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热门小说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贺昭朗孟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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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昭朗孟翩然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八零俏军医错嫁糙汉军官贺昭朗孟翩然》,由网络作家“夜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翩然站在原地,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淋湿全身。她从没见过贺昭朗用这种敌视的眼神看向她,足足几秒,才恍惚开口:“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贺昭朗语气冰冷:“外面有人传安安未婚先孕,她最近只去过你们卫生站检查身体,那种不三不四的消息除了你,难道还能有别人传出来?”孟翩然想起,前几天程安安的确说过肚子不舒服,来卫生站检查。但除了最初的那次打针,孟翩然再也没亲自给程安安看过病,都是交给值班同事。“给她检查的人不是我,况且我作为医生从来都保护病人隐私。”她压抑着喉咙里升起的失望苦涩,缓缓道:“昭朗,我对待这份职业有多么认真和热爱,你应该最清楚。”贺昭朗紧皱的眉头一怔。确实,她作为医生的工作态度有多认真,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三年前,他们的相识就始于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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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翩然站在原地,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淋湿全身。

她从没见过贺昭朗用这种敌视的眼神看向她,足足几秒,才恍惚开口:“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贺昭朗语气冰冷:“外面有人传安安未婚先孕,她最近只去过你们卫生站检查身体,那种不三不四的消息除了你,难道还能有别人传出来?”

孟翩然想起,前几天程安安的确说过肚子不舒服,来卫生站检查。

但除了最初的那次打针,孟翩然再也没亲自给程安安看过病,都是交给值班同事。

“给她检查的人不是我,况且我作为医生从来都保护病人隐私。”

她压抑着喉咙里升起的失望苦涩,缓缓道:“昭朗,我对待这份职业有多么认真和热爱,你应该最清楚。”

贺昭朗紧皱的眉头一怔。

确实,她作为医生的工作态度有多认真,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三年前,他们的相识就始于一场救治。

身为军医的孟翩然意外救了执行任务途中重伤昏迷的贺昭朗。

为了救他,她倾尽全力,熬了两天两夜。

当贺昭朗从病床上醒来,看到一脸憔悴倚在床边睡过去的孟翩然时,他心里就冒出一个郑重无比的念头。

他的余生,就是她了。

看着孟翩然极力强忍伤心的神情,贺昭朗眸光微动,正打算说些什么。

程安安却匆匆过来,小兔子似的哭得浑身发抖:“昭朗哥,那些人骂我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破鞋,要把我赶走,我真的好害怕......”

贺昭朗脸色一变,疼惜无比地护住她。

“翩然,你去在大家面前给安安澄清一下,她没有怀孕,也没有破坏谁的家庭,这些都是你一时吃醋才冲动乱说的。”

孟翩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贺昭朗却义正词严:“安安一个小姑娘脸皮薄,即便澄清了,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只有你先把这件事认下,她的名声才能洗干净。”

“再说我们现在还没结婚,那些谣传纯属无稽之谈。”

孟翩然嘴唇动了动:“那,我的名声呢?”

程安安在他怀里哭得发颤,贺昭朗便不耐道:“你怕什么?反正一个月后我就娶你了,我又不在乎这些。”

说罢,他就心疼护着程安安进了屋。

孟翩然呆呆看着两人的背影,许久,唇边才空洞掀起一丝苦笑。

第二天,卫生站的护士愤愤然提起:“是她自己要来检查的,医生好心提醒她可能怀孕了,让她做进一步检查,她又装哭说大家合伙污蔑她清白!”

