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木锦夏永宁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甜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都怪春杏没有看护好你,我就不该下马车给你去买醒酒汤,要不然也不会给了歹人机会,让你失了清白!”春杏跪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表情自责到了极点。木锦沅灿若星辰的杏眸终于从呆滞中出现一丝波动。这一幕好熟悉!木锦沅不敢置信地望着铜镜中的人儿,细腻白皙的脸庞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是被父亲打的!她回到了被周子安掳走第二日!“小姐,都是春杏的错,要是可以,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受苦,也不愿意眼睁睁看小姐伤害自己的身体。”春杏泪眼汪汪,伤心得快要厥过去。任谁看了都是一个对主子情深意切,忠心耿耿的好丫鬟。上一世的木锦沅也是这么认为。她抬眼审视春杏问:“昨日春日宴上,你给我拿的是什么酒?”春杏抽泣的声音被木锦沅眼中迸发的冷意的哽住了一半在...
“小姐,都怪春杏没有看护好你,我就不该下马车给你去买醒酒汤,要不然也不会给了歹人机会,让你失了清白!”春杏跪在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表情自责到了极点。
木锦沅灿若星辰的杏眸终于从呆滞中出现一丝波动。
这一幕好熟悉!
木锦沅不敢置信地望着铜镜中的人儿,细腻白皙的脸庞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是被父亲打的!
她回到了被周子安掳走第二日!
“小姐,都是春杏的错,要是可以,奴婢愿意代替小姐受苦,也不愿意眼睁睁看小姐伤害自己的身体。”春杏泪眼汪汪,伤心得快要厥过去。
任谁看了都是一个对主子情深意切,忠心耿耿的好丫鬟。
上一世的木锦沅也是这么认为。
她抬眼审视春杏问:
“昨日春日宴上,你给我拿的是什么酒?”
春杏抽泣的声音被木锦沅眼中迸发的冷意的哽住了一半在喉间,眼里露出一丝慌乱,又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掩饰下去,“是......杏花酿。”
木锦刚刚要死要活,怎么一瞬间变冷静了,不能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能!
木锦沅自小娇养长大,金尊玉贵,只管学好礼仪规矩,等到年龄一到,便和永宁侯府的世子成婚。
不谙世事的性子又怎么会想到酒里给她加了迷药。
殊不知,春杏的眼神变化全然没有逃过木锦沅的眼睛。
杏花酿是京中世家小姐们参加宴会的专供,并不浓烈,更多的是甜香,逢年过节遇上高兴的日子,她贪嘴喝上整整一壶都不会醉。
可昨日她记得只喝了一杯酒,身体便酥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才给了周子安可乘之机。
正厅里,周子安吵着要见木锦沅,大言不惭冲着木秉文喊,“岳父大人,我今日特来拜见你,想问问你打算哪日让我迎你女儿过门,最好是快点儿,毕竟你女儿肚子里都有我的种了!
“闭嘴!”木秉文的脸黑如焦炭。
这个下贱的女儿真是让他丢尽了脸面,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让他在朝堂上怎么抬头。
“舅舅,事已至此,姐姐的清白已经被他毁了,不如就让姐姐嫁与周子安,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木家没有好处。”
说话的人是木锦夏。
这话也落在刚踏入正厅的木锦沅耳里。
莫名一股寒意让木锦厦打了个寒战,一抬头便对上了木锦沅的眼睛,那目光似是含了千万双冷箭,看得她心惊肉跳。
“我和周子安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他对我图谋不轨,锦夏妹妹慎言,不然我会以为你和周子安是联合一起故意陷害我。”木锦沅轻哼一声,狠狠地剜了一眼对她垂涎的周子安。
周子安辱她清白在前,可木锦夏也不是好东西。
木锦沅被周子安攀咬后,父亲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周子安一笔银子,将他们送离了京城。
没多长时间,周子安便将银子全都输光了,也玩够了木锦沅,却利用她的姿色把她锁在家里接客。
她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濒死之际,看见的是木锦厦笑颜如花的脸。
从她炫耀的口中才得知,木锦厦顶替了她嫁入永宁侯府,母亲在她离开京城后不久就死了,连她的外祖父护国公一家全都死了个干净。
怪不得她发给母亲的求救信一直没有消息。
她还以为是母亲他们都厌弃了她这个不洁的人,却没成想都死了。
木锦夏嘲讽她蠢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她耳边。
她虽然并不知道母亲她们发生了什么,可她能肯定这件事绝对和木锦厦脱离不了关系。
木锦夏她们母子三人是寄居在木家,却被她抢了自己的人生?
