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楚玥洛云舟的小说爱情从来没有余温
楚玥洛云舟的小说爱情从来没有余温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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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轮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玥洛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楚玥洛云舟的小说爱情从来没有余温》,由网络作家“摩天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舟,你已通过僧团考察,于本月底25号在佛前举行剃度仪式。”洛云舟靠在窗边,听着玄崇寺大师打来的电话,缓缓看向宴会上出现的一对壁人。“谢谢大师。”他挂断电话,目光却停留在手机背景上无法移开。那是一张楚玥趴在办公桌上酣睡的照片,容颜甜美安宁。良久,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手指轻点几下,手机桌面立即换成了金色佛像。“云舟。”一道清软的声音传来。洛云舟抬起头,看到楚玥挽着她前不久刚交的男朋友纪浩朝自己走来。“云舟,生日快乐。”纪浩看着他,脸上挂着虚假笑意。洛云舟嘴角扯出一道弧度,黑眸落在楚玥的脸上,似在质问明明答应一个人陪他过生日的,为什么变成了相亲生日会。楚玥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下意识躲闪了一下。“还是办场宴会好点,你也可以多认识认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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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你已通过僧团考察,于本月底25号在佛前举行剃度仪式。”
洛云舟靠在窗边,听着玄崇寺大师打来的电话,缓缓看向宴会上出现的一对壁人。
“谢谢大师。”
他挂断电话,目光却停留在手机背景上无法移开。
那是一张楚玥趴在办公桌上酣睡的照片,容颜甜美安宁。
良久,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手指轻点几下,手机桌面立即换成了金色佛像。
“云舟。”
一道清软的声音传来。
洛云舟抬起头,看到楚玥挽着她前不久刚交的男朋友纪浩朝自己走来。
“云舟,生日快乐。”
纪浩看着他,脸上挂着虚假笑意。
洛云舟嘴角扯出一道弧度,黑眸落在楚玥的脸上,似在质问明明答应一个人陪他过生日的,为什么变成了相亲生日会。
楚玥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还是办场宴会好点,你也可以多认识认识其他人,今晚可来了不少名流千金呢。”
洛云舟眼神黯然,心头泛着阵阵苦涩,随后露出一抹很浅的笑,“姐你可真是有心了。”
自从挑明心意后就没再对楚玥喊过这个称呼了,但现在已经决定放下,那他就自觉回到弟弟这个位置上。
楚玥一愣,心中五味杂陈,想要再说些什么他已转身离开。
蛋糕很快就被推上来,洛云舟被一群陌生女孩簇拥着。
“楚总对这个弟弟真的是疼到骨子里了,好羡慕呀。”
“我也想要这么一个姐姐。”
“你们都听说了吗?这宴会名义上是给洛云舟庆生,但实际上是楚总要给弟弟物色女朋友呢。”
“真的吗?洛云舟这么帅不知道会不会看上我。”
听着身后艳羡的议论,洛云舟浑身僵硬,透过摇曳烛光看向楚玥,这个和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女人。
从前,洛楚两家是世交,在洛云舟十四岁时发生了变故,搭乘着双方父母的车子失控坠湖。
等到救援打捞起来时,四个人全部丧生了。
亲戚们都避洛云舟如瘟神,更不会接手洛家正在亏钱的企业。
最后还是二十岁的楚玥把他带回家里照顾,娇小的身躯硬是并扛下了楚洛两家企业。
两人亲如姐弟,相互陪伴到了洛云舟大学毕业。
庆功宴上,两人都喝多了,楚玥抬头看着高大挺拔的洛云舟,眼神里有些迷醉,主动踮起脚尖吻了他。
洛云舟内心悸动不已,被极力压制的爱慕之心瞬间就因为这个吻而释放出来。
他如获珍宝一般,激动地回应着。
第二天清晨,两人彻底清醒在他的床上。
楚玥躲在毛毯底下,脸色都吓白了,“云舟,这一切都是错的,我们都忘了吧。”
但是刚被释放出来的困兽怎会甘愿再度回到牢笼里,洛云舟自然不愿再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怎么舍得忘,当下果断表明自己的心意,“楚玥,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她的感情就已经不再纯粹。
从这天起,楚玥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曾经总是给他带来温暖的人,现下只有冷漠和疏离。
洛云舟抛弃一身傲骨,像一条卑微又可怜的疯狗,费尽心思讨好她。
只要她愿意接受自己,即使面前就是万丈深渊,他也不会退缩。
可惜所有的偏执和疯魔都只换来了一次比一次更加痛彻心扉的伤害。
直到楚玥带着男朋友出现在自己面前,洛云舟突然释怀了。
他也终于意识到这场感情追逐注定没有结果。


洛云舟没有许愿就直接把蜡烛吹灭了。
因为已经不再需要什么愿望。
十天后,他将断红尘斩七情,从此净心遁入佛门。
到了切蛋糕环节,洛云舟实在没有心情继续,便让佣人代替,自己则来到露台透气。
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模糊了隐晦暗沉的脸。
不一会儿,大厅里传出一声粗噶的怒吼。
“楚玥!你这个贱人!去死吧!”
