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雨欣张欣雨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东北抬棺匠张雨欣张欣雨》,由网络作家“乐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一,我觉得你爷爷那人不错,要不我嫁给你爷爷,给你当奶奶吧!”听到黄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话,正在喝水的我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在于大宝的脸上。没等我说话,于大宝对黄艳说了一句“妈,你有病吧,你要嫁给王爷爷,这辈分不乱套了吗?”“这乱什么,该叫爸叫爸,该叫奶叫奶,两家人变成一家人多好。”听了黄艳的话,我和于大宝是一个头两个大。我让黄艳在我那屋子休息,我和于大宝躺在东面屋子的炕上。黄艳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躺在炕上两眼一闭就睡着了。“要是我妈嫁给你爷爷的话,你是叫我叔,还是该叫我舅?”听了于大宝问的这句话,我气愤地对于大宝回道“你想屁吃呢,我爷爷根本不会娶你妈!”“你急什么呀,我那不是假设吗!”“你这假设根本就...
听到黄艳一本正经地对我说这话,正在喝水的我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水喷在于大宝的脸上。
没等我说话,于大宝对黄艳说了一句“妈,你有病吧,你要嫁给王爷爷,这辈分不乱套了吗?”
“这乱什么,该叫爸叫爸,该叫奶叫奶,两家人变成一家人多好。”
听了黄艳的话,我和于大宝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让黄艳在我那屋子休息,我和于大宝躺在东面屋子的炕上。
黄艳这个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躺在炕上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要是我妈嫁给你爷爷的话,你是叫我叔,还是该叫我舅?”
听了于大宝问的这句话,我气愤地对于大宝回道“你想屁吃呢,我爷爷根本不会娶你妈!”
“你急什么呀,我那不是假设吗!”
“你这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接下来于大宝和我聊起刘凯的事,若是刘家人不依不饶,他想把刘凯的尸体扔到隔壁村后山的乱葬岗,一直放在他们家门口也不是个办法。
就在这时,我们家大门发出“乓乓乓”的响声。
“谁这么晚跑到我们家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不耐烦地念叨一句,就从炕上爬起来向外走去。
今天晚上,上空中凝聚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把天上的月亮星星都给挡住了,外面的天显得特别黑。
我走到院子里,问了一句“谁呀?”,结果没得到答复。
站在大门口的人依然伸出右手对着大门“乓乓乓”地拍着。
我走到大门前仔细地看了一眼,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穿着黑色寿衣的刘凯。
刘凯眼睛瞪得溜圆,面色铁青,嘴角上扬,龇牙咧嘴,露出一脸诡异的笑容。
看到刘凯,我吓得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我转过身刚要往家跑,刘凯一脚踹在大门上“轰”的一声,大门轰然倒地,差点砸在我身上。
还没等我跑回家,刘凯伸出右手抓住我的后脖领子,用力地将我的身子向后甩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人已经飞出去,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刘凯走进院子里,伸手要推门,门上方的八卦镜突然射出一道黄光照在刘凯的身上。
刘凯身上冒出一团白烟,然后他快步地向大门口处退去。
于大宝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从炕上爬起来,打开灯向外望去。
于大宝借着屋子里的光,看到刘凯站在大门口处,吓得发出一声“我的妈呀”,就将炕上的被子盖在自己头上。
刘凯不是诈尸,他变成了尸鬼。
尸鬼是尸变的一种,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体温,保留着生前的记忆。但性格会变得残暴,靠吸食人的阳气为生。
刘凯找上门,主要是来寻仇的。他认为自己的死与黄艳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找到我们家。
刘凯无法进入我家,是因为我们家门上挂着一面开过光的八卦镜。
八卦镜乃是道教法器之一,具有避邪,驱邪,化解杀气,还有转运的功效。
刘凯转过身就向我的身边走过来。
我摇晃着身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刘凯已经走到我面前。刘凯伸出右手抓住我的脖子,然后将我提起来。
我伸出双手用力地扒着刘凯的右手,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刘凯的右手扒开。
我伸出右手去抓雷击枣木令牌,结果我发现身上并没有带。
我回想起,上午换衣服的时候,我将那雷击枣木令牌放在桌子上。
“于大宝,把铜钱剑拿给我!”我声嘶力竭地对于大宝喊了一声。
因为我被刘凯掐着脖子,我发出的声音不是很大。
于大宝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也听不到我的喊声。
此时我的脸变得发紫,眼睛充血,有尿液排出来。我不是吓尿了,而是窒息产生的生理反应。
当我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时,穿着白衣长裙的女鬼突然出现在刘凯身后。
女鬼蹦起来,双脚缠在刘凯的腰上,双手紧紧勒住刘凯的脖子,张开大嘴对着刘凯的右耳朵咬过去。
女鬼硬生生地将刘凯的耳朵撕扯下来,刘凯流出的血是黑红色的。
刘凯不得不松开掐着我脖子的右手,向女鬼抓过去。
刘凯抓住女鬼的头发,把女鬼拎起来,用力地对着前方的地面甩去。
女鬼摔在地上,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刘凯再次向我的身边走过来,嘴里面嘟囔一句“杀了你,杀了你。”
此时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不仅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浑身疼痛。
刘凯伸出右手向我抓过来,女鬼从地上爬起来,飞身而起将刘凯扑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刘凯的双腿,冲着我喊了一声“快跑”。
听了女鬼的话,我使出全力,连滚带爬地向我们家逃去。
我冲回到屋子里,看到刘凯对着女鬼拳打脚踢,女鬼被打得阴气四散,随时都有魂飞魄灭的可能。
我将挂在墙上的铜钱剑取下来,随后又将雷击枣木令牌戴在身上,向外面冲了出去。
我挥起铜钱剑,对着刘凯的胸口处刺过去。
刘凯向后躲闪一下,伸出右手抓向铜钱剑的剑刃。
刘凯的右手抓住铜钱剑的剑刃,冒出了丝丝白烟,刘凯感觉自己的右手像是抓在一块烙铁上。
“啊”刘凯发出一声惨叫,缩回右手转过身向远处跑去。
看到刘凯离开,我身子一软,就坐在地上。
女鬼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看向女鬼说了一句“谢谢”。
“你客气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婉君。”
“你去世多少年了?”