“孟医生,你说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孟翩然微微摇头。

这件事,她不想再在意了。

一连三天,贺昭朗除了执行任务,就是守着程安安,怕她想不开,日夜哄她入睡。

孟翩然躲进自己屋里,眼不见为净,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程安安得逞的眼神。

这天,她想起自己的转业报告也该批下来了,下班之前便去了支书办公室。

有了转业报告,她才能顺利带着户籍回首都。

杨支书抬头看见她,却面露难色:

“孟医生,我正要找你,你被匿名举报有医德作风问题,转业报告下不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有人在外面拍门,程安安毫不在意。

当初她作为从犯,出狱后被那混混家人报复,不小心毁了脸。

她绝望无处可去,打听到贺昭朗竟调去了首都,便也悄悄跟过来。

她始终想不明白,贺昭朗怎么会那么狠心,夺走了她的孩子,让她落下终生不孕的毛病,又抛弃她彻底不管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孟翩然这个狐狸精,是她又勾走了她的昭朗哥哥!

首都那么大,程安安四处都找不到贺昭朗的下落,只好来医院做护工,给人擦屎端尿勉强养活自己。

她什么都能忍,只要她能再找到昭朗哥,他看见她现在这副凄惨模样,一定会后悔当初把她抛下,重新开始心疼她!

程安安看向眼前这个比当初在军区时还要漂亮打眼的孟翩然,妒火猛地燃起。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孟翩然,哦,不对,是嫂子。”

“嫂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呢?你一次次从我身边把昭朗哥抢走,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都有别人了,还缠着昭朗哥不放干什么?!你贱不贱啊......”

孟翩然抬手啪地扇了她一耳光。

她看着程安安这副样子,想起贺昭朗之前提过的,让欺负她的人都受到了惩罚。

没想到程安安竟真的变成了这副样子。

但她也并没有觉得多痛快,冷声问:“破坏家庭的破鞋、打胎流产?”

“程安安,你把你自己干的好事安到我头上,是又想毁了我一次?但你觉得,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程安安手指颤抖捂着脸,眼底满是阴暗。

忽地笑出声,跟个孩子似的委屈撒娇:“嫂子,你又欺负我,我让昭朗哥打你!他最心疼我了,他不会跟你结婚的,他说了要逃婚跟我走,你就准备在结婚当天被人看笑话吧......”

“哈哈哈哈!”

孟翩然见她这副样子飞快躲开,然而程安安不知从哪里掏出火柴来,笑着划亮一支,直接扔到杂物室角落里那堆易燃医疗用品上。

火光瞬间刺痛人眼,孟翩然焦急去拆门锁,程安安却披上一件白大褂,护着脸直接从二楼窗台翻出去,顺势把窗户也锁紧。

她跳下窗户,一瘸一拐起身,用白大褂挡起脸哭着:“上面没人了,我脸被烧伤,好疼!快救救我!”

一楼医护不知道什么情况,没再上楼,纷纷跑去救她。

人群中,贺昭朗听见上面没人了,松下口气,连忙跟过去。

“翩然,翩然你没事吧?!”

担架上的女人护着脸哭泣不说话,他心疼握紧她的手:“没事的!你不用怕,无论怎样我都会一辈子陪着你!”

“你发誓?”女人嗓音呜咽不清。

贺昭朗:“我发誓!今生我会永远保护你爱你,让我们重新开始......”

他嗓音顿住,心头微跳。

下一秒,一把扯开对方脸上的衣服。

“你不是翩然?!”

程安安疯狂笑起来,紧紧拉住他的手:“昭朗哥,我就知道你爱的人是我!好,我们重新开始......”

贺昭朗心神剧震,他几乎也没认出来,这个一脸丑陋疤痕的人是程安安。

程安安又哭又笑,他完全无法理解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想起翩然还在楼上,咬牙转身就跑出去。

二楼的火势还在蔓延。

贺昭朗不顾一切冲上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是死,他也要翩然平安无事!

这是他这辈子欠她的......

“宁峥!”

贺昭朗从火势最大的地方出来,肩背都被火光燎伤,烟雾重重中,听到熟悉的嗓音顿时一喜,转头看去。

孟翩然身影像只蝴蝶般扑进了破开门的顾宁峥怀里!

