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在雨落初春离开热门小说祁斯璟安千夏
在雨落初春离开热门小说祁斯璟安千夏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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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啦啦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斯璟安千夏的女频言情小说《在雨落初春离开热门小说祁斯璟安千夏》,由网络作家“噜啦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后,安千夏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包扎着祁斯璟身上的伤口,心里满是懊悔和心疼。之后几天,她也没有再出去,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对于她表现出来的愧疚,祁斯璟一直没什么反应。等到夜深人静,他推着轮椅进了书房,找到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日记本。一打开,他看着写满整页纸的“安千夏,你真不是个东西”的自讽,又合上了日记本。他刚出书房,卧室门就被推开了,安千夏衣衫不整、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冲了出来。看见他完好无损,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斯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干什么?”祁斯璟别开眼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渴了,倒杯水喝。”安千夏连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里,语气里还带着惊魂未定。“以后这种小事,你叫我就好,不然你要再出什么事,我真的命都...

章节试读




回到家后,安千夏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包扎着祁斯璟身上的伤口,心里满是懊悔和心疼。

之后几天,她也没有再出去,每天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对于她表现出来的愧疚,祁斯璟一直没什么反应。

等到夜深人静,他推着轮椅进了书房,找到她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日记本。

一打开,他看着写满整页纸的“安千夏,你真不是个东西”的自讽,又合上了日记本。

他刚出书房,卧室门就被推开了,安千夏衣衫不整、连鞋都没穿光着脚冲了出来。

看见他完好无损,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斯璟,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干什么?”

祁斯璟别开眼睛,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渴了,倒杯水喝。”

安千夏连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递到他手里,语气里还带着惊魂未定。

“以后这种小事,你叫我就好,不然你要再出什么事,我真的命都要吓没了。”

听到这话,祁斯璟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安千夏,你最近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安千夏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只要她说出真相,祁斯璟就会坦然放手的。

可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她依然不肯说实话。

他阖上眼眸,笑了笑,掩住眼底的失望。

第二天,祁斯璟拿出相册,也不避讳,把所有照片全部剪烂了。

看着满地零落的碎片,安千夏直接愣住了,语气里满是震惊:“好好的照片,怎么都剪了?”

祁斯璟懒得找理由,只说太潮湿都失真,留着也没什么用,以后再补拍吧。

看着他一脸平静地说出这话,安千夏心里忽然有些慌乱,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第三天,他又叫来了保姆,把柜子里收藏的情侣杯子、围巾、衣服、钥匙扣都收拾了出来,一起丢到了楼下。

安千夏发现后,又去问他,他依然找了个发霉了的借口就糊弄了她。

又过了几天,他把她送给他的所有礼物都捐给了慈善机构,说款式太老旧了,要她以后送新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被清理出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属于祁斯璟的,从堆满房间到寥寥无几,最后终于空了。

而安千夏毫无察觉。

祁斯璟父母忌日那天,安千夏也跟着一起去了墓园。

可听着他在墓碑前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慌乱。

“爸,妈,你们在天上还好吗?不用担心我,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再见了吧……”

安千夏记得从前来祭拜,他倾诉的都是思念之情。

可现在越听下去,她越觉得不对劲,正想好好问问,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千夏,姐夫,好巧。”

被这么一打岔,她一下就忘了刚刚想说什么,满眼诧异地转过头。

孟庆帧站在几步之外,似是受了伤,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看着他虚浮着的左脚,安千夏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与担忧。

“你怎么在这儿?受伤了?”

“来看看我奶奶,雨天路滑,刚刚脚崴了。”

听见他这满是委屈的声音,安千夏下意识地向前走了几步扶住他。

孟庆帧看向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千夏,你方便送我去医院吗?”

安千夏越发心疼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给祁斯璟留下了一句话。

“斯璟,你和爸妈多聊聊,我去一趟医院马上回来。”

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祁斯璟的意愿,就把他抛在了墓园。




祁斯璟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

他没有回答她,反问了回去:“你来这儿有事吗?”

安千夏神色微变,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和朋友来附近吃饭,正好看到了你,就下车看看。”

话音刚落,车门就推开了,孟庆帧笑着走到两个人中间。

“千夏,这就是姐夫吧?”

安千夏没想到他会下来,心更慌了,但还是强装镇定介绍了起来。

“斯璟,这位是……我朋友,孟庆帧。”

孟庆帧很礼貌地伸出手打起了招呼,“姐夫好,这么大费周章的出来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祁斯璟只当没看见,垂下头,声音轻轻的,“完成一下生日愿望,准备去拍照。”

听到这,孟庆帧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拍照吗?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眼光很不错的,可以帮你参谋参谋哦。”

祁斯璟抬头看了安千夏一眼,见他没说话,便没有拒绝。

三个人上了车,祁斯璟一个人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起初,车厢里很安静,安千夏压抑着,不敢多说话。

没一会儿,孟庆帧主动找了话题,聊起了最近刚上映的电影。

出于礼貌她回了几句,偏偏他聊得又都是她感兴趣的。

渐渐地,她就被带偏了,一时忘了后座还有个人。

等到了目的地,她更是一下车就和孟庆帧先离开了。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祁斯璟一个人把一旁的轮椅推下车,艰难地挪上去,推着轮椅跟上。

