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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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敏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宴宁俯身缩在马车狭小的软椅下面,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宫女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好像是往这边跑了!”“那还不快追,这要是让相爷知道了,可就完了!”她神经紧绷到了极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而下一秒,轮椅滚过青石板阶的声音蓦地响起,伴着冷淡低沉的男声:“半夜三更大呼小叫,太子殿下宫中的宫女,如今这般没有规矩了吗?”为首的宫女大惊,立刻跪下了:“璟王殿下!”她脸色苍白,嗫嚅了半天:“是,是太子新近养的猫咪,管事姑姑不慎让它给跑丢了,这才遣我们来找......”周宴宁不出声的松了口气,眸色稍定。她就知道,这些人不敢说真话。在软椅下趴得腿麻,周宴宁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想换个姿势,却不防轿子门被打开,紧接着,一架轮椅被推了上马车,...

章节试读

周宴宁俯身缩在马车狭小的软椅下面,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宫女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好像是往这边跑了!”
“那还不快追,这要是让相爷知道了,可就完了!”
她神经紧绷到了极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水。
而下一秒,轮椅滚过青石板阶的声音蓦地响起,伴着冷淡低沉的男声:“半夜三更大呼小叫,太子殿下宫中的宫女,如今这般没有规矩了吗?”
为首的宫女大惊,立刻跪下了:“璟王殿下!”
她脸色苍白,嗫嚅了半天:“是,是太子新近养的猫咪,管事姑姑不慎让它给跑丢了,这才遣我们来找......”
周宴宁不出声的松了口气,眸色稍定。
她就知道,这些人不敢说真话。
在软椅下趴得腿麻,周宴宁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想换个姿势,却不防轿子门被打开,紧接着,一架轮椅被推了上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晃晃悠悠的驶了出去。
从周宴宁的视角,只能看到垂落下来的深青色衣袍,而不等她再看,一只手蓦地探过来,将她从下面直接拎了出来!
周宴宁猝不及防,正对上一双不带丝毫情绪,漆黑如墨的眸子。
马车内光线昏暗,勾出一张半明半昧的脸,虽然是坐在轮椅上,但眼前的男人气势却丝毫不减,眉目深刻而昳丽,是足以混淆性别的精致,却又丝毫不显得女气,反而透着凌冽的压迫感,字字冷锐。
“敢藏到本王的车上,胆子,还真不小。”
周宴宁此刻,却彻底镇定了下来。
她微微勾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久仰大名,璟王殿下。”
当朝的三皇子谢慎之,颇受陛下宠爱,十四岁便出宫开府,获封璟王。
这话乍一听听不出什么毛病,谢慎之却微微眯起了眼,极具审视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本王听不明白,相府二小姐这话何意?”
看来闺蜜说得没错,这个璟王,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既然如此,周宴宁干脆也就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开口:“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帮我。”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怀里的镜子,一字一句:“我要找一个人,我的姐姐,周沅宁。”
在这里,周沅宁是相府嫡女,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而在来这之前,她们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闺蜜。
而这只镜子,是周沅宁家中传下来的古物,共有两只一样的,据说可以连接时空,她们本来一直把这件事当做笑话,直到两年前,周沅宁意外穿越到这个朝代,与她同名同姓的相府嫡女身上,却还可以用镜子连接到周宴宁手上这只,她们这才发觉,竟然是真的。
此后三年,她们没少用镜子聊天,但就在两个月前,她突然联系不上周沅宁了。
无论她怎么试图用镜子和闺蜜对话,对面都一片漆黑,像是突然失了灵。
她最后一次和周沅宁通话,是她满面幸福的说,她马上要和她的真命天子,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陆翡鹤成亲,婚期就定在下月,还兴致勃勃的给她看了嫁衣。
对此,周宴宁虽然有些担心,但周沅宁说,她正在寻找回现代的法子,目前已经有了眉目,到时候,她就带着陆翡鹤一起回来,把从这儿搞到的古董变卖掉,摇身一变成了富婆,带她吃香喝辣。
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能联系上闺蜜。
她心急如焚的等了一个月,终于等不下去,翻遍了所有的古籍,才终于找到方法,来到了这个时空。
不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找到沅宁,带她回去。
周宴宁直视着掌心沁出一层薄汗,眸光掠过谢慎之轮椅上,盖着一层绒毯的双腿:“我想璟王殿下应该还记得,一年半前,我姐姐曾经救过你一次吧?”
