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纪长安黑玉赫写的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

本书作者

第一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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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目送纪长安离开书房后。

纪淮来到书房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像。

他给画像里的爱妻上了一炷香,眼中含泪,

“夫人,你已经死了五年,这五年为夫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世间真心人难求,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如你我这般,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夫婿。”

“终究是你我的妄想了。”

他知道易求无价宝,难求无情郎。

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才正常。

不正常的是自己这样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妻子深情无悔。

纪淮心中难受极了,在死去的爱妻画像前,落下了眼泪。

而闻夜松带着添香回了闻家,他和添香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二叔。”

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匆匆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添香的身上,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警惕。

双青曼随即笑道:

“这不是添香姑娘吗?真是好长日子不见了。”

“添香姑娘这是有事儿?”

添香往闻夜松的背后站了站,伸出她素净柔嫩的小手,拉了拉闻夜松背后的衣衫。

闻夜松原本对于纪淮今日的态度,心中就很不满,连带着对添香也心生了不满。

但被添香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衣衫,他的心顿时软了。

“添香今日开始起,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嫂嫂,你收拾一间房给添香住。”

闻夜松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握住了添香的手。

一见他这幅姿态,双青曼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她强笑道:“二叔,这是怎么个说法?添香姑娘不是纪大小姐的人吗?”

同所有人一样,双青曼也知道纪长安的那些美貌丫头,最后多数都会给闻夜松。

可双青曼有这个自信,未来她会让自己成为闻夜松所有的女人中,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但现在纪长安都还没有和闻夜松成婚,添香就住在了闻家。

“这哪里有小姐还没过门,丫头先住过来的道理?!”

双青曼看着添香,态度逐渐尖锐。

添香则可怜兮兮的低头,带着一丝哽咽,

“闻公子......不,公子......奴婢害怕......”

闻夜松皱眉看着双青曼,

“嫂嫂,这是我与纪家的事儿,嫂嫂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说完,闻夜松就牵着添香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的闻家,住的是纪家的产业,三进的院落里也养了几个下人。

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闻母与闻夜松,以及双青曼都忘了,当初闻家可是举家逃难来的帝都城。

当时闻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闻夜松走在外面,也能被人称一声“闻公子”。

闻母则是“闻老太太”。

添香靠入闻夜松的怀里,“公子,今后奴婢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公子,别再生奴婢的气了,奴婢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所以奴婢遇到了委屈,也只能来找公子。”

她揣摩了闻夜松近五年的时间,自然知道闻夜松为什么生气。

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闻夜松不那么生气。

果然,闻夜松在添香主动的投怀送抱下,他心头的怒火缓缓的消散。

最后彻底没有了踪迹。

添香有什么错呢?

她只不过是太爱他了而已。

“以后你住在闻家,就是我的人了。”

闻夜松享受着添香的主动贴近,

“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与纪长安成婚,所以暂时不能纳你做妾室。”

他到底还算是头脑清醒的。

方才在纪家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惹了纪淮不高兴。


见纪长安不理他,男人便将她的手腕拽过来。

连带着纪长安的身子一歪,便面对着男人,她被困在了男人的怀中。

“放开我!”纪长安抬起眼眸,脸上都是怒意。

她突然一顿,将男人的面容看了个清楚明白。

这男人长相十分的俊美,甚至带着一丝俊美到过了头的阴柔感。

他披着黑色的长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系着,身上穿着黑色的宽松锦衣。

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懒散闲适。

但他血红色的眼眉中透着的紧张,却与他身上阴柔华贵的气质十分不符。

“让本君看看你的伤。”

男人的一条手臂,紧紧的箍住纪长安的腰身,让她半分都不能动弹。

他另一只大手握着纪长安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腕拉到了他的唇前。

“你放开我!究竟要做什么?”

