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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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球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凝白书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嫁权臣!拜神医!侯府全员悔断肠全文》,由网络作家“绒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都没说完,云泽沉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只给她留下似有似无的冷香。以及——“辰王的生辰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白小姐,你似乎......要迟到了。”云泽沉语气浅淡,可白书锦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几分恶趣味。她看着云泽沉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往皇宫。她微微愣了一下:难道首辅也去吗?可她记得,首辅前世是没去宫宴的。但白书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她收拾好匆忙赶到皇宫时,已经迟了。她刚踏进去,还没站稳,一道讥嘲的声音就响起。“白四小姐好大的架子,本王的生辰宴还故意迟到,白家就是这么教你的?!”说话的是辰王宋茗赋。宋茗赋是当今三皇子,备受皇帝宠爱,被封为辰王,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可笑的是,他明明是白书锦的未婚夫,此时却站在白秋凝身旁,以绝对保护的姿态...

章节试读

话都没说完,云泽沉就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只给她留下似有似无的冷香。
以及——
“辰王的生辰宴马上就要开始了,白小姐,你似乎......要迟到了。”
云泽沉语气浅淡,可白书锦总觉得自己从中听出了几分恶趣味。
她看着云泽沉离开的方向,正是去往皇宫。
她微微愣了一下:难道首辅也去吗?
可她记得,首辅前世是没去宫宴的。
但白书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她收拾好匆忙赶到皇宫时,已经迟了。
她刚踏进去,还没站稳,一道讥嘲的声音就响起。
“白四小姐好大的架子,本王的生辰宴还故意迟到,白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话的是辰王宋茗赋。
宋茗赋是当今三皇子,备受皇帝宠爱,被封为辰王,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
可笑的是,他明明是白书锦的未婚夫,此时却站在白秋凝身旁,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和她对峙。
白秋凝连忙上前,将白书锦护在身后:“殿下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没等姐姐一起出发。”
白书锦顿时冷笑出声:“是啊五妹妹,不怪你怪谁呢?你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落水,险些就淹死在河里了。”
白秋凝听到这话,慌忙转过身:“不是的四姐姐,我......啊!”
白书锦明明只轻推了她一把,她却柔弱的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大哥白墨玉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白书锦咄咄逼人:“你怎能如此污蔑小五!今早是你自己起晚了,我们等了你许久都不见人,这才先走的。”
“马车也是五妹妹让人专门替你准备的,生怕你自己坐的不舒服,她忙前忙后帮你铺了好几层。她对你好都来不及,又怎会害你!”
白书锦对上白墨玉满眼怒斥,心口疼的如针扎!
“同样都是你妹妹,为何你只能看得到白秋凝!?
难道我会故意伤害自己,来污蔑她吗?!”
白墨玉这才看到白书锦手臂处包扎的细布,正往外微微渗血!
他呼吸停滞一瞬,心底微微动摇。
白墨玉刚准备开口关心,白秋凝就惊呼着冲上来:“四姐姐你怎么不早说,肯定特别疼吧!”
“都是我太不关心你,才没看到。四姐姐,你也别怪大哥哥,都说爱之深责之切,他只是太担心你了。”
白书锦嗤笑一声,避开她的手:“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白墨玉见白秋凝油盐不进,心底那丝若有若无的愧疚彻底消失,再次对白书锦失望了。
白秋凝有些无措的垂下眼帘:“四姐姐,今日是辰王的生辰,我原本打算和你共弹一曲,给殿下庆祝的。可你受了伤,还是算了吧。”
白书锦却从中听出了画外音:白秋凝这是明里暗里说她故意受伤,好逃避这次献琴艺。
上辈子虽然没有她落水这一遭,但也遇到了类似的事。她当时还没看透白秋凝的真面目,一向让着白秋凝。所以在辰王的生辰宴,白秋凝踩着她的谦让,琴技毫不留情碾压她,让她狠狠出了丑,被众人耻笑!
重活一世——
她白书锦!不想让了!