这也是沅宁曾经通过镜子告诉她的。
在外人看来,谢慎之的腿是自幼落下的残疾,太医诊断过很多次都无从下手,但某次,周沅宁无意中救下躲避刺客追杀的谢慎之,才发觉这人的腿其实早就好了,现在这幅模样,也不过是有意为之。
周沅宁并未将此事告知出了周宴宁之外的第二个人,还在聊天的时候,和她八卦过,说谢慎之的母妃是异族女子,很早就去世了,而且死得莫名其妙,谢慎之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装瘫痪的。
“啧啧,这样的狠角色,要是放在小说里,不是主角也能活到倒数第二集,当然得搞好关系了。”
周宴宁回想起闺蜜说这话时的表情,唇角不由得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然而,谢慎之的下一句话,就让她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谢慎之说:“周沅宁已经死了。”
死在一个半月前,火刑。
周宴宁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冲口而出:“不可能!”
谢慎之将她片刻的失态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垂眸。
一个半月前的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右相府的嫡女周沅宁,是个来历不详的妖女。
皇上雷霆震怒,看在右相往日立下的汗马功劳上,没把整个右相府一起下狱,只是停职审查,至于周沅宁,则是被施以火刑,尸骨无存,就连她这个名字,也成了皇帝面前的禁忌,无人敢提起。
周宴宁脊背控制不住的颤抖,再次摸上怀里的镜子,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冷静几分,心脏却依然跳得厉害,死死咬唇:“沅宁她绝对还活着。”
这只镜子已经对周沅宁认了主,如果周沅宁死了,那镜子也会跟着碎掉。
既然镜子还好好的,那沅宁一定没事。
她还想说什么,谢慎之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冰凉掌心堵住了她的唇,吐字沉沉:“噤声。”
周宴宁一怔,听到马车外侍卫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宫门口。
她顿时紧张起来,抬眼去看谢慎之,男人冷清侧脸上不带什么表情,只将她往马车角落按了按,而后撩开了帘子。

相府。
大厅里一片灯火通明。
周宴宁带着绿珠刚下马车,就被管家请到了大厅里。
周蒙平和白氏一个不少的坐在上方,两人全都盯着周宴宁,一个愤怒,另一个一脸的欲言又止。
短暂的对视后,周蒙平将手边的茶盏砸在了地上。
“你还敢回来?”
周宴宁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淡然地说:“我又没做错事,为何不敢回来?”
周蒙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你还没做错事?皇上今日的意思,别说你没听明白,周宴宁,你是相府的女儿,如今相府落难,你就该担起振兴相府的责任。”
“结果你呢?东宫你不进,偏要嫁给一个瘸子,那个瘸子能给相府带来什么?”
周蒙平越想越气,他在朝堂上周旋多年,好不容易成了丞相,眼见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结果出了个周沅宁的事,相府顷刻间就塌了。
若非......
思绪转过,周蒙平瞪着周宴宁:“来人,给我上家法,我今日偏要你改了嫁瘸子的想法。”
周宴宁也没想到,周蒙平一言不合就动手。
眼见相府的小厮冲进来,她皱紧了眉头:“我看谁敢动......”
“谁敢动她?”
周宴宁还没说完,话语就被另一道声音覆盖。
她转过头,就见周明川大步入内,冰冷锐利的眸子扫过一圈,所有试图靠近周宴宁的小厮,都被他的眼神给逼退。
周蒙平冷声道:“我要动她的,你对我有意见吗?”
周明川将周宴宁护在身后,深吸口气:“宴宁做错了什么,需要父亲上家法?”
周蒙平将御书房里的交谈说了一遍:“皇上都给机会了,她偏要认死理,你说我该不该上家法?还有你,身为晚辈冲着我这个当父亲的叫嚷,你还知晓什么叫孝道么?”
一句孝道压下来,周明川的神情骤然变了。
周宴宁从周明川身后探出头,眸子微微暗下。
虽然她是穿越来的,可周沅宁却与她说过,皇帝极为重视孝道,连带着底下的朝臣也十分在意此事。
今日周蒙平的话若是被传出去,周明川的名声就是不毁,也会被那些言官给弹劾,只要落实了一次,那周明川的前途可就难了。
“老爷!”
