了是你求我!”
大少爷疼得凶了她一句。
桑云听理亏地没还嘴,但指甲划在他背肌上的力气又多了几分。
两个人像较劲似的,连接吻都带着啃咬。
岑漱冰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保护意识更是没有。
他几乎看傻了眼,被桑云听推了几下,才回过神。
低头一看,小姑娘摊开掌心,里面放了一只安全套:
“...这样比较干净。”
她这句解释有些画蛇添足,还夹杂着一丝丝对岑漱冰可能不那么干净的怀疑。
“准备得倒是挺充分。”
岑漱冰反手开了床头柜前的一盏小夜灯,问:
“使用说明书呢?”
“你没用过吗?”桑云听捂着通红的脸,有些惊讶,
“你之前都不戴?你不怕搞出私生子?”
岑漱冰不搭理她,撑坐起来,用手机搜索了一下使用方法。
余光瞥了一眼桑云听。
还挺我见犹怜的。
他刚才没注意,用了点蛮劲儿。
她身上的黑色细带都被他扯断了。
小衣服松松垮垮得,还挂在她身上。
对,只能用挂来形容。
这种状态,已经不能称为穿了。
她在他拆包装袋的时候,立刻捂住了眼睛。
没过一秒,又好奇地挪开手指,从指缝看岑漱冰操作。
“.....”
岑漱冰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总有种被算计得逞的感觉,他有点不情愿,背过身去。
再次回过身时,桑云听已经坐了起来:
“好了吗?怎么这么久啊。”
岑漱冰莫名其妙地憋了口气,幽幽地提醒她:
“不太合适。”
“啊?哪种不合适?”
“你买小了....”
“....那怎么办?”桑云听本着爱学习的态度,低头仔细观察了半天,有点吃惊:
“会崩断吗岑漱冰?”
岑漱冰直接将自己的睡衣丢到她脑袋上盖住,回答:
“....不会,但我可能会很难...”
“很难什么?”
桑云听今晚的好奇心堪比她四年前第一次参观这所园子,小嘴巴说个没完,问来问去的。
“没什么。”岑漱冰把人放倒,含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
“做吧。”
-
呼出的热气烘得两个人都有些混乱。
桑云听先甜甜糯糯地嘟囔了一句:
“你干嘛呢呀,怎么...”
她本来就是上海人,无意识撒娇的时候,黏着的嗓音像是粘连的泡泡,成串成串地扑到岑漱冰心口,听得他耳膜发麻。
“你别乱动。”岑漱冰低啧一声,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语气特别急躁:
“到底在哪儿?”
-
岑漱冰的床头里有一座小巧的铜镀围屏摆钟,慈溪年间的玩意儿,算是古董。
桑云听的专业时常面对镜头,训练过一些表情管理。
她还有些放不开,下意识地侧脸,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脸和嘴巴。
眉眼微蹙着,眸光刚好落到那台摆钟上。
岑漱冰的状态比她还要混乱,他将她遮挡在脸上的手和头发拿开,十指紧扣:
“你别紧张。”
-
摆钟上的秒针只转了两圈。
桑云听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也没有经验的吗?”
岑漱冰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
“我长得很像特别有经验的?”
他语气里满是挫败感。
只看到桑云听很实在地点了下头:
“特别像。”
岑漱冰恶狠狠地掐了把她的脸颊,把她的嘴挤成了荷包蛋才松开。
喉结滚了滚,岑漱冰又低头去咬一口荷包蛋。
-
晚上十一点半,江寂被岑漱冰一个电话叫起来去买东西。
他看着岑漱冰发过来的清单,皱了皱眉。
江寂比岑漱冰大三岁,算起来江寂跟在岑漱冰身边也有六年了。
桑云听胆子太大了。
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把这招用到别人身上。
岑漱冰把事情往重了说,又补了句:
“下次再随意进我房间,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桑云听低着头,站在他不远处。
静静地。
过了一会儿,岑漱冰看见她的肩膀抖了两下,然后声音极小地回答: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两串眼泪往地毯上砸了下来,将浅色匀出一点重色。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庆幸的。
大家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凭什么她还要伺候大少爷。
这都什么年代了。
这次被嫌弃了不是刚刚好?
岑漱冰再也不会折腾她,让她端茶倒水送夜宵了。
桑云听说完就用袖口擦了把眼泪,往外走。
梗着脖子,脚步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岑漱冰看着她倔强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叫以后不会再找我了?”
