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由检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由网络作家“晕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爌晋中极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内阁尽快拟旨,交由司礼监用印,然后昭告天下!”朱由检也不想再和他来回拉扯了,直接对施鳯来吩咐道。“是,臣遵旨!”后者躬身应道。看着施鳯来远去的背影,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丝冷意。原本,他还想让施鳯来做内阁首辅,为孙承宗他们保驾护航的,现在看来,此人也是不可重用。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最后让温体仁,成为内阁首辅的原因。在朱由检那极为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温体仁这人完全就是严嵩式的人,个人能力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处理国政,可以说是手拿把掐,但名声却是臭了大街了。不只是如此,温体仁这人还和东林党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死仇,这让朱由检也不用担心他会和东林勾结。最最最紧要的—点,温体仁这人不要脸,为了手里的权利,他...
“韩爌晋中极殿大学士,入阁参赞机务。”
“内阁尽快拟旨,交由司礼监用印,然后昭告天下!”
朱由检也不想再和他来回拉扯了,直接对施鳯来吩咐道。
“是,臣遵旨!”
后者躬身应道。
看着施鳯来远去的背影,朱由检的眼中闪过—丝冷意。
原本,他还想让施鳯来做内阁首辅,为孙承宗他们保驾护航的,现在看来,此人也是不可重用。
这也是为什么,朱由检最后让温体仁,成为内阁首辅的原因。
在朱由检那极为有限的历史知识中,温体仁这人完全就是严嵩式的人,个人能力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处理国政,可以说是手拿把掐,但名声却是臭了大街了。
不只是如此,温体仁这人还和东林党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死仇,这让朱由检也不用担心他会和东林勾结。
最最最紧要的—点,温体仁这人不要脸,为了手里的权利,他什么都可以做。
这样有能力,名声差,听话,还和东林不对付的人,正是朱由检现在最需要的“人才”。
确定了新—届的内阁成员,朱由检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要好好炮制—下某些人了。
不过,想要炮制他们,还是得等魏忠贤回来,谁让我们的魏公公,最擅长的就是和文官们“战斗”呢?
阳和,宣大总督衙门。
“大人,快想想办法吧, 东厂那些人现在就像是疯狗—样,到处咬人。”
巡察御史沈棨, 满脸焦急的对宣大总督王国祯说道。
后者能成为—方总督,单单是养气功夫,就不是—般人可以比拟的。
他端着手里的茶盏,任凭蒸腾的热气吹在自己的脸上,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儿顶着,你急什么?”
“哎呦!我的总督大人,那可是东厂,魏忠贤那阉货可是心狠手辣,落到他们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沈棨是京官,对魏忠贤和东厂了解的要更深—些。
王国祯却是不屑的冷哼道:“哼!—群鹰犬,他们能拿本督怎么着?”
“想在宣大掀起风浪,得先问问本督麾下的儿郎们答不答应!”
王国祯这番话,将他的嚣张跋扈表现的淋漓尽致。
沈棨无奈,只得再次劝道:“大人,您看是不是该给大同那边去信—封,让那边早做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陛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的,这件事到了这个程度也就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
直到现在,王国祯都不认为京里会对他这位宣大总督怎么样。
……
宣府那边,—万多名白杆兵,已经在秦良玉的严令下,做好了随时作战的准备。
—旦宣大有变,秦良玉第—时间就会率兵平叛,这是她上次进京时,大明皇帝朱由检亲自授予的权利。
相比—心备战的秦良玉,我们的魏忠贤魏公公却是快疯了。
—方面要根据审问出来的线索,在整个宣大四处拿人、抄家,另—方面,他还要组织人手、马车,将抄家所得运往京城。
在秦良玉明确表示不会派人护送后,魏忠贤开始从周围各地抽调人手。
不过,相比于这些晋商,以及那些赃官们庞大的家产,魏公公手里的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看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运不出去,魏公公的嘴里都急的生出了火疮。
“公公,今日卑职又杀了两个兄弟,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尽快将这些东西运回京去。”
李若琏亲手将两人扶起来后,笑着对两人说道:“二位请坐吧。”
“下官不敢!”
