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希时凛的其他类型小说《今夜离婚,我转身二嫁顶级大佬 全集》,由网络作家“月下长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床上,时宇双眼恶狠狠盯着南俪。他一直在装睡,本来不想说话,可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居然诋毁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你才不是我妈,我的妈妈是南希,只有她是真心为我好,你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你根本不配做我妈!”“小宇,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我怀胎十月生下你,生你时差点难产死掉,为了生你,我身材走样,脸上长了皱纹,就连皮肤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可你居然这么说妈妈?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南俪边说边流泪,她并不是真的有多伤心难过,只是被时宇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气到了。她亲生的儿子,居然站在南希那个贱人那边,不为她这个亲妈说话,倒帮着别人来对付她。太气人了。“老公,你看看小宇,他根本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刚才也是这样骂我,所以我才会小小教训了他一下。”南...
他一直在装睡,本来不想说话,可这个女人太可恶了,居然诋毁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你才不是我妈,我的妈妈是南希,只有她是真心为我好,你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你根本不配做我妈!”
“小宇,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我怀胎十月生下你,生你时差点难产死掉,为了生你,我身材走样,脸上长了皱纹,就连皮肤都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可你居然这么说妈妈?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南俪边说边流泪,她并不是真的有多伤心难过,只是被时宇这个狼心狗肺的儿子气到了。
她亲生的儿子,居然站在南希那个贱人那边,不为她这个亲妈说话,倒帮着别人来对付她。
太气人了。
“老公,你看看小宇,他根本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刚才也是这样骂我,所以我才会小小教训了他一下。”南俪趁机跟时凛告状。
可下一秒,她又被狠狠打脸了。
“你不配当他妈妈。”时凛淡漠答。
“我怎么就......”
“小宇是因为你才被车撞到。”时凛眼神阴鸷盯着南俪,“因为你,小宇才会失去了双腿,再也不能站立走路,你还敢说自己配吗?”
南俪大脑“轰”地一声响。
时宇被车撞这件事,是她心中一根刺!
当年她只顾着低头刷手机上的短视频,没有注意到儿子蹦蹦跳跳到了车道上,突然被一辆疾驰而至的货车撞倒。
如果不是路人送医及时,他丢掉的不只是双腿,性命也要没了。
也是从这以后,时宇每次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仇人,无论她付出多少努力,做了多少事,他始终不肯原谅自己。
更没有喊过她一声妈妈。
“我......”南俪嗫嚅着说不出话。
“是你骗我,说南希妈妈知道了我是你亲生的,她以后会天天打我,不再对我好了,还会生个小弟弟抢走爸爸对我的疼爱......”
“我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蠢,为什么要相信你这个坏女人的话?妈妈让我开门放她走,我为什么不答应她?她当时该有多伤心啊......所以现在她才不愿意理我,不想要我了。”时宇眼眶赤红,流下悔恨的泪。
南俪眼神慌乱不已。
小孩子不是都记性差吗?而时宇当年才六岁,为什么会将所有细节记得这么清楚?
时凛猛然看向儿子:“你什么时候去找过你妈?”
他说的当然是南希。
“就是妈妈离开前一天。”时宇不敢抬头。
“你还跟她说了什么?”
“我......”
时凛听完儿子的复述,再看南俪时,眼里翻涌着戾气。
“当年我费尽心机让小希跟外界隔离,就是不愿她再胡思乱想,她离开后我就在想,她就算不要我,也不会不要儿子,她到底是为什么走得这么决然?”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你!”
南俪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件尘封已久的小事居然被时宇给翻了出来。
“我、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小宇真的去找、找南希了......”
在时凛愈发阴沉的目光下,南俪结结巴巴也没能将话说完。
“找死!”
南俪纤细美丽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
“咳咳咳......”她面色惨白,呼吸困难,双手慌乱地去掰时凛的手。
可是男人的大手犹如铁箍一般紧紧箍住她,她似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救、救我......”南俪翻着白眼向床上的儿子求救。
时宇没打算救南俪。
看着女人喘息艰难、痛苦的模样,他心里只觉得畅快,眼里缓缓流露出一丝报复般的笑。
妈妈,我终于给你报仇了。
妈妈,你知道吗,坏人就要死了。
她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南俪绝望地流下痛苦的眼泪。
下一秒,喉间力度一松,她被一股重力甩到了地上。
“滚!”
