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书榕谢云兆写的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书榕像刚知道一般,回过身看她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你来了,争哥哥在哪呢?”她就只问谢云争?来的时候看到了,怕是也来找她的,只是正被几个贵女拦着求诗,谢云兆低头看鱼,话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怒气:“不知道,想来是被哪家千金拦住了。”沈书榕前世听到这句话,提着裙摆冲了过去,谁敢抢她的人?那时他看着自己为了谢云争吃醋,是不是很难过?后来她成了他的嫂嫂,他每天是不是很煎熬?如今她的人就在眼前,舍不得再让他难过:“你快看这条鱼,别的都是红白相间,只有这条是全红的,你说炖了会不会更红?”“哪条,”几人被她吸引,谢云兆走的快,到她身边抻脖子看。沈书榕走近湖边两步,弯腰,伸手,指……“就在这里,”“啊~”重心不稳,情急之下不知拉了谁的衣袖……只听两声噗通...
沈书榕像刚知道一般,回过身看她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你来了,争哥哥在哪呢?”
她就只问谢云争?
来的时候看到了,怕是也来找她的,只是正被几个贵女拦着求诗,
谢云兆低头看鱼,话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怒气:“不知道,想来是被哪家千金拦住了。”
沈书榕前世听到这句话,提着裙摆冲了过去,谁敢抢她的人?
那时他看着自己为了谢云争吃醋,是不是很难过?
后来她成了他的嫂嫂,他每天是不是很煎熬?
如今她的人就在眼前,舍不得再让他难过:“你快看这条鱼,别的都是红白相间,只有这条是全红的,你说炖了会不会更红?”
“哪条,”几人被她吸引,谢云兆走的快,到她身边抻脖子看。
沈书榕走近湖边两步,弯腰,伸手,指……“就在这里,”
“啊~”重心不稳,情急之下不知拉了谁的衣袖……
只听两声噗通,整个园子都沸腾了,“快来人啊,救命!永嘉郡主落水了!”
“救命!”沈书榕兴奋极了,不断的扑腾,她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
谢云兆只有刚掉下来时懵了一瞬,回过神时,心跳都要停了,她不会水,
好在离的不远,三两下游过去,搂住纤腰,游去岸边。
沈书榕抱着他的劲腰,现在的他,力量也不弱。
到了岸上,沈书榕浑身发抖,两只手却死死搂着谢云兆。
赶过来的客人都以为她吓傻了,过来帮忙拉人,金芝银芝拽沈书榕手臂。
“我好怕,救命,”她不松手,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胸前的浑圆更是贴紧男人胸膛,
谢云兆不知所措,她那里挤着他,一低头又白的晃眼。
只能举起双手,脸偏到一边:“你别怕,已经没事了,”
“郡主,上岸了,没事了!”金芝要哭了,郡主不能再抱了,名声!
谢云争远远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未婚妻,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胞胎弟弟!(异卵)
金芝发狠,抱住沈书榕的腰,一把扯下,“郡主,我们回府宣太医。”
谢云争匆匆跑过来,脱下自己外衫盖在沈书榕身上,紧接着就要抱起她。
沈书榕大喊:“啊~都走,离我远点,”她会吐。
银芝挤走谢云争,“郡主,是奴婢!”
沈书榕搂住银芝,“叫我大哥来,我害怕!”
“快,快去找小郡王!”人群里有人帮忙喊着。
等待的过程中,有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一男一女湿身紧抱,这还怎么婚嫁?
谢云争脸黑如炭,可事实就在眼前。
沈书榕喑喑的一直哭,谢云兆知道犯了错,坏了她的名声,虽然是为了救她。
他都要给她跪下了,既怕她死,又怕她哭。
小郡王沈琦绿着脸跑来,“小妹!”
沈书榕松开银芝,“哥哥,”
沈琦心疼,妹妹受委屈了,把人抱走。
谢云争跟在沈琦身后,被赶走,“小妹现在不方便,谢世子留步。”
谢云争看了谢云兆一眼,谢云兆眼神追随沈琦怀里的那抹粘在一起的粉。
回家,跪去祠堂。
鲁国公抽了几鞭子,被国公夫人拦下,他见死不救事更大!
一家四口各怀心思,乘坐一辆马车去长公主府请罪。
沈书榕哭了一路,“祖母,大哥,我是不是脏了,配不上争哥哥了?”
