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黄春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江绵黄春玲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家人谁都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草率的就给江绵重新定下了一门婚事。就算这个周知衍不论是能力还是外在条件都不错,可结婚这事儿可不能光看这些,最重要的还是人品。虽说这次多亏周知衍才捡回一条命,但是......江经武夫妻二人压根来不及阻拦,就见老爷子跟周知衍已经定下,甚至周知衍还拜托老爷子找人明天去镇上给部队发封结婚申请的电报!“爹!那个当兵的是个啥样子的人我们都不了解,您怎么就......”江经武和杨兰见老爷子终于走了出来,都快要急死了。江老爷子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儿子,“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夫妻俩当然知道不是。这家里最疼江绵的就是老爷子和去世的老太太,疼爱的程度甚至好到让家里其他的孩子们忍不住嫉妒。可这个周知衍........
就算这个周知衍不论是能力还是外在条件都不错,可结婚这事儿可不能光看这些,最重要的还是人品。
虽说这次多亏周知衍才捡回一条命,但是......
江经武夫妻二人压根来不及阻拦,就见老爷子跟周知衍已经定下,甚至周知衍还拜托老爷子找人明天去镇上给部队发封结婚申请的电报!
“爹!那个当兵的是个啥样子的人我们都不了解,您怎么就......”
江经武和杨兰见老爷子终于走了出来,都快要急死了。
江老爷子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儿子,“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夫妻俩当然知道不是。
这家里最疼江绵的就是老爷子和去世的老太太,疼爱的程度甚至好到让家里其他的孩子们忍不住嫉妒。
可这个周知衍......
“这是江风让人带回来的信,你们夫妻俩自己看吧。”
老爷子把衣兜里的信塞到江经武手里,便打了个哈欠回自己屋去了。
“儿子寄回来的?”杨兰认识的字不多,一听是大儿子寄回来的信,立即催促道,“你赶紧打开看看,这里面都写了啥。”
夫妻二人回了屋,就赶紧把信拿了出来。
江经武给妻子念着信,念着念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周知衍跟咱家老大是战友!”
杨兰听着儿子在信里写的内容,顿时明白为啥向来疼爱女儿的老爷子会这么草率的定亲了,原来这事儿后面竟然还有老大的主意。
江风是江经武和杨兰生的第一个孩子,从十六岁进部队至今十年,现在是一名副营长。
周知衍和江风是同龄人,可现在却已经是正团级,在部队可是偶像级别人物。
这次周知衍回老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上头的那几个领导催着他赶紧找个对象结婚,为此还特意给他批了长假。
部队里想给周知衍介绍老婆的数不胜数,但没一个能让这棵老铁树开花。
正巧前段时间江风在县城里的一个朋友给他写信说了朱斌攀高枝的事情,江风又惊又怒之下得知自家团长要回老家,干脆就让人给自己家里人带了这封信。
除了告知家人朱斌这个白眼狼的事情外,另一件就是让父母顺便看看自家团长这个人。
在江风看来,自家团长极其优秀,姓朱的那瘟鸡仔给周知衍提鞋都不配,而自家老妹长得漂亮,人又聪明伶俐,两人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真能看对眼,以后老妹的好日子才是真的在后头呢!
江风的信里面把周知衍是夸了又夸。
周知衍自己不仅是部队里受重点培养的军人,他的父母战争结束后因为旧伤复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周知衍一直都是由奶奶带大的。
后来周知衍入了伍,没过两年奶奶也因为重病去世,现在至亲也就剩老家的一个姐姐。
江绵若是嫁给了团长,日后肯定是要去随军的,而部队里有他这个做大哥的盯着,老妹儿绝对不会受委屈。
听丈夫念完儿子的信,杨兰就已经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
“这么看来这个周知衍的确是个好人选。”
不。
应该说目前为止没有比周知衍更好的。
“家里负担不重,绵绵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家里的事儿夫妻俩自己就可以做主。要是她暂时不想去随军,还能继续留在家里住着,有一个当团长的丈夫,也没人敢欺负她。”
杨兰越琢磨,便越是觉得周知衍真的很适合女儿。
她家绵绵从小就不是个娇气的姑娘,但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之前把她送去朱家的时候,杨兰就一直担心女儿日后要面对的婆媳问题,就算黄春玲装的再怎么大度良善,可这年头能像老太太那样心善好相处的婆婆是真的不多。
杨兰看着自家男人的眼神发亮,“小周不是要给部队发电报去打结婚申请报告吗?明儿一大早你就去镇上!”
