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尧良姜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由网络作家“沈煜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一!如一你怎么样……”良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看着地上不断蜿蜒血迹,颤抖着双手扣上了张如一的肩膀。张如一伤在腿骨,在良姜的搀扶之下咬牙坐了起来,他微微抬头,沈煜尧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心口。“沈煜尧!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逼如一做的!”良姜张开双臂护在了张如一身前。眼前,良姜对张如一的生死袒护,无异于笑面相迎的一个故人在自己毫无防备之间在自己心口上的插了一把刀。“夏良姜,你若再多说半个字,我现在就让他脑袋开花?!”沈煜尧抬手开了保险,食指一动扣上了扳机。“沈煜尧,别……”良姜双手高举,冲着沈煜尧拼命摇头。太多人因她受到株连,张如一绝对不能有事!“来人,把她拖走!”沈煜尧一声令下,两名士兵上前扯起了良姜的臂膀,将她拖向了码头...
如一你怎么样……”良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看着地上不断蜿蜒血迹,颤抖着双手扣上了张如一的肩膀。
张如一伤在腿骨,在良姜的搀扶之下咬牙坐了起来,他微微抬头,沈煜尧枪口就对准了他的心口。
“沈煜尧!
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逼如一做的!”
良姜张开双臂护在了张如一身前。
眼前,良姜对张如一的生死袒护,无异于笑面相迎的一个故人在自己毫无防备之间在自己心口上的插了一把刀。
“夏良姜,你若再多说半个字,我现在就让他脑袋开花?!”
沈煜尧抬手开了保险,食指一动扣上了扳机。
“沈煜尧,别……”良姜双手高举,冲着沈煜尧拼命摇头。
太多人因她受到株连,张如一绝对不能有事!
“来人,把她拖走!”
沈煜尧一声令下,两名士兵上前扯起了良姜的臂膀,将她拖向了码头旁的那辆福特汽车。
张如一眼睁睁的看着良姜被拖走却无能为力,那种彻骨的恨意一下一下冲撞到他的心口,几乎灼红了双眸。
第一次,他心底里生出一种要跟沈煜尧殊死一搏的恶念。
可如今局势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声张,此时,多说一句,对良姜百害无益!
“前日我留你在西楼饮酒,是给你留的最后一条生路。”
沈煜尧踱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地上的沈煜尧:“可你不走!”
张如一闻言,一语惊醒,瞪大了双眸。
“战场上最怕的是腹背受敌,你如今背信弃义做了狼崽子,来日我岂敢再用你?!”
沈煜尧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就不会给你回头咬我一口的机会!”
说罢,沈煜尧扣动扳机-砰-砰-砰,就是三声枪响!
“啊!”
红依最怕枪声,接连三声枪响,她两腿发软若不是身后之人搀扶了她一把,早已软倒在了地上。
画椿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脸色一片青白。
人人都说沈煜尧是奉州活阎罗,他发起狠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沈煜尧!!!”
此时,良姜已经被押送上车,枪声响起的时候车子已经启动。
良姜远远的望着码头上的人群四散逃离,看着倒在血泊里毫无声息的张如一,发了疯一样拍打着车窗。
“沈煜尧,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疯子!”
一想到张如一因自己惨死,良姜热泪恒流:“开门,我要下车!
我要下车!”
眼见众人不理睬,情绪失控的良姜开始手脚并用踹门,她身旁的士兵见她这样闹下去必出祸端,抬手化掌为到砍在了良姜的后颈上。
良姜只觉眼前一黑,闷哼一声,软倒在了一旁。
***回到沈府之后,红依心情大好,也不顾忌礼让主母之仪,扭着腰肢撞开张妈,走在画椿面前,口中哼起了小曲。
画椿瞧了也不着恼,淡淡一笑:“妹妹今儿兴致真好。”
“呵,姐姐。
如今煜尧不在,你我二人之间无需藏着掖着。
良姜那个毒妇栽了,你难道不高兴?”
红依回头,柳眉一挑,挑衅十足。
“我七情不睦,少喜少悲,这也是煜尧不愿亲近我的缘由。
不像妹妹性子好。
刚刚失了孩子,却还这般高兴,当真是心宽。”
画椿勾唇:“若是多心之人瞧了,只怕是会私下里嚼舌根,那孩子怕不是妹妹亲身骨肉!”
“信口胡言!”
红依气恼,顿足,小脸一片青白:“我为产子,险些丢了性命,当初你也在场,产婆可作证,孩子怎会不是我的亲骨肉?!”
“是啊,那些小人嘴碎,孩子怎会不是妹妹亲骨肉?”
