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小说结局
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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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人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东生金花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1961:分家后,我盖房屯粮肉满仓!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萍跌跌撞撞地跑回娘家,一进门就扑到沈兰芬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娘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老三现在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控诉着。时不时还用袖子擦一把眼泪和鼻涕,把沈兰芬的衣襟都弄脏了。“娘,您是不晓得,这老三运气好,不知道上哪整了几根猪骨头,还熬了一锅猪骨汤,我正好瞧见了,就寻思着给您带碗回来,结果老三死活不给,还把我好一顿欺负呢!!”什么?猪骨汤!好你个李东生,自个吃饱了,倒不管她这个娘了!沈兰芬听得胸口直跳,恨得牙根痒痒。第二天,沈兰芬带着王萍,气势汹汹地朝马头山走去。马头山的清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李东生正在院子里劈柴。来到山口,看到李东生,沈兰芬立刻爆发了。她指着李东生的鼻子,唾沫星子飞溅。“...

章节试读

王萍跌跌撞撞地跑回娘家,一进门就扑到沈兰芬怀里,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娘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老三现在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控诉着。
时不时还用袖子擦一把眼泪和鼻涕,把沈兰芬的衣襟都弄脏了。
“娘,您是不晓得,这老三运气好,不知道上哪整了几根猪骨头,还熬了一锅猪骨汤,我正好瞧见了,就寻思着给您带碗回来,结果老三死活不给,还把我好一顿欺负呢!!”
什么?猪骨汤!
好你个李东生,自个吃饱了,倒不管她这个娘了!
沈兰芬听得胸口直跳,恨得牙根痒痒。
第二天,沈兰芬带着王萍,气势汹汹地朝马头山走去。
马头山的清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李东生正在院子里劈柴。
来到山口,看到李东生,沈兰芬立刻爆发了。
她指着李东生的鼻子,唾沫星子飞溅。
“李东生!你这个不孝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你大哥大嫂来你家,管你拿碗热汤都不给,你还是人吗?”
李东生冷笑一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分家的时候,账算得清清楚楚,你们占了多少便宜,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萍见沈兰芬说不过李东生,立刻挺着腰往前一步,双手叉腰,叫嚷着:“老三,你咋跟娘说话的?别忘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
李东生眼神一凛,直视王萍,向前迈了一步,逼得王萍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她生我,管我,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况且这些年,我和金花也没少给家里干活,没少给你们当牛做马吧!”
沈兰芬见李东生如此强硬,心中又气又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老三,娘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咱们毕竟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你看这肉汤......”
李东生不为所动,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一家人?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一家人?”
沈兰芬被他的话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最后竟两眼一翻,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嘴里还哼哼唧唧地装模作样。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养了个白眼狼啊!不孝啊......”
王萍也是见机行事,也跟着躺了下去。
李东生冷眼看着这拙劣的表演,面无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娘,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还有大嫂也辛苦了,这地上凉,别冻坏了。”
“行,老三!我今儿个算是看明白了,你分家来山上,就是为了这娘俩,对不对?”王萍一看这招不行,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金花和妙妙的鼻子骂道,唾沫星子横飞。
“你们娘俩个丧门星!克死人不偿命的东西!我说老三最近怎么转性了,八成就是你在背后吹的风!”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把这贱丫头卖了换白面!省得你作妖,还浪费粮食!”
妙妙小小的身子缩在金花怀里,黑溜溜的大眼睛里噙着泪,一双细嫩的小手紧紧抓着金花的衣角。
金花心疼地搂着妙妙,轻轻拍着她的背,“妙妙乖,不怕,娘在呢。”
她抬起头,眼神怨恨地瞪着王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李东生上前一步,挡在金花和妙妙面前,眼神如刀,直射向王萍。
“嘴巴放干净点!我闺女金贵着呢!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他又转向沈兰芬,语气冰冷:“娘,您要是真不舒服,我就去村里请赤脚医生过来。不过,这出诊费,怕是要您自个儿出了。”
沈兰芬一听这话,就像屁股底下着了火,嗖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抹了抹衣襟,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半死不活。
她指着李东生,手指颤抖,脸色铁青。
“你......你个不孝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我迟早被你气死!”