江经武见媳妇儿这么满意周知衍,原本觉得这小子的确不错的念头顿时被一股酸溜溜的情绪给压了过去。
他不满意的指着信说道,“要真嫁过去,绵绵咋整?”
“老大既然都觉得小周同志没问题,那就说明不是啥大问题,难不成你觉得老大还会把绵绵往火坑里推?”杨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咱家可是三代贫农,小周娶了咱家闺女,不就更说明他很优秀吗!”
江经武:“......”
听到媳妇儿说‘三代贫农’四个字的时候,他眼神闪了闪,到底还是没有反驳。
军人结婚要背调什么的,江家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江绵大哥入伍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一次了。
杨兰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想越满意,从江经武的手里一把将老大写的信抓过来,然后匆匆往外走去,“我去找闺女说说话,今晚你自个儿睡吧。”
她得赶紧去跟女儿做做思想工作,真正的好男人市面上可不多见,这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不能放过!
江经武瞧着媳妇儿风风火火的离开,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手养大的闺女真的就要这么嫁出去了,这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心里满不是滋味。
江经武握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区区一个张越丰他们江家从未放在眼里,大不了让这小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够了,要不是因为......
江经武眼神暗了暗,吹灭屋中的蜡烛,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必须要保护好闺女才行。
第二天早上,和妈妈聊了大半夜家常话的江绵打着哈欠醒了。
回到家的这两日,她总算睡了个安稳的觉,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了般舒坦。
等她吃过留在厨房的早饭,家里就剩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编竹篮,其余的人都上工干活去了。
老爷子当年带着妻儿逃荒过来在半山村落户时就修了三间屋子,随着家里的孩子们成家立业,以这三间屋子为中心,江经武兄弟几个逐渐往外扩建,所以江家占得地儿特别大。
江绵有五个哥哥,他们兄妹六个每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屋子,是他们出生时江经武攒钱修起来的,虽说每间屋子也就二十来平米,但对比起别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挤在一个屋子里要好多了。
半山村的地不值钱,只要能出的起建房子的材料和粮食,村里的人不到一周时间就能给建起一间土房子出来,但是像江家这样生一个孩子就修一间的还是第一个。
而江绵现在拥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则是从奶奶那里继承过来的药房,同时也是半山村生产队赤脚医生卫生所。
江绵刚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大哥房间里看看周知衍的恢复情况,就被哇呜的一声哭嚎给吓了一跳。
“江绵!江绵在不在?快出来要出人命了!”
江家外面出现男人充满急切的吼叫。
江绵随手拿起药包直接往外走去。
干瘦如柴的中年男人浑身是血的背着一个比他强壮不少的青年,一双眼睛红肿充血,看见江绵出来后,立即就冲了过来跪在了地上,“江绵,江医生,救救我儿子,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叔,你先起来再说,我先看看他的情况。”
江绵也被这位父子俩的模样吓了一跳,顾不上扶中年男人起来,赶紧从药包里找出止血的药粉。
看着青年腰上那血肉模糊的惨象,江绵专注的处理着伤口,将完全止不住血的伤口进行过简单的清理后,立即撒上一层厚厚的止血药粉。
不仅如此,她还立即取出了一排经过消毒的银针,手段老练的将其扎在几个止血的穴位上,看着青年因为失血过多而泛起死灰色的脸,面色极其凝重。
附近的邻居听到中年男人绝望的哭叫声后也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没人敢打扰江绵,只是盯着青年的伤处,江老爷子忍不住看向旁边这个哭的鼻涕眼泪流了一地的老乡,“这伤口是被野猪给顶了?”
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较面生,并不是半山村生产队的人。
他抹了把眼泪,紧张的看着自己儿子,点点头道,“深山里的野猪不知道为啥突然下山了,俺们生产队伤了好多人!俺娃伤的最严重,他们让俺送镇医院去,俺没干。”
镇医院距离他们生产队太远了,儿子伤的这么重,他害怕儿子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没了。
“野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下山......”江老爷子拧起眉头,“这些畜生往年都是在粮食快成熟的时候才会来霍霍粮食,现在才二月,难不成山里出事了?”