重活一世,她势必要全都调查清楚。
“沅姐姐我全是为了你的名节考虑,既然你和他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永宁侯府断不会再接受你,还是早早和周秀才成亲的好。”木锦夏一副为木锦沅考虑的样子,可眼神分明向周子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蠢货,木锦沅都被下药了,还没有搞定。
要是昨天晚上他得了手,又何必还要闹这一出。
必须毁掉木锦沅的清白,她才有机会嫁给永宁侯府世子。
她才是木府最尊贵的嫡女!
周子安正沉浸在木锦沅的美貌中,一双秋水明眸,勾人魂魄,唇色粉嫩,如同春日里处绽的桃花,若是能尝上一口,还不得醉仙梦死。
此等美人儿就是他的了。
周子安被木锦厦看了一眼立刻回过了神儿,伸出手去抓木锦沅,“我的心肝宝贝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呵护你!”
还没有等周子安的手挨过来,木锦沅的巴掌已经招呼了过去。
她牟足了力气,打的周子安一懵,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拿起了身边的梨木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周子安的身上。
屋里的人谁都没有想到木锦沅平时温温软软,竟然会出手打人,一时怔住了。
“你谋杀亲夫......”周子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舅舅,沅姐姐要是把周子安打死了,谁为她的清白负责,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木锦夏见事情不妙,赶紧冲木秉文使眼色。
木锦沅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彪悍了?
木秉文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霎时拉下了脸。
“木锦沅!”木秉文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带着怒火,“你闹够了没有?先是失了贞洁,又打伤了人,你是嫌我活的太长了是不是?”
“你既然和周子安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就必须嫁给他,即日就成婚!”
木锦沅轻笑一声,“父亲,我说了我没有失身,你为何要偏听偏信一个外人说的话,偏要将我盯在失贞的耻辱柱上?”
“你跑回来的时候,钗发散乱,衣冠不整,街上的人都看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都传开了,你还嘴硬!”
“沅儿,这是咱们两个第一次定情之时你给我的。”周子安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蔷薇色的女子小衣,“还有你腰窝处有一颗红痣......”
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了木锦沅。
“有话快说,没屁别在这儿格拉嗓子。”木老夫人已经没有耐心了。
婉娘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将心里的小算盘言明,“我是想着由您出面,让锦夏过继在萧淑宁的名下,这样夏儿就能和沅儿身份一样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叫老爷父亲,虽不是萧淑宁亲生,可明面上也是萧氏的女儿,如此锦夏就不用被我这个带着污名的母亲所累,能有个好的婚事。”
老夫人一听不禁精神了几分,听起来确实是个好法子。
“娘,我不要,我只认你做我母亲,要是找不到好人家,我大不了不嫁人,一辈子孝顺祖母和娘。”木锦夏紧紧抱着婉娘,说什么都不肯。
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竟能说出这番话,说的老夫人都感动了。
“傻孩子,你年纪小,还不懂,娘这都是为你好。”
“不要,我才不要过继到萧淑宁的名下,她也不会同意。”
“她敢不同意!”老夫人喝了一声,直接做了决定,“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娘说的对,你还小,不懂里面的厉害。”
木锦夏低头点了点头,悻悻地同意了。
却在老夫人的目光移开之后,冲母亲甜甜一笑,总算是成了。
木锦沅的东西早晚都是她的。
她唯一比她强的就是好命,有箫家撑腰,马上她也是萧淑宁的女儿了,也能借萧家的势。
“祖母的午膳用的好丰盛。”木锦沅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婉娘和木锦夏对视一眼站到了老夫人的旁边。
听说木锦沅发卖了下人,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徐嬷又给大厨房下了话,不准给他们饭吃。
估摸着是来告状的。
“姐姐来的不巧,我们都已经用过了,不然可以一起吃点儿。”木锦夏乐得见木锦沅出丑,拱火道。
木锦沅懒得搭理木锦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十分丰盛。
怪不得每日木锦夏母女都在安庆堂用膳,却从来没有让她留下吃一次饭。
原来吃的都是好东西,可她们的院子里每个月能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世母亲说父亲为官清廉,她们也要节省,决不能过奢。
她傻乎乎的竟信了。
看来节省的只有她们母女。
而且木家往上数几辈子都是农户,父亲做官之后又少不了上下打点,礼仪往来少不了花销。
府中的下人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人,父亲每月的俸禄怕是都不够发放月例银。
又怎能供得起她们这么好的吃喝?
