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结局+番外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结局+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子夜日华申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城外也不全是这般凄惨的景象,在城外那些流民临时聚集地的东侧有一片人为开辟出来的空地,其上搭着几个临时建造的棚子,一个木牌的写着两个工整的大字“施粥”,在空地的边缘,一群人正眼巴巴的守在旁边,遥遥望着城门的方向。也不知这粥棚是官家设的,还是城中善人设的,不过从现场看,还是善人施粥的概率大一些,因为此地完全没有官差活动的痕迹,再说若真是官差所设,城中尚有地方何不将这群难民引入其中?城门口,几个士兵正站在那里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他们一个个神色冷漠,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苏然已经在远处观察了有一段时间,那些士兵对一些豪华的马车根本不加阻拦,一些衣着尚可的,也不会多加刁难,但对于那些衣着破烂的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大部分人进出城池时都...

章节试读

当然,城外也不全是这般凄惨的景象,在城外那些流民临时聚集地的东侧有一片人为开辟出来的空地,其上搭着几个临时建造的棚子,一个木牌的写着两个工整的大字“施粥”,在空地的边缘,一群人正眼巴巴的守在旁边,遥遥望着城门的方向。
也不知这粥棚是官家设的,还是城中善人设的,不过从现场看,还是善人施粥的概率大一些,因为此地完全没有官差活动的痕迹,再说若真是官差所设,城中尚有地方何不将这群难民引入其中?
城门口,几个士兵正站在那里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他们一个个神色冷漠,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苏然已经在远处观察了有一段时间,那些士兵对一些豪华的马车根本不加阻拦,一些衣着尚可的,也不会多加刁难,但对于那些衣着破烂的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大部分人进出城池时都会向士兵出示一块腰间悬挂的木牌,少部分人会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张模样的东西,且这部分人大多行色匆匆。
苏然皱了皱眉头,看来电视剧里演的不错,果然进出城还是需要有身份的,他眼珠一转,看到了周围这些难民,要知道造成人员逃难的因素无非有两个,一是天灾,二是人祸。逃难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丢失身份牌的情况,摸了摸身上揣着的碎银子,他心中大定。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苏然随着人流迈步来到了城门口,身周的几人看着他那身破烂衣裳还有他那头蓬乱的头发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躲去,苏然却不以为意,他径直走向一名看似头目的士兵身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正待说话,就见头目身旁的士兵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苏然赶忙拱手失礼道:“各位大人,小子家乡遭了天灾,不得已逃难至此,不知各位大人能否行个方便。”说完他手中的一个碎银子登时掉到了地上,他连忙俯身捡起,递到那名头目身前道:“大人,您的银子掉了。”
那头目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然,见他虽然衣着破烂,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尤其是他这别出心裁的送礼方式,更是让他眼前一亮。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碎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接着道:“小子,算你识相。不过,没有身份牌可不能进城,这是规矩。”
苏然听到这话也不气馁,他连忙再次俯身,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大人您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掉了一块碎银子。”
旁边的士兵嘴角一抽,要是苏然再来上两次,他都要忍不住俯下身去查看了。
那头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再次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碎银子,这次故意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得很。”
苏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忙说道:“大人谬赞,小子此番进城也是为了补办身份牌,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那头目被苏然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晕晕乎乎的,连忙对着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道:“哥几个,晚上吃肉,喝酒我请了。”
周围的几人轰然应好,连忙让开了进城的道路。苏然对着各士兵一一拱手,接着迈步进入城中。
一进城,他就被城内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苏然不禁心中感叹,这城里和城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的目光顿时被一家临街的包子铺吸引,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包子,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块碎银子。
看到碎银子,本来一脸嫌弃的老板眼睛一亮,忙喊道:“好嘞,客观您稍等。”老板熟练地拿起夹子,从蒸笼里夹出两个包子递给苏然。
苏然接过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肉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不一会儿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客官,包子五文一个,一共收您两钱银子,这是找零。”说完,老板将一块稍小的银子及9枚一当十铜板递到了苏然手中。苏然心中一阵换算,大致了解了此地的物价水平。接着他又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客栈的位置。
越过面前热闹的商品街,在一个临街拐角的位置他看到了包子铺老板所说的那家客栈。高高的门匾上,望月楼三个大字印在期间。
来到客栈门口,苏然看到店小二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他连忙大声吆喝道:“小二,来间上房。”
小二闻言,斜瞥了一眼苏然的穿着,不禁皱了皱眉,刚要有所动作,就见一枚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滑入了他的手中。小二眼前一亮,连忙躬身施礼道:“客观,您里边请。”
走进客栈,一楼大堂中摆放着十来张桌子,其上正有零散客人就餐饮茶。跟着小二一路上楼,一路来到二楼临街的一间客房前,小二快步上前将房门打开。
只见房间内布置的整整齐齐,一张雕花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靠窗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桌子,其上放置着一套茶具和香炉。
苏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小二道:“这房间不错,一晚多少钱?”
