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司霆烈孟忻枝的小说雨过天晴还有光小说阅读
司霆烈孟忻枝的小说雨过天晴还有光小说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用户82070353

    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霆烈孟忻枝的其他类型小说《司霆烈孟忻枝的小说雨过天晴还有光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用户82070353”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妈回答。“什么?”不仅是孟月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孟父疑惑:“忻枝怎么会住杂物间呢?”张妈垂着眼:“当初大小姐来孟家,事发突然,没有安排房间,夫人说暂时住杂物间。”7这个暂时,暂时了十二年。听到这话,孟母不由蹙眉:“我本来想给她重新准备房间的,谁知道忘记了,她怎么也不主动和我说一声,我是她亲妈,我会亏待她吗?真不知道她这性格随了谁,一点不像我。”穿着手工定制秀禾服,头戴真金凤冠,安稳坐在席梦思大床上的孟蕊诗开口。“我们孟家的杂物间也比她之前在外面四处流浪好,姐姐住里面,应该没什么吧?”孟月桥听到这个话,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不过也没说什么。她皱着眉走到走廊尽头的杂物间。一推开门,无数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流动。孟月桥顿时后退了一...

章节试读

。”张妈回答。

“什么?”

不仅是孟月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孟父疑惑:“忻枝怎么会住杂物间呢?”

张妈垂着眼:“当初大小姐来孟家,事发突然,没有安排房间,夫人说暂时住杂物间。”7

这个暂时,暂时了十二年。

听到这话,孟母不由蹙眉:“我本来想给她重新准备房间的,谁知道忘记了,她怎么也不主动和我说一声,我是她亲妈,我会亏待她吗?真不知道她这性格随了谁,一点不像我。”

穿着手工定制秀禾服,头戴真金凤冠,安稳坐在席梦思大床上的孟蕊诗开口。

“我们孟家的杂物间也比她之前在外面四处流浪好,姐姐住里面,应该没什么吧?”

孟月桥听到这个话,下意识感觉有些不对,不过也没说什么。

她皱着眉走到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一推开门,无数细小的灰尘在空气中流动。

孟月桥顿时后退了一步。

她捂着鼻子走进去,密密麻麻的废弃物品几乎填满整个幽暗狭小的杂物间。

孟忻枝的床挨着一排塞满东西的货架。

说是床,其实就是在几个水桶上搭了一块薄薄的木板子。

而床的旁边就是一个大水箱,上面放着一盏破旧的台灯、一个日记本,一叠纸。

这就是孟忻枝这么多年在孟家的所有了。

孟月桥震惊得说不出来话,甚至忘记捂着鼻子。

她没想到自己的亲姐姐竟然会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这是孟家,是孟忻枝自己的家啊!

这间杂物室小得不需要多看,孟忻枝不在这里。

可是不在这里,又还能去哪里呢?

孟月桥有些奇怪。

她走向那个水箱,那或许是孟忻枝的‘桌子’。

“爸妈!”孟月桥喊着孟父孟母。

她拿起日记本和那叠由旧到新的体检报告。

“大姐
>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大画家沈姿琼。

……

文华东方酒店。

司霆烈是受合作伙伴邀请参加这场所谓艺术界新秀的接风洗尘会的。

只是,当他和这场宴会的女主人公四目相对时。

手中的香槟蓦然坠地,四分五裂。

司霆烈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

“忻枝?”他一瞬都不敢眨眼地望着孟忻枝的侧脸。

罗玉先生注意到视线:“姿琼,你认识?”

他示意孟忻枝看向司霆烈。

“不认识。”孟忻枝蹙着眉把司霆烈从头打量到尾,漠然回答。

司霆烈下意识想上前,但又生生克制。

“我是司霆烈,你是孟忻枝,怎么会不认识呢?”