顾宁峥抱起她,满腔焦急担忧化作了后怕心疼,两人身影交叠离开,在呛人的烟气中,像一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神仙眷侣。

贺昭朗忍着烧伤疼痛,跟了上去。

见证了顾宁峥为了救孟翩然半边脸都被熏乌,狼狈不堪眼眶极红,也见证了孟翩然躺上病床,拉着他的手指不肯放。

火终于被救下来,医院人来人往。

一片混乱中,贺昭朗眼底默然。

他又来晚了一步。




巨大的屈辱感漫上心头,孟翩然没想到程安安真的会做到这一步。

她忍住惊惧高声呼救,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紧紧捂住嘴。

“救......呜唔!”

挣扎的危急关头她突然想起,贺昭朗之前曾教过她如何切中敌人要害。

孟翩然装作哀求程安安,趁他们不注意一把抠进了男人的眼睛!

身后响起一道惊声痛呼,男人捂着眼,脸色瞬间狠毒,一把将孟翩然掀翻在地,跨上去扯开她衣服。

“这娘们儿还挺烈!真带劲!”

绝望之时,孟翩然反手摸到一块尖锐石头,飞快往他脸上划去,男人顿时痛得仰倒在地!

孟翩然哽咽着狼狈爬起就要跑,程安安见状立刻上前堵住她,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中,她只见程安安原本狠辣的脸蛋忽然变作一脸惊恐柔弱。

分明是她用力拽着孟翩然往路边的河里推,然而此刻她却哭泣呼救着:

“嫂子,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求求你不要推我下去!我不想死!”

孟翩然满脸不可置信,不远处传来一道厉声呵斥:

“放开她!”

匆匆赶来的贺昭朗脸色黑沉如墨。

孟翩然眸中立刻盈满泪光,像是终于看到救星:“昭朗,我......”

“昭朗哥,你终于来了,救救我!”

下一秒,贺昭朗焦急抱住瑟缩哭泣的程安安,一脚把孟翩然重重踹开!

“扑通——”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孟翩然还没来得及缓过被狠狠踹中心口的剧痛,整个人已滚落到河里。

入冬天寒,河水冰冷刺骨。

她不会游泳,挣扎着冒出水面,拼尽全力攀在一块石头边,便听见岸上程安安带着哭腔的声音。

“刚才我撞见嫂子跟个男人躲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被她发现了,她就威胁我,还想把我推进河里灭口!”

孟翩然双眼猛地睁大,脸色惨白仰头看向贺昭朗:“我没有,是她!是她和一个男人合伙想陷害我......”

然而她这时才发觉刚才那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岸上,贺昭朗看向河面的目光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嗓子眼里挤出声:

“孟翩然,你敢背着我偷人!”

屈辱、恐慌与愤怒的情绪同时弥漫脑海中,孟翩然艰难攀着石块,嗓音是濒临失控的颤抖。

“贺昭朗,我没有,是她在说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男人冰冷面孔俯视着她泡在河水里狼狈无助的模样,呼吸深重,眉间泛起迟疑。

他怀里的程安安咬唇哭出声:“昭朗哥,我身上好痛啊,差点就被推进河里,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贺昭朗感受到她轻轻颤抖的身体,眼里那抹犹豫消失,彻底染上一层寒意。

“孟翩然,既然你敢胆大包天背着我偷人,还想害死安安,那你就留在河里好好反省!”

看着他紧张抱着程安安离开的背影,孟翩然眼底最后一丝光泽熄灭了,只留下彻骨绝望。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挣扎了许久,她才凭借着最后一丝求生本能爬上了岸。

然而她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喘着气,还没缓过神,眼前便出现贺昭朗去而复返的阴沉面孔。

“我说你为什么处处针对安安,原来就是怕她揭穿你偷人。”




不知为何,蓦地有一丝心慌。

程安安包扎好并没有受伤的手腕出来,没忘记注意脚下,以免伤到肚里的胎儿。

她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但她会想办法让贺昭朗来当她孩子的父亲,而且很快就要成功了。

“昭朗哥,我一想到回去要看见嫂子,就还是好怕。”

贺昭朗收回视线,神色透着沉冷厌恶:“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半分。”

“你害怕的话,我们先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这两天我正好打个报告带你出去散散心......”