骂完,她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背影佝偻,却走得飞快。
王萍也丢下一句“不识好歹!”,赶紧追了上去。
......
接下来的几天,李东生时不时就上山转悠。
只是天太冷,猎物也少,得亏有那头野猪崽子兜底,要不还真说不好得饿肚子呢。
就在这天,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大老远就传了过来:
“三哥!三哥!”
李秋生惦记着李东生之前提过要垒个土灶台的事儿,闲来无事便找了过来。
“三哥,今儿我没啥事儿,帮您把土灶台弄起来?”
他搓着手,一脸殷勤。
李东生笑了笑,摆了摆手,“土灶台我早就做好了。”
一听这话,李秋生来了兴趣,眼睛一亮,“真的吗?三哥,给我瞅瞅!”
李东生带着他来到放土灶台的地儿,掀开一块遮挡的布,露出了用红泥砌成的土灶台。
灶台不大,却垒得结实平整,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灶膛里,之前金花熏制的猪肉还挂在里面。
虽然只过了几天,但那味儿老香了!
李秋生眼睛一亮,盯着灶膛里那几块熏得红彤彤的猪肉,咽了咽口水,脑海里已经浮现了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
想起前几天大哥大嫂的贪婪嘴脸,心里对三哥更多了几分佩服。
同样是兄弟,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大哥就知道占便宜,三哥却能靠自己的本事过上好日子。

“三哥!”
“你媳妇都要没了,咋还有心思睡哩!”
在一阵急促又猛烈的摇晃下,李东生从炕上惊醒了。
人还没缓过劲来,山花布的褥子就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给掀了。
少年急吼吼的,额头上还全是汗,“快跟我走,三嫂带着妙妙上马头山了!怕是要跳崖啊!”
媳妇?跳崖?这不扯犊子嘛!
他一个荒野求生的up主,连女朋友都还没找呢,咋就蹦了个媳妇出来?
“你有病吧?!”
李东生甩开少年的手,有些冒火。
余光还顺带瞟了眼四周,简陋的桌椅,黄土的炕,抹着薄白灰的墙上,还挂了一本老黄历......
1961年2月7日?!
“不是......什么情况?我穿越了?”
李东生傻眼了,整个人就好像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很快,空白的大脑像是被人强塞了不少画面,一连串不属于他的记忆涌了上来......
他貌似、可能真的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李东生。
在家排行老三,上头有一哥一姐,底下还有个小弟。小弟叫李秋生,就是这会掀他褥子的家伙。
都说老大疼,老幺宝,夹在中间是根草。
原身的媳妇叫金花,娶妻那年他才十七岁,不懂情爱,也不懂婚姻,只知道老大家生了个儿子让娘比过年还高兴。
他也想让娘高兴高兴,想让娘也夸他一句好,就铆足了劲耕地。
可偏偏媳妇不争气,生的是不带把的赔钱丫头。
每每瞧着娘稀罕老大家儿子,连带着对老大一家也格外偏疼,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日子一久,也把那些怨啊、恨啊的全算在了媳妇头上。
但原身又是个窝囊的。
打骂媳妇的事他干不来,就索性不吭声了,放现在话说就是冷暴力。
好比这俩年,全国各地都遭了灾,农家没收成,就只能打起红芋种子的主意。
村里两个窖子几百斤的育秧,本来各家分分就顶不了多久,李老婆子还回回克扣原身的粮给老大不说,连家里所有的家务都丢给了原身媳妇。
大冷天的天,这群人窝炕上,唠家常......哎,就让他媳妇一个人蹲河边搓衣服,冻得俩手都是血口子!