“谁说的,你可是本宫的孙女,大周的郡主,他不过国公府世子,配你是他高攀,”
“祖母说的有道理,小妹放心,他不敢的。”
沈书榕的眼泪更凶了,她紧咬下唇,摇头,不是,她丢人了,坏了名声。
长公主把人搂在怀里,不顾衣服湿,“别多想,有祖母在,有你皇伯伯在,什么都不会改变。”
回到长公主府,太医给开了药,长公主郡王妃陪在床边,
沈书榕目光呆滞,“祖母,娘,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两人边开导没事,边走出去。
金芝和银芝一直低声哭,
“你们俩也出去,我睡一会儿,不叫不许进来。”
“是,郡主。”
等人都出去,沈书榕揉揉胸,抻抻腰,找出几条绫,系在一起,
一头系重物,扔上房梁,摆好凳子,弄完这些她就有些喘。
坐在桌旁喝了口茶,等来人再站上去来得及。
也不知道他对它们现在的大小满不满意。
长公主府正院堂屋,地中间跪着谢云兆。
“臣给长公主请罪,都怪这臭小子,损了郡主名声,公主府想如何惩治,国公府都无怨言。”
长公主和沈老太傅坐在主位,郡王妃和小郡王坐在一侧,心里都带着气,是怪他,但也是他救的永嘉。
郡王沈景轩得知消息,匆匆赶回来,“你们都在这,永嘉呢?”
永嘉?
互相看看,谁在陪着?
“坏了,”郡王妃一拍大腿,小郡王蹭的跑去秋桐院,郡王妃扶着长公主快步小跑过去。
小郡王进了院子,连金芝银芝都在外头,“小妹!”
沈书榕正回想着他今天的样子,他长得像国公夫人,眼尾总是含笑般微扬,现在比十年后少了几分气概,但意气风发的年岁,正好,
突然听到哥哥喊声,沈书榕抬步就上了凳子。
手搭上绫,眼泪哗哗流下来,“爹,娘,祖父,祖母,永嘉不孝!”
脖子搭上去,门被踹开时,脚踩翻了凳子。
小郡王吓得一把刀飞出,绫碎裂,他冲过去抱住沈书榕,“小妹你怎能犯傻!”
此时的门大敞四开,跟过来的沈家人,谢家人,都看到了刚刚发生什么。
锵——
谢云兆拔出跟进来的侍卫佩刀,跑来房门外,“是我坏了你的名声,你不能死,我死!”
说着,刀就横在了脖子上,
“儿子!”谢家人也懵了,还不够乱吗,他又闹什么!
都是为了他自己,说的冠冕堂皇,避开她不喜,“恭喜谢世子,她们还在等我,我进去了,”
其实并不想恭喜,婚事不错,两个人的轨迹发生变化,也许,她未必能占尽先机。
谢云争很难受,哪怕她蹙个眉,或是打他两拳,他也能有点安慰。
可她却说恭喜?
目送她进了雅间,谢云争坐去隔壁,只他一人。
谢云兆百无聊赖在家,榕榕两天没召唤他了,陆子骞喊他出去玩,他也没去。
“你到底在等什么?”
谢云兆瞪他,没媳妇的人,什么都不懂。
青竹匆匆回来,在谢云兆耳边低语,谢云争去了郡主所在的戏园。
谢云兆腾的站起,“送客,”抬步出了院子。
陆子骞莫名其妙,怎么又被送客?
看过两场戏,本想哄哄叶蔓的,结果,她哭的更伤心了。
戏里的有情人为何不能钟情眷属?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误会?
沈书榕尴尬,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刚走出戏园,就见一棕色大马旁,站着身姿挺拔,潇洒俊俏的男人,
沈书榕一高兴就要扑过去,突然想起醉春香,又收回视线,
谢云兆没看到谢云争,提起的心刚落下来,就发现榕榕不理她,嘴里的借口都没说出口,‘我路过,看到你的马车,来接你。’
叶蔓乔玥见他来了,捂着唇笑,“郡主告辞,我们先走了。”
沈书榕点点头,还是没理会站在身旁的人。
马车过来,沈书榕躲开男人的手,让银芝扶着上马车,
谢云兆更慌了,她见过谢云争了?不理自己了?
他说了什么?还是她知道他订婚的事,在难过?
