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席云知云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掏心掏肺,重生后扬你全家骨灰席云知云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长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漫天红绸,锣鼓喧天!“席云知,你今日若是不同意将麟儿记在名下,我武安侯府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毒妇进门!”语调铿锵有力,咄咄逼人。秦朗身穿大红喜服,身姿挺拔的男子面色满是得意,唇角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眉眼冷冽的看着面前的花轿。仿佛吃定花轿中的新娘子会答应他的要求。周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街道变得寂静,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路中间的花轿。花轿内,席云知眉头微微蹙起,睁开眼帘入目一片血红。这时从花轿外伸进来一只肥胖的手,用力在她的胳膊上死劲掐了一下。声音压着,咬着牙:“小姐,你到是快些答应!”嘶!好疼?不对,她怎么会疼?席云知扯下盖头,看着自己带有薄茧的手掌,以及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音,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重生在被武安侯世子秦朗阻拦进门这天。...
“席云知,你今日若是不同意将麟儿记在名下,我武安侯府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毒妇进门!”语调铿锵有力,咄咄逼人。
秦朗身穿大红喜服,身姿挺拔的男子面色满是得意,唇角上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眉眼冷冽的看着面前的花轿。
仿佛吃定花轿中的新娘子会答应他的要求。
周围因为男人的一句话街道变得寂静,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路中间的花轿。
花轿内,席云知眉头微微蹙起,睁开眼帘入目一片血红。
这时从花轿外伸进来一只肥胖的手,用力在她的胳膊上死劲掐了一下。
声音压着,咬着牙:“小姐,你到是快些答应!”
嘶!好疼?
不对,她怎么会疼?
席云知扯下盖头,看着自己带有薄茧的手掌,以及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音,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重生在被武安侯世子秦朗阻拦进门这天。
前世成亲当日,秦朗也是这般刁难,用了这套说辞来让自己低头。
那时候她想一个孩子而已,母亲已死,即便寄养在名下也没有什么。
收下孩子也能博得一个贤良大度的名声,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才是她踏入地狱的开始。
这些人开始还装的人模狗样,直到她战功赫赫的祖父死去之后才露出了真面目。
庶子之事只是一个引子。
武安侯从这次试探之后,对自己变本加厉打压磋磨。
欺她护国公府无人,欺她父兄战死,祖父病重,以后只是一个孤女。
欺她无人给她做主,欺她有万贯家财,是抱着金娃娃的肥肉。
一边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一边对她弃之如敝。
夫君非但不理解,甚至与外面的女子勾三搭四,害死她的孩子——
每日这样生活没多久,她就变得疯魔。
最后因为那个女人受委屈,她被终身囚禁佛堂,郁郁不得终,最后身体慢慢地垮掉死在了小佛堂中。
直到她死后,才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本书。
她是书中恶毒善妒的原配,对庶子苛待,对丈夫不恭,对婆母不孝。
而她的丈夫是书中的男主,他踩着她的尸骨,拿着她的万贯家财,与穿越女主成就一段佳话。
最后在百姓的拥戴下,成就了千秋大业登基为帝。
她的丈夫更是以江山为聘迎娶女主,两人共享江山。
席云知眼底一片腥红,感谢老天爷让她重生,这一世她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创造佳话的。
她善妒,她恶毒,那就让众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恶毒。
......
花轿外的喜婆见花轿里的人没有反应,再次伸手进去准备更加用力地掐她。
没等碰到新娘子,只觉得手腕被人掐住,下一瞬骨裂的剧痛传来。
喜娘一声惨叫被扼制在喉咙里,一只莹白的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轿帘掀开,一袭红衣女子走了出来。
头顶上的喜帕早就被扔在一旁,精致绝美的面庞画着新娘妆更添几分艳丽,举手投足满是撩人心魄的风情。
秦朗蹙着眉,对席云知掀开盖头的举动十分不满。
声音冷冽训斥:“席云知你怎么不知羞耻,竟然自己掀了盖头,因为一个孩子不顾今日是我们大婚,你有没有点容人之量,你太让我失望了。”
“今日,即便你收了麟儿,这事也不能轻饶!你要去我秦家祠堂跪上三天三日赔罪才能行!
否则,我秦家是绝对不允许你这种不懂规矩的毒妇女人进门!”
