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by沈泠安乔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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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娃娃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by沈泠安乔成洲》,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吱——”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乔成洲猛甩车门。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想离婚?做梦!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别墅里空无一人。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

章节试读


“吱——”

一阵汽车刹车的尖锐拖长音,豪车停在别墅门口。

乔成洲猛甩车门。

一向冷静著称的他,从未如此烦躁过。

那个女人想要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竟然连面都不愿意见,找了另外一个男人来传话!!

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婚,是为了陪着那个男人是吗?

想离婚?做梦!

乔成洲阴沉着面色输入密码,走进别墅。

别墅里空无一人。

明明从前每次回来,只要看见那个女人仰着笑脸迎出来,他就觉得厌恶。如今没有那张笑脸,为什么心情依旧烦躁?

乔成洲面无表情的目光扫过餐厅地板,地板上奶油融化了又干。不知怎地,他脑海中就冒出那天沈泠安端着蛋糕,期待又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

薄唇忍不住抿了抿,继续抬脚,上楼。

忽地,他目光凝在一处,深暗色的红,似乎……是血?

瞳孔忍不住一缩,很快,又归于淡漠。

不过,是几滴血而已,跟小柔这些年受过的苦、差点自杀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大步走到楼上,空荡而大的别墅,不过几天没人打扫,便连空气也像是蒙了一层灰尘,空气压抑得让人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乔成洲的目光扫过房内各处。

窗台,沙发,墙上的挂画,每一处,都留着那个女人的风格。

是了!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不舒服,怪不得觉得碍眼。

这里到处都留着那女人的影子!

虚伪,做作!

立刻,他拨通方明翰的电话:“找几个人,把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换掉,最好,别再让我看到那女人留下的任何东西。”

电话那头的方明翰一头雾水。

乔成洲又抽什么风?

“你自己叫,今天我要陪我家老爷子去医院,没时间。”

电话不客气的被挂断,乔成洲沉着脸,自己动手叫了人。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别墅里所有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统统打包扔出去。

一件不留。

她不是不愿意回来吗?

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好了。

……

方明翰并没有找借口,他今天的任务,的确是要陪自家老爷子复检。

人年龄大了难免身体要出毛病,方老爷子前些天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尽管当时就送来就医,但他总归放心不下。

以方家的地位,安排的自然是省内最权威的骨科专家。

“没什么大碍了。”头发花白的专家将片子放在桌子上:“接下来就是注意走动,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多补钙,晒太阳。”

方明翰赶紧将这些一一记下来。

道过谢,要走出去的时候,却被那位骨科专家叫住。

“对了,方先生,我记得你是认识沈女士的,她的电话我打不通,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什么?

方明翰一愣。

沈女士?

“沈泠安?”

“对,是她。”专家点点头。

“您找她干什么?”方明翰不解。

专家看了他一眼,才道:“没事,就是上次她来我这里做检查,有些情况,我要找她谈一谈。”

“什么情况,您跟我说啊。”方明翰没当回事,还以为是沈泠安磕了碰了才来挂骨科。

只是话出口,对面的老专家却反常的沉默起来。

方明翰蹙眉:“不能说吗?”

“这个……涉及到病人隐私。”

方明翰眉头一跳,心里头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可专家就是专家,哪怕他再怎么问,依旧守口如瓶,直到他实在问不出离开的时候,才犹豫着让他转告沈泠安一句:

“很多病即便是恶性,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作为医生,我还是希望患者可以积极入院配合治疗,最少,可以延缓痛苦。”

方明翰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所以,沈泠安得了恶性病?骨科,恶性,能称得恶性的只有肿瘤,所以……沈泠安得了骨癌??!

这个想法窜上心头,方明翰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可能!

沈泠安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患骨癌?

