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书榕谢云兆的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阅读》,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书榕浅笑,她就知道,他想给她最好的,前世从宫里把她接回去,好东西流水般,日日都有送,人也是,两三天就过来小坐,她依旧无名无姓,不能示人,只有他知道她还‘活着。’但他每次进来,都隔着珠帘坐,不到一刻钟便走,是在顾虑她。她能看出,他每次来都是心情极好,应是想看到她的,可有一次她追出珠帘,吓得他走的更快,一个月不敢来,每每疑虑他的心意,便问岁寒,岁寒都如现在这般肯定,一个月后的夜里,却被一身酒气的他抱了个满怀。岁寒捂眼跑出去关门,嘴角挂着笑,她被压在床上,“我是谁?”“阿兆,是阿兆,你喝多了,下去!”她怎会不期待?可又怕他是因喝酒才……“不,榕榕,求你……给我……”她不再挣扎,顺从己心,也顺从他。万万没想到,三十的男人,鲁国公府之主,却...
沈书榕浅笑,她就知道,他想给她最好的,
前世从宫里把她接回去,好东西流水般,日日都有送,人也是,两三天就过来小坐,
她依旧无名无姓,不能示人,只有他知道她还‘活着。’
但他每次进来,都隔着珠帘坐,不到一刻钟便走,是在顾虑她。
她能看出,他每次来都是心情极好,应是想看到她的,
可有一次她追出珠帘,吓得他走的更快,一个月不敢来,
每每疑虑他的心意,便问岁寒,岁寒都如现在这般肯定,
一个月后的夜里,却被一身酒气的他抱了个满怀。
岁寒捂眼跑出去关门,嘴角挂着笑,她被压在床上,
“我是谁?”
“阿兆,是阿兆,你喝多了,下去!”她怎会不期待?可又怕他是因喝酒才……
“不,榕榕,求你……给我……”
她不再挣扎,顺从己心,也顺从他。
万万没想到,三十的男人,鲁国公府之主,却是个新瓜蛋,折腾她够呛。
可那次后,他却不再来,应是觉得没脸,
但她知道,对面角楼上,时常他在,在看自己。
一年后,病入膏肓的她艰难醒来,发觉两只手被人握住,丝丝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到身体,
坐在床边的男人,被她微弱的力量拉低,暗哑的嗓音带了泪意,“对不起,嫂嫂。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失去世子之位,就会失去你。”
“不叫嫂嫂,叫娘子,”如果有来世,不论你是谁,我都会嫁你,只嫁你!
男人温热的眼泪滴在沈书榕侧脸,听从她叫了娘子,“娘子,你快好起来,我给你报仇,你还没看到,”
她知道他在造反,大周已经苟延残喘,她希望他成功,这些腐朽不堪,早该被人推翻。
他不仅是她的英雄,亦是天下人的英雄。
只可惜,她看不到他带来的海晏河清。
不到一刻钟,她心满意足躺在他怀里,一生终已。
……
岁寒拿着手帕,擦去沈书榕眼角的泪,
沈书榕回神,昨天的事,竟落泪了。
“郡主,您的看法呢?”