高高抬着下巴,眼神俾睨中带着嫌弃,全然把她当做没有依靠的孤女来拿捏。
一旁捂着手腕的喜娘眼珠一转,满满恶意忙上前劝解两句,“席小姐您还是快点承认错吧,快快快把盖头盖上,你现在跪着进府这事就算了。”
她堂堂护国公府的嫡亲大小姐,跪着进府?滑天下之大稽。
“放你娘春秋大梦的罗圈屁!”席云知再也无法忍受,一脚踹翻了喜娘。
怒指秦朗:“秦朗,你若是得了癔症就去看大夫,一个婚前不检点的烂人也配大呼小叫,我不养庶子就是恶毒,那我就恶毒给你看!”
重生归来的席云知不是什么都能忍的,长在军中的她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护国公府满门忠烈,她也是将门虎女,拿她当软柿子那可就找错人了。
三两步走到秦朗面前单手抢过襁褓,另一只手用力地砸在他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欺我国公府无人?我是毒妇?我狠毒?”
“你不狠毒你未成亲庶长子都出来了,还让我给你养儿子,你光明磊落?那全京城的名门贵公子都得是谪仙人物,你个臭狗屎也装大半蒜!”
每说一句话就打一拳,上辈子她为了护住国公府的脸面,硬是把自己包装成一名大家闺秀。
褪下戎装换红装,洗手羹汤,做一名规范的京都贵女。
前世的今日她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今生去他娘的名声,去他娘的贵女,国公府的名声从来都不是靠委曲求全得来的。
秦朗这三脚猫花钱买的功夫,哪里禁得住她的拳脚?
开始还能抵挡几下,后面变成了单方面的施暴。
“席云知,你个泼妇,你别想再进我秦家的门!”被打成猪头的秦朗,全身上下只剩下嘴最硬了。
席云知一脚踹翻他,看他在地上挣扎像是个王八。
抬起手摘下头顶凤冠用力摔在地上,一脚踩成碎片。
“今儿老少爷们都看见,这武安侯府秦家是如何咄咄逼人的,我席云知也不是嫁不出去,非得吃你秦家这口饭!”
“从今往后,席秦两家婚事就此解除,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秦朗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眼睛瞪得老大,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席云知,“你——”
“好——我看从今往后谁敢娶你!”眼神阴鸷地扫过众人,语气隐约带着一丝威胁。
“呵!”席云知唇角挂着冷笑,“往后谁能娶我就不劳烦秦世子费心了。”
拎着娃娃的手一松,扔到他的身上。
转身的时候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弱鸡!”
席云知抢过迎亲马匹,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飞驰离去。
她箭似归心,需要马上确定一件事。
一路飞驰回到护国公府——
书房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床榻上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席云知站定在床前眼泪夺眶而出,攥紧拳头哽咽着:“祖父!”
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皇上答应给自己的添妆就送了过来。
皇上在文武百官面前答应添妆,送来的东西自然不少。
皇家赏赐不只是金银细软,同时还送来了两个美男。
这就很有意思了,这两个美男也是官宦子弟,只不过与护国公府差了十万八千里。
墨竹的脸色很不好,王爷还没有成婚呢,就多出来两个竞争者。
虽然王爷的皮囊不错,奈何他是傻的啊。
裴玄还没心没肺地围着赏赐,什么戒指项链,带了一身。
不多时就成了移动的珠宝架。
“参见席小姐。”两名美男是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人。
目的就是影响她与裴玄的感情,他们不信自己还争不过一个傻子。
席云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声音微冷:“你们是自愿跟入府?”
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回席小姐,我们是自愿入府的。”
“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堂堂七尺男儿不思进取,想要靠着捷径往上走,真丢你们母亲的脸。”
席云知知道他们不敢反抗,说话十分不客气,贬低打压,把他们说得一文不值。
“席小姐,你说这话太伤人了。”其中皮肤白皙的公子羞愤难当,脸气得胀红。
略微粗狂的公子显然也气得不轻,额角的青筋不停地跳动。
“席小姐,你这么侮辱人有意思吗?”
席云知却冷哼:“有点礼义廉耻的人早就撞柱身亡了,哪里会来?”
“你们可知,进入到这国公府内你们与仕途再也无缘,你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甚至你们的母亲也要蒙羞!”