中年男人叫赵大川,受伤的青年叫赵永胜,是隔壁大雁生产大队的人。
赵大川也不清楚那群野猪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他们生产队的队员都在田里干活儿,这些畜生忽然就冲了出来,伤了不少人,最后还是民兵连的人赶过来拿枪打死了几头野猪,才把剩下的那些畜生给赶走。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就这么没了,他们老赵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赵大川背着儿子浑身是血的一路跑过来,已经引起了半山村生产队的人注意。
刘长林听说后也立即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了江老爷子和他说的话,闻言立即叫人去通知所有正在地里上工的队员,让他们小心下山的野猪。
大雁生产队距离他们半山村生产队并不远,那些野猪被民兵连的人拿枪吓跑后,保不准就会朝着他们这里逃过来,要是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只是刘长林派去的人还没来得及把这事儿通知到位,半山村生产队的队员们就遇到了逃窜过来的野猪们。
等江绵好不容易将赵永胜从死亡的边缘给救回来,就看到一群伤员大规模的朝着自己逼近,其中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是她的亲二哥江雷,他的肩膀上甚至扛着一头和他体型差不多大的野猪!
不仅如此,江峥江嵘还有其他的堂哥们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但一群人笑得就跟过年似的,一路吵吵嚷嚷的。
江绵指挥着赵大川和跑过来看热闹的邻居把赵永胜抬到卫生所里的病床上去,然后赶紧拿着药包冲着哥哥们走过去,“哥,你们也碰到野猪了?”
江雷尽管受伤不轻,但还是十分得意的冲着妹妹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今天运气是真的好,谁知道竟然会有肉自动送上门的!可惜了还有三四头跑了,不然咱们能全弄回来!”
去石龙公社找朱家算账的时候,整个半山村生产队的青壮年几乎都去帮他们造势了,昨晚上他还跟爸商量着要进山打猎给队里去帮忙的人改善改善伙食以表示感谢呢,没想到今天这些肉就自己送上门了,可省了他们不少功夫。
不仅是江雷自己扛着一头野猪,跟在他身后的其他江家人也扛着这次的猎物,加起来竟然有八头野猪!
江家的男人们一个个龇着个大牙,想到能吃上新鲜的肉就高兴的不行。
杀了这么多野猪,半山村生产队其他队员们也是兴奋异常的拥簇在江家人身边,七嘴八舌的跟人说着刚刚那刺激又危险的场面,特别是江雷最为勇猛,一人就敢单挑最凶猛的那头公猪,不仅把队里的小姑娘们迷得不行,就连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也是biubiu发亮。
江绵倒是习惯了哥哥们的凶残,等他们把野猪放进院子里,就开始有条不紊地给他们处理伤口。
周知衍听见外面的喧嚣也不由起身出来凑热闹。
在听到江雷一个人就能把凶残的野猪干掉后,看向这位未来二哥的眼神铮亮,一副恨不得赶紧跟他对打一场的样子。
朱志海看着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似乎真的因为自家干的那些缺德事儿愧疚不已。
见江绵不说话,朱志海满脸羞愧,“绵绵,不论如何是朱叔叔对不起你,我......”
“够了。”江绵没兴趣听朱志海在自己面前狡辩,也没打算给他留面子,“你们家要真觉得愧疚,也就不至于瞒着我家这么久,你儿子结婚都大半年了愣是没来我家通知一声也就算了,三个月前我爸给你们家送粮食的时候怎么还好意思收?你们朱家就是不要脸!”
“拿了我家十几年的粮食,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朱叔叔,我们江家可没那么好糊弄!”
镇上的临时车站人来人往,差不多都互相认识,朱志海一家更是因为娶了厂长的女儿在镇上出了名。
昨天傍晚朱家的闹剧通过一夜的发酵,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见朱志海一大早跑到车站来等着,不少人都暗搓搓的关注着他。
这会儿听见两人的对话,众人看朱志海的眼神更怪异了。
儿子跟别的女人结婚也就算了,看不上人家小姑娘也没关系,但这婚都结了还继续拿人家小姑娘家的粮食可就是真的不要脸了。
吃瓜群众们忍不住冲着朱志海指指点点。
真看不出来老朱家竟然是这种人。
面对众人嫌弃看好戏的目光,一向好面子的朱志海涨红了一张老脸,正打算解释,一辆蓝白色的客运车便开了进来。
售票员刚一开门,车上的乘客还没来得及下来,吃瓜群众们就跟沙丁鱼似的一窝蜂的往车上冲。
江绵见状也懒得搭理朱志海难看的脸色,连忙跟着人群一块儿挤。
今天要是搭不上这一班车,想要回家就得等明天了,她可不想再耽搁一天的时间。
“江绵同志,来这儿!”
