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婉言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日日盼夫死,疯批反派急红了眼宋婉言澈小说》,由网络作家“苍月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氤氲的水雾徐徐上升,他冷峻的脸看不真切,那一双漆眸却是紧紧攫住她。宋婉拿着长帕结巴道:“我我要进去吗?”“随你。”宋婉脸色发热,身子有些酥麻,“那我还是进来吧。”燕王敞了敞腿眯眸不语。他身形高大,这个浴桶都到她腰身了。宋婉把披风挂在前面的屏风上,姿态窘迫的骑上桶沿,正要下来之际,岂料脚撑着的桶壁打滑,宋婉噗通滚落入水。“笨。”宋婉呛了几口书终于露出水面,她大口大口汲取空气,模样狼狈极了。她讪讪一笑,“王爷,不不好意思。”“洗。”宋婉咬了咬唇,洗就洗。“抬手。”“转身。”“起来。”燕王却是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起来。”她的脸粉扑扑的,白里透红的那种,她仅存的一丝羞涩消失殆尽,反而当他是一件该擦洗的物品尽职尽责。燕王脸色黑了几分,他扶额...
氤氲的水雾徐徐上升,他冷峻的脸看不真切,那一双漆眸却是紧紧攫住她。
宋婉拿着长帕结巴道:“我我要进去吗?”
“随你。”
宋婉脸色发热,身子有些酥麻,“那我还是进来吧。”
燕王敞了敞腿眯眸不语。
他身形高大,这个浴桶都到她腰身了。
宋婉把披风挂在前面的屏风上,姿态窘迫的骑上桶沿,正要下来之际,岂料脚撑着的桶壁打滑,宋婉噗通滚落入水。
“笨。”
宋婉呛了几口书终于露出水面,她大口大口汲取空气,模样狼狈极了。
她讪讪一笑,“王爷,不不好意思。”
“洗。”
宋婉咬了咬唇,洗就洗。
“抬手。”
“转身。”
“起来。”
燕王却是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
“起来。”
她的脸粉扑扑的,白里透红的那种,她仅存的一丝羞涩消失殆尽,反而当他是一件该擦洗的物品尽职尽责。
燕王脸色黑了几分,他扶额抿唇。
“你不起来我怎么擦.....”
宋婉陡然凑近他咕哝道:“哎呀起来,那个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他眼含危险审着宋婉:“嗯?”
“我的意思是,我闭眼洗,好不好?”
“宋婉,你不怕本王吃了你?”
“我有什么好吃的,你不是喜欢刚刚那个......”
她慕然瞪大杏眼,小嘴闭的紧紧的。
他好笑的目光凝着宋婉,漆眸犹如火烧,“你是说本王不喜欢女人?”
宋婉连连摇头,“没有。”
燕王勾住她的腰身贴近自己。
宋婉两手去推他宽厚的臂膀。
“唔。”
燕王摸了摸她红肿的唇,“感觉如何?”
“不好,抱着我一顿啃,小嘴都要被你吃掉了。”
“所以呢?”
“王爷,下面你自己洗吧,我出去了。”
“你出得去吗?”
就是狼狈了点。
宋婉暗自腹语,长这么高干什么......
燕王从水里起身,宋婉不经意瞥见,脸上又热又辣,浴巾被他优雅包裹着,宋婉才回过来神。
燕王眯眸看她:“看的尽心吗?”
燕王抱起宋婉跨出浴桶。
腿长就是好啊,不像她比较短。
“今日你就歇在这。”
“可是我的床有我熟悉的抱枕,还有一堆小可爱。”
“外面冷,你回去定要受凉。”
“没事,我跑回去。”
燕王不善的眼神看她:“你敢拒绝本王?”
“好吧。”
“你先睡,本王还有公务处理。”
“好。”宋婉乖乖的走进内殿。
燕王覆霜的眼眸多了一丝柔和。
他的寝殿干净到没有一丝灰尘,死角也没有。
不过有几盏鲛人灯悬在墙上,使得寝殿亮如白昼。
这怎么睡啊.....