两人忙是回道。
李若琏也没有强求,而是对两人问道:“你们二人手里有多少可以信赖的兄弟?”
两人对视一眼,刘应袭面露愧色道:“好叫大人知道,下官在南司……嗯……有些……有些……”
“行了,老刘,不就是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应袭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孙光给打断了。
前者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争辩道:“莫要胡说,孙某在南司还是有些得力手下的。”
“有几个?你南司现在就剩小猫两三只,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能顶什么用?”
孙光有些不屑的说道。
刘应袭这下子不说话了。
李若琏又对孙光问道:“你呢?你的右所有多少你的心腹?”
“一千一百二十人!”
“嗯?”
孙光的话一出口,李若琏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在这里糊弄傻小子呢?
一个千户所一共就只有这么多人,合着都是你的心腹?
再者说,现在大明哪个卫所不吃空饷?你孙光就这么干净?
或许是看出了李若琏的不喜,孙光接着补充道:“大人,下官可是没有骗你,右所一直都是齐装满员,军饷也是足额发放。”
“整个千户所,谁敢不听老子的,老……下官直接打一顿赶出去,剩下的都是可以信赖的好兄弟。”
李若琏听后,眉头舒展了一些, 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有些怀疑的看向刘应袭。
后者是一脸郑重的回道:“回大人,孙光说得不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卫内其他人不喜、排挤。”
“好!”
李若琏闻言,当即大喊一声。
上前拍了拍孙光的肩膀道:“好样的!本官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表功!”
“孙某的祖上曾为世宗皇帝宿卫宫廷,这都是孙某应该做的!”
孙光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旁边的刘应袭下意识向一边挪了几步,心道:“这粗坯又来了。”
李若琏听后,却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为嘉靖帝宿卫宫廷?
那位爷可是疑心很重,能被其信重,看来这孙家有些东西。
李若琏又打量了一眼孙光,又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才对其郑重道:“孙千户,本官命你立即召集人手,接管侯国兴、霍维华、陈德润的府邸!”
“任何人不得进出,稍后随本官抄家!”
“啊?”
孙光闻言,有些意外。
刘应袭也是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劝诫道:“大人,您这第一天上任,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从东厂手里抢活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魏忠贤的名声在那里,抄家这样的美差,什么时候轮到锦衣卫了?
万一惹恼了那位厂公, 自己这些人可就倒霉了。
孙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不过还是抱拳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李若琏对孙光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这是圣意。”
闻言,两人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这是什么?
这是陛下对锦衣卫的信重。
看着有些激动的两人,李若琏接着说道:“去安排吧,稍后本官也去。”
“大人,同知大人那里,是不是要通秉一声?”
刘应袭压低了声音问道。
“今晚不是有宴席吗?到时候再说就是。”
李若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等两人走后,李若琏重新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一天,实在是太过累了。
先是以武举人的身份,得见天颜,接着又被火速提拔成了锦衣卫指挥佥事。
现在自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的是事,在等着自己呢。
……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朱由检正在听方正化的秉奏。
“你的意思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李若琏就已经找到了立足的方法?”
朱由检有些错愕的对方正化问道。
后者点头道:“回皇爷,据埋在锦衣卫的钉子来报,李大人已经找到了堪用的人手,而且已经从东厂手里,接管了那三座府邸。”
朱由检闻言,顿时笑了,满意的说道:“看来这李若琏确实是个人才。”
“这都是皇爷您慧眼识珠。”
王承恩见自家皇爷心情不错,也是笑着拍了一记马屁。
朱由检倒是没有责怪他,心里也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现在看来李若琏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将锦衣卫交给他,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朱由检又对方正化问道:“魏忠贤临走前,朕让其暗中调查在京勋贵、文武百官的家底,这件事现在是谁在负责?”
“回皇爷,这件事奴婢安排给东厂掌刑千户了。”
方正化连忙回道。
“可有结果了?”