南俪喘口气都不敢,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可惜了。
时宇心里轻叹了口气。
爸爸最终还是心软了。
时凛眼底有血丝,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后,人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好好休息,我会请个阿姨回来照顾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他对时宇说。
时宇定定看着眼前身份尊贵的男人,轻声开口:“爸爸。”
时凛心微动。
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时宇喊他“爸爸”了。
“你说。”他尽量柔和了语气。
时宇说:“这个女人并不是真心爱你,也不是真心对我好。”
“我知道。”时凛平静答。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把南希妈妈找回来?
时宇到嘴的话被时凛打断:“我现在跟她还是夫妻,你南希妈妈也有了新的家庭,我不能那么做,至少......”
时凛斟酌了半秒,补充:“暂时不能。”
时宇眼神黯淡下来。
他低着头无意识摆弄着手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在手机上快速地点了几下,然后将手机递了过去。
时凛接过手机,目光扫过屏幕。
手机屏幕上是一男一女亲密的照片。
停了几秒,时凛将手机还给儿子。
“删了。”
时宇震惊抬头:“为什么?这是她背叛你的证据,有了这些,你随时可以跟她离婚。”
“我有分寸。”时凛淡淡回答。
时宇看着男人脸上从容的神色,突然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时凛没回答时宇问话,而是深深看着这辈子可能是他惟一的一个儿子。
“切记,打草惊蛇。”
时宇心里涌起莫名的不安,一股寒意从他脚底慢慢往上窜,他突然有些惧怕时凛这样的目光。
如果他不是时凛亲生的儿子,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他以为自己算是时凛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可此刻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
“一切有我,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句话,时凛出了房门。
时宇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删除了那张照片。
妈妈,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
一定会的。
南希后来也会在老人笑眯眯看过来时,礼貌地轻轻点下头。
老人平日里吃得很少,吃进去的食物,很快又会被她呕吐出来。
医生说她肠胃功能在减弱,不仅仅是肠胃,身体各项器官都在衰弱。
癌细胞像一个无恶不作的强盗,在她身体四处乱窜,打伤她的内脏器官,想要让这个羸弱的老人尽快倒下。
可老人呕吐完后,下一餐又会照例吃下去。
南希看着她这样有些费解,既然迟早是要倒下去,何必这么折腾自己?
老人不会说话,但她朝南希比划了一通,又指了指窗外的一棵干枯的小树让南希看。
南希起初并没看出什么,直到一片嫩嫩的绿芽闯入她的视线。
那是一片极小而脆弱的新叶,小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它的存在,可它确实存活在这棵快要枯萎的树干上。
它顽强的生命,让南希心里猛然一震。
她回头看到老人笑眯眯的眼神,终于明白了老人想表达的意思。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如果连死都不怕了,还会怕活着吗?
于是南希开始张口吃东西,积极配合医生治疗,还会在周津帆跟她说话时,心不在焉地应答几句。
被烈火炙烤过的咽喉受损严重,她张口发出的第一个声音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嘶哑,粗粝,难听。
喉咙也很痛,像被无数锋利坚硬的尖刀在捅在刺。
她不想再说话了,真的好痛啊。
老人这时伸出手,指了指南希,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努力想要发出声音。
可最终,她一点声音、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来。
南希眼眶禁不住湿润了。
她为自己感到羞愧。
“谢......谢。”
这是南希对老人说的第一句话,尽管很艰难,她还是说出来了。
老人笑眯眯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是“你很棒”的意思。
南希永远记得那一天。
老人说想吃海鲜粥了,医护人员买来了香喷喷的粥,老人看到海鲜粥时眼睛炯炯发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了粥碗。
咽下第一口粥后,她眼里的光彩熠熠,就像是重获新生的婴儿。
那么澄澈透亮、有力而坚韧的眼神。
老人最后喝完半碗粥就去了,走的时候她十分安详。
尽管化疗后的身体虚弱不堪,因癌症折磨而变形的五官跟好看也无关,她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双目阖上了。
南希还是觉得,老人很漂亮。
老人活得更漂亮。
屋内,周安安已经偷偷看了周津帆好几次,可他一次都没发觉。
周津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屋外,他双腿甚至一直朝门口的方向微微发力。
只要屋外发出一点异动,他能及时快速地冲出房间,跑到南希身边。
他害怕南希再次受到伤害。
其实回国之前,他就无数次地打退堂鼓,说真心话,他并不想南希回到这里,遇到曾经伤害过她的那些人。
可南希坚持要送女儿回来读书,他不得不同意,并把工作重心也转移回了海城。
他试探问过南希,是否还想见到那些人?