沈书榕闭上眼又睁开,眼里有光,“我只知道,在水里怕的要死,是他救了我,后名声有损,他又救了我。”
“郡主能这样想,奴婢就放心了。”
“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这里还有谢世子,会觉得,我委屈了他?”沈书榕指着胸口问。
“郡主莫多想,刚发生变故,无法一时转变,你们多相处,姑爷会明白,您心里感激他呢。”
“你说的有道理,是要多相处,我们有圣旨赐婚,无人敢说什么。”
奴婢当然希望主子好,岁寒心里有了主意,“郡主,您早点睡,姑爷送这么多礼,明天奴婢替您去回礼。”
沈书榕笑,机灵丫头,“好,早点睡。”
长公主府门外,青衣男子一溜烟跑回鲁国公府,嘴角扬着大大的笑,
“二爷,您送的礼,郡主全收下了,”
这么晚还没退回,谢云兆早就清楚,但听到青鹰确定的话,难免激动。
轻快的声音,伴随着得意,“她喜欢,明天再去母亲库房里挑,都给她送去,”
“恭喜二爷,郡主愿意收您东西,就是不排斥您的。”
“谁说她排斥我,她原本也最爱和我玩儿,”谢云兆瞪他,封世子之前,她常看他。
“是是是,属下说错话,掌嘴,”青鹰拍脸,“明天属下陪您去送礼。”
国公夫人满面红光坐在红烛前挑选贵女画册,还不知好儿子要洗劫她的库房,“原本打算给云兆的人选,他一眼没看,如今给云争,身份低了。”
国公夫人刚要叫人拿下去,鲁国公拿起一幅瞧,“凭国公府门楣,云争的才学,可挑门更好的亲事。比不上永嘉不要紧,原也无人能及,”
“是,”
“身份低也留着,可以给云争做妾,”
国公夫人拍脑门,险些扔掉,云兆可以不纳妾,云争不行,“可怜我兆儿。”
“如今都好了,”鲁国公揽过妻子,心情好时,做些心情好的事。
第二日清晨,沈书榕醒来精神不错,但咳了两声,金芝赶紧进来,“郡主怎么咳了,许是受寒,奴婢让人熬药,”
粉抹这么厚,哭的不轻,沈书榕淡笑,“不是让你休到午时?”
“奴婢哪用那么久,就是一时心疼郡主,哭两声罢了,多谢郡主体恤。”
“嗯,更衣吧,”这么快就振作起来,是个能装的,不怪她看走眼。
“岁寒呢?”
岁寒进来,“郡主,净手,”
“嗯,咳咳,咳咳,”沈书榕看着岁寒咳,找出龙纹玉佩递给她。
岁寒笑,“郡主,奴婢去还礼,马上回来伺候您喝药。”
“嗯,你有心了,”沈书榕任由金芝上妆,不得不说,几个丫头里,她上妆最好。
说话间,王嬷嬷到了,带来四个人,两男两女,和前世一样,福喜,福顺,花,田两位妈妈,
都是又精又滑的,只可惜,前世不懂利用,只当寻常佣人驱使。
“奴等见过郡主,”
沈书榕照例问了姓名,便放人下去安置。
金芝她是不打算多用,等郡主府建成,留她在国公府吧,希望她近水楼台先得月。
“银芝,过一刻钟,叫两位妈妈来见我,”
“是,郡主,”
等人来时,丫头都出去,两位妈妈知晓有要事,身板不自觉又低了几分。
“两位妈妈以后跟着我,可能会有些累,”
“奴本就是为郡主做事,怎会言累?”
“不过事情办的好,会重赏。”
“谢过郡主,郡主要奴等做什么?”
“我嫂嫂梁氏及笄后的事,不可打草惊蛇,”
“奴懂,”及笄就意味着成人,意味着可以议亲,郡主应是有所怀疑。
“还有,这张纸里的人,让福喜福顺暗查,从出生查起,家世,性格,能力,事无巨细,依旧不能被发觉。”
“奴记住了,”
二人走时,眼底的惊愕没逃过沈书榕的眼睛,她确定,出了秋桐院,两人定分道扬镳,一人回去传郡主令,一人去祖母院子。
三天后的宫宴,狗太子会提到财库的事,这辈子,谁都别想和她争!
异想天开,握着不想撒手罢了,殿内时不时传出轻笑,但没人表态,等着皇帝反驳。
皇帝看了看沈书榕,哈哈笑开,“永嘉竟有这份心?”
