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周菲雅王金山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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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上签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菲雅王金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手撕知青前夫后我带空间发家致富周菲雅王金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签上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牛屯应该是个镇子,火车站不算大,周围民居多,人也多。周菲雅从那死巷子钻出来就碰到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双面碰面均是一愣。这几个二溜子手提腰带正要去放水,不想迎面碰到个大姑娘,全都被吓了一跳。心里琢磨这漂亮的小美人一个人来这种背人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撒尿的?再一看她怀里的衣服,顿时就更后悔了,难道小美人刚才脱光了?唉,刚才走快点儿好了,说不准还能看见呢!“嘿嘿!妹妹要不你再上一次?”周菲雅也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这要是刚才给人贩子脱衣服的时候给碰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连忙把怀里一大堆的衣服扔过去,一只手半挡着脸,一只手指着巷子里喊:“里面有特务在搞破.鞋啊!”“你特么......”那几个二溜子被一堆衣服砸得火大,正要...

章节试读

放牛屯应该是个镇子,火车站不算大,周围民居多,人也多。
周菲雅从那死巷子钻出来就碰到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双面碰面均是一愣。
这几个二溜子手提腰带正要去放水,不想迎面碰到个大姑娘,全都被吓了一跳。
心里琢磨这漂亮的小美人一个人来这种背人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撒尿的?
再一看她怀里的衣服,顿时就更后悔了,难道小美人刚才脱光了?
唉,刚才走快点儿好了,说不准还能看见呢!
“嘿嘿!妹妹要不你再上一次?”
周菲雅也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这要是刚才给人贩子脱衣服的时候给碰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连忙把怀里一大堆的衣服扔过去,一只手半挡着脸,一只手指着巷子里喊:
“里面有特务在搞破.鞋啊!”
“你特么......”
那几个二溜子被一堆衣服砸得火大,正要骂人就听见这让人提神的话。
顿时全都一溜烟地都钻进巷子里瞧新鲜,齐齐发出“哇”地一声。
果然,一男一女胸挨胸腚挨腚的叠在一起不动弹,那片白花花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很快,当地派出所将这两人带了回去,并因在他们身上发现特务纸条上报县局。
那张纸条是周菲雅用日语写的:炸.弹已埋好,敬待启动。
看着就极度危险。
两个人贩子醒来都快崩溃了,把周菲雅活撕了的心都有。
但他们还做着出去收拾那死丫头的美梦,先前便没把周菲雅供出来,只喊冤。
可此案涉及到特.务,公安的人特别重视,一拨接着一拨的审讯俩嫌疑人。
最后,虽然没审出这两人跟特务有什么关系,但却顺藤摸瓜抓获了一窝人贩子。
当地公安局立了一大功,但根据人贩子的交待去寻找周丫蛋时却根本就没找到人。
八十年代的火车站,没有摄像头,又被人贩子无意间拖延了时间,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菲雅在火车上聊天时,看出那女的不像好人,压根就没说实话。
就算她们知道自己是从三宁县上车又怎么样?
一个县叫丫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贩子连她住在哪儿,姓什么都不知道,看她怎么找!
周菲雅从死巷子跑走后,就赶忙钻进火车站,上了一列即将出发的火车。
当火车况且况且地离开放牛屯后,周菲雅总算松了口气。
“活该!”路过那个围满人的巷子口,她低声冷嗤。
让她们想要算计自己,害人者终将被人害!
她可不觉得自己手段阴损,不是都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周菲雅补了票,但没有座,只好去餐车蹭座。
坐在那儿,她却把意识沉入到空间里,想看看自己到底从那两个人贩子身上赚了多少钱。
却在看到那些钱的第一眼,她就失声叫了出来。
“啊呀!”
周菲雅突然站起来大叫吓了餐车的人一大跳,立即有列车员过来询问。
“没事没事,我,我就是刚才抽了下筋儿!”周菲雅红着脸解释。
“那同志你要吃点什么吗?”列车员扫了眼她鼓鼓囊囊的书包。
潜意思就是,你在餐车不买东西吃好意思坐着吗?
周菲雅被臊得脸皮发热,“要,给我来碗阳春面吧。”
一碗面混个座,也行吧!