“算起来差不多能有一百多年了。”
“你上次告诉我,你是被人害死的,能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突然对这女鬼有了兴趣。
女鬼对我点点头,就和我说起她的故事。
陈婉君原本是东城市百花楼的一名卖艺不卖身的歌妓。
陈婉君被一个姓杨的军阀司令看中,杨司令为陈婉君赎了身,就带回家当了四姨太。
没出两个月,杨司令带兵出去打仗,战死在沙场上。
杨司令死后,家里面乱作一团。管家垂涎陈婉君的美色,把陈婉君玷污了。
管家怕陈婉君将这丑闻说出去,就将陈婉君给掐死了,然后用绳子将陈婉君吊在房梁上。
管家对外宣称,陈婉君得知杨司令去世,上吊殉情了。
当时杨将军的家里面一片混乱,没人在乎陈婉莹的死活。杨将军的大夫人,给了管家一些银元,让管家厚葬陈婉君,毕竟陈婉君也是杨将军的姨太太。
管家懂得一些法术,他买了一口棺材,将陈婉君面朝下,背朝上放入棺材中。
管家还在陈婉君的天灵盖处钉入一根摄魂钉,将陈婉君三魂七魄钉入尸体中,不让三魂七魄离开肉身。
管家还在棺材盖子上贴了一道镇尸符咒,用来镇压陈婉君的尸身。
经历百年后,钉入陈婉君天灵盖上的那颗摄魂钉,自己掉落下来。
没有摄魂钉的束缚,陈婉君的三魂七魄脱离肉身飞了出来。
《葬经》有记载,死人面朝下埋葬,有着永世不能超生的说法。
听了陈婉君的话,我觉得这个女人的遭遇很可怜,便点头应道“你的事,我会帮忙的。”
“那谢谢你了!”陈婉君高兴地对我道了一声谢。
陈婉君离开后,我的身子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拎着铜钱剑向于大宝家走去。
我来到于大宝家,看到棺材还放在大门口处,但棺材盖子掉落在地上。
我距离棺材能有五米远的地方,我俯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对着棺材甩过去。
石头砸在棺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棺材没有任何反应。
我壮着胆子,向棺材旁走去。想起之前自己被刘凯差点掐死,我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我走到棺材旁,向里面望去,里面只有一床被褥,并没有刘凯的身影。
“跑到哪里去了?”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嘀咕一句。
我返回到家中,看到于大宝撅着大屁股跪在炕上,头上盖着被子,吓得浑身发抖。
我用手对着于大宝的屁股使劲地拍了一下,于大宝吓得发出“妈呀”一声。
“是我,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于大宝听到是我的声音,就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
我看到于大宝的脸憋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向脖子淌。不知道这汗水是热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于大宝转过头,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向院子里望去。
“初一,刚刚是人,还是鬼呀?”于大宝咽了一口吐沫,瞪着两个眼珠子向我问过来。
我们这里,人正常死亡,要在家中停尸三天,给家人充分时间准备丧事,让亲朋好友前来吊唁。
若是人横死在家中,只能在家中停尸一晚上,第二天必须出殡。
横死之人身上有很重的怨气和煞气,一旦被怨气和煞气冲撞到,轻则大病一场倒霉三年,重则身亡。
横死之人,除了至亲之人会参加葬礼,亲朋好友都不会来,因为大家都怕被煞气冲撞到。
经过吴先生一番沟通,死者家属愿意让我开棺验尸。
“凡是属猴,属猪,属虎,属蛇,全都向后转。”
我所说的这几个属相,都是今年犯太岁之人。一般犯太岁的人运势都不太好,感情,财运,事业,健康等在这一年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犯太岁之人撞见横死之人,冲煞的概率要大于其他人。
八个抬棺匠,将棺材盖子打开的那一刻,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
我探着头向棺材里面看了一眼,死者身上确实穿着一套红色寿衣,肚子是凸起来的。
死者脸上盖着一张方形黄纸钱,虽然我无法看清死者的面容,但我能感受到死者身上有很重的怨气存在。
我伸出右手将盖在死者脸上的黄纸钱拿下来,虽然我有心理准备,可是看到死者面容,我还是吓了一跳。
死者眼睛是睁开的,双眼球凸起,布满红血丝,嘴巴大张,嘴唇发黑,脸色铁青,表情痛苦。
死不瞑目,一般都是死者有心愿未了,这让我想起两年前发生的事。
两年前有个老太太突发心梗在家中去世,老人死后眼睛瞪得溜圆,一直盯着天花板看。
死者的儿女找到爷爷,让爷爷帮忙看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爷爷一眼就看出老太太有心愿未了,便跟死者的家属说起,老太太所之以死不瞑目,不愿意离开,是没有见到她想见到的人。
家人们说起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小孙子。小孙子大学毕业后就在外地参加工作,已经两年没回家了。
小孙子接到奶奶去世的消息,第一时间坐飞机往回赶。
当小孙子出现在奶奶身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老太太的双眼竟神奇地闭上了。
“大姐,你还真是想不开,日子不能过就离呗,自杀是最懦弱的表现,况且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既然已经死了,那就放下心中所有怨念,安心上路吧!”