更何况……更何况乔成洲也从来没说过。

所以,不可能的。

方明翰在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

可,沈泠安最近的确奇怪,从前每天给乔成洲送餐,现在却突然停了,还有公司的辞职信,人也一直不露面……

方明翰越想越心惊,将方老爷子送回家,第一时间就赶去了乔成洲的别墅。

别墅内并没有乔成洲的身影。

“乔先生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他还说,让我们把这里打扫好就行,这别墅里头的东西,化妆品啊,日用品衣服,还有碗筷餐具,什么都送给我们了。”几个阿姨喜滋滋的。

有钱人家用的东西,质量好又贵。

还有那些化妆品护肤品,好些都还是没开封的……这一单,真是血赚。

“是啊,乔先生真是大方。”又一个阿姨道。

方明翰心里乱糟糟的,胡乱应付几句。

正要离开,楼上却有个年龄大的保洁匆匆叫住了他:“唉先生,我……我在床缝下头发现了这个,这……是不是治疗癌症的药啊,我怎么看着,跟我婆婆之前吃的那药一样……”

方明翰眉心一跳。

飞快接过药,扫了一眼。

上头都是英文字母,他没见过,也不认识。

“你婆婆得的是什么病?”

“淋巴癌,我记得当时医生开的药就有这个瓶子,红色的这个印记我记得可清楚,特别贵……当时医生说这个药就是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一颗好几百块钱呢……”

方明翰捏着药瓶的手微颤。

那位保洁却没察觉到他的异常,还在叹息着:“不过我家条件不好,婆婆也不想拖累我们,所以就没治了,上个月人刚走了,我看这药还没吃几颗……这一瓶也得上万块,所以……”

方明翰终于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眼前的药瓶上。

即使不是学医,他也知道癌症是一种慢性病,骨癌发作起来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常生活中一定会有表现,比如疼痛、麻木,再比如病理性骨折,消瘦,肌肉萎缩……

但是,他却从未曾听过乔成洲提起。

如果沈泠安真的得了癌症,乔成洲怎么会不知道?

可……

他要是知道,怎么还会……

方明翰深吸口气,快步走出别墅,拿出手机,找到乔成洲的号码拨过去。


“坏女人,”乔成洲喃喃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叫:“我忘了……坏女人死了!她死了,哈哈太好了,她终于死了……”

他捂住眼,倏然,声音又低下去:“她怎么……能死呢……”

“乔成洲?”方明翰眼睛酸涩。

乔成洲已经放下了手,一双狭长眼中满是红痕,怔怔地盯着方明翰:“明翰,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怎么……能死呢?”

方明翰深吸口气。

突然,一拳捶在乔成洲胸口:“够了成洲!你不是讨厌她吗?厌恶她吗?那就继续厌恶下去,讨厌下去,现在这样,给谁看?!”

乔成洲咧咧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翰啊,这里……”

他捂着被打的心口,突然,一点一点地弯下腰去。

“这里……疼的快要死了……”

“你真是……”方明翰眼眶也红了,叹了口气,拖着乔成洲就往外走。

外头,突然又开始下雪,京都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冰冷的雪钻进乔成洲脖颈,他恍惚着睁开眼,看清身旁的人。

“明翰……你什么时候来了?这是要去哪?不喝酒吗?”

方明翰不回答,拖着他继续往前。

乔成洲茫然四顾。

周围的行人匆匆,雪下的也快,落到地上,就化了。

他浑身打着摆子,突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开方明翰的手,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漫天的雪花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去接一片雪花。

“沈泠安说过,下雪的时候如果能接到一片完整的雪花,对着它许愿,不管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你看,”他小心翼翼捧着手,给方明翰看:“我接到了。”

方明翰抿唇,乔成洲的手中空空如也。

“怎么……怎么化了?”乔成洲低头四顾,“去哪了?我明明……明明接住了的……接住了的。”

他到处找,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能颓然地蹲在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闷闷的不知是哭是笑。

方明翰无言地站在旁边看着。

直到手脚冰冷,才拉着他回到车上。

“闹够了吗?”一进车里,暖气扑面而来。

乔成洲的酒在外头其实就已经醒了,现在方明翰问,也是想让他振作起来。

乔成洲身体僵直,良久,突然漠然地伸出手:“有烟吗?给我一根。”