“没关系的五妹妹,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
白秋凝一愣,随即露出满脸欢喜,让宫人抬琴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姐妹身上。
白秋凝脸上依旧挂着柔柔的笑,手轻轻举起,在白书锦还没准备好的空档,迅速落手,拨动了琴弦。
可,很快另一道悠扬的琴声也响起。
随着曲子的进行,白书锦的指法越来越快,乐声婉转扣人心弦。
众人盯着两人微微发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总觉得,白书锦的琴技,好似已经压过了白秋凝。
就在宋茗赋和白墨玉心底也升起这个想法的瞬间——
“啊!”
白秋凝忽然发出急促的痛呼声,琴弦发出不和谐的“铮”的高音,琴声就停下了。
都没等人开口,白墨玉就迅速冲过来,一把推开旁边的白书锦,关切道:“五妹妹你怎么了,手伤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宋茗赋也连忙过来,焦灼的想要去叫太医。
众人这才想起,宫宴之前白秋凝的手就受了伤,而且听闻是......白书锦因为嫉妒,故意弄伤的。
人们心底刚刚升起对白书锦的几分认同,也彻底消失!
白书锦扬起下颌,眼底是显而易见的讥嘲:“五妹妹,你的伤不是在手背么,怎么刚刚一直捂着小指根部的位置?”
“该不会是一时情急之下,连自己的谎话都不记得了吧?”
白秋凝死死咬着牙关,哽咽着:“是我打断了姐姐弹琴的节奏,姐姐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伤的确在手背上,但......刚刚弹得太快了,所以手背连带着手指都疼得厉害,我实在坚持不住,才停下的。”
她耷拉着脑袋,一边抽泣一边认错。
白书锦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过来。
“四妹妹,你明知道小五手上还有伤,还将琴弹得那样快,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出风头?!”
白墨玉满脸的愤怒,“你真是太自私了,先是弄伤五妹妹的手,现在又为了出头冒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
“你可知错?!”
宋茗赋也满脸阴沉,逼迫着:“快给凝凝道歉!”

她心沉了沉——今日的考验,怕是被人为增加难度了。
白书锦强行排除杂念,沉心静气。
上辈子她偷偷看书学了很多药理知识,还没来得及实践,就惨死了。
如今,她终于能给自己上辈子的努力一个交代。
题目出的很难,给的时间却很短。结束的时候,白书锦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叹息。
她踏出号房的瞬间,只觉得心底有口浊气逐渐消散了。
答题的时候,那些偷偷摸摸学习的记忆好像就在昨日。
漆黑阴冷的柴房,破破烂烂的医书,还有时时刻刻警惕着的她。
那时她就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和别人竞争一次。没有偏见,不被白秋凝的虚伪影响。
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她眼眶微微有些红,强行将眼泪憋回去。
等白书锦走出去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在马车前等着了。
白济温已经微微不耐烦:“怎么这么慢!最近天气冷,万一把五妹妹冻生病了怎么办?!”
白秋凝敏锐发现了白书锦微红的眼眶,和柳梦仪交换了一个眼神,嗓音温和。
“四姐姐怎么哭了,是因为试题太难了吗?别担心,就算你交白卷,也没什么丢人的。”
白济温冷笑一声,带着一贯的优越感:“五妹妹,你这些天教了她那么多,但凡她用点心,都不可能是现在的结果。”
“她自己蠢又不愿意学,活该!”
白书锦扫了他一眼,抬脚上了马车:“结果还没出来,你们就着急踩我?万一我过了呢?”