谢云兆跟在马车一侧,低着头掩住上头的酸意。
马车刚要驶离,谢云争从门口走出来,兄弟俩看向彼此的目光和敌人没什么区别,
谢云兆抬脚就上了马车,自己才是她的未婚夫!
谢云争眯着眸子,手紧握着,想拽他下来。
沈书榕见他进来,扭身不看他,“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接你,”谢云兆可不敢说因为谢云争,
“你怎么不去醉春香?”虽然知道他心里只有自己,但一想到他和那种场合有接触,心里就难受。
谢云兆懵了一瞬,榕榕生气不是因为谢云争?
不能以为他去花楼了吧?
他慌忙坐过去,面对着她解释,“榕榕,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去花楼,”
“哦?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吗?”
“不不不,”谢云兆的手摆出了残影,“我压根不可能去喝花酒,我对你,绝对忠诚!”
沈书榕抿了抿唇,眼睛在他身上转,“我们才刚订婚,你对我忠诚才几日?也许你之前去过!”
谢云兆刚要发誓的手顿住,去过是去过,但没叫过姑娘算吗?
他心里只有她,怎么可能找别的女人?
委屈巴巴的挤过来一点,“榕榕,我说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沈书榕皱眉看他,以前还真去过?
“那是我的产业,我只是去看过账,从没叫过姑娘,以后不去了,”
沈书榕神情尴尬,“你开花楼做什么?”
谢云兆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赚银子,”
看她的样子好像不信,“家业他继承的多,我得为自己考虑,如今也算为我们的将来考虑,榕榕,别气了好不好?”
沈书榕知道他定有自己的势力,但没想到花楼也是其中之一,“那你以后,能保证不去?”
谢云兆这次敢发誓了,“我保证,我要是踏进一步,天打……”
“好了,我信你,”沈书榕拉下他的手。
谢云兆就势牵过来,握在手心,又软又小的,真想咬一口,
郡王妃点头,正是,
“这样,他在水中抱了我,又娶了我,我就不算失了清白吗?”
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眼神,郡王妃心疼的狠狠点头,“就是这个理。”
长公主也听明白,虽然错过了谢云争,“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沈书榕嘟着嘴,“可是,大家都说云兆哥哥没有争哥哥好!”
“你的命就是祖母的命,真忍心让祖母哭死吗?”小祖宗还挑剔,命真不要了?
“就是,云兆哪里不好,你就让他改哪里,慢慢的就好了,毕竟他们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差不到哪去。”
婆媳俩耐心哄着,小祖宗怎么又摇头了?
“娘,女儿嫁给他,争哥哥就会娶别的女子做世子夫人,她是一府主母,女儿要处处受制于人,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婆媳对视一眼,怎么忘了这茬?
郡主嫁过去,不掌家像话?
“祖母让你皇伯伯给你开府,郡主府,就开在西边的空宅院,你依旧是府里最大的,好不好?”
“可是,”
长公主扶额,还可是?
“可是谢云兆常出去骑马遛狗,不怎么在家,孙女一个人孤零零在府里,呜呜,我不要……”
“中间空地也给你,挨着你的宅子,给他建个马场,在自己家遛狗行吗?”
沈书榕抬头,吸着鼻子思考。
郡王妃都被婆母的大手笔惊呆了,女儿这还不满意?
沈书榕撇了撇嘴,又委屈上了:“他愿意娶我吗?万一他有喜欢的人,我却挡了他娶别人的路,岂不是恩将仇报?”
“他敢!祖母去问。”长公主下了床,直接走出去质问谢云兆……
谢云兆哪有别的心上人,只有沈书榕,能娶到她让他做什么都行,
噗通跪地,扯着嗓子喊到:“长公主殿下,我谢云兆对您发誓,没有别人,以后会一心一意待郡主,绝不纳妾收小!”
沈书榕听到他的大嗓门,唇角微勾,原来他这个时候就这么喜欢自己了。
郡王妃盯着女儿看,“你看,他没有旁人,还承诺以后也没有。”
长公主眼巴巴进来,“乖孙女,这回放心了吧?”
沈书榕趴床上哭:“如果皇伯伯不同意怎么办?”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宠溺的瞪她一眼,“祖母这就进宫,”欠了她的,
“有劳娘了,”郡王妃抱歉的看婆母,她这个娇滴滴的女儿,可给婆母出了不少难题。
长公主要更衣进宫,打发谢家人先回去。
两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有门。
谢云兆心里难受极了,她虽然同意嫁给自己,但心里一定恨死了他,恨他搅黄了她的婚事。
谢云争双拳攥紧,心中的怒气怎么也抑制不住,他的女孩……不属于他了!