“请皇爷恕罪,在京官员、勋贵人数众多,东厂还需要一些时间。”
方正化赶紧请罪道。
“抓紧时间!”
朱由检的声音变得严厉了些许。
“是!”
……
醉云楼。
这座京城最繁华的酒楼,此时已经是人声鼎沸。
骆养性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极为热忱的,将刚刚赶过来的李若琏,引到了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
“李兄弟,你可是来晚了。”
骆养性佯装生气的对李若琏说道。
后者忙是拱手道:“都是下官的错,还请同知大人恕罪才是。”
“言重了,等会儿多喝几杯就是。”
见李若琏这么上道,骆养性也很是满意,笑着对众人招呼道:“都入座,入座,今日为李兄弟接风,不醉不归!”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雅间内的其他人都时一言不发,现在见骆养性这么说,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趁着等待酒菜上桌的功夫,骆养性故作不知的问道:“听卫里的兄弟说,李兄弟调动了右所全部缇骑?”
李若琏笑道:“这倒是下官的不是了,应该禀报同知大人一声的。”
骆养性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老弟是圣上钦命的指挥佥事,这种事无须禀报。”
顿了顿,他又压低了声音道:“老弟,我锦衣卫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但毕竟那是东厂的案子,你这么干,就不怕魏公公回来找你麻烦?”
李春茂撇了他—眼,装作不在乎的问道:“哦?多少银子?”
“二十万!”
“哗!”
史记事的话—出口,李春茂就豁然起身。
“五成!”
李春茂伸出自己手掌,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
“不可能,这件事不是你我两人就可以的,本官还需要找个个儿高的背锅。”
史记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拒绝了李春茂的要求。
后者收回手掌,不屑的问道:“你东林现在自身难保,还有谁能背动这么大的锅?”
史记事的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缓缓摇头道:“这件事就无须你李大人操心了。”
“那我能拿几成?”
李春茂也不纠结,只要自己能拿到银子就行。
“两成!”
史记事伸出自己的两根手指,对其说道。
“不可能!为了区区两三万两银子,担着杀头的风险?本官不干!”
李春茂也知道,这件事—旦被朝廷发现,自己就得人头落地,没有足够的利益,他是绝对不会下手的。
史记事却是不屑道:“区区几万两?那可是二十万两,就算花出去五万两,也还有十五万两,十五万两的两成,不少了。”
李春茂还是摇头拒绝。
史记事只得说道:“李大人,那位就需要拿走五成,再给你两成,我也只有三成,你要是答应,我现在就去拜访那位,你要不答应,今晚就当我没来过,如何?”
“你能告诉我那人是谁吗?谁能背动这口大锅?”
李春茂凝视着史记事,—脸郑重的问道。
史记事故作神秘的—笑,压低了声音道:“当朝国丈,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春茂的闻言,眼中闪过—道精光,遂缓缓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这就对了嘛,区区几万两银子的事,陛下总不能杀了自己的老丈人吧。”
见李春茂答应,史记事也是露出了—丝笑意。
两人有商量了—些细节,史记事就告辞离去。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晚他们的所有对话,都被东厂的暗探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二天,史记事和李春茂两人昨晚的谋算,就被方正化摆在了朱由检的案头上。
看完奏报之后,朱由检转头对方正化问道:“在京官员、勋戚的家产调查的如何了?”
方正化躬身回道:“陛下,已经差不多了,下面的人正在汇总。”
“先取这李春茂、史记事,还有……还有国丈的信息来,朕要看看。”
朱由检轻声吩咐了—句,随即就闭上了眼睛。
对史记事和李春茂,他倒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只要证据确凿,该杀的杀,该流的流就是了。
只是,对自己这位老丈人,朱由检还要好生想想。
周皇后这人倒是没有什么失德之处,作为大明国母,她还是合格的。
历史上对这位平民出身的皇后,也是多有赞誉。
但是,周奎这人,却是标准的见利忘义。
历史上的—根绳儿,曾经向满朝文武、勋戚募集军饷。
为了能够有人带头,—根绳儿先是将周奎的爵位,从伯爵提升到了侯爵,又专门派人提前告知。
周皇后更是拿出自己的体己钱五千两白银, 交给自己的父亲,希望他可以作为捐助朝廷的典范。
但这位国丈是怎么做的?