周宴宁刚要开口,白氏坐不住了,她唤了一声就上前拉住周蒙平,而后警告一番周围的下人,便将他们全都挥退,只留下四五个可信之人。
寂静中,白氏温和开口:“明川,我知晓你想护着宴宁,但今日之事,宴宁做的实在太错了,便是为了相府,她也该受这责罚。”
周明川皱起眉头:“宴宁与璟王殿下本就有婚约,按着婚约行事有何错?”
“若是往日,她按着婚约行事自然无错,但明川,相府不同以往了。”
白氏说着,眼眶倏地泛红:“女子都要嫁人,我们只是想替她选一个更适合的人而已,这有错吗?”
周明川沉默。
若对着父亲,他能有很多话来反驳,可偏偏开口的却是白氏,是他的母亲。
她的大哥因为感情,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了。
周宴宁暗暗叹息一声,从后方轻扯了下他的衣角,确认他注意到后,主动走了出去:“我知晓父亲和母亲的顾虑,但有一件事,我觉得您二位需要知晓一下。”
顿了一下,她将唐婉雅提及太子侧妃的事说了。
“她敢那么直白坦然的提出来,就说明背后有人允诺了尚书府,父亲、母亲口口声声说太子能帮到太子府,可拿着枕边人的位置四处允诺的人,真的可信吗?”
大厅里陷入死寂。
周蒙平和白氏全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向周宴宁。
几瞬后,白氏说道:“所以你真对唐婉雅动手了?”
周宴宁默然,重点是这个吗?
两人对视,白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偏了话题,抿唇道:“唐婉雅那么说了又如何?只要她还没进东宫,还没成为太子侧妃,那就不作数。”
“宴宁,你能说出这件事,说明你也知晓自己错了,你父亲与我也不求你能做多少事,但婚嫁一事,你必须要听我们的,相府真的不能再发生意外了。”
她分明是不想让周明川为难才会给好脸色,竟然说她知错了?
这两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看不清情况呢?
周宴宁微微侧头,垂在腿边的两只手一点点握成了拳头,她想打人。
不行,要控制自己。
周宴宁又一点点放松手指。
就在这时,周蒙平不耐烦的开口:“但凡你还对相府有点感情,就该照着你母亲说的做,而不是在这里拖着你大哥胡来!那个瘸子根本......”
“砰!”
一个小厮被踹了进来。
大厅中的几人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
无人发觉的地方,周宴宁再次松开了拳头,好险,她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要动手了。
不过门口这动静......莫不是谢慎之来了?
不会吧,她就“借用”一下马车,不至于追到相府里来吧?
周宴宁的目光刚落定,就听见木质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随后两个护卫进了大厅,又回头将轮椅抬了进来。
来的,正是谢慎之。
周蒙平的脸色瞬间就扭曲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微臣见过璟王殿下。”
大厅里的人跟着行礼。
只听“骨碌碌”的声音中,谢慎之的轮椅停在了周宴宁身旁。
“本王今晚过来是给璟王妃送东西的,诸位不用多礼。”
周蒙平手一抖,声音也跟着发抖:“璟,璟王妃?”
谢慎之缓缓侧头:“是啊,璟王妃,周丞相可是有何异议?”
周蒙平硬挤出一抹笑:“御书房里,皇上说可以延后......这,怎么就成璟王妃了?”
谢慎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婚约在前,二小姐又对本王倾心,便是再如何延后,她也注定是璟王妃,除非,周丞相有别的心思——”
“不过周丞相,应该没有别的心思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慢,周蒙平听着,身体逐渐变得僵硬,额头也慢慢冒出冷汗。

然而镜子里已经没了谢慎之的身影。
想到先前看到晃动,周宴宁便猜测谢慎之是回到璟王府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将镜子收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睡下了
另一边,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
就在片刻前,一群黑衣人突然拦住马车,与王府的护卫进行厮杀。
虽然黑衣人出现的莫名,可谢慎之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太子谢瑞安。
御书房里的那一出让谢瑞安对他生了杀意。
“王爷,所有刺客都死了。”
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
谢慎之回过神,语气淡漠:“将此地处理干净了。”
回到马车上,谢慎之再次拿出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周宴宁身影。
再想到谢瑞安,谢慎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可不是任人打到脸上的废物。
回到璟王府,谢慎之便做了一番安排,与此同时,还挑选了两人送去相府。
“告诉周丞相,那两人是本王特地送去的。”
翌日。
周宴宁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丫鬟。
据二人所言,她们分别叫秋月和夏荷,是谢慎之特地派过来伺候的人。
伺候?