孟忻枝抬了抬下巴,矜贵又倨傲。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免贵姓沈。”

曾经的梦境在这一刹那变成现实。

司霆烈顿时感觉浑身发冷。

因为孟忻枝神情平静,眼中的陌生那么自然。

“对不起。”司霆烈握了握掌心:“沈小姐和我的那位故人长得太像了,我认错了。”

任凭谁都会觉得好笑。

时隔经年,受害者听到的第一句对不起竟然是在此情此景下。

孟忻枝弯了弯唇。

对司霆烈,她恨吗?曾经当然是恨的。

恨他目不识珠、是非不分,恨他拿走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肾却报以生不如死的七年。

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所以,这句对不起好似又不那么重要了。

“没关系,司先生的西装湿了,让侍应生带您去更衣室换一下吧。”

孟忻枝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表示原谅。

然后,她搭着罗玉先生的掌心优雅地滑进舞池。

任凭司霆烈的视线再怎样炽烈相随,都没有回头。

司霆烈,很久之后,不是原
/p>
见说什么都没有用之后,孟蕊诗干脆不再伪装。

“三哥,孟忻枝回来,真的没有影响你,没有影响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孟蕊诗满眼凄凉地望着司霆烈。

这个问题好似当头一棒,司霆烈顿时怔住了。

看到他这个反应,孟蕊诗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看吧,我一说你就意识到了,孟忻枝回来后,爸爸妈妈是没变,可你变了,一开始,我相信你只是觉得她很新奇,有新鲜感,可后来,你看她的眼神开始变了。”

孟蕊诗的语气变得充满恨意。6

“三哥,当孟忻枝挤进我们之间,当你的天平一点一点地偏向于她,而你却丝毫没有发觉的时候,你让我怎么不失衡,让我怎么不恨她!”

孟蕊诗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

“我看着她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让你着迷,我前所未有地感到了危机,如果跟她接触最多的你在不知不觉中就站到了她的阵营,那爸爸妈妈和小妹是不是也会这样?”

“所以我要让她离开,让她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但仅仅是消失还不够,我必须毁了她在你们所有人心中的形象,我要让她变成一个小人,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听到这话,司霆烈逐渐由不可置信,变成失望。

“蕊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哈哈,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孟蕊诗又哭又笑,好似只是重复司霆烈的话,又好似是在扪心自问。

她猛地抬头,几乎声嘶力竭:“还不是都怪孟忻枝这个贱人,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一回来你就变了,她的存在只会不停地提醒我,我是个冒牌货,我是货真价实的小丑!”

“二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孟月桥开口。

“爸爸妈妈和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做?”

她瞬间通红了眼眶:“我和爸爸妈妈那么相信你,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喃喃自语。

……

多米尼克。

孟忻枝坐在露天阳台上看着灿烂日光下金光闪闪的大海出神。

一阵海风拂过。

孟忻枝站起身走进房间,拿出了颜料和画板。

在福利院时,她和院长学了将近十年的画画。

直到院长去世。

那些年,虽然经济拮据了些,但要比在孟家快乐许多。

这时,手机显示接收到一条讯息。

是狱警朋友小陈发来的。

在那边好吗?他和她们都在找你的下落,我依旧守口如瓶。

多谢,我在这里很好,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这里玩,这里有很漂亮的大海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喷发的活火山,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感觉到了‘幸福’。

孟忻枝放下画笔,给狱警小陈回复讯息。

没想到隔了12小时时差的陈警官秒回:真好,我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的近况,顺便告诉你他们都在找你,好好生活,这条不用回了。

毕竟说得越多到时候就越可能露出马脚。

如今孟忻枝既然已经重新开始生活,那还是杜绝所有被打扰的可能吧。

陈警官是这么想的。

孟忻枝看着‘不用回了’四个字会心一笑。

她怎么会不知道陈警官的良苦用心。

在赤松监狱的七年,要不是陈警官的帮助,孟忻枝大约早已经死了千百次。

她记得陈警官是被贬职到赤松监狱的。

当时失意的两个人抱团取暖,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释放了最珍贵的善意。

“哇!姿琼,原来你这么会画画?”

房东上屋顶晒果干,一眼便看见坐在画架前的孟忻枝。

“随便画画,画得不好。”不是谦虚,而是实话。

孟忻枝回到孟家后没拿过画笔,更不必说在赤松监狱的七年了。

“哎哟,哪里
p>
要是以前,司霆烈必然会大发雷霆,甚至是叫李特助直接走人。

但知道真相后,他对孟蕊诗的态度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李特助的这点‘失言’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霆烈忽然想起孟忻枝回来后第一次住院时的场景。

那时,孟忻枝在雪白的枕头和被褥中睡了许久。

她睡了多久,司霆烈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多久。

当时,他分明有那么多的爱怜,那么多的疼惜。

司霆烈记得那时玻璃窗上起了层薄薄的水汽。

从噩梦中惊醒的孟忻枝忽然温柔一笑。

“三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的雪天。”

想到这里,司霆烈苦笑。

他多想穿越时空回到那天,把孟忻枝紧紧抱在怀里。

告诉她:“我记得,当然记得,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

他看向窗外,今夜的京市,依旧在下雪。

“司少,车已经到了停车场,孟家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您去看看。”

李特助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通话一直都没有挂断。

最后,司霆烈还是去了西山疗养院。

只是刚走到病房,孟蕊诗就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

她涕泪横流。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孟蕊诗这句声泪俱下的质问令司霆烈感到十分耳熟。

在忽明忽暗的梦里,瘦骨梭棱的孟忻枝曾经也这么质问过他。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当时的孟忻枝哭了吗?流泪了吗?

