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霜降沈清樾的其他类型小说《祝霜降沈清樾的小说何年明月照人间》,由网络作家“财神爷保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言之出现的频率格外高。倒也不怪桃桃说他开屏,祝霜降看着他喷满发胶的头发想到。“姜总,明天舞室休息,我要去参加比赛,不用送桃桃过来了。”姜言之听到她的称呼,亮晶晶的眸子暗了下去。“祝老师,给桃桃买蛋糕的时候多送了我一个,你尝尝。”“不用叫我姜总,叫我言之就好。”祝霜降看着蛋糕外包装上排队三小时都买不到的网红店名字,偷偷抿唇笑了笑。她能察觉到姜言之的示好和接近,可暂时却无法做出回应。另一个世界的感情如同噩梦一般,让她不敢再轻易尝试新的人。但祝霜降不得不承认,姜言之的热情和认真不是假的。古典舞比赛现场,祝霜降跳着自己编排的舞曲。水袖轻摆间,她看到了台下痴痴望着的姜言之。她的舞姿本就惊艳,如今心情放松,更是他人难敌。听到她获奖后,姜言之俊...
姜言之出现的频率格外高。
倒也不怪桃桃说他开屏,祝霜降看着他喷满发胶的头发想到。
“姜总,明天舞室休息,我要去参加比赛,不用送桃桃过来了。”
姜言之听到她的称呼,亮晶晶的眸子暗了下去。
“祝老师,给桃桃买蛋糕的时候多送了我一个,你尝尝。”
“不用叫我姜总,叫我言之就好。”
祝霜降看着蛋糕外包装上排队三小时都买不到的网红店名字,偷偷抿唇笑了笑。
她能察觉到姜言之的示好和接近,可暂时却无法做出回应。
另一个世界的感情如同噩梦一般,让她不敢再轻易尝试新的人。
但祝霜降不得不承认,姜言之的热情和认真不是假的。
古典舞比赛现场,祝霜降跳着自己编排的舞曲。
水袖轻摆间,她看到了台下痴痴望着的姜言之。
她的舞姿本就惊艳,如今心情放松,更是他人难敌。
听到她获奖后,姜言之俊脸笑出了花,鼓掌拍的手心红肿。
见她下台,姜言之捧着花小心翼翼走到祝霜降面前。
“祝老师,我问了桃桃你的比赛地点,你别生气。”
祝霜降轻笑一声,拨弄了一下漂亮的花束。
“别叫我祝老师了,叫我霜降就好。”
姜言之眨了眨眼,脸上笑容愈发阳光。
祝霜降仿佛看见了一只欢快地摇着尾巴的小狗。
似乎察觉到了祝霜降的松动,姜言之凑到她身边,神情故作轻松,“霜降,我请你去吃饭庆祝一下吧。”
得到祝霜降爽快地应好声后,他悄悄掏出手机,给姜桃桃的电子手表发着消息。
桃桃,你祝老师喜欢吃什么?
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吃清淡的。
我和她聊点什么话题哄她开心?
过了许久,姜桃桃才无奈地回复。
小叔叔,我只是一个七岁的小朋友,怎么会知道你们大人的感情。
姜言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挠了挠高挺的鼻梁。
“霜降,我领你去吃淮扬菜吧,我看你朋友圈之前发过。”
祝霜降的心不免因他的细心一颤。
用过晚餐后,他却没将祝霜降送回家。
而是开车拉她去了海边。
“霜降,有的时候你明明在笑,可我却觉得你心里很难过。”
“但是我希望你永远开心,幸福,你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听说对着大海喊出自己的烦恼,烦心事就会消散。”
他笑着举起手放在嘴边,大喊着:“希望我哥不要再逼着我加班了!”
祝霜降勾起一抹笑,有样学样地喊道:“希望我忘记前尘往事,开始新的生活!”
伴随着她的喊声,空中绽放出美丽绚烂的烟花。
姜言之咧开嘴,笑得格外阳光。
“霜降,这个世界都在为你璀璨绽放,你的人生会越来越好。”
当晚祝霜降回家时,脸上的笑意是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甜美。
温梦满眼慈爱地看着她,揽过她的肩膀。
“乖囡,今晚这么开心呀。”
祝霜降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小声道:“妈妈,你别打趣我了。”
“我还没有办法立刻接受另一个人,但姜言之他很聪明,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分寸,不会让我感到烦恼。”
温梦叹了口气,下巴抵在她的额间。
“妈妈知道你的顾虑,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宝贝,在妈妈看不到的日子里,你过得太苦了,多个人心疼你爱你,我也很开心。”
“遵循你自己的本心吧,妈妈一直在你身边。”
祝霜降挡住眼睛,不让涌出的眼泪落下。
妈妈不在的二十多年,她经历着被父亲无视,继妹挤兑,爱人背叛。
万般心酸痛苦都在妈妈的鼓励抚慰中烟消云散。
祝霜降弯起红唇,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眸格外明亮夺目。
“妈妈,我会过好这一生的。”
祝念瑾美眸中流露恐惧,嘴唇嗫喏却不发不出哀求的声音。
眼见刀子要划破她修长的脖颈。
小颖突然冲了进来,她眼中包着一泡眼泪,格外惹人怜爱。
“爸爸,你不爱我和妈妈了吗!你别吓小颖。”
往日见到她好生可怜的模样,沈清樾会把她抱在怀中轻轻安抚着。
如今,他沉下脸把小颖甩在地上,冷漠疏离地仿佛在看一团垃圾。
“别叫我爸爸,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贱种!”
