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韩飞费雪的小说夜场不说爱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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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徽因

    男女主角分别是韩飞费雪的女频言情小说《韩飞费雪的小说夜场不说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模特徽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她的建议,我感觉她疯了!“你脑子有病,但是,我的脑子还正常!你不要脸,但是,我还要脸!”我用极度厌恶的目光盯着她,“跟你结婚,真是瞎了眼!”她似是预料到我这样的反应,洒然一笑,转身走到一边的待客沙发处,翘起二郎腿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预感到会发生今天这样闹离婚的事情。因为,本质上,我们两人的三观存在着非常大的不同。以前是我故意遮掩着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既然如今你见到了我的真面目,那我只能采取现在这种办法把你变得跟我越来越接近……我相信你去了伯爵会所之后,会发生改变。”“我是人,而你不是……”我盯着她说:“我永远不会改变对你的认知!恶心!”感觉她不仅仅是想法疯狂,他的目的更是疯狂。竟然还想要将我变成她那么浪荡无情毫无廉...

章节试读


听到她的建议,我感觉她疯了!

“你脑子有病,但是,我的脑子还正常!你不要脸,但是,我还要脸!”我用极度厌恶的目光盯着她,“跟你结婚,真是瞎了眼!”

她似是预料到我这样的反应,洒然一笑,转身走到一边的待客沙发处,翘起二郎腿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预感到会发生今天这样闹离婚的事情。因为,本质上,我们两人的三观存在着非常大的不同。以前是我故意遮掩着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既然如今你见到了我的真面目,那我只能采取现在这种办法把你变得跟我越来越接近……我相信你去了伯爵会所之后,会发生改变。”

“我是人,而你不是……”我盯着她说:“我永远不会改变对你的认知!恶心!”

感觉她不仅仅是想法疯狂,他的目的更是疯狂。竟然还想要将我变成她那么浪荡无情毫无廉耻之心的人?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只能一个下场,那就是签了那份离婚协议,然后,咱们余生井水不犯河水。”她说。

听到她如此的话语,我便觉得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无情。

我之前曾经想过很多事情暴露后她的反应,比如痛哭流涕向我认错,比如她快刀斩乱麻将所有钱都弄走,可我万万没想到她解决问题的办法竟然是让我去会所干男公关!?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净身出户,所以,还是好好想想我给你出的主意吧。我相信你会想通的。”她说着,站起来便要走。

“给我钱!”我当即喊住她。

“什么钱?”她回过头,一脸不解的样子。

我冷目盯着她,无比恶心此刻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简直就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给我五百万,我们结束……”我说:“我这些年挣的钱,远超这个数,现在咱们公司也在稳步上升,只要你给我五百万,公司给你,我只带着孩子走。”

“你怕不是疯了。”她一脸冷傲地看着我,说:“公司现在不是离不开你,你自己也很清楚你自己在公司的价值已经所剩无几。下属们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外派出去的人回来找你汇报还是找我要钱?你现在的位置是可有可无的……”

“没有我韩飞就没有咱们天籁传媒!是我带着这帮兄弟一路闯出来的!”我掷地有声地说。

“没有我去外面找关系,没有我哥帮忙筹资,你那些能力都是零!”她无比高傲地说:“如果你想打官司你就去打,但是,我告诉你,你不可能在我这里得到一点好处,除非你听从我的安排!”

那刻,我感觉之前所有的爱,都像是笑话。

这个人冷漠得没有一丝人性了。

“三个月。”她说:“你只要去伯爵会所干满三个月,我就可以跟你平分家产,并放弃孩子的抚养权。但是,倘若你干不了三个月,那你就净身出户走人……”

“你…你真是卑鄙无耻!想要让我去干公关,然后搜集我的证据,最后再让我净身出户!你的想法真是够恶毒的!”