等面的时候,她又垂着眼皮去看空间。
只见那只大箱子里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一叠叠钱票,还有她的介绍信和车票、家书。
十块的和十块的摞在一起,一分的和一分的摆着,各种票也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个空间可以自动规整,也可按意识移动,到没什么奇怪的。
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的是那些钱币的新旧程度!
只见,所有的钱全都像刚从银行发行出来的一样,崭新崭新的,连个指印都没有。
票上面也新的连纹理都能看得清,这不太可能啊!
刚才她从那俩人贩子身上搜钱的时候,钱上都是污渍,甚至还有股儿味!
明明一张新的也没有,可这怎么一转眼就像洗了澡似的?
周菲雅不信邪地借着书包的遮掩从空间里偷偷取出一张大团结看。
果然,崭新的几乎能割破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在巷子里时她看错了?
不可能吧,那女人贩子那快洗成白色的红手帕里还有张缺角的大团结来着。
可现在......
等周菲雅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叠放整齐手绢上时,险些又喊出声。
那手绢、那掉色严重的手绢竟然像新的一样,鲜红夺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空间能给存放在里面的东西翻新?
“阳春面好了!”列车员喊了一嗓子。
“来了。”周菲雅压下脑中纷繁的杂念,恍恍惚惚地取了面,一根一根地吃。
直到撑得直打嗝儿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这是真香定律里的穿越福利?”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如果空间有这种功能,那自己找个残破的古董首饰进去,一翻新岂不是赚翻了?
暴富指日可待!
越想越开心,周菲雅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引得其他人频频侧目,仿佛在看傻子一样。
周菲雅急忙清清喉咙正经起来,又偷偷数了遍空间里的钱。
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块六毛四,再加上种饭票布票若干。
那些票证有的是全国的,还能用,但那些地方的却是用不了了。
可这些全都是白得来的,总之,收获颇丰。
上车的时候还只有三块二,现在却翻了二百多倍,嘻嘻嘻嘻,果然暴富了。
周菲雅一路心情极好,晃晃悠悠倒了两趟火车,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到了京市。
一下车,周菲雅就在车站附近寻了个招待所。
“同志,我要住店。”
女服务员却根本不接她的介绍信,还不停地往外赶人:
“我说同志,你这身上都什么味儿啊?我们招待所的被褥可都是新洗的。”
周菲雅臊的五官扭曲,不由磨着牙道:“我加洗床单的钱总行了吧?”
服务员却依旧捏着鼻子满脸嫌弃,“那你也得去洗澡,万一有虱子呢?赶紧走吧,你!”
如果是在现代,周菲雅高低得投诉她不可。
但现在才八零年,刚刚改革开放,像这种国营单位根本就没什么服务意识。
再说,坐了这么多天的车,她早就累坏了,实在懒得吵。
最后多加房钱,又从服务员那买了件旧衣服,周菲雅才住进了招待所。

周菲雅无所谓地摊摊手,“那我就嫁给王金山呗!”
“反正都老夫老妻了,共同语言过着过着就有了,夫妻打架也正常,不行找妇联调解呗!”
这话说的王家人差点没噎死,要是想让她嫁进来何必费这么多口水?
王父咬了咬牙一发狠,“一千块,从此我们毫无关系!”
哟呵,这就涨价了?看来王金山这结婚对象家世相当不错啊!
周菲雅头铁地一摇头,“别说一千,就是一万我也不干!
王金山气得破口大骂,”不要脸,你哪儿值那么多钱?“
面对周菲雅的软硬不吃,王母黑起了脸,“你别得意,就算你真嫁进来我也不让你好过!”
婆婆收拾儿媳妇,保管能让她有苦说不出。
周菲雅冷笑,“我可以找妇联啊!就算你把我锁到家里,就不怕我一把老鼠药撒锅里?”
王母被气得干瞪眼,却再也不敢说逼迫的话。
万一这真把人惹急了,同归于尽怎么办?