这两人上辈子席云知见过,白皮肤的是侍郎家的庶子,母亲是洗脚婢。
他们上辈子的命运十分惨烈——
一个杀了侍郎全家,一个逃到边陲当兵,成了一名很厉害的将领。
如果只是这样也不算稀奇,重点是这个将领主动举报家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然后把全家都送到了军营中——军妓和冲锋营。
当时他是秦朗身边的一员大将,说过这样一句话。
辱母者,以牙还牙,以命还命,母亲所经历过的要让他们全都尝一遍!
对这两个人席云知打心眼里佩服,狠辣决绝,不拖泥带水。
说到母亲,他们也都垂下了头。
“席小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求您救救我母亲,余多愿意为您当牛做马,绝不背叛!”肤色白皙的男子咬了咬牙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砰的一声,这一声听着就疼,听得席云知扯了扯唇角。
“杨廉亦是如此,求您救救我们母亲。”杨廉也重重的叩下一首。
生怕用力小,觉得自己不够诚心。
一个多余一个廉价,不管是父亲还是嫡母全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行,话是你们说的,我席云知可就记下了,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的人!”
墨竹倒是先不乐意了,“席小姐,您还未与王爷成亲怎么能先收恃君?这——”
放眼整个大雍朝都是相当炸裂的事情了。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与别人共事一夫,可从来没有听过女子纳恃君的。
“王爷,你别玩了!”墨竹真的要急死了。
席云知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这人是皇上送来的,你收不收都必须留下。
并且还是不能弄死那种,弄死了就是对皇上不敬。
皇上赏赐这两个美男目的,就是彻底地毁掉她护国公府的名声。
但凡是个要脸的氏族,都不会允许出现这种事情。
同时也在贬低成安王裴玄,王爷出嫁入赘不说,还要与人共妻。
这么大的侮辱是个人都不能容忍。
如果他是装傻肯定会有所动作,谁愿意做绿毛龟呢。
全府上下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席老将军了。
被人搀扶来到院子里,反复看那两个人眼睛里都是亮光。
“好,好,好啊!”作为男人他不认同这种行为,但是做为祖父他觉得完全可以。
他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守着这样的傻子过一辈子。
人这一辈子太长了,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说说话啊。
而且人老成精考虑的更多,一旦成安王是装傻的,有这两个恃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到时候也能在皇上面前辩解。
再凭借祠堂里供奉的铁卷丹书,活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墨竹没想到席老将军也是赞同的,脸都要憋青了。
“老将军,你们这是欺负我家王爷现在不知事,不能反对吗?”原本对席家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席铮目光凌厉看向墨竹,“你家王爷就算再不错那也是傻子,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你觉得我的孙女会要他?”
“我是将军,是男人,但在这里我是祖父!”
“我只要我的孙女开心,快乐,而不是守什么三从四德那些狗屁的规矩!”
“看你挺有本事的,你去跟皇上说收回成命?”
三两句话把墨竹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席老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虎目一瞪:“还有,你要搞清楚,你家王爷是嫁入我护国公府,不是我们嫁王府。”
“论说守三从四德还是让你家王爷多守着点,男人女人的少接触!”
皇上都能被他说得气血翻涌,更别说一个小小的侍卫了。
甚至还对席云知道:“孙女没事,这三个不喜欢了咱们再换两个,不就是俊俏的郎君吗,京城里有的是!”
席云知哭笑不得,连忙扶着祖父离开院子回到书房。
刚进入书房,祖父的脸面就沉了下来。
恶狠狠地一拍桌子,“楚风欺人太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楚风是皇上的名讳,指名道姓的骂可见也是气的狠了。
“他是想要毁了你啊!”
浑浊的双眸湿润起来,眼眶微红,谁家好姑娘能被这么糟蹋名声,若是云知脆弱几分当场就吊死了。
如果是前世的席云知,恐怕真的是这个结果。
但现在不可能。
“祖父,这你就糊涂了,既然皇上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如咱们就成全他,也算是蒙蔽他的视线。”
“成安王如果不能恢复,三年之内这封地肯定会被朝廷收回。”
“现在皇上怕他是假傻,又怕跟我们关系太好联手,又想要博得一个仁君的名声,那么我们就偏偏不给!”