没有。

司霆烈在恍惚的这几秒钟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时隔七年在监狱门口的第一面到在孟家的最后一面。

孟忻枝都没有在自己面前掉过眼泪。

“蕊诗。”

司霆烈垂眼看向仅仅一夜之间就憔悴得面无人色的孟蕊
铃一直响个不停,孟忻枝还以为是司霆烈。

打开门刚想嘲讽他的言而无信,没想到却是提着两大袋礼物、满脸不好意思的孟月桥。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我知道你也不想见我,这些都是滋补身体的中药,还有画板颜料什么的,我放下就走!”

话这么说,孟月桥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用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孟忻枝。

“你还有事?”孟忻枝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孟月桥点点头:“姐姐,你可不可以打我一巴掌?”

她握住孟忻枝的手:“再用力我也不害怕,也不会躲,真的。”

说着不害怕,握着孟忻枝掌心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孟月桥被娇纵得十分天真,简直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好像世界都非黑即白。

这年头,竟然还有上门找打的。

孟忻枝抽回手。

“你做出那些事都是为了‘姐姐’,我能理解,但我不打你,只是我不想做施暴者,我们之间也不是这一巴掌的事。”

“我知道的,我之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孟月桥深深鞠了一躬,像淋湿了的流浪小狗那样可怜。

“唉。”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孟月桥,孟忻枝只能长长叹气。

于是造成孟月桥的得寸进尺。

先是登堂入室,然后是带着孟忻枝来到了孟蕊诗所在的精神病院。

仁心精神病院。

“姐姐,你走之后没多久,孟蕊诗就被霆烈哥送进了赤松监狱,但后来她不仅自残,还还几次弄伤了别人,所以霆烈哥就把她送进了这里。”

孟月桥观察着孟忻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

“嗯,所以你带我来看她的目的是?”

孟忻枝有些不解。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坏人都得到惩罚了,你不要为难自己。”

孟忻
声歇斯底里的诅咒回荡在教堂内,现场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这场闹剧最后以警车和救护车赶到教堂而收尾。

司霆烈为了去抢夺孟蕊诗手里的刀也受了伤。

此刻他坐在救护车里,医护人员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可司霆烈好像感觉不到痛似的,不停地给孟忻枝打着电话发着微信。

“忻枝,我和蕊诗的假结婚已经结束了,你在哪里?”

“你不要生气了,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是因为她是你妹妹才做这些,也是在帮你不是吗?”

“我只是想让你在孟家好过一点,让你爸妈喜欢你一些。”

可无论发多少条,孟忻枝都没有回复。

而此时的医院。

孟母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嘱咐着医生:“我女儿有抑郁症,还少了一个肾,她已经吃了很多苦了,麻烦你们给她缝合伤口的时候轻一点,她最怕疼了。”

看她这么担心,随行护士不由停下脚步,摘下口罩。

“女士,我理解您当母亲的心情,但我们已经给这位小姐初步检查过了。”

“她身体很好,也没有您说的少一个肾的情况,您不要太担心了。”

“你说什么?”

搀扶着孟母的孟父微微蹙起了眉头。

护士以为他是没听清,所以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孟小姐的身体除了脖子上的皮外伤,没有其他问题,更没有这位女士说的少一个肾的情况,你们二位可以放心,处理完伤口,孟小姐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家了。”

“怎么可能呢?”

孟父孟母脸上露出不同程度的疑惑和震惊。

最后还是孟母先反应过来。

她抓住孟父的手:“老公,这件事咱们暂时不能告诉霆烈,霆烈知道了肯定会找蕊诗问清楚,蕊诗现在受不起任何人的刺激了。”

孟父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理智。

他沉声:“你
孟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

“忻枝,宝贝,你没事吧?”