白济温嗤笑一声:“大白天就说梦话,怕不是失心疯了。”
柳梦仪听到这话,也跟着讥嘲:“白书锦,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次试题很难,为的就是优中选优,免得某些人蒙混过关。”
白书锦猛地掀开帘子,盯着柳梦仪:“你承认了对不对,就是你故意提议把试题改难的,而且你还给白秋凝透题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看过来。
柳梦仪神色一僵,对白书锦的厌恶更浓烈:“白四小姐,即便你一题不会,也不该把火发泄在我身上。”
“就算你今日撒泼打滚,我们神医谷也不可能对你有任何偏颇,否则对别人不公平。”
轻飘飘一句话,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了白书锦的头上。
给白书锦气笑了:真不愧是白秋凝的好朋友,两个人的嘴脸简直如出一辙。
她还要说什么,白秋凝弯腰上了马车,柔柔的拉住她的手:“四姐姐,算了吧。在药王谷门口吵架,影响不好。”
“而且你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吗,明日结果就会送到府上。倘若你通过了,那才叫扬眉吐气呢。”
白书锦被这番茶言茶语恶心到了,但还是笑着点头:“五妹妹说的是,我们回去吧。”
像是丝毫没听出白秋凝给她设的圈套。
药王谷的规矩森严,所有的试题都是神医亲自过目批阅的。柳梦仪现在叫唤的再凶,也干扰不了结果。
所以白书锦回去之后,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翌日清晨,她就被嘈杂的声音吵醒。
水芙听到动静,连忙进来:“小姐,是五小姐派人来了。说是药王谷的结果已经送到府上,就等您过去看结果了。”
“好像连家主都在正厅,小姐......五小姐这分明是冲着您来的!”
白书锦挑眉:也是,白秋凝提前知道了答案,这一轮十拿九稳,定要狠狠显摆。顺带着,把她这个所谓的“废物”衬的更一文不值些。
前世白秋凝把这套玩的出神入化,将她欺凌到尘埃里,抢走了她的一切。
但现在——
白书锦勾勾唇:“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等收拾妥当之后,她就去了正厅。
刚踏进门,白秋凝就开口:“四姐姐你终于来了。昨日你就对自己很有信心,肯定能有好成绩,所以自作主张把父亲和哥哥们都请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书锦目光落在桌上的两个信封上,这里面就装着她们的考核成绩了。
她忽然有些期待,白秋凝精彩的表情了。
果然,不等她开口,白秋凝就迫不及待拿起其中一个信封:“先拆我的吧,四姐姐的成绩可以用来压轴!”
她说着,快速撕开信封。
不出意外,上面写着“通过考核”四个大字,而且还附上了具体的分数和评语。
白秋凝捂着唇,眼底泪花闪动:“爹爹,大哥二哥三哥,我真的通过了!而且成绩排行第二!”
几个哥哥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就连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父亲白承儒,也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凝凝果真优秀。”
白秋凝生怕白书锦扭头走了,伸手把另一个信封拿过来:“四姐姐,你不介意我帮你拆吧?”
她很好的遮掩了眼底的兴奋,一边拆还一边给白书锦戴高帽:“四姐姐其实很聪明的,我最近给她讲了很多知识点,融会贯通后考试都能用得上,所以四姐姐这次一定也考的——”
话音戛然而止。
离得最近的白墨玉伸手把纸张拿过去,脸色微怔:“四妹妹果然聪慧,竟然是一甲!”
这话一出,其他两个哥哥纷纷凑过去看,就连白承儒脸上也闪过惊讶。
白秋凝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露出灿烂的笑:“四姐姐恭喜你!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白济温盯着白书锦那张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只觉得晦气:“没听到五妹妹在给你道喜么,拉着脸给谁看?!”
“再说,要不是小五只顾着教你,累得自己没时间复习,一甲的位置定是她的!”
白书锦将几个哥哥的表情尽收眼底,怒声替自己辩驳。
“白秋凝一个知识点,翻来覆去给我讲了两日,你们确定我考得好全是她的功劳?!”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学的?!”

白墨玉跟着来,本想劝白书锦给老三低头。听到这些,他忍不住训斥:“四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
“平日你闹脾气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因为一点小事,就发卖侍女!”
清蓉跌跌撞撞跪倒在白秋凝和白墨玉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还请大少爷和五小姐救救奴婢!”
白书锦冷眼看着她演,等她痛哭流涕完了,才晃了晃手里的发簪。
“我发卖她,是因为她偷了五妹妹的东西。现在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目光幽幽落在白墨玉身上,笑不达眼底,“大哥不是自诩公正么?原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妹妹,也算公正?”
白墨玉看着那只发簪,神色怔愣了一瞬,心里沉闷难受的厉害。
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什么。
白秋凝在这个时候很轻的“呀”了一声,随后如蝴蝶般轻盈跑过来,欢欢喜喜接过发簪:“我这根簪子丢了好些日子,心疼的我夜夜睡不着,原来在这里!”