郡王妃心里也堵得慌,这么好的女婿飞了,无奈的轻拍女儿,哄着女儿。
皇帝早就听说永嘉落水之事,此时见长公主来,急忙走出龙椅迎过来,“姑母,永嘉现在如何了,”
长公主还没跪下,眼泪就流了出来,“陛下,姑母就这一个心尖尖,她在家寻死觅活的,可是要了我的命啊,”
皇帝手里的笔吓掉了,寻死?
长公主与先帝都是正宫所出,先帝当初夺位,一直掌管财库的长公主功不可没,就连现在的皇帝,也是长公主力挺正宫而来,
所以长公主在大周可以说一人之下,她的心尖就是沈书榕,导致宫里的公主见了永嘉,都要巴巴的过来哄着,找存在感。
皇帝平日记挂永嘉比自己女儿都多,此刻一听她寻死,也是急得很,“这傻孩子,凡事有朕替她做主,她怕什么?人可救下了?”
长公主一直抹着眼泪,“算是刚安抚住,不然一会儿要上吊,一会儿又割腕的,姑母哪受得了?”
“姑母且说来,她想要什么,朕都能给她。”
“她失了名节于谢家二郎,若是再嫁给世子,她心里过不去。若嫁给谢二郎,将来又要屈居长房之下,她是郡主,这些年被我养的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了这些?”
长公主越说心越酸,眼泪擦不过来。
皇帝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见姑母如此,心里也难受,扶起长公主坐下,“姑母别哭,谁也不能欺负朕的宝贝侄女,咱们给永嘉单独开府……”
长公主从皇宫出来,事情基本落定,陛下还下了圣旨赐婚,堵住悠悠众口。
圣旨很快到了谢家,一家人出来接旨,叩谢隆恩,
鲁国公送走传旨内官,屏退下人,眼底的喜色微微显露,“你们两兄弟心要往一处使,婚姻之事虽说重要,但大不过家族的昌盛。”
“云兆娶了郡主,要好好过日子,云争还可以再选家世相当的,对国公府只有利。”
谢云兆才不管什么对国公府有利,低着头不吭声,他只要沈书榕好好的。
鲁国公急着走,心底的得意越发掩盖不住,“夫人辛苦,要为云争物色正妻人选。”
“应该的,”国公夫人拉着两个儿子的手叠放在一起,“你们两兄弟不能因此生嫌隙,郡主落水这事,我们都不想,”
谢云争偏过头,鼻子发酸,她那么美好,虽说被长公主养的娇气些,但他早已视沈书榕为共度一生之人。
如今却成了……弟媳与伯兄的关系!
这让他怎么接受?
谢云争脸拉的老长,谢云兆是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就喜欢永嘉郡主,
小时候,他说永嘉郡主喜欢看掏鸟窝,喜欢看斗蛐蛐,谢云兆就扔下了读书,整天上蹿下跳,玩些新奇的玩意。
谢云兆这个嫡长子太荒唐,以至于鲁国公府的世子迟迟未请封,直到十六岁那年,父亲才下定决心,要调换他和谢云兆的生辰,让他做哥哥,谢云兆做弟弟。
当时的谢云兆满不在乎,说谁当世子无所谓,父亲毫无负担定下,
身为弟弟的他,成了父亲嫡长子,成了谢云兆的大哥,也被皇帝授封了世子。
可后来,不知是谁告诉了谢云兆,与永嘉郡主有婚约的只能是世子,他疯了一样踹开自己书房门,要抢回世子之位。
“狗皇帝,我已经听你的不寻死,你却让我父兄亲儿知道我没死,还成了给你暖床的玩意儿?!”
沈书榕抖得厉害,堂堂君王,怎会是这种烂人?“既然如此,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穿着龙袍的男人缓缓走近,“狗皇帝?这就是你心里对朕的称呼?”
啪——
一巴掌下去,沈书榕摔倒在地,嘴角红血流出。
只听男人冷嗤道:“你该荣幸,朕还没睡够你,若你敢死,他们……都得死!”
沈书榕眼底血泪流出,一张脸因愤怒已经扭曲:“狗皇帝,昏君,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大周定断送在你手里!”
