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魏叙谢轻澜结局免费阅读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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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行运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魏叙谢轻澜结局免费阅读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喊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瞪着谢延川,直到此刻谢延川才看见谢轻澜脖子上的白绸布是包扎伤口的。“澜丫头,你这是怎么搞的?”刚刚还喊打喊杀的谢延川,看着她脖子上缠绕着一圈接着一圈的白色绸布,瞬间将手里面的刀丢在地上。他的手都有些发颤,轻轻扶住她的侧脸,然后看向另一边,依然有丝丝缕缕血迹渗出来的白色绸布,眼圈都红了。“魏世子,我女儿只是嫁到你家才两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谢延川的激动不像做假,哪里还有半点刚刚要跟谢轻澜拼命的模样,一直看戏状态的魏叙,被他这样一质问,还有点懵。可被他小心呵护着的谢轻澜,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爹,您快省省吧!你那点对我的爱,演了那么多年,现在都把自己欺骗过去了不成?”“澜丫头,爹这是在给你做主!”他眼神里...

章节试读

她喊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瞪着谢延川,直到此刻谢延川才看见谢轻澜脖子上的白绸布是包扎伤口的。
“澜丫头,你这是怎么搞的?”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谢延川,看着她脖子上缠绕着一圈接着一圈的白色绸布,瞬间将手里面的刀丢在地上。
他的手都有些发颤,轻轻扶住她的侧脸,然后看向另一边,依然有丝丝缕缕血迹渗出来的白色绸布,眼圈都红了。
“魏世子,我女儿只是嫁到你家才两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谢延川的激动不像做假,哪里还有半点刚刚要跟谢轻澜拼命的模样,一直看戏状态的魏叙,被他这样一质问,还有点懵。
可被他小心呵护着的谢轻澜,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爹,您快省省吧!你那点对我的爱,演了那么多年,现在都把自己欺骗过去了不成?”
“澜丫头,爹这是在给你做主!”
他眼神里全是受伤,似乎不明白在她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来这么狼心狗肺的话。
可站在他跟前的谢轻澜,却笑的格外肆意,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她翘着嘴角质问:“既然您那么心疼我,之前就不会为了坐稳丞相之位,把我嫁给魏叙了,当初乔家的事情,您若是已经忘记了,我可以帮您再重新回忆一遍。”
让她跪在烈日下,顶着将近四十度的太阳,一天一夜不让她进水米,只是想逼她答应乔尚书,日后不再纠缠魏叙。
如今想起来这些事情,她都感觉可笑至极,若是真的心疼她,早干什么去了!
“谢轻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给要把这个家搞散了,你才会高兴啊!”谢延川恼羞成怒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暴露在魏叙跟前,否则以魏叙在京城有名的疯子程度,刚刚才坐在丞相位置上的谢延川,是受不住魏叙的全力报复的。
谢轻澜依然面不改色,她笑着对谢延川只说了三个字:“血!玉!花!”
谢延川刚刚一发火,那三兄弟各个不敢说话了,如今听到谢轻澜闹的全家鸡犬不宁就为了一株草药,谢煜宁最先忍不住了。
“娘,那什么破花在哪,您快说啊!”
再闹下去,谢家得翻天。
别管魏叙对谢轻澜是好是坏,他就那么虎视眈眈的坐在那里,就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迫力。
求求,赶紧把这对癫公癫婆送走吧。
魏叙是什么疯子,满京城都知道,那是十二岁就能在猎场上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狼,还面不改色的狠人,就因为那头狼咬死了他养的一只小白猫。
自那以后,魏叙一战成名!
“听见没有,花呢?”
谢延川怒目而视。
“在我库房里,我让人去拿还不行吗!”赵氏委屈的开口。
她就是看不惯一株要花十万两银子才能到手,整天被谢轻澜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她就是担心谢轻澜出嫁以后掌控了,想多一个拿捏她的条件!