她漂亮的小鹿眼满是澄澈,“清蓉,你在哪里找到的呀!”
话语自然,全然不像编造的。
清蓉磕了个响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回五小姐的话,就在您院子旁的小花坛缝隙里。”
“奴婢生怕自己和您说话被四小姐发现,匆匆往回赶,不慎摔进去,这才发现的。回来之后,奴婢想先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免小姐看到大发雷霆,却......”
她小心翼翼看了白书锦一眼,头垂的更低了。
“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可四小姐不肯听奴婢解释。”
白墨玉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心底的异样难过迅速消失:“白书锦,你连自己的侍女都要苛责,难怪连府中下人都不愿替你说话!”
“你简直自作自受!”
白书锦抬起清凌凌的眼眸,和他对视:“所以大哥是相信她了?你宁愿相信一个侍女说的话,也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妹妹,是么?”
白墨玉被她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有一瞬间,他很想摇头。
但很快他又再次狠下心:“是。白书锦,你说过的谎太多,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书锦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
她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好,我知道了。”
白墨玉总觉得白书锦的状态让他有些不安。
那种强烈要失去什么的痛楚再次涌上心头,迫使他想开口再说点什么。
清蓉痛苦的声音横插进来:“奴婢斗胆,恳请大少爷允许奴婢去五小姐身边伺候!奴婢真的受不了这种磋磨了!”
白秋凝温温柔柔的摇头,很认真的劝说着:“清蓉,你不能这样。四姐姐身边一共就两个大丫鬟,你若是走了,她多难过呀。”
白书锦真的很想给白秋凝鼓掌:“五妹妹别演了,演的再真也是假的。”
白秋凝惊愕摇头,清澈的眸子划过受伤,又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托着一管药膏递过去:“四姐姐,这是太医院调配的跌打损伤药。你被罚跪那么久,膝盖肯定很疼,所以这药送给你。”
白书锦恶心的快要吐了!
这药膏还是宋茗赋送给白秋凝的,偏生那个时候,她白书锦才是受伤的那个。为了这件事,她大闹了一阵。如今白秋凝故意拿出药膏,不就是在恶心她?
她抬手把药膏打掉:“用不着你假好心,滚出我的院子!”
白秋凝瑟缩了一下,连忙捂住头,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四姐姐别打我!”
白墨玉迅速将白秋凝护在身后,提防的看着白书锦。
“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五只是关心你,你却抬手想打人!”
“白书锦,你就不配有人关心!”
短短两句话,就给白书锦定了罪。
她站在原地,看着两人逐渐离开的身影,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希望他们认清白秋凝真面目的时候,也依旧能坚定站在她那边,千万别后悔。
她目光扫过旁边的清蓉:“从现在起,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了,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若是再出现在我院子里,我就把你发卖掉。”
清蓉脸色白了又白,最终还是出了院子,只是那脸色怎么看都带着怨恨。
水芙看着自家小姐从头到尾都在受委屈,气的眼眶都红了:“小姐,您刚才为何不让奴婢说话?”
她当时想替小姐辩解,却被后者一个眼神制止了。
白书锦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因为不值得。”
见小丫头还在生气,她心头暖了几分:只有水芙真正记挂着她。
她不能继续在侯府坐以待毙了,必须想个法子离开!
于是她转而开口,“水芙,我记得药王谷选徒弟就在这几日吧?”

慵懒的声线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
酒红色长袍已然被换下,层层叠叠的月白色衣袍包裹住男人修长完美的身形,墨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束起。
白书锦在挣扎间,抬头撞进云泽沉深邃凉薄的眸。
男人似是笑了下,左眼角的泪痣猩红勾人,绮丽的面容却淡漠到极点。
除了贵妃等皇族,其他人都迅速躬身行礼:“恭迎首辅!”