但就这样!老婆子还嫌不够,还让大哥李春生找了人,想拿妙妙还俩斤细白面!
金花又哭又求,死活不肯。那原身倒好,从头到尾连个屁都没放,还琢磨自个能分多少细白面呢!
“曹!!”
我他妈穿了个什么玩意!
李东生握紧拳头,心里快憋屈死了!
“三哥,你就别墨迹了,大哥先收了一斤细白面,已经带人过去抓了!你赶紧的,可得抢在他们前头!”
“要是妙妙被抢走了,三嫂肯定也活不成了!”
整个李家大院,就李秋生是个好的。
这会看李东生还一副梦游的样,急得又是跺脚又是嚷的。
“妈了巴子,敢拿我闺女换细白面,老子跟他们拼了!秋生,带路!”李东生眼神一狠,抄起一把柴刀就窜了出去。
两人跑了一路,临近马头山顶的时候,就听着一阵啼哭和叫骂声。
“金花,你说你咋这么糊涂呢!一个丫头能换两斤细白面,你还有啥不情愿的?再说了,你和东生还年轻,趁早要个男娃不更好?大哥这是再帮你解决累赘!”
李春生拽了拽手上的麻绳,俩眼珠子死死盯着金花怀里的小女娃,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这小妮子跑了。
“老三都没吭声,你跟她废什么话啊!”老大媳妇张萍撸起袖管,叉着腰,一双三白眼里闪着光,“赶紧把这小贱种绑了,咱还有一斤细白面没拿呢!”
“行!”
李春生抹了抹嘴,一想到晚上能吃上热乎乎,软蓬蓬的白面馒头,他就忍不住乐呵。
“不要,不要......娘,妙妙乖乖的,不要卖妙妙......呜呜呜!”
“乖宝啊,你是娘的命根子,娘就是饿死,也舍不得卖了你啊......大哥,大嫂!算我求你们了,妙妙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不能卖,真的不能卖啊!”
金花瞧着跟前的大哥大嫂,又看了眼堵在后头的两个青壮年,只能紧紧抱着五岁大的女儿,又哭又求。
可这要是有用,她也不会被逼上马头山,起了跳崖寻死的念头。
“哭哭哭,我老李家的福气都要被你给哭没了!”李春生步步逼近,眼神里满是阴狠,“卖娃换白面的事可是娘定的,你不情愿有啥用?!”
“赶紧的,把这小贱种给我!”
一看李春生要上手抢人,金花也急了,对准李春生的手臂就咬了一口,死活不张嘴!
“曹!”
李春生吃了痛,发狠似的猛甩胳膊。
金花平时就啃些野菜饼子,也没尝过什么油水,人瘦得跟纸片似的,怀里还抱着个五岁大的孩子,哪经得住一个庄稼汉的劲?
才甩了那么一下,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一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嘶——
金花疼得只抽冷气,可怀里的妙妙却护得极好,没伤着一点。
这会李春生的胳膊还隐隐作疼,火气更是大的没边了。
他黑着脸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贱骨头,你看看这十里八乡的,有哪家媳妇像你似的,把个赔钱货当成宝!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交人,就别怪......”
“我去你妈的!”
一声爆呵骤响。
乍现的人影带着救世主的光辉。
一记腾空飞踢,更是差点要了李春生的老命。
而冬早的阳光是最温和的,透过斑驳的枝叶,稀稀落落的洒在男人身上,也将他额上的密汗映得分明。
金花愣住了。
李东生?他怎么来了!

“你还有这本事呢?”
刘宏有些惊讶,对李东生的印象就是实在人,还不咋爱吭气。
原本他还寻思,实在不行就回家跟媳妇商量商量,给他们一家腾个床,现在看来还省心了。
“可不咋的,”李东生笑了笑,眼睛亮的很,“要没这本事,我也不敢带我老婆孩子走啊,这大冷的天,我一个人倒没啥,她俩可不能冻着。”
听他这么一说,金花的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复杂极了。
“三哥,你啥时候有这本事了?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李东生拍了下老四的脑袋,笑道:“走,给哥搭把手,趁天黑前搭个棚!”