谁知道谢轻澜这次那么生猛,不仅把魏叙给带回来了,还治的服服帖帖,一脸要为她出头的模样。
赵氏吩咐人去端花的时候,谢轻澜已经直接越过谢延川让下人进来收拾满地的狼藉了,魏叙坐着依然没动,只是在她的眼神看过来的时侯,留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轻澜才不管现在魏叙怎么想她,她今日回来的唯一目的只为了血玉花。
“夫人,这花有些蔫了。”
小丫鬟跑的飞快,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血玉花给端了回来。
谢轻澜在听见声音以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见前日她看着还生命力旺盛的血玉花,今日就莫名蔫头耷脑的了。
“你们浇了什么水?”
谢轻澜闻着味道不太对,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臭味,忍不住的询问。
“齐嬷嬷早先刷牙水吐了里面了。”
小丫鬟看样子是新进门的,并不知道谢家主子不和睦,这会儿谢轻澜问什么就说什么,十分的懂事。
那不就是漱口水?
怪不得这个花盆里有股子怪味!
她娘亲用来救命的草药,就是这样被她们直接吐口水的吗?!
谢轻澜将血玉花接了过来,这东西只有放在她自己手里才安心,然后回头给赵氏说:“女儿记得齐嬷嬷是姨娘的陪嫁嬷嬷吧,岑州太守府里出来的下人还这么没规矩啊,那不若带回魏家,我让侯府的管教嬷嬷教一教她什么规矩!”
“你不能带齐嬷嬷走!”
齐嬷嬷是赵氏的奶嬷嬷,当初跟着他做了多少欺负谢轻澜的事情了,现在落到谢轻澜的手里面,还有的救吗?
“父亲,您怎么看呢?”
谢轻澜不理会赵氏的胡搅蛮缠,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谢延川身上,她这语气了充满了威胁,哪里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他能怎么看?两只眼睛一起看呗,还能怎么看啊!
“打五十手板嘴巴,省得嘴贱。”
谢延川也很难办,一边是爱妻的奶嬷嬷,一边是攀高枝的疯批亲女儿!
“父亲果然深明大义。”
谢轻澜笑了一下,这话说的讽刺至极,可谢延川已经不敢再反驳了,魏叙虎视眈眈的眼神实在可恐,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
谢轻澜心满意足的捧着花盆又继续对屋子里的谢家人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扰各位家人们的午膳啦~大家吃好喝好!”
桌子都让她掀了,他们吃个屁。
不过谢轻澜才不管这些,她端着花盆,一步步朝门外走去,都没有等魏叙。
“啊!”
也不知道哪个清扫的丫鬟在台阶上掉了一块碎瓷片,她下一秒就乐极生悲了,整个人朝后仰过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她第一反应就是将花盆死死的搂在自己胸前。
摔死她,也决不能把这盆花给摔了!
可想象中的头先着地并没有发生,谢轻澜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身上好闻的冷香一股脑的钻进谢轻澜的鼻子。
竟然是魏叙接住了她!