白书锦看到男人一步步走近,朝她伸出手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宋茗赋就连忙开口:“首辅有所不知,白四小姐险些逼得五小姐自尽。”
云泽沉脸上浮现出玩味,看热闹不嫌事大般:“辰王,你看上未婚妻的妹妹不丢人,丢人的是......你遮遮掩掩,没有半点男人的担当。”
宋茗赋脸色变了又变,却不敢反驳云泽沉,只能将矛头又一次对准了白书锦:“本王行的端做得正!若非白书锦嫉妒成性,心狠手辣,本王又怎会被凝凝的单纯善良所打动!?”
白书锦快听笑了:“殿下,你如果真心喜欢五妹妹,就该禀明陛下,取消我们的婚约,再光明正大和她......”
话都没说完,就被白墨玉疾声打断:“白书锦,看你是真的昏了头!”
陛下赐婚岂容儿戏,她简直胡闹!
他强行摁着她的头朝宋茗赋和慧贵妃的方向躬身:“四妹妹扰了殿下的生辰宴,白某回去后定严加管教!”
白秋凝适时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悠悠转醒。
她捂着头,虚弱的跪下来:“小女昏迷当中听到一些,请不要怪姐姐,小女也有错,回去后会自请家法。”
有了她的对比,宾客们愈发觉得宋茗赋说的有道理:白书锦任性恶毒,活该被厌弃!
“啪啪啪!”
云泽沉的鼓掌声打断了暗流涌动,俊美的面容染了讥嘲:“白五小姐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大殿有一瞬寂静。
没人敢斥责云泽沉,毕竟此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还有陛下亲口赐的恩典,连面见皇帝的时候都不需要下跪。
白秋凝呼吸顿了一瞬,头更低了:“大人许是误会小女了。”
白墨玉心疼白秋凝的谨小慎微,生怕她被欺负,恭恭敬敬行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两个妹妹出宫去了。
云泽沉盯着三人的背影,狭长危险的眸闪过冷光:玉佩的拥有者,在侯府过的水深火热?有意思。
几人回到侯府,白墨玉就将今日发生的事转告了父亲白承儒。
白承儒看到白秋凝额角的伤痕,面色阴郁,朝着旁边伸手:“家法拿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白书锦几句,接过长鞭,就狠狠往她身上抽!
白秋凝连忙挡在白书锦面前,被鞭子抽中手臂,顿时红了一片!
她疼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父亲,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没把握好分寸,才让四姐姐误会的。
白墨玉心揪起来:“小五你怎这么傻,四妹妹这么对你,你还要替她说好话。”
白承儒看着神色淡漠的白书锦,又是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混账东西!还不跪下!”
白书锦连忙躲开,却被白秋凝“恰好”很轻的撞了一下。耽搁了瞬间,鞭子就落在了她身上,疼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捂着受伤的肩头,压下愤怒,倔强的辩解:“父亲,今日事情的起因,是五妹妹在我马车上动了手脚,害得我迟到,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您现在应该派人仔细审问下人,一查便知。”
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有“真相”二字。
可——
“明知今日是殿下生辰,却不早早赶过去,迟到也是你自找的!”
“墨玉,你亲自盯着把她关进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送吃喝!”
白书锦看着父亲严肃厌恶的表情,一阵阵窒息。
她前世无数次的想,是不是因为她没直接戳穿白秋凝,所以才会导致所有人都误会她。
重生之后,她试了三次,心就彻底死了。
原来,就算她揭穿白秋凝的真面目,也没有人信。
她声音抖得厉害,从心底发出悲鸣:“可是父亲,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不听她解释?
白承儒站起来,耐心耗尽:“刚刚我给过你机会了。但凡你对凝凝表现出丁点愧疚,也不至于挨罚。”
“既然屡教不改,那就在祠堂好好反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书锦麻木的在祠堂跪下,就见白墨玉失望的走过来:“以前你最是乖巧听话,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书锦冷笑一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那条长长的伤口,“大哥忘了么,三个月前,你说我的懂事乖顺都是在模仿白秋凝,动用家法抽我。”
白墨玉看到无法消退的那道伤痕,心里多了几分愧疚,但很快又冷硬开口。
“还不是因为你把凝凝气哭了,她没了父母已经够可怜,你却还要故意学她,和她争宠!我们白家决不允许你这样的行为!”