纪长安挣扎着,不想与这个孟浪男人这样的亲近。

可是紧接着,男人闭上了眼睛,他用唇亲了亲纪长安手腕上的红印,

“你要乖,下次别再想着,把本君送给你的东西摘下来了。”

“你不惹本君生气,也不会受这一遭罪。”

“好了,一切都是本君的错,本君同你道歉。”

“不生气了,你想想看还想要什么,本君都应承你。”

男人冰凉的唇,落在纪长安手腕的浅淡红印上。

引发了纪长安的浑身战栗。

她用力将自己的手从男人的唇前挪开,

“我不要你的东西,这么华贵的一顶金冠,我怎么戴得出去?”

“太招人了。”

要是换了旁的姑娘,若是被人赠送了这样价值连城的礼物。

只怕要高兴疯了去。

但纪长安不一样,她首先不缺钱。

其次,她明白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这帝都城里,多的是对她嫉恨的人。

男人轻轻的冷哼一声,

“身为君夫人,怎能如此胆小?”

“有本君为你撑腰,你尽管招摇,便是日日都戴着,也不敢有人说你半个字的不是。”

纪长安气的发慌,她怎么就跟这男人说不明白?

“我不想这样引人注意,别人都会看着我。”

孟浪男人想了想,

“也对,夫人长得好看,君夫人的衮服仪制穿在夫人身上,也能引来不少男人觊觎的目光。”

“本君不喜欢。”

他仿佛格外开恩那般,抱着纪长安懒懒散散的说,

“那本君就给夫人送些别的。”

纪长安被噎住。

本质上,根本就不是他送什么,会不会让她招来狂蜂浪蝶的问题。

而是她根本就不想收他的礼。

纪长安被困在男人的怀里,她用手捶着男人的胸膛,

“我不要,你,你不要缠着我!”

他贴得她太近了,甚至纪长安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胸膛有多么的坚硬。

男人却是双手抱住了纪长安的腰,他仿佛在纵容那般,任由纪长安捶打着他。

甚至,他的嘴里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带着心疼的意味说,

“你轻一些,一会儿把自个儿的手锤红了,又赖是本君打的你。”

那语气之中的宠溺意味,让纪长安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这世上的姑娘那么多,你这个妖怪怎么偏生缠上了我?”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纪长安的梦与她的现实是连通的。

这个男人一定是通过了某种手段,进入了她的梦里,对她做一些孟浪的事情。

“本君不是妖怪。”

男人低着头,将他的额,贴在纪长安的额上。

两人身周,桃花瓣纷纷扬扬,画面让人感到静谧而唯美,


后来闻夜松与纪家大小姐订了婚,那闻家人可不得了,隔三差五的就来。

每次来要的衣料,还得是最新最好的。

他们也不想想,做那么多新衣裳穿得完吗?

就说闻欢和闻喜身上的衣裳,哪里旧了?

不是半个月前才新裁的吗?

布庄掌柜多次明里暗里的将此事告知给了纪家家主。

但纪淮并不管生意上的事。

就算偶尔过问,知道布庄是纪长安的私产,他也就把此事撂开了。

一两个布庄,对于纪淮来说并不值当什么。

是不值当什么,可布庄掌柜在这家布庄里有份子。

还是他的全部身家。

这布庄一月被闻家人打好多回秋风,布庄掌柜也是绞尽脑汁,才没让这家亏损。

可若是再这样无止境的贴补闻家下去,掌柜就算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能保证盈利了。

双青曼脸色难看的问纪长安,

“长安妹妹,你什么意思?”

“我查一下自己的产业,有问题吗?”

纪长安不看双青曼,而是看向布庄掌柜。

掌柜恭恭敬敬的把账本双手奉上,

“自然,这是大小姐的私产,也是纪家的产业,大小姐有权利看。”

纪长安直接翻到账本的最前面,不等双青曼说话,她道:

“怎么今年年初的账,闻家人还没结?”