南希回答:顺其自然。
其实,只要南希不想见到他们,他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让那些人永远滚出海城。
但他知道南希不会同意他这么做,而他也确实有所顾忌,所以今晚,他只能看着南希独自面对曾经最亲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两个人。
外面突然没了说话的声音,周津帆“腾”地站起身。
“爸爸?”周安安疑惑看着他。
周津帆看着女儿惊恐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
“没事,爸爸出去看下妈妈,你先自己玩一会,好吗安安?”
“嗯,爸爸你快去吧,妈妈肯定也需要爸爸陪。”周安安懂事地回答。
周津帆摸了摸女儿的头,正要去开门,房门却打开了。
南希站在门口,笑着看向父女两。
“出来吃饭了。”
这是......没事了。
周津帆一颗心彻底落定。
晚饭后,两人一左一右牵着安安在小区散步。
路上遇到一个牵着狗的年轻女子,安安停下来多看了几眼。
狗是什么品种南希也不清楚,但长得很可爱,全身的毛发纯白色,肉嘟嘟的,走路也是一摇一摆十分有趣。
年轻女人看了南希一眼,眼神落在周津帆身上时,眼睛亮了一下。
好帅的男人!
她见小女孩对自己的贵宾犬感兴趣,于是停下脚步,看着周安安笑了下:“小朋友,你也喜欢我家贝贝吗?”
周安安不习惯跟陌生人说话,往后退到了爸妈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警惕地看过去。
南希朝女人笑着招呼:“你好,我们住在3栋,你的小狗很可爱。”
年轻女人眼神似无意扫过周津帆的脸,脸上也露出阮媚的笑:“我住在2栋,平时就一个人住,你家小朋友要是喜欢我家贝贝,可以常来我家里玩呀。”
她表现得很热情,可南希却感觉有些不舒服。
南希不是没看到女人饶有深意的眼神,这哪里是邀请安安去她家玩,摆明了是冲周津帆来的。
不过南希对自己老公很放心,这种场面他一个人应付绰绰有余。
“谢谢,不过我女儿不习惯去陌生人家里。”
周津帆一口拒绝后,女人的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没事,都在一个小区,多见几次就熟悉了。”
女人说完,见周津帆没想理她的样子,就冲周安安挥挥手:“小朋友,下次见咯。”
周安安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女人走了后,南希蹲下来对女儿说:“安安,你喜欢刚才的小狗吗?”
周安安犹豫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南希抬头看向一旁的老公。
周津帆也正看着她,笑着轻点了点下颌。
南希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说什么。
她于是又看向女儿道:“我们去挑选一只小狗回来养吧?这样家里就会更热闹了。”
周安安摇摇头。
“怎么了,安安?”
周安安抿了抿小嘴,神情有些犹豫。
南希握住女儿的小手,鼓励她开口:“安安,爸爸和妈妈都会听你说的,你慢慢说。”
“我想养小猫。”周安安眼神亮了起来,“小猫很可爱,身体软软的,我可以抱起它在怀里,哄她睡觉,她还可以陪我做作业,我们可以一起睡的。”
说完后,周安安担心南希不同意,又补充道:“以后妈妈就可以每天陪爸爸一起睡觉了,爸爸也不会害怕了,对吗爸爸?”
她还故意拉了周津帆下水,这样就多一个人支持她养猫了。
周津帆:“......”
突然脸红了是怎么回事?