“你想多了……”她一脸不屑又真实地说:“我只是想给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开开光。你太迂腐了。我相信你去了伯爵会所之后,你会改变之前对我的认知。要知道,本质上我不是出轨,也不是不忠,只是一种消费而已。”

“……”我对她已经想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她却仍旧是一脸孤傲的模样,看着我说:“归根结底,我是不想离婚的。我也相信你经历过会所的复杂,见识过有钱人的纸醉金迷之后,不会再吵着跟我离婚的。三个月而已,你好好想想吧。”

话毕,她转身走了。


虽然屏幕上那个监控格子非常小,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上面那个胖乎乎指挥着揍人的就是刘烨。

童歌赶忙操纵电脑将那个画面放大,是在会所门厅的台阶上,屏幕放大之后,我当即认出那个被打的人就是陈晓梦找的那个男公关!

“阿城?”童歌见状当即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赶紧叫上强哥他们下去!”

他们轰轰隆隆离开,只剩下我在这儿站着。

我从监控大屏上看到刘烨正指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旁边的打手下手也非常狠,阿城的一条腿已经变了形状,八九不离十是断了。

不一会儿,童歌带着很多人就到了现场,刘烨丝毫不惧,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着什么。

刘烨有那个骂人的实力。

他不仅仅是有钱,家族背景更是厉害。在省城这地方跺一脚都能震上几下。几辆警车驶入之后,他们众人才上去将躺在地上的阿城搀扶起来送去了医院。

警察来问了情况,刘烨摊开两手说着什么。

而后,刘烨打通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将手机递给了警察接听。

警察与对方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将手机还给他,模样也客气了很多。简单聊了几句话之后,刘烨便转身指着童歌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

童歌看到刘烨的态度,显然很是不爽,上前找警察理论。

警察冲着身边的辅警们一挥手,将打人的那几个人带走离开,并未理会童歌他们。

我见他们完事,自己也不能久留。

赶忙走出办公室,按上电梯,而后从后门离开。

——

夏夜烦躁,四处都泛着一股烦热躁狂之气。

酒又醒了几分。

走在这深夜的路上,感觉今晚经历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实。

我竟然真的来到了这地方?

离开会所,打上出租时,内心仍旧忐忑不安。

尤其是想到刘烨时,内心的不安都慢慢泛滥成了一种悲哀。

那种悲哀,来自于反差下的自惭形秽……

刘烨处理事情的方法才是个真正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遇到问题,快刀斩乱麻、无情又狠厉地斩断婚姻之情!

面对给自己戴帽子的男人,离婚之后仍旧要给他狠狠地上一堂课!

那刻,我忽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男人。

当发现婚姻出现重大问题之后,整个人除了震惊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独立自主的能力!

都怪我这些年活得太老实了。

自己这些年只是在上班、工作、看孩子……

那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活得如同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自以为是、自命不凡、自认为非常优秀的“女人”。

总觉得自己不到三十岁就坐拥千万身家很厉害。每次回老家同学聚会的时候,老家的亲戚和同学们都羡慕不已。在这人才济济的省会,周围人看到我的成就也非常羡慕。

费雪为了让我配得上她,赚钱之后就让我开着豪车,给我买各种名牌,十几万的手表买起来眼都不眨。

在周围人那些目光之下,我变得高傲,总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老总。

可是,现在看看人家刘烨,再看看自己,我屁都不是!

真正的强者,只会用事实说话。

而我这边的事实是什么?

是我被戴了帽子之后,还要继续我的婚姻生活!

是我想离婚,都得净身出户才行!

——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孩子已经睡下,而洗手间里的水声告诉我,费雪在里面洗澡。

我坐在客厅,身上的衣衫被汗液浸湿,可我却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个冰雕。

厕所门响了一声,我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不愿意看到她那张脸。

听到费雪穿着拖鞋的脚步声在身边停止的时候,我慢慢转过头去。四目相对,我能感觉到我与她之间有了非常大的隔阂。像是我发现危险后,自我保护了一层透明罩。

她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再遮掩,里面全是对我的瞧不起。

“想好了吗?”她忽然问。

我抬头看着她,我能感受到我自己眼内的恨意,“滚……”

“她听后,眉头紧蹙,双手叉到胸前,冷冷盯着我说:“明晚咱妈过生日。你知道我妈最近身体不好,你要是敢拿咱俩这破事儿气她的话,我哥可饶不了你!”