白书锦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寒气丝丝缕缕钻进身体,她哂笑一声。
“大哥,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前后矛盾吗?”
说她不够乖巧,可她乖巧了,却又骂她的乖巧是故意装出来恶心白秋凝的。
可谁还记得,她从头到尾就没变过,变的是他们?
白墨玉被妹妹凉薄的目光看的有些难受,他再次换上一贯的悲悯温和:“不说这些了。四妹妹,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大哥明日就去帮你求情。”
白书锦绽开苍白的笑:“我不稀罕,你现在就滚出去!”
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四妹妹竟然敢这样和他说话?!若是换做从前,她肯定会扑上来,眨巴着眼睛,晃着他的手臂,甜甜的唤他大哥哥。
他忽然意识到,白书锦很久没撒过娇了。
白墨玉有些不安,像是心里忽然空了一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失去。
可他最终还是愤然离开,觉得白书锦就是恃宠而骄!
夜越深,天气就越冷。
白书锦冻得浑身发抖,膝盖都没了知觉,愈发坚定了要尽快脱离侯府的决心。
好不容易挨到天蒙蒙亮,她艰难挪动了一下腿,却身上一软,直直摔在地上!
肩头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她闷哼一声,匍匐在地上,一寸寸将自己支撑起来。
一双精致的靴子出现在她手边,随后是少年淡漠高冷的嗓音。
“你险些逼死小五,父亲竟然没打死你。”
是三哥白济温。
紧接着,一个纸包扔在她手边,施舍似的:“看在你给我订了澄泥砚的份儿上,给你买点吃的,就当感谢了。”
纸包在地上滚了一圈,露出里面几块支离破碎的糕点。
白书锦扯了扯唇角:前世她为了讨好三哥哥,省吃俭用,过得还不如府中丫鬟宽裕,就为了买下价值千金的澄泥砚送给他。
却只换来一句“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这辈子的轨迹改变了,价值千金的东西换来了他敷衍到可笑的“回礼”——被白秋凝挑剩下的、被压坏的糕点。
还是她最讨厌的栗子糕。

水芙愣了一下:“是,因着是神医亲口承认要选关门弟子,所以考验十分严苛。这些日子,竟没有一个能过的。”
白书锦眼眸亮起一点点微光。
药王谷在整个京城地位崇高,传闻神医能医死人肉白骨,所以连当今陛下都礼让三分。
如果她能成为神医的徒弟,就能顺利脱离白家,再也不用经受这些恶心人的事了。
上辈子她就发现自己记性极好,嗅觉又灵敏,很容易分辨出药材的不同。
白书锦清晰记得,前世神医关门弟子的位置一直空着,白秋凝在察觉到她这点过人的天赋之后嫉妒疯了,这才有了她临死前,被踩断所有手指的惨痛折磨。
她看着一点点暗下来的天色,迅速收拾更衣,害怕夜长梦多。
水芙谨慎的从外面雇了一辆马车,两人避开人群悄悄出了白家。
听着马车疾驰往前的声音,白书锦的心终于定了定:重活一世,她要把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药王谷在京郊的山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半山腰,天已经擦黑了。
水芙看着山顶方向,“小姐,药王谷灯火通明,想必还没歇息,我们再走快点,今日定能赶上!”
白书锦攥了攥手,快步往前。
就在她马上要接近药王谷的时候,却看到了——宋茗赋?
宋茗赋刚从药王谷出来,就看到急切赶过来的白书锦,心里轻蔑不已:
宫宴的时候又闹又骂,现在知道他在这里,还不是巴巴追上来了?还真是跟从前一样没脸没皮!
他满脸倨傲,语气带着隐隐的不耐烦:“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本王没空应付你。”
白书锦本来就赶时间,自然没什么好气。
“谁稀罕追你,让开!好狗不挡路。”
宋茗赋脸上的表情僵住,眼中闪过不悦:她一而再再而三顶撞他,简直不可理喻!