对她极尽疼爱,要星星不摘月亮的沈清樾如今这般狠心的模样,小颖终于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坏人,你是假的,爸爸才不会这样对我。”
“妈妈,你不是说坏女人死了,爸爸就真的是我爸爸了吗!”
她的抽泣声却激发不起沈清樾心中半分怜爱。
他看到自己往日百般疼宠的小颖,不免想到祝霜降腹中被活剖取出的胎儿。
沈清樾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头,周身低气压环绕着他,浑身散发着懊恼和悔恨。
“平日里对你好一点就叫我爸爸,街上那么多流浪汉你喜不喜欢,不如让他们当你爸爸!”
小颖和祝念瑾抱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沈清樾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要不是因为你们,霜降怎么可能不要我!”
“我在梦里都看见了,她身边有另一个男人了,她看向那人的眼神格外温柔,霜降好像不爱我了。”
“我若是让你们自食恶果,霜降肯定会原谅我!”
祝念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开口,“你就算杀了我们,她也不会知道,祝霜降已经死了!”
“她的尸体都在腐烂发臭,你要我的命只会让她的死变得毫无意义!”
“你说这一切都怪我,真是好笑!是你对祝霜降百般算计,和她在一起都是你的谋划!”
“你一开始不就是想让她为我换血吗,现在装出这副神情样子给谁看?”
沈清樾一拳砸在她脸侧的墙上,不顾鲜血淋漓的伤口,冷声道,“我会让你活下去,但是生不如死。”
他不再去看祝念瑾曾经激起了他的保护欲,如今让他嫌弃恶心的姣好面容。
“断掉祝家资金链,解除所有合作,我要看见他们像狗一样活着!”他转身吩咐秘书,便踉跄地离开,若不是旁边有人扶着,他不知差点摔倒多少次。
沈清樾无力地倒在沙发,遮住双眼,不愿回忆梦里的画面。
可是祝霜降的一颦一笑那么真实,不似梦境。
和祝霜降相知相伴二十余年,如今他却真的失去她了。
往常她在的时候,沈清樾忽视她,肆无忌惮地偏袒祝念瑾母女,伤她的心。
他似乎从未考虑过祝霜降有一天会不要他了,或者说她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祝念瑾,和祝霜降在一起不过是逢场做戏,得到她的心后让她心甘情愿地去救念瑾。
原来不是这样。
从来就没什么谋划和做戏,他已经在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爱上了祝霜降,他自以为在坚定着执念守护祝念瑾,其实不过是他不敢面对真实的心意。
要是他能早就发现霜降的不对劲,不强求逼迫她做不愿地事情,霜降是不是会告诉他自己不能再复活的事实。
沈清樾不敢再想,每想一下,自己的心都如同针扎般疼痛。
原本属于两人的卧房,自从沈清樾搬出去后,就变得格外空旷。
墙上的结婚照不知何时已经被祝霜降取下。
当时她亲手制作两人合照的相册也无影无踪,她用心收藏摆放每年结婚纪念日礼物的玻璃柜空空如也。
沈清樾如今在家中竟遍寻不得祝霜降的痕迹,唯有挂在衣帽间的衣服彰显着她存在过的事实。
他突然想起祝霜降同意时当时心如死灰的模样,当时他若是有所察觉,会不会能把她留下?