我说完这话,伸出右手对着死者的双眼皮抹了一下。
当我收回双手时,死者眼睛闭上了。
吴先生竖起大拇指对我夸赞一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厉害。”
吴先生的话音刚落下,死者的眼睛又睁开了。
此时此刻,我们发现死者的表情发生变化,痛苦的表情变成愤怒。
“既然你不听劝,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从挎包里掏出毛笔,朱砂,黄符纸,准备画一张符咒贴在死者的身上,压住她身上的煞气和怨气。
我用毛笔沾了一下朱砂,刚要在黄符纸上画符,突然有一只大黑猫冲进灵棚中,并跳进棺材里。
我放下毛笔准备驱赶黑猫,黑猫趴在张欣雨的胸口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张欣雨的嘴。
我看到张欣雨的嘴里面冒出一团黑气缠绕在黑猫身上。
黑猫发出“喵”的一声尖叫,身子直挺挺地倒在一侧,没有了生息。
接下来我看到张雨欣的容貌再次发生变化,双眼变成黄褐色,瞳孔是竖起来的,就像猫的眼睛。
脸上的皮肤变得皱皱巴巴,嘴里四颗虎牙变长变尖锐,嘴巴两侧长出十几根白色胡须,长度达到十公分。
看到这一幕,我惊呼一声“卧槽,诈尸了”。
就在这时,张欣雨的身子直挺挺地站起来。
在场的抬棺匠看到张雨欣诈尸,他们吓得转身就跑。在院子外看热闹的那群人,也是吓得四分五散。
诈尸是人死时胸口残留一口怨气,若是被猫,狗,老鼠等动物冲了,尸体就会假复活。
死者诈尸会出现乱动,攻击活物的行为,而且力气很大。
我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对着张雨欣的胸口处用力地推了一下,想要将她摁在棺材里。
张雨欣纵身跃起,跳到我的身边,张开大嘴对着我的左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还好我穿的衣服比较厚,张雨欣的四颗牙齿洞穿衣服,在我的左胳膊上咬出四个牙洞,若是我穿着短袖,胳膊上的皮肉恐怕会被她撕咬下来一大块。
在我的腰间,挂着一块雷击枣木雕刻的五雷令,这是爷爷亲手雕刻的,让我戴在身上,有辟邪护身的作用。
我伸出右手取下五雷令,用力地拍在张欣雨的脑袋上。
张欣雨的身子如同触电一般,身子抖动一下,她松开嘴,站起身子向后倒退两步。
道教弟子喜欢用雷击木制作各种法器,雷击木顾名思义,就是被雷劈过的树木,一般选择桃木和枣木居多。
枣木通过雷击,使雷电之能量集聚在枣木中。将雷击枣木制作成法器带在身上,可以起到驱邪保平安的作用。
我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使用五雷令对着张雨欣身上拍过去。
张雨欣的脸上先是露出一副忌惮的表情,她转过身向后山方向跑去。
“别跑!”我迈着大步追向张雨欣。
张雨欣的婆家人和娘家人反应过来时,我和张雨欣已经跑远了。
被张雨欣咬过的伤口是又麻又疼又痒,整条左臂还有点发冷。
在追张雨欣时,我心里面有些自责,此事因我而起,若是我不主张开棺,就不会有诈尸现象发生。
张雨欣越过山顶,跑去后山。
当我追到山顶上,向后山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不已。
山的前面种满各种树木,郁郁葱葱。后山是成片的坟包,大概有上千座,有的坟包前立着石碑,有的坟包光秃秃的连根草都不长,还有的坟包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塌陷,并露出森森白骨。
还有的坟包经过雨水的冲刷,露出下面腐烂的棺材,这后山给人的感觉特别荒凉。
后山有十几棵老槐树,再没有其它树木存在。槐树属阴,喜欢生长在阴气较重的地方。
我看到张雨欣蹲在一棵老槐树下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的心里面有点打怵,我不认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可我又不能逃避。
“拼了!”我对自己说了一句,迈着大步向张雨欣的身边追过去。
我距离张雨欣只有五米远时,又被眼前的画面给恶心到了。
张雨欣双手抱着一只四十公分长的老鼠,用嘴撕咬着老鼠的肚子,老鼠的内脏全都流了出来。
“呕”我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干呕。
爷爷和我说过,诈尸的尸体有一口气支撑着,只要这口气累出来,也就真正死亡了。
我迈着大步向张雨欣的身上扑过去。
张雨欣猛地站起身子,将手中的死老鼠对着我甩过来。
“啪”的一声,死老鼠正好砸在我的脸上。
老鼠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我被这臭味熏得有些迷糊,“呕”我俯下身子,将昨天晚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就在我呕吐时,张雨欣张开双臂向我的身上扑过来。
张雨欣将我扑倒在地上,呲着牙向我的右脸咬过来,我看到张雨欣的牙缝上还挂着老鼠肉,而且她的嘴里面还散发着恶人的臭味。
我伸出双手要将张雨欣的身子推开,张雨欣的身子如同千斤重的石头,压得我喘不上气,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张雨欣的身子推开。
张雨欣即将咬到我的脸,我再次掏出五雷令,对着张雨欣的胸口处拍过去。
张雨欣被我拍翻在地上,她的身子剧烈地抽搐一番,嘴里面吐出一团黑气,就不再动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汗水浸湿了,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里面一阵后怕。
我坐在地上休息十分钟,体力恢复后,就将张雨欣的尸体扛在肩膀上向村子返回。
我向前走了没多远,一阵阴冷的寒风吹在我的身上,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后面有东西在跟着我。
我转过身向后望去,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乱葬岗,又叫乱坟岗,无人管理任人埋葬尸体的土岗。战争,瘟疫,天灾,横死的人,几乎都会被埋在乱葬岗。
在我们这里,非正常死亡的人被认为会带来不祥之气,会影响家族的和谐和运势。
为了保持家族的气运,非正常死亡的人不允许进入祖坟地安葬,一般都埋在乱葬岗,甚至扔入江河湖海。
我和爷爷看向女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们同情她的遭遇,同时心里面憎恨老李家人无情无义。
“孙子,你怎么看这件事?”