谢轻澜满脸的不可置信,竟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要起身,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怀里面的花盆却忽然被人抽走。
“真以为本世子是支撑你的拐棍?走个路都能摔,不疼一下,我看你也不长记性。”话毕,他竟直接将谢轻澜松开了,让她整个人都狠狠的摔在地上。

侯夫人的话,在绝境中又拉了谢轻澜一把,刚刚因为魏叙和乔星然的不愉悦,她很快一扫而空。
比起来什么虚无缥缈的情爱,自然还是她娘亲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宝国寺的明山方丈最喜欢将养奇花异草,虽然我也从来没有去过他的花圃,但整个京城若是他那里都没有,那便真的没有了。”侯夫人道。
“不过那个老头脾气也怪得很,能被他邀请去花圃里的人,都是他觉得有缘的人,因为宝国寺背靠皇室,什么达官显贵他都不给面子。”侯夫人显然对这位明山方丈有心结,提起来这个人的时候,她嘴巴撇了又撇。
但能有一个方向,谢轻澜也知足了。
原本对魏叙的那点怨念,此刻烟消云散,她笑着对侯夫人道:“儿媳愿意听母亲的话,往后的日子以一家和乐为基本。”
她把那罐子霓裳花膏拿到手里闻了闻,一股很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确实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见她忽然自己想开了,侯夫人也不多说别的,一个劲夸她识大体,又叮嘱了几句别的,才带人离开。
在侯夫人临走之前,谢轻澜要了两个得力的丫鬟来浮云院侍候,因为魏叙不肯住在这边,之前安排在浮云院的下人,又回了澹泊苑去伺候魏叙了。
偌大的浮云院,空荡荡的。
谢轻澜让嘉月把东西收好,她还没忘记要去查查自己的嫁妆,她出嫁,连陪嫁丫鬟都只带了一个嘉月。
不然昨日洞房的时候,她身边也不会一个下人都没有而被那样欺辱。
“小姐,嫁妆奴婢昨日暂时安置在厢房了,只等您再过去瞧瞧。”
嘉月性格胆小,事事没个主意,但胜在忠心又听话,谢轻澜还是很满意的。
主仆二人一齐来了厢房,嘉月将那些嫁妆箱子一个个打开,她开一个是空的,开两个还是空的,一直到第一百三十一箱子的时候,才露出来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白银。
“小姐,看来老爷还是心疼您的。”
嘉月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刚刚开了那么多空箱子,她心都要替谢轻澜凉了的时候,终于见到了点真东西,当即脸上摆满笑容。
谢轻澜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带了些古怪,她走到银子跟前,随便拿了两块颠了颠,直接丢到了嘉月怀里。
天真了不是,赵氏能有那么大方?
“赏你了,傻丫头。”
直到银子入手,嘉月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银子竟是空心的。”
嘉月不信邪的又摸了几块,每一块都跟谢轻澜给她的那两块一样,全都是空心的,这么一大箱子银子,加起来的价值还没刚才侯夫人给谢轻澜的那一小匣子银票值钱。
嘉月知道自家小姐在闺阁里的时候过的就清苦,却不想连嫁妆赵夫人都敢克扣。
“没事,继续开吧,我还想看看赵氏还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谢轻澜倒是无所谓,有就比没有的强,这些年她为了给娘亲找药,私下里也攒了不少银子,都放在银庄里了。
一直到第一百四十八以后,那些空心银子才算完,除了这些,旁的姑娘成亲会有的嫁妆,她一点都没有,连床喜被都没人给她做一套出来。
最后两个箱子才是关键,那是她之前费尽力气才给娘亲找来的药材。
第一百四十九个箱子里,还是没有药材,反倒是多了一沓银票和几张房契地契,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她爹用来给她撑门面的东西,田产都不是京城这边的,房子也是隔壁县城的......
嗤,抠门到家了!
那夫妻俩,如出一辙的抠门。
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箱子了......
嘉月才把盖子打开,一股草药特有的清香便传了出来,还用花盆养着的药草,哪怕在箱子里闷了那么久,依然长的茂盛。
“九叶花,赤玉莲,春雨莲,血......”
怎么会只有三盆?
血玉花哪去了?!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谢轻澜顿时慌了神,她在空荡荡的箱子里看了半天,也不见血玉花的下落,着急的问嘉月:“这些箱子安置在这里以后,还有别的人来过?”
这些草药可遇不可求,代表了她娘亲的命啊,不管遗失了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事!
“没有别人啊!门上的锁是奴婢亲自锁上,钥匙也只在奴婢一个人手中,这才只过去一晚上而已,奴婢可以确定没有人再进来过。”嘉月知道这些药草的重要性,帮着谢轻澜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本应该跟其他三盆草药在一起的血玉花。
“别找了,定是被人扣下了。”
“血玉花已经开花了,它的花粉有荧光效果,若是放进了箱子里,肯定会留下痕迹的,可刚刚我们仔细翻找了那么多遍,却根本没有在这些箱子中看见花粉残留。”
谢轻澜的脸色很难看,解药中的三花五莲,她费劲了心思才找到四个,其中血玉花是最费精力和银子的那个。
当初求药的时候,原主人明确的告诉过她,血玉花两百年才长成这么一颗!