画椿上前一步,贴近了红依的耳畔:“可那孩子……是司令大人的亲生骨肉吗?”
画椿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微不可闻,可落进红依耳孩里,像是五雷轰顶。
几乎是一瞬间,她刚刚的心气土崩瓦解,面如死灰。
沈煜尧回到府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红依,而是去了画椿的云奕小筑。
画椿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也明白了个大概。
这个时候的红依见到沈煜尧一定会哭天抢地,沈煜尧怕自己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对良姜不利,追悔莫及。
呵,在这沈府里,人人都知道沈煜尧独宠红依,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沈煜尧的心就是漫漫银河沉入夜空的一颗星,闪耀,深彻,不可捉摸。
“张妈,去给司令大人看茶!”
待沈煜尧坐定,画椿冲着身后的张妈使了个眼色。
沈煜尧一直缄默不语,画椿也不去打搅只是陪在一旁坐着。
这许多年,画椿与沈煜尧举案齐眉,除了春闺之术,从三教九礼而言,她就是一等一持家懂事的主母,任谁都挑不出半点瑕疵!
“司令大人,您的茶好了!”
张妈给沈煜尧上好茶,识趣的退了出去,沈煜尧接过茶水,抿了一口,半晌之后终于开了口:“画椿,你是沈府主母,向来主内。
就……孩子一事,你怎么看?”
画椿知道沈煜尧心中苦闷,如果不是心中煎熬至极,他断然无需从自己这里寻什么由头。
从来,他都是雷厉风行,刚毅果断。
如果不是心中万般纠结,怎么会来听取自己的意见?
要自己的意见是假,怕是给良姜寻个开脱的理由倒是真的!
沈煜尧啊沈煜尧,万万不曾想到,你也有两难的时候。
“这件事,还是不要妄下结论,需要好生彻查一番。”
缓存面色从容:“虽说红依跟尸检都认为孩子是带了那个‘毒’肚兜才枉死。
但我却总觉事有蹊跷,良姜妹妹待人温婉,岂会是如此歹毒之人?”
说着,画椿看向沈煜尧。
沈煜尧沉默不语,单手攥着茶杯,几乎要将其碾碎。
沈煜尧,你最好是现在就了结了我,如果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良姜咬牙切齿声嘶力竭的模样瞬间会闪在沈煜尧的脑海里,像是一柄利刃,恶狠狠的搅动!
这样的话,她不曾一遍跟自己控诉过……他知道她恨自己,但是却不曾想到会恨到这样田地。
一别十年,你我都变了。
良姜变得比从前更加坚韧,执拗,就好比一颗苇丝,坚韧到足以活活勒死一个人!
沈煜尧自认为自己了解她,却不曾想,他所了解的,铭记的不过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而已。
如今的良姜……是谁呢?
她是为了周启源不惜挥刀自残的女人,她再也不是那个心心念念,一眼万年唤着自己阿尧哥哥的良姜……“我问的不是这些,我问的是出了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置?”
沈煜尧神情肃冷,语气沉静的出奇,这倒是出乎画椿意料之外。
“这个……”画椿顿了一顿,若是寻常出了命案自当是送去警司,可一来良姜是沈煜尧心头爱,二来家丑不可外扬,沈煜尧也不会喜欢这样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我见识浅薄,只知道若是门庭之中有人犯错,自当家法严惩。
若是不思悔改再行送官……”画椿回答的谨慎:“煜尧,你的意思呢?”
“这件事,听你的!”
沈煜尧眉眼不抬:“若是她死心不改,西楼就是她的牢房,在里面困上一辈子!”
***“把门给我打开!”
“对不起,三夫人,司令大人交代过……打开!”
红依目光一凌,柴房门口的守卫纷纷噤声。
红依深受司令恩宠,如今又失了孩子,他们自然不敢招惹。
砰地一声,柴房的房门被撞开,红依踏步而来,斜影打在良姜的身上。
看到良姜委身囚笼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红依缓缓的矮下身来。
她伸出手掌死死地捏住了良姜的下巴,一双眼眸被恨意灼红:“你为何这般处心积虑害我孩儿?”
“这句话,不应该是唤作我问你吗?”
良姜虽然被困,整个人如同一把枯槁,可她那双眼睛却淡漠的让人害怕:“这里有没有旁人,你做戏与谁看?”
“……起意要绣肚兜的是你,丝线与布料赠与我的也是你,处心积虑要害人的是谁?”
“夏良姜,死到临头你还这般气盛!
你当真是失心疯了!”
