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后续+全文

本书作者

茗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喻若芸喻鸣谦的其他类型小说《清醒后独美,整个国公府跪求真千金原谅喻若芸喻鸣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茗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换个人履行婚约宋霁下得马车,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喻若芸。他凤眸微眯,行至她跟前,声音低醇如酒:“喻大小姐?”喻若芸意外挑眉。自己在翊坤宫四年,早已经消失在京城贵女之中。没想到他竟然还认得自己。当下便福了一礼:“小宋大人。”“不知小宋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嘴上装傻,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倘若他此行真是为了宋远文出头,她要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己和祖母的颜面。意外的是,宋霁却难得冲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听闻昨夜远文唐突了老太君,宋某特来代他赔罪。”话落,便微微侧头,身后的管家会意,忙拿着锦盒与文书上前。朝喻若芸行了一礼,朗声道:“国公府与侯府本有婚约,如今是侯府背信弃义在先,使喻大小姐受了委屈,是以特来请罪道歉。”“这是当初两家结亲时,...

章节试读

换个人履行婚约
宋霁下得马车,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喻若芸。
他凤眸微眯,行至她跟前,声音低醇如酒:“喻大小姐?”
喻若芸意外挑眉。
自己在翊坤宫四年,早已经消失在京城贵女之中。
没想到他竟然还认得自己。
当下便福了一礼:“小宋大人。”
“不知小宋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嘴上装傻,可心里却在盘算着,倘若他此行真是为了宋远文出头,她要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己和祖母的颜面。
意外的是,宋霁却难得冲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
“听闻昨夜远文唐突了老太君,宋某特来代他赔罪。”
话落,便微微侧头,身后的管家会意,忙拿着锦盒与文书上前。
朝喻若芸行了一礼,朗声道:“国公府与侯府本有婚约,如今是侯府背信弃义在先,使喻大小姐受了委屈,是以特来请罪道歉。”
“这是当初两家结亲时,喻大小姐的庚帖信物,”说着,管家将信物与文书都交到喻若芸手上,喻若芸下意识接了,又听管家道,“这是官府文书,已澄清两家婚事乃侯府之错,喻大小姐并无任何差错,日后也绝不耽误喻大小姐另嫁佳婿。”
管家的声音没有丝毫掩饰,直接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看来果真是来真心道歉的。
本以为与宋远文的婚事还要费些功夫。
如今妥善解决,倒让喻若芸对这个向来护短又干练的首辅大人生了几分好感。
宋家,也不全然是些背信弃义之徒。
敢做敢认,坦坦荡荡,不愧是当朝首辅。
如是想着,喻若芸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此番毁约,责任全在侯府,世子无状,唐突了老太君,这是侯府的赔礼。”
不等喻若芸开口,管家又呈上锦盒,里头放着一根水灵灵的鲜参。
“宋大人难得光临寒舍,老身不曾远迎。”
威严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的病气。
喻若芸下意识回头看去,正是祖母出来了。
她连忙上前搀住祖母:“祖母,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出来了?”
喻老太君头戴着金镶玉抹额,披着件大氅,拄着拐杖,在李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李嬷嬷道:“老太太听说小宋大人来了,特意出来接待。”
话虽如此,可她却也知道,这是老太太想为大小姐出头呐!
喻老太君安抚性地拍了拍喻若芸的手背。
“芸儿莫怕,祖母身子没事。”
“祖母!”
喻若芸紧张到皱眉。
宋霁仍是一派霁月风光的模样,冲喻老太君微微颔首:“老太君,昨夜是侯府唐突,今日特来登门道歉,还望老太君大人有大量。”
青年虽然说着致歉的话,可那通神的贵气,却并不给人谄媚感。
喻老太君年轻时也是个干练的性子。
她只消看一眼,便知道,这宋霁是个坦荡君子。
她笑了笑:“宋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如进府里坐坐?”
不等宋霁拒绝,她又道:“宋家公子虽与芸儿退亲,日后只怕宋家和喻家仍有姻亲之缘......”
宋霁一双英武的剑眉微微皱了皱,随即又松开。
他既是威远侯府的掌舵人,自然也听说了宋远文和喻家两姐妹之间的纠葛。
那拎不清的侄子,一心想着娶国公府那位假千金呢。
“好。”
他淡声应下,便在国公府下人的指引下进了府。
......