原本欢声笑语的人群开始尖叫着四处逃串。
只见一个身材高胖的黑衣男人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朝着楚玥冲过去。
洛云舟神色一凛,本能冲上前,推开层层阻碍来到楚玥身边,硬生生替她挡下了一刀。
锋利的刀尖划过他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男人受阻后低咒一声,扬起刀子想要继续行凶,却被洛云舟一脚狠狠踢开。
保镖们迅速上前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控制起来。
楚玥被这变故吓得不轻,愣在洛云舟的怀里不知所措。
“你没事吧?”
洛云舟喘着粗气询问,眼底满是关切。
“我......”
她惊魂未定地摇了摇头。
不远处传来了纪浩的哀嚎,“楚玥,你在哪楚玥,我受伤了。”
楚玥闻声猛地推开了洛云舟,慌张起身朝纪浩奔去。
“我在这,你怎么样?”
纪浩把捂在脸上的手挪开,只见眼尾下方有几处擦伤,正微微渗出血丝。
“走,我带你去医院。”
洛云舟僵在原地,凝望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整颗心被晚风吹得七零八落。
一名保镖来到身后,“洛先生,您受伤了。”
他回头看去,鲜血不知何时顺着手臂流淌了一地,却毫不在意地开了口,“那男人是怎么回事?”
“对方是被楚总开除的员工,大概是怀恨在心所以偷偷潜进宴会想要行凶。”
洛云舟没再说话,缓缓站了起来。
入夜,洛云舟回到家里,意外发现纪浩竟然也在,而且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睡衣。
“云舟,你回来啦?”
纪浩靠坐在沙发上,挑眉轻傲地看着他,嘴角是道不尽的张狂。
洛云舟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只因楚玥曾和自己约定过,这套房子是他们的专属,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踏足。
现在她却为一个刚交往不久的男人打破了这个约定。
楚玥从厨房里拿着水杯出来,看到他脸色难看随即轻声解释,“纪浩为救我受伤了,我让他暂时住过来,方便照顾。”
为了救她?
洛云舟讽刺地嗤笑了一声,他当时可看得清清楚楚,纪浩为了自保趁乱把楚玥推出去,自己却跑了。
“就脸上那点擦伤,也需要照顾吗?”
楚玥听出了他的嘲讽,深深皱起眉头,“他的职业是模特,脸很重要。”
那么他呢?为了救她而受的伤就不重要了吗?
洛云舟缓缓垂下眼眸,似在向不公的对待妥协,“随便你吧。”
说完径直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楚玥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整个人透着破碎凄凉,心中莫名涌上一股酸涩。
他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是哪点不一样。
回到房间后,洛云舟脱下衣服正准备去洗澡。
楚玥突然推门进来了,看到他光着上半身,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心尖微微一颤,那一夜疯狂再度浮现脑海,她尴尬地侧过头,不经意间发现他手臂竟然缠着绷带。
“你的手怎么了?”


洛云舟停下动作看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这反应看在楚玥眼里是心虚,她皱紧眉头上前,“是不是又打架了?”
有这个怀疑也不是没道理,因为前两个月,洛云舟在楚氏集团楼下咖啡厅里把人打进了医院。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两个男人正在用极其污秽下流的言语讨论着自己。
洛云舟听不得别人这么议论自己心爱的女人,顿时气性直冲脑袋,没控制住自己把人揍了。
被问起原因,他担心说出来楚玥会难过,便只说了看对方不顺眼。
“洛云舟,你能不能别再那么幼稚了?”