监视还差不多!
周宴宁眸光闪过,语气淡淡地说:“既然是璟王殿下送来的,那就跟着我吧,不过你二人,应该不只是会伺候人吧?”
“伺候”二字,周宴宁特地加重了语气。
秋月和夏荷低眉顺眼的站着。
“回小姐的人,奴婢与夏荷还略通拳脚。”
她就说是来监视的。
周宴宁暗中叹了口气,正欲开口,绿珠进了屋。
“小姐,人已经齐了,一共二十四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周宴宁扫了眼秋月和夏荷,微微一笑:“这两位是秋月和夏荷,璟王殿下送来的人。”
“日后你与秋月一同管着底下的人,我不求你们能做到院子里如铁桶,但不该传出去的话,还是得遮严实了,明白吗?”
秋月和绿珠看了眼对方,同时应声:“奴婢明白。”
周宴宁嘴角扯了起来,一个周沅宁的人,两个谢慎之的人,再加上一群来历不明的下人......
日后她这院子里,怕是要非常热闹了。
敛去思绪,周宴宁带下三人出了房间,只见院子里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男女老少都有,
见到周宴宁出来,所有人立刻跪了下去:“见过二小姐。”
周宴宁环顾一圈。
二十四人,数量还真是不少。
一个王妃,院子里真的需要那么多人吗?
周宴宁心下犹疑,面上却没有展露出来,直接对绿珠说:“将我这里的赏罚规矩告知他们。”
绿珠轻轻一福:“我听竹院的规矩是......”
在绿珠的讲述下,院子里站着的众多下人都露出了惊诧神情。
贴身的大丫鬟每月月银二两,一年一涨,每次都是一两,
往下走就是外间伺候的丫鬟和小厮,都是一两半的月银,但每次上涨,也都是一两。
逢年过节还会有红包,每次五百铜板打底,上不封顶。
处罚方面,最轻的是扣银子,最重的便是驱赶离开。
纵观整个相府,能有如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先前的大小姐院子了!
不,大小姐那会儿也没给那么多。
那时只有一两的月银,还没提会涨月银。
可即使如此,府里也有许多下人想要替大小姐做事呢,没想如今也轮到他们了!
“二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手底下的事,决不让听竹院里出一点纰漏!”
一个小厮喊了起来,
旁边的见状,也陆续跟着出声。
周宴宁微微扯了下嘴角,别看这群人喊的热闹。
但其中八人是周沅宁留下的,七人是周蒙平、白氏送来的,余下的那部分则是原主留下的。
绿珠说的规矩,面前这些人早就清楚了,这也是她特地提高月银的缘由。
说的再多,都比不过到手的银子实在。
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声音慢慢消失,直到周围寂静下来,周宴宁才慢悠悠开口:“这个规矩从何处而来,你们心里都清楚,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做好该做的事,我周宴宁给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是!”
片刻后,周宴宁挥退了院里的人。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周宴宁确定没其他问题,就回了房间,她坚信周沅宁没死,所以她必须去找人。
除却京城里的达官贵族,她也得去周沅宁提及过的地方走走。
说不定,周沅宁就在某处留下了线索呢?
周宴宁回忆着,将每一个周沅宁提到过的地方都写了下来。
万安寺,太和山,慈安堂......
良久后,周宴宁吹干了纸上的墨水,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最前面的万安寺三字上。
正琢磨着要出去,就听几声轻敲响起。
周宴宁抬头:“进来。”
夏荷推门而入:“小姐,夫人来了。”
周宴宁:“?”
白氏这会儿过来做甚?
她疑惑着,问道:“她在何处?”
夏荷指了指门外:“院子里。”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放下手里的纸往外走,刚出门,就和白氏对上了视线。
白氏脸上带着愠怒,一见周宴宁出来,便说道:“你这院子里的下人真是好生厉害,我这个做母亲的要见你,都得经过他们通报,知晓的这是相府后院,不知晓的还以为是璟......”
“母亲。”
周宴宁扬声打断白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母亲想见我,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跑一趟呢?”
白氏握紧了双手:“你这是觉得我做错了?”
周宴宁摇头:“我可没那么说,只是觉得母亲这么跑太辛苦了,而且也与规矩不合,一旦传出去,不得叫京城里的人说我不孝顺么?”
白氏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神情,周宴宁这是特地点昨晚周明川的事吧?