白卿的医术的确高超,一番施针便让祖父醒来。
“祖父,您感觉怎么样?”席云知连忙来到床边。
席铮睁开浑浊的双眼,半晌才看清楚孙女的脸,“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身体的衰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靠近。
在沙场上那么多年,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每次都没有怕过,这次他却害怕起来。
如果他死了,他的囡囡怎么办?
“祖父你放心,有白神医在你一定会没有事的。”席云知对空间的发展越发的迫切。
席铮心疼孙女,握住她的手:“云知啊,人有生死离别这是常态,你要用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
只说了几句话,精神就开始萎靡起来。
他指责书桌上的架子:“去把上面的盒子拿来。”
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万分不舍。
“这是席家的家令,现在祖父交给你,如果祖父死了,你就带着它和成安王离开京城,前往漠北——”
“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后,用掉了他全部的力气,人再次陷入昏睡。
席云知握住这枚玉佩,眸底晦暗不明,周身凝聚冷冽气息。
上一世,她没有见到祖父最后的一面,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玉佩的作用,这个东西被她当成祖父的遗物,小心珍藏。
后来这枚玉佩出现在女主白软软的身上,她根本不知道这玉佩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
直到白软软带着这枚玉佩出现在漠北时,她才知道玉佩早就被秦朗送人了。
并且秦朗比她清楚这枚令牌作用,至于对她的重要性完全无所谓。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疯魔,嘶吼,各种找白软软的麻烦。
甚至写信给漠北席家人——
结果,他们全都背叛了她。
可笑。
白卿明显感受到她的气息变化,刚要询问可否有事,就被她凌冽的杀意震慑住。
“席小姐,您——没事吧?”
席云知闭了闭眼,压下滔天恨意。
整理了一下表情,“我没事,只是太担心祖父的身体。”
“既然神医有空,不如也给成安王看看病吧!”现在仅凭借她一人之力去对抗世家和皇权,简直是痴人说梦。
祖父一死,漠北的席家肯定会反水。
上辈子他们那么做,恐怕早就对护国公府不满了。
如今成安王却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不管是他的财力还是军队。
白卿眸色微动,点点头:“好,请席小姐带路。”
席云知院落在后院,要穿过长廊和几个院门才能到。
还没有靠近院落,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声。
与白卿对视一眼,顿时在对方眼中看见惊诧和了然神色。
经过这两次事情,席云知不用看就知道是因为谁。
“小姐!”冬青发髻散乱,满身狼狈。
阿武更是鼻青脸肿的,跟丧家犬一样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
“小姐,是属下没用。”
原因很简单,因为裴玄从宫里出来时满身泥泞,他们就想着给洗洗。
哪成想,这安成王就跟炸雷一样,根本碰不得。
不怕傻子不听话,就怕傻子武功高——
席云知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生气了,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有一种想要掐死他的感觉。
“墨竹呢?”声音微冷,如果只是自己人挨打她可不乐意。
冬青伸出手指,指着不远处一个凸起的东西。
“小姐,墨竹侍卫被王爷摘在土里了,现在应该埋上了,给浇水呢!”
下一瞬,席云知已经化成一道残影。
果然,墨竹比阿武还惨。
她也不知道这土坑是怎么挖的这么快。
墨竹就剩下个脑袋在外面,裴玄手里端着个水盆准备浇水了。
更让她惊诧的是,院子里怎么还有龙鲤?
他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裴玄看见席云知,立即把要倒在墨竹头顶的水转了个弯,全都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用最快的速度把盆扔了。
扬起白净的脸,用纯净无辜的眼神看着席云知:“没!没!”
席云知都要气笑了,这是傻子吗?还会甩锅,告诉她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墨竹还被种在地里,阿武被打得鼻青脸肿,她还真就相信了。
白卿唇角抽了抽,“王爷一直都这么有活力吗?”
席云知耸耸肩,“岂止!白天还在大街上跟狗哥跳胡炫舞呢!”
对,狗哪里去了?