他明白了。
这是壮士赴死呢,勾引不成功就破罐子破摔,正好和他一别两宽,不用再伺候他的意思呗?
“桑云听,上学的时候跟着我得了那么多好处,现在睡不到我就想跑?”
岑漱冰把她叫住,要问个清楚,
“等会儿,我话还没问完呢。”
“什么啊?”桑云听脚步停了,还是不肯转过身。
她眼泪流的太多了。
“我只是说,你下次再敢随便进我房间,我就收拾你。”岑漱冰碾灭烟头,
“你刚才提的事儿,我说要拒绝了吗?”
“啊?”桑云听这才反应过来。
她转过身,抬头看着岑漱冰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
“啊什么啊?”
岑漱冰走了几步,往床上一坐,长腿抻开,朝着桑云听招了招手:
“过来。”
桑云听也挪了两步,在他面前站住,还是离岑漱冰有半米的距离。
“离那么远干嘛?”
岑漱冰拽着她的手,一把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他能明显感觉桑云听手指有些僵硬:
“这会儿才知道害怕?”
桑云听声音有点抖:
“我一点都不害怕,我是想好了的。”
她摇了摇头,因为此刻岑漱冰看得太认真而显得过分乖巧。
经过刚才的惊吓,岑漱冰这会儿终于镇定下来。
他没忘记桑云听来的目的,问她:
“只是想进KBN?”
“嗯,KBN是全行业的龙头电视台,我想进。”
“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没有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桑云听眼神特别真诚。
她没说其他的原因。
岑漱冰回岑家园子晚,和桑承樾没见过面,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况且桑承樾和岑濯羡是朋友,岑漱冰要是知道自己来找他是岑濯羡提议的,就不一定会同意了。
岑漱冰盯着桑云听的眼睛,想了一会儿,答应:
“行。”
他应声的同时,手掀开桑云听的衣服,往她腰上掐了一把。
桑云听哪里感受过这样被男人掐过。
瞬间睁大了眼睛,眼眶里还噙着没干的眼泪。
岑漱冰有点不想和她这可怜巴巴的眼神对视。
他抬手把卧室里的灯都关掉,低沉的声音有点哑:
“现在害怕的话,还有机会。”
他话音刚落,额头上就被亲了一口。
“你倒是主动。”岑漱冰轻笑了声,翻身把人压到床上,不再犹豫。
-
事后桑云听跟夏晚凝讨论,她的第一次真得不算完美。
灯全被关了,室内乌漆嘛黑的。
什么都看不清。
岑漱冰吻下来的时候,桑云听牙都要被撞碎了。
因为碰到了嘴唇,还破了皮。
她有点生气,又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岑漱冰。
“不愿。”
桑云听回答的很果断,
“该说的话,从你家搬走那天,我已经说清楚了。”
她不想再跟岑漱冰吵架。
伺候园子里的宾客一整天,她浑身都是酒味混合着饭菜味,身心俱疲,只想赶紧洗完澡休息。
桑云听解了头发,又将工作服外套脱下来扔进洗衣机。
岑漱冰还想说些什么,靠在窗台无声地看着她忙碌。
余光扫到书桌前木凳上立着的那把琵琶。
他面色一沉。
是岑濯羡去苏州买的那把大叶紫檀琴。
原来这琴真是特地送给她的。
岑漱冰心中那股压抑了很久的无名火瞬间升腾而起。
三个亿的镯子她说送人就送人,一把破琵琶倒是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岑漱冰用力踹了一脚椅子,笑得有些邪性:
“我说这回怎么哄不好,原来是你的濯羡哥回来了。”
地板上砸出巨大的声响。
惊得桑云听愣了一下。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哽咽着问:
“你为什么总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岑漱冰不明白桑云听的意思,眼皮半敛着看她,浑身掩不住的戾气:
“桑云听,这是你自己选的。”
桑云听压下鼻腔的那股酸涩,将地上的琵琶扶起:
“你可以走了。”
她指了指窗外,“请你出去。”
桑云听说完抱着琵琶重新用木盒装好,收进柜子里,不愿再跟岑漱冰多说一句。
岑漱冰抓起自己的冲锋衣,离开前,他用那双锋利清绝的眉眼看了桑云听几秒,警告道:
“行,你别后悔。”
-
桑云听在洗澡的时候悄悄哭了一场。
到晚上十点左右,岑漱冰的助理江寂给了她一个邮箱地址,让桑云听把昨天拍到的新闻发过去。
江寂没说具体的原因,桑云听也能猜到。
KBN电视台新闻总监的丑闻,如果由自家记者爆料,她以后在职场没法混。
她猜岑漱冰应该会把这个新闻给KBN的对家。
KBN电视台是华晟传媒旗下的公司,每年盈利可观。
也属于岑家两位少爷夺权的必争板块。
但至于岑漱冰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用意,她想不到,也不想参与。
前天晚上拍到苏灵的丑闻让桑云听着实出了口恶气,还解开了她很久的疑惑:
三个月前,她弄错的那只验孕棒,应该就是苏灵的。
-
一晚上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清早桑云听脸色不太好,丁照琴从厨房端了碗补气血的汤:
“今天园子里的主人齐,食材用的也好,你最近都瘦了,要多吃点补补。”
丁照琴和桑云听母亲一起进的岑家园子,两人年龄相仿,关系也好。
桑云听转学来北京,也是她照顾的最多。
“谢谢丁姨。”桑云听很快把一碗粥喝光,“厨房里有需要帮忙的吗?”