“要我看,这件事咱们还是别管了,这是老李家的因果报应。”
爷爷听了我的话,重重地叹息一声“那咱们回去吧!”
我和爷爷转过身刚要离开,就看到一个蓬头乱发,不修边幅的男子骑着电动车进入到院子里。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张雨欣的男人李云飞。
李云飞身高一米八,体型较瘦,发型蓬乱,一字眉,大眼睛,鹰钩鼻子,薄嘴唇,长得有点像电影明星刘德华,确实很帅。
麻衣神相中有句话叫“鼻如鹰嘴,啄人心髓”。生有鹰钩鼻的人狡猾,阴险,感情淡薄,为人虚伪,凡事斤斤计较,精打细算,会为了个人利益而不择手段,报复心极强,是一个比较可怕的人。
“儿子,咱们家闹鬼!”于开凤对着李云飞提醒道。
李云飞听了自己母亲说的话,他调转车头准备逃离。
院子里先是刮起一阵阴冷的寒风,寒风吹在李云飞的身上,李云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就在李云飞准备离开时,张雨欣的鬼魂从屋子里冲出来,向李云飞的身上扑过去。
李云飞被张雨欣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接下来张雨欣跨坐在李云飞的身上,伸出双手用力地掐着李云飞的脖子。
李云飞没有开天眼,他看不到张雨欣的鬼魂之躯。
但李云飞感觉到有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并用着冰冷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李云飞剧烈地挣扎一番,无法从张雨欣的手中挣脱。
“我要为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你今天必须死。”
就在这时,快要窒息的李云飞看到跨坐在自己身上,表情狰狞的张雨欣。
鬼身上的磁场影响人大脑的磁场后,会能让人看到鬼魂的存在。
这也是有些人就算不能开天眼,也能看到鬼魂的存在。
于开凤跪在地上,对着爷爷喊了一声“王叔,快救救我的儿子吧!”
爷爷见于开凤求情,他攥着两个拳头,无奈地摇摇头。
爷爷也认为李云飞欠了张雨欣两条人命,这是他们之间的因果报应,若是自己插手管这事,那么自己也摊上这因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李云飞用着虚弱的声音对着张雨欣连说了三声对不起。
就在李云飞快要奄奄一息时,张雨欣松开了双手。
张雨欣心软了,她不忍心掐死这个无能的丈夫。即便李云飞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但张雨欣还是深爱着这个男人。
张雨欣缓缓地站起来,仰着头发出一声痛苦地吼叫“啊”,然后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李云飞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当李云飞缓过神从地上爬起来时,张雨欣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李云飞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尿骚味,不知道是被吓尿的,还是刚刚窒息时,所产生的尿失禁。
李云飞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嘴里面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张雨欣从李家离开后,就向后山方向跑去。
因为张雨欣是服毒自杀的,尸体不能葬在老李家祖坟。
李波和于开凤把张雨欣葬在后山的乱葬岗上,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葬在乱葬岗上不需要花一分钱,那个地方没人管理。
我和爷爷返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和爷爷前脚刚回家,我的发小于大宝推开门走了进来。
于大宝比我大一岁,从小就没有父亲,他跟着母亲一起长大,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于大宝学习也不好,中学毕业后,就在镇子上的一家修车厂学修车,一个月工资两千,干了五年,到现在还没出徒。
于大宝是一个月工资三天光,剩下二十七天闹债荒。
“王爷爷,我这次过来,是要拜你为师,请你收我为徒。”
于大宝说完这话“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给爷爷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上前一步,把于大宝从地上拉起来“你小子不是修道的那块料,赶紧回家吧!”