心头的怒火翻涌。
可想到此次来意,白氏又按捺住了火气。
“这院里都是相府的人,我来看看自己女儿能有谁说?”
周宴宁眼里闪过莫名的玩味:“母亲当真,只是来看看我?”

周宴宁正思索着,马车外车夫的声音再次传来。
“周小姐,问题解决了。”
周宴宁抬头,将镜子小心翼翼的塞回怀里,这才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车夫答:“有人拦路,不过已经被主子的人解决了。”
又是谢慎之。
周宴宁神情微怔,今日她可真是欠了谢慎之好多人情。
敛去思绪,她又问道:“拦路的是谁的人?”
“据那人所言,是尚书府的。”
原来是陆翡鹤派来的。
周宴宁心头又冒出了一股火气,又轻飘飘压下。
不急,等他解决了相府的困境,再算账!
马车走过。
街尾的巷道里,几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墙角,一动不动。
翌日。
周宴宁晌午才起,没多久便听到周明川来了。
“哥哥快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周宴宁和周明川一同落座,随后就发现他脸上有一抹难掩的喜色。
难不成,陆翡鹤已经在朝堂上说了相府的事?
眼眸转过,她故意问道:“哥哥今日遇上了什么好事?”
周明川一听,就知晓自己的神情被她看出了异常,颔首道:“皇上解除了对相府的审查,日后相府上下都可自由进出。”
周宴宁故作惊讶:“此事当真?”
周明川正欲回答,外间传来一声询问:“二小姐可在?夫人要见您,请您前往大厅。”
“是母亲身边的容玉嬷嬷。”
周明川低声提醒了一句,随后起身迎了出去。
“奴婢见过少爷。”
周宴宁跟在后方,看了眼行礼的容玉,眸子不自觉飘向周明川。
方才那声提醒,怎么觉得怪怪的?
大厅里,一个身着深紫色衣衫的妇人端坐在右侧,笑吟吟的和左边的周蒙平聊着什么。
周宴宁一入内,就和妇人对上了视线。
沅宁与她说过,母亲白氏来自大儒之家白府,虽是嫡长女颇受宠爱,可性子方面却十分温和。
沅宁,很喜欢这个母亲。
这时,白氏朝着周宴宁招手:“宴宁快些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周宴宁眸子微暗,余光扫过周蒙平,隐隐生了些猜测。
不过面上却无任何显露,若无其事的行礼:“见过母亲。”
后方,周明川一同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被周宴宁无视,周蒙平心里生出些不满,可他瞥了眼白氏,又压下了不满。
今日还有布置,现在不能多言。
“起来吧,你二人应该都知晓,皇上撤下了对相府的审查一事吧?”
周宴宁微微抬眼,纵使和周蒙平对视也没做声。
气氛略显尴尬时,周明川出声答道:“回父亲的话,我与妹妹都知晓了。”
周蒙平嗯了声,依旧盯着周宴宁说道:“此事还多亏了柳贤侄,他以太后寿辰将至为由,上奏皇上解除了相府的困境。”
“他对......还是有些感情的,只可惜缘分太浅了。”
周宴宁的拳头硬了,若非是她威胁,陆翡鹤怎么可能解决此事?
还缘分太浅!
连沅宁的名字都不敢提及,周蒙平又遗憾的什么?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周宴宁前方,挡住了她和周蒙平的对视。
周明川微微沉了脸,这段时日他在外奔波,看到的比困在府里的父亲更多。
但他知晓周蒙平的性子,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主动转移话题:“太后寿辰就在明日,相府审查被撤下,意味着我们要进宫贺寿,关于寿礼......”
他刻意顿住话音。
周蒙平立刻就被他的话牵引了思绪:“寿礼在两月前便已备好,此事无需太过关切。”
他和周明川交谈着,周宴宁知晓周明川的顾虑,怕自己一开口便按不下火气,索性就盯着自己的手,摆出不掺和的姿态。
谁知周蒙平话音一转,突然提起了太子。
“我相府被隔绝在外已经一月有余,此次宴会必然要重回中心。”
“宴宁,你对太子有何想法?”
周宴宁捏了捏指关节,难怪方才周蒙平一直盯着她看,竟是还没断掉让她献宠的想法。
怒火翻涌,她绕过周明川,迎着周蒙平的目光,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父亲对我想杀了太子一事,有何想法?”