她一捻灭鲛人灯,就再也亮不起来了。
这厮阴晴不定,还是不要擅作主张的好。
宋婉躺进被褥侧身闭眼。
这被褥是天蚕丝的材料,触手温润舒服。
她好似看见了一片白光。
太亮了。
宋婉拉上被褥蒙着脸。
闷死了。
宋婉烦闷起身,还是自己的狗窝舒服。
榻上的矮桌上有一条黑色绸带。
宋婉光着脚丫子走过去。
天不亡我啊,有了它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宋婉用黑色绸带蒙住眼睛上了榻。
不一会,浅显的呼吸有序传来。
子时三刻,燕王穿了件白色常服走进内殿。
他看见宋婉敞开手脚睡着,一边被褥还着地,眼睛上蒙着一条黑色绸带。
燕王走山前摘下黑色绸带,手指弹灭所有鲛人灯,他掀开被褥躺了进去,宋婉不知怎得突然挪动身子往他身上靠。
月光皎皎,寂静无声,有人睡得很香,有人却彻夜难眠。
翌日,宋婉披头散发起身。
黑色绸带躺在地上,她却觉得昨夜睡眠很好,被褥很温暖。
*
宋婉悠闲地吃着早膳,一名侍女走来禀告:“娘娘,小公子来了。”
“让他在正殿等着。”
侍女领命退下:“是。”
宋婉轻提襦裙坐上主位,眼眸淡淡垂着。
嬷嬷轻轻推了顾淮后背,顾淮嘟嘴干巴喊了一声:“淮儿参见母妃。”
宋婉方抬眸看他:“小公子来了,在母妃这,不必多礼。”
小公子小声咕哝:“你不是我母妃。”
嬷嬷急道:“小公子。”
小公子捏紧小拳头:“哼。”
嬷嬷朝宋婉行了一礼,“娘娘,小公子不懂事,还望娘娘见谅。”
宋婉脸上没有多大波澜,“如今几岁了?”
嬷嬷答道:“六岁。”
宋婉点头:“正是上学堂的年纪。”
“是啊,莲妃娘娘十分疼爱小公子,此事还要过问娘娘呢。”
“见过燕王殿下没有?”
嬷嬷一脸难色,揪着衣裙不知所措。
小公子转身抱住嬷嬷:“嬷嬷,为什么我父王老是不见我。”
“小公子,你的父王忙于公务,暂时见不了你。”
“嬷嬷,你骗我,你老是骗我,父王说着天天忙于公务,是不是偷偷去见这个女人了!”
嬷嬷抱起小公子蒙住他的嘴巴,“小公子,这话说不得!”
燕王身穿一袭玄色织锦华袍走来,嬷嬷见了忙跪倒解释:“殿下恕罪,小公子不是有意的。”
小公子仰着小脸去看燕王,“你就是我的父王?”
燕王径直坐上主位,一眼都没瞧小公子。
燕王阴冷的目光落在小公子身上,“辱骂父王和母妃?莲妃当真教的好。”
嬷嬷急急道:“不是的殿下......”
“万财,把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嬷嬷脸慌了,“殿下,奴婢没做错什么啊,您为什么要打奴婢板子?”
燕王语气淡漠的不见一丝人情:“莲妃心疼小公子,自然打不得他,你替他受着。”
“奴婢......”
燕王看了万财一眼,“小公子的膳食银两减半。”
“是。”
“你不是我父王,我祖母说我的父王对我极好,你是假的,假的,我要找我祖母!”小公子含泪转身跑走,几名侍卫将他拦住。
燕王走到小公子面前,脸色阴沉如罗刹:“你再敢出言不逊,本王就割了你的嘴巴。”
小公子脸红泪流,“哇,父王是魔鬼,哇......”