游乐场的事很快惊动了时凛。
时凛派廖秘书将南俪和时宇带回了家,南父南母急得不行,想要跟上去,却被阻拦。
“对不起,时总说了,这是他的家事,叔叔阿姨请回吧。”
轿车扬长而去,南父南母对峙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妙。
从廖秘书的这个语气,他们预感到了南俪会有危险。
“你说,时凛不会是真生气了吧?”李丽娟忧心忡忡地问。
南鸿林脸色很不好看,可他更气的是自己女儿,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
“时氏集团总裁夫人殴打亲生儿子,这事不仅不光彩,还会影响时凛和集团公司的声誉,这次小俪闯大祸了。”
李丽娟急忙问:“那怎么办,他不会要跟小俪离婚吧?”
这话出来后,李丽娟又忙安慰自己:“不会的,小宇是小俪亲生儿子,再怎么样时凛也不会跟儿子亲妈离婚的。”
“去母留子,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话音落,南鸿林跟李丽娟心里都是一震。
当年,他们就是这样算计了南希,去母留子,赶走南希,让南俪当上了总裁夫人。
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不,不能这样。
南希已经不认他们了,南俪是他们现在惟一的希望了。
“鸿林,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南鸿林瞪一眼李丽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干什么?”
“小俪之前跟我说,时凛婚后并没碰过她,他心里一直都忘不了小希......”
“真的?”
南鸿林有些诧异,转而又叹了口气,“总归是我们对不起小希,虽然后来那场大火是意外,但好在小希没事,刚才我仔细观察了她,这孩子现在应该生活得不错,我们的愧疚也可以少一些了。”
李丽娟也点点头:“我们也不是有意要害她,当时她知道了小俪跟时凛的事,还搜集了很多照片,要宣扬出去,我们为了保住小俪的声誉,也只能将她关起来了。”
南鸿林沉默不语。
他们将南希关起来也是为了她好。
谁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南希却偏要出去乱说。
“没想到后来起了那场大火......小俪跟我说是看守的人吸烟丢的烟头点燃的,只可惜那个人逃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回忆往事,两人唏嘘不已,可是首要的还是要解决目前燃眉之急。
李丽娟出主意:“要不,我们去求求小希,她一向心最软,时凛也听她话,她去说几句,小俪说不定就没事了。”
“这......不太好吧。”南鸿林有些为难。
他主要还是腆不下脸去求自己女儿,当年是他们有错在先。
“你是她亲生父亲,我虽是她后妈,却也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我们过去了态度诚恳一点,她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李丽娟信心满满。
南鸿林被她说动了,轻轻点了点头。
盛世华南小区。
这一带的房子年代比较久了,属于海城的老小区。
五年前,时凛被时老爷子宣布为时氏集团继承人,又给了他一栋半山腰的别墅,离时氏集团也近。
可他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仍旧住在这片老城区,每天来回上班开车都要二三个小时。
南俪被廖秘书请到了客厅。
南俪之前气焰高涨,面对廖秘书也丝毫不惧,可此刻坐在这间客厅里,她心里却有些发怵。
她讨厌这套房子,更害怕住在这里。
跟时凛结婚后,这里就被当作他们的婚房,当时她也极力反对过,不想住在南希住过的地方,睡她睡过的床。
可当时时凛是怎么回答她的?