布庄掌柜似乎在和纪长安一唱一和,

“回大小姐,不仅今年的账,闻家人没结,就是五年前欠的料子钱,闻家的人也没结。”

纪家布庄每一日来来去去都有不少的达官显贵。

布庄掌柜的声音也不小。

当即众人落在双青曼身上的目光,便多少带着些隐晦与嘲弄。

双青曼已经好多年,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了。

她面红耳赤的低声斥责布庄掌柜,

“你,你胡说八道,我可是闻夜松的嫂嫂。”

说这话,其实就是双青曼在暗地里警告纪长安和布庄掌柜。

她是闻家的人。

闻夜松可是纪长安的未婚夫婿。

纪家是大户人家,虽然从商,地位低下。

可在这帝都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纪淮多年来资助闻家,也是想要把闻家扶持起来。

不至于让闻家太寒酸,被世人指摘,与纪家的身份差距太大。

现在布庄掌柜公然说起闻家拖欠了五年布料的钱。

打的可不是闻家的脸,而是纪家的脸。

纪长安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是啊,没人不认识你是闻夜松的嫂嫂,那又如何?”

“欠债总是要还的啊,拖欠五年的银子,多少还是有些太过份了吧。”

“我这布庄也不是做慈善生意的。”

哪家拖欠款子,能拖上五年啊?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到了年底都会自觉将欠款还清。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是不是?

双青曼哪里料到纪长安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红透了脸,再往四周一看。

周围都是衣着显贵的人,都停下了脚步, 对着她指指点点。

双青曼一时受不住这样的羞辱,她丢下欢欢喜喜,转身就哭着跑了。

太过分了。

纪长安对她这个大嫂毫无敬意,她要回去告诉闻夜松,让闻夜松与纪长安退婚!

当然,退婚只是说说而已。

闻夜松不会退,双青曼也不会希望闻夜松和纪长安退婚。

她只是要闻夜松拿着退婚去威胁纪长安。

以报复纪长安今日对她的羞辱。

她一跑,闻欢就冲上去,要用脚踢打纪长安,

“你这个坏女人,你欺负我阿娘,你是个坏女人!”


每个月,纪家都会给闻家送三百两银子过来。

这是纪夫人“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规矩。

这五年来都是如此,从没有一日漏下过。

闻家也用的理所当然。

他们虽然不想被人口舌,闻家这几年都是靠了纪家的接济,才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但闻夜松事实上,也的确是要入赘纪家。

那闻家拿纪家一年六千两银子怎么了?

闻母这么大这么优秀的儿子,都入赘纪家了,一年六千两银子,她觉得还少了呢。

闻母不满的说,“这银子给了我们的,就是我们家的了。”

“你还是想办法从纪长安那儿,把那二十两银子拿回来。”

“哪里有用自己个儿的银子,买自个儿的丫头回来的道理?”

闻夜松应了一声,已经想好了,以要银子为借口,把纪长安约出来。

这一次,最好是能让纪长安松口,与自己定个最近的婚期。

闻夜松已经等不及了。

他最近与朋友合伙,做了一笔生意,家中的银子已经投进去了一大半。

尽快的娶了纪长安后,他的手头就能宽绰一些。

当即,闻夜松便出了门,再一次上了纪府找纪长安。

纪大管家一见闻夜松来,当即把他拉到一边,低声的嘀咕着,

“我听老爷的意思,似乎对闻公子你有所不满。”

“也许你与大小姐的婚事还有得磋磨。”

闻夜松当即心中一沉,“都订婚五年了,纪公为何突然又对我不满了?”

他在纪淮的心目中,印象一向很好。

也就为了添香的事情,纪淮对他动了一次怒。

可分明是纪淮偏瘫纪长安,与闻夜松有何关系?!

纪大管家摇头,

“这次不是开玩笑的,老爷连当初做媒的媒人都叫来了,应是在考虑与闻公子你退婚的事儿。”

这话一出,闻夜松宛若五雷轰顶。

怎么事情就严重到,要考虑退婚了?