现在的王家人可是骑虎难下。
虽说他们一致想着让这赖上门的破落户乡巴佬滚蛋,但却怎么也甩不掉这个赖皮狗。
轻了人家不走,还扬言和自己(儿子)过日子。
重了人家要不找妇联,要不下药,把威胁摆得明明白白的。
看看外面的天色就快黑了,甚至筒子楼外面都有下班的人回来了,王家人越发心急。
王父咬着牙发话,“周同志,你先去招待所住着,这事我们回头再商量。”
周菲雅瞥了眼底闪过暗芒的前公公一眼,直接拒绝:
“我不去,我一个人在外面住,万一你们使坏怎么办?”
王父顿了下,别有深意地看了周菲雅一眼。
这话,她到底是随口说的,还是真想到那儿了?
怎么就刚好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可那怎么办呢?金山还处着对象,总不能让人误会。”王父特大方地劝。
“你就放心住在招待所吧,钱我来花,”
他越坚持,周菲雅就越是反对。
“哪有亲戚上门还住外面的?你可是我爸!怕误会也简单,打现在起我叫金山表哥!”
她又咬着牙强调一句,“亲表哥!”
王母可不想放个不定时的炸药包在家里,急赤白脸地道:
“不行,家里地方这么小,哪有地方给你住?”
王家是个小二居,夫妻俩住一间,俩儿子一间,女儿的房间都是在客厅角落隔出来的。
哪还有闲地方给外人住?
周菲雅很好说话,“要不我睡客厅?把菜刀给我枕着防身就行。”
王家人齐齐打个冷颤,她枕着菜刀睡,半夜拎刀砍人怎么办?
“不行,你不能睡客厅!”王母脱口而出。
周菲雅笑了,还笑得挺不好意思,“那也行吧,那我就睡里屋。”
王父觉得自己这辈子遇人不淑,一个两个的都没长脑袋。
媳妇这话不是同意这女人住下了吗?
其实王父也想错了,现在不是他们同不同意的事,而是周菲雅非住下不可。
从王母带她回王家开始,就甩不掉她这个麻烦了。
王父慈爱的假笑维持不住了,“小周这样咄咄逼人可不好。”
周菲雅诉苦,“爸,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想嫁给孩子都快比我大的老酒鬼啊!”
“我要不嫁人,娘子嫂子不容我,嫁了人我生不如死,你说,我能看着你儿子过得好吗?”
这话说的王家人齐齐黑了脸。
这明显就是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无赖呀!
无论王家人怎么说,周菲雅就打定一个主意,在王家住下不走了。
说软话,她诉苦,言语威逼,她扬言告王金山耍流氓。
等到王金山的妹妹王红梅一回来,周菲雅热情的打招呼,“小姑子好,我是你前大嫂。”
王红梅在街道办做临时工,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一见寒酸的周菲酸就皱起眉:
“你少胡说八道,我未来大嫂是燕燕姐,人家是小学老师,你是哪根葱?”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父母的黑脸,撒娇跺脚,“妈,你怎么让乡巴佬进家了?”
周菲雅敛起笑,“我说了,我是你前大嫂。”
王母没好气地刺了女儿一句,“你给我闭嘴!那么大嗓门干什么?”
眼见着那乡下女人还四平八稳地坐着,反到自己挨了骂,王红梅顿时恼了。
“妈,我哥都有燕燕姐了,你还把个泥腿子弄到家里,你让燕燕姐怎么想?”
王红梅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觉悟,嗓门高的整条楼道都听见了。
气得王母直抽她,王金山跳起来就去捂她的嘴。
周菲雅起身躲到一边,生怕自己会被误伤。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胖的邻居把头伸进来,“王嫂,你家这是干啥呢?”
刚刚王红梅回来忘了关门。
王母一时急得眼眶都红了,正想迎上去把邻居赶走,却见那破落户把门完全打开了。
“大娘快进来坐会儿。”周菲雅热情极了,又是请人进来,又是给搬凳子。
邻居爱打听,也不坐下,就在门口拉住周菲雅,“闺女,你是王家的啥人啊?”
顿时,王家人全安静下来,都眼也不眨的盯向门口。
周菲雅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心惊胆颤的王家人,轻启薄唇:
“我啊,是我表姨的外甥女,死了男人来投奔她的。”
这一句话让王家人汗都快下来了,最后周菲雅虽没说实话,他们却也没轻松下来。
毕竟到底怎么回事他们自己知道,而万一哪天没如这女人的愿,给爆出来可怎么办?
