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戚锦岁凌羽的女频言情小说《无忧十年弦能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玄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戚锦岁纵有不愿,当看到凌羽寒那不耐的神色,她还是接了过去。“多谢。”芳音退下,众人看着戚锦岁抱着琵琶上台,面面相觑。这王妃当众献技,可是古往今来第一次。戚锦岁却不甚在意,白皙的手缓弹《明月赋》,声如涓涓流水。众官只闻她善弹琵琶,但未想到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凌羽寒怔怔的戚锦岁的侧颜,竟有一丝陌生的感觉。太妃身旁皇后不由夸赞:“这怡亲王妃不仅生的花容月貌,琵琶弹得也是天下一绝,无人能及。”太妃不屑:“小吏之女难登大雅之堂。”戚锦岁清晰地听到两人对话,拨着琴弦的手微微僵硬。她狠狠地咬了咬舌尖,嘴里一股浓烈的腥甜,让她的手再度恢复知觉。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幸得早日喝的药,缓解了她的病痛。待所有人的心都随着曲调到达高昂之时,可只听“嘣”的一...
戚锦岁纵有不愿,当看到凌羽寒那不耐的神色,她还是接了过去。
“多谢。”
芳音退下,众人看着戚锦岁抱着琵琶上台,面面相觑。
这王妃当众献技,可是古往今来第一次。
戚锦岁却不甚在意,白皙的手缓弹《明月赋》,声如涓涓流水。
众官只闻她善弹琵琶,但未想到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
凌羽寒怔怔的戚锦岁的侧颜,竟有一丝陌生的感觉。
太妃身旁皇后不由夸赞:“这怡亲王妃不仅生的花容月貌,琵琶弹得也是天下一绝,无人能及。”
太妃不屑:“小吏之女难登大雅之堂。”
戚锦岁清晰地听到两人对话,拨着琴弦的手微微僵硬。
她狠狠地咬了咬舌尖,嘴里一股浓烈的腥甜,让她的手再度恢复知觉。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幸得早日喝的药,缓解了她的病痛。
待所有人的心都随着曲调到达高昂之时,可只听“嘣”的一声打断了这一场听觉盛宴。
弦断了,四周哗然一片。
太妃更觉怒不可遏,一张脸阴沉一片。
戚锦岁呆滞地僵在原地,看着芳音的方向,就瞧她一脸无辜的朝着自己浅浅一笑。
凌羽寒黑眸中燃起怒火,在众目睽睽下,将不知所措的戚锦岁带离寿宴。
御花园。
四下无人,凌羽寒撒开手,戚锦岁往后踉跄了一下。
她低着头,无言的将紫红的手腕藏入袖中。
“甚好,你没忘谱,倒是忘了‘脸面’二字怎么写了。”
凌羽寒语气冷冽,如同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戚锦岁想要分辨:“如若不换琵琶,就不会......”
凌羽寒脸色更加难看:“你是说本王赐的琵琶有问题?”
“我......”戚锦岁深觉有苦说不出。
芳音当着太妃面大度赠送琵琶,她不接,旁人会以为她善妒。
可接了,竟让她陷进这般境地,不仅凌羽寒难堪,她也丢了人。
凌羽寒似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扔下一句“滚回府去”便拂袖离开。
寒风袭来,戚锦岁只觉凉的不止是身体。
等在远处的阿梓并不知宴会上的事,她见戚锦岁一人走出翊坤宫,忙将披风披在戚锦岁身上。
“寿宴可是结束了?王妃怎一人出来?”
戚锦岁只摇头,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去吧。”
宫闱长廊。
戚锦岁停下脚步,望着墙檐上来去的鸟儿,不由羡慕。
它们比她过得自由快乐的多......
“锦......”
戚锦岁闻声,侧身望去,竟是她儿时定亲的莫寅初。
莫寅初看着一身华贵宫服却难掩憔悴的戚锦岁,遥隔几尺外,行礼。
“微臣参见王妃。”
戚锦岁见他一身太医官服,想起他曾经的志向,便是如同他父一样济世救人。
“你终于应了儿时的志向,恭喜。”
莫寅初瞧她眉眼弯弯,强扯笑颜,却只觉喉咙酸涩。
他想问锦岁过得可好,出口却是疏离克制之话。
“王妃,微臣见您面色苍白,可否让臣为您请一平安脉?”
