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完结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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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尧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尧良姜的其他类型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沈煜尧良姜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沈煜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夫人,人应该到了吧?”良姜扭头看向画椿。沈煜尧盯着良姜,此时她脸上那种淡漠的气场让人脊背发凉,忽然很多不可说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就明了于心。这个女人竟然……“当然。”画椿冲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吧!”“司令大人,三位夫人,我们又见面了!”门外,郎朗的男声响了起来,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男人踱步走了进来。来到客厅,他抬手摘了头上的小礼帽,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是那日在画椿生辰的时候,来府上演出过的魔术师!只是褪了那身浮夸的燕尾服,一身长袍马褂的他多了几分书卷之气。沈煜尧跟红依见到眼前这个魔术师,一个诧异,一个心惊!“司令大人可想听在下讲些家中旧事?”沈煜尧知道这个魔术师此番前来肯定不会只是讲个故事那么简单,也就默许了他的话语权。“我自幼父母...

章节试读

“二夫人,人应该到了吧?”

良姜扭头看向画椿。

沈煜尧盯着良姜,此时她脸上那种淡漠的气场让人脊背发凉,忽然很多不可说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就明了于心。

这个女人竟然……“当然。”

画椿冲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吧!”

“司令大人,三位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门外,郎朗的男声响了起来,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来到客厅,他抬手摘了头上的小礼帽,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是那日在画椿生辰的时候,来府上演出过的魔术师!

只是褪了那身浮夸的燕尾服,一身长袍马褂的他多了几分书卷之气。

沈煜尧跟红依见到眼前这个魔术师,一个诧异,一个心惊!

“司令大人可想听在下讲些家中旧事?”沈煜尧知道这个魔术师此番前来肯定不会只是讲个故事那么简单,也就默许了他的话语权。

“我自幼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兄长。

熟络的人喊他阿坤!

他因为没什么天分便在戏班子打杂,赚些小钱供我读书。”

“后来我跟随师父去了外省,三年后回来他却已经埋骨黄土。

后来,我听人说,他喜欢上了戏班子一个姑娘,两人好了一年。

可后来,那个姑娘被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看中,纳入府中。”

“我只道是哥哥志短命薄,伤心殉情。

可知情.人讲,他是被人雇凶杀害,灭了口!”

魔术师说到此处,剑眉一横盯向红依:“我收拾他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一封来不及寄出去的书信!

信上说,他可能要当父亲了,字里行间喜出望外……”魔术师的话还未说完,红依一个趔趄就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面如土色。

“后来,我就打听到了那个女人,不过她已经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我变戏法的跟猫狗鸽子最数落,买通了沈府的一个下人把猫儿带进了沈府。”

“那猫脖颈上系了一个锦囊,那个女人生前送给我哥的锦囊,我猜应该是定情之物!”

魔术师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红依:“对了,忘记说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让绣娘仿制了一个!”

“这不过是就是给她的一个小惊喜!

我认识四夫人的婢女苏儿,便毛遂自荐前往府上表演。

四夫人心善便给了我一个讨饭的机会,我便在二夫人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杀害我哥的女人!”

“红依妹妹就是因为接连受了此番惊吓,才躲在北苑养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那到底算的上是养胎还是毁胎?”

接口的是画椿:“你我本来姐妹相称,无怨无仇,奈何处处为难我,甚至怀胎初期险些故意摔在我的门庭之前。

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在你北苑布了眼线。”

“她说,你每日节食不说还天天偷偷绑腹带,生怕人瞧见肚子。

后来,你私下里换了我为你请的大夫,为掩口实,你怕是没少花银两吧?”

“胡说,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红依彻底慌张了,没想到处心积虑的遮掩居然统统瞧在画椿跟良姜眼里!

“你原本不想留这个孩子以绝后患,可又怕失了孩子便失了宠幸!”

画椿勾唇:“因为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在煜尧的心里从来不过就是良姜折射出来的一个虚影!”

“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的人该是你!”

良姜迎上画椿,丝毫不惧:“你锦囊绣的这般好,却推辞不会女红,来我这里骗取肚兜其心之毒可见一斑。”

“你的孩子本是足月生产,却因你处心积虑落得他先天不足药石无医的下场,你杀子不说还想嫁祸于我!