三个人一前一后刚走到门口,迎宾员就笑着走到了安千夏和孟庆帧的身前。

“先生和太太是来拍婚纱照吧,我看您二位郎才女貌的,很适合……”

听到婚纱两个字,安千夏条件反应地皱起了眉头。

“你胡说什么,我先生在后面。”

迎宾员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表情,连忙道起歉。

“您二位实在太有夫妻相了,又一直在聊天,我这才认错了,抱歉抱歉。”

听到这些,安千夏这才意识到,连忙走到祁斯璟身边,脸上满是愧色。

孟庆帧也一脸歉意地折回身:“不好意思啊姐夫,刚刚聊得太投入了,把你忘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们几句呢?”

祁斯璟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只觉得有些疲惫,什么也没说。

年少时,他和安千夏何尝不是谈天谈地,无话不说呢?

那时候他们聊着未来,聊着梦想……

可现在,只有相对无言的寂静了。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迎宾员很有眼力见,连忙上前打圆场。

“几位,是想拍什么主题啊?”

安千夏和孟庆帧的目光都落到了祁斯璟身上。

听到他一脸平淡地说出生活照之后,孟庆帧眼圈转了转,又有了主意。

“那姐夫你先去挑衣服吧,你腿脚不方便,我和千夏先拍几张看看pose怎么摆,到时候你再照着拍就方便了很多。”

没等祁斯璟同意,他就拉着人先去了摄影棚。

安千夏起初还很不情愿,孟庆帧一直在旁边指导着她站位,慢慢的,她也被感染了,开始配合起来。

两个人对着摄像机拍了几张,意犹未尽。

孟庆帧踮起脚尖掐了掐她的脸,古灵精怪地要她笑一笑。

她看着他眼里的活跃,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




祁斯璟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等到天黑,才推着轮椅走到书房前,叩了几下门。

安千夏匆匆忙忙挂断电话走了出来。

“斯璟,我记错了你的生日,正好马上是三周年纪念日,就放一起庆祝好吗?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祁斯璟看了她一眼,轻轻开口。

“去瑞士吧,我想看初雪。”

闻言,安千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初雪?再等一个月京北应该会下雪,我们就在家里庆祝吧,你腿脚不方便,不要跑这么远好不好?”

祁斯璟摇了摇头,罕见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他的生命只剩下十五天,等不到一个月以后了。

见他这么坚持,安千夏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订了圣诞节飞瑞士的机票。

祁斯璟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

无他,只是他在日记上看到过,每次她和孟庆帧约会后回家,心底的愧疚就会越来越浓,会想着办法补偿他。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时钟,设定了一个倒计时,命名为——

《死亡倒计时》

买完机票后,安千夏满脸温柔地看过来,语气里满是纵容。

“圣诞节飞瑞士的机票,我订好了。”

祁斯璟看着她的视线从自己手上滑过,又移开了,轻轻点了点头。

看见他答应了,她也放下了心,转身进了浴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祁斯璟笑了笑。

以前不管他在做什么,她都会凑到身边,探头探脑地问个不停,吸引他的注意力。

现在他的手机上写着这么大几个死亡倒计时,她眼睛都扫过了,却没有发现。

果然是,不喜欢了啊。

相看两厌了,也没什么不好。

再忍一忍,只要再忍十五天。

所有痛苦,都结束了。




接下来几天,安千夏都没有回来,只发了条消息说出差了。

孟庆帧却把她的行踪都暴露了。

祁斯璟依然没有回这些消息,只是照旧打印下来,一一保存好。

闲暇时,他一个人照着清单上的愿望一样一样去完成。

等做到第十件事时,他看着上面的赏花字样,点开手机搜索了一番,最后决定去热门公园看看新开的梅花。

工作日,公园里人不多,他推着轮椅在小路上慢慢动着。

等到三四点,广场上来了很多流浪歌手,弹着琴,唱着舒缓的情歌。

祁斯璟闻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安千夏,和他身边的孟庆帧。

两个人捧着一碗小吃,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

孟庆帧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睡过喂给她,她很自如地吃了下去。

看着她眉眼间浸润的笑容,祁斯璟怔了怔。

他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他们。

他默默看了半晌,却又看见安千夏突然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歌手旁,俯下身说了几句话,歌手就把位置让了出来。

她调整好话筒,在众人好奇的视线里拨动着吉他。

“这首歌,送给孟庆帧,我最爱的男孩。”

话音一落,清润而温柔的歌声就伴随着悠扬的吉他声响了起来。

四下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听着这首情意缱绻的情歌。

身旁的几个男生眼底都冒起了星星,小声夸赞起来。

“好帅啊,真羡慕这个男生,我女朋友可干不来这么浪漫的事。”

“这首歌好好哭哦,我是第一次听到,是原创吗?”