“多谢莫太医,本宫无虞。”
戚锦岁话毕,带着阿梓离开了长廊。
莫寅初僵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许久都难以收回视线。
身边公公诡异地看了他和离去的戚锦岁一眼,而后催促:“莫太医,贵人还等您请平安脉呢!”
“是。”
......
戚锦岁回到王府,已是夜阑人静之夕。
她坐在窗边,抱着琵琶想将断弦接上,可几次下来,那弦将她的手指划破,鲜血渗出。
她无奈的叹了声,这是凌羽寒送的,她这一生最为珍贵,可如今断弦难复。
“嘭”的一声,门被粗暴踹开。
凌羽寒一身寒气,怒视着窗边的戚锦岁:“让你回府,你竟与人私会!”
戚锦岁一懵,还没等她辩解,凌羽寒冲上前,扼住她的双肩。
“是本王冷落你太久,让你不满吗?”
戚锦岁眼尾发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臣妾没有。”
凌羽寒却不信,一把将她中衣扯开,压向窗台,她单薄的身子让凌羽寒有一瞬间的错愕。
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本王现在就满足你。”
戚锦岁怀中的琵琶落地,只觉从未有过的屈辱。
她可以忍受他的冷落,却不愿被他视为不洁之人。
她突觉鼻腔一热,一股甜腥自鼻内流出。
凌羽寒手中一凉,借着烛光,只见戚锦岁半张脸都是鲜血。
戚锦岁闻言,目光瞬时黯淡。
戚雁书虽是弱冠之年,然却智若四岁孩童,最是听她的话。
同她来了王府后,从未踏出东院半步。
怎去冲撞西院的侧妃?
“雁书,雁书?”
戚雁书听到她的呼唤,灰头土脸的从房里跑了出来。
他手里抓着半个发黑的馒头,在戚锦岁面前蹦着:“长姐!长姐!雁书想你!”
戚锦岁忍住泪,轻轻抚去他脸上的灰,将他手中的馒头拿走。
“长姐也想你。”
戚雁书看着她手中的馒头:“长姐,雁书饿......”
戚锦岁声音开始哽咽:“雁书乖,馒头脏了,长姐这就让阿梓给你拿吃的,可好?”
“好。”
阿梓掩泪疾步离开。
她很快回来,伺候戚雁书用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鼻尖全是酸意:“公子好歹是王妃家弟,那些奴才竟敢用这些腌臜货应付公子,等王爷回心转意,定扒了他们的皮。”
戚锦岁默默地收拾着庭院:“以后,莫要当着雁书说这些。”
阿梓听罢,望着戚锦岁越渐萧条的身子,只得默默垂泪。
戚锦岁想陪戚雁书时间长些,可她作为王妃,事事身不由己。
临走前,戚雁书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长姐不走,雁书舍不得长姐......”
戚锦岁将眼底的泪生生逼了回去,摸着戚雁书的脸:“乖乖听话,等你生辰,长姐给你买糖葫芦,可好。”
“好,雁书等长姐,哪儿也不去!”
被糖葫芦吸引去了注意力,戚雁书拍着手跑到树下去捡着叶子,嘴里还念着糖葫芦。
戚锦岁含泪离开,看着那扇门被再次关上。
她将一根金簪给了门口小厮,让他多照顾戚雁书。
这才不舍离去......
几日之后,太妃寿辰。
看着戚锦岁连喝下四碗药,阿梓担心不已:“王妃,是药三分毒,您这么喝怎么行?”
戚锦岁摇摇头,往嘴塞入一颗蜜饯,挡住了些许苦味。
她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拿出胭脂:“阿梓,帮我上妆吧。”
王爷曾说她有倾城之貌,淡妆浓抹总相宜,当初纳她入府也有此原因。
可如今,她只能靠着浓妆掩盖自己疲态的姿色。
一刻后,戚锦岁确认她气色无异才往府门外去。
府门外,凌羽寒见姗姗来迟的戚锦岁,眼中划过一丝惊艳。
可太妃寿辰,其他皇家贵族必定在场,她这般妆容是要给谁看?
“身为王妃,浓妆艳抹成何体统,将脸洗了!”