前厅。
下人将火炉烧得极旺,厅中暖洋洋的。
喻老太君脱下大氅坐于主位,喻若芸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宋霁道:“听闻老太君身子抱恙,晚辈特意送来一根白山鲜参,祝愿老太君福寿安康。”
“宋大人有心了。”
喻老太君微微颔首,示意喻若芸接过鲜参。
喻若芸接过锦盒时,宋霁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双红肿得长满冻疮的手上。
不知何故,他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怜悯。
顺手拿出一瓶白药,放到锦盒之上。
“这是苗疆白药,有止血消肿之用,对冻疮也极是有用,权当是宋家悔婚,对喻大小姐的些许补偿罢了,还望喻大小姐莫要推辞。”
喻若芸闻言,自是没有拒绝。
毕竟,这苗疆白药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偏心
在心里将喻老太君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死老太婆,身体差成这样,怎么就是不死,平白地给她添这么多堵!
要是早知道抢了宋远文,会便宜了喻若芸这么好一桩婚事,她早就勾搭上宋霁了!
但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喻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方面,小宋大人确是一桩良配。
可另一方面......
喻夫人心疼地看了一眼从小被自己宠着长大、此刻却面色如纸的小女儿,心都要疼碎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欺负晴儿啊!
但念及喻老太君和宋霁都在场,她只好暂时按下心中的不安,打算等晚上老爷回来,再好好商议此事。
总之,一定要劝芸儿打消嫁进宋家的念头。
就在喻夫人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喻若晴忽然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小白花模样,走到宋霁身边,端茶敬上。
“小宋大人既要与姐姐结亲,那晴儿便祝姐姐和小宋大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端的是一副深情被辜负的模样。
喻若芸站在一旁,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她的好演技。
但宋霁却直接无视了她。
他站起身来,越过喻若晴,对喻老太君道:“老太君家中既然有事,晚辈便先行告退。”
喻老太君点头,却在宋霁转身时,对喻若芸道:“芸儿,代祖母送送宋大人。”
“是,祖母。”
喻若芸知道,喻老太君这是故意给喻若晴添堵呢。
她虽然不会故意去针对喻若晴,可祖母这么交代,她也乐意去做。
喻若芸走到宋霁跟前:“小宋大人,请——”
话音未落,喻若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再度响起。
“姐姐,你是不是还是讨厌我,恨我,才故意让小宋大人误会了我?”
“姐姐,之前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远文哥哥也只是兄妹之情,姐姐,你不要怨恨我......”
喻夫人最是见不得喻若晴哭,她忙心疼地帮养女拭泪。
可在场的人,谁又听不出来喻若晴的话外之音?
喻老太君更是气得咳嗽了几声。
这个孽畜!
李嬷嬷连忙帮她顺气,皱眉对喻若晴道:“二小姐,您少说两句吧。”
李嬷嬷本就是喻老太君身边的管事嬷嬷,在府中地位不低。
呵斥得也算不错。
喻夫人却不愿意看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被一个下人这样斥责。
正当她准备拿出主子威严的时候,宋霁那清冷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
“喻大小姐,贵府明珠蒙尘,绿茶味道也略差了些。”
话是对喻若芸说的,不仅夸了她,还顺嘴贬低了喻若晴。
喻若芸闻言微怔,没想到宋霁这样淡漠出尘的人,也会插手妇人之事。
就连喻老太君闻言,面色也喜得红润不少。
喻若晴则是气得眼睛都红了。
喻夫人也看出来,宋霁这是铁了心要护着芸儿。
她高兴的同时,又忧心着晴儿。
喻若芸将宋霁送出了府。
而喻夫人和喻若晴也悻悻然离开。
一桩事了。
喻老太君心头一块大石也落了地。
喻若芸搀扶着老太太回院子时,便提到了自己的打算。
“祖母,我打算再去一趟雁荡山。”
喻老太君看着她瘦得只有巴掌大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
“好孩子,你是个孝顺的,祖母都知道,”喻老太君轻轻摸了摸她的枯黄的头发,“可祖母的身子,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能活着看到你回来,祖母已经死而无憾了。”
“祖母!”
喻若芸又气又急,急忙打断她:“祖母,您瞎说什么呢!你一定能寿比南山!”