“我跟我妈吵起来了,今天晚上住你家。”
爷爷没有理会于大宝,转过身回到东面屋子。
于大宝今天是第八次向爷爷拜师,也被爷爷拒绝八次。
于大宝拜爷爷为师,就是想跟爷爷学习算命看风水的本事,他认为干这一行比较赚钱。
“于大宝,你面色红润有光泽,最近会有偏财运。”
“那你借我二百块钱,我去买刮刮乐,要是中大奖了,就分你一半。”
“上次你从我这里借了五十块钱,到现在都没还给我,不借。”
“那你请我去上网吧,咱们通宵打游戏。”
听了于大宝的话,我心里有点痒,并点头答应。
我和于大宝轻手轻脚准备离开,爷爷在东面屋子咳嗽了一声“咳咳”。
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于大宝“我不去了,还是你自己去吧。”
于大宝高兴地从我手中接过一百块钱,对我说了一声“够意思,这钱我会还的”,就迈着大步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天色刚放亮,于大宝蹦蹦跳跳唱着歌就来到了我们家。
“初一,你还真是厉害。”
听了于大宝的话,我愣了一下“什么厉害?”
“你昨天说我面色红润有光泽,说我有偏财运。”
“没错,我是说过这话。”
“我拿着你给我的一百块钱,准备去镇子上的网吧上网。我路过一个山神庙,看到三个人在推牌九。我进去看了一个小时,他们玩得很烂。后来那三个人便邀请我一起玩,结果我赢了五千多块钱。”
听了于大宝的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爷爷从东面屋子走出来,他盯着于大宝打量一番,提醒道“你小子印堂发灰,这是霉运缠身的症状,这两天小心点。”
我盯着于大宝打量一眼,正如爷爷说的那样,此时于大宝于印堂确实发灰。
我们道教弟子能通过一个人面色,看出一个人的运势。
印堂发黑,这是被鬼缠身的征兆。印堂发灰,是霉运缠身的征兆。
面色发黑发暗,这是有疾病缠身的征兆。面色红润有光泽,这是气运上升的征兆,有财运或桃花运降临。
“于大宝,你只要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就行了,一共一百五十块钱。”
“我于大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都说分你一半,就会分你一半。”
于大宝趾高气扬地说完这话,就从兜里掏出一沓红色钞票。
看到于大宝手中的钞票我惊呆了,他拿的不是华夏币,而是冥币,这冥币与华夏币百元大钞几乎一样。
正版华夏币上面的六个字是“华夏人民银行”,这冥币上的六个字是“华夏冥民银行”。
“于大宝,你好好看看你手里的钱。”
“卧槽,居然是冥币,那三个老王八蛋骗我。”于大宝说完这话,迈着大步向外跑去。
“初一,你赶紧跟上去!”爷爷对我催促一句。
于大宝身高一米六五,体重约一百八十斤,自我懂事起,他就留着西瓜太郎发型。
于大宝额头狭窄,眼睛不大,鼻头下垂,嘴大且嘴唇合不拢,一口黄牙,肤色黝黑,脸上还布满麻子,长得其貌不扬。
爷爷跟我说于大宝长了一脸苦命相,这辈子碌碌无为,即便努力,也赚不到大钱。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常常因为一时享乐而辛劳痛苦,晚年生活凄惨。
平日里于大宝走两步都喘,今天跑起来的速度很快,我都没追上他。
于大宝带着我来到镇子西郊的山神庙,这个山神庙有二十多平米大,山神庙里面供奉着一尊没有脑袋的土地公。
破四旧的时候,土地公的脑袋被红小兵给砸碎了。
山神庙地面上布满灰尘和杂草,墙角,神像,房梁布满蜘蛛网。
进入到山神庙,我们在地中央看到一些散落的破旧扑克牌。
“你大爷的,居然骗我钱,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于大宝站在山神庙,抻着脖子乱骂一通。
这山神庙建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我从山神庙退出来向后山望去,看到后山立着许多坟包。
“于大宝,别骂了,我怀疑你昨天晚上不是在跟人玩推牌九,而是跟鬼玩了一宿。”
我说完这话,还用手指向后山。
于大宝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到后山的那些坟包,同时他回想昨天晚上与三个人推牌九的画面。
于大宝吓得两腿发软,“噗通”一声,就坐在地上,身子颤抖起来。
“初一,快来扶我,我,我,我站不起来了!”于大宝对我喊了一声。
“我的事,就拜托你了!”
女鬼客气地对我说了一句,便匆匆地离开了。
我跑到爷爷身边,询问一句“那尸体怎么处理。”
“你背着我,去找刘家人。”
我俯下身子,将爷爷从地上背起来,向刘家人所在的那辆面包车走去。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们出来吧!”爷爷对刘家人招呼一声。
刘家人听了爷爷的话,小心翼翼地从车上跳下来。
“你们可以给刘凯收尸了,但是不能将他头上的符咒揭下来。揭下符咒,肯定会闹出人命。”
刘家人听了爷爷的话,一同看向躺在不远处的刘凯尸体,他们不敢靠近。
爷爷又对刘家人说了一句“至于赔偿问题,你们就别想了。黄艳是个寡妇,身上没钱,外面还有饥荒,你们跟她要不出来钱的。再说了,这刘凯是死在路上,不是死在人家,连巡捕都不帮着你们说话,你们这么闹下去没意思,只会丢自己的脸面。死者当入土为安,节哀顺变。”
刘家人认为爷爷说得有道理,便答应不再闹事,可刘家人不敢收尸。
爷爷对我吩咐一句“初一,你回家找于大宝,你们俩将刘凯的尸体抬到棺材里。”
“爷爷,那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先把我放地上。”
我将爷爷放在地上,迈着大步向自己家返回。
当我找到于大宝时,这小子躺在我那屋的炕上睡着了,打起的呼噜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我伸出右手对于大宝的身子使劲地推了一下。
于大宝惊醒过来,对我埋怨了一句“你可真讨厌,我做梦娶媳妇,刚入洞房,衣服都脱了,你把我给叫醒了。”
于大宝说完这话,又闭上眼睛,准备把刚刚的梦续上。
“行了,别睡了,跟我去收尸!”