卫红依,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淋了你孩子的血肉!”


“是,我之所以帮你拌倒红依的确是为了巩固我的主母之位!”

画椿也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良姜的时候不免生出了一脸可怜:“可若是我爱的男人还能像沈煜尧一样立在我的面前,别说是主母之为,就算是让我与他沿街行乞,我也心甘情愿!”

画椿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良姜的耳边还在回响着她的那番话。

她是个性情中人,而且是一个比自己还痴心的女子。

不久之前,画椿来西楼坦言要与自己联手,良姜自然是不信她。

你为什么帮我?

如果我说,我想做回红娘,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呢?当时,画椿笑了起来,弯弯的一双眉眼很是好看。

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二夫人,这么做图什么?

如果我说,我跟你一样,自始至终心里只住着多年之前一个陈旧的身影,你信吗?

沈煜尧可是威风八面的奉州司令,你跟他在一起这三年就没有动过情?

我跟沈煜尧举案齐眉三年,他始终敬我如初,他的好我最清楚。

可是……沈煜尧再好,也终究不是他!

是!

画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世上让你感动落泪的人有很多,可能住进心里的终究还是那一个。

张如一待自己怎样,良姜了然于心。

可到了今时今日,她心里仍然还是只有沈煜尧一人!

如若不然,为什么伤他,她那么疼?!

命运还真是喜欢捉弄人,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

良姜下意识的揪住心口的衣衫,心口撕裂的痛感让人难以呼吸,她只能侧身缓缓的躺在了地上,侧身抱住双膝。

红依恶事被揭露之后,逃出了沈府,许是怕阿坤的弟弟索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煜尧再也没有踏足过西楼,兴许,这辈子也不会踏足。

五日后。

“督军约你去,都谈了些什么?”

沈煜尧喝了口茶,看着画椿。

“还是那件事,让我规劝你,他这年纪的人念旧喜奢,如今爱新觉罗氏重新复辟帝制,他自然举旗相迎。”

“荒唐!

既然是在洪流中被冲垮的东西,即便是侥幸站起来终究是不可能成气候。

且如今革命之风正盛,南方护法运动大举旗帜援湘,这才是正道!”

“可你势单力薄,我叔父早已对你心生戒备。

若是知晓你有此心,马上会让人取代你的司令之位!

若是你执意忤逆,他不会留你性命!”

“我都知道!”

沈煜尧放下了茶盏,这个中风险,他早已想了千遍万遍。

“所以,你要怎么办?”

“你别管我,我先送你离开!”

“离开?”

画椿蹙眉:“去哪里?”

“去找他!

跟了我三年,委屈你了,你还这么年轻一切都来得及!

我让人查到了他的落脚点。”

说着,沈煜尧将一张纸递给了画椿。

画椿接过纸条双手微微颤抖,最后紧紧地将纸条攥入掌心。

“那你呢?

你跟良姜要怎么办?”

“有人会送她离开,之前,她不是想要去香港吗,随了她的心思吧!”

“可是,你等了她十年,就这么放她走错过余生,你甘心吗?”

“只要她安全,舒心,我又有什么不甘心?”

沈煜尧淡淡一笑,这些天他想了很多统统释然:“以前我死过一次,她不还是选择了周启源?

若是没有我,她兴许比现在过的还要好……”
“良姜!”

“小姐!”

“四夫人!”

惊呼声汇成一片,众人纷纷抢上前来,可终究是迟了一步。

失去心性的红依力道大的出奇,砰地一声把良姜扑倒在了地上,连同身后的桌椅一同撞翻。

而红依因为茶盅蛊药的关系,一撞之下没了力气,扑倒良姜之后就昏死在了她身上。

“良姜!”

沈煜尧一步抢上前来,矮身将良姜抱在怀中:“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疼~”良姜倒吸了一口凉气。

脊背上的鞭痕伤口被撞裂,良姜咬紧牙关疼到额头上滚满了汗珠。

沈煜尧手掌抚上良姜的脊背,掌心觉得一片湿热,一抹之下就是一片血迹。

“孩子……我们的孩子……”沈煜尧被手上血迹刺到瞳孔一缩:“你们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叫大夫!”