“成!”
李秋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奇心重,还有一身虎劲。这会一个人就扛了两床被子。
马头山的地势还算平缓,李东生选了个背风的山口当落脚点。
大冷的天,风一吹就能要人半条命,不避着点风,光靠这两床被子可护不了人。
“秋生,你帮我砍十根碗口粗的树来。”
“行!”
李秋生砍树,李东生从腰后拿出一把匕首,在一根枯木上掏了个小口子,然后从身上那件军绿色的破棉袄里,搓了点棉花放在凹槽上,再用树枝反复转,摩擦出火星子。
“爹,你这是在干啥呀?”妙妙蹲在李东生边上,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妙妙过来,你爹在生火呢!别给你爹吹灭了。”金花这一开口,倒让李东生有些意外。
他手上没停,笑望着金花,问道:“你还知道钻木取火呢?”
金花也不知咋了,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因为李东生的一个笑乱了心思。
她别开视线,耳根子有些发烫,轻轻嗯了一声,“我小时候,我爹经常带我上山打猎,晚上他就是这么生火取暖的。”
难怪了。
李东生总觉得金花脾气好,性子也软,可骨子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狠劲,现在想想,应该跟她小时候打猎的经历有关系。
“爹,爹!火燃起来了!”
“娘,你快来,这火好暖和啊!”
妙妙兴奋的不行,跳动的火焰倒映在她黑亮的眼珠里,也照亮了金花极漂亮的脸蛋。
李东生看着一幕,有些犯了痴。
金花长了一张鹅蛋脸,双眼眼角和眉毛都微微往上挑,明媚的很,也透着一点媚。
一米六七的个头,纤细曼妙,丝毫看不出生过孩子的痕迹,还多了一股少妇独有的风韵......
想到俩人晚上得睡一个窝,李东生就血脉喷张,感觉有两股热流从鼻孔中窜了出来,伸手一摸,果然见红了。
“你咋流鼻血了!”金花吓了一跳,连忙从蛇皮袋里翻糙纸。
“没事,没事,不打紧的!”李东生胡乱擦了擦就往树叶子上抹。
他一个血气方刚,还没经历过夫妻生活的男人,突然有了个尤物当媳妇,流点鼻血也很正常。
“那个......”我去秋生那边看看,正好瞅瞅有没有野鸡野兔啥的!”
“哎......”
还没等金花开口,李东生就一溜烟跑了。
来看李秋生这边的进度,差不多砍了六七根棵碗口粗的树了。
“三哥,你来的正好,先把这几根搬回去,我这接着砍!”
“行。”
李东生蹲下来,刚要扛起一根木头,余光恰好撇见了一排湿润新鲜的野猪脚印!
而且从脚印的距离来判断步幅,这野猪的体型不算大,应该是头落单的小野猪!
“秋生!想吃猪肉不想?”
“啊?”
“走!哥带你杀野猪去!”
杀野猪!
李秋生听的玄乎,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三哥,你没开玩笑吧?就咱俩个人,咋杀野猪啊?”
李东生也没点破,扬了扬眉毛,故意卖了个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咋?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十七岁的少年最经不住激。
这不,李秋生挥了挥手里的柴刀,满脸写着不服气,“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我还怕它一头野猪?”
“走!”
李东生乐了,照着野猪脚印就追了过去。
穿过芦苇,顺着树林里一圈小路往上走了四五十米,隐隐约约就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哼唧声。
“在灌木丛里窝着呢,眼尖着点!”
李东生走在最前头,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李秋生则跟在后头,俩手紧紧拽着柴刀,就等着野猪出来往脑袋上砍!