大厅寂静无声。
周蒙平的眼睛像是要凸出一般,难以置信的盯着周宴宁。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可没说胡话,父亲想和太子绑在一处,大可自行去寻太子,想爬床榻或者其他都无妨,别牵扯到我,不然......”
一只手倏地伸过来。
周宴宁猝不及防下,被周明川拽到了后方,说到一半的话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同一时间,一个茶盏砸在了她方才站的位置,瓷片连着茶叶落了满地。
周蒙平怒喝道:“孽女,谁准你如此放肆的?”
茶水的热气弥漫,周宴宁瞥着地上的狼藉,眸子泛冷,若周明川没出手拉走她,她就得生生挨上一下。
“老爷别动怒,宴宁,立刻给你父亲道歉!说你知晓错了,会听你父亲的安排!你乖,快说啊!”
白氏倏地出声,那急切担忧和左右为难的姿态让周宴宁微微眯了眼。
沅宁说白氏最是维护她,若是这样的维护,真的算是维护吗?
见她一直不语,白氏红了眼眶:“宴宁,你今日为何不听母亲的话了?母亲也知晓你心里不愿,可相府如今的处境你是知晓的,你父亲确实有些私心,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东宫里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妾,都比寻常达官贵族的正头娘子强啊。”
白氏擦拭着眼角,泪珠沿着脸颊倏地滚落下来。
周蒙平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她哪里能想到这些?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一点都比不过......”
“父亲和母亲,就那么看不上璟王殿下么?”
周宴宁幽幽开口,谢慎之虽不良于行,可皇室中人,岂能允许一个官员瞧不上?
见周蒙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周宴宁继续说道:“还是在父亲和母亲眼里,璟王殿下的王妃只配做太子的妾?璟王殿下知晓这件事么?”

一击即中!
周蒙平和白氏全都僵住了。
他们确实看不上不良于行的谢慎之,但那句王妃做妾和后面的威胁,让他们根本不敢应上一句。
尤其是周蒙平,他是知晓周宴宁昨夜被璟王送回的事,这件事真要被掀起来,相府两面都不讨好。
彼时,正要上前的周明川骤然停下脚步,眸子转过,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寂静蔓延。
过了许久,周宴宁转身:“哥哥,我有些乏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
周宴宁又看了眼周蒙平和白氏,头也不回的离开,想用感情拿捏她,这两人走错路了。
因为她既不是沅宁,也不是原主!
回到房间,周宴宁坐了片刻,便从枕头下取出了镜子。
像是和她有默契似的,镜子突然亮了起来,谢慎之的面容出现在镜面当中。
第一时间,周宴宁将镜子塞进了被褥里,确认周围没有异常,这才重新取出镜子。
“遇上麻烦了?”
抓着镜子的手倏然一紧,周宴宁微微撇嘴:“张嘴便说我遇上了麻烦,璟王殿下何时还会卜算之术了?”
谢慎之轻挑眉头,语气缓慢:“刻意不带镜子,说明你没出相府,偏周蒙平一心要投向太子,一次不成自然会有第二次。”
“这,就是你的麻烦由来。”
周宴宁:“?”
看似不着边际,偏偏谢慎之全都说中了关键,连最后一句都是准确的。
难怪沅宁要和谢慎之打好关系,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辜负沅宁对他的评价。
感叹过后,周宴宁对谢慎之的防备又重了一层,面上却依旧平静,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用毫无波动的语气夸赞。
“瑾王殿下好厉害,这都推断得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谢慎之突然勾起嘴角。
“不及周二小姐厉害,三言两语便解决了相府的困境,听闻陆翡鹤正在太医院找太医诊脉,周二小姐觉得......他能有收获么?”
明知故问?还是借此试探什么?
周宴宁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她竟然弄不懂谢慎之的想法。
又盯着镜子里的谢慎之看了几次,周宴宁直奔主题:“瑾王殿下寻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展示推断能力,以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谢慎之哂然一笑。
这时,周宴宁听到了另一端的敲门声。
谢慎之没有理会,意有所指地说:“以你我如今的关系,你有麻烦,本王不介意你来叨扰,对了,本王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晚间会有人给你。”
“与你姐姐有关。”
话落,谢慎之的身影消失。
周宴宁抿紧唇角,一股悚然感莫名升上心头。
镜子暴露了沅宁的特殊,也验证了她的特殊,谢慎之......绝对盯上了她。
周宴宁将镜子重新塞回枕头底下,突然听见外间传来响动。
她心神一动,戒备的望着门口:“是谁?”