“好,好,”喻老太君看向喻若芸的眼里满是慈爱,“祖母答应你,就让神医再来给祖母瞧瞧病,只不过,你也要答应祖母,等你和宋大人的事情定下来,才能走。”
喻若芸想了想,应了。
反正,也就再等三天。
但喻老太君却忽然话锋一转,提出要去她的澄碧院里看看。
有什么缺的东西,她来帮忙置办。
喻若芸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居所,回到府中也不打算再和喻若晴争什么。
可是,若是祖母知道,自己的澄碧院也被抢走,该会有多伤心?

天生坏种
喻若芸丝毫不在乎他的愤怒,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喻鸣谦心里堵得慌,嘴上说出的话就越发恶毒。
“我看你真是天生坏种!在翊坤宫四年,还是没认识到错误,我看就该再关你四年!免得一出来就惹是生非!”
然而,喻鸣谦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因为面前的少女,那双本就古井无波的眼睛,在听到他的话时,里面最后一丝光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
眼前恍惚又浮现起昨日他看到的,她那瘦小身躯上,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
她没说过她遭受了四年的苦难。
可他看到了。
喻鸣谦慌乱道:“芸儿,哥哥不是那个意思......”
“臭小子!你说的什么胡话!”
话音未落,喻老太君目眦欲裂地站在门口。
喻鸣谦见状,心里一惊。
刚才的话,全被祖母听了去......
果然,喻老太君提着拐杖就要来打他。
喻若芸忙上前搀着老太太,免得在地里摔倒了。
可喻鸣谦却不敢躲避。
任由喻老太君的拐杖一下下打在身上。
喻若芸想拦,却没拦住。
喻老太君道:“芸儿,你让开!仔细伤了你!”
“喻鸣谦!芸儿是你的亲妹妹,当年的真相,外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
“你们为了那个养女,害得你亲妹妹整整受了四年的苦!”
“你,你竟然还说得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喻老太君边打边骂。
棍棒敲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忽然,骂声戛然而止。
喻老太君瞪着眼,竟然直勾勾地向后倒去。
喻若芸吓得脸色一变,忙上前去扶住喻老太君。
然而,本就风烛残年的老人,此刻如同一只软绵的小动物一样缩在喻若芸怀里。
喻若芸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喻鸣谦却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喻鸣谦!”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喻鸣谦这才如梦初醒。
他忙上前蹲下,让喻若芸帮忙将喻老太君扶到他背上。
好在喻老太君虽然刚刚用拐杖敲打了喻鸣谦,但因为人年老多病,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喻鸣谦细皮嫩,肉,挨了几下打,到底没伤着什么。
很快,兄妹俩就将喻老太君背回了慈安堂。
又迅速叫来府医,为喻老太君诊治。
喻若芸心疼地看着床榻之上的喻老太君,心中越发悔恨自责。
刚才,就该拦着祖母去烟霞苑的。
她本就对整个国公府不报什么希望,回来也只是为了多陪陪祖母。
可如今,祖母却为了自己,再度忧心。
这四年来,祖母为她,实在是操持了太多......
李大夫替喻老太君诊完脉,起身摇摇头。
喻若芸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喻鸣谦也心急如焚:“李大夫,我祖母她......”
李大夫道:“老太君年事已高,这些年来忧虑成疾,本就有病灶在身,如今又急火攻心,才晕了过去,我这里开几副方子,需得好生调养几月。”
“倘若此事放在旁人身上倒还好,可老太君......”
李大夫叹了口气。
但喻若芸已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她咬紧了下唇:“李大夫,祖母如今还能撑多久?”
李大夫目光落在喻若芸身上。
他是国公府的府医,自然知晓府中各人的情况。
前两日听闻府中大小姐要回来了,他见喻若芸面生,好半晌才认出来,眼前这个黑瘦到几乎脱相的少女,正是四年前那个明艳活泼的大小姐。
李大夫心中不由唏嘘。
但他到底没表现出来,只道:“不容乐观,老太君这病,只能好生养着,切莫再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再来一次,便是神仙也难救......”
“这日子,也就这么一两年了......”