燕王不作理会阔步离去。
入夜,宋婉吃完晚膳行至碧雪宫门口。
她觉得有必跟燕王说一下小公子一事,他们今日之举定招来了莲妃的怨恨。
碧雪宫连着好几座宫殿,他的书房昏暗亮着。
殿内传来男子闷闷的痛吟。
今日是十一月初,不是发病之日。
吱呀门开了,一名貌美的男子披着雪貂披风走出来。
眉眼如画,唇不点而红,下颚柔美似无骨,肌肤如凝脂般雪白无瑕,他比醉生楼的小馆都要美上几分。
一袭长发垂下两侧,眼眸微微垂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燕王的男宠?
那名男子朝宋婉含笑不语,而后拢了拢雪狐大氅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干什么?”冰冷的声线隐含一丝薄怒。
王爷怎么知道她来了?
宋婉提裙走进去。
燕王坐在浴桶里,两只健硕的手臂轻靠在桶沿,宽厚的肩膀沾着水滴。
燕王淡漠道:“过来。”
“王爷,您要臣妾干嘛?”
不会是男宠没尽兴,她要替上?
不要啊,她的屁股......
“你在后面磨磨蹭蹭干什么?信不信本王打断你的腿?”
宋婉扁了扁嘴走过去:“哦。”
燕王丢给她一块长帕,“替本王沐浴。”
沐沐浴?
燕王看着宋婉呆愣的模样不由心生捉弄的心思,“全方位洗干净,不然......”
还全方位洗干净?宋婉心里泪流满面。
小公子搂着莲妃的脖子扁嘴,“祖母,这个女人可恶毒了,您别放在心上。”
莲妃低声斥责道:“淮儿,她的你的母妃,你不可对她无礼。”
小公子低头,“好吧。”
“说到礼仪,本宫记得你第—次见本宫,连奉茶都没有,这是王妃该有的礼仪吗?”
这不是她让她退下的吗?
宋婉眸光微凝,沉吟了片刻方开口道:“本来婉儿想给母妃奉茶,娘娘就先让婉儿退下了。”
“既如此,今日便补上吧。”
“是。”
宋婉捧着—盏温茶走上前,“母妃请用茶。”
“宋府教出的女子便是这么不懂礼数吗?给本宫奉茶要跪着。”
“奉茶只是个形式,站着跪着都可。”
莲妃重重搁下茶杯,“大胆,本宫让你跪你还敢顶嘴?”
“嬷嬷,擒着她跪。”
嬷嬷得了指令面露阴毒走上前。
这手还没伸出去,脚底踩到—枚石头狼狈滑倒。
嬷嬷屁股着地,她老脸—白:“哎哟,我的屁股哟!”
莲妃面色不满看着嬷嬷:“嬷嬷,你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这地面突然出现—枚石头,奴婢踩到才滑倒的。”
莲妃看宋婉面色淡然,心不由沉了几分。
“宋婉,小公子是本宫—手拉扯大,你今后敢跟燕王—唱—和欺负淮儿,本宫饶不了你们。”
“母妃教训的是。”
莲妃扶额不耐:“退下吧。”
“是。”
宋婉踏出门栏问了问宫女,“这御花园怎么走啊?”
宫女恭敬答道:“回娘娘,右转直走即可。”
“带本宫去看看。”
“是。”
御花园玉树银花,楼阁鳞次栉比。
背后传来沙哑的声音,“燕王妃?”
宋婉轻轻转身,太子负手走来。
宋婉低头行了—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眉毛轻挑:“燕王妃与本宫这么熟,还要在乎这些虚礼?”
“臣妾不懂。”
太子走上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那日没有把你办了,实在可惜,不过捉鱼要的是耐心,若—把钓上来只会显得无趣。”
“太子殿下,这鱼若是大呢,可是会把钓鱼之人拽下水的。”
太子大笑拍手:“有趣,有趣,燕王的女人果然不—般。”
“臣妾有事先告退了,殿下请自便。”
太子侧眸看她:“宋婉。”
宋婉身子僵了片刻大步离去。
太子冷冷勾唇,“迟早会到本宫手心里。”
宋婉回到王府不见王爷踪影,说好等她—起用晚膳的。
宋婉忍不住问万财:“你们王爷呢?”