“威胁我?”我冷笑着摇了摇头,“费雪,你变脸变得可真快,不,不是变脸,是你一直以来都厌恶我,只是现在不想再遮掩下去了,对吗?”

“我告诉你很多次了,我去伯爵只是消费而已!是你自己太较真了!”

她说着,转身便往卧室走,走到门口处又停下,回过头冷声问:

“明天晚上,你到底去不去我家!?”


当天晚上带着儿子离开烧烤店的时候,林浩阳依旧在喝。

他说他没喝够,待会他结账就好。而一边的儿子吵着想回家,我便先带着儿子回了家。

半路上,收到林浩阳的微信。他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兄弟,知道你这鸭子嘴的脾气,收着吧。”他留言说。

那刻,车正好停在个红绿灯前,然后,不知怎的,看着那红绿灯都模糊了。

“爸爸,绿灯了,开车了。”儿子在后面提醒。

我揉了揉眼睛后,说:“好。”

“爸爸!舅舅和姥姥、姥爷为什么欺负你啊?”儿子坐在宝宝椅上问。

“没有欺负我。”

“我们都给他们磕头了。”

听到儿子那稚嫩的声音里透出“磕头”二字时,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想着用什么喜悦欢庆的词语来掩饰,可是,半天都没想出句话来遮蔽。

“爸爸,他们为什么要撵你走?”儿子又问。

我没想到他的记忆力这么好,更没想到他会将这些问题都问出来。

但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也不想让他拥有太多不好的记忆,便说:“他们没有撵爸爸走。”

“爸爸,如果你走,会带上我吗?”儿子问。

“你今天怎么了?不要问这些问题了。”我略显生硬地说。

见他不说话,我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便看到他委屈地憋着嘴巴,低着头。

我看着他的眉毛、眼睛、嘴巴和鼻子,却不敢去与自己比对。

脑海里忽然呈现出林浩阳谈及孩子时的狐疑目光。

心思,当即变得沉重起来。

当人变得多疑之后,一切的过往就经不起推敲。

一旦开始了怀疑,便觉得很多事情都显现出了其背后真实而又不敢相信的黑暗。

韩子墨是我亲生的,一定是的!

可是,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怀疑了。

想到费雪怀孕时想打掉又反悔的举动,想到孩子早产生下来后在保温箱里她安慰我说没事儿的神情,想到她父母一开始要求她坚决打掉孩子,最后又忽然间转变妥协的态度。

所有之前看起来很稀松平常的事情,现在却开始慢慢变了形状和模样……

林浩阳不敢明说,他怕我在这个痛苦的时刻再雪上加霜,所以,让我利用二胎来刺探费雪。

但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深意。

看着越来越深的夜,我的心也跟着这夜色一点点地阴暗、下坠……

——

回到家的时候,费雪还没有回来。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在跟她哥和嫂子一起吃饭。

听到有嫂子荀雨的时候,我莫名觉得心安了一些。

虽不知道这个嫂子脑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至少她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倘若他们今晚商量了什么对付我的主意,嫂子应该也会给我通风报信。

去洗手间给儿子洗了澡,洗澡的时候儿子很听话,擦拭着他身体的时候,内心之中仍旧会忍不住去想“亲生”的问题。

林浩阳提出的二胎试探,也是变相地提醒我这个事情。后面给了我一万块钱,我想也是担心我现在没钱去做亲子鉴定。

现在不止是林浩阳怀疑当初费雪嫁给我的动机,连我自己也开始怀疑了。

只是,如果她很清楚那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打掉呢?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啊……

给韩子墨洗完澡,换上新内裤后,我怀着心事直接走了出去。

“爸爸!”韩子墨站在卫生间里看着我问:“你怎么不抱我上床了?”