“哦,还拍死了皇帝的龙鲤,喏,那不在地上呢么?”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吃鱼了,看那肥硕如猪的龙鲤,舔了舔唇。
算上上辈子,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鱼了。
现在宫里都没有来人,恐怕他们想不起来了。
“冬青,趁着鱼还新鲜,让厨房去做一桌全鱼宴来。”
白卿:“......”席小姐的处事风格和某人有点相像。
冬青:“......”他们家小姐越发的不一样了,她有点怕。
席云知的出现,阻拦了裴玄的胡闹,她单手把种在地里的墨竹拔了出来。
冬青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小姐,小姐!你——”
就连白卿也惊诧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席云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
冬青爆发出一声惊呼!“小姐,你的力气变大了。”
墨竹一个身高八尺的健壮男人,被小姐单手拎起来,还是从土里拔出来。
这时席云知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前世她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因为秦朗一碗药断送了——
他说,侯府的主母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力量,有失体统,会让人笑话。
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力量了。
看了一眼冬青,单手揽腰把人抱了起来。
冬青连连惊呼,最后开怀的大笑起来,为小姐这样而感到高兴。
小姐这么大力气,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人在席云知手里轻飘飘的,能随时扔起来。
她陷入了沉思,身体的力量变大对她来讲绝对是好事。
有外人在场,席云知不方便多说,语气平静淡然:“可能是多吃了两碗饭吧!大惊小怪的。”
白卿压下眼底的惊愕,赶紧给王爷治病。
有了席云知的震慑,给裴玄看病就简单多了。
洗干净之后,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
裴玄的后脑有一处狰狞的疤痕,藏在头发里,随着时间流逝变成了白色。
后腰到前腹部也有这样的疤痕。
就像是要把人劈成两半,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的凶险。
席云知望着腰间那条狰狞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下手狠戾,招招致命,熟人作案。”
“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头上就有伤了吗?”
确定了裴玄是被人所害,某些怀疑也诞生了。
第一个人就是皇上!
丫鬟冬青手中拿着宫中送来的帖子递到她的手上,见到她掌心满是血迹惊叫连连,连忙去准备外伤药。
可擦掉血迹之后,掌心竟然完好无损。
之前被刺破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小姐!”冬青疑惑地望着小姐的手心。
席云知摆了摆手,神色淡定:“大惊小怪,可能是阿武不小心蹭上的,不如你去看看他。”
“阿武的?”
“对,阿武的,你快去看看他。”
三言两语把锅甩给阿武,然后扫了一眼帖子。
席云知在冬青看不见的角度也暗暗称奇,没想到自己的伤口会不见。
既然要入宫就要挑选一点合适的伴手礼,这也是本朝的规矩。
简单收拾一番,便带着冬青和阿武出门。
玄武大街上人来人往,让重生归来的席云知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神色有一瞬间恍惚,不知多少年她都没有见过这种热闹的场景了。
忽然,前方人群涌动。
冬青年纪小就喜欢看热闹,拉住自家小姐兴奋不已:“小姐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咱们去看看吧!”
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席云知也想看看这人间烟火了。
主仆二人手拉手,前往人群奔走的方向。
人群嘈杂,在说着什么。
“快看啊,这就是战神成安王,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啧啧,成安王哎,竟然在捡垃圾吃。”
“白瞎这么漂亮的人了,竟然跟狗抢食。”
席云知刚刚靠近人群就听见这样的声音,顿时眉头蹙起。
成安王不是还没有到京城吗?
人群中一些人认出了她,纷纷让开路,众人面上的表情各有各的不同。
有看好戏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怜悯的。
更多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跌落尘埃,掉进泥潭,永远爬不上来——
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道,让她清楚地看见人群围着的人。
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穿着华贵锦袍,长发下俊朗无双的面容。
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正在跟狗称兄道弟,并且同食一根鸡腿。
席云知前世就听闻过这个人,见面还是第一次。
宫中送来的帖子,就是给他举办接风宴。
“席大小姐来了,大家快让让!”总有不嫌事大的,一嗓子让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席云知的身上。
成安王与狗分食一根鸡腿还不算,还拉着两条狗的前腿欢快跳舞。
开心地唤它一声:“狗哥!”
这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全身黝黑散发着恶臭,像是从烂泥潭里跑出来。
看不出来原本皮毛的颜色,而成安王裴玄的身上也沾染了这些烂泥。
“狗哥,跳,跳~”说着裴玄就架起大狗的两条腿,在原地跳起了胡炫舞——
席云知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只大狼狗发狂了怎么办?