王母回过神连忙过来挤走周菲雅,自己打发走了邻居。
而这时王红梅也从自己亲哥嘴里知道了周菲雅的真正身份,顿时更加鄙视她了。
“你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还好意思出门?要我早就吊死了!”
周菲雅觉得这王家人都有病,“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家吊死?毕竟抛弃我的是你哥啊!”
一想到自己家里会有个硬梆梆的死人,王红梅汗毛都快竖起来了,急得直跳脚:
“你要死死远点,凭什么赖在我家啊?”
周菲雅冷笑,“可我没想死啊!是你逼我死的,你应该能当个杀人犯!”
王红梅脸都绿了,瞪了她一眼就跑,“我去找燕燕姐,才不要理你这个乡巴佬!”
她绝对不要这个讨厌的、不懂爱护自己的女人做大嫂!
王母急了,一把抓住要跑走的女儿,“你个死丫头要干什么?”
“万一你把她的身份说出去了,你燕燕姐和你哥的事还能成吗?”
王红梅一听顿时急了,“妈,那你快把她赶走啊!”
“我要燕燕姐当我大嫂,才不要这个乡巴佬当。”她跺着脚抗议。
可周菲雅要是那么好被赶走,王家父母就不用这么愁了。
她厚着脸皮直接以王母表外甥女的身份住了下来。

王母一听这话只觉得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的。
她抖着唇白着脸,想扑过去捂住周菲雅的嘴,却又浑身软得无力。
“住、住口,你住口!”
边吼边朝四周看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然后又恶狠狠地瞪过来:
“哪来的疯子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找人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周菲雅挑挑眉。
刚才看这位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她还觉得自己过份了。
毕竟,罪不及父母,抛弃糟糠的是王金山,不应该连坐。
现在一看,呵,纸老虎也是会咬人的。
精神病院是那么好待的吗?那种地方没病的人待久了也会发疯的!
这是想兵不血刃的杀人!这王母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好呀,不是好人她就不用愧疚了。
想到这儿,周菲雅一撸袖子,“疯子好啊,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她往前一逼,王母被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啊!”
王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又怕又气又难堪,红了整张脸。
周菲雅啧了声,“我还没动手呢!”就这胆子,还敢叫板?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信不信我让金山收拾你?”王母被气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刚刚还否认,现在却又亲口承认了。
“好啊,你叫他来!”周菲雅一拍巴掌,笑得分外刺眼:
“我们旧夫妻见面,他一定高兴死了。”
王母抿紧了唇,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了,她就该死不承认,看着破落户能怎么着。
这女人反正是乡下来的,又没有城里户口,只靠着介绍信又能待多久?
让金山这段时间躲着点儿她不就完了。
想到这儿,她自己爬起身,强自镇定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找错人了。”
“我儿子叫京山,不叫金山!你赶紧去别的地方找吧。”
周菲雅到也不慌,借着书包的遮掩拿出那封信在她眼前一晃,讽笑道:
“真找错了吗?那我就得去派出所问问了,刚好我这儿有封我婆婆寄给我男人的信!”
“再不行我就去政府查查知青档案,我想问问就这种抛弃发妻行为的人凭什么回城?”
王母二话不说就扑了过来,咬牙切齿地去伸手抢那封信。
周菲雅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呢,极快地把手一背,迅速将信塞回空间里。
然后不屑地盯着险些再次摔倒的王母,“没用的,你知道我藏了他几封信?”
王母瞪大眼睛,恨得直咬牙,暗地里骂自家儿子没用,让人抓住了把柄。
然而周菲雅对她的打击还没完,“而且,你猜你家的地址还有谁知道?”
“万一我是有什么意外,你说我家里人会不会继续来找你们?”
眼看着面前女人的神色由愤怒变为惊恐,周菲雅觉得自己还是有做坏人的天赋的。
别管真的假的,先把人吓住再说。
王母不甘却又不得不正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前儿媳,她没好气道:
“你不在乡下待着跑城里来干什么?这里根本不是你这种人该待的地方?”
