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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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于容丹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司澜宋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嗯,宋姑娘可有时间?”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嗯。”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确实得倒茶。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

章节试读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
“嗯,宋姑娘可有时间?”
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
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
“嗯。”
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
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
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
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
“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
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
确实得倒茶。
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
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
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
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却没有打过照面。
没想到,这江道尘居然不及弱冠。
他和宋佑宁是什么关系?
秦枭目光再次定格在江道尘温文尔雅的形象上,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得阴寒凌冽。
江道尘也感受到秦枭摄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佩服这位战神滕王,语气还算是柔和。
江道尘大肆坐在秦枭的对面,“滕王殿下,麻烦将手伸来。”
秦枭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桌子上面。
江道尘两指搭在秦枭手腕上面的脉搏上,不过片刻,又皱眉看向了秦枭。
秦枭:“最近本王总是失眠,可有什么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尘又看了一眼秦枭的面色,面如冠玉,虽神情冷冽,锋如寒鞘。
面相反射出的五脏,极为健康。
秦枭又道:“江神医可否入府,为本王调理。”
江道尘道:“那滕王就要问问我的掌柜的,放不放我去滕王府当府医。”
秦枭和江道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佑宁无奈,江道尘明明可以拒绝,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宋佑宁:“如若滕王殿下有需要,可随时来,也可命人过来使唤他入府医治。”
滕王懂了宋佑宁委婉的拒绝,不过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好。”
秦枭站起来要离开了。
江道尘:“我为滕王殿下开几副药,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嗯。”
秦枭走下去一楼。
宋佑宁看着江道尘开的方子,手脚麻利的亲自抓了药,包好,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宋佑宁:“滕王殿下,这是七日的药。”
“嗯。”秦枭接过用麻绳绑得牢固的药包,“诊金多少?”
全义听闻,走上前来,已经掏出来了银子。
“不必了。”
宋佑宁笑着拒绝,真挚道:“多谢滕王殿下上车搭乘之恩。”
秦枭微微颔首,“宋姑娘客气。”
说罢,便离开了。
宋佑宁将其送到了门口,目送秦枭上去马车,这才转身。
宋佑宁来到江道尘身边,“你可看出来滕王身上有旧疾?”
江道尘:“未曾。”
宋佑宁好奇地皱眉。
江道尘警告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伤,有人问起来你也别多说。”
“我知道。”
宋佑宁顿时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这时,江道尘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宁看向外面。
宋佑宁扭头,便见到谢司澜正带着柳依莲正停留在一处冰糖葫芦摊位前。
柳依莲正拉着谢司澜的衣袖撒娇,“司澜哥哥人家也想吃。”
谢司澜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给你买。还有想吃的吗?都一并买了。”
这一幕让宋佑宁想到了刚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杨氏蹉跎她,说她没有礼数,让她站着立规矩。
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她还在怀孕,宋佑宁几次眼前发黑要晕倒。
后来晚上回去,她没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芦。
于是,宋佑宁就让檀香去买。
谁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见了谢司澜,被他给一脚踹了回来。
冰糖葫芦没有买成,谢司澜还将她骂了一顿。
“宋佑宁,你都多大年纪,还这么嘴馋,吃小孩才能吃的东西,传出去不是让其他人笑话。”
宋佑宁当时很委屈,双腿站得都肿了,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我怀有身孕,嘴巴里面没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难受,就想吃点酸甜的。”
谢司澜却道:“天下女子谁不生产怀孕的?偏偏就你最矫情。宋佑宁,你来侯府不是当祖宗的!”
宋佑宁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怎么就给侯府丢人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更加没有告状,怎么她就矫情了?
如今想来,是谢司澜觉得她宋佑宁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丢人的。
谢司澜给柳依莲买了冰糖葫芦,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莲要接过,被谢司澜拒绝,“这麻绳勒手,我来提。”
柳依莲:“人家想吃嘛。”
谢司澜轻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动手了。”
谢司澜说着,就已经给柳依莲剥起来红薯皮。
他一个那么注重形象,爱干净的人,此时被红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满手。
可谢司澜却乐在其中,丝毫不愿意脏了柳依莲的手。
柳依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冲谢司澜笑了笑。
谢司澜笑意更深,温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样。”
柳依莲撅嘴,“司澜哥哥,你嫌弃人家吗?”