我被这简单的一问,问中了心。

“你,你长大了……自己去床上。”我说。

“哦。”韩子墨有些不开心,拖着略大的拖鞋从我旁边走了过去。

看着他那小小的身影,

我真想今晚就带着他去做亲子鉴定……

“嘀嘀”两声,门口的指纹锁响了。

韩子墨听到后,知道是妈妈回来了,赶忙加快脚步回到卧室之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费雪从门外进来,见我站在洗手间门口,便问:“回来这么早?”

“嗯。”我怀着心事走到饮水柜前倒了杯水,转头问:“喝水吗?”

“我不渴。子墨呢?”

“刚洗了澡,让他回屋睡觉了。”我说着,咕嘟咕嘟两口下去,平复了下心情。

“你们今晚去吃烧烤了吗?”她拿起沙发上子墨的衣服嗅了嗅说:“好大的烧烤味呢。”

“嗯,去泰德烤肉吃的。”我说着,灵机一动,“对了,还碰见咱同学了。”

“是吗?碰见谁了啊?”她微微一笑,演技极佳,像极了之前的她。

“碰见石珊珊和她老公,石珊珊竟然生二胎了。”我说着,端起水杯故作自然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生二胎了?”她故作惊讶。眼神明显有些不自然。

“我就想,咱们现在的生活水平也挺高了。”我微笑着说:“要不咱俩也生个二胎吧?”


我现在忍气吞声,就是想在后面慢慢找机会拉拢同事关系,慢慢夺回天籁传媒的控制权。可是,未曾想,他们兄妹竟然如此勾结?

如此一来,我翻盘的希望就渺茫了啊!

“我刚才就说了,你不要被人坑了还帮人家数钱。”嫂子低声道:“你要知道,他们这一家人的品德都不行。当然,除了他伯父费城向,也正是因为费城向的品德好,人家才能干到集团老总的位置。但是,包括那个小伯母司庭花在内都,他们那些人品德都不行。别看司庭花年纪小,但凡能嫁给老头的年轻女人,都有自己的心眼。你呀,就是太老实了。”

“我知道了。”我说着,忽觉在上面的时间太长,转身便走了出去。

——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

既然天籁传媒已经成为费鹏的,那么我现在就是下去将桌子翻了都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事态更加复杂化。

所以,必须要忍住,必须要笑里藏刀。

就跟林浩阳说的那样,如果今天晚上演砸了,我的未来就全完了!

——

回到楼下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坐好了。

我的位置,在我儿子下面。

父亲在儿子下面,这种安排是不合理的。但是,以前我没说过什么,这会儿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韩飞,”岳父眼神犀利地盯了我一眼,“倒酒。”

我看了一眼旁边拿着酒瓶的保姆,赶忙站起来去接过酒瓶给他们倒酒。

伯父费城向很是客气地握着酒杯说:“自己来就好嘛!”

“还是我来吧!”我笑着,赶忙给他倒上酒。

给岳父倒酒的时候,他却当我空气一般,一声不吭。

小伯母司庭花见我走过去,双手捧着酒杯笑说:“给我倒杯红酒吧。”

“好。”我赶忙去拿红酒。

拿红酒的时候,看到费鹏正在盯着我,我跟他一个对视,他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

我担心我心内的火气会窜出来,当即避开他的目光,走到酒柜前拿出红酒开瓶。

倒上酒,大家都坐下之后,岳父端起酒杯说:“今天是吴爱荣55岁生日,我们大家一起祝她生日快乐!”

大家当即举杯。

而后,便开始展开喝酒。

都是一家人,酒量知根知底,所以,没有硬劝酒的。

酒过三巡,正要点蛋糕的时候,嫂子荀雨从二楼走了下来,吩咐保姆说:

“刘姨啊……蛋糕我来点吧。我饿了,你去帮我看会儿孩子。”

保姆听后,赶忙将火机递给她就去了楼上。

点上蜡烛,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唱了生日快乐歌,岳母吴爱荣吹灭蜡烛后许了个愿。

“许的什么愿啊?”小伯母司庭花问。

“许了什么愿哪儿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呵呵!”岳母说。

嫂子忽然说:“我想吃蛋糕,谁去切蛋糕啊?”