纪长安在外面的街上转了一圈,身后跟着青衣、立春、谷雨、惊蛰和春分五个丫头。

她原本是出来散心的。

结果刚刚进入纪家布庄,纪长安还在挑选衣料,准备给自己多做几件黑色的衣裳。

布庄的掌柜,便捧上来一只匣子,

“大小姐,这是今日早上有人送来的,指明要给大小姐。”

掌柜很难说清楚,送这只匣子来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看穿着似乎来头很大。

而且对方气质不凡,他说是奉了自家君上的命令,过来给大小姐送礼的。

布庄的掌柜,之所以能够到掌柜这个位置,自然是识人无数。

不看对方浑身的气质,只看这匣子,便是千金难求的沉香木。

布庄掌柜不记得自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有结识过这样的人。

他也不敢拒绝。

若是替大小姐婉拒了,说不定会坏了大小姐的大事。

正巧大小姐今日出门来布庄看衣料子。

布庄掌柜便将匣子捧了出来,交由大小姐。

纪长安心中觉得疑惑。

她让青衣接过了匣子打开一看,顿时心中宛若砸进了一块巨石。

不断地往下沉。

匣子里放着一套黑色的衣裙,这原本没有什么,可是衣裙的料子极好。

纪家今年往宫中进贡了几匹衣料,都抵不上这套黑色衣裙的料子。

尤其纪长安穿过各种名贵衣料做的衣裳,她竟然不认识这衣料。

这套衣裙上绣着五彩的纹路。

看那纹路的样式,与纪长安在梦里,那个浪荡男人身上穿的纹路样式一模一样。


从梦中醒来,纪长安脸颊通红,细腻白皙的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想起梦中,背后男人对她的警告,纪长安就觉得心中狂跳。

她是活过一辈子的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收了别人的聘礼?

想来是那个男人,在她梦里胡说八道的。

思来想去,满脸通红的纪长安又觉得好笑。

她给自己做的这个梦,找着解释。

或许是上辈子她闲的无聊,看的一些话本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印象。

梦中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现实中存在?

男人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是纪长安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

想到这里,纪长安狂跳的心又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她的腰上一动,缠着她的黑玉赫,蛇身缓缓的游移着。

纪长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玉赫居然爬上了她的床,并且将她整个身子都缠住。

所以梦中那个男人冰凉的双手,一直箍着她的腰,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的床上,黑玉赫缠着她吗?

一时之间,纪长安哭笑不得。

她对黑玉赫的感情,就如同对待着自己的宠物。

别人觉得冰冷惊悚的黑蛇,在纪长安的眼里却十分的可爱。

黑玉赫的三角形舌头微微的抬了起来,它悬在纪长安的上方,一双血红色的竖瞳蛇眼,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的脸颊还带着绯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躺在绣枕上。

她衣着单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躺下时衣襟宽松,露出了小衣的系带。

此时纪长安脖颈上的,那一个红色的蛇形印记十分的鲜红。

不经意的看去,这蛇形的印记位置还往上挪了挪。

原先是在纪长安的脖颈,靠近锁骨的部分。

现在往纪长安的侧脖颈上爬了一些。

纪长安看着悬在它上方的黑玉赫,黑玉赫的蛇身就压在她的胸口上。

这样的姿势,让纪长安有一种莫名的被压迫感。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纪长安的眼中带着宠溺,抬手摸了摸黑玉鹤的蛇身。

她从黑玉赫的蛇头部分,缓缓的顺着蛇鳞往下。

一直摸到黑玉赫的七寸处。

这举动很显然取悦了黑玉赫,他的蛇身舒服的滑动着,吐出了猩红色的蛇信子。

落在纪长安的唇上。

纪长安的手一顿,停止了抚摸黑玉赫的蛇身。

不知道为什么,纪长安的心头很怪异。

或许是黑玉赫太有灵性了,它的蛇信子舔纪长安的脖颈还好。

落在她的唇上,让纪长安的心头跳了一下。

为了缓解内心的怪异感,纪长安捏着黑玉赫的七寸,将它从她的身上拿下来。

“你整天盘在我的身上,也不去干点别的吗?”