谢司澜揽着她的腰,连忙解释,“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像孩子一般,我怎么会嫌弃你!”
柳依莲笑得开心,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佑宁。
她故意依靠进去谢司澜的怀中,踮起自己的脚尖,“司澜哥哥,你帮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莲的这个举动,等于是邀请。
谢司澜眼眸一暗,当街吻上了柳依莲的唇角。
街道上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看着,谢司澜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那时候,宋佑宁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因为谢司澜走得太快,宋佑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不慎崴脚了。
宋佑宁让谢司澜扶一下她。
却被谢司澜拒绝。
他当时冷着脸,口中振振有词:于衢路之间,行止无状,全无礼义廉耻,真乃斯文扫地。
此时,却全然不顾市井众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痴迷。
而柳依莲看向宋佑宁这方,眼神极具挑衅。

宋佑宁只觉得,滕王没有自己听闻的传言那样可怕了。
不过,也并未在意,认真地将药膳都准备好。
一个汤,还有四个素菜,两个肉菜,应当也足够滕王吃了。
秦枭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被宋佑宁冷落了,但见到她居然这么厉害,这么一会的时间,忙碌却有序地做出来这么多的食物。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娶妻当娶这样的啊!
谢司澜真是没福气。
可随后,又想到她也是宋家嫡女,却不如其他高门贵女那般娇养,会得这样多,是不是有了继母,在宋家日子艰难。
想到这里,秦枭眸光深了深,看着宋佑宁的眼底越发的深邃。
此刻,秦枭再次后悔此生唯一的大度。
他心疼宋佑宁。
这一束目光,刚好被宋佑宁捕捉到,她愣住,心中“咯噔”一下。
滕王的目光......怎么有一种要吃了自己的感觉?
宋佑宁皱眉,有些猜不透这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宋佑宁想了想,问道:“滕王殿下,你饿了吗?”
“嗯。”
对于刚才滕王的目光,宋佑宁心中也有了答案。
宋佑宁:“那刚好,这个汤好了,就可以用午膳了。”
宋佑宁心想,还好自己行动快,不然饿到了贵人,说不定要发火的。
秦枭并未看那些食物,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宋佑宁。
宋佑宁偷偷瞄了一眼,刚才落到实处的慌张,再次升了起来。
她总觉得滕王一直在看自己,看什么啊......
鼓起勇气,宋佑宁缓声问:“滕王殿下,你在看什么?”
没有错过宋佑宁眼底的慌张,秦枭立刻收回了目光,没回答她的问题,扫了一眼那菜色。
秦枭:“宋姑娘心灵手巧,这么一会时间就做了这么多的菜,要不是知道宋姑娘志在岐黄之术上,我都想邀请宋姑娘来府中当厨子了。”
宋佑宁没多少的表情,只当这是滕王客套的话,“多谢滕王殿下抬举,等会将汤盛起来就可以食用,我就先回去了。”
宋佑宁放下了围裙。
秦枭:“这么多的菜,宋姑娘留下来一起用?”
今日来滕王府进厨房,对于宋佑宁来说,已经是僭越之举,可不敢再久留。
宋佑宁疏离道:“周济堂还有事情,我得尽快地回去了。”
“......嗯。”
秦枭并未再挽留,让全义将宋佑宁送出府去了。
等着全义回来,秦枭正对着一桌子菜,慢吞吞地吃着,碗中的米饭,更是盛得比以往满。
全义笑了一下,
江道尘扫了一眼宋佑宁,帮她询问道:“是你和这位夫人的孩子,还是侯府小少爷?”
谢司澜没有急着开口,柳依莲悄悄看了一眼走上前的宋佑宁,柔声道:“我早已将澈哥儿当成我的孩子,所以刚才没有说清楚。”
谢司澜:“江神医,不管是谁,我已经上门几次,还望江神医能够拔步入府。”
江道尘知道昨晚宋佑宁去侯府的事情,她如若给那孩子看了,估计孩子今日不会再高热。
再次复发,恐怕是宋佑宁在侯府遇到了刁难,但这孩子是宋佑宁亲生的,她真狠心没给看?