岳父母当即看向我。

我立马站起来,拿过刀具说:“我胳膊长,我来。”

伯父费城向笑着说:“这个韩飞,真是勤快,好女婿、好女婿啊!”

“觉得好吗?”司庭花笑着问:“费晓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要不让她也给你找个这样的女婿?”

费城向听后,笑着说:“……你呀,没个正经,快,韩飞给你蛋糕呢,快接着。”

分完蛋糕之后,岳父便端起酒杯对费城向说:“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跟爱荣跟你和……和嫂子喝一个。”

“等等,等等……咱们喝酒不急,有个事儿我得给你们说一下,要不待会喝醉就说不出来了。”

伯父费城向说着,转头看向大家,说:

“今天很高兴啊……借着费鹏妈生日的喜事儿啊,我也再向大家宣布个喜事儿!今年啊我们集团要进行扩张,我打算在咱们这儿建设一个分部!”

此话一出,费鹏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问:“在咱们这儿?”

“对……”费城向说:“咱们省可是个大省,而且这个分部不止是包含咱们省的业务,还辐射着周边其他的省份。”

岳父听后,当即摆手说:“哥啊!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别提这事儿了!你怎么喝了酒之后就憋不住呢?”

“哎呀!城钱啊!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回来,是故意逃回来的,要不然那些送礼想要这个位置的人,能把我家门栏给踏破了!这么好的事情,咱得赶紧快琢磨琢磨,要不然就晚了……”

“还是改天再说吧。”岳父说:“费鹏和费雪的生意都做得挺好的,你突然回来搞这么一出,他们措手不及的,改天再说吧!来,喝酒!”

费城向没有端酒杯,而是指着我说:“韩飞行啊!让韩飞做这个大区老总不是很好吗?这活儿不比他现在挣得少啊!要知道,我干了这么多年一把手,看人很准的!我觉得韩飞这孩子很有灵性啊!还特别勤快!韩飞啊!你是农村出身对吧?”费城向转头问到。

“对……”我说。

那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深渊里忽然给拽了上来。

要知道,费鹏之所以能成为亿万富翁,全都是因为伯父费城向的帮忙。而他之所以在上海,也是因为干着跟费城向集团相关的工作。

“我就喜欢韩飞这样的人!忠厚!老实!本分!要知道,工作上的东西不会可以学,但是,做人这个东西可是学不来的!韩飞来咱们费家六年了吧?这六年来我一直在观察着他,他来干这个大区经理,我是绝对放心的!”

费城向说着,转头看向弟弟费城钱说:“我这么肥的差事给了你女婿,你以后可不能再说我事业做大之后不想着你了啊!”

岳父听后,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反倒是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深深地幽怨。

“怎么?”费城向不解地看着他问:“给你女婿不乐意啊?”

岳父慢慢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费城向说:“他跟费雪正在闹离婚呢……你说我乐不乐意?”


秦奋和徐涛听见林浩阳在哈哈大笑,便一个劲儿地敲门。

林浩阳笑着去开了门之后,两人好奇地走了进来。

“好了?”徐涛问。

林浩阳笑着一把抓过秦奋来,推到我身边说:“多大点儿屁事儿啊!你们自己说!”

“不说了……”我扶着秦奋的胳膊说:“等我回老家的时候,咱俩再好好聊。”

“行,”秦奋有些惭愧地看着我说:“不过,你今天也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呵,我那会儿就是个鸭子嘴,太硬了。”

“我也过分了,还跟大学时候一样孩子气,没点儿长进。好了,我晚上还有事儿,就先去忙了。”

我说着,拍了拍秦奋胳膊之后,转身轻锤了徐涛一拳之后,便走了。

“韩飞!”秦奋叫住我说:“徐涛开着车,我们这就准备往回走了。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不太好交代,你给刘香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我们两人都受了伤。

我的嘴角破了皮,他的眼眶被我打肿。

这个样子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确实不太好交代……”我笑着说:“行,待会我给嫂子打个电话,主动承认下错误。”

——

回到家之后,将脏乱不堪的衣服褪去。

洗过澡,给嘴角抹了药,将额头那一点点的淤青用费雪的粉底伪装了一下后,走出洗手间,看到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想到秦奋的嘱托,却也有些犯愁给刘香打电话。

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经过秦奋与林浩阳的“教育”,虽然不认同他们去夜场玩乐的做法,却又觉得他们在那种错误里面也有一种正确存在。

这是一种很难去解释的心情。

更像是一种感悟。

感悟最真切的一点就是我相比于他们来说,确实是太过单纯了。

而刘香,是否跟我一样单纯?