丁照琴忙接过碗筷:
“我来,你去上班,这里回去都要两三个小时,别误了你的工作。”
两个人聊了几句家常,有人来传话:
“老爷点名要桑小姐去伺候。”
-
岑啸堂是昨天晚上在开宴的时候注意到桑云听的。
无它。
三十多岁就把自己玩到身体亏空,不能生育的老色鬼,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软趴趴,只有那颗色心依然坚硬。
他对美人保持着高度敏感。
自打五年前,他靠吃药和园子里的新佣人偷情,被刘思清撞破后,这园子再也没招过四十岁以下的佣人了。
外面养了多少个,刘思清不管,只要不把人领回园子,即便没婚姻关系,她的正宫地位仍然可以屹立不倒。
“怎么没人和我说,家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女仆。”
岑啸堂为了让桑云听单独伺候他,特意赶在两个儿子和夫人之前起床。
他喝着汤,频频看向桑云听:
“你走近点,让我好好瞧瞧你。”
桑云听往前挪了一步,依然和岑啸堂保持了相当远的距离。
岑啸堂今年五十出头,保养得极好,再加上长期锻炼,乍一看只有不到四十。
“再走近点。”岑啸堂起身,想去拉桑云听的手。
桑云听防备地往后拉开距离,还没开口,就听见岑濯羡的声音:
“爸,早啊。”
岑濯羡这一声,叫得岑啸堂又坐回座位,摆出严父的形象:
“早。”
岑啸堂尴尬地用汤匙搅弄了几下汤:
“你妈还没起?”
“起了。”岑濯羡说,“怕又撞破您的好事,一直躲在电梯里没出来。”
岑啸堂记起五年前混乱的场景,干咳了一声。
他把刘思清岑濯羡母子接回来后就很少回家,岑濯羡又不在他身边长大,导致父子关系生疏。
刘思清尴尬地从电梯里出来落座。
没过几分钟,岑漱冰也打着哈欠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
看见桑云听站在餐桌边候着,他停了一下,将睡得凌乱的头发抓了抓:
“爸。”
岑啸堂被岑漱冰这一声“爸”叫得手都抖了一下。
他受宠若惊:
“饿了吧?快来吃饭。”
当年因为岑濯羡和刘思清的事,岑漱冰在家没少闹。
岑啸堂干脆不回家,躲个清静。
久而久之,岑漱冰也不再认他,后来岑漱冰被老爷子接走管教,他反而松了一大口气。
“你姥爷身体如何?最近还好吗?”
岑啸堂问岑漱冰。
“挺好的。”岑漱冰回答,“只要您没事儿求他,他会过得更好。”
岑啸堂叹了口气,将汤匙丢回碗里:
“你们两个,不知道什么叫父慈子孝?”
他的“父爱”无处落足,又在别处数落: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我像濯羡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孩子了。”
岑啸堂转头对岑漱冰说:
“舒瑶追着你这么久,你总得给人也一个交代。你不愿从政,要进华晟,我也让你进了。现在你总该收收心,年纪到了,该结婚了。”
“是啊。”岑漱冰平静地喝着汤,
“您年纪也到了,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