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纵容小颖弄坏她的舞裙,漠视她的舞蹈梦,逼她跳楼逃出参加表演。
手术前爽约让她自己坐摩天轮,甚至亲手拽下妈妈留给她的平安符。
沈清樾似乎被无尽的痛苦和黑暗吞噬,他揪住自己的头发,跪在地上发出悲鸣。
他的霜降,再也不会回来了。
沈清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满意地勾起嘴角:“老婆,这样才乖,换血手术后,我就带你去北海道泡温泉,你不是一直说想去吗。”
“念瑾还年轻,她女儿还没长大,你一向善良,也不忍心看她就这样病逝吧。”
祝霜降同意换血后,他又变回了往日对她亲昵疼宠的爱人。
可沈清樾不知道,她再也没有以后了。
祝霜降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中翻涌的酸涩。
他明明知晓,要想救下祝念瑾只能一命换一命。
却依旧选择放弃她。
如今的变化,无非是因为她识相地同意了换血。
他的温柔如今都建立在她的百依百顺上。
以前舞团有前辈以年纪大没机会再站上舞台为由,和祝霜降竞争领舞时。
当时她心软,想主动放弃。
沈清樾却捧着她的,认真道:“霜降,你主动为别人放弃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妥协。”
“我希望未来的你熠熠生辉,遵从自己的本心,永远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而现在,一次又一次逼她妥协的人却变成了沈清樾自己。
见祝霜降沉默不语,沈清樾无奈地叹了口气。
仿佛她又在无理取闹一般。
“晚上爸的生日宴,我早点回来接你。”
“带着你的舞鞋,念瑾一直说想看你跳舞。”
祝霜降手指慢慢蜷缩,苍白的骨节和青筋凸起。
舞团以前和投资方吃饭时。
中年发福的老总端着酒杯,逼迫祝霜降在饭桌上跳舞,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她曼妙的曲线。
却被赶来的沈清樾一拳打倒在地。
那时的他护在祝霜降身前,身影挺拔可靠。
“霜降,跳舞是你一生的热爱,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你的梦想。”
如今,他却让她像小丑一样表演,只为取悦心上人的女儿。
沈清樾离开前将小颖接到了家中。
“念瑾身体不好,最近和小颖会住在咱们家里。”
说着,他蹲下身替小颖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
祝霜降看着容貌像极了祝念瑾的女孩,心仿佛被看不见的巨手攥紧。
她神情僵硬,强撑着牵过小颖的手,“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沈清樾的车刚驶离家中,小颖就大力甩开了祝霜降的手。
她脸上浮现不属于五岁女孩的恶意。
黑黝黝的瞳孔满是嫌弃,“坏女人,还不快点救妈妈!”
“爸爸说了,你只不过是妈妈的血库而已,还敢不听话。”
她声音稚嫩,却听得祝霜降浑身发抖。
见祝霜降不为所动,小颖骄纵地踹向她的小腿。
可她力气太小,一个站立不稳,便撞到了一旁的装饰花瓶。
眼见一人高的瓶身倾斜。
祝霜降紧紧咬牙,将小颖进怀里护住,任由瓶身砸在她单薄的脊背上。
闷哼的痛呼声响起,碎片插进她后背的肉里,温热的液体流出。
见祝霜降受伤,小颖带着哭腔推开她,拨通了沈清樾的电话。
“爸爸,坏女人欺负我。”
祝霜降惊愕地看着小颖,她却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沈清樾赶回家时,祝霜降还面带痛苦地瘫坐在地上。
他却仿若没看见她的背后被血迹浸湿的衣服。
“祝霜降,你怎么如此小肚鸡肠,一个孩子你都容不下吗?”
“怪不得祝家没人喜欢你,果真心思阴狠,冷情冷血!”
这已经不是小颖第一次这样污蔑祝霜降。
上次她假装被推下水,浑身湿漉漉地和沈清樾委屈地告状。
他毫不留情地责怪祝霜降。
当时祝霜降用力捏紧手心,整个人没了支撑一般摇摇欲坠。
她忍住哭腔问沈清樾:“你不信我吗?”
可他只是一边安慰着哭泣的祝念瑾,一边抱着小颖转身离开。
只冷冷地丢给她一句:“你做的事情,配让我相信吗?”
往常想到他当时的怀疑和厌恶时,祝霜降总会觉得痛苦得快要窒息。
可这次,她却淡淡开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要去医院处理伤口了。”
沈清樾闻言,因她淡漠的态度愣了一瞬。
他这才注意到祝霜降背后的伤势,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我送你去医院吧......”
话音未落,小颖抽噎着,好不可怜地扑进他怀里:“爸爸,我好怕。”
沈清樾焦急地搂着她哄,“爸爸在这保护你。”
他的眼神没再分给祝霜降半分。
他一口一自称的爸爸,好似梦魇缠着祝霜降。
起初她也质问过,“小颖和你无亲无故,叫你爸爸算什么?”
沈清樾却烦躁地揉着眉心,“行了,念瑾离婚了,孩子那么小渴望父爱而已,别太斤斤计较!”
如今,祝霜降终于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人。
以前照顾过祝霜降的护士见她独自一人来处理伤口,诧异地开口:“霜降,你怎么自己来了,沈先生呢?”