“是。”

祁斯璟下意识地接了话,不知是为了回答她,还是为了缅怀什么。

这首歌,他十六岁时听到过,在元旦晚会上。

安千夏亲自作曲作词,压轴登台,面对全校师生,笑着说出了刚才那句话。

只不过那时的主角,是他。

整个场馆都因此喧腾起来,高中生们吹着口哨,尖叫不止。

几天后,她还报名进了广播站。

此后每天午休,祁斯璟都能听到这首歌。

那时候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这首歌不再是他的专属。

她心里放着的那个人,也不是他了。

几个男生听见声音低下头,眼底露出诧异,连忙递了几张纸巾过来:“兄弟,你怎么哭了?这首歌这么感人吗?”

祁斯璟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接过纸巾擦了擦,缓慢地摇了摇头,推着轮椅离开了。

第十九件事,是回母校看看。

祁斯璟拿着旧学生证,走进了熟悉的校园。

安千夏拉着他跑过的八百米操场,一起做过题的图书馆,她一个小女生却背着脚崴了的他爬过的教学楼……

每一处都有他们并肩走过的痕迹,只是如今他的腿站不起来,便只能遥遥一看了。

最后,他推着轮椅走到了花园一角,看着那颗和他差不多高的流苏树,发起了呆。

这棵树,是当年植树节时,班级组织植树活动时,安千夏亲手种下的。

班上其他人种的树后来都死了,周围空空荡荡,只剩下这一棵独苗。

倒不是它生命力顽强,而是安千夏每天都会来看看,时不时浇点水施点肥。

寒来暑往,从未间断。

他发现后,就问她为什么要对一棵树这么上心。

她拉着他走到树前,拨开周围的杂草,他凝神看去,这才发现树根下刻了一行字。

八年过去,树长到了他的腰间,刚好和轮椅上的他平齐。

他拿出出门前带的小刀,一点点,把那行字迹全部磨掉了。

“安千夏永远喜欢祁斯璟。”

祁斯璟盯着裸露出来的树皮看了很久,笑出泪来。

安千夏啊安千夏。

做不到永远。

也做不到喜欢。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一次撒两个谎啊。

好半会,他才推着轮椅离开学校,拦了一辆车去了户籍处。

他要办理销户,工作人员皱起眉:“只有死亡人员才能办理这项业务。”

祁斯璟从包里拿出安乐死证明和重度抑郁的病例递过去,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一样。

“我家人已经都过世了,马上就要离婚了。等我去世后就没有帮我料理这些事了,所以才想着自己来办了,免得麻烦别人。”

工作人员听完后,翻看了材料,又去请示了领导,最后破例收了他的资料,只要他在一切解决后,让医院寄一份死亡证明过来。

他记下了这件事,又和工作人员道了谢才离开。

一出大门,他正要拦车,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安千夏一脸错愕地从车上下来。

“斯璟,你来这儿干嘛?!”




祁斯璟就在外面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模样,一言未发。

眼看着他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叫住了一旁的摄影师。

“能麻烦你替我拍一张人像照吗?我想要黑白的。”

摄影师一边推着他进入另一个摄影棚,一边劝着他,说黑白照不好看。

但祁斯璟并没有松口。

因为他要拍的,本来就是遗照。

摄影师没有办法,只能听他的,来了一张。

照片洗出来后,隔壁也闹腾完了。

孟庆帧拿着刚到手的照片走过来,满脸都是歉意。

“不好意思啊姐夫,我和千夏拍上瘾了,忘了你了,要不你们现在补拍一些?”

祁斯璟看着在他身后眼神躲闪的安千夏,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了。”

安千夏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举动不合时宜。

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重,连忙上前推着轮椅,说要买一条项链补偿他。

孟庆帧也要跟过去,说想买一只手表,顺便帮他参考参考。

三个人在商场里转了一圈,安千夏突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四周太嘈杂,她便先回了车库。

祁斯璟看什么都没有兴致,说要回去,孟庆帧便推着他往电梯口走。

没走几步,消防警报突然拉响了,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涌上来。

汹涌的人潮直接把轮椅推倒了,祁斯璟重重跌倒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了无数下。

他勉强抓住一旁的栏杆,挣扎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正逆着人潮冲进来的安千夏。

她满脸惊慌失措地拨开人群,一把抱住了孟庆帧,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

“庆帧,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孟庆帧瞄了一眼地上的祁斯璟,见他看见了,这才装出一副尴尬的表情。

“千夏,刚刚人太多,姐夫跌倒了。”

安千夏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浑身都带着青青紫紫伤痕的祁斯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连忙松开了怀里的人,俯下身扶起他,眼底满是自责。

“人太多了,我没看到你,对不起,斯璟。”

祁斯璟什么也没说,一脸平静,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三个人沉默着往外走去。

路过一对情侣时,祁斯璟听到了男生小声在抱怨着。

“刚刚那么危险,大家都在往外走,偏偏有个人往里冲,听说是喜欢的人在里面,你什么时候能学习一下人家,为我这么拼一次命?”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祁斯璟垂在衣袖里的手颤了颤,蓦地想起一些往事。

高中时,他被几个混混拿着铁棍堵在巷子里,是安千夏拿着刀不顾一切冲上来,才救走了他。

时过境迁,她依然有着奋不顾身、一往无前的勇气。

只是她要救走的那个人,不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