只能出自母亲的嫁妆了。
当年因为母亲未婚有孕,外祖父为了给母亲撑腰,嫁妆拉了整条街。
可回想起上一世,她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母亲的嫁妆都被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吞了个干净,她这次一定都拿回来。
“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和你姑姑,妹妹打招呼?”老夫人对木锦沅的态度不满。
姑姑?
木锦沅不禁在心里冷笑,明明是父亲的外室,演了这么多年,真应该将她送进戏班子。
木锦沅不给婉娘他们正眼,请示老夫人,“祖母,永宁侯府托人传话,这两日会上门议定我和世子的婚事,我院子里没有下人能用,想去护国公府借几个勘用的下人过来,莫要懈怠了侯府的贵客。”
说完,又看向了婉娘,“顺便还要劳烦婉娘姑姑和锦夏妹妹从竹青苑里搬出来。”
婉娘当下就急了,“沅儿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了,府里的下人多的是,为什么非要去护国公府借下人?要我和锦夏从竹青苑里搬出来是嫂子嫌弃我们母女了,要将我们赶出去吗?”
惯会颠倒黑白了。
“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萧氏做主!”老夫人横了一眼木锦沅。
“祖母误会了。”木锦沅好言好语,“永宁侯府身份贵重,这门亲事本就是我们木家高攀,如今我和母亲住的偏院着实寒酸,让永宁侯府的人看见木家嫡女住在那种寒酸的地方,岂不是更人看扁了去?”
“孙女被看扁了不要紧,大不了过去之后日子过的艰难,但忍忍总是能过下去,怕是会连累了父亲,让永宁侯府觉得父亲也是个寒酸的,若是再宣扬出去,说嫡女住的院子破烂不堪,哪家的千金愿意嫁进木府过苦日子呢?”
“徐嬷嬷今日说我院子里的下人还需要几日才能补上,其他的下人怕是各有职。况且永宁侯府的规矩森严,若是不经过精心调教的下人一个伺候不周怠慢了贵客,出丑的还是我们木家。”
“祖母,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木锦沅句句说在要紧处,老夫人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我看是沅儿危言耸听了,不过是议个亲,怎么就关系到木家的脸面和云渊的婚事了?”婉娘抢话。
她们在竹青苑住的好好的,才不要搬到偏院。
木锦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和她作对。
“姑姑不是木家人,云渊哥哥也不是你的儿子,你自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婉娘被噎个半死,她怎么不是木家人,云渊明明是她亲儿子,却只能将苦水咽下,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沅姐姐真让人伤心,我和娘一直都把木家当做自己家,连姓氏都改成了木,事事都为木家考虑,我看是姐姐把我们母女当外人。”木锦夏委屈的抽了下鼻子。
木锦沅心头讥讽,面上不显,“既然夏妹妹说了事事都为木家考虑,那就赶紧收拾东西从竹青苑搬出来,不然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贪图享受,毕竟竹青苑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精心布置过,自是偏院不能比。”
木锦夏气的脸都歪了,木锦沅怎么如此咄咄逼人,牙尖嘴利。
似乎不管她怎么说都是错。
木老夫人思索一番,不管木锦沅有没有私心,可确实如她所说,若是影响了议亲,对木家没有任何好处。
她儿子一再叮嘱过她,这桩亲事对他的升迁有莫大的好处。
哄好萧淑宁,萧家定会为他助力,再和永宁侯府结亲,朝堂上又多了一个助力,到年底她儿子就能稳步升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你叫什么?”木锦沅收起眼中的凌厉。
“奴婢生来卑贱,没有名字,被卖之前,家里都唤我大丫。”
徐嬷嬷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嘲讽地哼了一声。
木锦沅果然就是心太好了,和她那个母亲一个德行,真不知道这个腰还没有她胳膊粗的小丫鬟留着能做什么。
不过要不是她们母女心善,也不会被老夫人她们一家人骗了这么多年。
“七七,你的名字。”木锦沅重生回来的日子正好是七月初七。
这样能时刻提醒她上一世受到的苦难。
“七七......”瘦小的丫鬟喃喃地重复了几句,灰暗的眼中缓缓浮现出一抹亮色,“我有名字了!”