祝霜降抿了抿唇,将嘴边的痛呼咽下,轻轻一笑,“他在忙更重要的事。”
以前在沈清樾心中,她的事永远放在第一位。
祝霜降练舞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脚腕骨裂。
他推掉千万合作项目,在家不眠不休照顾她,学着熬骨头汤给她补身体。
这一切温柔关怀,都在祝念瑾回国后变成了属于她的,包括沈清樾这个人。
原来,爱和在意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在沈清樾厉声催促下,秘书连闯十几个红灯将他送到了医院。
车还未停稳,他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李予面色惶恐地站在门口接他。
见沈清樾面露恼怒,他额角流下一丝冷汗,“沈哥,丧葬公司说是霜降小姐自己签的字,委托他们......”
沈清樾一拳砸在他脸上:“胡说八道!霜降根本不可能死,她怎么可能给自己预约火化!”
“是哪家丧葬公司把人带走的!”
李予捂住红肿的脸颊,啐了一口嘴中的血沫,“沈哥,他们自己说是星光墓园的丧葬服务公司,暂时还没走多久。”
沈清樾来不及冲他发泄怒火,便匆忙让秘书开车追了上去。
赶到墓园时,工作人员正在抬祝霜降的尸体。
沈清樾倒吸一口凉气,冲上前推开工作人员。
他往日整齐的衣衫格外凌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捧着祝霜降的尸体仿佛拥有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工作人员吓了一跳,不耐地质问:“你是什么人?工作重地,请勿捣乱。”
沈清樾心脏依旧在怦怦地剧烈跳动着,努力镇定道:“我是她丈夫,你们这样私自带走尸体是违法的!”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先生,祝小姐的亲属已经确认过才让我们带走的,更何况火化服务是祝小姐自己签字预订的。”
“什么叫她自己预定的,不可能,没有载体霜降就回不来了!”
见他仍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工作人员把他领到了监控室。
视频画面里,祝霜降面色平淡地为自己选好了墓地,签下了火化预订合同。
沈清樾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摩挲着视频中熟悉的面孔。
“一定是有人在戏耍我,霜降怎么可能不回来陪我。”
“老婆,我带你回家,别怕。”
沈清樾指着上前阻拦的工作人员,声音含着燃烧的怒火,“滚远点,我老婆什么事都没有,再纠缠就等着吃官司吧!”
工作人员看着他抱着祝霜降的尸体,踉跄着脚步远去,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个疯子,尸体都僵硬了还说什么没事。”
沈清樾找了一间高级单人病房,将祝霜降的尸体轻轻放到了病床上。
他双手揉捏着她长出淡淡尸斑的手,“霜降,你是不是在怨我,所以才不愿意醒过来。”
“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可当时人命关天,念瑾的病历显示她最多只能活一个月。”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逐渐哽咽,浑身更是不住地打战。
“居然还有人说你要火化自己的尸体,我才不会相信呢!”
“老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给你带了亲手煲的竹笋鸡汤。”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清樾透过窗户看到来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李予拽着还虚弱的祝念瑾走到角落里。
“表妹,你那个沈总不会找我算账吧,我可都是听你的才......”
话音未落,便被祝念瑾捂嘴打断。
“行了,隔墙有耳。”
“祝霜降的尸体火化了吗?她倒是识相,死了也没让人操心,还知道给自己预约丧葬服务。”
“要不是她符合配型条件,谁会让她的脏血流进我的身体里!”
沈清樾听着他们对祝霜降的贬低,第一次意识到祝念瑾没有自己看到的那般美好纯善。
“行了,火化是她自己选的,清樾哥不可能怪我。”
一字一句仿佛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嘲笑着沈清樾的愚蠢。
他将被子轻轻盖在祝霜降身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后猛地打开了门。
“在这说什么悄悄话呢?”
祝念瑾脸色一白,随即挤出一抹笑容。
她上前挽住沈清樾的手臂,胸前柔软的浑圆紧贴着他的肌肉。
“清樾哥,你别生我气了嘛。”
“我想着姐姐可能也是为自己死后做好准备,才让他们拉走尸体的。”
李予见她安抚着面色阴沉的男人,不敢抬头便贴墙溜走。
沈清樾却甩开祝念瑾的手臂,声音嘶哑低沉。
“你的命是霜降给的,别让我再听到你说她一句不好!”
祝念瑾看着他重重关上病房门,眼中浮现怨毒。
她跺了跺脚,才沉着脸离开。
“贱人,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死人怎么和活人争!”
似乎察觉到祝霜降的不开心,姜言之将车开到了游乐园。
他买了一个棉花糖递给她,“霜降,吃了糖心里就甜了。”
祝霜降一愣,看着他小心翼翼哄她的模样,轻笑出声。
她促狭一笑,将咬过一口的棉花糖递到他的嘴边,“你也尝尝。”
姜言之白皙的皮肤又泛起了红晕,整个人仿佛受惊的兔子,蹦的远远地,“你,你刚刚吃过了!”