红依迎上良姜的那双眼睛就恨意迭生:“我的孩子死了,你去只是被关在这里毫发无损,凭什么?!”
说着,红依目光微抬落在了一旁的劈柴斧头上,伸出手臂缓缓的摸起了斧柄。
“你要干什么?!”
良姜全身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
“果然,他们说的没错,沈煜尧舍不得动你!”
红依呵呵一笑:“舍不得是吗?
很好!
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反正,我是一个失了孩子的母亲,做出任何举动旁人也不会意外。
待我把你砍成肉糜,我看沈煜尧怎么护你!”
“红依……你冷静点!
卫红依!!”
斧刃的寒光闪过良姜的瞳孔,宛如凭空斩落一抹银霜!
良姜听到沈煜尧呵斥,缓缓的转过头去,看向沈煜尧的目光完像是再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那个僵硬木然的眼神像是被人扯着丝线的移动的木偶,在场的人迎上良姜的眼神暗自打着寒颤。
“书中有云,世间万物,命都是相等的!”
良姜缓缓的开口:“孩子的命是命,明珠的命便不是了?”
“沈煜尧,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如何?”
上弦月高悬的仲夏夜色初生,良姜那抿唇一笑,像是多年之前枪林弹雨的战场上,直逼心口的一枚子弹。
那种近在眼前的夺命感,让沈煜尧几乎窒息!
“夏良姜,你这个疯子,我儿才刚刚出世,你到底生了一副什么蛇蝎心肠才会对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下次毒手?”
“啊!
你还我孩儿性命!
你个疯子……”红依一个趔趄扑倒在床下,她从奶娘手中抢过气息已无的婴孩,声嘶力竭冲着的良姜咆哮。
“小姐,小姐……”立在良姜身旁的苏儿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到的魂不守舍。
“老天爷,四姨太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立在二夫人身旁的张妈差异的发出了一声低呼。
张妈在沈府上下颇有威望,再加之与鬼神相近她的话,别人听了七分信十分!
一.夜之间,良姜疯了的消息在沈府上下已经是人尽皆知。
“小姐,小姐,你醒醒……”迷糊中良姜听到苏儿唤自己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艳阳刺目,打在良姜身上耀的她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遮一下光线,一动之下却手腕传来一阵巨疼,一双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小姐……您还好吧?”
苏儿的声音再度传来,良姜缓缓地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斜倚在一堆柴草旁,全身结了绳索,被捆绑了个结实。
良姜微微一怔,拧眉,脑海中混沌成了一片,落入眼眸中的唯有柴房中成堆的枯枝,以及三两在上面浮游躲藏的蟑螂。
怎么回事?
良姜思念一动,脑海深处剧痛袭来,像是闪电的枝丫快速撕裂在脑海每一个角落。
“小姐……”苏儿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忽近忽远有些飘渺。
良姜抬头,这才察觉到伏在房门窗口上满脸灼色的苏儿。
“苏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奉州的初晨,日光就已经开始灼人,烈阳搭在良姜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有种说不出霸凌感。
“小姐,你……你真的一点点都不记得了?”
苏儿见到良姜的反应,一直在眼眶中的打转的泪水刷的一下就滚了下来。
难不成,当真像外面人说的那样,良姜小姐真是得了失心疯了?
***“煜尧,外面日头毒,早些回去吧。
孩子幼丧,大家无一不痛心疾首。
不过这会儿你得节哀,现在最需要安抚的是红依妹妹。
还有,良姜妹妹还在柴房里……”画椿凝望着沈煜尧的背影,欲言又止。
孩子安身之地是画椿命人去安排的。
奉州的习俗,孩子早夭不得入祖坟,若是寻常百姓家早就扔了舍林去为了豺狼走兽。
沈煜尧贵为奉州司令,虽是早夭幼子自然也得厚待。
此时,沈煜尧默不作声,铲了最后一铲土盖在那棵海棠树苗旁,把铲交于张如一,默默看了一眼埋葬孩子的小土丘,转身而去。
孩子,愿你来世天下已平,战火已熄,投个寻常人家,带着海棠的本性,华而不妖,安度此生。
张如一一直跟在沈煜尧身后,到了那辆福特车前跟往常一样恭敬地替他开了车门。
这一次,沈煜尧并没有上车,而是徒步而行径直向前。
“司令大人……”张如一试探着喊了沈煜尧一声,却被一旁的画椿抬手扣住了手臂。
画椿摇了摇头:“你开车先行回去,这段路……我陪司令大人走走!”