徐嬷嬷撇了下嘴,不请不愿给木锦沅行了个礼,“大小姐,昨日你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发卖了出去,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怕是要委屈你和夫人几日了。”
说完便退下了,走路一扭一扭的,得意极了。
木锦沅发卖了下人,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受气包母亲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过两天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冲她耍威风!
木锦沅冷笑,有点儿后悔刚刚那个巴掌用力小了些。
徐嬷嬷心里的那点儿小九九,她自是清楚,不就是仗着她手中掌管着下人,府上的下人分配都听她的调遣,想借此逼她低头。
做梦!
她发卖院子里下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用府上的人。
没有一个人值得她相信。
竹青院,木锦夏看什么都不顺眼,摔了不少金银玉器。。
“娘,你看见木锦沅那个大义凛然的样子了吗?说什么都是为了木家好,还说我是外人,凭什么啊!连祖母这次都向着她说话!”
木锦夏气的胸口发堵,记忆之中这还是祖母第一次对她冷脸!
“明明我才是......”木锦夏脱口而出的话被婉娘一个眼神制止。
随即她摆手让屋里的丫鬟都下去,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娘,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到头啊!明明父亲最喜爱你,我才应该是府里的嫡女,偏偏让萧氏占着妻位,我只能管父亲叫舅舅!”
木锦夏委屈极了,她想正大光明,不想每日都生活在木锦沅和萧氏可怜的目光下。
“这还不都怪你,明明都设计好了,借着老夫人礼佛的机会支开萧氏,你让人毁了木锦沅的清白,送她离开京城,我再吹吹你爹的耳边风,让他去萧氏跟前说几句好话,把你过继到萧氏名下,再顺理成章嫁入永宁侯府,谁知道你连一个木锦沅都拿捏不住!”
木锦沅徒有其表,软弱可欺,只要被周子安咬住,她吓都吓死了,却没想到她突然发疯。
“木锦沅昨日像是变了个人,拿刀刺死春杏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想想我还有些害怕......”木锦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之后刺激到了她?”婉娘回想今日见到木锦沅牙尖嘴利的样子,似乎确实有点儿不同。
“我不管,你把哥哥都换到了父亲身边,他在府上享受最好的一切,我却只能过偷偷摸摸的日子,我一定要嫁入永宁侯府!”木锦夏撅着嘴,十分傲娇。
“你着什么急,你是我亲生的女儿,我还能不为你筹划吗?”婉娘伸手点了点木锦夏的额头。
“娘,你有主意了?”木锦夏见母亲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憋闷在心里的气都消了大半。
......
转眼到了午时,萧淑宁在饭前坐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过来布食,向外面张望了几眼。
“下面的人做事怎的越发懈怠了?”
打小伺候萧淑宁的于妈妈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默默去了厨房查看怎么回事。
这些年在木府就没有遭到木老夫人的一个好脸色,下面的人都看老夫人的脸色行事,自然对萧淑宁不尽心。
她一开始见不得萧淑宁受委屈,几次想要好好教训府里的人,可都被拦下了。
“终究是我未婚有孕,对不起木家,况且他们愿意让我留下渊儿,并且善待他如亲子,我忍让些不算什么。”萧淑每次都这么说。
虽然老夫人一直把萧淑宁未婚有孕这件事情当做错处拿捏她,可木秉文对她倒是体贴,生了木锦沅以后身子受了损,很难有孕。
不能为木秉文生下儿子,一直是萧淑宁心里的刺。
有一次她还亲耳听见,“老爷,我帮你挑选几个身世清白的姑娘,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抬进府里为你开枝散叶。”
木秉文听了以后直接将萧淑宁给她看的画像撕了个粉碎,“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纳妾,就算你不能生,我就把云渊当做我的亲生儿子。”
为此,木秉文还和老夫人大吵一架,最后还是老夫人妥协了,竟真的将云渊少爷当做亲孙子一般疼爱。
唯独对萧淑宁的态度不好,不过也可以理解,没有人愿意让儿子娶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做妻,还要帮别人养儿子。
久而久之,她也和萧淑宁一样习惯了得过且过。
几念间,于妈妈人已经到了厨房,冷锅冷灶,盆碗朝天,一个人都没有。
遭了,她怎么把大小姐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这件事情忘了。
不是饭晚,而是没人做。
由于萧淑宁和老夫人不和,这些年都是单独在院子里吃饭。
看来只能去府上的大厨房看看了。
可到了大厨房却碰了一鼻子灰,管事嬷嬷没好鼻子没好眼。
“夫人可是出身护国公府,一直也没吃过我们大厨房做的饭菜自然是没有准备,倒是还有些残余,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吃的惯?”