于大宝听了我的话,眼睛瞪得溜圆,然后嚎啕大哭地问我“我妈是怎么死的,你爷爷不是向我保证过,会保护我妈吗!”
见于大宝这傻憨的样子,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你妈没死,那个刘凯的尸体找到了,爷爷让我来叫你,帮那个刘凯收尸。”
于大宝听了我的话,立即停止哭泣,伸出右手将眼泪擦干,并嘟囔一句“我以为我妈死了”。
我带着于大宝走到广场来到刘凯尸体身边,于大宝闻到刘凯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呕”俯下身子,将晚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于大宝呕吐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母亲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一动不动。
“我妈怎么了,是不是死了?”于大宝伸出颤抖的右手指着自己的母亲,问了我一句。
“你妈没死,她只是受到惊吓,晕过去了。”
于大宝俯下身子,伸出双手要抬刘凯的双肩。于大宝看到刘凯狰狞的面容,闻到刘凯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于大宝害怕地向后倒退一步,并再次呕吐,这一次于大宝将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
“初一,还是你来抬头,我来抬双脚。”
我屏住呼吸,抬着刘凯的双肩,于大宝抬着刘凯的双脚。
我们将刘凯的尸体放入棺材里,刘凯的家人们也赶过来了。
刘凯的妻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棺材旁盯着自己男人尸体看了一眼。
“我男人怎么少了一只耳朵?”刘凯妻子转过头问向我。
我不敢如实地告诉刘凯妻子,刘凯的耳朵被女鬼咬掉了,而是对刘凯的妻子摇着头回了一句“不知道”。
我和于大宝将棺材盖子合上,就向广场返回。
我将坐在地上的爷爷背起来向我们家赶去,于大宝将昏迷不醒的黄艳背起来,跟在我和爷爷后面。
回到家中,我将爷爷放在东面屋子的炕上,于大宝将自己母亲放在爷爷身边。
“王老爷子,我妈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你对着他的人中穴掐一下,她就能醒过来。”
于大宝看了自己母亲一眼,疑惑地问爷爷“人中穴在什么地方?”
没等爷爷答复于大宝,我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大拇指对着黄艳的人中穴使劲地掐了一下。
黄艳醒过来,脸上挂着一副惊恐的表情,并向四周打量了一眼。
“事情已经结束了,刘家人正在为刘凯收尸,你不用害怕了!”
黄艳听了爷爷的话,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家休息吧!”
爷爷对黄艳还有于大宝下了逐客令。
黄艳见爷爷让他们离开,她苦着脸子对爷爷商量道“王老爷子,我,我,我不敢回家,今天晚上就让我住在你家吧!”
“那你和大宝睡初一的房间。”
黄艳和于大宝听了爷爷的话,道了一声谢,就向西面屋子走去。
见爷爷双腿没知觉,我对爷爷说了一句“爷爷,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在广场摔了一跤,腰部的骨垫错位了,去医院没用,明天带我去镇子上的按摩店做一下复位,就没事了!”
听爷爷这么说,我心里面还是有点担忧。
“对了初一,今天晚上你对付刘凯的时候,出现一个女鬼帮了你,那女鬼什么情况?”
“爷爷,你不说这事,我差点忘记了。上一次隔壁村张雨欣诈尸,跑到后山乱葬岗。我找到张雨欣的尸体往村里赶,就觉得身后有东西在跟着我,就是这个女鬼。女鬼叫陈婉君,死于百年前,是被人害死的......。”我将女鬼陈婉君对我讲述的事情,对爷爷又说了一遍。
“既然女鬼救了你两次性命,那你就帮她一下,做人要知恩图报。”
“对了爷爷,你离开的这几天,有一对年轻夫妻找你,他们结婚邮寄你那里,一直要不上孩子,让你帮忙治疗不孕不育。”
爷爷听了我的话,瞪着两个眼珠子回了一句“我哪会治疗不孕不育,真是扯淡。”
“还有一件事,我之前打电话跟你说过,有一家祖坟地出问题了,准备迁坟,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明天我的腰治好了,过去看一眼。”
.......