……
“郡主,”
“郡主?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书榕感觉到手臂被人晃动,缓缓睁眼,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心底大惊,金小娘?
“郡主,奴婢金芝啊,您怎么了?”金芝摇晃着沈书榕手臂,
她自称奴婢?
沈书榕察觉不对,这才打量屋子,
是出嫁前的闺房???
“郡主你别吓奴婢,今天可是老王妃办的赏花宴,谢世子也会去呢,您都有一阵没看到他了。”
沈书榕坐起身,惊愕不已,竟然能动!
她明明已经死了,可听金芝的话,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郡主,长公主赏的贡品螺黛,画眉最好看,起来吧,奴婢给您上妆,”
另一个丫鬟银芝捧着首饰盒子走过来,笑着附和:“我们郡主是大周第一美人,不画也好看。”
沈书榕还在消化这一切,若真重来,她还没成婚,一切都来得及……
“郡主,这身淡紫色对襟,更显气质,谢世子看到您,定会被美晕,”
弄好妆容,金芝笑盈盈的扶着沈书榕挑选衣裙。
沈书榕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冷笑,很快恢复如常,选了粉色抹胸那套。
金芝微愣,但也极快的为她换上,
沈书榕如雪的肌肤与粉色相互映衬,更显娇俏,
外衫披上后,胸前若隐若现的风光,透着少女独有的娇羞。
“郡主,外头婆子刚传话,长公主就等您了,”银芝拿来披帛,
沈书榕挽好,抬步走了出去,今天的宴会,她要做主自己的人生!
上了马车,沈书榕咧开嘴,甜甜的笑:“祖母,永嘉来了,”
祖母很美,但她已多年未见,
她不住郡王府,一直跟着祖母长大,也被祖母宠成了不谙世事的女娇娥。
臭丫头,打扮这么美做什么?长公主捏她鼻子:“你和谢云争再有两个月就要成婚了,再打扮还能嫁仙君不成?”
沈书榕靠在祖母怀里,闭上眼感受着这份祖孙情,今天就让祖母见识一番,她能嫁!
长公主揉着她散下来的墨发,“谢云争昨天的赋,深得你祖父夸赞,这门婚事,不错。”
都在提醒她谢云争有多好,成婚后,她也因谢云争,得了京城所有夫人小姐的艳羡。
‘郡主有福,夫君得陛下重用,
谢世子后院又清净,只有一个姨娘,一个通房。
谢世子的诗画也得了魁首,郡主真有福气。’
她逐渐沉迷在这些表相之下,为他奔走,说服祖母让出财库。
那时只想着他能早日实现心中抱负,能得狗皇帝,如今的狗太子重用!
结果呢?他却制造她假死,亲手把她送上了龙床!!!
从此,她成了昏君的玩物……
不见天日!
无名无姓!
沈书榕闭上眼,这么多年,早已学会如何掩盖自己情绪,
她的嘴角轻轻勾起,声音又甜又羞:“永嘉听说了,争哥哥最厉害。”
长公主搂着自己的娇娇,摩挲着她的肩,“以后有他护着你,我和你祖父走了,也能放心了。”
沈书榕眼底闪过冷芒,是啊,他护的很好!
长公主府的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此时的另一条街,有两位男子骑马而来,共赴一个目的地。
“谢二,我约你去赛马怎么不去,偏要来这种女孩子玩乐的局干什么?”
谢云兆慢慢的溜达,也不打马,心不在焉:“你都多大了,还没个着落,这种场合正适合你。”
陆子骞踢他腿,恰好碰到,“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不也没着落!”忽而想到什么,“你是来找着落的?”
谢云兆眼皮直接垂下:“我不找,和我爹娘说过了,这辈子做光棍,不去祸害好人家姑娘。”
陆子骞想笑,不是还惦记他嫂嫂吧?“哎,你看看,是不是长公主的车驾过来了?”
谢云兆的心跳突然加速,迅速看过去,可不就是!