他刚要斥责,话就卡在了嗓子眼。
今日的白书锦穿着白色披风,巴掌大的脸肌肤胜雪,眼眸透着勾人的亮。在冬日里,像一枝冷傲惹眼的梅。
宋茗赋心头微动,竟莫名觉得她这副模样移不开眼。
白书锦见辰王盯着她不动,径自绕开他,往药王谷门口走去。
“王爷不必自作多情,我是来药王谷参加考验的。”
宋茗赋听到她冷冽的嗓音,不由想起白秋凝温软的语气,刚刚升腾起的丝丝怜惜彻底消失。
白书锦不再理会男人的反应,快走几步,可——
距离药王谷还有几步路的时候,里面的蜡烛就全部熄灭,只余下门口两盏,在冷风中忽明忽暗的摇曳。
药王谷闭门休息了。
水芙心疼的帮她拢了拢披风,又把自己的手搓热去暖她的手:“小姐,现在怎么办?”
宋茗赋看着女人冻得通红的手,心里隐秘的虚荣心再次被满足:要是真的来药王谷考核,怎么可能这么晚?这天寒地冻追过来,不是对他情根深种是什么?
他轻哼一声,大发慈悲道。
“看在你是凝凝四姐姐的份儿上,本王可以勉强把你送回去。”
“来人,去把白四小姐的马车打发走。”
旁边的侍卫迅速应声离去。
白书锦完全不明白宋茗赋在做什么。
她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声音淡淡的:“殿下既然心悦五妹妹,就该从一而终。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把我们的婚事作废,而不是在我明确和你保持距离的情况下,硬要和我扯上关系。”
真的很恶心。
宋茗赋呼吸一顿,很轻的笑出声来:“白书锦,你果然在吃醋。”
“可惜,你心肠恶毒又倔强,比不上凝凝一根头发丝。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白书锦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扭头就走。
可药王谷从不收留外人,她雇的马车又被宋茗赋派人打发走了。她要是这么走回去,怕是要狠狠病上一场。
她不怕生病,怕的是病了之后错过拜进药王谷的机会。
所以白书锦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宋茗赋的马车。
一路上,宋茗赋想要说话,可是看着白书锦冷脸,终究说不出口,马车里气氛凝固。
到了侯府,白书锦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想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才走了两步,就迎面撞上了白秋凝。
少女惊愕看着两人从一辆马车下来,忐忑的攥了攥衣角,又垂下眼帘:“姐姐和殿下又重归于好了呀,恭喜。”
宋茗赋看到白秋凝,眼中浮现几分宠溺,说:“我和她是在药王谷遇到的。若非她是你四姐姐,本王才不管她。”
“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今日本王去帮你打探药王谷的口风了,他们对你很满意,只要你顺利通过笔试和面试,就一定能成为药王谷的关门弟子。”
白秋凝眼睛又亮又欢喜:“真的吗?”
白书锦没吭声,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药王谷并没有选到合适的徒弟。
但她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白秋凝也要去参加考验。难怪上辈子白秋凝发现她在药材方面的天赋时,会嫉妒到发疯。
她扯扯唇角,不想多掺和,免得白秋凝落选的时候又怪她。
白秋凝显然没想放过她。
“姐姐呢,你也去药王谷了吗?”
她脸上浮现懊恼,“我早该看出来姐姐也想进入药王谷的,是我太不关心姐姐了。正好,过两日正式考验的时候,我们一起走!”
白书锦直觉她没安好心,冷淡的说:
“不必了。”
白秋凝还想再说什么,白墨玉却出现了。
白墨玉朝着宋茗赋行礼:“多谢殿下将四妹妹送回来,时间不早了,殿下路上小心。”
后者依依不舍的看了白秋凝一眼,又看向白书锦的方向。
女人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像是完全不在乎他刚刚对白秋凝照顾关怀!
他恼怒起来:白书锦要是有白秋凝一半温柔贴心,温婉贤惠,他也不会对她厌恶至此!既然她屡次欲擒故纵,那就别怪他真的去求父皇解除婚约了!
想着,他满脸不悦的离开。
白书锦更是懒得再逗留,带着水芙往自己的院子走。
白墨玉盯着白书锦离开的方向,眉心狠狠拧起来,可现在,显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等两人到了正厅,关了门,他才开口:“小五,方才我都看见了。”
白墨玉声音沉沉,审视着白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