万财垂首犹豫不决,“王爷......”
“他怎么了?”
“王爷在书房。”
“我去看看。”
万财忙走到宋婉身前行了—礼,“娘娘,王爷吩咐过今日任何人都不能踏足书房。”
宋婉晶莹的双眸冷光乍现,“你别拦我,我看他怎么样了。”
万财顿时无措起来,见宋婉走了—段路忙跟了上去。
“你退下吧,出事由本宫承担。”
万财深看了宋婉—眼,现如今王妃娘娘在王爷心中地位不—般,想是不会深究此事。
宋婉轻推祥云雕花门,书房暖阁纱帘后面男子坐在浴桶中,身姿纤瘦的男子守在燕王后背不停扎针。
难道是那个美男?
燕王传说中的男宠竟是—位医者?
还是不打扰他们治疗为好。
宋婉转身欲离去,—声“谁?”顿住脚步。
几枚银针透过纱帘飞向宋婉后颈,燕王皱眉掷起—旁茶杯把银针悉数打落。
燕王拾起屏风挂着的浴袍利索裹在身上,半敞领子下的健硕腹肌挂着滚滚水珠,“宋婉,你来干什么?”
那名美男走了出来托手歉声道:“原来是王妃娘娘,小的失敬了。”
宋婉忘了回燕王而是直勾勾盯着美男打量。
不容宋婉有一丝惊愕无措,燕王利索脱下外袍,只余一条紧紧的黑色亵裤,他滚烫的身子已然贴上来。
宋婉抱着身子猛然入水,一袭绸缎般墨发在漂浮在水面,咕噜咕噜的水泡冒上来。
燕王扣住她的腰提出水,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要死了,要死了。”
燕王眼含促狭,手掌摩挲如凝脂般的肌肤,“要死还下水?”
宋婉娇嗔掩着身子,娇嫩的脸庞染上一缕烟霞,宛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出水芙蓉。
宋婉幽幽的瞪了他一眼,“你快上去,我自己洗。”
燕王拾起托盘里的锦帕甩了甩,“本王觉得你洗不干净。”
“这有啥洗不干净的,是你龟毛!”
燕王戏谑的脸色黑了几分,他漆黑的眼眸在无限浓缩晦暗。
燕王单手把她两只手剪到头顶,锦帕沾水搓了起来。
他的力道并不温柔,她晶莹的身子迅速遍布一个又一个红印。
宋婉湿漉漉的眼睛含着一丝幽怨,“喂,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燕王不作理会,直至擦到……手怎么也伸不出去。
宋婉夺来他手里的锦帕踉跄后退,直至靠到池沿边用锦帕围住身子。
宋婉咬唇瞪他,“流氓。”
燕王脸色岿然不变,似乎对这个词心中不泛涟漪。
他大步向前立于宋婉面前,滚烫的身子再次贴上来。
他托着她的后颈半压着她,冰凉的唇瓣覆上来,他漆黑的眼眸迷离而妖冶。
“唔。”
他结实的身子把锦帕蹭进水中。
氤氲水雾朦胧她绯红的脸,燕王离开那片旖旎光泽,时不时磨蹭。
他低沉的嗓音染上一丝沙哑,“这才叫流氓。”
燕王转身拾起浴袍披衣离去。
宋婉气得连拍水面。
宋婉穿了件石榴红散花缎锦云烟裙,头发还未全干便懒懒披在身后。
宋婉朝桌上的燕王打了个哈欠,“早啊,王爷。”
燕王眼眸未抬,余光却是犀利凌力。
宋婉坐下来不由感慨:“好丰盛的早膳。”
她盛了一碗白粥,宽袖轻轻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手腕上一枚碧绿色手镯更衬得她姣好的肌肤。
他突然想起适才给宋婉擦身子,他握拳咳了起来,耳尖爬上一抹诡异的酡红。
宋婉大口大口开吃,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燕王为掩心中异样的感觉,他递给她一杯水斥道:“你不怕噎死自己?”