纪长安叹了一口气,把黑玉赫放在床上,又让青衣进来叠床叠被子。

叫别的小丫头进来的话,纪长安担心黑玉赫会吓到立春几个。

但是青衣就不会怕。

上辈子青衣就知道黑玉赫的存在,从一开始青衣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与害怕。

被掐着七寸,放在了床上的黑蛇,竖起了它的蛇头。

它眯着血红色的蛇眼,充满了威胁感的看着纪长安。

纪长安觉得它十分的可爱,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黑玉赫的蛇脑袋,

“你看别人的蛇都会抓老鼠,你也给我去抓几只老鼠呢?”

她也不知道黑玉赫平日里都吃什么。

可能这样具有灵性的镇宅兽,在宝库之中睡了几十年,都是靠着吃宝库里的老鼠活下来的?

被丢弃在床上的黑玉赫发怒了,它低下了头,迅速的从床上游动下来。

顺着纪长安的小腿,一路缠上了她的身子。

这次它缠的纪长安紧了一些。

似乎是故意报复纪长安一般,等它盘上了纪长安的上半身,便拿它的蛇头,使劲的蹭着纪长安的耳后。

纪长安忍不住咯咯的笑,

“好痒啊,好了好了,不让你去抓老鼠了!”

青衣蹦蹦跳跳的走进来,丝毫没有倦怠之感。

看她的这状态,一点都不像忙活了一晚上的人。

看着大小姐的身上盘着一条黑色的蛇,青衣一如上辈子,半点没有惊讶。

她朝着大小姐微微屈膝,就开始替大小姐叠被子。

等纪长安带着盘在身上的黑玉赫,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时。

外头的惊蛰恭敬的禀报道:

“大小姐,那个双青曼来了。”

大小姐亲自买回来的四个丫头,在这纪府里的关系浅薄。

她们只听大小姐的命令。

昨天大小姐在路上的时候,便将纪府里头的是是非非,同立春、惊蛰几个丫头说了。

因此,惊蛰在说起双青曼的时候,语气中是满满的疏离。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梳子,她肩头的黑玉赫伸出蛇信子,在玩着她的一缕头发。

“他们还真是怕我跑了。”

纪长安起身,在青衣的伺候下,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衫。

这样能很好地遮蔽藏在她身上的黑玉赫。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镶着细碎珍珠的团扇,带着谷雨和青衣两个丫头,来到了前厅。

双青曼今天来没有带上闻欢和闻喜,她坐在纪府金碧辉煌的前厅里,身周都是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的。

见到纪长安带着两个丫头出来,双青曼身边的小丫头才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小姐。”

仅仅只有两个小丫头,随意招呼了纪长安一声。

大家都听说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事。

这两天因为王嬷嬷被那一些丫头给吓得生病了。

纪长安大怒,将自己的院子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丫头进出她的院子。

纪长安还打发了好几个丫头。

很多纪府的下人,都对纪长安的做法不满。

大家明里暗里的,都在给纪长安脸色看。

纪长安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走进前厅,也没有搭理那些丫头。

如果她能够大刀阔斧的整治纪府,她会将纪府所有的人都卖了。

但现在纪家的家主不是她,而是她的父亲纪淮。

除了纪长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所有下人的卖身契,都在他父亲纪淮那里。

纪长安卖了几个她院子里的丫头,为的是替王嬷嬷出气,对外只是说把那几个丫头打发了。

阿爹其实并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打发去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那几个丫头,是被纪长安送回她们家了。

所以若是纪长安大张旗鼓的卖了所有人,阿爹必定会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