那小二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道:“客官,不多不多,一晚一钱银子。”
苏然听了这个价格眨了眨眼,还好还好,手里估摸着还有个二三两银子。他转头对着小二道:“小二,先给我续五天。”说完掏出约莫六钱银子递了过去。
接着道:“一会儿给我打点热水,我要洗个澡,多出来的一钱银子就当是我住店期间的饭钱。”
小二拿了银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客官稍等,我马上安排人给您烧水。”说完便转身匆匆下楼去了。
过了片刻,一个小厮提着木桶开始往客房内一个大木桶内添水,而小二则给苏然泡了一壶热茶,还贴心点燃了客房内的香炉。

那名精瘦汉子说完,从腰间掏出一把扣着皮质刀鞘的匕首道:“小哥,你看这把匕首能不能用?”说完,便朝着苏然扔了过来。
那锦袍老者作势欲躲,却见苏然已经一步踏出,眼疾手快的将那柄匕首接了下来。他一把将匕首从刀鞘中抽了出来,看了看其上泛着的寒光,微笑的点头谢道:“多谢这位大哥!”
说完,他转身将匕首刀刃一把插在了燃烧的炉火中,几息之后又抽了出来,接着从一旁盛水的木桶中取了些水,将刀刃洗净。
几名家丁在老者的示意下,赶忙将半扇猪肉抬到了案板上,苏然先是在猪肉中取了一些猪油放在一旁,接着开始将手中的猪肉块块切开,看着苏然那稍显笨拙的姿态,人群中那精瘦汉子几个踏步奔上前来,接着对苏然道:“小哥,你说怎么切,剩下的交给我。”
苏然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说道:“那就劳烦大哥将这猪肉切成均匀的小块。”
那精瘦汉子二话不说,熟练地操起匕首,手起刀落,猪肉在他的手下迅速被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
苏然也没闲着,连忙跟几个家丁一起,将身旁几个箩筐中的青菜拿出来洗去其上沾染的泥巴,不得不说,没有化肥和农药的侵袭,这些青菜虽然长的不是很大,却自带一股子菜香,为了节约时间,苏然又将这些洗好的青菜摘成了一片片的菜叶。
旁边两口盛粥的大锅此时已经清洗干净,在苏然的要求下,一口锅中正煮着热水,一口锅中空无一物,但下方的炉膛中已经燃起了火焰,苏然试了试铁锅的温度,旋即将事先切好的猪油放了进去。猪油在高温的作用下,渐渐融化,同时肉香也迅速向着四周蔓延开去,不只是流民便是身边的家丁也开始吞咽起了口水。
待油温达到,苏然又将准备好的葱姜蒜倒了进去,一柄大铁勺在锅内上下翻飞,待香味儿出来之后,他忙让精瘦汉子将案板切好的肉放进锅内,接着又倒进去了一些酱油。
随着猪肉入锅,“滋啦”一声,香气瞬间浓郁了几分。苏然不停地用大铁勺翻炒着猪肉,使其均匀上色。不一会儿,猪肉便变得色泽诱人,香味四溢。
半扇猪肉的量确实不少,苏然只是炒了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精瘦汉子颇有眼色的一把接过勺子,继续进行翻炒,苏然又适时的往里面加了一点粗盐,等到旁边锅里的水烧开之后,便将掰好的青菜叶放入热水中焯了一下。
片刻之后,在苏然的指挥下,一锅色香味俱全的猪肉青菜便做好了。苏然浅浅的尝了一口,确实不错,看着这锅美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而在远处,闻到了味道的流民们迫不及待的向着这边涌来,苏然不敢怠慢,连忙跟家丁们将猪肉青菜均匀的掺入到旁边煮好的浓粥中,接着又往粥中添加了一点粗盐。