“你可以不住这,我不介意。”
时凛说这话时,语气极淡,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可那是他们结婚第一晚,他就说这样的话,当时她心都要碎了,情绪失控地跟时凛大吵了一架。
时凛摔门而去,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
她当晚一个人睡在这里,根本睡不着,半夜好似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似泣非泣,她被吓得七魂去了六魄,连夜打车回了自己的家。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单独在这间屋子过夜,就连大白天里一个人待着也不行。
她一直以为,是南希那个贱人来找她索命来了。
却怎么都没想到,南希没有死成,而她这些年,却活成了一个笑话。
一想到这里,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再看看这间屋子,她就恨不得摧毁这里的一切。
“夫人,时总刚开完会,现在过来,请耐心等一下。”廖秘书挂断电话道。
南俪强装镇定答道:“嗯,麻烦廖秘书了。”
廖秘书这时看了一眼侧边房间的门,这间房是时宇睡的。
他眼神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进去。
送时宇回家的路上,他就带这个孩子去了一趟医院,医生全面检查后告知并无内伤,于是包扎后就送回了这里。
时宇情绪很低落,一路上都不说话,进了房间就让人关上门,谁说话都不理会。
这个孩子太自闭,也太可怜了,廖秘书心里叹息了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
南俪脸上的神色已经绷不住,她刷着手机,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
“你们时总最近忙吗?”南俪终于忍不住问。
“回夫人,时总最近要准备接待京城那边的人,是要忙一些。”
廖秘书也没隐瞒南俪,毕竟这事上层社会一些人都知道了。
“他除了忙公事,私下里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南俪对时凛的公事不感兴趣。
“这......”廖秘书有些为难。
公事私事都是时总的事,他做秘书的,哪敢随便往外说,即使是总裁夫人也不行。
“听说你儿子也在冀英上学,哪个班啊?”南俪突然问。
廖秘书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南俪是冀英的教导主任,职位不高,权利却很大,冀英所有教师工作都归南俪安排。
“夫人贵人事多,小孩子的事怎么敢麻烦夫人。”廖秘书说着扭头往后看,“应该是时总回来了,我去开门。”
门开了后,果然时凛刚到门口。
“时总,夫人和少爷在等您。”廖秘书恭敬道。
时凛点点头,沉着脸走进了屋。
周津帆想起以前女儿要南希陪着一起睡觉,他就会哄骗女儿:安安一个人睡会害怕,爸爸一个人睡也会害怕的,所以妈妈也要偶尔陪陪爸爸睡觉。
没想到安安当真了,这时候当着妻子面说出来。
咳,女儿,爸爸脸面有些挂不住呐。
养猫事件有了结果,最后南希决定明天周六带周安安去宠物商店挑一只小猫咪。
散完步就回家了,一家三口从电梯里走出来时,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
声音是从隔壁传出来的,隔壁门没有关紧,虚掩着,男声女声嘈杂在一起,看样子吵得有些凶。
南希不想管闲事,再说刚搬来,大家也不太熟,不适合掺和进去。
开了门进屋后,周安安自觉去洗手了。
南希去阳台上收干衣服,还能听到隔壁阳台传来的吵架声。
男人声音比女人的要显得镇定些,女人情绪明显有些失控,说话好像是从喉咙里用力吼出来的。
南希不想听墙角,于是匆匆收了衣服就想关紧阳台门进去。
可刚要关门时,隔壁阳台女人的大喊声突然清晰起来。
就好像是在耳边说话一般。
这个声音......
南希动作猛地一顿,停了好一会。
直到周津帆转身看到她有些不对劲儿,走过来问:“南希,怎么了?”
南希回过神,顺手关上了阳台门,将那道熟悉的声音隔绝在外。
“没什么,我给安安先洗澡了。”
她转身离开时,背影显得有些寂寥。
周津帆眼神落在阳台玻璃门上,却并没看出什么异常。
浴室里,南希给周安安放好了洗澡水,试了试水温,又加了药包进去,把要用的衣物也备好了,就静静退到了一边。
洗澡水里加的是安神养气的药包,周津帆特意找了熟悉的中医给女儿开的,对她精神放松很有帮助。
周安安脱下衣服后,在淋浴头下自己动手洗了头,又洗了身体,这才跨进浴缸躺下来开始泡澡。
每天洗澡的时候泡澡周安安已经习惯了,为了防止她溺水南希也会每天在一旁陪着她。
可今天周安安发现妈妈好像有心事,她眼神明明落在自己身上,可又好像不是在看自己。
“妈妈,你累了吗?”周安安轻声问。
南希回过神,在一旁坐下来回答女儿:“妈妈不累,安安想睡了吗?”
她探手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还温热,可以多泡一会儿。
“安安不想睡,妈妈,你喜欢这里吗?”周安安想了下又问。
南希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安安喜欢这里吗?”