沈书榕大方行礼,“皇伯伯日理万机,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操劳财库,祖母又年岁已高,永嘉自幼跟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自觉可以胜任,何况祖母还可以时常教导永嘉。”
“而且永嘉是大周的郡主,受大周臣民供奉,也想为百姓尽一份力,不该尸位素餐。”
皇帝认真思索,永嘉既然有这份心,倒也可以一试。
太子眯眼,她竟真要接管?
众大臣一时没了声音,一直是长公主管着,现在交给孙女管,又有长公主协助,好像没有反对的理由,
但不能再留她们手中。
“陛下,不是老臣不信郡主,实在是郡主太年幼,而财库又异常重要。”
“是啊长公主,财库近几年越来越势微,也许换换人,就会有所改变。”
曹丞相一直没动,
谢云兆听着来气,他的榕榕凭什么不能接管?
鲁国公站起来作揖,“郡主的确太小,且即将与犬子成婚,婚后只怕不便。”
谢云兆也站起来,扶鲁国公坐下,“爹,没什么不便的,儿子和郡主一起管财库,今天长公主封了儿子财库理事的官职。”
什么?鲁国公头晕,财库还没拿出来,云兆就混进去了?
这么说来,也算是拿过来了?
他看了看太子,后者明显不吃这一套,
鲁国公没多说,顺着谢云兆坐下。财库如今成了自家儿子儿媳的,他还争什么?
太子看出他的意图,还是拉他下水:“鲁国公言之有理,永嘉妹妹嫁了人,再为谢家开枝散叶,怕是没时间,没精力管财库的事。”
户部尚书徐大人还想着财库能归户部管,这又杀出个郡主来,“是啊,郡主是国公府儿媳,进了后宅,不便在外行走,和长公主毕竟不同。”
“哎,徐老头,你听不懂话啊,我说有我帮着郡主管!”谢云兆直接呛声,一个一个,都来抢榕榕的财库,当他是摆设!
太子哈哈一笑,“云兆啊,你?不是徐大人没听懂,实在是,你更让人不放心!”
屋子里的大臣哈哈笑开,一些贵女捂着嘴偷笑,谢云兆走到哪都是笑话,
谢云兆恼了,废物太子,还敢笑他?
刚要争辩,被鲁国公拉住,
沈书榕对着李琛福身,“如今朝政繁忙,皇伯伯每日殚精竭虑,太子哥哥监国,今年的洪涝,边境的骚扰,是不是都有了应对之策?”
太子一噎,“孤正在筹划,还需些时日。”
“那便是了,永嘉知道您和皇伯伯忙,都是为了百姓,而永嘉和云兆哥哥,却是闲了近二十年,现在想为大周,为百姓做些事,”
“如果各位大人不信任,可否给永嘉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我们以利为衡,若无法胜任,永嘉和云兆哥哥请辞。”
鸦雀无声,都在思考。
一年,也不是不可以,能翻出什么花来。
没了反对的声音,沈书榕看向皇帝,“皇伯伯,您觉得如何?”
“丞相以为呢?”皇帝询问,
“老臣以为,郡主接手,也算便捷,长公主府对于财库了如指掌,可以一试。”
皇帝抬手,“丞相说的在理,永嘉能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父皇,儿臣也是支持的,只是永嘉妹妹要嫁人了,恐多有不便,”
“无妨,朕给永嘉赐了郡主府,挨着长公主府,不必担心,永嘉自小娇惯,离不开姑母。”
殿内又是一静,郡主府?
再加上财库,岂不是下一个长公主府?
权势滔天?
三公主突然脸上火辣辣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她刚吹嘘父皇宠她,给她修最大的公主府……死永嘉,什么都抢!
一众贵女也缩着头,这几天,她们没少笑话永嘉郡主,失去谢世子,当不成未来国公夫人,没了最好的婚事,还要被大房压着。
结果人家有了郡主府!
谢家人都懵了,云兆将来要和永嘉住郡主府吗?
娶了儿媳,却拐了儿子出去住,鲁国公夫妇对此不敢有任何不满,毕竟郡主嫁给谢云兆,低了。
谢云争的拳头捏的咯噔咯噔响,心疼的厉害,他比谢云兆的优势,到了现在,全无!