“你自己说我是你女朋友的,怎么现在倒是不敢了?”祝霜降轻轻歪头好笑地望着他。
姜言之眸中泛起惊喜的光,声音颤抖,格外不可思议,“霜降,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
“不行,太不正式了!”
说着,他跑到不远处的蹦极,花钱排在了第一的位置。
他从空中跳下时,欢喜地摆出了爱心的形容,声音很大的嘶吼着,“祝霜降,做我女朋友吧!”
下来后,他晕晕乎乎地掏出一条项链,水晶的挂坠是一个在跳舞的身影,“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表白礼物,但是一直不敢和你说......”
说着,他的声音竟带上了哭腔,“霜降,我很开心能认识你,我不想去问你过去的难过,只希望未来能让你永远开心幸福。”
祝霜降擦去他眼角的湿润,轻声道,“男朋友,把项链给我戴上吧。”
“难怪桃桃说你是个爱哭鬼,果真如此!”
姜言之磨牙,狠狠道,“明天不偷偷给她买蛋糕吃了,让她去求我那个冷面大嫂吧!”
祝霜降好笑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就你小气,和小朋友计较!”
姜言之在她馨香的秀发间蹭了蹭,“霜降,我真的好开心,下周我爷爷生日宴,你做我的女伴,顺便见见我的家人。”
听到家人这个词,祝霜降难免想到祝父一家。
见她微微皱眉,姜言之赶紧补充道,“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姜桃桃那个小丫头天天在家祝老师长祝老师短!”
祝霜降看着他担忧又认真的眸子,心里一暖。
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还有人在意她心里的想法和小情绪。
她也该真正从过去的梦魇中走出来了。
沈清樾在医院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直到护士提醒他不要挡住其他人的路,他这才缓缓离开。
他不熟悉这个世界的一切,周围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他而亮。
他身无分文,无处可去。
本以为看到自己会激动的祝霜降,却对他格外憎恶,恨不得从未见过他。
沈清樾麻木地叹了口气,他此前还想霜降那么爱他,即便是生气,也会因为他费尽辛苦来到这个世界而感动原谅。
可他错得离谱,他做过的桩桩件件都仿佛利刃,让霜降遍体鳞伤。
她的心被伤了,也死了。
沈清樾做出了自己在原世界设计的软件,卖了个好价钱。
他靠着经验和眼光投资了几个暴涨的股,短短几天就正式闯入了海城的商业新贵圈。
他知道了祝霜降舞室的位置,却不敢当面见她,生怕在对上她满是厌恶的美眸。
沈清樾只敢偷偷开车,停在马路对面,贪婪地看着她上班下班。
唯一碍眼的,是姜言之总是陪在她身边。
可他却不能上前阻隔两人,在这个时间,他除了身份证明,什么都没有。
和祝霜降也是陌生人而已,曾经的结婚证也并不存在。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霜降只是生气一阵,哄哄就好了。
可看到她亲昵地和姜言之喝同一杯奶茶,两人温柔相拥亲吻,他的心也逐渐变凉。
午夜梦回时,他问自己,沈清樾,你还有信心挽回祝霜降吗?
这次,他却无法再笃定地说出那句:“完全有。”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沮丧和灰心,系统当晚竟再次出现:宿主,您确定还要继续任务吗?你现在中止还可以减轻惩罚。
可沈清樾却勾唇一笑,“我烂命一条,不怕什么惩罚。”
“可没有霜降的日子,我害怕。”
说罢,他开始精心挑选明天参加晚宴的衣服。
他这段日子想尽办法结交老总,得知了姜言之的身份。
那他就去亲自会会这个抢走霜降的男人。
他会给姜言之讲讲和霜降的过往,告知她曾经爱得有多浓烈,让他知难而退。
可生日宴上,他看着挽着姜言之手臂,依偎在他身边的祝霜降却愣住了。
霜降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却会硬着头皮陪他参加宴会。
可她现在笑意盈盈的模样,却格外开朗,是不是举着酒杯和人打着招呼。
沈清樾不敢上前,只能躲在安静的角落看着两人。
“叔叔,你在这做什么?”奶声奶气的童声响起。
他扭头,身侧站着精致可爱的小女孩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你认识我小叔叔还是小婶婶?”
听到她的称呼,沈清樾心里一沉,笑道:“没结婚的话,她可不是你小婶婶哦。”
姜桃桃瘪了瘪嘴,小跑向姜言之,“小叔叔,你情敌来了!”
她的告状让人猝不及防,沈清樾都未反应过来。
祝霜降对上他来不及躲闪的视线,烦躁地捏了捏姜桃桃的小手,“桃桃,我带你去拿小蛋糕好不好。”
看着她裙摆飘飘带着姜桃桃离开,姜言之沉下脸,端着酒杯坐在沈清樾身边。
“你来做什么?别说是为了给我爷爷祝寿,你想见的是霜降吧!”