“好。”
江道尘同意了。
正在谢司澜和柳依莲露出笑容的时候,只听江道尘又说:“你去提着药箱,随我一同前去。”
他说的是宋佑宁。
谢司澜皱眉,“有江神医去就便可,其他闲杂人等,恐怕只会添乱。”
柳依莲也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宋佑宁,意有所指道:“江神医,你心思纯善,不过有时候用人,即便是招打杂的,也要看清楚其狠毒的真面目。”
他们说的是宋佑宁。
更加不希望宋佑宁借着这个借口再次回到侯府。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看向江道尘,“让小满跟着你一起去吧,铺子有我看着。”
这是拒绝了?
就连江道尘也有些意外。
柳依莲松了一口气,谢司澜却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宋佑宁。
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拒绝了,谢司澜觉得她又是在耍其他的花招。
难不成是觉得,真的只有她自己才能够让澈哥儿好起来,就连江神医她都敢轻视吗?
还真是目光短浅又狭隘。
江神医可是去的皇宫,给圣上医治的人,岂是她能利用之人。
枉费江神医收留她,让她留在铺子里打杂。
江道尘将两个人对宋佑宁的态度尽收眼底,忽然道:“既然你不去,我也便懒得跑一趟。”
要不是看在那小子是她生的,江道尘才懒得搭理侯府这二人。
“江神医!”
谢司澜和柳依莲惊讶地喊了一声,又将仇视的目光落向宋佑宁,暗骂宋佑宁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江神医为她如此做。
而且她居然如此歹毒,为了有机会回去侯府,居然不让江神医入府,为自己的儿子医治。
谢司澜咬牙,满眼的嫌恶,但还是沉声说道:“宋佑宁,你跟着一起去也行,但不能再耍任何诡计。”
柳依莲心中不服气,但看在江神医的面子上,也没说话,是默认了宋佑宁可以跟着。
眼下还是澈哥儿的病情要紧,至于这贱人,动摇不了她在司澜哥哥心中的地位。
宋佑宁去拿了药箱,将那特制的银针也放了进去,低声对江道尘说:“你都已经答应,不去岂不是坏自己名声。刚好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谢云澈自小生病就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一样,总是要缠绵许久,须得万分小心,细致照顾,才能完全康健。
江道尘:“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看不出来你还挺绝情的。”
宋佑宁之前对那小子是怎么样,江道尘都看着眼里。
当年因为那小子需要的一株草药,晾干的药效会减半,需得新鲜入药,宋佑宁连夜去郊外的山上寻找,自己把腿都摔断了,都没舍得耽搁时间,一路飞快地将其带了回来。
宋佑宁扯唇,淡声道:“有你去看一眼我也放心。”
江道尘没再说什么,带着小满去往侯府。
谢司澜落到最后一步,警告地看着宋佑宁,“宋佑宁,澈哥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宋佑宁冷眼看他,“难道不是你们照顾不周吗?”
“呵,你几次三番阻挠江神医为澈哥儿医治,天底下怎么能有你这般如此恶毒的女子!”
说完,谢司澜气愤离开。
路上,柳依莲拉着他的手安慰,“我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心狠,居然不让江神医为澈哥儿治疗,要不是她为了一己之私,澈哥儿这会早好了,也不用遭罪了。”
柳依莲叹了一口气,观察着谢司澜越发难看的脸色,又试探地说:“司澜哥哥,你说为何江神医这么听她的话啊?她不就是在周济堂打杂的,且也才刚认识江神医......”
点到即止。
谢司澜脸色已经黑沉如墨,联想到方才江神医说她不去他也不去的话,两个人关系似乎极为亲密。
好个宋佑宁!
蛇蝎心肠也罢,居然还如此水性杨花,刚从灵山寺下来,居然就勾搭了江神医。
他怎么会娶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有辱侯府的门楣!
柳依莲见谢司澜将拳头捏得咔咔响,故意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得意。
江道尘入府,为谢云澈把脉,又重新开了药方。
杨氏恭敬又感激,“江神医,还是你的医术了得,微微出手施展银针,便让澈哥儿好了许多。”
江道尘:“昨日有人为这孩子排浊理气,今日再配合我这几针,这孩子高热便可退下,只要不再次受寒,便会慢慢好了。”
杨氏并没有听说江道尘的意思,“多亏了江神医,江神医简直就是再世华佗。”
江道尘看得出来,这屋子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记住宋佑宁为这孩子做的事情,他转眸看向了早已经扑到床边,抓着那孩子手的柳依莲。
江道尘:“这屋内为何关闭如此之严?那窗户竟然还用棉被封住了吗?”