第二天上午,我将按摩店的孟师傅请到家中。
孟师傅今年七十多岁,祖传的按摩手法。谁有个腰酸腿疼的毛病,找孟师傅按一下,当时就能缓解很多。
孟师傅来到我家,让爷爷趴在炕上,他伸出右手大拇指,顺着爷爷的脖颈处的脊梁骨向下滑。
当孟师傅的大拇指滑到爷爷的腰间,他笑着说道“找到了”,然后用力地向下一按。
我听到“嘎嘣”一声脆响,爷爷疼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老王,爬起来走两步。”
爷爷听了孟师傅的话,就从炕上爬起来,在地上走了两步。
爷爷竖起大拇指对孟师傅回了一句“你真是神了。”
爷爷要给孟师傅钱,孟师傅没收,他和爷爷寒暄了两句,就骑着自行车返回到镇子上。
昨天晚上,刘家人就把刘凯的尸体连同棺材全都运走了。
上午六点多钟,村里人得知事情已经解决,大家陆陆续续地赶回来。
此时村里人聚集在广场上开会,目的是要将黄艳还有于大宝赶出村子。
最终大家投票,超过七成的人要求黄艳和于大宝离开村子。
“凭什么让我离开,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黄艳双手掐腰叫嚣道。
“你经常招惹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这次闹出的事丢了咱们村人的脸面,还让于洪春丢了性命。你这个搅屎棍有什么脸面待在这个村子里,你赶紧带着你儿子走吧。”
村里人听了张晓娟的话,大家七嘴八舌地骂黄艳,并要赶黄艳走。甚至有的人情绪激动,还要动手打黄艳。
就在这时,爷爷出现在大家面前,冲着众人喊了一声“你们这样欺负孤儿寡母,就不怕遭了报应吗?”
爷爷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到大家的身上,瞬间就将大家心中的怒火给浇灭了。
“王老爷子,若不是黄艳招惹那个男人,咱们村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于洪春就不会死。”说这话的人是林云涛。
“这事发生在咱们村,确实挺丢人,这也是意外,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你们要把这孤儿寡母赶出去,让外人知道就不丢人吗。”
“人家会说咱们村的人欺负孤儿寡母。再说了,人家房子就在咱们村,你们赶人家母子离开,就是违法的行为。”
众人听了爷爷的话,全都沉默不语,黄艳和于大宝露出一脸感激之色看向爷爷。
爷爷看向黄艳说了一句“你是单身,有择偶的权利。你想找男人没人拦着你,但你以后不能带回到村子里了。”
“王老爷子,我听你的。”黄艳点头答应道。
爷爷见黄艳答应,就对村子里的人说了一句“行了,别聚在这了,各回各家吧!”
大家走后,爷爷让我打电话联系袁俊远。
袁俊远得知爷爷回来,就开着车子往我们家这边赶来。
袁俊远听了庞鹤庆的话,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前面的大坑倒是可以填上,后面的桃树是别人家的,我不能随便乱伐。”
“那就另选一处好的风水之地,把你父亲的坟迁过去。”
“可这地方我花了十多万买的。”袁俊远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要哭出来了。
接下来袁俊远对庞鹤庆说起他梦见自己父亲的事,又将我说的话对庞鹤庆讲述一遍。
“我对风水有点研究,对于解梦,一窍不通。既然这小伙子指出问题所在,那肯定不会差,你再继续挖吧!”
袁俊远听从庞鹤庆的话,挥动着铁锹向下挖了大约二十公分深,挖到直径十五公分长的洞穴。
这洞穴直通棺材,以此能看出来有动物打穿了棺材。
袁俊远看向我和庞鹤庆疑惑地问了一句“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庞鹤庆向我看过来问了一句“小伙子,你怎么看这事。”
“你父亲的棺材,应该是蛇打穿的。风水学上称蛇为地龙,坟地有蛇,是吉祥的征兆,会发迹子孙。但这蛇打穿你父亲的墓,就不太好了。我的想法与庞大师一样,坟前的大坑填上,坟后的桃树林伐掉,重新换一口棺材。”
“小兄弟,这事就交给你了。”
“你先别着急把这事交给我,要是村民同意砍掉后面的桃树,这坟地还能继续使用。若是村民不同意,那你就要另选风水之地给老爷子迁坟吧。”
袁俊远听了我的话,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现在东城市有几个风水先生没有职业道德,他们与各大开发商,还有各处坟地老板有联系。他们只要帮忙卖出一套房,或者卖出一块坟地,就要从中抽取一笔丰厚的佣金,他们才不在乎客户买的房子和坟地风水如何。”
庞鹤庆说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袁俊远被之前选坟地的风水先生坑了,坑的钱还不少。
庞鹤庆帮忙选阴阳宅风水,收费两千起。因为袁俊远请庞鹤庆要看一下自己家的坟地有没有问题,庞鹤庆只要了一千块钱作为报酬。
袁俊远开车给我送回家,就给了我一千块钱。
“小兄弟,今天是我狗眼看人低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以后还会有麻烦你的地方。”
“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应了一声,就下了车。
我回到家是中午十二点,于大宝还躺在西面屋子睡觉。
去老李家处理张雨欣的事赚了一千块钱,今天帮袁俊远处理坟地的事赚了一千,让我尝到了一点甜头。
我煮了一锅米饭,炒了两道菜,一道大葱炒鸡蛋,一道青椒土豆丝。
“于大宝,起来吃饭了!”我走到西面屋子,用手推了一下于大宝。
于大宝从炕上爬起来,就和我来到厨房。
于大宝吃饭的时候,露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这两天是不是感觉头脑昏沉,四肢无力,胸闷气短?”
“还真是这样,我是不是要死了?”于大宝瞪着两个眼珠子向我询问过来。
“有句老话叫祸害活千年,你是个祸害,你死不了的。”
“王初一,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那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你与孤魂野鬼接触过,导致阴气侵体,阳气流失,会出现一些不良症状。你这症状算是轻的,出去晒个太阳,补充一下体内的阳气就没事了。”
于大宝吃了一碗饭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于大宝在院子里晒太阳,我躺在屋子的炕上发着呆。
安妮去了东城市,就没有跟我联系过,我心里面还有点担忧。
我给安妮打过几次电话,结果对方的电话无法接通。
“初一,正好你爷爷不在家,咱们俩今天去网吧通宵!”