二夫人发话,张如一便恭敬的受命,点头之余不免多了看一眼不远处的沈煜尧,一脸忧色。
自己跟了沈煜尧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缄默过。
身为戎马十年的军人,他的背影习惯了一贯的挺拔,可如今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躯里被抽离,掏空,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浮萍的飘摇。
他最铭心刻骨的女人杀了他迄今为止唯一的骨血……他要怎么办?
他会怎么处置良姜小姐?
张如一一想到昏死过去后被捆绑着丢入柴房的良姜,一双眼眸缓缓的就黯了下去,扣着车门把手的手掌力道一点点收紧!
画椿跟良姜一样,都不喜争斗。
可良姜比她还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沈煜尧的真心。
张妈说的对,既然已经失了真心,那就不要放弃主母之位!
有生之年,总有一样东西值得的自己去争取。
红依自进门以来处处想要踩压自己,往日不争是觉得她不成气候,可良姜一事给画椿提了个警醒,红依这种人,留不得!
彼端,西楼。
良姜醒来的时候,沈煜尧端坐在一旁。
这样的画面很熟悉,也让人无比恶寒,就好比回到了数月前的台风之夜。
一切都是一个逃不脱的死循环!
沈煜尧并没有察觉到良姜醒来,垂首攒着手里的一串念珠。
他可不是信男善女,这串念珠良姜好像在哪里见过……张如一!
对,与张如一相处几日,他脱去军装闲暇时分最喜欢喝茶攒着念珠,远远瞧着就是一幅禅意十足的画卷。
那串念珠是张如一的!
一想到张如一死在沈煜尧的枪口之下,良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翻身而起,跌跌撞撞向沈煜尧扑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
沈煜尧攒着念珠的动作一滞,抬头迎上了良姜。
“你杀了如一,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自私残暴,毫无人性!”
“素闻留过洋的女子都风流多情,我以为能让你牵肠挂肚的就一个周启源而已,想不到你暗中还跟张如一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在我沈家,你这种女人门风丧尽是要浸猪笼的!”
沈煜尧洗去了脸上的冷郁,淡漠的让人心惊。
“在你眼里,自始至终我不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何必故作惊讶?”
沈煜尧不让良姜安生,良姜也不会让他好过:“你不是要把我浸猪笼吗?
那还等什么?
你又在这里干坐着干什么?!
舍不得啊?”
“你堂堂一个奉州司令,难道舍不得一个见异思迁,人尽可夫的女人?!”
“闭嘴!”
良姜的激进之辞成功的激怒了沈煜尧,他蹭的一下起身,念珠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你可真下作!”
“下作是吗?
我还有更下作的!”
良姜冷笑,抬手去解自己的衣衫:“你来这里不就想看我战战兢兢的挣扎吗?
你做梦,从今而后,从前的那个夏良姜跟着张如一一并死了,你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个下作至极!”
蓦的,良姜去解纽扣的手掌一把被沈煜尧扣住,他眼底被怒火灼成一片血红,薄唇微微颤抖。
“我来这里,就是要问你最后一句:前有周启源,后有张如一,于你而言,我沈煜尧究竟是什么?”
沈煜尧目光哀哀的盯着良姜,七尺男儿,却不敌眼眸中叠涌的哀凉。
三日前,他在书房里思忖着督军在圆桌会议的话,正无比头疼,红依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当时,沈煜尧心烦意乱,谁都不肯见,见红依擅自闯入,眉头就蹙成了一座小山:“你怎么来了?”
“妾身此番前来是给你带了一样东西……”说着,红依素手一抬,一枚白玉坠子就落在了书桌上。
沈煜尧看到那枚坠子,脸色骤变。
真是他们沈家的物件,一分为二是母上大人留给兄妹二人唯一的遗物。
后来,沈煜尧离开奉州,良姜青丝为礼,他无以为报就取下了随身待在身上的这块坠子按在了她的掌心。
良姜,帮我好生保管,等我回来!
不等沈煜尧问及这玉坠由来,红依就开了口。
前几日丫鬟告假回江水下游的乡下,她爹知道她在沈府做事见过些市面就悄悄的把这坠子给她看!
丫鬟记性好,见良姜带过这个坠子便问了前因后果并把坠子带了回来。
她爹在江畔打鱼捞上来溺水的良姜,不过很快,有人将她接走并给了一笔封口费。
根据丫鬟对接走良姜之人转述,红依脑海中立即就蹦出了一个身影,张如一!
难怪,早就见张如一看良姜的眼神不同寻常,且那日自己被绑,开车的是张如一,他对良姜的关切无从遮掩。
幡然顿悟的红依像是抓到了一张金色的王牌,直奔沈煜尧书房,将一切阐明。
沈煜尧听完之后,只回了她四个字:信口雌黄。
若是张如一负了他,那天下岂有可信之人?