谢云兆闻言,呲着牙笑,单独住好,这样榕榕可以远离谢云争,
沈书榕走去厅中央,伸手示意谢云兆出来,
谢云兆一步窜出去,扶着沈书榕,两人跪下叩首,“多谢皇伯伯/多谢陛下,我们二人定不负圣恩。”
宴会散时,天边只剩落日余晖,
沈书榕坐了祖母的马车回去,谢云兆骑着马在后护送,
祖孙俩对视笑笑,保住是第一步,“以后有的你忙,”
“祖母,永嘉想多出去走走,看看。”
“好,叫云兆护着你,”长公主越发觉得换的婚事好,永嘉不用依附夫家,自然有个事事以她为主的夫君才好,就如身边的老头子。
“嗯,他很愿意呢,”
长公主笑,小两口从小相识,玩的也好,要不是鲁国公府换了世子,他们才是一对。
天定的缘分。
“云兆读书不行,功夫学的倒是最好,”沈老太傅认同,“能护得住你。”
沈书榕脸颊微红,她知道,他浑身的肉都紧绷绷的,可有力量了。
到了家门口,沈书榕又被谢云兆扶下来,
“我回家了?”男人语气带有不舍,
沈书榕哪能听不出,“嗯,路上注意安全。”
谢云兆目送她进去,岁寒和银芝看着想笑,姑爷巴不得跟进来不走了。
见大门关上,谢云兆转回去牵马,都相处了一天,已经很好,再说,晚上看不到是应该的,
青竹青鹰可是相当满足,超乎预料,本以为爷会吃几次闭门羹,
几人刚要上马,小门出来一人,
谢云兆看到岁寒,眼睛顿时就亮了,“郡主有交代?”
岁寒福礼:“二公子,明早郡主等您用早膳。”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郡主,我会早点来陪她,”谢云兆的声音里,透着紧张的轻快,
岁寒又行一礼,抬眸瞥他神色,笑着回去,姑爷又高兴了。
谢云兆也这样认为,“郡主知道他订婚了,但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放下他。”
“世子婚期只比二爷晚一个月,等你们都成婚,郡主自然就放下了。”
谢云兆叹气,难啊!“以后醉春香的事,告知我即可,郡主介意,不让我去。”
青竹眼睛一亮,“二爷,这么说来,郡主还是在意您的。”
谢云兆回眸,是吗?
“花楼不让您进,这是要管着爷。”
谢云兆眸子逐渐亮起,“你的意思,她酸了?”
“当然,您介意她心里有世子,她介意您去花楼,一样,都酸。”
谢云兆坐直了两分,青竹说的,有点道理,“她今天在马车里,主动要靠着我,靠着靠着,还睡着了。”
青竹只知郡主睡着,但不知是这种姿势,喜上眉梢,“恭喜二爷,郡主哪是不排斥您啊,分明就是接纳的很良好。”
谢云兆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走动,她心里也是有他的是吗?
那他可不可以咬她的手,可不可以亲……
“只是老太傅会盯着您,”
谢云兆的想入非非戛然而止,不能总去找她,出去玩儿,老太傅不可能跟着吧?
接下来的几日,鲁国公府议事厅没看到谢云兆的身影,本该高兴的谢云争,脸上却阴云密布,
他和沈书榕四年的相处,都没有谢云兆和她订婚后相处的次数多!
皇城内的跑马场上,一袭红色身影绝尘而过,明艳的骑马装衬得女子格外动人,为了灵便自如,发髻也是简单利落,
驰骋时飒爽的风采,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谢云兆的目光,一圈又一圈跟随,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小姑娘,她已然出落得美丽诱人,
陆子骞也被吸引,这么好的女人,便宜谢云兆了。
心里叹息还没停,就被踢了一脚,“别在这碍眼,找他们玩儿去。”
“重色轻友,你说说,自从你订婚……”
“闭嘴,”榕榕过来了。
几日下来,身上那种倦懒已经消散许多,沈书榕要下马歇一会儿,谢云兆踹走陆子骞,跑过来扶人,
“累了吧,”
“嗯,云兆哥哥,我家旁边那块地,是我送你的跑马场。”
???