周菲雅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生硬憋闷,“我这种人是哪种人?”
“当初你儿子死乞白赖往我身边凑,只为了讨个鸡蛋吃怎么不嫌我这种人?”
王母被气了个仰倒,一贯的教养被她丢在了脑后,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胡说,明明是你主动送给我儿子吃的!现在又来邀功?”
周菲雅皮笑肉不笑,“没办法,当初我帮了你儿子,现在该他来帮我了!”
王母立时警惕起来,冷着脸瞪她:
“帮?怎么帮?我告诉你,金山已经有了结婚对象,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了!”
“看你连身衣服都没有,我给你一百块,你赶紧回你的乡下去!”
她决定破财免灾,坚决不能让这女人破坏儿子的婚事。
燕燕可是她看好的儿媳妇,有工作家世好又长得好,比这个破落户强多了。
周菲雅嗤了一声,“我折腾这一路,差点成要饭的,你一百块就想打发我?”
王母嫌恶又轻蔑地问:“那你想要多少?”
呵!周菲雅笑得宛如恶魔,“我要吃供应粮!”
什么?!
王家人头一次在不是放假过节的时候齐聚一堂。
筒子楼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王家所有当事人,王家父母和前夫王金山都在。
现在的王金山穿着体面的工装,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偏分。
文质彬彬的脸上在看到周菲雅的瞬间满是震惊加恐惧,甚至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周丫蛋,你怎么来了?”
完了完了,她来了,那自己和燕燕的婚事怎么办?会不会重新把自己送回乡下去?
王母用力推了下儿子,低声喝了句,“小声点儿!”
然后她自己去门外应付前来打探消息的邻居了。
周菲雅没理会前夫的大惊小叫,自己站在屋里的到处打量。
四个字形容,又小又破,连后世的廉租房都不如。
但她却要想方设法留在这里,唉,真是造孽!
王母进了屋子,没好气地骂儿子,“你傻啊!把家里的地址留给她做什么?”
要是没有地址这女人怎么可能会找上门?
王金山满脸委屈,“我没留啊!”
周菲雅见三个人全都皱眉打量自己,礼貌笑笑,然后朝一直没说话的王父自我介绍:
“爸,我是你儿媳妇,我姓周,叫周菲雅,和你儿子是在我们乡下摆的酒。”
“这次来找你们,主要是想成为城里人的。”
王金山惊恐摆手,“不,不,我根本不喜欢你!还有,你不是叫丫蛋吗?”
周菲雅笑眯眯,“我觉得我得有个能配得上你的名字,自己取的,好听吧?”
王母差点炸了,破落户叫什么她才不管,“你做梦,我儿子才不会娶你!”
娶了她对儿子一点儿帮助都没有,还得多了一大帮的泥腿子来打秋风!
王父板着脸,说话很客气,态度却很强硬:
“周同志,你和金山结婚没领结婚证,根本就不能算是结婚,没有法律效力!”
有了王父这话背书,王家母子瞬间支愣起来了纷纷叫嚣着让周菲雅滚。
王金山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那不是摆婚酒,就是村里人一起吃了个饭。”
王母更是抖擞起来,“你不是我们家人管我要什么钱?信不信我去公安告你诈骗?”
看着王家三人笃定又得意的面容,周菲雅轻蔑地一笑:
“你到是可以去告啊,看看公安抓的是谁?”
她又是对着王金山邪恶挑眉,“不是摆婚酒,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进了我房间还对着我脱裤子,该做的事你一样没少做,现在不认账?晚了!”
“除非你想领个流氓罪,吃颗花生米尝尝。”

周菲雅非常自来熟(不客气)的以主人自居。
主动帮着做饭,手一抖油倒多了;自觉帮着刷碗,手一滑碗碎了。
吃饭时眼皮一搭不管别人,睡觉时直接把王金山挤了出来,自己独霸一屋。
偏王家人心里有鬼,不敢大叫吵嚷,只小声骂了几句吃下哑巴亏。
周菲雅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王母指桑骂槐,王金山摔摔打打,还有王父的呵斥声。
十分的吵闹,但却没人敢来推门,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可没那么大胆子,真的在陌生人家中人来人往的客厅住,更别说王家人恨不得弄死自己。
只是这屋子里乱得很,被子没叠衣服乱扔,臭袜子塞得到处都是。
周菲雅皱着眉把窗子开大了一些,虽然嫌弃,但还是收拾起屋子来。
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大堆的脏床单脏衣服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表姨,这些脏的衣服被褥别忘了洗啊!”