言必,凌羽寒转身上了马车。
他身旁侧妃芳音嗤笑一声,也跟着上了马车。
戚锦岁僵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她忙拿出锦帕笨拙地擦着脸上的胭脂。
他曾说她浓妆最是动人。
原不爱后,何种妆容都会惹他生厌。
皇宫,寿宴之上。
凌羽寒生母皇太妃端坐于前,她因从小抚养皇帝长大,是以寿辰都是按照太后规格办置。
戚锦岁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眼前歌舞升平,身边谈笑风生。
一曲舞毕。
戚锦岁顶着太妃不屑的目光,拿出内事送来的琵琶,正准备上前弹奏。
芳音突然站起:“太妃,妾无甚才艺,听闻王妃要献曲,便想借花献佛。”
她笑意盈盈,对着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一把紫檀木琵琶呈到戚锦岁面前。
“闻姐姐常用无忧琵琶弦断,这是王爷前年赐予臣妾的惊鸿,天下只此一把,望姐姐收下以此弹奏,也算表了我和姐姐一片孝心。”
琵琶无疑是上好的,一拨四弦,音色上品。
戚锦岁恍惚想起七年前,王爷送她无忧,也曾言天下只此一把。
他此心唯她一人。
原曾经诺言,亦如这琵琶,他不止许她一人。
京城王府。
天色还未亮,初冬却毫不吝啬的释放着寒意。
屋内只有一盏烛火。
摇曳的火光中,戚锦岁独自坐在窗旁。
她轻轻抚着手中略显陈旧的琵琶,凉意从指间渐蔓至心头。
戚锦岁娴熟的拨动着弦,微微蹙眉。
明明弹奏的是最熟悉的曲子,她却觉得分外陌生。
待曲调高昂之际,“嘣”的一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缠弦断了。
它是四弦中最粗的一根弦,如今竟断了。
戚锦岁愣愣的看着,不知为何竟心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吱——”
房门突然被推开。
凌羽寒着一身玄色长袍走了进来。
他淡淡的瞥了眼窗旁的戚锦岁:“一早就这般闲情雅致?”
戚锦岁看着两月都不曾来过她院中的凌羽寒,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想必是她弹琵琶声吵到西院的他和侧妃芳音了吧。
她半垂眼帘,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弦,断了。”
凌羽寒闻言,不甚在意:“七年了,早该断了。”
七年了啊......
戚锦岁眼眸一暗,凌羽寒送给她这把琵琶已经七年,她嫁给他也有七年了。
口中的残留药汁的苦涩蔓延到了心中。
她分辨不出是因为药太过苦涩还是凌羽寒的话才有这般感受。
凌羽寒也没坐下,只是清冷的看着她:“过几日就是母妃的寿辰,你准备一首曲子。”
“若再像几月前你为本王弹奏时途中忘了谱,丢的可是整个王府的脸。”
戚锦岁听着他冷淡中夹杂着些许警告之声,心如同沉进了冰窖。
当日她并非忘了谱,而是痛到无法弹奏。
她每动一根指,全身就如同被千百万蚂蚁啃噬一般。
而她的强忍痛疾在凌羽寒看来,就是矫情。
戚锦岁的沉默让凌羽寒心生不满。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神色一凛:“仔细斟酌一下你的身份。”
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仿佛他从未来过。
“滴——”
晶莹的眼泪落在弦上,发出细细的颤音。
戚锦岁噙着泪,看着床间的两床缎被。
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当朝仪亲王的正室王妃。
但在外人口中,她却是落魄的知府小姐,只因偶然弹得一曲琵琶被王爷看上,纳为侧妃,婚后第二年升为正妃。
曾经王爷很爱她,不然怎会力排众议娶她为妃!
可如今,只道故人心易变。
良久,等朦胧的光线照进了房间,戚锦岁才抹净脸上的残泪。
她将琵琶轻轻放在桌上,走至床边将凌羽寒许久没盖过的缎被放进了柜中。
届时,指节和手臂突然开始刺痛起来。
“王妃。”
贴身婢女阿梓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张大夫说这服药能缓解您的疼痛,您快喝了吧。”
戚锦岁看着阿梓乌青的下眼睑,知道她是为了偷偷给自己熬药彻夜未眠,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暖意。
偌大的王府,大概只有阿梓一人真心待她。
戚锦岁接过药,还不曾入口,复而又问道:“雁书近日可还乖?”
戚雁书是她家弟,因生顽疾,自小便离不得她。
因此,她嫁来王府,也将他带着。
阿梓闻言,面色微变:“公子倒是乖,只是......”