周知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挤上了车,正坐在车后排的位置叫她。
江绵连忙朝着他走了过去。
周知衍打开窗子,冲着她伸出手。
江绵立即会意,伸出双手,就这么直接被男人轻而易举的从窗外抓了进去。
像他们这样干的人有不少,许多率先抢到位置的人都会从窗子外面把自己的同伴拉进去。
车内嘈杂拥挤,江绵和周知衍紧挨着彼此坐着,没抢到位置的人就站在旁边,压根不管超不超载的问题。
“塞不下了塞不下了!剩下的别往里面挤了。”
看着车内的人数差不多够了,售票员就扯着嗓子吼起来,看那不死心还想上车的,立马就把人给推了下去,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同志,我真的有急事要回去,我看车上还能再挤一个,你就让我上去呗。”
没挤上车的人不甘心的叫嚷着。
售票员黑着脸吼回去:“挤什么挤?没看见都挤不下了吗?有急事你就走回去啊!”
说完就啪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
江绵瞅着那没挤上车的老乡,忍不住松了口气。
刚刚她可是站在那人后面的,要不是周知衍帮忙,估计她也挤不上来。
同样没挤上车的还有朱志海,他站在车外盯着江绵二人看,眼神阴翳。
“谢谢。”
江绵冷冷扫了他一眼,冲着身旁的人道谢。
“说谢的人应该是我。”周知衍摇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昨天要不是你及时把我推出去,咱们俩可就真的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不蠢,听说了江绵跟朱家的婚事后,就猜到了朱家人给自己下药的原因。
那么猛烈的药效就算是他受过专业的训练都差点没抗住,要不是江绵反应及时,他会做出什么事儿用屁股都能想出来,到时候他们俩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能说朱家人不仅自私自利,还恶毒愚蠢。
周知衍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要不是今天要送江绵回家,他非得让朱家人知道敢算计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不过他也不急,等回来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朱家。
二人正聊着,汽车忽的一个起步拐弯,乘客们顿时东倒西歪,江绵直接因为惯性倒进了周知衍的怀里,额头直接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江绵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头,连忙道歉:“对不起。”
还不等她重新坐好,车子又是一个猛的提速,要不是周知衍及时一把将她摁在怀里,江绵差点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会不会开车啊你!”
“撞老子一个大包!”
乘客们骂骂咧咧,司机却压根不在乎,反而一个瞪眼,众人便不吭声了。
没办法,这年头能开车的司机那都是极其吃香的职业。
“没事吧?”
周知衍等车子开始正常行驶的时候才把江绵放开,关心的问。
江绵摇摇头,抬眼看着他,脑海中却不断闪现着昨晚的那些梦,她忍不住脸颊发烫,“谢谢。”
周知衍勾唇,“不用那么客气。”
江绵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向窗外,原本她还想跟周知衍谈谈昨晚的事情,但车上太吵了,想要听清楚得扯着嗓门叫,便放弃了。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半山村生产队所在的里湖公社,二人才下了车。
江绵在附近上找了一圈,没瞧见有回半山村的牛车,所以只能选择步行。
“奇怪,这么早到公社,按理说应该能找到回村的牛车才对。”
还好她还记得回家的路线,不然可就麻烦了。
越是靠近回家,江绵的心就越是雀跃。
上辈子发生那种事情后,在黄春玲的怂恿和洗脑下,她怕给家里人丢脸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明明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但重新踏上回家的这条路时,江绵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深深地把这条路线记在脑子里。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江绵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明媚起来。
她忍不住冲着周知衍道,“穿过这片林子再走个二十几分钟就能到我家了。”
周知衍却在这个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神色冷厉的扫过前方的树林,“是谁,出来!”
江绵一愣,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见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从几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长刀,狞笑的盯着他们俩。
“兄弟,我们只想要这女的,你要是想活命,让我们砍两刀就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朱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石龙公社,跟富裕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早十几年前这一大家子穷的都要挖观音土吃了,怎么可能有余钱置办这么多好东西?
亲朋好友们看着朱志海一家眼神怪异,但看在往日的关系上,谁都没有对这些东西的来历提出质疑。
朱志海拦着江经武等人,知道今天这笔账是不可能赖过去了,便黑着脸精打细算起来。
“这些年我们家的确吃了你们家不少的粮食和肉,那些收据我们也认,但这些东西总计加起来最多也就八九百块钱吧?你们凭啥把我家这么多好东西都拿走?”