说完,他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喻若芸,方才告辞离开。
喻若芸苍白着脸,扶着墙几乎站不住。

恕晚辈难以从命
钻心的痛传来,喻若芸脸色一白,想挣脱喻鸣谦的手,却挣不开,踉跄被他扯了进去。
到房中,他正要叫丫鬟给喻若芸更衣,却看见她手臂上层层叠叠的伤痕。
喻鸣谦骤然愣住,手不自觉放松。
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他脸色都有些苍白,紧盯着那些鞭痕颤声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不劳挂心,在哪弄的,您应该很清楚才对。”
喻若芸忍着痛,语气带了些嘲讽:“大公子若觉得我不懂事,之后只当府中没有我就是,我回来只是想给祖母侍疾,没想对您妹妹耍什么心机。”
“不穿她的衣服,也只是怕太短了遮不住,惹来祖母难受而已。”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朝着祖母院中走去。
喻鸣谦的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红得滴血,刚想追过去,却看见祖母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过来。
她神色有些凝重,先朝喻若芸行了个礼,才神色复杂道:“大小姐受苦了,老太太叫您过去......宋家的大公子和夫人眼下也在那边。”
喻若芸一怔。
宋家大公子,也就是她那位未婚夫,威远侯府的嫡长孙宋远文了。
这么晚到,又是为什么呢?
喻若芸应了声好,便跟着嬷嬷一路走向祖母院子。
喻鸣谦面色僵硬,看见喻若芸头也不回离开,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他紧握着拳,眼眸有些泛红,想到刚刚嬷嬷说的话,又觉得有些奇怪。
远文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呢?难道是知道若芸回来,打算提亲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喻若晴眼中有一丝几不可查的冷光。
......
喻若芸到得院门口,便看见祖母坐在上首,比上回见面又苍老了许多,面色也有些冷硬。
而威远侯夫人和宋远文一左一右坐在旁边,神色也不算好看。
喻若芸无心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一见到祖母,眼圈便克制不住红了一圈。
若是府中还有人真心疼她,就一定是祖母了。
知道她去给喻若晴顶了嘴,祖母便跑去贵妃面前想澄清,可母亲却为了保住家族名声,说祖母是偏心她这个亲孙女,才想为她遮掩。
可怜祖母一生都清正,竟然被那样泼脏水,却一次又一次去求贵妃和皇帝......
眼泪不受控制砸落,她扑到祖母面前跪下,已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却强行挤出笑脸:“祖母......芸儿回来了!芸儿好想您!”
喻老太君看见她,浑浊的眼顿时留下的泪:“我的芸儿!”
她轻轻搂着她,手颤抖得厉害,好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我的心尖尖,你在宫中受了多少苦?”
“都怪祖母,是祖母老了不中用,没能护着我们芸儿啊!”
祖孙俩抱在一起,若非有外人在,喻若芸几乎要哭成泪人。
宋夫人的神色却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道:“若芸这些年的确受苦了,瞧着也大变样了。”
喻若芸抿了抿唇,转头望了一眼,感觉到了宋远文有些躲闪的目光。
她跪在祖母身边,朝着他们微微颔首:“侯夫人好,宋公子好。”
宋远文攥紧了拳,欲言又止。
喻若芸还在想他们过来是何原因,手掌忽然被祖母裹住。
“芸儿,你这下回了国公府,也该成亲,许个好人家了。”
老太君幽幽的目光落在母子俩身上:“你和你宋家哥哥青梅竹马,也是有情意的,可愿意嫁给他?”
喻若芸一愣。
缘何她才回来,老太太便催婚呢?
不等她回神,宋远文急声道:“老太君!晚辈方才说过了,晚辈喜欢的人是若晴,无论如何也不会娶若芸的!”
这话一出口,宋夫人面色微僵,却也没有阻止。
而老太太的脸色已然难看得能拧出水,搂着她的手臂也发着颤。
“宋家哥儿,你们威远侯府和我们喻国公府的婚事,是我丈夫同你爷爷定的,要婚配的是两家的嫡子嫡女!”
她胸口起起伏伏,浑身气势威严,像是护雏的母鸡一样将喻若芸搂在怀里:“我的芸儿才是家中嫡女,若晴不过是国公府收养的姑娘!”
宋远文看着老太太冷硬的面色,心中已然有些退却。
可想到前几天若晴知道她要回来,还有喻老太君要准备他们亲事时那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心中又生出一股豪气。
他们明明是真心相爱的,喻若芸不过是个后来者,凭什么因为一纸婚约就拆散他们?!
“老太君,晚辈失礼,但恕晚辈难以从命!”

你让我恶心
正当她踌躇的时候,喻老太君早已看出了她的为难。
“芸儿,你老实告诉祖母,是不是你回来,他们亏待你了?”