闻着香气扑鼻的肉粥,众人眼中的渴望愈发强烈。精瘦汉子看着下方快要失控的人群,大声喝道:“都别乱动,小爷辛辛苦苦地给你们做了这一大锅吃食,若是因为你们这群苦哈哈乱抢给糟践了,以后你们就等着饿死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那些骚动的流民瞬间安静下来,在几名年龄稍大的老丈吆喝下,迅速的排起了几排长队,流民们捧着那热气腾腾的肉粥,一个个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情,甚至有几人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苏然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些流民在这艰难的世道中遭受了太多的苦难,一顿热乎的饭菜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
五石大米换成现代的斤两约有六百多斤,苏然与一众人忙活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将这些这些粮食全部煮完,然而,即便如此,也仍有部分人没有吃到,没办法,城外的流民实在太多,这六百多斤的大米熬成的浓粥也就只够一千多流民吃个半饱,不过因为里面掺杂着肉食和青菜,倒是比往日清汤白水的稀粥要好了太多。
众流民看着苏然的眼神中满含感激,但苏然的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今天这趟确实没有白来,最起码在流民的心中混了个脸熟;忧的是,这么多的流民,若只是一味的接受救济,没有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留给这些人的明天不是饿死便是造反。
一旁的锦袍老者走到苏然身边,感慨道:“苏工资,你今日之举,确实令人钦佩。但这流民之困,非一日之功可解啊。”
苏然点点头,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小子今天过来一是施粥,二是想在这流民中挑选出一批手艺人,挣钱的同时也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锦袍老者微微颔首,说道:“此计确实可行。这些流民中定有不少一技之长之人,若能加以利用,不仅能一解他们的困境,也能为小友带来益处,还能降低流民作乱的风险,实乃一石三鸟之法啊。”
眼看着流民们想要离开,苏然叫住了一旁的精瘦汉子道:“这位大哥,小子苏然还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精瘦汉子忙道:“苏小哥莫要客气,我一个流浪之人,你叫我姜云即可。”
苏然忙道:“姜大哥,小子有一事相求。”
“哦?小哥,有事直说,若我能办到的,一点尽力。”
接着苏然便将自己想要在流民中招募些匠人的事向姜云说了一遍,姜云听完,登时向着流民营地走去。
片刻后,姜云便领着几人来到了苏然面前,说道:“苏小哥,这几个都是有手艺在身的人。”
苏然定睛看去,这几人中有男有女,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个个面黄肌瘦,几人有些畏惧的看着苏然,苏然忙道:“各位不要慌张,我叫大家来呢,确实是一个活计需要各位去做,稍后,我会带各位进城,若是做得好,我保证你们有饭吃,有地儿住,关键是能挣到银子。”
待看到几人点头后,他又转头对着一旁的姜云道:“姜大哥,我观你身手不凡,实话说,小子如今仍是孤身一人,生逢乱世,稍有不慎便有殒命之险,不知姜大哥可否与我一同进城,做我的帮手?”