“我不想去,你是扫把星下凡,每次跟你出门,都没有好事发生。”
七岁那年,我跟着于大宝去隔壁村的瓜棚偷西瓜,结果被狗给撵了,我们一共去了五个人,那狗就追着我咬,我的屁股被咬了一口。
我十二岁那年冬天,我跟着于大宝在鱼塘上滑冰,也不知道是谁在鱼塘上凿出一个窟窿,上面冻了一层薄冰。
我掉进冰窟窿里差点淹死,于大宝就站在一旁看,我让于大宝拉我上去,于大宝说怕我把他拽进去,就没拉我。正巧我们村张二叔经过,他把我从冰窟窿拽了出来。
十八岁那年,我跟着于大宝去网吧包宿,凌晨一点多,我困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网吧冲进来一群巡捕,把我和于大宝抓到巡捕所。
那段时间镇子上发生几起入室盗窃案件,作案人员是一胖一瘦两个男子,巡捕误将我们俩当成犯罪分子给抓了。直到凌晨五点,弄清楚我们俩不是犯罪分子,才把我们俩给放了。
十九岁那年,镇子上新开了一家洗浴中心。于大宝请我去洗澡,那天于大宝吃坏了肚子,在泡澡池子里放了个屁,结果把屎崩了出来,清澈的池水瞬间变得浑浊。
老板要罚我们俩钱,而我们身上只有洗澡的钱,后来爷爷到洗浴中心接我们。老板认识爷爷,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没有罚我们,从那以后镇子上的洗浴中心就把我们俩拉黑了。
二十岁那年,于大宝在微信上搞网恋,认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女孩。两个人没日没夜地聊了两个月,定下在我们镇子广场见面。
见面的那一天,于大宝买了一束玫瑰花,还把我带过去壮胆子。女孩下了出租车,我和于大宝当场愣住了。
女孩不仅长得磕碜,体型像个重装塔克,身高一米六多一点,体重在二百多斤,比于大宝还要胖。
于大宝看到这个女孩,将他手中的玫瑰花塞到我的手里面,转过身跑得无影无踪。
女孩以为我是于大宝就和我纠缠不清,当时镇子上有一群人看热闹,当时我把我羞得都要找个洞钻进去。最终我报了警,巡捕出面,才把这事解决。
因为这事我跟于大宝两个月没说话,最终于大宝用了一顿烧烤把我给摆平了。
于大宝这个人就是个磨人精,我被这个家伙磨了两个小时,最终答应他,晚上一起去网吧通宵。
“于大宝,你今年二十二岁,不能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了,应该攒钱娶媳妇了。”
“初一,我什么德性,我心里清楚。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也不省心。我一个月赚两千块钱,不够自己的吃喝花销,而且长得也不帅。现在女孩找对象要求很高,有车,有房,有好工作,还要十万彩礼,我准备打光棍了!”
于大宝在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表现得很沮丧,看起来很乐观。
到了网吧,充了会员后,我和于大宝选在靠门口的两台机器坐下来。
因为智能手机代替电脑,现如今的网吧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网吧四十多台机器,就坐着八个人。
晚上九点多,三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走进网吧。
三个年轻男子染着各色头发,嘴里叼着烟,走路一摇三晃。
他们进入网吧,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里面穿着黑色跨栏背心,裸露出来的皮肤上还有纹身。
“哥们,借一百块钱花花。”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子走到于大宝身边,冷笑地对于大宝说道。
于大宝看到这三个精神小伙心里面有点害怕,站起身子就要从兜里掏钱。
我站起身子将于大宝摁在椅子上。
“哥们,都什么年代了,还出来要饭。”
我冲着三个人没好气地数落一句。
黄毛男子听了我的话,从兜里掏出一把甩刀,在我面前比划两下。
“我不是吓大的,有本事就往这里捅。”
我将上衣掀开,指着自己的肚皮对黄毛男子叫嚣道。
黄毛男子没想到我这般强硬,扔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就从我和于大宝的身边离开了。
三个人在网吧转了一圈,要了一百块钱后,开始骚扰我斜对面的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二十三四岁,扎着马尾辫,戴着眼镜,大眼睛,双眼皮,小嘴巴,皮肤白皙,娃娃脸,长相可爱。
“小姐姐,上网多没有意思,不如去隔壁开个房,一起聊聊天。”黄毛男子嬉笑地说这话时,用手搂着女孩的肩膀。
女孩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将黄毛男子的胳膊甩开。
看到这一幕,我气愤地站起来要打抱不平,结果被于大宝拽住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去招惹他们。”
此时三个男子露出一脸淫笑的表情,伸出双手对着女孩的身上摸来摸去。
女孩想要离开,三个男生把女孩摁在座位上,不让离开。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在我准备出手时,网吧突然刮起一阵阴冷的寒风,棚顶的日光灯闪烁了两下,我看到一团黑色的阴气钻进女孩的身体里。
女孩的身子突然抽搐起来,三个男子以为女孩是装的,依然伸出咸猪手摸着女孩的屁股和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