“回小姐的话,奴婢绿珠。”
绿珠!
周宴宁知晓这个名字,她是沅宁特地培养的人,虽是丫鬟,可在算账方面极有天赋,所以很得沅宁信任。
她本想之后寻人,没想绿珠自己主动来了。
“进来。”
平静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推门而入。
绿珠身形瘦削,但眉眼却极为俏丽,眼眸转动间透着股灵动。
“绿珠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
周宴宁目光落下,忽地定在她的手上,只见指尖发红,隐约还能看见些许破损。
看样子,她近来过的不太好。
敛去思绪,周宴宁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绿珠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大小姐出事前交给奴婢保管的,说是哪一日您和老爷夫人起了争执,就将这把钥匙给您。”
周宴宁愣住,绿珠手里拿的是沅宁特地准备的库房钥匙,里面放了许多金银珠宝,沅宁说要是哪天能回现代,她就将其中的东西全都带走。
如今沅宁没回去,反而是她过来了,钥匙也到了她面前。
周宴宁接过钥匙,轻声问:“除了这把钥匙,她可还有别的交代?”
绿珠缓缓摇头。
见此,周宴宁逐渐收起了指尖,直到一股疼痛袭来,她才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记得,你家大小姐名下有许多铺子?”
两人通过镜子的联系,将许多东西的制作方式记了过来,所以沅宁名下的铺子极多,明里暗里都有。
绿珠面露难色:“那些铺子,出了些问题。”
“被人拿去了,是吧?”
绿珠低头,沉默成为了她的回答。
“此事我知晓了,之后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吧。”
周宴宁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连带钥匙的存在,都被她按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将库房东西拿出来的时候。
等她去宫宴上探探消息,再做其他安排,她倒要看看,谢慎之究竟查到了什么!
翌日清晨,周宴宁刚起身,便见绿珠带了容玉嬷嬷来。
二人身后跟了数十个捧着托盘的丫鬟,精致漂亮的各色衣裙和首饰,都在托盘上摆放的整整齐齐。
容玉嬷嬷行礼,不卑不亢说:“老爷和夫人说,今晚的宫宴至关重要,让奴婢一定要替小姐好生打扮。”
周宴宁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回去告诉他们,再敢在我身上动心思,我会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见容玉嬷嬷的神情僵硬,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怎么,我的话对你无用?”
容玉嬷嬷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小姐说笑了,只是奴婢来此,是因为老爷和夫人的吩咐,怎能什么......”
“砰!”
周宴宁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
容玉嬷嬷一惊,唇角倏然抿紧,几瞬后轻轻一福,带着一行丫鬟离去。
周宴宁瞥着她的背影,是个聪明人。
随后,她让绿珠准备一件素白衣裳:“明日随我入宫,跟紧我。”
主院。
白氏正与周蒙平说起周宴宁:“自昨晚回来,宴宁便像变了个人,言行举止都与往日不同,老爷,会不会她......”
一击即中!
周蒙平和白氏全都僵住了。
他们确实看不上不良于行的谢慎之,但那句王妃做妾和后面的威胁,让他们根本不敢应上一句。
尤其是周蒙平,他是知晓周宴宁昨夜被璟王送回的事,这件事真要被掀起来,相府两面都不讨好。
彼时,正要上前的周明川骤然停下脚步,眸子转过,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寂静蔓延。
过了许久,周宴宁转身:“哥哥,我有些乏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
周宴宁又看了眼周蒙平和白氏,头也不回的离开,想用感情拿捏她,这两人走错路了。
因为她既不是沅宁,也不是原主!
回到房间,周宴宁坐了片刻,便从枕头下取出了镜子。
像是和她有默契似的,镜子突然亮了起来,谢慎之的面容出现在镜面当中。
第一时间,周宴宁将镜子塞进了被褥里,确认周围没有异常,这才重新取出镜子。
“遇上麻烦了?”
抓着镜子的手倏然一紧,周宴宁微微撇嘴:“张嘴便说我遇上了麻烦,璟王殿下何时还会卜算之术了?”
谢慎之轻挑眉头,语气缓慢:“刻意不带镜子,说明你没出相府,偏周蒙平一心要投向太子,一次不成自然会有第二次。”
“这,就是你的麻烦由来。”
周宴宁:“?”