接下来的几日,苏然整日徘徊在客栈、匠户、官府之间,由于官府张贴了用于治瘟的告示,其中明确规定因疫病死亡之人,不得随意弃之荒野,需用火焚烧,且由官府提供小型棺椁用于收敛尸骨后,来自官府的骨灰盒订单忽然暴涨,短短时间便售出去数百之多。
但匠户们的精力毕竟有限,在没有电动工具的当下,即便使用先进的流水线工艺,每日的产能也仅仅能到十个,就这还是断掉了软椅的制作才能达到的速度。
当然苏然也并没有忘记那些城外扎营的流民,那些人整日吃不饱穿不暖,露宿野外,较之城内的防疫形式更加严重,若是无法将城外的流民安顿好,那疫病的源头就永远无法解决。
不过目前的苏然显然有心无力,他现在的身价不过几两银子,本来想着能靠卖骨灰盒来回点儿血,结果官府竟然给他开了个空头支票,想想这些他就有些头大,想他孤家寡人的挣个钱容易吗?那么多高门大户随便流出点儿油水也够他喝一阵儿的。
“不行,得去官府催催账。”想到这里,苏然急匆匆地向着匠户区走去,此时的匠户们家家都在忙着赶制骨灰盒,苏然来到鲁师傅的院中,看着其中堆垛的几个成品,心中有了主意。
他连忙喊了两个人随着他一起将这几个成品送到府衙,此时的府衙与前些日子相比显得格外热闹,不时有身披白褂子的人面容憔悴的走进府衙,接着在出示相关证明材料后,又领着一个骨灰盒走出。
门口的衙役显然已经知晓了苏然的存在,各自拱手施礼后,两人正待离去,却见苏然轻咳一声道:“二位大哥,可否向刘大人通传一声,小子但有一事相求。”说完将两个散碎银子递到两人手中,两人想要拒绝,便听苏然接着道:“二位大哥莫要推脱,小子尚能凭借小买卖得些收入,二位大哥却全指着俸禄过活,据我所知,朝廷已经拖欠俸禄良久了。”
两个衙役听了苏然这话,心中一暖,便也不再推辞,收下银子后其中一人道:“苏小哥且在此稍候,我这就去为你通传。”说罢,便转身进入府衙。
不多时,那衙役便跑了回来,对着苏然道:“苏小哥,刘大人请你进去。”苏然连忙拱手致谢,然后自顾自的向着府衙内走去。
“送礼的常有,但不知为何,这苏小哥送的礼格外的让人舒服。”两名衙役握着手中的银子,那烦躁的心情都开始变得缓和起来。
苏然轻车熟路的来到刘大人的办公地点,恭敬行礼道:“小子见过刘大人。”刘大人微微点头,示意苏然坐下,看着苏然面露愁容,刘大人连忙开口道:“苏小子,可是骨灰盒一事遇到难处?”
苏然连忙点头道:“刘大人,小子却是因为骨灰盒一事前来,近来,府衙骨灰盒订单暴涨,匠户们日夜赶工,实在辛苦,如今货款未结,小子前期垫付的材料也已用尽,恐难以完成剩下订单。”
刘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尽快结清货款,只是如今府库空虚,实在是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此事。”
苏然听完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得,这官腔打的,信你个鬼。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小子这里到有一条妙计,不过却需刘大人配合一二。”
刘大人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好奇,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苏然清了清嗓子,道:“大人,这城中高门大户众多,且各个家资颇丰,他们虽未必直接关心疫病之事,但却在乎名声。”
“可是要让他们捐赠钱财?捐赠一事已试行多次,然效果并不明显,怕是此次亦难以成行。”未等苏然说完,刘大人便开口否决道。
苏然连忙摇头道:“非也,非也。此次募捐并非一定要收取银两,可以是棉麻,也可以是木材,或者其他实物。当然,肯定有人对此视而不见,那咱们就可以用阳谋来解决。”
听到这里,刘大人的眼神亮了一些,接着问道:“哦,什么阳谋?”