送他的跑马场?
傻子,怎么还愣神了?“我知道你喜欢玩儿,特意跟祖母要的,等咱们的宅子修整好,跑马场也差不多建好了。”
他们刚订婚,她就送他这么大的礼?
谢云兆像是飘在天上,他一定是灵魂出窍了,否则怎会幻听?
完了,沈书榕看他这样就知道,她的男人被她感动了,
拽着他的手摇晃,“云兆哥哥,我好久没射箭了,你教我好不好?”
等谢云兆回过神时,怀里已经有了人,背贴着他的胸膛,一双拉弓射箭的小手,分别被两只大手包围,
“云兆哥哥,是这样射吗?”
谢云兆的心,腾腾腾跳个不停,像要跳出来,再滚两个滚,脸一直红到脖子根。
慌乱又低哑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狂喜,“找好角度,再上一点,左一点,回来一些……”
两人来回调整了一番又一番,这只箭羽依旧好好的搭在弓上。
折返回来的陆子骞,心说谢云兆有道,才多久,就虏获了郡主的芳心。
这种情况打扰,一定会被打死,悄悄转身回去,找别的哥们玩儿。
两人终于放过箭羽,让它射中了它的靶子。
沈书榕又接过一支箭羽,“云兆哥哥,再教我。”
陆子骞赶紧跑走,刚走出场地围栏,迎头碰上一人,目光正看着射箭的二人。
他神情一顿,四下看看,见没人,赶紧行礼,“您怎么过来了?”
沈书榕咬着唇,她还没想好的理由,在他看来,根本不需要。
说不感动是傻子,“我们现在像要退婚的样子吗?”
两人单独共处一室,同桌吃饭,两只手握在一起,
谢云兆耳尖微红,他就是害怕,摇摇头,“不像。”
“会不会很难啊?”
“不会,对我而言再简单不过。”
如果成了,叶蔓也不会再沦为狗太子的玩物,她们的命运都改了,沈书榕笑着倾身看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突然凑近的小姑娘,仰着头笑眯眯的看自己,谢云兆的心又是一阵狂跳,“你想做什么就做,没有为什么。”
沈书榕故意瞪着他说道:“我要是杀人越货呢?”
“我替你去,”
沈书榕心里甜甜的,她信。
此时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好看的唇角,特别想亲上去。
又怕吓到他,再忍忍。
“吃饭吧,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谢云兆松开她,见她有了胃口,放心的吃了起来。
叶蔓和乔玥等了几天了,都急着过来,谢云兆给她们腾位置,跟着下人去了财库账房,
上次见面已经很久远,沈书榕此刻感怀上天的恩赐,
拉着二人的手,去廊下聊天,
乔玥年纪小,性子活泼,羡慕的挽着沈书榕说话,“郡主,听说陛下给你单独开府,只有公主才有的待遇,真好,”
叶蔓也为她高兴,“是啊,原本我还觉得你失去谢世子可惜呢,如今看来,更好,国公府儿媳,没有一府之主来的痛快。”
乔玥低声问:“这么说,谢云兆算是入赘吗?”
“想入赘郡主的大有人在,谢云兆虽是国公府的公子,但没有爵位,也算高攀,”
沈书榕知道她们都不看好谢云兆,但没关系,他的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别说我了,你们俩最近如何?”
乔玥撇了撇嘴,“不好,”
叶蔓脸颊微红,“就那样。”
“蔓蔓姐要成婚了,最近也忙的很,”
沈书榕淡笑,她的婚未必结成,“小乔,你怎么不好的?”