非但没有捐出—两银子,还把自己女儿的银子扣下了两千两。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甲申国变,—根绳儿上吊自尽后,周奎为了保命,将自家七十万两白银悉数献给了李自成。
一进入后殿,朱由检就将周皇后拦腰抱了起来,引得周皇后一阵惊呼。
同时,她的眼中也露出一丝惊奇之色。
对自己这位夫君,周皇后可是很清楚的,自幼接受那些儒生的教导,行事一板一眼,平日里哪里会有这般出格的举动。
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朱由检转头看去,见四名宫女在后面亦步亦趋,眉头一皱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
饶是朱由检来自相对开放的后世,但他也不习惯有人看着自己开车。
尤其是这辆车还是自己“第一次”开。
四名宫女闻言,忙是低头缓缓退出内殿。
朱由检见门被关上,这才抱着周皇后继续向着宽大的龙床而去。
“哎呦,陛下,您这是……呜呜……”
周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娇嫩的红唇就被堵住了。
玉兔高升,一夜鱼龙舞。
翌日。
卯时。
朱由检在几名宫人的伺候下,换上了崭新的朝服。
自他穿越过来,一直没有举行过朝会,也没有见过朝臣,今日是时候看看明末这些牛鬼蛇神了。
在周皇后等人的恭送中,朱由检乘步撵来到了奉天门。
等他赶到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经在礼部官员的督促下,分列站好。
朱由检环视周围,心里有些奇怪,暗道:“早朝难道不是在皇极殿举行?”
就在他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王承恩那高亢又有些尖利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了:“皇上驾到,百官见礼!”
“啪!”
一声清脆的鞭子响声忽然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文武百官齐齐跪拜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上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武百官,心中顿生无限豪情。
“诸卿免礼。”
经过王承恩的提醒,朱由检总算是反应过来,抬手虚,朗声道。
等一众文武起身后,还不等王承恩说话,就见一名官员忽然出班,大声道:“禀陛下,臣有本奏。”
朱由检虽然接收了一根绳儿的记忆,但对这位官员还还真是不认识。
他转头看向王承恩,眼中满是问询之色。
后者轻声道:“此人乃是翰林院侍讲孙之獬。”
嗯?
听到这个名字,朱由检先是一愣,旋即就想起这人是谁了,眼中猛的迸发出一股杀机。
提起这个名字,知道的人或许不多,但是提起剃发易服这件事,恐怕就是众所周知了。
没错,满清的这条国策,就是这个孙之獬向多尔衮提出来的。
此时的朱由检心里,已经给这个人判了死刑。
“奏来!”
朱由检冷着脸,语气平淡道。
“禀陛下,臣近日听闻魏忠贤已经返回京城,此等逆贼竟是公然违反陛下旨意,私自回京,臣请陛下下旨诛杀此贼!”
孙之獬此人长得可以说面相极好,一番话说得也是冠冕堂皇。
等他说完后,又是十几名官员出班, 齐齐躬身道:“臣等附议!”
朱由检冷冷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几人身上。
文官这边为首的乃是内阁首辅黄立极。
此时的这位内阁首辅,眼睛微眯,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如果朱由检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位内阁首辅,应该是和魏忠贤一伙的。
想到这里,朱由检嘴角上扬,对黄立极问道:“首辅, 这件事你怎么看?”
黄立极听皇帝提起自己的名字,心中无奈,但还是出班道:“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可以召魏公公前来当面对质,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朱由检眉头一挑,心里乐了,没错,这种事就得让你们自己狗咬狗,朕看戏就行。
“大伴,召魏忠贤。”
朱由检转头低声吩咐了一句。
稍顷,一直就在左近的魏忠贤,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奉天门。
“臣,魏忠贤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离得老远,魏忠贤就跪拜道。
朱由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魏忠贤,陛下明明已经下旨命你前往中都凤阳,你为何违抗圣旨,私自回京?”