如今的裴玄双眸清澈,如同稚子般懵懂,根本不知道面前这“狗哥”多危险。
她小心靠近,结果那只大狼狗兽眸凶狠的看了过来。
紧着鼻子,露出锋利的獠牙。
周围人连连惊呼后退,在说这只狗要发狂咬人了。
席云知蹙了蹙眉,站在原地,手中已经握住了簪子,一旦这只狗有异动马上会把狗击杀。
许是她站在这里许久,成安王终于注意到了她。
俊美无双的脸上带着泥点子,清澈蠢萌的眸子望着她。
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是感受到她的杀气连忙把狗哥护在身后。
“啪!”
成安王从狗子身上揪下来一块臭泥,砸在席云知的裙摆上。
泥点子飞溅,有一滴崩在了她的脸上。
“小姐——”冬青赶紧拿出帕子准备为她擦拭。
所有人都在等着席云知发怒,前几天退婚时候她暴躁的脾气可深入人心。
他们都在看好戏,等着她暴揍成安王。
默默为他送上祝福,这么好的王爷以后就要嫁给这个悍妇了。
啧啧,可惜,可惜。
冬青听着百姓们的议论愤愤不平,想要辩解被席云知拦下,对她轻轻摇头。
席云知目光平静地盯着,呲牙咧嘴的恶犬,四目相对——
冬青更是紧张地抓着她的衣袖,如果恶犬攻击她会奋不顾身挡在小姐身前。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过来。”席云知声音平静。
周围的百姓却窃窃私语起来。
“这席大小姐不会是想要训犬吧?”
“不可能,你看这犬的体型一看就是有狼的血统,只认一个主人的。”
“哼,我看着席大小姐托大了,一会被狗撕咬的时候可别怪攀上我们就好。”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那恶犬竟然收起了獠牙,从裴玄的身上下来耷拉个脑袋,竖起的耳朵变成了飞机耳。
高耸的尾巴耷拉下来一下下扫着。
呜咽着讨好地匍匐在席云知的脚边,眼神更是小心翼翼讨好。
围着的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一个眼神就能让恶犬老实。
席云知没有嫌弃狗身上都是烂泥,用力在狗头上呼噜了几把,这才看向裴玄。
恶犬远离了他,她的心才放下来。
“冬青,去找套干净的衣衫来,顺便去客栈定个房间,找个地方给成安王收拾一下。”
席云知试探性的去拉裴玄的袖子,生怕吓到他。
她扯了唇角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意刚想张口——
还不等说话,裴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本就沾了脏泥的锦袍更是脏了。
席云知整个人都僵硬了,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还不等哄他,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呦,席大小姐这是在干嘛?哄孩子么?”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秦朗那个贱人!
“啧啧,当初退婚时候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哦!”
秦朗站在人群中幸灾乐祸,摇着手中的折扇。
“一个连庶子都容不下的毒妇能是什么好人?说不准以后这成安王也要被虐待的。”
“看看,这煞气连狗都惧怕,啧啧——”
席云知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
从狗屁股上抓起一把臭泥甩了过去,吧唧一下呼在秦朗的嘴上。
“你个没屁格楞嗓子的玩意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皇上一声怒喝,“给朕住手!”
席老将军这才堪堪停下手,收手时又给武安侯一脚。
面色沉痛地跪下来,“皇上,武安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孙女,老臣实在忍不住了,请皇上责罚!”
满头花白的老人颓废地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
此时文武百官立刻就想到了前些天武安侯世子秦朗的所作所为。
秦家在皇上面前的确是重用之人,并非没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人。
比如一些言官之首就看他们不顺眼。
御史大夫朝着皇上行礼,“皇上,武安侯做事的确不妥,言语攻击一个小女孩非大丈夫所欲为。”
“听闻那日世子当众羞辱席小姐,武安侯非但没有半点惩罚,相反还很心疼?”
“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武安侯府就是那等宠妾灭妻之人?”
御史大夫从小就是被侧室磋磨,对宠妾灭妻之人十分痛恨。
遇见一个不死不休,参不死你算你祖坟冒青烟。
武安侯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跪好:“皇上不是的,秦朗绝非这种人,还望皇上明察!”
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出来拍马屁了。
本来是想着顺着皇上的意思,在成安王的身边安插人手,顺便进入护国公府。
没想到护犊子的席铮跟他玩命啊,不是说快要死了吗?