沈清樾见祝霜降不在,浑身放松下来,又变回了那个沉稳冷静的沈总。
“我想见的人是你。”
姜言之抬眸看向他,手指摩挲着腕上的手表,“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霜降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我孩子的妈妈,你不要再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了!”
沈清樾闻言,扯了扯领带,有些残忍地笑了。
“什么叫你的人?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我,死......差点死了三次,你拿什么和我比?”
“她会放弃舞蹈巡演,在家为我洗手做羹汤,你配吗?”
姜言之轻轻摘下腕表,一拳砸在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脸上。
“用她曾经对你的好来刺激我,你才配不上她的感情!”
“我不在乎你们的过去,在我心里,霜降值得最好的,她就是高悬空中的皎洁明月,而你这种垃圾,永远不要再妄想染指月亮。”
祝霜降看着他因怒意狰狞的脸,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虚弱地质问着。
“沈清樾,舞蹈一直是我的梦想,难道你不清楚吗?”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是逃避换血,那我告诉你,我宁可换血后彻底离开你!”
沈清樾被她的反驳吓了一跳,见她衣服哀莫大于心思的虚弱模样,便有些心虚地找补起来。
“别做出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模样,你这些年锦衣玉食,我亏待过你吗?”
“一条命而已,你又死不了!”
当晚回家,沈清樾破天荒地进了厨房。
他的厨艺还是当年为祝霜降学的。
她为了跳舞塑形,整日只能吃菜叶。
沈清樾心疼她,特意去学了许多减脂餐,换着花样做给她。
祝霜降眨眨眼,往事早已不可追。
沈清樾带着笑将餐盘摆在她的面前。
“霜降,多吃点猪肝,补补气血。”
“后天就手术了,你这几天养好身子,别把病气过给念瑾。”
祝念瑾捂嘴轻笑一声,得意地瞥了她一眼。
“姐姐,清樾哥的一番好意,你可要吃光啊。”
祝霜降嚼着软嫩的猪肝,却如同嚼烂,口中只有满满的苦涩。
换血前一日,祝霜降和祝念瑾住进了沈家的私人医院。
看着神色淡漠站在窗边的祝霜降。
祝念瑾笑着凑上前,眼中满是讥讽。
“祝霜降,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凭什么你能在舞台上尽情表演,可我只能虚弱地服药打针,不被允许随意跑跳。”
“我的好姐姐,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这条贱病。”
沈清樾和祝父祝母满脸担忧地走了进来。
他将祝念瑾抱上床,“别着凉,你乖乖待在被子里。”
祝念瑾却捂住心口,泪眼蒙眬道:“清樾哥,爸妈,我好害怕。”
“姐姐是不是还在怨我。”
从前,祝霜降受一点小伤,沈清樾都会紧张地守在她身边。
可如今,他的关怀只属于祝念瑾。
沈清樾体贴地举着玩偶逗她开心,祝父祝母柔声哄着她。
祝霜降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病房里这么多人,可她身边却空无一人。
“念瑾,别怕,明天手术成功,爸爸买别墅送给你。”
“宝贝,别哭了,哭得妈妈心疼死了。”
“能为你换来健康是祝霜降的福气,你别担心她,你的身体最重要。”
祝念瑾柳眉轻捻,抽抽搭搭道:“我看到姐姐带的平安符就觉得很安心,可不可以让给我。”
祝霜降一愣,冰冷的目光折射下眼中尽是恶意的祝念瑾。
她的手紧紧攥住平安符,冷漠地嗤笑一声:“别做梦了。”
祝念瑾闻言,哭得更加剧烈,整个人都在不停发抖。
祝父压抑着怒气,一巴掌扇在祝霜降脸上。
“和你妈一样自命清高,一个平安符而已,能不能懂事点,你妹妹想要就给她!”
