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予深梁安乐的女频言情小说《萧予深梁安乐写的小说宫门深深锁红颜》,由网络作家“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梁安乐心急如焚,她苦苦哀求。“让我进去见一见陛下吧,我真的有急事要见陛下。”那太监冷冷扫了她一眼,尖细的嗓音带着嘲讽。“你就是要死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看到了吗?如今里屋那位娘娘,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她感染了风寒,陛下正忙着给她喂药,她的事,才是一顶一的大事!”梁安乐心急如焚,只能跪在门口,透过殿门,眼睁睁看着萧予深神情温柔的一勺一勺将药喂到她的嘴里。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也这样喂自己吃过药。她虽出身高门,可爹娘素来喜欢妹妹,从未给过她片刻关爱,生病了也从来没有给自己喂过药。每每生病,都是他,温柔的拿来蜜饯塞到她的嘴里,像哄着一个孩子般将她抱在怀中。“乐儿,乖乖喝药,等你病好了,孤带你去城外骑马,还有你喜欢吃的冰糖葫...
此刻,梁安乐心急如焚,她苦苦哀求。
“让我进去见一见陛下吧,我真的有急事要见陛下。”
那太监冷冷扫了她一眼,尖细的嗓音带着嘲讽。
“你就是要死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看到了吗?如今里屋那位娘娘,才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她感染了风寒,陛下正忙着给她喂药,她的事,才是一顶一的大事!”
梁安乐心急如焚,只能跪在门口,透过殿门,眼睁睁看着萧予深神情温柔的一勺一勺将药喂到她的嘴里。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曾经也这样喂自己吃过药。
她虽出身高门,可爹娘素来喜欢妹妹,从未给过她片刻关爱,生病了也从来没有给自己喂过药。
每每生病,都是他,温柔的拿来蜜饯塞到她的嘴里,像哄着一个孩子般将她抱在怀中。
“乐儿,乖乖喝药,等你病好了,孤带你去城外骑马,还有你喜欢吃的冰糖葫芦,孤都给你买下来。”
“快好起来好不好,看着你受罪的模样,孤真恨不得替你疼。”
那一刻起,她便立誓,这一生,她都要好好爱着眼前人。
在他冒雨站在梁府门外求见她时,整整三天,她的心都疼得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开来。
疼,太疼了。
可为了能让他活下来,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雪洒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她早就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只是跪在地上,白着脸看着屋内两人。
不知过去多久,在她快要昏倒过去时,萧予深终于让人将她叫了进来。
屋内的暖意袭来,她终于清醒过来。
萧予深一袭龙袍,身长玉立,可看向她时,却再无往日爱意。
他冷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修长的手指,冷冷的掐住她的脖子。
“梁安乐,为了你和萧予赫的那个孽种,你可真豁得出去。”
她忍住心中的痛意,苦苦哀求。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滚烫的泪珠落在他的手背,让他眉头顿时拧成一个川字,他厌恶的将她甩开。
“梁安乐,你可曾后悔过当日的选择。”
梁安乐重重摔在地上。
她想告诉他,不是他想的那样,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变过心。
可榻上的梁清玥忽然在此时咳嗽了几声,她有气无力的看向萧予深。
“陛下,算了,别为难姐姐了。”
说完她从身边的盒子里,掏出药丸,作势要递到她的手中。
“姐姐,这是能治冬冬病的药,你来拿吧。”
梁安乐连忙起身,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了过去。
可还不等梁安乐伸手,梁清玥却忽然手一抖,顷刻间,那唯一的药丸,便这样直接落入了燃烧着的炭盆里。
“呀,姐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碳火烧得通红,眼看着药丸要被烧毁殆尽,冬冬救命的药就要没有了!
几乎是一刻间,她没有丝毫犹豫,徒手便伸进滚烫的火炉中焦急的翻找药丸。
萧予深瞳孔微颤,情难自控的冲过来想要拦住她。
“梁安乐!你疯了?!”
可她却不管不顾,已经将那枚药丸给捞了出来。
原本白皙的手,被炭火烧得泛红,手指上触碰到炭火的位置,几乎血肉模糊。
“谢陛下,贵妃娘娘赐药!”
她如获至宝,跪下朝萧予深重重磕了个头,而后拿着药一路狂奔而去。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萧予深眸中似乎闪过一抹痛意,梁清玥见状忙伸手勾住萧予深的胳膊。
“陛下,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只是没想到,姐姐对她和二皇子生的那个孽种会这么在意,为了他,甚至甘愿毁了自己弹琴的手。”
是啊。
他怎么忘了。
孽种!那是她和别人生的孽种!
萧予深的手不自觉握成拳,那眸中的不忍也在片刻间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郁的恨意。
看着眼前的画面,梁安乐大脑一片空白
昨晚的事是真的,会是谁?
