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上躺着昏迷的李若雪。

顾逸尘看见我醒来，他俯在我身旁，安抚着我：“乔薇，别怕，等会你睡一觉，双腿就会恢复了。”

边上穿白大褂的男人道。

“顾先生，您没告诉我是做双腿移植，我以为是器官方面移植手术，这双腿移植手术我也没做过啊……”

顾逸尘眼神示意了下站在门口穿着隔离衣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立刻掏出一把匕首抵在白大褂男人的喉咙处。

白大褂男人瑟瑟发抖，可他依然坚持。

“我确实没有做过这种手术，而且我们国家目前都没有双腿移植案例，这太难了，双腿移植不仅需要连接肌腱和动脉，甚至神经和静脉都需要连接，不是我能操刀的，会白白害死两个人。”

顾逸尘有一些犹豫。

可他转头看见我时，眼神又坚定下来。

“那你切断她的双腿！”他指向了躺在床上的李若雪，冷冷吩咐。

白大褂男人，表情痛苦，他剧烈挣扎着。

“顾先生，既然无法成功移植，你何必非要截去两条健康的双腿。”

顾逸尘已经有些疯魔。

“你不懂，这两条腿本就不属于她的，是我的妄念，是我让系统切了乔薇的双腿给她的，她用了三年，该还了。”

白大褂听不懂。

顾逸尘再次重复：“我要你现在就切了她的双腿，否则我就让外面的人切了你家那对双胞胎的双腿，我说到做到，当然还有你那个漂亮老婆的双腿！”

白大褂闭了闭眼，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算是同意了。

18

我目睹了李若雪被截肢的过程。

尽管我同样丧失了恐惧的感受，可是那刺目的红色依然震惊了我。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的电锯声终于消失。

白大褂被门口两个人带离了集装箱。

房内只剩下我，顾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