他这收音机是在黑市买的,花了两百多,才用了不到半年,电风扇也都是全新的,用都还没用过。
缝纫机虽然已经用了好几年了,可保存的却很仔细,最少也有八成新的样子,就算现在转手也能收个一百块钱回来,还有江雷这些家伙翻出来的粮食,手电筒以及手表和一个金镯子......这些东西的价值早就远远超出了一千块了。
朱志海看着江家人翻出来的这些好东西,疼的心都在滴血,说什么也要留下几件。
江经武夫妻也不想占朱家的便宜,正准备跟他们把账算清楚,一直没什么参与感的江绵便开口道,“也不能这么算吧,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用过的,当然要按照二手的价格来算了,你这缝纫机都这么旧了,最多给你抵六十块钱,你这些二手货加起来都没有五百呢,妈,我觉得应该把自行车也一块算上。”
杨兰一听顿时觉得很有道理,“就是!当初我们送来的粮食和肉可都是最新鲜的,凭啥你们用过的二手货要用全新的价格来抵账?还是我闺女脑子灵活,不然咱家可就亏大了!”
说着杨兰立即指挥三儿子把朱家放在外面的那辆自行车也一块扛走。
朱志海眼前顿时一黑,气的半晌说不出来话,“你,怎么可以这么算!不能这么算!”
买这些东西光是有钱可搞不到货,还得搞到票,甚至其中一些东西还需要求人才能搞到手,加在一起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一千了!
“不这么算也行?”江绵眨眨眼,“那就麻烦朱叔叔你们赶紧把这些年的粮食和肉全还了吧。”
这么大数量的粮食和肉想要一次性搞到手比搞这些东西还要难数倍,朱志海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嘴里只是不停的念叨着不能这么抵账。
可江家人才懒得搭理他,直接把那辆自行车也给算上了。
杨兰拿出纸和笔当着公安的面把账算的清清楚楚,然后写了个收据签字按手印,递给朱志海道,“自己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就把字给签了,以后咱们两家互不相欠。”
朱志海和黄春玲看着杨兰给收音机那些算的价格,眼前一阵阵发黑。
虽然按照二手的价格来算确实没占他们便宜,可这年头这些东西是一个比一个金贵,绝对不能按照普通的二手货来算,这江家人简直就是在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朱志海那副常年伪装的老实人面孔终于破了防,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听江绵在杨兰身边气鼓鼓的说,“什么叫两不相欠?妈,您可别忘了,朱斌和他爷爷这两条命还是爷爷救回来的呢,咱们现在只是拿回这些年帮扶我未来丈夫的东西而已。”
江绵一脸的不满,用着所用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哔哔:“前几年我们自己家都饿的要勒紧裤腰带啃树皮了,困难成那样子都没忘记从嘴里省下一口给朱家送过来,要不是我们家厚道,谁知道朱家那几年得饿死几个人。”
朱志海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就连黄春玲也安静了下来。
江家在那个时候还能给朱家送口粮,这种救命的恩情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数字就能还回去的。
原本觉得江家拿走那么多值钱的好东西有些过分的人听完也不嘀咕了。
这点东西算什么?朱家欠人家小姑娘家的人情债才是最难还的呢!
江绵将众人的神情收进眼底,很明显刚刚那番话已经达到了目的。
杨兰哪能看不出来自家闺女的心思,顿时有些心疼,看来在朱家这些日子是真没少受委屈,不然以前那个傻大胆的丫头哪会想这么多?
想到这里,杨兰就忍不住庆幸起来。
还好,还好这婚事没真成,要不然真结了婚他们作为娘家人还真不好太过插手,到时候还不知道女儿要在朱家这些人手里吃多少苦头呢!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杨兰牵着江绵的手,一副不想再提那些事儿的表情,直接往外走去。
江家人扛着东西和刘长林带来的半山村的人也立即跟上。
看着这一大群人离开,公安们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人都走了,朱志海夫妻垂头丧气的回了家,把房门关的紧紧的,俨然一副被抢劫后压根不想面对亲戚朋友们的模样。
只是等着门一关,朱志海的脸色顿时变得凶恶起来,“过几天你去找老四家的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江家那小丫头怎么还活蹦乱跳的?不说跟他们传了消息,让他们把江绵绑回后山村吗?他们到底怎么办事的?”
黄春玲看着丈夫的眼神畏惧的点点头,“当家的,那咱们现在咋办?家里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江家人拿走了,就连我的嫁妆......”
想起那只金镯子黄春玲就心痛的无法呼吸,那可是当年她爹特意给她的嫁妆,足足有一两重,就算拿到银行去换也能换近三百块钱呢!
就连当初儿媳妇想要她可都没舍得给出去!