“没有。”

“……”乔成洲沉默,手指在脸上搓了搓:“沈泠安她……”

“她得了骨癌。”

乔成洲抿唇,可下一句,便听到方明翰道:“但,她的死,和骨癌无关。”

“什……什么?”乔成洲声音有些抖。

方明翰定定望着他:“她是自杀的。”

“秦牧说,等待确诊的那段时间,沈泠安其实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已经让他帮忙联系国外的医生。但是……后来,她自杀了。”

“她的尸体……”方明翰想到自己看到的,闭了闭眼,还是咬牙道:“是在海里被发现的。”

嗡——

乔成洲耳膜生痛。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沈泠安拦在车前,求他。

她说她要死了,求他陪他过最后一个生日。

可他呢?

他说了什么?

哦……他怎么能忘了,他那么嫌恶地说,“既然要死了,那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

所以,她去死了。

乔成洲攥紧生疼的心口,原来,一个人疼到极致的时候,真的连腰都没办法直起来……

“明翰,”乔成洲突然看向他:“我……要回家。”

回,他和她的家。

那里有她留下的一草一木,有她的气息,从没有哪一刻,乔成洲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到这里。

一下车,就自顾自走进去。

方明翰连忙跟在后头,生怕他再闹出什么意外。

可出乎意料的,乔成洲似乎特别的清醒。


既然已经知道了……

她哈哈笑了笑:“她啊?她当然不欠我,可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她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她有那么多,我拿走一些怎么了?可她呢?居然说我偷!”

“还有你!她沈泠安什么都有了,家世、钱财,居然还能有一个从小护着他的未婚夫!”

“你多好啊,我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可你却只对她好,那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就只能靠着自己争,我喜欢你啊成洲哥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得到你……”

“可你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我多难过,你都看不到!”

林夕柔跪着要爬到乔成洲面前。

从前的乔成洲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乔成洲是真的会怪她。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乔成洲一脚踹在她心口。

从前的愧疚、无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除了恨,还是恨!

“把她,给我送进精神病院。”乔成洲冷漠地站起身。

一个男人顿时过来拉扯林夕柔,林夕柔尖叫着:“不!不能!你不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病人!”

“你是!”乔成洲冷声:“你忘了,这些年的精神证明,你做的简直完美无缺!”

林夕柔一愣,继而挣扎,她是真的怕了:“不不不!假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我买通人做的!算不得数!”

乔成洲猛地一顿。

“你还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我,”林夕柔眼神乱转,乔成洲冷道:“你说清楚,我给你一个不去精神病院的机会。”

“真的?你说话算话!”林夕柔是知道乔成洲为人的。

狠戾归狠戾,可说过的话,向来作数。

“我买通了精神医生,还有,还有家里的那个……上次的安眠药,也是我自己找他要的……”林夕柔说的干干净净,末了,一脸希冀地看向乔成洲:“成洲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呵,”乔成洲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原来,他错的居然这么离谱。

“你想不去精神病院?也可以,”他目光看向张雪枝:“去打她,什么时候打的我满意了,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

“当然。”

林夕柔的目光看向张雪枝,下一瞬,朝她扑过去。

张雪枝惊恐地大叫:“小柔,我是妈妈啊!小柔,小柔你别这样!……”

乔成洲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痛呼。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林夕柔怔怔地看着瞪大眼仰躺在地上的亲生母亲:“死、死了!成洲哥哥,她死了!啊!”

乔成洲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林夕柔的确如她所求,没有进精神病院,而是因为弑母被送进了监狱。

因为有了乔成洲的特殊关照,将来,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余生……

至于那些陪她一起做过恶的,在接下来,也都受到了来自乔成洲的惩罚。

……

沈泠安下葬的那天。

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琳琳的白雪上,显得分外好看。

方明翰一早就来到乔成洲的别墅,自从处理完林夕柔后,乔成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可是今天,他总该不会再躲着吧。

方明翰让人打开门进去,房间内居然没有酒气,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方明翰错愕地看着房间内重新出现的家具、装饰,以及院子外的那一棵柿子树。

之前被乔成洲丢掉的,现在,全部物归原处。

可是……乔成洲呢?