苏然忙道:“刘大人,明日上午你可召集高门大户城中议事,提一提城中治瘟进展情况,和现在府衙遇到的困难,号召他们施以援手。”
“下午便可以召集府衙众人,将此次大户募捐详情记在纸上,在城中各处宣传张贴并散发,捐的没捐的都要写明。还可以按照捐赠价值进行排名。”
刘大人微微思索,而后缓缓点头道:“此计甚妙,若那些大户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自会有所行动。”
次日,刘大人依计行事。上午召集高门大户城中议事,将城中治瘟进展以及府衙面临的困境一一说明,言辞恳切地号召众人施以援手。那些大户们有的面露难色,有的则若有所思,但大多未当场表态。
下午,府衙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将此次大户募捐详情详细记录在纸上,在城中各处宣传张贴并散发。很快,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兴德府城。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榜单上的名字议论纷纷。
那些未捐赠的大户们开始感受到了压力。他们走在街上,总能听到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议论着他们为何不捐款。而那些已经捐赠的大户,则收获了百姓们的赞誉和尊敬。
在这种舆论的压力下,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大户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或是送来棉麻,或是送来木材等实物,以彰显自己的善心和社会责任感。本来枯竭的府库瞬间充盈起来。
有了钱的刘大人大笔一挥,不但将欠着苏然的几十两银子还了回来,还将未做完的骨灰盒预付款也送了过来。有了这些银两,苏然干瘪的钱包又充盈起来,他迅速跑到匠户区给匠户们提前支付了工钱,匠户们看到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间干劲儿更足了。

片刻之后,去通报的衙役走了出来,对着苏然说道:“小哥随我来吧,刘大人吩咐我将你带到主簿那里,他已经交代好了。”
苏然听闻再次向两名衙役拱手致谢,然后跟着衙役走进府衙。府衙内虽也有些破败,但院内收拾的非常干净,看来虽然朝廷断了此处的俸禄,但此处的官员显然还在时刻维护着朝廷的颜面。确实,从昨日与刘大人交谈中可以得知刘大人却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绕过前面的大堂,在后方出现几栋连绵的建筑,稍显不足的是,其上并没有标注此处建筑的具体功用。衙役走到一间公房前对着房内桌案后正在书写着什么的一名山羊胡男子道:“王主簿,苏然小子我给您带来了。”
那名山羊胡男子闻言,低头闷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接着便继续着他手头的工作,直到将案上的材料书写完毕,才抬起头来看着苏然道:“你便是苏然吗?”
“正是小子,”苏然连忙躬身行礼,那王主簿接着道:“听闻刘大人说你天资聪慧,气质脱俗。如今一见,倒也确实有几分不凡之处。”
苏然赶忙回道:“王大人谬赞,小子不过有几分机巧,哪及得上王大人这般办事认真。小子日后且要多多向王大人学习。”
“哦,哈哈...你小子果然是伶牙俐齿。”
“今日尚有公务在身,就不跟你多聊了。你的身份牌我已按照刘大人的意思将你落籍在此地,不知你可有异议?”
“小子求之不得。王大人您且先忙,小子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告别王主簿,苏然一脸欣喜的看着腰间悬挂的身份牌,只见一块方形的木牌上一面印着兴德府字样,另一面刻着苏然的名字,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木牌,自穿越以来,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此刻终于落地。
时间尚早,从府衙出来,苏然一路向着商业区走去,现在身份既然已经获得,那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搞钱,搞钱,搞钱!有了钱这日子才能过得潇洒。这古代的宅子虽然各项设施尚不完善,但玩的就是一个雅字,等他再挣点,他也得在府城中寻一处宅子落脚。来几个小丫鬟,再配上些家丁护院啥的,最后纳上几房小妾,正做着白日梦的苏然猛然撞在了前方一名男子的身上。
“哎呦喂”前方那男子陡然叫了一声,正满脸怒容的看向身后的苏然。苏然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致歉:“实在抱歉,兄台,方才在下走神了,不小心撞了您,还望兄台海涵。”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然,见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怒容更甚,作势就要对苏然动手。
苏然心想:这还能忍?劳资都诚心跟你道歉了,你竟然还这般不依不饶的。那就别怪我玩些手段。
那人刚伸出手来作势遇打,苏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道:“欺负人了,欺负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