她不敢去想那个名字,可除了他,在这个皇城中,还有谁敢碰自己!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焦急的找寻着冬冬的身影。
“冬冬!冬冬!”
片刻后,院子里的冬冬立刻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
“娘亲!”
“娘亲你醒了!”
梁安乐紧紧搂住冬冬,紧紧悬着的心,终于在这刻放松下来。
就在此刻,萧予深身边的贴身太监忽然来传,说陛下想要见她。
她不敢怠慢,唯恐去迟了殃及到冬冬,伤还没好,便穿着鞋子急匆匆的往他的寝宫赶。
她的脚彻底废了,每走一步,便是如蛆附骨的疼。
踉跄着来到大殿上时,萧予深正护着梁清玥对着一伙宫中的绣娘发脾气。
“这都绣不好,不如把你们的手给砍了,扔出去喂狗!”
绣娘们跪了一地,不住的瑟瑟发抖。
“奴婢无能,这双面鸳鸯的绣法已经失传了,奴婢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见到梁安乐出现,萧予深遣散了绣娘,然后一把将未绣完的肚兜扔到她的脸上。
“朕记得,你绣功不是最好吗?”
“贵妃想要一个鸳鸯戏水的双面绣,你来绣。”
她跪在地上,捡起肚兜,脸顿时烧得通红。
肚兜,他竟然让她给别的女人绣肚兜!
曾经她的绣工名动京城,他随行的香囊,贴身的寝衣,出征的盔甲无不出自她之手。
他曾说,穿着她为自己缝制的衣服,便会格外的安心,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一般。
梁安乐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上一次她将手伸进火炉中取药,如今手只怕已经废了,再也绣不出当年的作品。
只是,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她捡起肚兜,强压住心底的痛意,穿好丝线,低头绣了起来。
身边萧予深,则是拿着眉笔,耐心而又温柔的替梁清玥画眉。
“以后,朕每天都替你画眉,可好?”
梁清玥羞涩的靠在他的肩头:“陛下可不许反悔。”
他勾出她的下巴,含情脉脉的吻了上去。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怎会反悔。”
听着两人的对话,梁安乐的手不自觉一抖,针尖狠狠戳进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默不作声抽出针头,强忍着手中痛意,终于绣完了那个鸳鸯。
梁清玥看着手中的肚兜,嘴唇淡淡扬起。
“都说姐姐的绣法名动京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萧予深扫了一眼,随即不屑的将那肚兜扔到了一旁。
“爱妃既然不满意,便扔了算了。”
梁清玥笑了笑,视线落在桌上的核桃,眼眸一转,又计上心来。
“姐姐,妹妹我想吃核桃得紧,不如你帮我剥核桃吃吧。”
她只沉默了一瞬,便上前拿起核桃,正打算用夹子夹开核桃时,萧予深清冷而又薄情的声音,又淡淡响起。
“用手剥。”
那核桃坚硬不已,用铁夹都要用上许多力气,她颤抖着放下夹子,强行用手指拨开那坚硬的外壳。
不出片刻,她的手指便被划得鲜血淋漓。
梁安乐已经数不清自己受了多少杖,最后她实在没有了力气,便昏倒在了雪地上。
奴才们将她抬回冷宫,醒来时冬冬坐在她的身边,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娘亲,你醒了,你不要死掉,冬冬害怕……”
梁安乐无力的伸手擦掉他小脸上的泪珠,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
“冬冬不哭,娘亲没事,明天娘亲便能下地带你放风筝了。”
冬冬哭得抽抽噎噎的,“好,娘亲明天陪我放风筝,娘亲生病了,我去找吃的给娘亲!”
说完他从凳子上跳下来,颤颤巍巍的便跑了出去。
梁安乐想要阻止,却怎么也坐不起来。
门外的天空亮如白昼,无数的焰火腾空绽放,丝竹声响了整整一天。
她恍然想起,今日是梁清玥的生辰。
而她的生辰,是昨日。
从小到大,便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
虽然和梁清玥只相差一天,可每次她的生辰都是大张旗鼓的操办,而她只能在房间里吃一碗乳母为她下的清水面。
和萧予深相爱的时候,他是除乳母以外,唯一会送她生辰礼物的人。
他用木头雕刻了一匹小马送她,他带她去山顶看上京最美的夕阳。
可后来他被流放,乳母也去世了,便再也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了。
恍恍惚惚间,她忽然听到门外的奴才聚在一起议论。
“哎,小世子也太可怜了,就因为误闯贵妃娘娘的生日宴,打翻了贵妃娘娘的生辰礼物,陛下要打死他给贵妃娘娘出气呢!”