拿起电话,便给刘香打了过去。

“喂,韩飞啊。”刘香那乡音一出来,瞬间就让我回到了昌县似的。

“嫂子啊……有这么个事儿给你说哈。”我也用土话跟他拉近距离。

“咋啦?不是俺秦奋闯啥祸了吧?”

“没闯祸,就是俺俩喝了酒,打了个仗。他身上留了点儿伤,我怕他回去的时候不好交代,这不是给你说一声嘛。”

“你俩小孩儿啊是?这么大滴个人儿啦,还打仗?”

“哎……谁说不是来,就是这么事儿,给你说说。”

“不是啊……你俩是为啥打仗啊?”刘香问。

“……”我被问得一愣,忽然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可是想到秦奋回家之后,肯定还是要被问,便索性直接说:“我听说他做的那些个事儿,心里不痛快,就把他走了一顿!”

“啥事儿啊?”她问,声音明显谨慎了很多。

“就是…就是他去KTV找女人的事儿。”

“你知道了哇?”她的嗓音忽然就变成了哭嗓,“你都知道了啊?呜呜呜呜……”

“嗯……”听到她哭,我心里就有些慌了。

我压根没想到她会这么大的反应。

“嗯样……这次可有个给俺争争情理的了!这次可有个替俺出出气儿的啦!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她绷不住了似的开始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说说啊,韩飞啊,你说说…你说他还算是个人啊不囊!呜呜呜……”

“嫂子,你别生气了。”

“不是啊……你说说囊!你说天底下怎么有这种人啊囊!我给她生了俩孩子了都,他却在外面沾花惹草地,他就是想气舍我啊!韩飞啊……你是不知道啊!他还打谱跟我离婚啊!你说我要是离婚了,我以后怎么着啊?这俩孩子怎么着啊?我这辈子不就完了囊!呜呜呜呜……他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还能放下这俩孩子啊是?这不是要我命啊囊!呜呜……”

“不会离婚的,韩飞对你也是有感情的。”我说。

“感情,我对他有感情,他对我还有感情啊是?我这些年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儿!可是他嫩?他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啊!我不叫他去外面花花绿绿了!可是他又去了,还跟我说,外面的男人都这么玩!他这不是故意欺负我囊!整天地喝酒,整天地玩,整天地不着家!你说他算什么男人囊!”

而后的时间里,刘香继续用土话对我进行诉苦。

可是,我不再认真地答复了。

她就像是一个怨妇一般,发泄着内心里的苦闷,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无法感触到她那种声泪俱下的悲伤。

或许是因为她的话语里带着太多控诉的味道;

抑或是,她那浓重的乡音,总会不由自主地将我拉回到八十年代的老旧社会里;

但是,此刻,却有一种认识比之前清晰了太多太多。

我忽然觉得,虽然社会上有很多家族地位不对等的婚姻,就像此刻的我与刘香在婚姻里的地下位置。

但是,男人跟女人,是真的不一样。

我忘了后面刘香又说了什么,只是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是48分52秒。

而我面对林浩阳他们的时候,只是只言片语地提了几句。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吧……

不过,更大的不同,是我们两人面对相同问题时的不同。

她是想留住婚姻,而我则是想着怎么离婚。

她是想着自己老公回心转意好好爱她;

而我现在只是想着,如何与费雪斗智斗勇。

“嗡嗡嗡……”

费雪忽然打来电话。

“你快到了吗?”她着急地问。

“哦,我刚开始走,十五分钟吧。”

“好,我也差不多时间,你要早到就在门口等我会儿,咱俩一块儿进去。”费雪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