祝霜降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留下一抹血迹。
沈清樾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不顾她的挣扎,扯下她脖子上的平安符递给祝念瑾。
“我们念瑾,要一辈子平平安安。”
祝霜降咽下喉中的鲜血,扭过头不再去看他们。
被祝念瑾咒骂的人此时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祝霜降眼前闪过一丝光亮,耳边响起了车水马龙的嘈杂声。
她睁开眼,鼻尖满是蔷薇的香气。
眼前二层小楼的门被推开,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祝霜降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是她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想念的妈妈。
温梦也愣了一下,她瞪大美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良久,她才喘着粗气,颤抖着手抚摸着祝霜降的面颊。
“霜降,是你吗?”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祝霜降眼中滑落,温梦的手被烫得一抖,随即激动地将女儿拥入怀中。
祝霜降缩在妈妈温暖的怀中,从小声地啜泣变成了号啕大哭。
仿佛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尽数发泄。
温梦心疼地揉着她的发丝,将她带进屋内。
“宝宝,这些年很累吧。”
“妈妈当年留下的系统可以救你三次,可你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祝霜降撒娇地在温梦肩头蹭了蹭,吸了吸鼻子,轻声道:“妈妈,我想喝你做的鸡汤了。”
来到这个世界,她又变成了有妈妈护着的小孩。
温梦哭笑不得地看着依旧揽住自己腰的双臂,亲昵地拍了拍女儿的额头,“小馋猫,陪妈妈去超市买食材。”
祝霜降看着在自己身边挑选橙子的温梦,眼眶一热,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肉。
真好,不是梦。
离开了逼她赴死的吸血虫们,她又回到了爱她的人身边。
热气腾腾的鸡汤摆在祝霜降面前,温梦在一旁给她剥着螃蟹做蟹酿橙。
祝霜降的眸子蒸汽氤氲逐渐湿润。
“妈妈,你走了之后,我都二十多年没吃过蟹酿橙了。”
温梦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心酸。
“宝贝,以后想吃什么,妈妈都给你做。”
“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祝霜降吸了吸鼻子,咽下心中的酸意,笑着喝了一口鸡汤:“还是妈妈做得最好喝。”
温梦眼眶通红地看着她,将祝霜降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宝贝,你现在还喜欢跳舞吗?”
“妈妈走后,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她声音逐渐哽咽,最后竟捂脸哭泣,“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我当年抑郁症自杀了无数次,系统被逼无奈只能带我脱离了世界。”
“妈妈只来得及给你留下了保命的积分。”
祝霜降摇了摇头,扑进温梦怀中。
“妈妈,是我自己将信任和性命交付给了人面兽心的东西,怪我识人不清。”
“都过去了,往后那个世界的人和事,都与我无关了。”
温梦叹了口气,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宝宝,妈妈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沈清樾喝得烂醉地倒在床上,虚虚地望着手上重新带回的戒指。
他口中不断地喃喃着,“霜降,你到底去哪了?”
“你没死对不对,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他一手捂住因醉酒而阵痛的腹部,一手抵住眼睛不让眼泪流出。
他回忆起梦中看到祝霜降的情形,周围的建筑并不是在京市,真实得可怕。
沈清樾突然睁开半阖的双眼,就算把国内翻个底朝天,他也要找到霜降。
即便他亲眼见过了她的尸体,可亿万分之一的奇迹或许会眷顾他!
沈清樾不顾已经是深夜,掏出手机吩咐秘书。
“在全国商业街的广告屏上投放太太的照片,一定有人见过她!”
秘书并不知道此前祝霜降可以死而复生,只觉得沈清樾行事荒唐,但大老板的命令又不敢拒绝,只能立刻应下着手安排。
挂断电话,秘书便搂住被吵醒的女友,揉着眉心抱怨,“人死了才知道疼爱,早干嘛去了?大张旗鼓地寻一个死人,真是笑话!”
沈清樾自然不得而知,他用公司的社交账号发布寻人消息。
似乎这样,就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以另一个身份存活的祝霜降。
可沈清樾的似乎失败了,每天都有人拿着错误的信息妄图骗到赏金。
他也曾因为一张酷似祝霜降的侧脸照片,坐凌晨的飞机前往墨尔本,可惜那人不过只是某个角度很像而已。
他也曾在一个小区楼下守了十天,只因有人提了一嘴似乎在那见过祝霜降。
他如今的爱中带着悔恨,所以祝霜降成为了他的执念。
沈清樾发疯一样寻人的事,在京市闹得沸沸扬扬。
不知情的人真的以为祝霜降只是离家出走。
“沈清樾寻妻那事你听说了吗,他一向爱妻如命,做了什么让他老婆这么生气?”
“他太太向来对他也百依百顺,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好友见沈清樾状态颓唐萎靡,找他喝酒解闷时开玩笑道:“你这么大动干戈地找人都没有结果,嫂子总不能是穿越时空跑到另一个世界上了吧!”
他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沈清樾猛地抬头,眸光晶亮地望着他,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
“我找人查遍了所有航班,高铁行程工具的信息,都没有霜降的踪迹。”
“她不可能死,一定是在另一个世界好好活着呢!”
不论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心,亦或是他真正相信了。
总之,沈清樾似乎认可了好友的想法。
他开始寻求前往其他世界的途径。
爬了三千阶梯,长跪不起地求着再见祝霜降一面。
他迷信江湖道士,托人找了许多弄虚作假之人。
随着祝霜降消失的时间愈来愈长,半年已过,尸体也必须下葬。
参加葬礼的许多人都说他爱妻如命,接受不了妻子离世所以疯了,找了一个死人这么久。
沈清樾却会认真地解释,“虽然霜降的尸体下葬了,但是她人还没死!”