谢司澜和杨氏不解他的意思,遂问:“江神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江道尘:“虽说不能再次受了风寒,但屋内空气不流通,病气聚集,又围了这么多人,也是会影响到这孩子的病情。还不出去将窗户打开一些。”
杨氏生气地看向柳依莲,“都怪你这无知妇人,居然还用棉被将窗户封着,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要不是你,澈哥儿早好了,连个孩子你都照顾不好!”
柳依莲低着头,不敢反驳。
谢司澜扫了一眼柳依莲,心中忽然想到,澈哥儿生病这几日,柳依莲只做了一件事,便是指挥着丫鬟们将窗户封住,还做错了。
又不由地想起了宋佑宁,以往澈哥儿生病,他可从来没有像这般操心担忧,也没让他接连跑了几趟。
宋佑宁定能将孩子照顾得很好。
谢司澜母子二人,此时不由自主地想到宋佑宁,要是她在府中,或许澈哥儿早已好了。

宋佑宁耐心的说道:“和.......”
和离书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柳依莲忽然进来。
她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澈哥儿发烧抽搐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
听见这话,宋佑宁不由紧张起来。
谢司澜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
说完转身出去了。
宋佑宁顾不得他想,匆忙也跟着上去了外面等着的马车内。
一上车,柳依莲就依偎着谢司澜坐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宋佑宁冷色沉沉,没给半个目光。
柳依莲笑吟吟开口:“我刚才上山有些冷,司澜哥哥这才将他的披风给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宋佑宁看了未看,“你随意。”
这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谢司澜有些不悦。
摆出这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还不是早早收拾了包裹,等着他来接了。
如今在这装什么大度!
谢司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样子非得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这么想着,谢司澜一脚将宋佑宁踹下去了马车。
宋佑宁也没想到谢司澜会这样,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地面寒又硬,宋佑宁半天没能爬起来。
谢司澜坐在暖热的马车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佑宁。
“宋佑宁,谁给你的资格同莲儿摆脸色的?”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脏,疼的她半天没踹过来气。
别说她没摆脸色,就是摆了,柳依莲一个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佑宁看着谢司澜,抿着唇,眼底一片倔强。
她知道谢司澜在等着自己求饶。
如果是以前,她会耐着性子说软话,哄哄他。
可如今,宋佑宁已经决定和离,之所以跟着谢司澜回去,是想要看看孩子。
宋佑宁默不作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依莲得意的笑了笑。
三年了,这贱人没死,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去侯府。
她绝对不允许!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柳依莲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鄙夷,却跳下来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你瞧瞧你身上本来就脏,如今比村妇还难看。”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柳依莲压低声音炫耀道:“这是司澜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最配我了。”
宋佑宁认出来了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娘留给自己的。
宋佑宁一直很好地收在房间的妆奁里。
宋佑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哎呀。”
柳依莲很大声音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怪不得司澜哥哥那么嫌弃你,看你一眼都嫌脏眼睛。”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
谢司澜平日里确实对自己非常的冷漠,宋佑宁只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没想到是嫌弃......
不过宋佑宁不在乎了,她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
她直接伸手,想要将柳依莲手腕上面的镯子拿走。
既然是和离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是要带走。
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使用。
就连谢司澜做主送回去的,宋佑宁也都要讨回来。
“不要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呢!”
柳依莲紧紧的抓着宋佑宁的手,用力的拉扯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尖叫。
谢司澜见状,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车,从后将宋佑宁踹了出去。
谢司澜冷声道:“贱人,不知悔改,还敢动手!”
柳依莲委屈地靠在谢司澜的怀中,娇滴滴道。
“司澜哥哥,天寒地冻,我来请姐姐上去马车,不知为何,姐姐忽然对我动手......”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解道:“司澜哥哥也不要生气,我没事的,快看看姐姐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司澜恍若未闻,将柳依莲护在了怀中。
“贱人,敢伤了莲儿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他冷漠的眼中露着凶光,那眼神似要将宋佑宁千刀万剐了。
地上寒凉,宋佑宁的手本就满是冻疮,此时摩擦到地上,伤口裂开。
整只手,鲜血淋漓。
她痛得脸色苍白,呼吸的凉意也浸透全身,带着彻骨的冰凉。
宋佑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柳依莲的手腕,又冷冷看向谢司澜。
宋佑宁问:“你将我娘的遗物,给了她?”