两人一左一右进行包抄,还得时刻注意脚下有没有捕兽夹。
这大冷的天,河水结了冰,鱼虾藏在冰下头,想摸都摸不着,山上野货也不出窝,猎户也没法,除了安些陷阱碰运气,就只能啃啃树皮观音土,求菩萨告奶奶,希望能撑过这个冬天。
灌木路实在是不好走,野猪影都还没瞧见,俩人的腿上和胳膊上就被树枝划了血痕子。
“哼哼!”
哼唧声又响起来。
这回明显近了很多!
“三哥......”
“嘘!”
李东生竖起的食指贴在唇边。
他瞧见了,就在左前方五米的距离,正趴着一头野猪崽呢!
说是说野猪崽,可那个头是真不小,皮毛黝黑,甩蹄子的时候,拱起的长鼻还会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三哥,它蹄子上好像扎了刺!”
李秋生眼尖,握着柴刀的手也紧了几分,“咱直接上吧!”
“行!”
趁它伤,要它命!
要不一头成年萨摩耶大小的体型猪崽,没个土枪傍身还真不好对付。

......
下了马头山,回了庆河村。
李东生在前头带路,金花则抱着妙妙在后头跟着,离得不近也不远。
刚踏进院子,老太太沈兰芬就几步冲了过来,一巴掌扇在李东生脸上!
“老三啊老三,亏娘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好的,现在让你换俩斤细白面,你就不乐意了?你是存心想饿死我和我乖孙吧!”
“你个没良心的,你咋不想想,当初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到这么大的!”
有了撑腰的,王萍也支棱起来了,“可不咋的!你这条命都是娘给的,别说是卖个女娃了,就算娘让你割块肉下来,你也得割!”
“肉,肉!关根要吃肉!”李关根今年六岁半,没比妙妙大多少,养得却白白胖胖的,个头还大,可招沈兰芬稀罕了。
这不,一听大胖孙子嚷嚷,沈兰芬的心都化了,“哈哈哈,好,好!吃肉!奶奶明儿就拿细白面跟人换肉!换肉给我乖孙炖肉吃!好不好?”
“好!奶奶最好了!等关根长大了,一定孝顺奶奶!”
“哎呦喂,我的宝贝乖孙啊,奶奶没白疼你啊!”
看着一老一小腻歪。
金花没吭声,心里头的忐忑和不安却越来越浓。
往常就是这样,每次沈兰芬和孙子一亲近,李东生就会用那种很冷很厌恶的语气怨她,怨她肚子不争气,怨妙妙是个丫头不是小子。
“老三,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要想还在这个家呆,就赶紧把孩子抱人牙子拿去!”李春生提了提裤腰带,别提多得意了。
嘿呦,这憋犊子!
生个儿子还摆上谱了是吧?
“是吗?那正好,我还不想在这个家呆了!”
李东生冷笑两声,转头去看刚进门的李秋生和村长刘宏,“村长,这次请您过来呢,我是想麻烦你做个公证!”
“我要分家!自立门户!”
“???”
金花惊得瞪大了眼。
一开始,她是冲着让村长来了,想着村长能做主救下妙妙才下的山,谁晓得他那句分家是来真的?
“什么?你要分家!”李春生和王萍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
这家里的活可都是金花干的,要分了家,谁去挖野菜?谁大冷天忍着冰碴儿在河边洗衣服?
最要紧的,是那俩斤细白面啊?!
“李东生,这想好要分家了?”刘宏象征性的问了一嘴,心里是很赞同的。
都一个村的,这些年李婆子咋偏心的大房,他又怎么会看不到?
“我想好了,分家!”
李东生说着,还冷冷撇了李春生夫妇一眼。
那眼神,盯得人心里直发怵。
“那行,我给你们开证明......”
“分什么家!我不同意!”沈兰芬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喊,“他爹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他们姐弟四个拉扯大,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管我这个娘了......”