晚上,整座城镇下起了雪。

国营饭店里,贺昭朗看着窗户上一片片细碎的雪花,隐隐皱眉。

降雪温度极低,天气太冷,孟翩然关在禁闭室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她一向怕冷又怕黑,身体可能会受不住。

程安安白天玩得很开心,逛了百货商店,买了不少时髦衣服。

她见贺昭朗忽然心不在焉,体贴夹了一筷子菜到他碗里。

“昭朗哥,你是不是担心嫂子了?”

她眉眼楚楚,语气担忧:“要不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我不要紧的,大不了我躲在自己屋里不跟嫂子见面,心里就不会害怕。”

贺昭朗顿时冷嗤:“担心她做什么?她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已经对她够宽容了。”

再说,他离开前已经吩咐了战友帮着送水送饭,不会出什么岔子。

孟翩然能吃苦,没那么娇弱,不像安安。

看向程安安隐忍委屈的脸,他瞬间目露怜惜:

“安安你放心,我答应过叔婶,要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疼,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包括你嫂子。”

程安安抿唇笑了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怨妒。

贺昭朗多陪了程安安一天,第二天才回到军区。

路上,程安安还劝着他:“嫂子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跟别的男人......你就原谅她这一次。”

“毕竟昭朗哥你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想起结婚,贺昭朗沉默不语,心头烦躁。

他其实并不相信孟翩然真的在外面偷了人,但既然她被程安安撞见和男人不清不楚,那就说明她本身有行为不端的地方,才会让人误会。

贺昭朗决心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以后就不该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招蜂引蝶。

关了两天禁闭,她应该也反省得差不多了。

今天孟翩然如果肯老实认错,再给程安安赔礼道歉,那明天的婚宴就照常举行。

孟翩然有多盼着跟他结婚,他再清楚不过。

他很早之前就看过日历,明天是个黄道吉日,宜婚嫁。

贺昭朗一路赶回军区,发现路上都结了冰,不禁加快了步伐,程安安在后面小跑着喊他,他都没有听见。

然而没想到,一打开禁闭室门锁,里面竟没有半个人影。

“谁允许你们私自放走她的?”

贺昭朗板起脸看向手底下那个小士官,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怒意。

对方苦着脸告诉他:“营长,当时嫂子发着烧还吐了血,看起来实在撑不住了,我怕出事,就只好让嫂子早点回去休息。”

贺昭朗的手掌紧了紧,又匆匆赶回去,却发现家里也没有人。

他太阳穴狠狠一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似的,心脏瞬间空落一片。

程安安怯怯提醒:“昭朗哥,嫂子该不会是去找外面那个男的了吧?”

贺昭朗眉宇一沉:“她敢,我打断她的腿!”

他立刻出去找,然而孟翩然最常去的几个地方都不见她的踪影。

最后,他怒气冲冲走进卫生站。

“让孟翩然出来,想闹脾气玩失踪也要有个限度,再不出来这婚就别结了!”

护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么?孟医生已经辞职好几天了。”

贺昭朗脸上愠怒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变换,眼皮子便重重一跳。

“你说什么?”




孟翩然转头迎上他的目光,心被紧紧揪住。

还好,贺昭朗只是随口一问,掀眉深深看着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

原来他没有翻开细看。

她的神经缓缓松下来,额边不知何时竟冒出丝丝冷汗,问他:“我放在抽屉里的三百块钱呢?”

贺昭朗语气不甚在意:“安安想去镇上做点小买卖自食其力,她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本钱,不容易,我就都拿给她了。”

仿佛从脊背深处升起一股冰凉,孟翩然浑身冷下来,声音都在颤抖。

“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存了快三年的钱?”