“可东西不是小姐亲自放进去的么?”
谢轻澜不放心任何人照顾这些草药,一直都是亲力亲为的将养,出嫁前的一晚上,是她亲手将四盆草药放进箱子里的。
“亲手放进去的也可以被调包。”
谢轻澜心里很快锁定了目标,心口里的那股子气四下乱撞,几乎要将她最后那点儿理智都焚烧殆尽。
赵氏,这是要逼她发疯么?
谢轻澜没有再提血玉花的事情,只是先把剩下的这三盆草药安置在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心里却在盘算着明日回门该怎么找找赵氏的麻烦,把血玉花拿回来。
她想的太入神,连前面站了人都没察觉,连人带锄头一起撞到了男人身上。
“你眉毛下面那俩珠子是装饰品不成,都不用来看路?”
这毒舌又让人讨厌的话,哪怕谢轻澜还没抬头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她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等她做反应,跟前的男人已经开口:“既然你那么不老实,喜欢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那明日的回门便取消吧!”

傍晚的天色,霞光万道。
安昭侯府里,吹吹打打的喜乐吵的人脑袋都发昏。
谢轻澜牵着红绸被人带到了一间安静的屋子,才刚坐定,就听到了喜婆的声音。
“世子爷,您可不能走啊,夫人说了今日您必须留在新房这边,外头的天就是塌了,也不许您出去。”
“你拿夫人压我?你算什么东西!”
“哗——”
瓷器破碎的声音乍然响起,让原本坐在床边的谢轻澜猛的一颤。
“爷,那您好歹先把喜帕掀了再走吧,起码对夫人那边有个交代。”
这声音才刚落下,谢轻澜就感觉头上的喜帕被人粗鲁的拽走。
喜帕垂下的流苏又多又密集,随着来人的动作,成功缠在了谢轻澜戴着的凤冠上,可男人根本不管不顾,只是用力的往下扯。
“嘶!”
头皮上的剧痛,让谢轻澜轻呼。
泪水一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睛,可随着喜帕被掀开,她也看清楚了男人的样貌。
这就是她新婚的夫婿。
安昭侯府世子爷——魏叙!
喜帕成功被魏叙拽下去,连带着凤冠一起被他嫌恶的甩在床上。
谢轻澜原本梳的端庄美观的发髻,顿时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
“谢轻澜,现在如你所愿了。”
魏叙脸色冷漠,眼神里带着轻蔑,直接转头就往外走。
旁的喜婆丫鬟都不敢再阻拦他,谢轻澜呆呆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格外苍凉。
她就知道,魏叙是恨她的!
人人都知道,安昭侯府世子魏叙有心上人,因为她,那个人只能以贱妾的身份进府。
她爹凭借检举乔尚书参与康宁王谋反才坐上丞相的位置,乔尚书一家三百口,男子砍头,女子充军妓,魏叙的心上人乔星然正是乔尚书的嫡长女。
魏叙用尽了办法才保住乔星然,又是绝食,又是自残,又是投缳自尽...
可转头他们要魏叙娶她谢轻澜!
偏偏她和乔星然从前还是最好的朋友。
这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抢了好友的未婚夫,让好友由嫡妻变贱妾!
魏叙才刚离开,屋子外面忽然一阵吵闹,一群穿着锦衣华服,吊儿郎当的男人,忽然从外面涌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喜婆厉声质问,这些人却直接上手,把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往外撵。
“放肆!”眼瞧着这些人越发无礼,谢轻澜轻呵了一声。
偏偏站在屋子里面的那些人根本不畏惧谢轻澜,将所有人都撵出去后,新房里只剩了谢轻澜一个,为首的那个带着邪淫的笑开口。
“大堂嫂莫怕,按照我们镇安老家的规矩,新人成亲的第一夜都是需要兄弟们过来暖房的。”
谢轻澜拎着繁琐的嫁衣,猛得站起来:“这里是京城,就该遵守京城的规矩,更是陛下保媒赐婚,你们擅闯新房,就不怕陛下和安昭侯怪罪吗?”