“煜尧,你不要再被良姜那个狐媚之主蒙蔽了!
你难道从来都没有留意过张副官瞧良姜的眼神?
那日在柴房舍命护着良姜的是谁?”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良姜一直被困在西楼,她哪里来的枪?
整个沈府能有这个胆子跟手段的只有张如一!”
“我找到了侍奉她的丫鬟,丫鬟说……”沈煜尧的如墨的眼眸被酒气熏染,爬上了一层愈开愈烈的红,他颤抖着双唇,每吐一个字,仿佛磨尽了心血。
“她的指甲磨碎了,床头上到处都是染了血迹的抓痕!
牙齿也被打落,身下被褥被血迹浸透了,红的……就像我们分别时候开满天际的木棉花!”
良姜闻言,早已泣不成声,抖作一团。
“良姜,出生入死许多年,能让我咬牙从阎罗殿爬出来的只有你跟莞青!”
沈煜尧的气息逼近,酒入柔肠,他眼眸里痛意崩塌:“你们夏家对莞青做的这些,你跟周启源做的那一些……你告诉我,让我如何不恨?!”
“……”良姜闭上眼睛,泪痕滚落,扣着沈煜尧手臂的双手缓缓松了开来。
此刻,她倒是希望沈煜尧了结了自己,如果不然,以后总是沈煜尧不提,每一年的今天,她同样痛不欲生。
沈煜尧见良姜仍是一副求死模样,原本就没了多少温热的一颗心仿佛又浇了冰水。
今天他喝了太多酒,酒意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就连良姜的那张脸颊也开始扭曲撕扯。
呵,良姜,记了你,念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不过是空花幻月一场虚妄。
心火上涌和着酒气,沈煜尧眉心一拧,眼前一黑就砸向了良姜。
“沈煜尧,沈煜尧……你醒醒……”突如其来的力道碾压在自己身上,良姜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侧头看向抵在房门上沈煜尧的那张刚毅的脸庞,抿紧樱唇,眼底泪水纷涌。
情难自已,良姜缓缓的抬起手臂环上了沈煜尧的窄腰,用尽力气拥他入怀。
“我知道你恨!
可是你更狠!”
“我们夏家对不起莞青,对不起你!
我们有罪!
可你不也是大仇得报害死了我爹,害的夏周两家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你困着我,折磨我,我都忍受!
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毁周启源去毁那些无辜的人!
阿尧,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办?”
***“妹妹昨儿不是还说身子不适,不好生休息,怎么一大早就来着花园左顾右盼?”
画椿远远的瞄见心不在焉的红依,走到近前就停住了脚步。
“谢谢姐姐上心,如今已无大碍。
煜尧说没事出来看看花花草草,对腹中孩子也是好的!”
红依冲画椿行了一礼。
“昨儿司令大人歇在了四姨太那里,若是妹妹在这里等,怕是要扑空了。”
画椿自然明白红依心思,她这么早等在这里,自然是想见沈煜尧。
“呃~昨个姐姐生辰,煜尧没陪姐姐?”
红依眼珠一转。
画椿听了红依的话微微一笑,避而不答却换了一个话题:“妹妹昨个宴会上离开的早,魔术表演怕是没有瞧全吧?”
“额……”红依听到画椿提魔术表演,脸上微微一变。
“妹妹不喜欢吗?”
“不……没有,喜欢……喜欢就好!难得姐妹们都喜欢这个表演,改日一定约他来府上多演几处解解闷子。
哦,对了……”画椿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张嬷嬷:“四姨太跟魔术师关系好,你去跟她买个情面,问一下这个魔术师都在哪里演出。”
“是!等等,姐姐……你是说四姨太认识那个魔术师?”
红依眉头一皱。
“自然,宴会上的魔术师还是她请来的!”
画椿勾唇。
“四姨太见多识广,新奇的东西知晓的也多,不像我终日在家拘着,什么都不懂~”红依打着哈哈,佯装镇定,暗中衣袖之中却攥紧了拳头。
“你有司令大人疼爱就够了,多些无用的也是累赘!
我还有事,先走了!”
画椿淡淡一笑。
“姐姐慢走~对了!”
画椿走出去两步忽然转身看向红依又是一笑:“这里湿气重,早些回去吧,司令大人醒了自然会第一时间去看你!
可别去四姨太那里候着,她院子里葡萄架多,最易招蛇,还是……黑蛇!”
画椿那一笑,足以让红依脚底的凉气窜上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