“妈妈和爸爸在哪里,安安就在哪里,我要永远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不分开。”
南希看着女儿被热气蒸腾得红润的小脸蛋,湿漉漉的大眼睛,禁不住笑了。
“嗯,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分开。”她向女儿保证。
“妈妈,安安好爱好爱你,也好爱好爱爸爸,这里......”周安安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告诉我的。”
南希噗嗤一笑,抬手摸了摸女儿心脏的位置,用心感受了一会才道:“嗯,妈妈感受到了,它也很爱安安哦,所以安安一定要好好吃饭,身体才会棒棒的。”
“安安一定会好好吃饭的,妈妈。”
母女两在浴室里说话,外面客厅里却来了一个男人。
周津帆认识他,是隔壁的邻居,姓吴。
“周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手刚不小心划伤了,血怎么都止不住,你有创口贴吗,借我用一下。”
吴永伸出了受伤的手,胡乱用一团卫生纸包裹着,鲜血正往外渗透。
看着有些吓人。
周津帆自己就是外科医生,当然知道怎么快速止血。
“你等我一下。”
他迅速去取来了医用箱,拿出纱布和消炎酒精,帮吴永把卫生纸取下来后,就见一道狰狞的伤口汩汩往外冒血。
周津帆一眼看出来,这可不是普通划伤的伤口。
一看就是被刀之类的利器所伤。
周津帆没有多问,加快了手里动作,很快就帮吴永包扎好了伤口。
“血已经止住了,这瓶药和纱布包你拿回去,早晚各换一次药,切记不要碰水。”
“谢谢你啊,周医生。”吴永千恩万谢。
送走吴永后,周津帆刚关上门,门铃又响了。
他打开门,看到来人微微有些愕然。
“吴夫人?”
门口站着的正是吴永的夫人柳依玫,周津帆之前跟他们夫妇打过招呼,又去摘过紫苏叶,所以认识。
柳依玫显得有些局促:“周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这里还有多余的医用纱布吗?”
她也受伤了?
周津帆见她左手捂住右手臂,猜测应该是手臂那里受了伤。
这两夫妻怎么回事?
尽管心里诧异,周津帆脸上却没显露:“吴先生刚才有拿了一卷纱布回去,吴夫人你可以问他要。”
“我......”柳依玫犹豫了一下,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我们刚才大吵了一架,我拿刀砍伤了他手,他夺过刀也划伤了我手臂。”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现在谁都不理谁,所以我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
周津帆震惊了半秒。
他跟南希结婚,两人连拌嘴半句都没有过,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他也不能理解,最亲密的两夫妻为什么会兵戎相见。
“吴夫人,你先进来吧。”
“谢谢。”
柳依玫进了客厅,左右四顾了一下。
客厅布置得温馨简洁,看得出来女主人是一个很懂生活也很细心的人,目光扫过壁柜上一张全家福照片时,柳依玫瞳孔突然缩紧。
不,不会是她。
她已经在大火中死去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柳依玫正要细看时,周津帆拿着医药箱回转身。
“吴夫人,我先看看你的伤。”
柳依玫心急如焚,比起自己的伤,她更想确认照片上的究竟是不是那个女人。
“周医生,那是你妻子和女儿吗?”她稳了稳心神问。
周津帆正帮柳依玫卷起衣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照片。
“是我夫人和女儿安安。”
“冒昧问一句,您夫人贵姓?”柳依玫声音隐隐发颤。
周津帆也意识到她有些不对劲,蹙了下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个女人,难道跟南希认识?
他正犹豫要不要说出妻子名字时,浴室那边传来声响,南希抱着周安安的脏衣服走了出来。
“南希,你醒醒。”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气息。
接着她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额头似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下。
接下来是鼻子,脸颊,嘴唇......
他碰触过的地方,仿佛是被天使吻过,那股躁动不安也慢慢平复下来。
她睁开了眼,不期然撞入一双深眸里。
这双眸子异常的亮,仿佛是揉碎了一枚月亮,化作了万千星辰在里面。
他的脸也很好看,说不出来的好看,温润如玉,谦谦君子,都不足以形容他。
在她心里,没有词汇能描绘出他的好。
周津帆就像是一个掉落凡尘的天使,天使原本是属于天堂的,却被她南希一个人偷偷藏了起来,偷藏在自己家里。
所以南希经常会有这种感觉,是她偷藏了这个男人,所以他才会只喜欢她一个人。
呆呆看着自己的女人,已经让周津帆心情格外好,可记起刚进来时看到的景象,他心里又是一疼。
“做噩梦了?”周津帆轻声问。
“嗯。”南希咽了咽喉,有些渴。
“我给你倒......”