李嬷嬷见状道:“老太君,如今大小姐不住澄碧院了。”
喻老太君皱眉:“那是她的院子,她不住澄碧院,能住......”哪里?
话没说完,喻老太君猝然闭嘴。
随后冷笑出声。
好啊,真是好样的。
“走,去你现在住的院子看看,我倒要看看你那偏心眼的娘,给你安排了什么样的好去处!”
喻若芸拗不过喻老太君,只好带着她往烟霞苑走去。
一路上还是撒娇着:“祖母,芸儿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其实,芸儿最想的,还是每日和您住在一起。”
喻老太君怜惜地看着她。
她活了一辈子,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孙女。
如今分别四年,她也想每日与芸儿同塌而眠,好叫她平复这四年来的牵挂忧愁。
可是......
“芸儿若想每日与祖母睡在一处,祖母自然百般愿意,可是,你的东西,就算你不用,祖母也决不允许有人抢走!”
这种明晃晃的偏爱,让喻若芸眼眶发热,喉头发紧。
幸好,她这一生,还有祖母!
说话间,到底是走到了烟霞苑。
一进门,便是阴冷之气,屋中莫说烧炭,连个汤婆子都没有。
院中仅有两个笨拙的洒扫丫头在扫雪。
见到这副情景,喻老太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
“祖母!”
“老太太,这里太冷了,还是先回去吧,奴婢让夫人和老爷重新给大小姐归置一下院子。”
李嬷嬷也忙劝道。
喻老太君摇头:“不行,素心,你现在就去韶华苑,告诉我那个好儿媳,要么让芸儿回到她原先的澄碧院,要么,就让芸儿住我的慈安堂,我来住这个烟霞苑!”
这话顿时让一众人都惊呆了。
喻若芸更是热泪盈眶道:“祖母!这怎么行呢?芸儿现在就扶你回慈安堂,这天寒地冻,您若是在这里冻坏了可怎生是好!”
喻老太君的神情几乎可以算得上悲怆。
“我的孙女,在翊坤宫里替人顶罪,受了四年的磋磨还不算,如今回到家里,还要过这样的日子!”
“这种院子,你都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你是我的亲孙女,是我心尖尖上的肉!要么,我就陪你住在之类!”
说着,竟是当真不顾自己久病的身子,直接坐到了冰冷的木凳上。
喻若芸急得眼泪簌簌地掉。
她何德何能,能被祖母这样疼爱。
李嬷嬷亦是眼眶发热。
她哽咽着应了声“是”,便小跑着往韶华苑里去。
喻若芸怕喻老太君真的冻出个好歹来,忙吩咐了丫鬟去烧了些热汤来,给老太太暖暖身子。
谁知刚刚端着热汤回来,便在门口撞见了气势汹汹的喻鸣谦。
“喻若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喻鸣谦从背后拉住喻若芸,丝毫不顾被撒了一身热汤的少女。
喻若芸本就长满冻疮的手背,被这热汤一烫,顿时红肿了一片。
少女一张俏脸痛得扭曲。
但喻鸣谦却觉得她在装可怜。
当即咬牙道:“别装了!喻若芸,你让我恶心!”
喻若芸尝试着挣脱他的钳制,无果后,便放弃了挣扎。
她道:“奴婢不知又做错了什么,让大公子如此生气,只是这热汤是给祖母暖身子的,您打翻了热汤,冻坏了祖母,倘若祖母有个......”
不等她说完,喻鸣谦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你还有脸提祖母!”
喻鸣谦怒道:“祖母疼你入骨,不惜用丹书铁券换你自由,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用祖母的身子威胁母亲!”
“不过是一间院子,你也要抢,喻若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妹妹!”
喻若芸明白了他这次又是为何发疯。
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就说,除了喻若晴,还有事情值得堂堂国公府世子,如此大动肝火。
喻若芸道:“奴婢只是一介下人,不敢干预主子的决定。”
喻鸣谦一双厉眼怒视着她。
见她一副淡然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一腔怒火好似打在了棉花上。
他多希望眼前的少女,能想过去那样,在受了委屈的时候会哭,会向自己撒娇。
其实,他这次过来,除了有警告喻若芸的意思,还更重要的是,他想见见她。
想见见这个亲妹妹。
他想给她一个台阶下,免得每次对上自己,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可他再次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