王母现在整个人都是拱着火的,一看见周菲雅就炸了,“滚,谁是你表姨!”
乡巴佬破落户也配和她攀关系?
周菲雅从善如流,“那我叫你妈?妈!”
虽然自己也不想认这个妈,但能恶心到对方就行。
王母的脸皮在颤抖,心脏在狂跳,恨不得扑上去撒了小蹄子那张得意的脸。
“闭嘴,再敢乱叫我不客气!”她的牙齿磨得霍霍直响。
这些乡下人果然是不要脸!
周菲雅挥挥手,“那我还是叫你表姨好了,行了,我去睡觉了,明天早上我做饭。”
一提做饭,王母的心疼的直抽抽。
刚才做晚饭,她还想着故意折腾这乡下女人,谁知这却是个败家的。
一个礼拜的油啊,全被祸祸了。
“我不用你做!”王母咬牙切齿地低吼。
周菲雅单手放在门把上,十分不好意思地道:“那我就吃现成的了!辛苦表姨。”
她到不是故意祸害王家的粮油,实在是现代的生活水准和八零年完全不一样。
在这里做饭只能用油蹭下锅底,烙油饼烙出来都是发白的。
她这挺正常地做一顿饭,在王家人看来就是故意的。
关上门,周菲雅想了想,又把屋里的一张桌子搬来堵了门。
万一王家人真趁自己睡觉了把自己一绑卖进哪个山沟沟怎么办?
这还是好的能有命在,要是人家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杀人呢?
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前妻,什么抛妻弃女,全凭王家人嘴嗨。
要知道,就她今天上门这通威胁,可是把王家人得罪得死死的。
先小人后君子,她周菲雅也是惜命的人。
合衣睡下,第二天一大早,房门就被砸得砰砰直响。
一道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正不管不顾地叫嚷着,“开门开门,王金山你给我开门!”
周菲雅猛地坐起身,抚着一阵急跳的胸口脸色难看。
昨晚虽然堵了门,但她还是睡不踏实,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
到天亮好不容易才睡着又被吵醒了。
不等她发火,屋外,王母就过来拦人了。
“小光小光,哎哟,你可别砸了,一会儿把邻居都吵醒了可怎么办?”
王母急得不行,拉扯着宝贝小儿子往自己屋里去,“你去我那屋睡。”
昨晚和今早就有不少邻居打听他家表外甥女来干嘛的,再让人听见吵架保证又得有人来问。
“凭什么呀!”王金光一甩手,眼皮一翻,“他王金山还没结婚呢,就想一人霸着房间?”
王金山从大门出来,脸色黯沉眼圈发黑,瞪了眼弟弟,“我霸着什么了?”
王金光看看自家大哥,再看看他出来的屋子,有点懵:
“不是,大哥你怎么从爸妈的屋子出来的?那谁在咱们屋呢?”
话落,他一回头,就见一个大姑娘从他屋子里走出来,瞬间瞪大眼:“妈,你给我娶媳妇了?”
噗!
王母觉得胸口好似中了一箭,她甩还甩不掉乡巴佬,小儿子还往上凑?
周菲雅满脸不忿的起床气被这句话给逗乐了,她倚在门口抱着胸纠正道:
“小叔子,我是你前任大嫂,打乡下来的,现在住你家。”
王金光是王家小儿子,当初家里出事时,王家父母下放,一对小儿女托给岳家照看。
家家都有孩子,再照看也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于是,这小儿子不知怎么就跟一帮二溜子混到一处了,整日不着家。
等王家父母回来,又觉得亏欠了几个儿女,不舍得下大力气管教,小儿子便越发不像样了。
但做为王家人,他却一致地看不起乡下人。
“我说怎么长得像个土坷垃似的,原来是个乡巴佬啊!”