楚玥扶着额头,话音里全是不悦。
他喉结滚动,像是在克制着情绪,“我幼稚?”
“对,你很幼稚,除了打架和弄那些破泥巴之外还会做什么?”
破泥巴暗指他的雕塑工作室,在她眼里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
“麻烦你上进一点吧,否则我怎么放心把洛氏交还给你。”
洛云舟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眼底隐约浮现自嘲。
“我从来没想过要回洛氏,给你了。”
就这么轻飘飘的,把市值上亿的公司拱手让给了她。
当做是报答她这么多年全心全意照顾自己。
“你......”
“没什么事的话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进入浴室直接关上了门。
第二天清晨。
洛云舟从房间里出来时恰巧遇上了纪浩。
他态慵懒地从楚玥房间里走出来,笑里藏着挑衅,显然昨天晚上他就睡在那里。
“早。”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着,不知怎的,尽管纪浩是炙手可热的男模,但站在洛云舟面前自己仍略逊一筹。
他浑身透着的那股矜贵感,反而显得自己愈加廉价。
洛云舟本就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迈步朝楼下走去。
纪浩咬牙看着一脸冷漠的他,不就是个没了爹妈的邻家弟弟,在这高傲什么?
他上前堵住了季云舟的去路,“我知道你喜欢楚玥。”
“但我很快就会成为这个房子的男主人,劝你还是自觉一点快滚出这个房子,别到时候被扫地出门太难看。”
洛云舟终于正眼看纪浩,黑眸迸发出的锋芒让人不寒而栗。
“男主人?就凭你?”
对方压迫感太强,纪浩心里有点犯怵,但依旧不肯退缩,壮着胆子故意激怒他。
“你和楚玥的房间这么近,昨晚没听到什么吗?”
他眼神戏谑,嘴角勾起无耻的笑,“你是不知道吧,她的身材有多赞,那腰那臀那腿,啧啧啧,凹凸有致,曼妙啊!”
“那销魂的滋味你一定没有体会过吧?弟弟。”
听得出来,最后那两个字是满满的嘲讽和挑衅。
洛云舟怒气瞬间爆发,一把将纪浩狠狠推到墙上,单手拎着他的领子把整个人提起。
他死死盯着纪浩,用阴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听说模特最爱惜的就这张脸了,对吗?”


书房里,纪浩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楚玥,你也不用太生气,云舟他是男人,有需求也是正常的,我们帮他转移注意力就好了。”
“怎么转移?”
“给他介绍个女朋友或者相亲什么的,上次生日会上你不是打算要介绍一个女孩子给他的吗?”
楚玥听着纪浩的提议陷入了深思。
从楼上搬到佣人房后,洛云舟就没再跟楚玥见过面。
他以为她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以至于再次接到她的电话时不免惊讶了一下。
咖啡厅里,楚玥带着一个陌生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是苏蔓,苏总的女儿,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她浅笑着介绍女孩子的身份。
苏蔓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似乎有点紧张,娇柔的声音略带颤抖。
“你好,云舟,很高兴见到你。”
洛云舟眼神有点凉,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
她局促地抿了抿唇,开始介绍自己的喜好,家庭,工作等内容。
听到这里,洛云舟觉察出了一丝端倪,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苏蔓的话,“停。”
接着直勾勾地盯着楚玥,“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楚玥半垂眼帘,笑意依旧,“你需要多认识认识其他女孩。”
心在瞬间跌入谷底。
洛云舟用低哑又疲惫的声音问,“姐,我放弃爱你了还不行吗?你还要把我推多远才够?”
“什么?”
苏蔓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楚玥,“你们居然......”
楚玥心尖猛地一颤,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带着不悦轻斥,“洛云舟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
苏蔓咬牙,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愤然离开。
楚玥眉毛深深皱起,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绷着脸转身追了出去。
洛云舟离开咖啡厅后又走进了一家酒吧。
他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心头的钝痛。
没一会三个黄毛小混就围了过来,他们挑衅着洛云舟,试图将他激怒。
而洛云舟满腔无处宣泄的烦闷也借着醉意释放出来。
他抡起拳头朝面前叫嚣的人挥去,以一敌三之势很快就在酒吧里引起了骚动。
晚上十点,楚玥匆匆赶到警局。
警员先是大致讲诉了一下情况,随后拿出一包奇怪的东西放在桌面上。
“这是从洛云舟口袋里发现的,至于他有没有用过,要等验血结果出来才知道。”
她看着那包东西,脚下一阵虚软。
十分钟后,洛云舟被另外一名警员带了出来,他看着在门外等着自己的人,声音嘶哑地唤了一声。
“姐。”
楚玥怒不可喝,不顾他脸上还有伤,扬起手狠狠打了一耳光过去。
“啪!”