江绵很奇怪。
自己明明已经和周知衍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了山体滑坡,已经被活埋了才对,怎么感觉这么热?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绵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身体也异常的难受,耳边还有另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不对!
江绵猛地睁开眼,就瞧见周知衍那张充满隐忍克制的脸。
被朱家人喂了猛药,周知衍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此时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正捡了墙角的砖头准备狠狠给自己脑袋一下。
“住手!”江绵见到这一幕立即喝止:“周知衍,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自以为是严厉凶恶的呵斥,实际出声后却不如说是诱人遐想的娇媚软糯,甚至因为那语气里夹杂的一丝担心,让男人体内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周知衍靠着墙深吸了口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喘着粗气,见小姑娘醒来后不仅不赶紧逃离的远远地,竟然还想靠近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他衣衫凌乱,露出健硕鼓胀的胸膛,汗珠在皮肤上滚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异样野性的美感。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周知衍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缩,平日里清冷的眼都被逼红了。
周知衍曾是石龙镇所有人的骄傲。
江绵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周知衍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她用力的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环顾四周,让大脑清醒起来。
昏暗狭小的房子里堆积了不少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臭味,这是因为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朱家从猪圈分出来的杂屋。
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年历卡,日期用红布画了个圈:1972年2月9日!
江绵忍不住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一家攀了高枝,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特意设了今日这场局,为的就是毁了她的同时给周知衍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若不出意外,朱家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他们堵在门口,这一次周知衍只怕还是要被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讹上!
想起上一次和周知衍赤身果体的被朱家带着人‘捉奸在床’的下场,江绵便急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再让朱家的阴谋得逞!
江绵立即冲着男人叫嚷道:“周知衍,你赶紧走,待会儿朱家就要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你我就算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无奈苦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朱家人是真的无耻,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早已经将房门堵死。
这狭小的屋内如今唯一的窗子就是靠近屋檐的那处巴掌大小的通风口,那么大点的出口也就只有耗子能自由出入。
体内的欲火越演越烈,饶是周知衍意志力惊人,也快要控制不住,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江绵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江同志,你来,冲着我这里砸,把我砸晕过去!”
江绵冲他翻了个白眼,跑到门口用力的推了几下,确定房门是真的被人从外堵死了,心里又把朱家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不过——
“还有一个出口!”
江绵想起朱家人从猪圈分出这间杂屋的时候舍不得用砖头做隔断墙,便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搞回来一个大衣柜,那大衣柜里面被砸了个大洞,还是她自个儿去找木匠买了块不要的木板回来堵上的。
江绵打开衣柜,将里面的木板挪开,一股浓烈的臭味顿时顺着风涌入屋内。
臭的周知衍晕乎乎的脑子瞬间一清。
“从这里走!快!”
江绵催促着,她隐约已经听到朱家人说话的声音了。
周知衍迟疑,“那你怎么办?”
被下药的不仅是他,江绵也一样中了招,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朱家的那群财狼虎豹,周知衍不放心。
江绵一把将人推进大衣柜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等周知衍继续开口,江绵啪的一声就把衣柜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外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那男的肯定就在里面!刚才我亲眼看见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了!绵绵现在还在里面睡觉呢!这要是出了事儿我以后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黄春玲那熟悉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江绵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上一世这个女人将病重的她卖给人贩子时的尖酸刻薄的嘴脸。
自从来到朱家,为了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儿媳妇,江绵一直都对黄春玲百依百顺,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也会尽量做到让她这个未来婆婆满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她供着敬着的长辈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不仅设计她失身,还在这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羞辱她,仗着她不想要老家的父母担心难过无处可去,就将她当做牛马一样的磋磨使唤!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黄春玲跟人贩子的交易,知晓了当初的真相,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记恨周知衍不说,还会继续傻兮兮的把朱家这一家子罪魁祸首当做肯收留自己的恩人一样感恩戴德!
江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直接来到门口。
堵在门外的障碍物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挪开,黄春玲那充满虚伪的担心声令人作呕,“哎呀!这么久都不开门!这里面肯定是出事了!快来几个小伙儿把门给撞开呀!”
江绵听着门外有男人兴奋的应和声,眉头一皱,在对方撞门之前拉开了门把手。
房门一开,就对上屋外数双看热闹的眼睛。
江绵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解的冲着黄春玲问:“黄姨,你们这是干啥?我正在里面换衣服准备去洗澡呢,你也不能因为我不是你亲女儿就让人撞门进来啊!万一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