孟母把满身是血的孟忻枝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这都是司霆烈的血。”

孟忻枝不着痕迹地避开孟母柔软温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刚刚叫我什么?”

“对不起。”孟母自知失言,脱口而出。

“没事。”孟忻枝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她能理解是孟母习惯这样叫孟蕊诗和孟月桥了。

只是习惯而已。

“忻枝。”孟母走到孟忻枝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孟忻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孟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孟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孟母的心。

或许在孟忻枝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忻枝,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女儿道歉。”

孟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孟忻枝,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孟忻枝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孟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孟蕊诗吗?”

这一刹那,孟忻枝只想到这个可能。

她看向孟母,淡淡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家,我的原谅并不重要,如果你们觉得很不安心的话,你们大可以当孟忻枝已经死了。”

孟忻枝莞尔一笑:“这次回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沈姿琼。”

无论是‘孟夫人’还是那句‘大可以当孟忻枝已经死了’。

孟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绞。

她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忻枝,我没有要你原谅蕊诗的意思,蕊诗对
爱我,但是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了,没有人会因为没有谁的爱而活不下去。”

孟忻枝顿了一下,轻声道:“尤其是我。”

最锋利的凌迟,亦或是最响亮的耳光。

孟母曾因为孟忻枝的‘妈妈’两个字而燃起希望,却又因为后面的话而脸色惨白。

“忻枝,你就真的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还没等孟忻枝回答,手术室显示手术中的红光骤然熄灭。

医生走了出来:“你们是家属吗?可以放心了,因为送医及时,又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谢谢医生,请问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孟忻枝站起身,即使满身血污也掩盖不了坚韧而夺目的气质。

“病人近期可能都比较疲惫,所以会昏睡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我并不好估量,短则两三个小时,长的话一两天也说不定。”医生如实回答。

“好的。”孟忻枝点点头。

既然一时半会醒不了,她也没必要继续待在医院了。

“孟夫人,麻烦您通知一下他的特助,我工作上还有些事,抱歉不能久留了。”

刚刚那声‘妈妈’好似只是孟母的幻觉。

又或者是彻底断绝关系前的怜悯、施舍。

孟母看着举止得体的孟忻枝,心里一阵痛过一阵。

“忻枝!”

望着她的背影,孟母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您还有什么事吗?”孟忻枝疑惑地转身。

“没有。”孟母笑了笑:“你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忙。”

“好的,谢谢。”客气而疏离。

等孟忻枝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孟母才像失去主心骨般跌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那些文件。

就算孟忻枝不愿意要,这些东西也还是属于孟忻枝的。

而高级病房的司霆烈即便在深度睡眠中也眉头紧蹙。

显然是又梦见了孟忻枝。

梦里
>
“是,小孟总。”

助理点点头,迅速领命而去。

等助理走后,孟月桥颓然地瘫坐在椅子里。

孟忻枝少了一个肾、瘸了一条腿,身上还有或深或浅、经年不褪的疤痕……

孟月桥闭了闭眼睛。

脑子里浮现今天早上在家里看到的,那间孟忻枝住了十二年的杂物室。

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睛。

看向那本陈旧而廉价的日记本。

孟月桥忽然觉得,那就像一个潘多拉盒子。

里面或许会有许多颠覆这些年想法的东西。

就像面前这叠厚厚的体检报告和病历单。

好似是鼓足了勇气,孟月桥终于翻开了日记本的第一页。

“2012年12月13日,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爸爸妈妈和妹妹们对于我回家这件事不是很开心,尤其是那个叫蕊诗的妹妹,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不过应该只是我想多了,我会努力融入这个家的,会做一个好女儿、好姐姐!”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

孟月桥终于看到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当她看到满页的法语时,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平静。

孟忻枝竟然会法语!

那在孟家,自己和爸爸妈妈,还有二姐的那些话,她岂不是全听得懂!

看到那句“以后你就只有一个姐姐了”,孟月桥拿着日记本的手忍不住颤抖。

她忽然意识到。

孟忻枝不是闹脾气,不是想引起谁的注意。

而是真的走了,真的离开了这个爱人不是爱人,亲人不是亲人的家!

孟月桥久久不能消化短时间内看到的一切。

如果她早上还在怀疑那些报告的真实性,那看完这本日记,她已经彻底产生了动摇!

难道这些年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孟蕊诗竟然隐藏得这么好,这么深?

孟月桥忽然感到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