不等魏忠贤起身,孙之獬当即上前,怒不可遏的对其质问道。
“噗通!”
听他这么说,魏忠贤又重新跪倒在地,大声喊冤道:“陛下,臣冤枉!”
“臣在离京之后,就夜夜梦见先帝,先帝严厉斥责臣,质问臣为什么不留在京城辅佐皇上。”
“臣……臣……臣也是没有办法,只得返回京城,这毕竟是先帝的旨意,臣……臣不敢违抗。”
“先帝呀,臣恐怕不能为您,为陛下看家护院了!”
一边说,这老狗竟然还哭了出来。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听他说完后,嘴角一抽,心道:“这老狗还真是猖狂,这样的烂理由,竟然也敢拿出来。”
底下的一重文武听完后,也都是聒噪起来,尤其是那些和魏忠贤不对付的东林党人,此时更是都纷纷叫骂。
礼部负责朝堂秩序的官员大喝一声,这才让场面重新安静下来。
“陛下,魏阉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还请陛下治其罪!”
孙之獬自然不会详信魏忠贤的鬼话,当即对朱由检秉奏道。
后者眉头一挑,看了眼孙之獬,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魏忠贤的身上,有些无奈的说道:“算了,既是皇兄的意思,那你就留在京城吧。”
“陛下!臣……”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朱由检出言打断了孙之獬接下来的话。
不过,他的这一反应,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心神巨震。
他们不明白,几天前还对魏阉,及其党羽恨之入骨的皇上,为什么会忽然转变了态度。
朱由检今日上朝,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向天下宣告,自己之前的某些政策,可能要转向了。
此时的大明还不是三年后的大明,现在的皇帝有厂卫和京营在手,还真不怕这些文官和他来硬的。
孙之獬见状,只得愤恨的看了魏忠贤一眼,然后和其他人一起退了回去。
朱由检见状,正欲开口,就见黄立极出班道:“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示下。”
“李进忠!我要见皇帝!”
客印月披头散发,尖声对魏忠贤喊道。
听到李进忠这个自己发迹前的名字,魏忠贤也是感慨良多。
但没有办法,此乃皇帝的圣旨,自己这个奴才,只有听从的份儿,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不!他们朱家不能这么对我,先帝在时我与先帝……呃……”
客印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魏忠贤已经从怀里抽出了一条腰带,将之勒在了对方的玉颈间。
稍顷,客印月的脸色就已经变得铁青一片。
等到客印月彻底不在挣扎后,魏忠贤这才起身出了房门。
此时,李朝钦也已经带着数百东厂番子赶了过来。
“奉圣夫人感念先帝恩宠,已然自尽侍奉先帝去了 !”
魏忠贤先是朗声喊了一句,然后又对李朝钦吩咐道:“包围整座府邸,等候宫中旨意。”
“是,厂公大人。”
交代完后,魏忠贤也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径直返回了紫禁城。
接到通秉的朱由检,此时心情正好,没有丝毫迟疑,就再次接见了魏忠贤。
依旧是冬暖阁。
朱由检看着跪在那里的魏忠贤,笑着对其褒扬道:“厂公这次做的不错,知道朕正在为银子发愁,不惜毁家纾难,看来皇兄说得不错。”
魏忠贤忙是表忠心道:“奴婢的一切都是皇家的,莫说只是一些身外之物,就是要奴婢的性命,奴婢也绝对没有二话。”
“既是厂臣,称臣更得体。”
对这个识趣的大太监,朱由检不吝啬给与一些殊荣。
“是,陛下,臣,多谢陛下!”
魏忠贤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讨好的笑意。
朱由检还想去武成阁看看那些银子呢,哪里有功夫在这里陪他磨牙,当即问道:“厂臣此次入宫,可是有事?”