说罢,便甩给于妈妈两晚过夜干吧的饭,一盘青菜上面还飘着两只苍蝇。
“你们怎么敢如此对待夫人?”于妈妈实在气不过,竟然用剩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饭菜打发她。
“不吃那我就拿去喂狗了!”管事嬷嬷一把推开于妈妈,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于妈妈气的五炸六肺,想起平时萧淑宁的叮嘱,只能生生咽下屈辱,气呼呼的往回走,一进院子就和木锦沅撞了个满怀。
“大小姐,你没事吧!都怪老奴被气昏了头!”于妈妈顾不上自己,赶紧去扶木锦沅。
琼华疑惑了,可还是尊重木锦沅。
“沅儿请求长公主派宫里的嬷嬷为我验身,将周子安打死容易,可却不能洗刷他对我的构陷,反而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说我们仗势欺人,得不偿失。”
琼华长公主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却不是个蠢的,她只想帮木锦沅出气,忽略了其中的利害。
被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正好,周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一直服侍我,女子的事情她看的最准。”
木锦沅又看向了木秉文,语气冰冷,“请父亲再叫府中的嬷嬷和周嬷嬷一起为我验身,省得有人嚼舌根说长公主故意包庇我。”
最后这句话是冲着木锦夏说的。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稀里糊涂地被人卖了。
木锦夏不好表现出来,可心里已经恨不得将木锦沅碎尸万段了一万次。
她的计谋彻底落空了。
周嬷嬷和木府里的两位嬷嬷很快便验完了木锦沅的身。
在长公主面前,自是不敢说谎,回答皆是一致。
木锦沅是完璧之身。
周子安见状转身就跑,被长公主身边的亲卫抓去官府了。
木锦沅总算清白了。
木秉文立刻换了张脸,笑着打圆场,“这周子安真是胆大妄为,诬陷我的女儿。”
说着便过来拉木锦沅的手,“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木锦沅神色冷漠,直接甩开,她父亲刚刚的态度有问题。
旁边的木锦夏恨的牙痒痒,天衣无缝的局就被木锦沅给破了。
“沅儿受了惊吓,不如和我回去好好养养,等你母亲礼佛回来再送你回来。”琼华长公主爱惜地望着木锦沅。
她头一次来木府,却发现木秉文竟是这么个货色,那木锦夏长的尖脸猴腮的,实在不喜。
平时倒是没听木锦沅的母亲回去抱怨过什么,可她一来便觉得木府不是个消停的地方。
似乎木锦夏在府上的地位要比木锦沅高。
“长公主,这件事还没有完。”木锦沅的话让木锦夏心里一惊。
“还请舅母再帮沅儿一个忙。”
琼华自是乐意,抬手被周嬷嬷扶着坐在上位,给了木锦沅一个安心的眼神,“沅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是不能这么算了。
“长公主是什么身份,误会已经解开,还闹什么?”木秉文不耐烦了。
闹?
关乎她的名节,在她父亲心里却只是她胡闹!
木锦沅不理会木秉文的跳脚,吩咐春杏,“去把我院子里的丫鬟嬷嬷和打扫的小厮叫过来,一个不落。”
“小姐,叫他们过来做什么?”春杏不解。
木锦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锋利射向春杏。
她不敢再多问一个字,赶紧去叫人。
以前小姐对下人都是柔声软语,偶有犯错都不会责怪一句。
拿她是当做亲姐妹对待,像小姐刚才那样的眼神她从未见过。
不多时,在木锦沅院子里的下人都聚集在了正厅,男女老少站了足足两排,差不多二十人左右。
“小姐,人齐了。”春杏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走到了木锦沅的身边站定。
“你也站过去。”木锦沅瞥了一眼春杏。
下人们面面相觑,眼里露出些许诧异,春杏可是木锦沅的贴身丫鬟,平时他们都听春杏的安排做事。
木锦沅很少对下人冷脸,此时脸上凝了霜似是要杀人的架势还从未见过。
“是......”