可男人们根本不听,直接围了上来。
“哎呀,嫂嫂,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想给你和大堂哥添福气~”
男人一边笑着,一边要伸手去摸的谢轻澜脸,被谢轻澜一巴掌打开。
“你们让开,我倒要去问问魏叙,这是什么意思!”谢轻澜作势要往外走。
男人哪肯让谢轻澜出去,嬉笑着说:“嫂子,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别人都闹得,偏生你们京城的姑娘闹不得?”
面对这群人步步紧逼,谢轻澜从宽大的衣袍里摸出来一把泛着寒芒的匕首。
他们哪里是要闹着玩,他们是要活生生逼死她!
“滚出去,不然......”
谢轻澜举着匕首朝他们砍。
男人们见势不对,忙往后躲。
可他们人太多了,谢轻澜一个不差,手里的匕首就被人抢了过去。
“嫂嫂也太辣了些,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动刀子,多不吉利。”
那男人说着不吉利,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兴奋灿烂。
“魏叙!魏叙!”
谢轻澜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在人生地不熟的安昭侯府,她只认识魏叙。
她又朝着门外喊了两声,可门外一片嘈杂,她的声音根本透不出去!
“嫂嫂倒是有趣,难道还想让大堂哥看着我们为他添福?”另一个男人又道。
他们朝谢轻澜伸着手,她那打掉一只,却不能将这些手都打掉,不知道是谁的手忽然碰到了她的脸颊,带着汗渍黏腻温热的手,恶心至极。
“啊!滚开!”
谢轻澜尖叫了一声,已是避无可避。
她恶意横生,朝着其中一个人伸腿踹去,正好踹在那人裤裆中间。
门外此刻也乱成了一团!
“世子爷,快开门吧!”
“新夫人还在里面呢,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后悔莫及啊!”
魏叙沉着一张脸,一概不理。
能出什么乱子?
星然刚经历了灭族惨祸,她也不过是几个人来吓唬谢轻澜一下,让她长长教训而已!
星然不是没有分寸的,断不会伤了人。
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在所有人耳畔响起,魏叙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谢轻澜的声音?
难道真的......
魏叙一脚踹开了房门,朝屋内看过去。
只见几个男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下半身,另外几人已经拥着谢轻澜到床上。
谢轻澜衣衫凌乱,脖颈的位置,一道深邃的伤口,正一个劲的往外冒血。
“出人命了,快来人呐!”
“新娘子自尽了!”
丫鬟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谢轻澜瞧着终于被打开的门,眼前一黑,直接晕厥。
“滚出去!”魏叙迈着大步到了床榻前。
都不用他伸手拽人,那些原本在床边的人,一个个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大堂兄,我们......”
其中一根见魏叙摆着冷脸,便想解释。
他们不过吓唬一下,谁想到谢轻澜那么刚硬,眼瞧着敌不过他们就抹自己的脖子。
“滚出去!”
他朝着那人又骂了一句。
然后转头去看床榻上的人。
谢轻澜雪白的脖颈,此刻全部被粘稠的血渍沾满,本就是红色的嫁衣,经过鲜血的浸染,显得更加妖冶。
“小姐!”
一个哭嚎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原是谢轻澜去安置嫁妆的贴身丫鬟,终于回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安昭侯夫人,带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婆子,浩浩荡荡的进了门。
“母亲......”
魏叙听到动静忙回头。
可侯夫人脸色黑沉,根本没有搭理他。
“把这些个不要脸的混账东西,都捆起来送官府,也别念什么血脉亲情了,都叫人打上门来了,还要什么亲缘。”

“四弟弟,听见了吧,可不是姐姐吹牛,你姐夫对我可是一片痴心。”
他想膈应她,谢轻澜也不愿意放过他。
果然,原本搂着她腰的手往后松了松。
可这个时候,谢轻澜却伸手按住了魏叙的手,感受着他手的温度,略显娇羞的往魏叙靠了靠。
谢轻澜能感觉到魏叙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样,恶心不死你!