宋婉咕噜喝下水,她含糊不清道:“多谢王爷。”
侍女端来水盆静候盥洗。
燕王深沉的目光看她:“皇后设宴,你明日陪本宫赴宴。”
宋婉咬了一口灌汤包,“我能不去吗?”
“不行。”
*
皇后设宴,今日宋婉着装隆重些许。
玲珑身段裹上一袭藕粉妆花云锦宫装,梳了一顶流苏髻,凤凰金钗插在发髻前面,脸上抹上水灵灵的胭脂,国色天香也不为过。
宴席宾客陆续到场,宋婉紧跟在燕王背后。
完了。
太子殿下也会来。
燕王微微施礼,“儿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端坐凤椅,一袭广陵镶金绛纱袍裙曳地,耳坠一对金色南海明珠,仪容端庄又不失尊贵。
她抬手开口道:“珩儿不必多礼。”
宋婉屈膝行礼,“儿媳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敛了敛凤眸道:“是宋芳姑娘吗?”
“是。”
皇后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宋芳姑娘自小与太子相识,如今这姑娘出落得这般水灵了,本宫是愈瞧愈喜欢。”
宋芳坐在席位上攥紧酒杯,深沉的眸光死死绞着宋婉。
太子一袭金色龙纹缎锦蟒袍走入殿中,他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脸色一喜,“祁儿来了。”
太子微微颔首循着席位入座。
皇后面色微凝,摸了摸蔻丹收敛心绪。
轻歌曼舞,酒香四溢,太子不经意瞥了宋婉一眼,眼底浓稠的墨水猝然打翻,雪白的脸色愈发深了几分。
皇后起身敬酒,“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本宫邀你们来一聚,便是感念你们功不可没的苦劳。”
众人纷纷起身举杯道:“皇后娘娘凤仪天下,乃元启之幸。”
皇后眯起凤眸看向宋芳,“本宫听说宋婉姑娘与裴钰和离了?”
此言一出,四座震惊,大臣们纷纷低语交谈,“这一对金童玉女怎么突然和离了?”
“是啊,难道是两人有了什么隔阂?”
宋尚书老脸微红,他连忙起身托手,“回皇后娘娘,小女与裴家儿子无缘再续,两人如花年华亦不可随性蹉跎,他们做出和离一步也是对彼此尽责。”
皇后淡然一笑,“宋尚书请坐,宋婉姑娘才貌双全,再寻得一良人不久将来,宋尚书不必忧心忡忡。”
宋尚书躬身答道:“多谢娘娘关怀,不过宋婉心中已有良人。”
座下哗然,“没想到刚和离又有良人在怀?难道他们和离是因为这个人?”
一人叹了口气,“他们成婚不到半年,这么快只能是.......”
皇后犀利的目光审着宋芳,“何人?”
宋尚书看向独自斟酒的太子,“她心仪的是太子殿下。”
酒水应声溢出,太子阴鸷的双眼方抬起看。
又一阵哗然袭来,“太子?怎么是太子?”
“难道宋婉先前心仪的是太子?结果阴差阳错嫁给了裴家公子?”
“不对啊,这婚还是宋尚书向裴府求来的,宋家姑娘定是知晓。”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谁的婚姻由自己做主!”
皇后晦暗的眼神凝看太子,“祁儿,你可心仪宋婉姑娘?”
太子抿了抿酒,“宋婉?”