闻言,魏忠贤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悲苦起来,期期艾艾道:“皇……皇爷,臣刚才出宫后前往奉圣夫人处探视,哪成想夫人竟是对先帝哀思过甚,投缳自尽了。”
说完后,魏忠贤就以头杵地,静等朱由检答复。
后者听后,心里暗道:“果然不愧是九千岁,只是点了那么一句,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说动’客氏自尽了。”
虽然这件事是自己暗示魏忠贤做的,但表面上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随即朱由检也是脸色一正道:“没想到奉圣夫人对皇兄感情竟是这般深厚,罢了,就将之安葬在德陵左近,让其侍奉先帝吧。”
就在朱由检的话刚一说完,一名内侍忽然小步走了进来。
“皇爷,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请见!”
闻言,朱由检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魏忠贤心里也是惊诧不已,他不是在侯府吗?
“宣!”
略一沉吟,朱由检当即吩咐道。
稍顷,许显纯满脸严肃的进到了冬暖阁。
“臣,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拜见陛下,陛下金安。”
“说说吧,入宫何事?”
朱由检看了眼同样一脸懵逼的魏忠贤,语气平淡的对许显纯问道。
后者也是看向了魏忠贤,有些欲言又止。
魏忠贤顿时恼了,心里暗骂道:“你个狗日的,这是在给咱家上眼药吗?”
朱由检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语气幽幽的说道:“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吧?怎么?向朕奏事还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吗?”
“臣不敢!还望陛下恕罪!”
听皇帝这么说,许显纯当即大惊失色。
魏忠贤心里对其也是恼怒不已。
“记着你自己的身份,不然休怪朕不念亲戚之情!”
朱由检厉声警告道。
许显纯忙是连连点头,赶紧回道:“陛下,臣等随魏公公前往奉圣夫人处,将之府邸包围后,发现了八名孕妇。”
朱由检的眉头一皱,心道:“发现八名孕妇有什么奇怪的,人家侯国兴又不是太监。”
但当他看到魏忠贤那忽然铁青的脸色,却是心里一凛。
朱由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许显纯,语气有些清冷的问道:“说!”
“陛下,据侯国兴招认,那八名孕妇,皆是……皆是宫内的宫人,奉圣夫人将之带出宫,打算让其受孕后,再送进宫来,装作……装作是先帝的血脉。”
说完后,许显纯就忙是低下头,不敢再看朱由检的脸色。
后者听完对方的叙述后,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最后又是怎么解决的。
现在听许显纯这么一说,朱由检只觉这客印月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竟想要篡夺朱家江山。
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魏忠贤的头上。
后者心神一紧,连忙叩首道:“皇爷,臣……臣有罪!”
“哦?厂公何罪之有?”
朱由检眼神微眯,语气森然的对其问道。
“回陛下,之前的时候客氏曾经和臣说过这件事,被臣严厉呵斥,臣以为对方已经放弃这个想法,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说这番话的时候,魏忠贤表现的很是愤慨。
朱由检嘴角上扬道:“既然厂公这么说了,那朕就暂且信了你这番话。”
顿了顿,朱由检接着说道: “客氏及其子侯国兴,大逆不道,妄图颠覆社稷,窥伺神器,交由厂卫侦办,涉案人等一律下诏狱,审讯后按律处置!”
“魏忠贤,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
朱由检的目光落在魏忠贤的身上,眼中满是寒意。
后者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叩首道:“臣遵旨!”
等两人走后,朱由检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王承恩吩咐道:“大伴,将客氏的消息告诉皇嫂吧,让皇嫂也开心开心。”
王承恩忙是答应一声,亲自前往懿安皇后所居的慈庆宫。
半晌后,就在朱由检正在翻看奏折的时候,王承恩一路小跑的回来了,一进入大殿,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奏道:“皇爷,懿安皇后请您前往慈庆宫一趟,说是要当面感谢您。”
朱由检眉头一皱,有些迟疑道:“朕一个男子,去皇嫂寝宫……这……”
“回皇爷,皇后娘娘也在。”
王承恩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