众人慌作一团,苏儿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却被良姜喊住:“不用叫大夫!良姜妹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要再赌气任性了!”

开口的是画椿,她瞧着良姜的模样,脸上的担忧之情真真切切。

“不叫大夫,若是伤到孩子,如何是好……”沈煜尧更是心急如焚。

“沈煜尧,说来说去,你最担心的还是孩子……”良姜苦涩一笑,然后抬手扯开了沈煜尧拢着自己的手臂:“这回,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孩子!”

“良姜,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刚说什么?”

“沈司令,我说,我的肚子里没有孩子,自始至终就不存在什么孩子!”

良姜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

沈煜尧此时脸上的神情可想而知:“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是什么?”

“那不过就是我叫人临时做的一场戏而已!”良姜浅笑,那个笑容却晃得沈煜尧难以呼吸。

“所以,你是在拿孩子的事情骗我?”

沈煜尧还是难以相信良姜的措辞。

“醒醒吧,我的司令大人!

若是我当真怀有身孕,你那一通家法还能保得住吗?

若真有孩子,我从那么高的青川桥上坠落又被江水卷了那么久,你以为我怀的是哪吒?”

面对良姜那一双不痛不痒的笑眼,沈煜尧整颗心开始一点点撕裂:“为什么?”

“我若是不骗你,红依怎么会这么心急着来毁掉我?

若是不骗你,她怎么会这么轻易上钩!

她信口谗言就害的张如一枉送性命,就该付出代价!”

呵呵,沈煜尧忽然笑了起来。

沈煜尧啊沈煜尧,你身边究竟养了一群怎样的女人?

红依不择手段,画椿城府高深,就连良姜也学会了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番话,张如一听见,定然笑逐颜开!”

沈煜尧笑着笑着眼角就湿润了起来:“好,很好,良姜,你够狠!”

沈煜尧收回了自己手臂,缓缓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西楼。

良姜这一刀正中心口,断送了沈煜尧满腔的温热跟希冀。

画椿望着沈煜尧渐行渐远的背影转头看向了良姜:“你不该这样,良姜,若是我知道你在拿孩子做幌子,如论如何我是不会帮你的!

你刚刚毁掉了一个男人真心!”

“男人的真心是这世上最善变,最无用的东西!”

良姜瞧着画椿:“若是拿他这样的真心换你的主母之位,你会换吗?”


听闻张如一所言,良姜的思绪纷飞,眼前徐徐展开了一副画面。

五年之前的赵记茶楼人声鼎沸,是奉州首屈一指的迎宾茶楼。

夏家人有钱有面,是那里的常客,良姜也常在那里会友。

那日,冬至刚过,奉州落了一场大雪,道上结了一层薄冰,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个狗啃屎。

“求求你,你行行好就坐我的车吧!

我给您折扣,不不不,我半价……你行吗?

瘦的跟猴一样!

我们可是要赶着登船的,天黑路滑你若是半道上歇菜了,误了我们的行程找谁去?”

“不会不会,别看我瘦,可结实!”

“半价啊!

讲好的不许反悔,人小鬼大你们奉州人我见多了!

不用你扶,你这一身脓疮我这衣服新买了!”

“是是是!

您请!”

良姜坐在赵记茶楼的二楼阳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那个黄包车的少年不过的十四五岁,带着一顶破烂的瓜皮帽子,雪地之中却穿了一双露着脚趾的草鞋。

那个少年刚拉上客人跑了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牵着一条狼犬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奉州公子哥。

狼犬性烈,闻见少年身上脓疮腐烂味仿佛嗅到了腐肉,挣脱绳索一个生扑就将他撂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黄包车人仰马翻,客人滚到一边,脑袋直接撞上了一旁的树干上。

“啊!”

少年拼命挣扎,可狼犬彪悍,对着他一通撕咬之后一口掐住他的脚踝径直拖向主人身边,炫耀!

那公子哥呵斥了家犬一声,收了缰绳,冷漠的扫了一眼血迹斑斑倒在血泊里的少年,抬手摸了摸狼犬的脑袋:“你这畜生,家中肉何其新鲜,居然出来吃腐肉,伤了肠胃,又要爷儿养你!”