谢司澜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莲儿喜欢就戴上了。”
柳依莲却忽然嫌弃了,“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真晦气!”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扔到了宋佑宁的脸上。
镯子砸到眉骨,宋佑宁没接住,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两半。
柳依莲依偎在谢司澜的怀中,“司澜哥哥,我不要那么脏的手镯了,你下次重新送给我一个好不好?”
谢司澜点头,“下次送你更好的。”
宋佑宁眼泪湿了眼眶。
她没想到,寺庙苦修三年,受尽苦楚,咬牙坚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家没了,夫君没了,她连娘的唯一遗物都没有保护好。
宋佑宁将碎裂的镯子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心。
谢司澜看她蹲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神冷淡地扫过她流血的手。
随即嫌弃地收回了目光,“宋佑宁,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过来。”
“既然你还这般不懂事,便跟着马车步行回去,好好反省。”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惩罚她。
而且她身上这么脏,也不适合上去马车。
反正到京都也就半晌的功夫,就让她走回去吧。
宋佑宁握紧了玉镯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宋佑宁:“还望以后世子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宋佑宁冷冷的看向了柳依莲,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佑宁冷淡的话,让谢司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柳依莲却无所谓地说道:“姐姐居然这么小气,一个破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宋佑宁冷冷地盯着柳依莲,吓得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谢司澜非常不悦宋佑宁此时的态度,拉着柳依莲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撂下话,“别废话,澈哥儿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你呢!”
路程这么远,再加上她脚上也有冻疮,根本走不快,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回去晚了,澈哥儿得不到自己的照顾,恐怕病情也会更加的严重。
那是宋佑宁日思夜想的孩子,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对谢司澜说道。
“让我一同上去马车回去,这才快一点!”
柳依莲撇嘴不乐意。
谢司澜冷笑,“你上来马车太挤,会委屈莲儿。”
宋佑宁一愣,马车这么大,怎么可能挤?
不能委屈柳依莲,那就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走吗?
宋佑宁心酸不已,谢司澜是真的不想让她看孩子,还是有意折磨她为乐趣?

秦枭挑挑眉,定定地看了宋佑宁数秒。
这眼神看得宋佑宁心中发毛,似乎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她弱弱地解释道:“我儿子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
“应该的。”
秦枭点头,命全义一路将宋佑宁送回去了建安侯府门外。
宋佑宁下车再三感谢,目送秦枭的马车离去,这才转身往侯府而去。
谁料,就被门房拦住了。
门房显然认识宋佑宁,但依旧将其拦住,“世子说你不准擅自回来侯府,还是快些回去寺庙修行,当个死人吧!”
宋佑宁冷着脸,原来当年她为了谢司澜去寺庙,在他们眼中,这不是功劳,而是如同死人销声匿迹了。
她坚持了那么久的苦难,如同笑话!
宋佑宁不打算和门房争辩,冷声道:“去禀告老夫人,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澈哥儿。”
老夫人一向是疼爱她,绝对不会不让她进门。
门房犹豫着,最终还是进去禀告去了。
可宋佑宁左等右等,没等到门房开门,却等来了回来的谢司澜和柳依莲。
回来的有两辆马车,谢司澜先去了后方,柳依莲倒是先看见了宋佑宁。
柳依莲急冲冲走了进来,眼含讥诮,故意大声喊道。
“在灵山寺修行赎罪的罪妇,怎么还敢擅自跑回来?”
她的声音将周围路过的百姓都吸引过来。
宋佑宁面无表情:“赎罪?谁给我定的罪?”
当年谢家用的借口是怕圣上怪罪谢司澜,所以将她哄去灵山寺,可这么多年,谢司澜依旧是圣上面前的红人。
“呵,回来了又如何?”
柳依莲自信一笑,“世子本就打算废了你的,哪怕你回来跪着求他,他也不会留你。”
宋佑宁不屑道:“那你便快些捡走吧!”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进来。
他的身旁还跟着提着药箱的江道尘。
江道尘扫了一眼宋佑宁,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竟是一点也不想理她。
宋佑宁抿唇,想到之前的事情,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之前在他面前的信誓旦旦,如今都变成了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江道尘生她的气,也正常。
柳依莲见状,换了笑脸,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江神医,劳烦你大驾,我们快些去看看孩子吧。”
柳依莲恭敬地邀请江道尘一同入府。
经过宋佑宁身边的时候,谢司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宋佑宁忧心谢云澈,快步地跟上。
等到了谢云澈门口,宋佑宁又被堵住,不让进去了。
宋佑宁拧眉,不知道谢司澜是真的为孩子好,还是单纯地针对她,不愿意让自己靠近孩子。
但是那能抹去澈哥儿是她亲生的事实吗?