宋婉攥紧衣裙不安看他。
“本宫的确心仪宋婉,只不过她这个婉是个破碗。”
宋尚书不悦道:“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太子搁下酒杯,“宋姑娘既心仪本宫,本宫娶她作侧妃即可。”
皇后冷厉的声音在殿中传来,她漠然看他:“你与宋婉有没有情定终身?婚事岂可儿戏?”
“母后,您说过,不管儿臣婚事。”
皇后愤然拂袖,“你心仪宋婉本宫不管,若你只是玩闹,本宫绝不同意。”
暮色苍茫,昏暗的宫殿卷起一阵森冷的风,摇曳的烛光影影绰绰。
榻上卧着一名美人,她一袭白衣胜雪,面色苍白而枯槁,双手被长长的铁链牢牢锁住。
须臾,燕王推门入殿,身穿一袭墨黑色缎锦长袍走来,阴冷的脸覆上斑驳的血迹。
“朕有什么不好,你非得爱上别人?”
什么声音?
宋婉迷迷糊糊睁眼。
面前的男子俊美如斯,贵气天成,阴冷的眸光攫住她。
她怎么一个懒觉到了古装片场?
“帅哥,这是哪?”
燕王蹙眉,“元启。”
啊?元启不是一本书里的……
宋婉迎上他冷漠的目光,“你是谁?”
燕王好笑道:“失忆了?”
宋婉心中顿时一惊,“你不会是燕王吧?”
他死寂又冷漠的目光愈发讥诮,“不然呢?”
“言澈,裴钰呢?”
“裴钰死了。”
这这是第二世!!!
燕王记起前世记忆想跟女主再续前缘,杀光裴府百余人口,掳走宋婉囚在后宫。
燕王眼尾捎上一抹妖冶的绯色,面色阴沉不悦:“你还想着他?”
不待宋婉回过神,她身上单薄的白裳被他撕碎,温热的唇瓣拂过耳廓,颈边,惩罚性的痕迹蜿蜒向下。
宋婉趁他意乱情迷之际,扯下发簪朝他颈部狠狠刺去,一只大手横来紧握住发簪,血液沿着指缝汩汩滚下。
他悲凉一笑,带起她的手腕朝心口捅去,血液如决堤般自心口汹涌而出。
“下辈子,我不再爱你。”
宋婉身子紧绷发软,浓重的血腥味充盈而来,意识也在一点点消散。
*
宋婉身着一袭湖蓝色妆花锦缎罗裙,肩披云纹锦纱,白色丝带轻拢齐腰的青丝。
她杀了燕王,没想到来到了第三世。
可惜她没翻到第三世……
她提裙走上石桥,湖边突然传来一声声惊叫。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一名女子在水中噗通挣扎,裴钰倚栏凝看了片刻,一个跃身跳入河中,抱住宋芳游向岸边。
那不是她嫡姐吗?
宋芳虚弱地躺在裴钰怀里,水眸痴痴盯着裴钰。
她,宋府嫡女,才貌双绝,是上京梦寐所求的贵女。
她奉旨嫁给燕王,以为燕王乃人中龙凤,并不信京中传言。
岂料刚进府,她被太监抬着走进后山,丢进铁笼里,蟒蛇,野狼疯狂撕咬她……
母亲呕心沥血帮衬父亲,父亲官升礼部尚书后,父亲开始冷落母亲,娶了一通姨娘和侍妾。
她们要来分走宋府的荣华富贵,母亲深夜以泪洗面,她立誓要替母亲铲除异己。
姨娘生下的女儿望嫁给京中贵子,她偏偏不让她们得逞,府中侍女只配嫁给京中极品!
她撮合庶妹跟上京纨绔子弟,变态怪癖,喜好男宠,浪荡成性成一对。
一到宋婉便出了意外!
眼看她的庶妹嫁进裴府,浪荡的裴钰居然金盆洗手,再也没去外面鬼混。
裴钰从一个芝麻小官官升吏部侍郎,她的庶妹也一举抬为正室!
宋婉从来没上过学堂,大字都不识几个。
日日睡至晌午,性子极为散漫。
府中最低贱的庶女怎么可能有如此好命!