“你们还记得我爹看好的小进士吧,他最近不和我联系了。”
不应该啊,沈书榕回想,小进士前世特别宠小乔,成婚前小礼物,小情诗日日不落,从来没让她如此失落过,
婚后也时常陪着小乔来国公府,小乔来找自己,他就去找谢云争。
叶蔓戳她还肉肉的脸,“许是他忙,过阵子就好了,”
乔玥噘嘴,“可能是吧。”
男人未必值得你为他烦恼,有些时候看的东西多了,心自然宽阔,沈书榕提议道:“我今日要出门,你们也去吧。”
“好啊!”
谢云兆以为会和榕榕单独出门的,趁人不注意时,瞪了叶蔓乔玥一眼。
一想到榕榕还为了叶蔓,难过的早膳没胃口,更气了。
“二爷,您坐马车吧,郡主嫌您黑,”
“滚,她只是怕我变黑,”
青竹笑,“是是,您请上车,”
“坐什么马车,拿伞来,”坐马车怎能护在榕榕身旁?
三个小姐妹乘坐一辆马车,后边跟着一辆空车,一行人前往城西,
沈书榕掀开马车窗帘,看到的就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郎,少年郎头顶举着伞。
噗嗤一声笑出,谢云兆回头,咧着唇笑,“榕榕放心,这样既能保护你,又晒不黑。”
乔玥叶蔓也凑过来看,纷纷笑开,哪里看过骑着马撑伞的?
路上行人的目光大多聚在谢云兆身上,他像是看不到,
途中被几个认识的公子哥儿看到,还调侃一番,“谢二,谁家爷们儿撑伞啊?”
谢云兆眼皮一掀,“我是不是爷们儿,你挨揍的时候不清楚吗?”
叶蔓看郡主,你也不管管?
沈书榕笑笑,“我让的。”
叶蔓无语,“他还真听话,”
乔玥凑过来,“他不是听话,是只听郡主话。”
沈书榕嗔她,“你的小进士,不最听你话?”
乔玥吐吐舌头,撇出这几天的不联络,是挺听话的。
一路的说说笑笑,在看到城西的难民时,全都无影无踪,几人目瞪口呆。
沈书榕两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瘦骨嶙峋,步履蹒跚,这样的词具象了。
满是补丁的衣服,已经破洞,有的甚至衣不蔽体。
临时搭建的棚子,经历风吹雨淋,也已经摇摇欲坠,
有人卖身葬父,有人为子求药,
臭水沟里,有孩子在跟狗抢食,
每个画面都与昨日皇宫的歌舞升平大相径庭。
他们一行人与这里,也格格不入。
“怎会……这样?”
“我只是听爹爹描绘过,从未见过,”
小姐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谢云兆抓着沈书榕手臂,躲过来往的人群。
“这里不安全,我们先回去?”
沈书榕抓着他,“云兆哥哥,我想再走走,”
谢云兆护着她走进去,端着碗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本磕头的人磕的更频繁,都能看出几人非富即贵,求口吃的就好。
叶蔓乔玥被刺鼻的异味熏得恶心,扶着婢女的手走回马车,无法前行。
沈书榕忍着所有的不适,这算什么?比起人心,再纯净不过。
谢云兆看出她在忍耐,心底难受,她到底要做什么?
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不必亲身感受这些。
“云兆哥哥,”
谢云兆微微倾身,“怎么了?”
“以前的大周,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他们以前也是夫妻和睦,子嗣绕膝,如今没了家园,成了流民,太阳还能照耀多久都不一定,”
“长此以往,我们的后代,还能延续今日的安生吗?”
谢云兆踌躇,他们二人的后代,有他在,没问题,但有一日他不在了,很难保证。
沈书榕抬眸,盯着谢云兆,“我想利用财库,重建他们的家园,”
她要走一条别样之路,想给他点预兆,不希望他觉得自己陌生。
谢云兆动容,只知道她善良美好,不知她心怀天下,“榕榕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沈书榕心里闪过苦涩,所以,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但为了家族,只会让她选择更好的。
“祖母,祖父是不是生气了?”