宋佑宁冷声道:“谢司澜,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他,从小我就照顾他,对于他的病症有经验。”
宋佑宁看了一眼屋内,又抿唇道:“澈哥儿在喊我,让我看看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柳依莲走了进去,捧着谢云澈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
柳依莲心疼地抹眼泪,“澈哥儿,我在呢,我保护你,会没事的。”
“娘亲......”
听见柳依莲声音的谢云澈软软回应一声,像是终于得到了慰藉,逐渐安稳下来。
宋佑宁心神一震,心脏难以遏制地收紧。
脑中只盘旋着一个想法:澈哥儿喊的娘亲,不是自己.......
她站在这里像个笑话。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苍白的脸,嗤笑一声。
“莲儿一直照顾着澈哥儿,如今生病也只要莲儿守着。”
“澈哥儿可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母亲,你最好也别借着这个理由靠近澈哥儿,将他带坏了。”
宋佑宁心如刀割,听着屋内柳依莲安抚的低声细语,她深吸了一口气。
扭头便走。
侯府高门大户,太医都是请得来的,她何必操这闲心呢?
再者,不是还有江道尘在。
宋佑宁的心缓缓平静下来,脸上没多少表情。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老夫人带人过来了。
宋佑宁愣住,疏离地行了礼。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摸着宋佑宁粗糙皴裂的手,她心中郁结一团火气。
“阿宁你受委屈了,既然回来了,一起去看看澈哥儿吧。”
宋佑宁拒绝,“我还有些事情,老夫人,我改日再来。”
改日那就是再不想来。
既然从灵山寺回来了,她早已经是侯府的人,如今还能够去哪里呢?
老夫人怎么能不懂宋佑宁。
她看似柔弱,话也不多,但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可不能让阿宁心冷了,到时候真的走到了休妻那一步。
老夫人不愿意松开宋佑宁的手,刚巧屋内的杨氏和谢司澜听见动静,都迎了出来。
老夫人脸色一板,凌冽的眼风扫向谢司澜,“阿宁是澈哥儿的生母,是这侯府的少夫人,这是事实。”
谢司澜眉头紧锁,厌烦地扫了一眼宋佑宁,“祖母,澈哥儿没多大事情,刚才我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我不管,你让开。”
老夫人说话极为有威严,拉着宋佑宁就进去了屋内。
坐在床铺前的柳依莲见状,只得不情不愿让到了一旁,心中暗骂着老东西,果真是她嫁入侯府的绊脚石。
老夫人对宋佑宁说道:“阿宁,你看看澈哥儿我才能放心。”
“嗯。”
既然都进来了,宋佑宁就上前去查看。
谢司澜却又挡住,“有江神医在,不必她来看。宋佑宁,你去熬煮药。”
老夫人沉声道:“让阿宁看!阿宁是澈哥儿的娘,有她安抚澈哥儿才能踏实。”
谢司澜:“她伺候澈哥儿即可!又不是郎中,能让澈哥儿如何踏实?”
说完,看向江道尘,“江神医,澈哥儿如何了?”
谢司澜心想,江道尘是神医,有他开口,老夫人也不敢再质疑什么。
至于宋佑宁,有老夫人撑腰又如何?
让她回来不是当世子夫人的,她最好安分一些。
江道尘一直看着宋佑宁,被一屋子人冷眼看着,她的脸色难免不好。
江道尘嗤笑一声,“你行不行?”
宋佑宁抿唇。
她知道江道尘的意思。
是问自己围着谢司澜转了这么久,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有没有将自己的手艺丢了。
宋佑宁微点头,走上前去。
查看了一下谢云澈的情况,低声对丫鬟说:“推这三个穴位,力道轻一些,大约两百下可缓解澈哥儿的症状。”
谢司澜:“宋佑宁,你不要乱说!江神医会给澈哥儿开药的,你以为光动动手,澈哥儿就能好吗?”
谢司澜实在看不惯宋佑宁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不知天高地厚,在江神医面前居然还敢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