“别嚎了,没用。”
李东生可不是软柿子,也不吃她道德绑架这一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要分就分,你管不着。”
“你个畜生!早知道你是这德行,我当初就不该生你!”沈兰芬气狠了,顺手就拿起了墙边的铁锹,作势要打人。
“哎!”刘宏皱眉拦下,冷着脸道:“李婆子,这十里八乡的,谁家孩子成了家不分的?东生要分,合情合理!你还能拴他一辈子吗?”
“我......”沈兰芬有些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王萍转了转眼珠,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凑到沈兰芬耳边低语了几句。
一下就让沈兰芬的来精神了。
“你要分家也行,反正屋子没有,马头山底下的那片荒地可以给你,另外你是我生的,每个月的口粮,还有逢年过节的孝敬,一样都不能少!”
这全国大饥荒,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庆溪村能撑到现在没饿死一个人,还得多亏了那两大窑红芋种子。
结果她倒好,都分家了,还惦记李东生的那点月粮呢!
金花快急哭了,“娘,这大冷的天,屋子屋子不分,口粮口粮要扣......你、你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金花,你咋跟娘说话呢?!咱爹不在了,娘就是这个家最大的!娘想咋分就咋分!你要嫌分少了,那就别分啊!”
王萍说着风凉话,嘴角都快扬天上去了!
哼,还想分家呢,做梦!毛都没有,看你们咋分!
“这家必须分!”
李东生脸黑的就像要滴出墨来,“再不分,我闺女都要被你们卖给人牙子了!”
“老三,你瞎说什么呢!”
李春生面皮发烫,一双眼睛都快瞪出了火星子。
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们为了口吃的,强行把侄女卖给了人牙子,指不定背后怎么说道他呢!
“我有没有瞎说,你们心里头门清,”李东生冷哼一声,懒得废话,“反正这家,今天分定了!”
金花看着累了一天,趴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奶团子,心尖一颤,眼泪也簌簌的往下掉。
她倒不怕分家,就怕这大冷天的没个落脚地,孩子会经不住折腾。
“东生......”
“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东生没多说,只是用安抚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朝着刘宏道:“村长,麻烦你写个分家证明,省的回头他们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就因为一句幺蛾子,沈兰芬和王萍又骂起来了,那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李秋生好几次张了张嘴,却又碍着沈兰芬在场,硬生生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娘是疼他的。
他不好明着和娘对着干。
可他和三哥又是一块撒野长大的,俩人感情最好。
出于私心,他也想三哥争一争,起码能有个保障,熬过这要命的寒冬。
只是李东生谁也没理会,等村长写了分家证明,直接签了字,再带上自己买的铁锅棉被和柴刀什么的,就算正式分家了。
“三哥,你咋不争取争取呢......这大冷的天,没个屋子可咋过啊?”李秋生在院里不敢吭声,可出了院就急了。
刘宏身为村长,按理是有义务帮衬村民的。
可帮衬这事,也得讲究能力。
刘宏叹了口气,眼里同情,也有无奈,“这天起码得到四月才回暖,家家户户的日子都紧巴,叔也帮不了你啥......”
“没事的叔,我自己会搭房子!”

李主任又和李东生寒暄了几句,夸赞了他几句,这才让人把狼抬走,又让人去粮库领了三斤细白面给李东生。
走出街道办,李秋生还晕乎乎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他抱着那袋沉甸甸的细白面,激动地对李东生说:“三哥,你可真行!这下咱家可发了!”
李东生笑了笑,拍了拍李秋生的肩膀:“这算啥?以后跟着三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紧了紧怀里的细白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个年代,那他就得先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再慢慢想办法,让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个时代,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
“哎,你们听说了没?东生那小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打死了一头狼,换了整整三斤细白面呢!”
“啥?三斤细白面?!”
“可不是嘛!三斤白面,金贵着呢!这下李家老三可要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