方明翰眼皮跳了跳,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冲上二楼,卧室。

推开门——蓦地,顿住。

乔成洲似乎睡着了,有很长时间,没再看到他这么平静。

他睡在从前和沈泠安一起躺着的那张床上,侧卧着,似乎在等待谁,又似乎,在跟谁告别。

“成洲……”方明翰声音颤了颤。

乔成洲毫无回应。

只有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方明翰打开,上头,只有一张合照。

那是少时的沈泠安和乔成洲,沈泠安开怀大笑,举着奖杯,似乎在为谁庆祝,而乔成洲的目光,隔着许多人,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年少。


草坪上,所有人被这变故惊得窃窃私语,乔成洲只觉得耳膜嗡嗡的,像是有无数把尖针刺入。

他眸光定定落在那黑布盖着的东西上。

忽地,唇角勾起,下一瞬,竟露出一个鄙夷又不屑的神情:“秦牧,沈泠安还真是丧心病狂啊!”

“她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和小柔的婚礼?还有你,居然连这种谎都能配合她撒得出来?沈泠安那贱人到底是在床上怎么伺候你、收买你的?”

话一出口,秦牧的脸色陡然一变。

身后一间房门也在这时候,“砰”地一声打开。

方明翰不可置信地看着楼下:“够了!成洲!”

“秦牧,她……真的……”

“是不是,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秦牧抬起眸,嘲讽地目光却落在乔成洲身上。

乔成洲嘴唇翕动。

继而,他指指楼下,又指指秦牧,忽然,轻笑出声:“哈哈明翰你居然信他?他对沈泠安比狗还忠心。”

“就算那女人真的死了,那也是她活该,她该死!她毁了小柔的一辈子,就算她死了,也是为小柔赎罪,怎么,难道,还要我可怜她吗?”

“哈!”他声音笃定:“不可能!她真死了,我立刻去庆祝!”

方明翰抿嘴无言。

秦牧听到这话却又忍不住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

他想起最后那天,自己问过沈泠安的话:“既然已经查出来了,为什么不让他知道真相?”

这么爱他,为什么最后了还要带着他的误解和恨离开?

他心疼,又不解。

可沈泠安啊,那个傻姑娘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我都要死了,干嘛还让他挂念,心有不安?他啊……只负责幸福就好了。”

呵……

他看着眼前的乔成洲。

冷漠薄情、刚愎自大,这样的男人,为什么,沈泠安你偏偏要喜欢上他呢?

为什么,死了,还要想着让他心安呢?

凭什么?

他凭什么心安?

秦牧收住笑,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到乔成洲面前:“你的小柔,你的心肝肉,好好看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害了她!”

纷纷扬扬的照片,洒得乔成洲满身满脸。

尖锐的照片,刺破脸颊。

乔成洲却恍然未觉,下意识低头,目光扫到地上的照片。

倏然,瞳孔颤了颤!

“这是……”方明翰也愣了,下意识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夕柔,几年前的林夕柔,赤,身,裸,体在不同男人的身下,面容娇媚,笑容勾人,而其中一个人,乔成洲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怎么可能!

乔成洲手指颤抖。

当初他费尽心思找到的“凶手之一”,被他打断双腿依然死咬沈泠安才是幕后指使的人,怎么会……和林夕柔认识?!

“这个人,眼熟吗?哈哈,乔成洲,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坏,毁了你的小柔,那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人,在你的小柔没有被找到之前,砸锅卖血,供她上学?”