这特娘的一拳都能送他去见太祖皇帝了。
之前席铮都跟滚刀肉似得不要脸嚎,这回改了。
老臣伤心流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先皇,老臣委屈,先皇要不你带老臣走了吧!呜呜呜唔——”
先皇在世时候对席家百般关照,包括更早的两任帝王也是如此。
一说到先皇,一些老臣也开始纷纷落泪。
皇帝坐在龙椅上,说什么都不对。
本身秦朗做事有失风度,虽说是给他表忠心,还是犯了众多人的忌讳。
“行了,别哭了!”
看见席铮他现在就脑袋疼,“朕也没有说你不对,你别哭了。”
“皇上,您真的不怪老臣是吗?”席铮红肿着眼抽泣着。
哪里敢在说一句怪罪,言官的唾沫能淹死他。
他可不敢做出杀言官昏庸的事,至少现在不会:“朕说一不二,自然不怪你。”
“好咧!皇上!”席铮反手又是一拳当即把武安侯打翻在地。
“武安侯听见没,皇上说了我打你没有错!以后再让本将军听见你污蔑我孙女,老子我就吊死在你武安侯门口上!”
皇上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心梗了,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一旁的皇后连忙抚胸顺气,“皇上,您别生气,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给总管太监刘全一个眼神,扶着皇上离开了。
偌大的宴会厅内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朝臣。
席云知也松了口气,对祖父投去一个厉害的眼神。
宫宴散去,一家人出了宫。
走到宫门口时,刚刚还能蹦起来打人的席老将军一口鲜血喷洒当场。
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同出宫的百官不少,全都看见了他吐血的一幕。
关系不错的人投来关切的目光,上前来询问情况。
“祖父!”席云知怎么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明明都已经好了的。
墨竹感激席老将军为他们家王爷解围,当即上前:“席小姐,江南神医白卿在府上,请允许让其为席老将军治病。”
江南神医白卿?
这不是白软软的深情男二吗,因为都姓白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
“好,麻烦墨竹侍卫了。”席云知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祖父的病情要紧。
她以为有了空间灵泉就能治好祖父的病,看来并非如此。
墨竹回去请神医,裴玄就暂时交给席云知来照顾。
一并把人带回到了国公府中。
“冬青,把人安排在我的院子里,一定要让人看好他!”
冬青一脸为难:“小姐,你们这还没有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成亲那天之后的小姐好像就变了。
席云知揉了揉她的发顶,神情柔和:“你就听你家小姐的吧,你要记住这成安王从今往后都是我席云知的人。”
“死是席家人,活是席家人,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他现在痴傻容易有危险,一眼看不到被人贩子抓走怎么办对不对?”
“你也不想你家小姐我守寡吧?”
一边哄着她,一边前世的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前世,冬青被秦朗那个畜生酒后强行要了身子,事后不承认不说。
还冤枉阿武与她通奸,明明两人早就有了情意,只等成亲。
冬青听着小姐的辩解,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还想说什么就被阿武拉走了。
临走时候阿武还告诫她:“小姐说什么都对,咱们要听小姐的,没看老将军都听小姐的吗。”
冬青似懂非懂的点头,“你说的好像也对,姑爷长得这么好看,咱们可要看好了,不能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辈子,他们很多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席云知守在祖父的身前,看着他苍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
等神医的时候,她准备研究一番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此时莲花叶子上重新凝结出了晶莹剔透的水珠。
是时候去准备一些种子了,到时候看看效果。
她虽然觉醒了,但对书中很多事情并不够了解,她不确定这本书的世界意志会不会,弥补给女主什么稀奇古怪的金手指。
而且她都能觉醒,那女主呢?
为了防患于未然,让人暗中准备很多的紫檀木,照着空间发簪的样式雕刻上百个——
――
门外传来墨竹的声音。
“席小姐,白神医带到了。”
席云知这才回神,“辛苦你了墨竹。”目光放在白卿的身上。
白卿果然人如其名,容貌清俊内敛,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气息。
“白神医劳烦您了。”这时候白软软还没有来,她还未与白软软发生冲突,暂时是放心的。
白卿放下药箱,看了一眼她,席云知这些天的传闻如雷贯耳。
他很好奇这是何等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