木锦沅冰冷的目光平等地扫过下面站的下人,红唇微启,缓缓道:“今日我被歹人诬陷,手中拿着我的贴身衣物,并且知晓我身有红痣,定是我身边的人泄露出去的。”
“我院子里面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至于是谁......”
木锦沅的眼神冰凉刺骨,看的下人们直发麻,哗啦啦的跪倒一片,全都否认。
春杏低着头咬唇,木锦沅真的变了。
“长公主,借你的亲卫一用,这些人不吃点儿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琼华长公主伸手扶了下头上的发冠,“给我狠点儿打,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琼华长公主身边的亲卫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个个都是用武的高手,手劲自是不会小。
院里的哀嚎一声接一声,很快便皮开肉绽,可木锦沅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就是要亲眼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上一世是她蠢,这一次一定要将害她的人一一铲除掉!
有琼华长公主在,木秉文心里不满却不敢多说什么。
可这却急坏了木锦夏,这么打下去没有人能招架的住,万一要是......
“是春杏!我看见了是春杏拿了小姐的衣服,是她和外男里应外合构陷小姐!”一个瘦小的丫鬟着实受不住了。
春杏大惊失色,“不是我,小姐你不要相信她,我自小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对你绝无二心,怎么可能陷害你的清白?”
“那日晚上我吃坏了肚子,起夜的时候亲眼看见拿着小姐的贴身衣物鬼鬼祟祟塞进了怀里!”
“我没有!没有!”
“春杏,真的是你。”木锦沅对春杏已经有了怀疑,可真的听到别人指认他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刺痛。
春杏苦笑一下,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小姐,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吧!”
“春日宴上,我喝的酒是你下的药。”
“为什么?”木锦沅不解。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木锦夏见状不妙,决不能让春杏张嘴供出她,念及此脚步快速向春杏移动。
“竟然是你这个狗奴才暗害姐姐,真该死!”木锦夏拔下簪子冲春杏刺了过去。
可木锦夏手更快,手里的匕首直接插入春杏的胸口,鲜血耀眼。
“你!”木锦夏被春杏的血喷了一脸,吓得失了魂,跌坐在地上。
她更怕的是木锦沅此刻的表情,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煞人的很。
“你杀了她?”木秉文惊呆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木锦沅吗?
“夏妹妹说的对,这种背叛主子,蓄意谋害我的奴才该死!”木锦沅轻轻擦了下手上沾染的血迹,笑了一下,“不过我的人就不劳夏妹妹动手了。”
“尸体扔到乱葬岗!”
“姐姐,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那你的贴身衣服怎么在他手上?若是没有发生什么......”木锦夏惊骇地张大了嘴巴,“他为何清楚知道你腰上的红痣?”
木锦沅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女子的私密之物在一个男人手上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不堪入耳!丢人现眼!”木秉文气的一个后仰,伸手就要去打让木家丢人现眼的木锦沅。
木锦夏及时拦住了木秉文,挡在木锦沅面前,“舅舅别生气,姐姐她就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姐姐,你快同父亲认错!”木锦夏看似担心木锦沅,可眼里分明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幸亏她早有准备,这等私密的事情攥在周子安手上,木锦沅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清白之身。
木锦沅马上就要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一滩烂泥了,木锦夏忍不住的窃喜。
认错?
认错不就是承认了?
木锦沅眼里的阴桀更甚,要不是她重生回来。她还见识不到她这妹妹好手段!
想来是上一世她在周子安的诬陷和父亲的责骂中只顾着哭,直接就被许配给了周子安,根本没有反抗。
不过这也让她看清了身边的人。
她缓了缓神,眼神掠过身旁的春杏,环视了一圈,冷静道:“我要验身!”