“又打架!洛云舟你到底有完没完?除了惹事你还会做什么?”
“拜托你能不能别再给我丢脸了?”
洛云舟的脸被她打偏过去,掌印清晰可见,满腹的委屈只能独自咽下。
似乎在她眼里不管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爱上她也全是错的。
“你口袋里的那包东西哪来的?”楚玥大声质问。
“我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口袋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你有没有用?”
“没有。”
楚玥的声音极冷,“最好是真的没有!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下午,洛云舟来到雕塑工作室,跟合伙人做了道别。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
充满泥土和石膏香气的屋里除了奖杯之外就是他亲手做的雕塑,而雕塑的原型是楚玥。
微笑的她,沉思的她,酣睡的她,每一座雕塑都精准捕捉且完美呈现了她不同时期的神态。
“这些雕塑你不打算带走吗?”
合伙人来到他的身边,看着那些倾注了无尽爱意的作品却不能公之于众,觉得很是可惜。
洛云舟轻轻摇了摇头,“不了,就让它们彻底尘封在这里吧。”
闻言,合伙人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会一直替你保管,直到它们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纪浩由于脸部破相,工作只能被迫暂停,他索性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洛云舟不想见到他,每天就在房间里打坐念经。
这天,纪浩趁他下楼喝水悄悄溜进了他的房间。
没一会又洋洋得意地走出来。
等洛云舟拿着水杯回到房间时,就看到楚玥和纪浩黑着脸站在自己的床边。
他眉头微皱,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只见自己的被子底下压着女性的内衣裤。
“楚玥,床上那些是你的衣服吗?”
纪浩看着她的侧脸,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一个正常男人床上偷偷放着女人的内衣裤,这行为背后的动机不言而喻。
楚玥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色犀利地看向洛云舟,仿佛在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云舟走过来,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不是我放的。”
纪浩凉凉地一笑,语气里透着幸灾乐祸,“这是你房间,没人进来,不是你放的还有谁?”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他质疑地看向纪浩。
“我没衣服穿了,跟着楚玥进来找你借衣服,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纪浩目露鄙夷地嘲讽,“没想到啊,你对楚玥的心思竟如此龌龊不堪,连这种事情也能做得出来。”
楚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洛云舟直直看进她的眼里,那般的恳切,“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楚玥,你确定还要继续把这样心思不纯的人放在身边吗?”纪浩继续煽风点火。
良久,楚玥才缓缓开口,“云舟,你搬出去吧。”
如同晴天霹雳般,洛云舟瞳孔微微一震,心尖被无名的力量紧紧揪住,疼得无法呼吸。
“你不相信我?”
“事实摆在眼前。”
她沉沉地回答,脸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洛云舟泛红的眼眶里既是不甘也是绝望,他颓然往后退了一步,嘴角牵扯出悲凉的笑。
“我搬去楼下佣人房住行不行?”
楚玥蹙眉,似乎在思考什么艰难的决定,佣人房又小又闷,让他那么大个人下去住实在是憋屈。
他再度开了口,声音清冷又隐含沙哑,“总得给我一些时间找房子吧。”
找房子是借口,只是不想再折腾了,反正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了。
“行吧。”
楚玥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纪浩露出得逞的笑意,跟随着楚玥一起离开。
洛云舟目光沉沉地看向桌子上的手机,他有时候会把自己打坐时的样子记录下来回头观看。
所以刚刚他离开房间后发生了什么,手机里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在乎的是楚玥根本不相信自己。


队伍即将登顶的时候,大家都累得不行了,当下决定在一处瞭望台上休息。
洛云舟站在护栏前,垂眸望向下面一望无际的森林,眼中闪烁着旁人读不懂的情绪。
楚玥在另一边被纪浩照顾得很好,又是端水又是送吃的,但她的目光却不时盯着洛云舟的背影看。
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休息好了咱们出发吧,胜利就在眼前了。”有人开始催促他们继续前行。
洛云舟站在那里恍若未闻,并没有跟着其他人走。
楚玥站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依旧没动,随即停了下来。
“楚玥,你怎么了?”纪浩不解地问。
“你们先走,我一会就跟上。”
她说完这话果断向洛云舟走去。
纪浩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大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跟上?”