“哈哈!多可笑啊,乔成洲。”

秦牧俯下身,居高临下看着身体不断颤抖的乔成洲。

“你自以为是的愧疚,在你的小柔眼里,傻透了!蠢透了!”秦牧一字一句:“她可以为了一个包,卖一次身,你以为她喜欢你?哈!你要是没有钱,她凭什么喜欢你?”

“乔成洲,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你一无所有也会继续爱你的人,是沈泠安!”

“是那个你厌恶的、鄙夷的、骂得再难听也从不放手的沈泠安!!”

“而你……”

秦牧抓住乔成洲的肩膀,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他一字一句:“而你,亲口,害死了她!”


“住口!住口!不是的!”乔成洲突然猝不及防起身,下一瞬,挥拳,一拳砸在秦牧的脸上:“不可能!”

“小柔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沈泠安,她怎么会……”

“恩人?!”嘭——

秦牧毫不手软,以全身的力气回击过去:“乔成洲,你到底有多眼盲心瞎!”

方明翰也在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成洲:“所以,成洲你对林夕柔好,就是觉得她救了你?所以……那次你坠海?你以为,是她救了你?”

乔成洲神情木然地点头。

他必须点头,必须相信,必须咬紧牙关,认定沈泠安就是个恶毒心机的女人!

否则……

他……乔成洲只能咬牙,仅仅抓着最后的一根线。

方明翰此时,看着他的眼中却满是悲悯。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成洲,是沈泠安……是她跳下水救你,林夕柔,的确也去了,不过,她水性不好,也是被沈泠安救起来的……沈泠安自己把你们推到救生船上,她抓住的救生圈就被海浪吹走,直到两天后才被找到。”

乔成洲身形踉跄了一下。

不……怎么可能呢?

乔成洲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看到黑不下盖着的东西,又猝然移开。

他甩甩脑袋,推开面前挡路的秦牧。

也甩开要来拉他的方明翰。

“不可能的……沈泠安那个坏女人死了,我,我该高兴,对,我要高兴……”他自言自语,旁若无人下楼。

秦牧闻言红着眼就要冲上去。

方明翰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很多事,别人不懂,甚至连乔成洲自己也不懂,可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明白……

乔成洲一步一步,旁若无人,走出婚礼现场。

身后的嘈杂吵闹渐渐远去,冷风扑面而来,他茫然着脸打开车门,坐进去的一刹那,终于瞬间,天塌地陷。

身子陷在座位里,从手指头到肩膀。

一寸一寸,骤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他会觉得胸口一阵一阵收紧发痛?

为什么,当他看见那些照片,听到那些所谓的真相,本该一口咬定是谎言,却,不由自主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会死,可是看到那个黑布……却不敢、却害怕去掀开?

乔成洲趴在方向盘上。

他不想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难过?

那个恶毒的女人终于死了……他偿还了欠小柔的,他,应该觉得畅快,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难过呢?

是了,沈泠安死了。

他应该开心,应该,去庆祝。

乔成洲直起身,终于不再颤抖,他只是木然着一张脸,开车,径直驶往最热闹的酒吧。

酒吧内,男男女女,热闹嘈杂。

有人被乔成洲的脸吸引过来,妖娆的身段贴在他身上:“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吗?”

乔成洲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一瓶酒一瓶酒地往下灌。

不知道喝了多少,面前的酒杯满地,吧台上的小哥都害怕了,来搭讪的美女也只敢远远看着。

方明翰处理完婚宴现场留下的麻烦事,跟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烂醉如泥的乔成洲,他醉眼迷蒙,隐隐约约觉出方明翰的脸很熟悉:“你……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方明翰把他手里的酒瓶拽出来。

“别喝了!”

“胡、胡说,我爷爷早死了……”乔成洲笑,又凑近去看方明翰:“喂,你认不认识我老婆?”

方明翰顿住。

乔成洲笑嘻嘻地:“我老婆呢?你让她来接我,不然……不然我就一直在这喝,你让她来,不然我喝死了……她会难过的,”乔成洲喊:“快去啊……算了嗝……你认不认识她啊?她叫沈泠安,是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