两人下了马,毕恭毕敬的站在路边,等候马车先过。
两位公子给马车作揖行礼,随行的掌事姑姑给两位公子回礼。
马车走远,陆子骞还偏头看,他不会是为了巧遇永嘉郡主吧?“你嫂嫂应该也在马车,”
“别乱叫,他们还没成婚,”声音不满,
陆子骞斜睨他:“就剩两个月了,一转眼就过去。”
两个月就不是时间吗?总之她现在不是。谢云兆翻身上马,心里数不尽的烦躁。
老王妃的赏花宴,老夫人们带着儿媳去看戏,
咿咿呀呀的,小辈们不喜,聚在后花园里,公子们对诗,姑娘们扑蝶,簪花。
沈书榕离开长公主,一路脚步没停,直奔后花园,路过的花团锦簇在她眼中,都不如一个他来的耀眼。
走到湖边停下,几把鱼食撒下去,闻到味的锦鲤聚过来,
金芝的目光四下张望,郡主为何只喂鱼,不去找谢世子?
四处打量的金芝,突然发现不速之客,“郡主,谢二公子过来了。”
沈书榕继续投喂,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和前世吻合。
今日枯燥,他会来,应是因为自己会来。
“听说王府的鱼养的最好,小爷来看看,”谢云兆觉得,粉色衬她,不,只有她,才配!
陆子骞扯他的手都疼了,你个未来小叔子凑过来干什么?
如今身居高位,便可以不考虑底层生死,儿子在外打仗,不能在家尽孝,还要收父母的税。
不定哪天战死,还荣耀?
这么荣耀,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去打前阵?
谢云兆正不耻,屋子静了下来,都在看他。
谢云兆反应过来,抬眸,声音嘲讽:“看我做什么?怎么,不能笑?”
“二公子,我们以为你有话要说,”
谢云兆微微起身,又歪回去,“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二公子可以说说,近日财库的计划,我们也好有个数,”
谢云兆挑眉,想掺和一手?
“还在初步整改,没什么进展,也没什么计划,郡主说,要慢慢来,稳一点。”
众人点头,的确,“二公子,刚刚我们所说的兵税,必须有个名头,如今财库整改,蓄势待发,所以……”
谢云兆抬手打断,原来找他目的在此,“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财库是赚银子的,不是克扣兵士的。”
徐副将笑道:“谁敢克扣兵士,只是家里的免税不再减免,”
鲁国公见儿子没什么反应,也跟着劝,“你放心,多征收的税,会给财库分成,爹去和太子说。”
“对对,财库也正需要。”
谢云争盯着谢云兆,虽不愿他和郡主接触,但他毕竟进了财库,又是……长公主孙女婿,他去说,问题不大。
谢云兆不为所动,这群人也许疯了,为了银子,命都不要,
若真实行,短期内影响不大,长期定征不来兵,军营也会怨声载道,军心不齐。
什么狗屁太子想出来的昏招,他敢想,也真有人敢干!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财库小小理事,不是财库老大。”
“儿子,你先去探探口风,剩下的,交给爹。”
谢云兆无奈扶额,爹以为他傻吗?
“行吧,我作为财库理事,不同意你们这个兵税,所以,请各位另求他法!”
“二公子怎能一人定之?”
“就是,长公主和郡主未必不同意,到时二公子也算为财库立了大功。”
“国公府和长公主府联姻的目的,就在于此。”
谢云兆收起漫不经心,他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但说谁联姻呢?
“我可以去问,但要带着诚意,分几成,谁来分,能分多少,军队出现暴乱谁负责,你们先拿出个章程给我。”
鲁国公骄傲的昂头,不愧是他儿子,即便不学无术,也是对国公府有用的。
每个人都露出了笑脸,就连谢云争,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心里依旧不服,若换他娶永嘉,根本不需要提供这么多。
屋子里又商议起别的事,谢云兆耐着性子听完,已经一个上午过去了,
走出门的那一刻,嗤之以鼻,还好他没当什么狗屁世子,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榕榕今天没约他,他可以借议事去长公主府。
陆子骞在谢云兆的临风居等到下午,都不见人回来,明天就是马球赛,帖子送晚了来不及,没时间等谢云兆挑选,只能先让人把写好的送出去。
沈书榕听到他来,因财库之事苦了一上午的脸,消失的一干二净,忙让人请进来。
金芝笑着迎谢云兆,这段日子,郡主出去都不带她,她越来越心慌,“二公子您来了,郡主等您呢。”
谢云兆只微微颔首,对她依旧没有好感。
沈书榕摆摆手,婢女们已经习惯,倒好茶就出去,
“云兆哥哥怎么来了?”沈书榕眨眨眼,是不是每天都想看到她?
“有点事,”谢云兆顶着她的目光,在她桌案旁坐下来,他好像被看透了,“早上家里议事,太子提议兵士家中不再免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