王金光一双眼不老实地在周菲雅身上转悠,目光放肆又轻蔑。
他走过来,几乎挨到周菲雅的身上,“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揍你!”
说着,他就伸手朝对方的胸口摸去,暗戳戳地想占便宜。
周菲雅的脸都气黑了,这王家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她也不惯着,抬手就啪地一巴掌打过去。
离得太近,劲儿使小了。
王金光就是王家的小霸王,别说挨打,骂都没挨过一句。
现在竟被个乡下人给打了!顿时,他宛如发了疯的狮子般扑了过来。
“我@#&,老子弄死你!”王金光个子比周菲雅矮半个头,但到底是个半大小子。
这突然发疯,力气着实惊人。
周菲雅实战经验少,没想过打完人要抓紧撤,一疏忽就被掐住了脖子。
窒息的感觉袭来,周菲雅的心慌了一瞬,挣扎一会儿后猛地出拳直击对方肋骨。
“嗷!”
王金光掐人的手不自觉地松开,躬起身子边叫边骂:
“你个臭表子,别以为嫁给我哥我就会放过你,走着看,老子非弄死你!”
王母先前见小儿子收拾周菲雅连忙撇过脸装看不见,现在儿子吃了亏却不干了。
她跳着脚骂,“你个不要脸的破落户,敢打我儿子,信不信我报公安抓你啊!”
她扑过来不知道是先揍周菲雅给小儿子报仇好,还是先看儿子伤了哪里好。
就在一团乱的时候,门口突然女生的大喝:
“你们给我说出楚,谁嫁给你哥了?”
所有人一回头,均是脑袋嗡了一下,燕燕怎么来了?
王金山哆嗦着唇,想解释不知该怎么开口,想上前又脚怯得迈不开腿。
燕燕的脸色铁青,一双大眼狠狠扫过王家人,最后一指周菲雅:“说,她是谁?”
“她是我哥......”
王母本想上前去哄燕燕说话,谁知小儿子张嘴就要泄秘,吓得她急忙又捂住小儿的嘴。
就在一家人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周菲雅动了。
她笑眯眯上前一把挽住燕燕的手臂,“表嫂好,我是金山哥的表妹。”

这两句话一出,王家三口人全都傻眼了,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王金山一张瘦削的脸被臊得通红,又变得惨白,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一家之主王父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想用公安吓跑这乡下女人,没想到却反被威胁了。
相比较,王母则是又惊又恨,口不择言道:
“你少往我儿子身上赖,你们农村人经常男男女女一起钻苞米地,谁知道你跟谁鬼混过!”
这话不仅是恶毒,简直是诛心了。
王母不止把王金山和周菲雅的关系否定了一干二净,还极尽诋毁她。
简直就是把她说成了一个极为浪荡不知廉耻的女人。
周菲雅深深吸了一口气,火顶天灵盖,好无耻的王家人!
她很想口吐芬芳,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还回去,但十几年的素质教育却让她张不开嘴!
更何况,她费力到京市来不是和王家骂架的。
但周菲雅不可能任他们就这样泼脏水,压下沸腾的怒火,她很快想出了对策。
“想知道我有没有跟你儿子鬼混过,简单啊,去医院一验血不就知道了?”
验血?验的什么血?
王家人面面相觑,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提着心。
王金山有亲妈打头阵,更是把死不认账进行到底:
“你少吓唬人,都过去快两年了,还能验出什么来?”
他现在心里万分后悔,到不是后悔当初临走之前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把人给办了。
而是后悔决定返城时没哄着这女人把离婚协议给签了。
要是有离婚协议在手,就算她找过来也不怕啊!
周菲雅是不知道王金山的心里想法,但他脸上明明白白的嫌弃懊恼却是看得分明。
“你误会了,我说的验血不是验我,是验你的女儿啊!”
这话一出,好似一道炸雷震得王家人里外发焦。
王金山腾地站起来,拼命摇着头,“不可能,就那么一次怎么就可能有女儿?”
周菲雅猛地欺身上前,虽个子矮了半头,但气势不弱,直接逼得渣前夫又跌坐回去。
她狞笑出声,“怎么就不可能?当初你又不是没爬我的炕!”