“澜丫头,跟你三个弟弟说什么呢,东西不舍得进屋来看看爹。”
许是通报了以后,迟迟不见他们进门,她那渣爹终于坐不住了。
谢轻澜回给她爹一个假笑:“女儿可是一心念着爹爹您呢,可刚进门四弟弟就咒女儿早晚被婆家休弃,这才多聊了两句。”
五个男人都没想到谢轻澜半点脸面都没打算留,一瞬间谢延川的表情都僵直了几分。
“老四,你怎么回事?”
谢延川不想在魏叙跟前丢人,便转头对着谢煜宁质问。
“是她先进门就狐假虎威的,刘管家什么也没做,就要白挨二十个巴掌,上哪里说理去?”谢煜宁梗着脖子反驳。
“这就是你咒骂亲姐的理由?一个下人而已,也值得你跟自己的亲姐姐置气?”
谢延川根本不听他解释。
“爹,你偏心!”
谢煜宁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煜阳拉住了。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父慈子孝。
小时候她还真以为父亲是因为爱护自己才这样训斥弟弟,直到她每次跟弟弟们才修复好的关系,又因为父亲的训斥破裂。
那个时候,谢轻澜才知道有种杀人叫做捧杀!
在谢家,亲情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娘子,你家的待客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魏叙笑的古怪,对她一脸维护。
谢轻澜嘴巴里发苦,松开了原本按着魏叙的手,对着谢延川缓缓道:“爹啊,怎么不见赵姨娘,莫不是姨娘不愿意见我?”
她一句姨娘,又把四个人惹怒了。
“什么姨娘,我娘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夫人,你才回来就要搞事情是不是?”老三谢煜初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老二老四也一脸怒色。
谢轻澜不在意的开口:“平妻算嫡妻?又不是发妻又不算填房,我还以为也是妾呢。”
“轻澜,话说的过分了。”
谢延川皱眉开口,他也感觉今日的谢轻澜冲动的有些过分。
别的女子回门,总要跟娘家叙旧,谢轻澜有娘家跟没娘家没区别,当年她爹升职入京的时候,嫌弃她娘疯了丢人,就一直关在岑州的庄子上。
说起来,她从五岁那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娘亲了,五岁以前她和娘亲相依为命,当初赵氏生老四的时候伤了身子,她爹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放养在犄角旮旯里。
这些年,娘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每次他爹拿捏她的时候,只要提一提她娘亲的病,就能死死按着她,就像当初才入京城逼她融进小姐圈子,逼她用尽手段去讨好乔星然一样,哪怕后来她发出现了乔星然对她只是当个玩意想抽身出来,她爹不仅不愿意,还拿着她娘亲做要挟。
直到晌午吃饭的时候,赵氏才肯露面。
她大抵也是知道谢轻澜为了什么来的,看见谢轻澜以后就止不住的笑,问东问西的,就是不给谢轻澜有开口的机会。
“姨娘问了那么多,也容我问一句可好?”谢轻澜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原本举杯敬酒的五个男人一时全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她喊赵氏姨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氏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脸上笑容满面:“大姑娘问就是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大姑娘一般见识不成?”
谢轻澜勾唇一笑,将手里的筷子丢在桌子上:“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姨娘,姨娘就要把我给娘准备来救命的草药克扣了去。”
“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氏脸色一僵,没想到谢轻澜会在人前问出来,有叶氏那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她还以为谢轻澜不敢在魏叙面前提。
看她死不承认,谢轻澜直接道:“血玉花,交出来!”
她没功夫跟赵氏扯皮!
就赵氏那拐了八百个弯的心眼,给她慢慢的要,十天八天的也要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谢延川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不高兴的看了谢轻澜一眼,希望她不要在魏叙面前闹。。
可谢轻澜本就是抱着掀桌子的心思回来的,她根本不理谢延川,直接抓住了赵氏的衣袖:“姨娘还要抵赖?这袖子上分明就是血玉花的花粉,天底下独独血玉花的花粉带有荧光效果!”