苏然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那男子指指点点。那男子一下子慌了神,他没想到苏然会来这么一招。他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他先撞了我。” 然而,众人并不买账,纷纷指责他不该动手打人。
苏然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哭得更加大声了:“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已经道了歉,你却还要打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男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眼看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那男子恨恨地跺了跺脚,急忙钻进人群中落荒而逃。
苏然见那人跑掉,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嘴里还不忘嘟囔道:“小样,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说完也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隐隐的哭泣声。他好奇地加快脚步,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正对着中间一名衣着破烂的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块白布,看不清容颜,但那双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睛却让一旁吃瓜的苏然看的一呆。
苏然眉头一挑,他最看不得女孩儿哭泣了,连忙向着人群内挤去。费了一番力气,他终于挤进了人群中央。接着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因何哭泣啊?”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苏然,接着声音颤抖道:“小女子父亲不幸感染瘟疫,城中药铺价格猛涨,这几日未给父亲治病,已将家中积蓄尽数花光,奈何父亲还是于昨日病逝,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得在此卖身葬父。”
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再听到该女子父亲是得瘟疫亡故后,纷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只有苏然仍然面不改色的矗立场中,只见他沉吟片刻,对着姑娘道:“姑娘莫要自贱身份,小子这里尚有闲银几两,想来定可以将你父亲入土为安。”
身后的人看到当真有人掏钱当冤大头立马喊道:“小子,你可不敢被色迷了心窍啊,这小娘子若是拿着银子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对啊,对啊,再说就算是真的,这小娘子天天跟他的患病的父亲同处一屋,说不定早就感染疫病了呢,小心福没享到,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苏然微微皱起眉头,转身看向那些说话的人,朗声道:“各位莫要以恶意揣测他人。这姑娘一片孝心,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等不义之事。至于疫病,我虽也心有畏惧,但岂能因怕就对苦难之人不管不顾?”
那女子听闻此言,眼中泪光闪烁,再次跪地磕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当报答。小女子绝非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公子放心。”
苏然扶起女子,从钱袋中摸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快去吧,好好安葬你的父亲。莫要再听他人闲言碎语。” 女子紧紧握住银子,正要离去。却见她压低声音对着苏然道:“不知公子现居何处?”
苏然想了想道:“姑娘若是有事可到望月楼客栈寻我。”
那女子听闻连连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初秋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悄然拂过这座繁华的城市。街道上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白与夜的界限不再分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永不停歇。
在这座喧嚣的城市中,有一个名叫苏然的年轻人。他独自坐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疲惫。曾几何时,他也是他们村里的骄傲,无数个日日夜夜挑灯夜战,一路靠着自己的天赋和勤奋杀进一流大学。梦想着毕业之后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书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然而,现实很快将他从自己的梦中浇醒,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员,想要在大都市立足谈何容易?