“你可知道验身意味什么?”木秉文指着木锦沅的脑门儿怒斥。
按照本朝惯例,女子成婚之前必须验身,确保贞洁,若是身子不洁,会被家里逐出,送入寒光寺,日日跪着反省,猪狗不如。
“自然清楚。”木锦沅勾唇一笑,转头看向周子安,“你可想好了,验身之后证明我的清白后,你对我的诬陷不攻而破,蓄意将我掳走,企图强迫我,坏了我的清白,按照本朝律法,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闻言,周子安脸色一变,但还是一口咬定了木锦沅。。
反正木锦夏许诺过,只要他咬死木锦沅,不仅能白嫖个美人,还能得到数不清的银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姐姐可要想清楚,周秀才虽比不上永宁侯府世子身份尊贵,出身寒门却勤学苦读,至今已是秀才,你跟着他日子不会太难过,何况舅舅舅母定不会看着你受委屈,也会帮衬你,总好过被送到寒光寺去受苦,听说送去那里的女人没有几日就疯了......”
木锦沅看着木锦夏在她面前虚情假意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夏妹妹倒是对周子安了解的很透彻,不如你去嫁?”
上一世,母亲总是教她要尊老爱幼,况且木锦夏他们母子三人本就可怜,她真的把木锦夏当妹妹,吃穿用度都让她挑选。
重生回来却发现木锦夏把她当傻子!
“姐姐......你......”木锦厦颦起眉,委屈巴巴地看向木秉文,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舅舅......”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赖不知的东西!”木秉文对木锦沅彻底失去了耐心,“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不管什么后果都要你自己承受!”
“叫王嬷嬷和李嬷嬷过来!”
木锦夏担心的看着木锦沅,虽不知她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和之前那个说两句话就能被拿捏的木锦沅判若两人。
可她还是稳操胜券,毕竟府上的人早都被她和母亲管的服服帖帖。
不管木锦沅怎么闹,她就是个失了贞洁的破鞋。
传嬷嬷的下人还没有动,突然响起一个凌厉的女声。
“木府的狗奴才也配碰沅儿娇贵的身体?”
威严十足。
来人是长公主琼华,面容清丽,眼尾悄悄爬上的两丝笑纹掩饰不住她眉宇间的英气。
年少时对她舅舅萧泊舟一见钟情,据说舅舅那时没有看上长公主,认为皇族子女难免骄纵,为了躲她领兵去了边关。
琼华长公主一气之下跑去了边关,为了证明她不娇气,愣是混在了士兵中打退了来犯的敌国士兵。
之后两人三年抱俩,恩爱的紧。
“沅儿,你可有伤到哪里?”琼华长公主急吼吼将木锦沅拉到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
木锦沅终是松了一口气,她被掳走,拼死跑回家里,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她一句,反倒是一直怪罪她失了清白。
他的脸面比自己更重要。
“我......没事。”木锦沅鼻间忍不住一酸。
她记得上一世出事的时候正好赶上母亲和祖母去万宁寺礼佛了,同行的还有哥哥和木锦夏的母亲,她的姑姑婉娘。
不等母亲她们回来,她已经被周子安给带离了京城,再听到母亲的消息就是临死时听木锦夏说的那些话。
所以她只能派人去找琼华长公主,她如今在府里孤掌难鸣。
木锦沅说没事是她懂事,可是琼华长公主却对木秉文十分不满,她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验身的事情。
“长公主。”木秉文恭恭敬敬的行礼。
木锦夏也跟着行礼,心里却懊恼的很,关键时刻,长公主过来做什么。
“沅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为她撑腰就算了,还任由此等登徒子乱嚼舌根,还要验身,是亲爹做出来的事情?”琼华斜了一眼木秉文,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舅舅是为了姐姐的名节,验身你的事情也是姐提出的,况且这是木家的家事。”木锦夏抢着回答。
绝不能因为长公主的出现坏了她的计划。
琼华甩了下袖子,眸中充满上位者的威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本公主?”
“木家的家事又与你何干,真以为跟你母亲改了姓木,就真的是木家人了,若不是沅儿的母亲心善,怎么会收留一个嫁出去又被休弃的小姑子在府上好吃好喝地供着?”
木锦夏被琼华吓住了,往木秉文的身后躲了躲。
木秉文也难办,“长公主认为如何处理妥当?”
“这还不简单,沅儿说是清白的定是清白的,将这登徒子直接乱棍打死!”琼华长公主说完便抬手示让身后跟着的亲卫去抓人。
“舅母不可。”木锦沅轻轻握了一下琼华长公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