“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去医院去验血不就知道女儿是不是你王家的骨血了!”
眼见着王家人脸色灰败,周菲雅又加了一道砝码:
“就是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你们王家人?”
“还有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她是王金山你现在的结婚对象吧?她要是知道......”
王金山盯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又恨又怕,绝望低吼,“你闭嘴,别说了!”
王母的注重点有些跑偏,小声叨逼,“真没用,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
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就算她是知识分子也逃不脱。
想较那对母子,王父是唯一一个比较清醒的人,“那你为什么没把孩子带来?”
他还是怀疑这女人在故意吓人。
周菲雅的确是吓唬他们,毕竟虽然原主和渣男圆了房,但却没有孩子。
可她又怎么能让王家人看出来自己心虚?
“孩子送人了呀!”周菲雅一摊手,“我总不能带着外姓孩子吃住娘家吧?”
“当然,如果你们想养的话,可以给收养她的那家人一些钱,把孩子接回来。”
“再或者,拍个电报让我娘家人送也行,反正他们知道地址。”
王金山要疯了,“不行,不能接!”
孩子不在这儿还能把话圆过去,要是孩子在这里,燕燕会怎么想?他们还能结婚吗?
王父气儿子沉不住气,但看周菲雅无比坦荡的神色,又张罗接孩子,不由信了八九分。
现在可怎么办?他狠狠瞪了眼六神无主的儿子,深吸口气挤出一抹笑来。
“小周啊,你看你和金山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不如就好聚好散?”
生怕周菲雅炸刺,又紧接着给出补偿条件:
“当然,你和金山夫妻一场,我们也不能亏待你,给你五百块钱补偿咋样?”
到底是当家人,这金额一下子就上来了。
可周菲雅又不是奔钱来的,虽然对现在的年代五百块的钱也不少了。
但对于曾经存款几百万的女人来说,这点儿也不算什么。
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给她时间和机会,几个五百赚不回来?
别的不说,就现在自己那空间里,还有七百多呢!
所以,周菲雅也跟着友好一笑,开口却戳人肺管子,“爸,我不要钱,我要留下。”
王父脸上的假笑都快摆不出来了,磨着牙劝:
“小周同志,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是真留下了,以后日子过得也是不舒心啊!”
“还不如拿着钱回乡下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过日子呢!”
王母也在一旁跟着帮腔,“对呀对呀,你一个大字不识,和乡下男人谈论种地正好。”
周菲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谁说我不识字?我小学五年毕业,而且你儿子可教了我不少呢!”
原主虽然学习不咋地,但好歹在学校混了五年,如今来当成她识字的挡箭牌刚好。
而且当初王金山为了博得原主好感,可没少打着教识字的名义凑近乎。
王父又狠狠瞪了眼儿子,然后扯了扯嘴角,“周同志,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两夫妻在一起,不是因为识字多少,而知识储备,眼界层级的不同。”
“就算你识字也还是差点,以后过日子也要吵架,何必自己找罪受?”
周菲雅拍拍手,扯过一张凳子自己坐下,很是光棍道:
“别劝了,反正我不会要钱的,也不要回乡下。”
说宛,她欣赏了一会王家三人如同吃了翔一般的脸色,才又慢悠悠开口:
“当然,我也可以不嫁给王金山!”
这好似天籁一般的声音让渣前夫心中一喜,猛地站起身追问:“你说真的?”
王父王母可没有儿子这么乐观,这女人死乞白赖的非要留下来,除了嫁给儿子还能怎么办?
周菲雅当然有办法,也是除了嫁人唯一的办法。
“我要一份工作,临时工也行,反正能迁户口的那种就行。”
七八十年代,农民想进城只有三条路,上大学,嫁城里人,还有招工。
上大学来不及,嫁人她又不想,人家也不想娶,所以只剩最后一个法子。
“不可能!”
“不行!”
“你做梦!”
王家三口人差点炸了,现在不说一份工作要多少钱,就说这指标就费老劲了。
当初王家人被下放平反回来,王父恢复工作没多久就打了退休申请,让儿子接班。
要不然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工人岗,王金山怎么可能回城来?
现在周菲雅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个工作,他们不炸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