三年啦,苏然仍然是这家公司的普通职员,每天过着朝五晚九的生活,沉浸在管理层PUA文化中,渐渐丢失了自己的梦想。最近又传闻受国际市场影响,公司业务大减,裁员的消息漫天飞舞,苏然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不顺心。
领导的苛刻要求,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让苏然感到心力交瘁。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价值,不知道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每天坐在拥挤的地铁上,看着人们麻木的表情,苏然觉得自己仿佛也变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苏然坐在自己狭小的出租屋内,看着窗外闪烁的灯光,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村庄,再次看了看这座狭小的囚笼,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辞职。
苏然打开电脑,写下了一封辞职信。他的心中再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如释重负的解脱。那一夜,他终于睡了一个长长的好觉。第二天,在一群人异样的眼光中,他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那座高楼。
在楼外,他看到了几名唯唯诺诺赶来应聘的毕业生,他们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就像曾经的自己。苏然微微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有对过去的感慨,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他看着这些年轻人,仿佛看到了那个满怀憧憬却又在现实中逐渐迷失的自己。
几天后,苏然驾驶着自己的汽车,踏上了旅程。他沿着公路一路前行,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初秋的大自然格外美丽,泛黄的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恋恋不舍的脱离了枝条,田野里一片金黄,几个农夫正在田间捡拾着落下的粮食。苏然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那长久被压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他忘记了工作的烦恼,沉浸在大自然的美景中。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苏然行驶到一个偏僻的路段时,车子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声响,接着便开始抖动起来。苏然心中一紧,连忙稳住方向盘,将车子慢慢停在了路边。
“怎么回事?”苏然皱着眉头,下车检查了一圈,发现一侧轮胎螺丝松动,发动机故障灯还亮了。苏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四处打听,七扭八拐下,终于在一个不知名乡道边看到了一个修车铺子。
修车店看起来有些破旧,门口正停着几辆拆的七零八落的汽车,一个赤裸着上身,胸口纹着一只虎头的男子正躺着摇椅上吞云吐雾,看着纹身男那凶悍的面容,苏然有些胆怯,但想到天色渐暗,若不修车,怕是连落脚的地儿都寻不到,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师傅,我的车子坏了,能帮我修一下吗?”苏然问道。接着一道浓重的地方话从内传出,听的苏然一阵茫然。
见苏然半天没响应,纹身男用蹩脚的普通话道:“车在哪?我看看。”
苏然指着路边那辆白色越野道:“师傅,这辆就是,刚才开车的时候感觉车子有点抖动,我下来检查看见右前轮螺丝有点松了,我紧了紧,还是抖,发动机的故障灯还亮了。”
纹身男子示意苏然将钥匙给他,接着他点着火试了试,偶然瞥见苏然放在副驾座下的包包上,里面一沓厚厚的钞票将男子的心都看的一抖。只见他皱着眉头道:“你这车子问题有点严重啊,得花点时间才能修好。”
苏然点点头,“没关系,只要能修好就行。一会修完了您看看多少钱,告我一声就行。”说完,苏然便上车将他放在副驾座下的包包拿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天色暗了下来,原本路上偶尔还有的行人此刻也完全没了踪迹,苏然刚要询问修车进度,就见纹身男子拎着一把扳手走了过来。
“师傅,修好了吧,多少钱?”
那纹身男子眯着眼看了看苏然搂在怀里的包包,淡淡说道:“不多,一万块。”
“什么?师傅,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车重新买个发动机也用不了一万吧。”
“哼,小子,外地来的吧,方圆十里就我这一家修车店,老老实实掏钱走人,要不然你就搁这儿等着吧。”
苏然听到这话,一阵热血上涌,MD这家伙摆明就是要宰我,但他仍是强忍着怒气道:“师傅,咱各退一步,一口价三千,行我付钱就走,不行我就打电话报警。”
那纹身男听到苏然的话后,眼底一丝寒光闪过,淡漠地将耳朵上夹着的香烟取下点燃,抽了一口,接着道:“你小子挺吊啊,敢在我的地盘威胁我,也不看看这什么地界儿?”
苏然本能的想要后退,却见纹身男手中的扳手高高扬起,砰的一声,伴随着脑袋的剧痛一股刺鼻的铁锈味瞬间窜进苏然的鼻腔中,接着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苏然缓缓睁开了眼睛。鼻孔里除了刺鼻的血腥味还有浓郁的腥臭,他忍不住一阵干呕,伸手摸索着,竟摸到了旁边一具具冰凉的尸体。借着淡淡的月光向外看去,竟发现他的周围零零散散的躺着有数十具尸体,这些尸体无一例外全身赤裸,披散的头发看不清面容,偶尔还能看到有些尸体上蠕动的肉蛆。
“这是哪里?”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拼命的向着坑外爬去。等他爬出这座堆砌着尸体的深坑却看到了更让他绝望的场景。
黯淡的月光下,一棵歪脖子枯树上,正有几只乌鸦发出渗人的鸣叫声,周围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数十个堆砌着尸体的深坑,几缕幽蓝的鬼火在深坑边跳跃徘徊,仿佛冤屈的灵魂正在无助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