南希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扯回来坐在床上。
墨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小女人稍稍撑起的身体,接着双手往他腰上一抱,嘴里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喟。
“有你在我不怕。”
周津帆动容,手刚刚抬起,就被小女人勾着往怀里送去。
“你离我再近一点,我就更不怕了。”
她声音哑哑的,却似有穿透人心的魅力,他心跳有些加速。
“你刚醒,不太好。”他艰难地回道。
“怎么不好?”南希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她就像一个专勾人魂魄的妖精,温温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眉眼娇媚,朱唇旖旎。
他心跳快的不可思议,眼里心里就只有这个小妖精了,脸上故作自持,可微微泛红的耳尖早出卖了他。
“你说嘛,到底哪里不好?”南希抬起脚尖踢了踢他。
冷不防却被男人一把握住,指腹轻缓地碾磨,掌心炙热的温度穿透肌肤,激起她一阵颤栗。
“好。”
低哑的音落下,他高大的身体压了下来。
周津帆在情事上一向自控、温柔,但今日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南希:“......”
“乖,叫老公。”他摸着她濡湿的秀发,哄着。
她媚眼如丝看向他,很乖。
“老公......”
“南希。”
意乱情迷之时,南希听到周津帆在唤她的名字。
明明不是那么亲昵的称呼,可她就是莫名欢喜,他声音低沉暗哑,撞入耳膜,让她觉得灵魂都在发颤。
“如果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周津帆想早点遇到南希,他一定不会让他的南希遭受那么多的苦难。
事后南希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周津帆照例抱着她去了浴室冲洗干净,用睡袍包着她轻轻放在床上。
南希没有睁眼,但能感知周津帆的一举一动。
他拿起了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他特意为自己调制的药膏,瓶盖打开后,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扑鼻。
她的手被拿起来放在周津帆腿上,凉凉的触感从手背一路蔓延到手臂,每一寸肌肤他都没有遗漏,全都涂上了药膏。
接着她胸前一凉,她下意识睁开眼,双手要往胸口遮去,却被他制止住。
“这里也要涂。”
周津帆挖了一点药膏在她胸口的肌肤,然后用指腹一点点晕开,轻缓地揉按。
这几年,南希几乎每天都要涂药膏。
当年的火灾她没有被烧死,侥幸捡回一条命,是周津帆救了她。
除了一张脸外,她身上每一处肌肤都被火烧成了重度创伤,所以她全年都需要穿长袖长裤,不敢露一点肌肤在外面。
周津帆是一位知名的外科医生,冒死将她救出来,又亲自照顾她,为她治疗。
男人从最初的生涩不自然到如今的驾轻就熟,不让她太过难受。
六年了,这些印记都没有消褪,当年她被伤得太深了。
但他掩饰的很好,没有让南希看见。
全身都涂满了药膏后,周津帆给南希盖上了薄被。
“刚才也累了,你再睡一会。”
南希脸红了一下,嗔道:“我们刚搬过来,还有很多东西要置办,下周一安安就要上学了,一些学习用品也要买。”
“你告诉我要买哪些,我去买。”周津帆语气不容置疑。
南希心里一点不反感,反而甜甜的。
她恍惚记起,嫁给时凛那几年,时凛从来没有陪她逛过一次超市,更没有为家里买过一件东西。
都是她一个人逛街,买东西,装饰家里。
那时她还以为天下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男人要出去上班工作,没有时间陪女人购物,更没有时间关注家里添置了什么,或者需要置办些什么。
是周津帆让她知道,男人,原来也有不一样的。
“我很快好了,我们带上安安一起去,她很挑剔的,让她选自己喜欢的。”南希轻扯唇角笑。
周津帆点点头,笑意同样藏不住:“安安随你,是很挑剔。”
明明是贬义的一个词语,可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缱绻宠溺的意味。
南希耳根有些发烫。
这个男人明明嘴笨,从来不会说好听的情话,叫她时也是喊全名,可她还是会不自觉地被他撩到。
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都能让她脸红心跳好久。
南希心想,这大约就是喜欢了。
她喜欢周津帆,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