她猛得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谢轻澜你放开我娘,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吗?”
谢煜初放下了碗筷,满口训斥。
“谢轻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你整天鼓捣的那些破烂东西,你当除了你以外旁人还能看的上不成?”谢煜宁也开口了。
谢轻澜瞥了一眼满桌子的人,心里的火气更盛。
谢家三兄弟虎视眈眈,渣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魏叙......一脸置身事外。
她这是跟全天下作对了不成?
谢轻澜脸上冷笑不断,却没有松开赵氏,而冷声质问亲爹:“您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当年我娘一心一意跟着你,你却在外放了第二年就娶了平妻,你已经辜负了她一次,难道这次放弃的是她的性命?”
“谢轻澜,你质问谁呢?”
被人揭开老底,还是当着儿子和姑爷的面,谢延川终于坐不住了:“莫不是你以为嫁了高门,就可以回娘家耀武扬威了?”
“我娘都不在这个家里,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岑州呢,这里算什么娘家!”谢轻澜轻笑了一声,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赵氏,她直接一把将桌子掀了。
这样的娘家,她不稀罕!
“您今日就算是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认了,但是,我只要血玉花!”
那颗蕴含了她所有心血的草药,如果少一片叶子今日这事就了结不了。
桌子上的餐盘碎了一地,这顿饭她不吃,谁也别吃了!
魏叙都不懂,谢家饭堂里怎么还能摆一把宝刀。
被气的已经脑子发昏的谢延川从旁边一把将刀抽了出来。
赵氏的尖叫声在屋子里格外刺耳,谢轻澜直接把自己的脖子递过去:“来来来,朝这砍!”
她递过去的正是没有受伤的那边,被绸布包裹细致的脖颈,只露出来一点雪色皮肤,谢轻澜叫嚣着又道:“正好和这边,给我砍个对称的出来。”

嘶~
真疼!
谢轻澜脖子上的伤原本就疼,被魏叙这么一按,疼的就更厉害了。
他像是在故意报复她刚刚没老实受着乔星然的挑衅,谢轻澜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却每一次都失败了。
跟刚刚对乔星然的体贴入微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意与不在意界限那么清明。
安昭侯没想到被自己儿子噎住了。
他被人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倒是我忘了还有改口礼这回事,儿媳莫要嫌礼轻就行。”
他将红包往谢轻澜跟前推了推,就在谢轻澜伸手拿的一瞬间,却把红包丢在地上。
“啪~”
红包落地的声音格外沉闷,谁都能瞧出来安昭侯就是在故意磨她的性子!
这跟在街边施舍乞丐有什么区别?
按理来说,但凡有些血性的人都不可能直接弯腰去捡红包的。
可谢轻澜穷惯了,身为谢家大小姐,自小没有月银不说,就是那一百五十抬的嫁妆,有一百二十抬都是空的。
“谢父亲赏。”谢轻澜摸红包的手几乎出现了残影,眉眼间的高兴反而让安昭侯感觉心里更堵的慌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魏叙那刻薄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没骨气。”
都不用去刻意去看,谢轻澜就已经能想到周围的人在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她,从前她刚入京的时候,她经常在乔星然的朋友脸上瞧见那种嫌恶与看不起。
骨气又不能当钱花!
谢轻澜才不管他们这些,将红包塞进自己袖子里面以后,转而抬头看向了侯夫人。
她以为侯夫人脸上也会是那种嫌弃她视财如命的眼神,可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侯夫人眼神里满是慈爱。
侯夫人将两个手上的羊脂白玉手镯全退了下来套到了她手腕上!
这种品质的镯子一看就是大家族传代的宝物,不仅谢轻澜被这镯子惊到了就是站在她后面的魏叙都皱了皱眉。
“大嫂,这是当初老太太给你的那对玉镯吧。”旁边坐着的美貌妇人,正是谢轻澜刚进门时就指责谢轻澜的三房太太。
她话说的酸溜溜的,引得旁边的人也把全部注意力落到了这对镯子上。
“夫人......”