说完,公子哥扬长而去。

“今儿遇到你当真晦气!”

而摔倒的客人更是气恼,上前撕扯少年要赔偿:“我这脑袋血流如注,你陪我医药费!

若是误了我的行程,你个穷鬼赔得起我船票?”

“他赔不起的,我来赔!”

身后踏雪声响起,一身白色棉裙的良姜踏足而至:“你现在走,还来及上船,若是你在这不依不饶,我保证你这辈子休想买到那艘客船的船票!”

说着,良姜冲着身后的随从示意,随从冲着那人脚下扔了三块大洋。

那人见钱眼开,见良姜出手阔绰招惹不起,赶紧捡了大洋收了行李离开。

“小兄弟,你怎么样了?

起得来吗?”

良姜矮身看着躺在雪地之中的少年,伸手扣住了他的手掌将他搀扶起来。

多年之后,但凡张如一做梦,必定会梦到良姜那双洒满璀璨星光的眸子。

而“良姜”这个名字是缕光,成了一种执念,一种穿越战火爬出鬼门关回到奉州的执念!

余生,再见此人,死不足惜!

“你……你是……”良姜盯着张如一,从他的脸上可再也寻不到五年之前的踪迹。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人何尝不是?!

张如一默默点头。

“你病重的家人可还好?”

良姜还是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中。

“并没有!”

张如一摇头:“虽然收了良姜小姐的10块银元,可终究没能抢回我父亲性命。

后来,我想着继续拉黄包车,等攒够钱还你可被拉去参了军。”

“我以为我回不来了,还好,我遇到了司令大人!

五年之后能与良姜小姐再见,也是缘分使然!”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认出了我,可为什么……”张如一笑而不语,半晌之后方才开口:“后来时局变化,很多事,讲与不讲有着天壤之别。”

当张如一得知沈煜尧心之所系的之人是良姜的时候,他就准备把“良姜”这个名字从余生中抹去。

良姜和沈煜尧与他都有救命之恩,而且张如一深知沈煜尧对良姜的情谊。

“那这里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家出事,我瞧在眼里,军令如山,我无力回天。

后来,我私下里托人找到了侍候你的阿嬷,凭着她的记忆在这里弄深处的小院里恢复了你卧室的样貌。”

“良姜小姐,我说过,那笔钱我是会还你的!”

张如一淡淡一笑,眼眸里暖色晕染:“当初你用十块大洋救我一命,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良姜闻言,盯着张如一,鼻子一酸,两行眼泪瞬间就滚了下来。

张如一说了谎!

他所精心布局的一切期初并不是因为良姜,而是他自己。

从沈煜尧见到良姜的那一瞬,他知道自己对于良姜的那份痴念依然再无可能。

他前往夏府执行命令的时候默默记下了关于良姜的一切,之所以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买来一只跟明珠一模一样的猫,他不过想着给自己制造一种虚妄的幻象。

就算是你不在我身边也没关系。

哪怕有一日,我跟司令大人一样迎娶一个与你有几分像的女子,那我就权当她是你!

良姜迎上张如一微红的一双眼眸,里面流淌的温热里浸润的是什么,她很清楚却不敢碰触,只能慌忙别过头去。

“我在这里……”良姜抬手摸了一下脸上泪痕转移话题:“沈煜尧可曾知道?”


“苏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姐,倒是你……”苏儿瞧着一脸憔悴的良姜,稚嫩的眼眸滚满了一圈泪水。

“哭什么?”

良姜苦苦一笑,抬手帮苏儿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对了,明珠哪里去了?

这个时辰它总是会来我房间围着我打转讨零嘴吃,今天怎么不见踪影?”

良姜说着不忘左顾右盼寻觅了一圈:“明珠?

明珠……小姐,你别担心,明珠这只小狮子猫啊贼机灵,天天去院子里扑麻雀,兴许这回儿又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折腾呢~苏儿,你快些去寻一下,沈煜尧向来不喜欢明珠,若是跟你我一般撞到了枪口上,怕是要折了性命的!”