躺在床上的梁安乐如遭雷击,她强撑着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一路狂奔着冲向铜雀台。
整个铜雀台烛火通明,冬冬被五花大绑,小小的孩子却如同牲口一般,锁在笼子里。
他吓得瑟瑟发抖,手中还拿着一块碎了的糕点。
梁安乐心痛欲裂,连忙扑到殿内,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
“求陛下饶了冬冬,他还小,有任何的过错都由我来承担!”
萧予深看到来人,脸色瞬间愈发阴沉。
“要想饶了这个孽障也可以,他惊扰了清玥,毁了她的生辰宴,只要你当着这个孽障和所有人的面立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要他了,将他扔出宫去自生自灭,我便饶他一条性命。”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哪里会有当娘的,不要自己的孩子。
她当即便重重的叩首,眼里浸满了泪,“陛下,我愿替子受过,只求饶我孩儿一命!”
萧予深又气又妒,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抬脚将面前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狠狠踹倒在地。
烧的火红的炭渣撒得满地都是,他咬着牙,绝情开口。
“好,很好!既然你要替他受过,那便罚你在炭火之上起舞,直到朕的贵妃满意了为止!”
梁安乐闻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在炭火上起舞?他究竟是有多恨她,才能想出如此酷刑!
可为了孩子,她没有退路。
她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如同受惊小兽般的冬冬,咬着嘴唇,赤脚朝着那炭火踩了上去。
“啊……”
皮肉瞬间被焦化,撕心裂肺的痛意从脚心蔓延,她脸色惨白,冷汗迅速流淌下来。
可看着被锁住的冬冬,她强行忍住痛苦,还要一步一步的在炭渣上缓缓起舞。
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模糊,脚下早已一片鲜血淋漓。
下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眼睁睁看着梁安乐像是不知疲倦般,跳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脚下的炭火都被鲜血浇熄……
她才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了下去!
回到别宫,梁安乐紧张的冲到床边,抱起生病的冬冬,将手中的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他的嘴里。
她的冬冬已经病了整整一个月,这些日子,萧予深不让太医来看,她求了好久,才求来给奴才们看病的御医给他诊脉。
冬冬睁开眼睛,看着梁安乐受伤的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心疼得便要落下泪来。
冬冬伸手将她的手掌捧在胸口,嘟起嘴唇轻轻的吹。
“娘亲不哭,冬冬呼呼。”
梁安乐紧紧将他搂住,“有冬冬呼呼,娘亲的手就不疼了……”
梁安乐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这些年,如果不是冬冬陪在自己身边,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度过。
冬冬才不到五岁,却无比懂事,受了委屈也不哭闹,即便生病了,再难受也只自己咬着被子轻轻的哼。
他越是这样,梁安乐就越心疼他。
喂了药,冬冬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何,到了夜里,他又发起高烧来。
在梁安乐起身给他喂水的时候,他竟然咳出血来。
之前他只是病殃殃的没有力气,怎么如今病情反倒是更严重起来。
难道,是药有问题?
梁安乐连忙冲到铜雀台,梁清玥卸了钗环,正要就寝,见到她出现,美艳的脸上佯装出震惊。
“呀,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了,方才我把药给错了,一不小心给了血气上涌的补药,想必冬冬这么小,吃了会受不住吧?”
果然!
梁安乐瞬间气得脸色发白,她怎样羞辱自己,她都可以不在意,可如今,她竟然连一个五岁稚童都不愿放过!
“你自幼熟读医书,怎会把药拿错,你故意的是吗?”
梁清玥捂嘴笑出声来,“是啊,我是故意的,我就是看着你生的那个孽种碍眼,所以才拿错药,你能拿我怎么办?”
她的话让梁安乐气愤到了极致,盛怒之下忍不住扬手,狠狠朝她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那一耳光打得极重,梁清玥被打得偏过脸去,她正要还手,却正好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萧予深的身影。
她立刻委屈的落泪,“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拿错药的,你想要打我骂我都可以……”
梁安乐揪住她的衣领,浑身都在颤抖。
“药呢?拿药给我!”
身后忽然出现一双大手,拎着她狠狠将她掼倒在地。
头顶传来萧予深低沉而又暴怒的吼声,一字一句都带着森森寒意。
“梁安乐!”
她头被撞得眼冒金星,睁开眼却只看到萧予深雷霆版的震怒脸庞。
他紧张的搂住梁清玥,抚摸着她受伤的脸颊,眼神心疼得要命。
他甚至连缘由都没问,愤怒瞬间席卷全身!
“大胆贱妇!敢伤了朕心爱的贵妃,赐鞭刑一百杖,既然你喜欢动手,那就由你自己执行吧!”