贺昭朗拧眉,冷脸开口:“你从前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为什么每次总喜欢针对安安呢?她要钱就先拿去用,大不了我以后还你。”

孟翩然静静垂下眼眸,嗓音极轻:“那些钱是我原本准备跟你结婚用的。”

贺昭朗眼底愣了下。

什么叫,原本?

他脑海中飞快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线索,却没来得及抓住。

贺昭朗注意到她失落的安静神色,终究有一丝不忍,上前哄她:

“翩然,我知道你为了跟我结婚花费了不少心力,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我这个当哥哥的帮一把安安也是应该。”

“再说作为军属,结婚没必要铺张浪费,家里炒几个菜办桌席而已,花不了几个钱。”

孟翩然猛地抬眸,定定看着他。

原来对他来说,结婚就是办桌席而已。

甚至都不比程安安过生日那天隆重,他起码还送了她贵重手表和新毛衣。

是啊,对贺昭朗来说,他娶她孟翩然只是为了报恩。

他都没有真心喜欢过她,难道还指望他会跟曾经的她一样对这场婚事做足了准备、满心期盼憧憬?

这晚,贺昭朗原本要陪她吃个饭,却又被程安安喊走了。

门外,传来两人渐行渐远的声音。

“昭朗哥明明答应过我,这一个月里你完全属于我的......”

贺昭朗宠溺揉揉她的头发:“不止这一个月,以后我也永远是属于安安一个人的哥哥。”

孟翩然的心底再激不起半分情绪,眼前只浮现从老婆婆家离开时,小娟那张乖巧懂事的脸,瞬间心酸难抑。

她枯坐半宿,将结婚申请重新收进了行李包里,从包裹最底下取出一条银项链。

这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身边唯一称得上嫁妆的物件。

原本想着结婚那天戴在崭新的红毛衣里,也算有个仪式感。

现在用不上了,她决定拿去换钱,给小娟治眼睛,权当是了却自己离开前的最后一桩心愿。

这条项链工艺精巧,容易出手,没过几天就打听到一个嫁姑娘的婶子想买下来。

婶子十分满意:“这项链成色真好,结婚正合适戴!这是你男人结婚时送你的吧?是家里出了事?否则你应该也舍不得卖!”

孟翩然苦笑一声,点点头。

项链换完钱,事不宜迟,她直接给老婆婆家送去。

今天出门前,她已经收好了自己的行李。

贺昭朗一早就出去执行任务了,晚上不一定回来,而明天,孟翩然就要搭一个领导的便车赶去省城火车站了。

也不知道,离开之前是否还能有个告别的机会。

送完了钱,天色已晚。

匆匆赶回军区的小路上,孟翩然想着心事,眼前冷不丁冒出两道身影。

程安安将她堵住,一脸委屈:“嫂子,昭朗哥都做主把那钱给我了,你不想借可以直说,为什么要把我的钱偷回去?”

孟翩然简直被气笑了,彻底冷下脸色:

“你想污蔑我最好拿出证据。”

程安安收起那副故作可怜的神情,哼笑了声:“没有证据,我有证人啊。”

孟翩然认出来,程安安身边站着的是和她搭伙做买卖的一个同乡,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对三角眼一直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身上看。

那男人开口:“安安,你不是掉了一百块钱吗?我看到了,就是这个女的拿的,她刚才还鬼鬼祟祟地揣了一沓子钱拿去给别人,指定就是偷来的!”

孟翩然看着眼前两人,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转身就走,程安安一个眼色,那男人把她拦下,手直接往她衣服里探去!

“嫂子,你这么急着跑是心虚了吗?”

程安安笑了笑,眼底掠过怨毒的寒光:“那可是我做买卖的本钱呢,你要是不肯交出来,只能委屈下嫂子你被搜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