良姜一想到沈煜尧的那双眼睛,莫名就会打寒颤。

“是,奴婢这就去。”

苏儿一溜烟下了洋楼,良姜缓缓地吐了口气坐回了床榻上。

眉目低垂之间,她看着床榻上皱成一片的被褥,不免想起了适才被沈煜尧压在身下的画面……十年一梦的那双眉眼,早已不复从前模样。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盟约,可他自己呢?

在不曾想相见的十年里,他可是左右逢源,温香软玉在怀!

他与二姨太举案齐眉,他对三姨太宠之入骨,若是背弃,他又岂全身而退?!

“小姐,小姐,不好了!”

良姜正沉思中,忽然踩着楼梯蹬蹬而上的苏儿就撞了进来。

“怎么了?”

良姜刚才失神之际不觉间泪痕满面,她慌忙擦了擦泪水,站起身来:“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姐……小姐……”苏儿抬头迎上良姜,两行清泪刷得下就滚了下来:“明珠……明珠它……明珠怎么了?”

当良姜的目光一落,就瞧见了苏儿怀中明珠软踏踏的小脑袋!

“小姐,你还是……还是不要看了!”苏儿哭的更凶了,抱着怀中的明珠转身就想下楼,却被良姜一把拖住。

当良姜看清楚明珠的伤势之后,整个人的灵魂仿佛一下子被尖锐的冰凌狠狠刺穿!

明珠全身湿哒哒的,洁白胜雪的毛发滚满了大雨过境的泥泞。

鲜血从它的口鼻中一下一下呛咳出来,气若游丝的明珠只能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主人,张了张嘴吧,却再也叫唤不出声响,直到缓缓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

“明珠……”良姜颤抖着双手将它从苏儿手中过继到自己怀里,当她掌心抚上明珠腹部的涌出来的温热,一颗心骤然之间被钩了起来,尖锐的绞痛让她难以呼吸。

它的腹部被子弹打穿了!!!

“苏儿,帮我在花园里的葡萄架下寻一处松软之地,把明珠埋了!”

半晌之后,良姜悠悠的开了口,然后将明珠交给了一旁的苏儿,转身下楼。

“小姐,你干什么去?

这么晚了,外面雨还没有停……小姐……小姐!!!”

良姜出了洋楼,看着地上一行尚未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整个人像是疯魔了一样,沿着血迹把腿疯跑!

良姜全身的恨意化成了绵绵的烈火,携着风,滚诚一团赤红。

良姜终究还是站定了脚步,明珠的血迹在和欢北苑的侧门的墙根处消失。

墙上依稀可见的是一缕缕血水……“四夫人?”

若不是身后响起了张如一的声音,良姜或许再站上一个时辰也不会有分毫的动摇。

良姜回头,赫然就迎上了身后的沈煜尧。

他单手背在身后,看着良姜的那双眼睛,染了暗夜森蓝的色泽,不过一个眼神,足以将眼前的一切叩击成一片碎屑!

“沈煜尧……”第一次,逆着光的良姜踱步而来迎上了他:“你杀了明珠?”

一句完整的话从良姜的口中吐出来,却被颤音切割的支离破碎。

沈煜尧瞧着樱唇抖动个不停的良姜,眼眸里很多东西像是淬灭的星火,瞬间黯淡下去。

“四夫人,你先别激动,是您的猫冲撞了三夫人的胎气,本来我们是想着……它该死!”

张如一正要解释,却被沈煜尧直接掐断。

“你说什么?它冲撞红依,就该死!”

沈煜尧的声音落地生霜。

“四夫人!!!”

蓦的,良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纵身一扑径直将沈煜尧撞向了身后的墙壁上,纵使张如一从中阻拦也是无济于事。

“到底是谁该死?

你眼里最该死的人是谁啊?!”

良姜苍白的手掌死死地揪着沈煜尧胸.前的衣襟,一字一句歇斯底里:“是不是我在意的,你都要一一毁掉?

是不是但凡是跟我有沾染的,都不得好死?!”

“先是我的爹,后是周启源,现在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沈煜尧,忤逆红依就该死,忤逆你就该死是吗?

有种你弄死我,不然我一让你跟我一样尝尝痛死所爱的滋味!”

良姜勾唇一笑,细雨跌落唇角,勾出几分疯魔的味道。

忽然,不等沈煜尧反应,良姜猛然靠近隔着衣衫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