戚锦岁看她面有难色,将药落下:“梳洗更衣,我去看他。”
雁书本住东宫侧院,方便戚锦岁照看。
可今日,阿梓却带着戚锦岁穿过了好几道长廊,走到了王府西南角落用来堆积杂物的风芦院。
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杂乱不堪。
戚锦岁愣愣看着荒凉的小院:“雁书......怎会在这儿?”
阿梓鼻尖一酸,垂下眼,瓮声道:“王爷说,公子蠢笨愚钝,住侧院怕冲撞了侧妃。”
“怎么回事?”凌羽寒目色一紧,大掌扶着她的脸。
戚锦岁手轻颤着擦去鼻下的血,望向他语气平静:“我病了。”
她苍白的面容让凌羽寒的心微颤,言语却依旧怀疑:“一月前母妃派太医来给你把脉,太医说你脉象平稳。”
戚锦岁眼中划过几许诧异,何曾有太医来瞧过她?
一月前她从未见任何人来自己院子。
凌羽寒冷颜嗤笑一声:“既不愿本王碰,也不找个好借口!”
话毕,他披上外袍,下了床榻往外走。
“嘭”的一声,琵琶被凌羽寒踢到了一旁。
他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戚锦岁噙着泪,拖着疲惫而痛苦的身子将琵琶抱在怀内呆坐在窗前,手指轻触琴弦。
无忧琵琶依旧,心已不复从前......
一夜过去,她僵硬着身子慢慢起身铺纸研墨。
每月中旬她都会写一封家书回去,七年了,她总共写了八十三封。
可从未收到父亲一封回信。
戚锦岁眼神落寞,竟不知该如何写下去。
当年王爷纳她为妃,这等殊荣却被父亲视为灾祸一般。
虽说,最后父亲还是送她上了花轿,但她知道父亲定是怨自己远嫁,所以才不肯回信自己。
戚锦岁轻叹,正要落笔继续,芳音不请自来。
“参见王妃姐姐。”芳音行礼,眼中却无半分敬意。
对她的造访,戚锦岁有些意外也有些抗拒。
“阿梓,上茶。”戚锦岁淡淡道,也未去看芳音。
“多谢姐姐好意,妾身有孕在身,不宜饮茶。”
戚锦岁手不由的一颤,抬起头怔怔望着眼带得意的芳音,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酸涩。
自己嫁入王府七年未曾有孕,而她才入府一年,便怀有子嗣。
王爷此时定很高兴吧......
芳音走至她身侧,看到砚台旁的信封,面带惊讶。
“江州戚侓?可是七年前被斩首的江州知府?”
戚锦岁眼眸一震:“你说什么?”
芳音思索片刻,回道:“妹妹曾听爹说过,七年前江州知府戚侓因私藏凶犯而被斩首了。”
笔霎时间落在纸上,墨染了一片字迹。
戚锦岁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身子。
阿梓连忙扶住她,戚锦岁却推开她跑了出去。
父亲不曾回信,是因为他被斩首了?
她不相信,那日父亲含笑目送她上花轿,怎么可能就没了!
她急寻凌羽寒,想要一个答案。
书房。
空无一人,凌羽寒还未回来。
戚锦岁撑着书案,忍着突来的病痛,定要等他回来问清楚。
噬骨的折磨却让她难以站稳,身子直直的倒向后面的架几案。
“哐——”
一个木盒被摔落在地,里面的信顿时散落一地。
戚锦岁跪坐在地,望着那些泛黄的外封,一瞬间整颗心都沉到了底。
看着这些书信,全部都是她写给父亲的。
泪眼朦胧中,戚锦岁看到脚边一封不属于她字迹的信。
她手抖的可怕,连身上的疼痛都好像已经忘却了。
“吾女锦岁,父一切安,汝勿挂。汝虽居高位,而务保其于弟。父知吾命,而父不使汝与弟难,向后余年,汝当为己与弟生。父笔......”
短短几句叮嘱,戚锦岁却已泣不成声。
此刻,她终于知晓当初父亲为何一开始不同意自己嫁与凌羽寒,而后却态度大变,亲自送她上花轿。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原他早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想拖累于她......
酉时日落。
凌羽寒从朝堂回来,略显疲惫的踏进书房,却被那坐于榻上的人吓了一跳。
“何事?”
他捏着眉心,似是无心与戚锦岁多言。
戚锦岁红着眼眶,手中拿着父亲的书信,缓缓走至凌羽寒面前。
“我父亲,他如何私藏凶犯?如何被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