看似不着边际,偏偏谢慎之全都说中了关键,连最后一句都是准确的。
难怪沅宁要和谢慎之打好关系,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辜负沅宁对他的评价。
感叹过后,周宴宁对谢慎之的防备又重了一层,面上却依旧平静,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用毫无波动的语气夸赞。
“瑾王殿下好厉害,这都推断得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谢慎之突然勾起嘴角。
“不及周二小姐厉害,三言两语便解决了相府的困境,听闻陆翡鹤正在太医院找太医诊脉,周二小姐觉得......他能有收获么?”
明知故问?还是借此试探什么?
周宴宁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她竟然弄不懂谢慎之的想法。
又盯着镜子里的谢慎之看了几次,周宴宁直奔主题:“瑾王殿下寻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展示推断能力,以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谢慎之哂然一笑。
这时,周宴宁听到了另一端的敲门声。
谢慎之没有理会,意有所指地说:“以你我如今的关系,你有麻烦,本王不介意你来叨扰,对了,本王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晚间会有人给你。”
“与你姐姐有关。”
话落,谢慎之的身影消失。
周宴宁抿紧唇角,一股悚然感莫名升上心头。
镜子暴露了沅宁的特殊,也验证了她的特殊,谢慎之......绝对盯上了她。
周宴宁将镜子重新塞回枕头底下,突然听见外间传来响动。
她心神一动,戒备的望着门口:“是谁?”
“回小姐的话,奴婢绿珠。”
绿珠!
周宴宁知晓这个名字,她是沅宁特地培养的人,虽是丫鬟,可在算账方面极有天赋,所以很得沅宁信任。
她本想之后寻人,没想绿珠自己主动来了。
“进来。”
平静的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绿裙的少女推门而入。
绿珠身形瘦削,但眉眼却极为俏丽,眼眸转动间透着股灵动。
“绿珠见过二小姐。”
“起来吧。”
周宴宁目光落下,忽地定在她的手上,只见指尖发红,隐约还能看见些许破损。
看样子,她近来过的不太好。
敛去思绪,周宴宁问:“你来寻我,所为何事?”
绿珠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这是大小姐出事前交给奴婢保管的,说是哪一日您和老爷夫人起了争执,就将这把钥匙给您。”
周宴宁愣住,绿珠手里拿的是沅宁特地准备的库房钥匙,里面放了许多金银珠宝,沅宁说要是哪天能回现代,她就将其中的东西全都带走。
如今沅宁没回去,反而是她过来了,钥匙也到了她面前。
周宴宁接过钥匙,轻声问:“除了这把钥匙,她可还有别的交代?”
绿珠缓缓摇头。
见此,周宴宁逐渐收起了指尖,直到一股疼痛袭来,她才从纷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记得,你家大小姐名下有许多铺子?”
两人通过镜子的联系,将许多东西的制作方式记了过来,所以沅宁名下的铺子极多,明里暗里都有。
绿珠面露难色:“那些铺子,出了些问题。”
“被人拿去了,是吧?”
绿珠低头,沉默成为了她的回答。
“此事我知晓了,之后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吧。”
周宴宁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连带钥匙的存在,都被她按了下去。
现在还不是将库房东西拿出来的时候。
等她去宫宴上探探消息,再做其他安排,她倒要看看,谢慎之究竟查到了什么!
翌日清晨,周宴宁刚起身,便见绿珠带了容玉嬷嬷来。
二人身后跟了数十个捧着托盘的丫鬟,精致漂亮的各色衣裙和首饰,都在托盘上摆放的整整齐齐。
容玉嬷嬷行礼,不卑不亢说:“老爷和夫人说,今晚的宫宴至关重要,让奴婢一定要替小姐好生打扮。”
周宴宁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回去告诉他们,再敢在我身上动心思,我会将昨日说过的话变成现实。”
见容玉嬷嬷的神情僵硬,可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周宴宁挑了下眉头。
“怎么,我的话对你无用?”
容玉嬷嬷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小姐说笑了,只是奴婢来此,是因为老爷和夫人的吩咐,怎能什么......”
“砰!”
周宴宁手上的杯子砸落在地。
容玉嬷嬷一惊,唇角倏然抿紧,几瞬后轻轻一福,带着一行丫鬟离去。
周宴宁瞥着她的背影,是个聪明人。
随后,她让绿珠准备一件素白衣裳:“明日随我入宫,跟紧我。”
主院。
白氏正与周蒙平说起周宴宁:“自昨晚回来,宴宁便像变了个人,言行举止都与往日不同,老爷,会不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