“我现在只是找不到她而已,等我见到她,就能把他带回来了。”
他尝试了数百种方法,喝过生鸡血,也在夜半磕头数千下。
却从未能如愿以偿地见到祝霜降。
他开始酗酒,把自己关在家中的酒窖里,灌下了一瓶又一瓶高度数的红酒。
昏昏沉沉之间,他耳边却突然响起机械的声音:察觉宿主执念过强,请问你是否要去往祝霜降所在的世界?
你会身无分文去往那里,如果不能在一年之内让她原谅并重新爱上你,那么你回到这个世界后也会受到惩罚。
沈清樾却没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而是勾起了嘴角,“乐意至极。”
他催促着:“快带我去见她!”
他想自己有错在先,霜降怨他恨他是对的。
可没关系,只要能看见霜降,他就有信心让她再爱上自己。
她为自己献出过三次生命,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看着沈清樾自信满满的模样,系统不再提示,没给他犹豫的时间。
宿主准备穿越,任务倒计时,一年......
沈清樾再睁开眼时,倒在一辆车前,周围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竟是晕了过去。
演出前一晚,祝霜降紧张地在家中的练舞房跳了一次又一次。
不顾伤口被汗水浸湿而刺痛。
小颖推门而入,她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满是轻蔑。
“爸爸在陪妈妈看电影,你只能在这孤零零地跳舞!”
祝霜降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她勾起嘴角,轻轻拍了拍小颖的头。
“有家教的小孩是不会管别人老公叫爸爸的,你还小,不懂事很正常。”
小颖看着她不似往日那般难过,又高昂着下巴,“爱情没有错,爸爸只有和妈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
祝霜降的背影顿了顿,恍若未闻一般转身离开。
她自然也并未察觉,小颖脸上浮现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恶毒。
祝霜降洗去身上的汗水,回到舞房时却被满地的狼藉急红了眼。
主办方为她送来的舞裙被剪成碎片,凌乱地散落地面。
她身体仿佛被冰冻一般,久久都未做出反应。
小颖嬉笑的声音让祝霜降回过神来,“坏女人,让你抢妈妈表演机会!”
她恨得浑身发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反复鞭挞直到鲜血淋漓。
祝霜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是你剪了我的舞裙?这个表演本就是属于我的!”
看着小颖仍不知悔改地挑衅着,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和怒火。
巴掌打在小颖屁股上,小孩愣了一下便发出尖锐的哭喊。
沈清樾面露急色地闻声赶来时,小颖站在一旁号啕大哭。
“爸爸,她打我,我好痛啊!”
他一边轻声安抚着小颖,一边怒视跪在地上垂着头的祝霜降。
“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不是疯了?”
见她依旧沉默不语,沈清樾含着怒意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可入手却是一片湿润。
他原本斥责的话停在嘴边,有些茫然和错愕地看着满脸泪珠的祝霜降。
僵持时,祝念瑾跑了进来。
她泪眼蒙眬地抽噎道:“姐姐这么厌恶我和小颖,我们现在离开便是。”
“小颖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一件裙子而已,你是没穿过舞裙吗?”
祝霜降抬起猩红的眸,有些麻木地开口,“你真的不知道这条舞裙对我的意义吗?”
沈清樾别过眼,不愿再看她:“一会医生来家里检查你的身体状况,你去准备一下吧,一点小事别哭哭啼啼的。”
“待会和小颖道个歉,她都被你吓哭了。”
祝霜降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扶过来的手,踉跄离开。
做检查的医生是祝念瑾的表哥李予,平日里没少对祝霜降冷嘲热讽。
他拿出针管,讥讽地扎进她的手臂上。
“真不想让你的脏血侮辱了念瑾的身体,但谁让你是最合适的血库呢。”
“若不是你这个贱人,沈哥和我妹早就在一起了!你这副身子倒也是勾人。”
他微眯眼眸,望向祝霜降胸口露出的春光。
长着薄茧的手捏向她因羞恼而急促欺负的浑圆。
“你要做什么!”
李予掏出纱布堵住她的嘴,死死按住她的四肢,冷笑着,“反正沈哥也不会正眼看你,不如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挣扎之间,她摸到了医疗箱里的手术刀片。
一声凄厉的惨叫,猩红的血珠溅在祝霜降白皙的脸上。
她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沈清樾踹开门,李予正捂着右脸哀号着。
“妹夫,她就是个疯婆子!”
祝念瑾见状,眼珠一转,娇弱地捂住心口,“清樾哥,姐姐这是怎么了?打完小颖又拿刀伤了表哥!”
沈清樾喘着粗气,眼神中直射出厌恶的寒芒。
他的巴掌重重落在祝霜降脸上,“你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不满?”
“我告诉你,不同意换血你就再也别想走出这个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