所谓鞭刑,便是拿直径三公分的粗麻绳,沾了盐水狠狠的往自己身上抽。
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也至多挨不过五十,整整一百杖,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奴才们很快拿了刑具过来,冰天雪地里,梁安乐反抗不能,只能拿着绳子,一下一下重重的往自己身上抽去。
亲自掌鞭,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可萧予深仍觉得不够,让皇城内的所有下人都来观刑。
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所谓尊严,只要咬着牙,任由自己被绳子抽得遍体鳞伤。
“求陛下贵妃饶恕,赐药救我孩儿。”
她一路走,便一路哀求,地上的堆积的白雪,被鲜血染红,而她的衣服,也几乎被血染得透湿。
萧予深搂着梁清玥,站在铜雀台最高的台阶上,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他幽深的眸子,闪着寒光,那每砸在她身上的一道鞭子,都像是同样在他心上狠狠留下烙印一般,痛彻心扉。
他咬紧了后槽牙,就在要开口停止刑罚时,梁清玥又弱弱的开口。
“真不知道姐姐对二皇子用情究竟有多深,才能让她如此维护二人之间的孩子。”
“我记得,姐姐之前是最怕疼的,如今竟为了那个孽障,受这样的刑罚都一声不吭。”
她的话如同火焰,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直接搂住梁清玥转身,再不看身后梁安乐一眼。
上京十二月,早就已经下过一场大雪。
梁安乐跪在冰天雪地里,一步一步的朝大殿的方向爬去。
“求陛下赐药,救我孩儿!”
“求陛下赐药,救我孩儿!”
“求陛下赐药,救我孩儿!”
膝盖磨破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台阶,她脸色苍白,瘦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房梁下站着的奴才们看着台阶下跪得满身是血的梁安乐,不禁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真是活该,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当初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将她可真是宠到了天上去,可在陛下遭人陷害,被废黜流放的时候,她却为了荣华富贵,跟陛下一刀两断,转头跟了那二皇子,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报应。”
“何止啊,传闻她跟了二皇子之后,陛下不愿相信,还在她府门前冒雨站了三天三夜,求她回心转意,可她却闭门不见,只命人送去两封信,一封退婚书,一封绝笔书,太子看后,肝肠寸断,险些没了性命。”
“那她如今还敢求陛下赐药,救她和二皇子生下的孽种?真是异想天开!”
“所以啊,如今二皇子身死,她再无靠山,那孩子又得了重病,她只能求到陛下头上来,陛下恨她入骨,命她跪满皇城的每一个角落,方肯赐药……”
雪越下越大,几乎将梁安乐瘦弱的身子彻底掩埋,她终于跪完最后一步,然后踉跄着起身,一路跑向萧予深的寝宫。
大门敞开,里面的暖炉将屋子烘得如同春日。
躺椅上,萧予深怀中搂着梁清玥,正一脸柔情的喂她喝药。
“乖,嫌药苦的话,朕让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蜜饯来。”
她被萧予深的贴身奴才拦在殿外,只能眼睁睁看着里头的人恩爱有加。
里面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更是萧予深新封的贵妃。
回忆翻涌,她眼角不自觉地落下眼泪。
当年,他被流放,她二话不说便收拾行李要与他同去。
可就在逃出府门之际,爹娘将她抓了回来,不仅叫人将她腿打断,还囚禁在房中,不许她出门半步。
她高烧了三天三夜,醒来才得知,父母竟转头将她许给了二皇子。
从小,她便不得父母宠爱,只是他们攀附权贵的工具。
如今二皇子要她,他们便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了出去。
梁安乐抵死不从,可没想到,她竟然在那个时候怀上了萧予深的孩子。
爹娘以她的孩子作为要挟,逼迫她写了绝笔信,更不许她再见他。
为了彻底断了她的念想,更是威胁若是她不顺从,他们不敢保证萧予深这个废太子,会在流放的路上,出什么意外。
萧予深冒雨在门外等了她三天三夜,她在屋内也跟着淋了三天三夜的雨。
他流放出城那天,梁安乐求了狱卒许久,那人才答应一路上好好照顾萧予深。
一路的盘缠,到了苦寒之地的随从,事无巨细,都是她亲自安排。
后来,圣上驾崩,传位于二皇子,梁安乐一跃成了皇后。
远在塞外的萧予深知道消息,攥紧信封,猛的吐出一口黑血,筋脉尽断!
再后来,他集结旧臣,一路杀到上京,斩杀二皇子,将她囚在宫中,夺回了属于自己的皇位。
不管梁安乐如何解释,他都不肯再信。
只因为她的爹娘,从小便偏心妹妹,如今萧予深得势,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她梁清玥的。
萧予深恨她入骨,恨她背信弃义,恨她落井下石,更恨她爱上别人,生下了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