安昭侯也没想到侯夫人给的是这对,这回换成了他疯狂给侯夫人使眼色。
这跟之前说好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这镯子当初老太太就说了,是家里传儿媳的东西,若是你祖母还在一定也会喜欢你的。”侯夫人根本不为所动。
谢轻澜戴着手镯的两个腕子,却莫名灼热起来,昨日侯夫人对她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怜惜又来了......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也证明了侯夫人对她的认可,可落到谢轻澜手中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这东西太招人惹眼了!
想到自己还跟魏叙有约定,谢轻澜准备找个机会再私下把镯子还给侯夫人。
“看来大嫂对这个儿媳妇确实满意啊!”二房太太瞧着气氛不好,她跟侯夫人关系最好了,连忙出来打圆场。
“谢母亲疼爱。”谢轻澜这个头磕的真心实意,她能看出来侯夫人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有时候因为乔星然的问题碍于魏叙是她亲儿子,她不好太偏心自己太多。
接下来又认了认二房,三房,四房的亲戚,魏叙的大姐姐魏滢和三妹妹魏瑗。
这敬茶礼便算做结束了,安昭侯第一个先走了,他是有名的显眼小,今天明显被气的不轻,路过谢轻澜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发出来一个重重的哼声。
府里的其他男人也不喜欢跟后宅女眷聊天,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魏叙倒是没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一个阵往谢轻澜身上瞥,每当谢轻澜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装扭脸。
直到侯夫人提起来要被谢轻澜放管家权,魏叙原本还不在意的神色变了变。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三妹魏瑗,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角度,给她使了个眼色。
谢轻澜才进门就为难星然,若是管家权再落到她手里,她还不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娘,她昨日才进门,今日您就给她分管家权?美不死她!”
魏瑗之前跟乔星然也是好友,本以为乔星然成为自己嫂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中途插进来一个谢轻澜。
从刚刚认人的时候,魏瑗就对谢轻澜没好脸,这下听了侯夫人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这么大姑娘了,谁教你这么跟长嫂说话?”
侯夫人一点也不惯着自己这个小女儿。
三小姐当即甩了脸子,扭头就要往外走,侯夫人朝着她的背影又道:“没大没小的,当你老娘提不动鞭子了是不是,滚回来给你嫂子道歉。”
魏瑗从心底看不上谢轻澜这个抢好姐妹心上人的,但碍于侯夫人的威严,还是不情愿的扭过头来跟谢轻澜说:“对不起,行了吧!”
说罢,她扭头就走,一直到了出了门才听见她小声谩骂的声音。
“什么东西,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嫁给我哥的,没脸没皮的下做东西。”
“好姐妹的男人也抢!忘了当初她这个土包子硬融进京城圈子的时候,是谁一直带着她玩了?”
魏瑗的声音传进屋子,让满屋子人都有些尴尬,魏叙和乔星然虽然并没有定下婚约,但两情相悦却是满京城都知道的。
“那丫头怪我没教育好,轻澜别跟她一般见识!”侯夫人拉着她的手,似遮掩的又道:“听说你在家的时候就调的一手好香,我这失眠症好多年了,听人家说有可以助眠的香?”
谢轻澜刚刚就瞧见了魏叙给魏滢使眼色,哪怕她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个,心里的那点酸涩还是往上顶。
她不愿意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有侯夫人转移话题,便接上了。
屋子里的女眷们,又说说笑笑了起来,一直到了中午才散去。
谢轻澜前脚刚走,侯夫人怕她刚进门被底下人欺负,逼着魏叙去追她。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是羞于见人,着急回去找个绳吊死?”
魏叙这嘴,毒的跟灌了几斤砒霜似的,从前谢轻澜看他怼别人时有多爽,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时,就有多难过。
不过,谢轻澜不愿意让魏叙看出来,轻笑着讥讽回去:“自然是去瞧瞧乔姨娘受罚有没有偷奸耍滑,毕竟从前乔大小姐上轿都要人凳才肯落脚,这三个时辰的罚跪以及三十个巴掌,想想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