楚玥站在洛云舟的身边,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
她浑然不知,这将是诀别。
洛云舟收回目光转向她,脑海里全是从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治愈了他无数次的欢笑与幸福。
“你说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几分无力。
从前那些快乐似乎都变成了最深刻的痛。
楚玥一怔,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云舟,我是你姐,我们之间只能有亲情,向前看吧,别再执迷不悟了。”
“你刚才应该也听出来了,我和纪浩准备要结婚了。”
洛云舟垂下头,平静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乞求,“你可以再抱我一次吗?”
最后一次拥抱,就当做是最后的告别。
从此以后,洛云舟将永远消失在楚玥的世界里。
楚玥微微抿唇,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再给他任何幻想了,这一次要彻彻底底断了他的念想才行。
她眼神变得冰冷疏离,“洛云舟,别逼我讨厌你,下山之后你就搬出去吧,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当然,如果你不想继续跟上来,现在就可以下山。”
说完,楚玥逼自己忽略他受伤的神情,绝情跟上队伍。
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阵阵尖叫声。
“天呐!有人坠崖了!”
楚玥浑身一震,猛地转身看去,可瞭望台上除了洛云舟遗留下的背包之外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她脸色变得惨白,心脏好像被撕成了两半,整个人被痛苦和绝望包围。
幽深的山谷里顷刻间响彻出凄厉的嘶喊。
“洛云舟!”


最后验血结果显示洛云舟确实没有使用那包东西,警方经过反复查看监控发现是其中一个小黄毛趁乱偷偷塞进他口袋里的。
楚玥站在一边也看出洛云舟是被那三个人恶意挑衅才打起来的。
她签好字从办公室走出来,见他木然坐在角落里,双眼空洞地望着门外,像一棵枯萎的树,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一股内疚油然而生,她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但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跟我回去。”
洛云舟半阖眼眸站起来,沉默着跟她走出去。
一路上,车里静得可怕。
楚玥几次望过去,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见他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最后又缓缓闭上了嘴巴。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她从他的身边走过,“早点睡吧。”
洛云舟站在原地,望着她走上楼梯,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姐。”
楚玥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他眼眸漆黑,读不出任何情绪,却能让人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我让你觉得丢脸了吗?”
她神色稍愣,意识到自己晚上说的话可能伤害到了他,“我......”
突然,他却苦涩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反正我过几天就离开了,不会再麻烦你太久。”
“晚安。”洛云舟走进房间关上门把她隔绝在外。
楚玥微微蹙眉,心尖莫名发酸,他说离开是指搬家吧,没关系,就算他搬出去了他们也是一家人,还能够常常见面。
最后的几天,洛云舟索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净心打坐,连门都没再迈出过半步。
到了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门外忽然传来楚玥的声音。
“云舟,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洛云舟在黑暗之中缓缓睁开眼睛,接着过去打开门,“怎么了?”
楚玥看着他身后一片漆黑,不禁皱起了眉头,“最近你总一直待在家里,这样会憋坏的。”
“明天公司有个爬山活动,就在望鸠山,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洛云舟眸光微动,“望鸠山吗?”
望鸠山是一座半开发的景区,山背面有悬崖峭壁和深山老林,以前有人从那里坠落之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如果他在那里消失的话,让楚玥以为他已经死了,这样她就不会再找自己了吧。
那么,就让自己从楚玥的心里彻底死去吧。
“好,明天我跟你们去。”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望鸠山茂密的树林,洒在蜿蜒崎岖的小径上。
公司队伍大约有十五人,洛云舟默默跟在队伍最后面。
楚玥挽着纪浩的手臂走在前面,两人看起来默契又恩爱。
她脸上始终带着温暖的笑容,旁人看了都艳羡不已。
同事们开始调侃什么时候能吃到喜糖。
纪浩也掩不住笑意,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洛云舟一眼,“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能够答应我的求婚了。”
其他人一听,纷纷激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是不是有好事将近。
楚玥和纪浩相视一笑,没多做解释。
洛云舟听着他们的对话,已无心继续欣赏风景,脚下的每一步都变得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