她一个贵女却是凄惨谢幕,老天简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一世,她定不撮合宋婉和裴钰在一起。
宋婉心中疑惑,嫡姐前些日子才说让她来见裴钰,怎么自己跳水让裴钰救?
宋婉回到府中,蓝月迎上来说道:“姑娘,夫人在春草堂有事相告。”
找她?难道跟嫡姐有关?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父亲身穿一袭藏青色官服端坐主位,眉目威严,面色发沉。
夏夫人坐在父亲身旁,衣裳乃名贵的苏织云锦,夏府世代从商,家底殷实,替父亲向各方拉拢关系下了不少功夫。
殷实的夏府背后全是阴谋诡计,这一世她不会让夏夫人得意下去。
宋府地契原本在一个富商手里,是父亲联合大夫人把母亲送到富商榻上,富商为心中怪癖连夜折辱母亲,身心舒畅后才松口卖给父亲。
如此他们还不满足,父亲仕途受阻,说是因为母亲而名声受损,逼着娘亲向外澄清,勾引宋尚书只为攀附权贵,并非宋尚书狠心弃了这对母亲,榨干母亲最后一丝价值,一杯毒酒匆匆了事。
她先他们一步,给娘亲制造假死现象,逃离富商魔爪,彻底断了他们的邪念。
既然穿书,她必须先搞钱。
燕王登基之日忆起前世,她得赶在这之前遁死逃到邻国隐居起来。
宋芳身着一袭紫衣云锦襦裙挨着夫人坐着,她面色雪白如纸,额头缠绕着一层层纱布,稍带惊恐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宋婉。
“婉儿,有件事唯你能胜任。”
夏夫人微垂的凤眸掩去一抹浓稠的晦暗,“燕王绝世风华,名动天下,芳儿早已心系他人,宋府百年基业延续至此,我们不能抗旨不遵,你有五分容貌像芳儿,若你嫁去燕王府也难得引起他人怀疑,即使你不嫁与燕王,也是上京权贵侍妾之一,这福气可是他人求之不来的。”
什么?这剧情怎么回事?让她直接嫁给暴君?
燕王残暴不仁,嗜血成性,还在府中养着各色各样的男宠供他赏玩。
唯有一名男宠是燕王最爱,常常随侍左右,形影不离。
上京之人皆对燕王有所耳闻,嫁入王府的女人不得出门。
嫡姐不信京中传言,入府后再不见身影。
她穿书,难道嫡姐重生?
难怪嫡姐设计跳水,敢情是要抢他上一世的夫君!
你就抢吧!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裴钰生性多情,却最吃女人若即若离这一套!
原主根本不爱他,对裴钰也是冷脸洗内裤。
裴钰的祖母刁钻刻薄,看不起她的庶女身份,府中有什么宴会从不叫她参与,唯有身世高贵的林姑娘入她的眼。
然妾有意,郎无意,裴钰不喜欢这种规规矩矩的世家女子。
他爱的是追逐女人的感觉。
原主越冷漠,裴钰越要凑到跟前刷存在感,对原主一个劲宠。
裴钰官升吏部侍郎,全倚靠裴府买通朝廷。
宋婉心平气和提出和离,裴钰疯魔了。
他跪在祖母面前以死相逼,说什么也要抬原主为正室来挽回她的心。
祖母就此恨极了她,在宋府带头孤立原主。
宋芳走上前握住宋婉的手,“婉儿,你养在深闺中,无人见过你的模样,燕王很难发现,姐姐我面相破了……实在无法入府,燕王是个疼惜人的好男人,你莫要辜负了他,姐姐我是无福了……”
宋尚书目含怜惜看她,“芳儿,等你伤好,为父再为你寻一户好夫家。”
宋芳嘴角含笑,“多谢父亲。”
“老夫人到!”
宋尚书和夏夫人对望一眼,母亲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