“他舍不得你,想多留你几年。”
沈书榕通红的小脸瞬间变白,她现在恨不得飞去他房里,祖父还要留?
长公主没错过她眼中的惊恐,女儿家的心思,还真好懂,轻笑着戳她:“逗你的,祖母说过他了,”
沈书榕挽着贴上,“祖母打趣永嘉,讨厌。”
谢云兆回府这一路,嘴角都是翘着的,他和榕榕越来越亲近了,
鲁国公府正院堂屋,国公夫人拿着一盒东珠欣赏,“这原本是要给永嘉的聘礼,娘当年一胎生下你们两兄弟,太后赏赐的,如今,送李婉儿吧。”
谢云争胸口闷闷的,不说话,他原本的聘礼都是要给永嘉的,
“娘都说了,是给郡主的,当然还是给郡主,”谢云兆阔步走进来,抢过东珠盒子,“定下给谁就给谁,跟哪个儿子娶她有什么关系?”
国公夫人皱眉,他怎么这时候回来,“别闹,娘给你大哥挑选聘礼呢,你们婚期就差一个月,来不及多准备了啊!”
伸手要拿,谢云兆举高,她拿不到,“听话,你嫂嫂毕竟是世子夫人,有这颗东珠好看。”
“永嘉还是郡主呢?她一个尚书府小姐,凭什么大过郡主?”
国公夫人偷瞄长子神色,他的婚事本就勉强,云兆就不能让让吗?“拿回来,娘给永嘉准备更好的。”
谢云争站起身,“娘,给郡主吧,”反正他的心已经给了永嘉,东珠给不给李婉儿又有什么区别,能得永嘉开心,他愿意。
谢云兆捧在手里不撒手,见谢云争走出去,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榕榕的,他装什么大方?
“娘,您偏心,”
国公夫人想打自己,两边不讨好,都是她的错,“给你给你,但李婉儿毕竟是世子夫人,聘礼低了,不好看。”
谢云兆把盒子交给青竹,挽着娘坐下,“世子夫人如何?真论起来,郡主是皇亲国戚,我爹在她面前都要行礼的。”
你……不坐了,还坐什么坐?
“等她过门,我和你爹给她敬茶呗?”
谢云兆笑着解释,“那倒不用,毕竟她嫁了我,是你们儿媳妇,但你们不能因为她是我媳妇,就不把人家当郡主。”
国公夫人被气的脸都绿了,这儿子白养,“快滚回你院子,我不叫你别来烦我,”
要不是她一直拦着,国公爷早就换他们兄弟生辰了,之后也是她,最惦记云兆。
谢云兆被推的退后一步,“娘,还有什么好东西,记得给郡主,我走了。”
国公夫人捂着胸口,抄起茶盏就要扔,
谢云兆一窜,跑了出去。
“青竹,这颗东珠,加上聘礼单子。”
“是,爷。”
第二日,谢云兆陆子骞拟定马球赛邀约名单,一位是国公府二公子,一位是御史中丞家三公子,却不敢以自己名义邀约,怕没人来,便以鲁国公府的名义。
还没开始定,谢云兆被鲁国公的护卫叫去议事堂,只来得及叮嘱不邀请宫里人。
屋子里正议论太子的兵税,“这件事对咱们最有利,应该支持太子,”
谢云兆坐在椅子上听,越听眉头蹙的越深。
“当兵乃一家荣耀,甚至是一族荣耀,的确不该再免税。”
“说的对,如今国库空虚,水灾即将来临,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若能把兵士家人的税收上来,想必能缓解很多。”
“呵呵!”谢云兆冷笑,这群人,忘了祖上怎么爬上来的,以前不都是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