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1983:从不做接盘侠开始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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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义公式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政王美娟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3:从不做接盘侠开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未定义公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政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道这桩郝文辉的往事是真的。季倩倩的死,真的与郝文辉脱不开关系。前世的时候。郝文辉曾经在醉酒的时候提起过他热烈又遗憾的初恋。季家曾经的小公主——季倩倩。只不过,郝文辉只是季倩倩的疯狂追求者。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季倩倩的青睐。就是今年年初。季倩倩为了躲避郝文辉,从胡同冲出去的时候,被一辆疾驰的面包车撞倒。当场死亡。郝文辉躲在胡同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恐惧到发抖。大概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又或者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没过三天,他就跟另外一个女同学赵雨桐滚到了一起。由于命中率太高,郝文辉很快便因为搞大了赵雨桐的肚子被送到了巨阳县。可季倩倩的名字,还是成了郝家的禁忌。郝国栋很快便镇定下来,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政。...

章节试读

李政一见他们的神色,便知道这桩郝文辉的往事是真的。
季倩倩的死,真的与郝文辉脱不开关系。
前世的时候。
郝文辉曾经在醉酒的时候提起过他热烈又遗憾的初恋。
季家曾经的小公主——季倩倩。
只不过,郝文辉只是季倩倩的疯狂追求者。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季倩倩的青睐。
就是今年年初。
季倩倩为了躲避郝文辉,从胡同冲出去的时候,被一辆疾驰的面包车撞倒。
当场死亡。
郝文辉躲在胡同口,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恐惧到发抖。
大概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惊慌,又或者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
没过三天,他就跟另外一个女同学赵雨桐滚到了一起。
由于命中率太高,郝文辉很快便因为搞大了赵雨桐的肚子被送到了巨阳县。
可季倩倩的名字,还是成了郝家的禁忌。
郝国栋很快便镇定下来,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李政。
“小政,不要胡说。
季倩倩的死跟郝家没有任何关系,文辉提起她只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关系不错的同学而已。”
李建芳也反应过来,李政一个农村泥腿子,怎么可能认识季倩倩!
他之所以能够提到这个名字,一定是听郝文辉提起。
这个孩子,还是太单纯。
怎么能什么都跟别人说呢!
她目光不善地瞪了李政一眼,一脸不悦。
“小政,你刚刚说话是什么态度?
你爸妈就是这么教导你跟长辈说话吗?
小小年纪,竟然敢用子虚乌有的事情跟长辈犟嘴,小心我让你连学都上不了!”
她这样一说,顿时把李建国和金翠香吓坏了。
两家虽走动不多,他们却也大概知道堂叔李永海一脉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李建芳嫁到郝家,更是强强联合。
在农村的小老百姓眼中,全都是位高权重,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金翠香连忙堆起笑容,拉住李建芳的手臂讨好道。
“他姑,孩子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个毛孩子一般见识。
你等等,我这就让小政跟你和他姑夫赔礼道歉!”
说完,她收了笑意,瞪着李政急切道。
“小政,别犯浑,赶紧给你姑道歉!”
李建芳头一抬,双手抱胸,立刻端起了架子。
她昨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本就因为自己乖儿子的事情窝着火呢!
看到李政就有三分气,恨不得立刻让他代自己乖儿子去受过。
一辈子跟王家那帮泥腿子纠缠,烂在泥潭里。
去京城大学读书,李政根本就不配。
李政两世为人,一看郝国栋和李建芳的架势,便了解他们的想法。
若不是现在李家无钱无势,他真想马上就撕破脸,让这恶心的一家人付出惨痛代价。
一雪前世之恨!
不过,这也让他更深刻地认识到权势的重要。
这一世,他要步步青云。
不管郝文辉背后有谁支撑,都要将郝文辉一家彻底踩在脚下。
他挑了挑眉梢,嘴角勾起露出浅笑,神态从容道。
“姑,姑夫,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你们怎么还认真了!
我就是听说季倩倩花一样的年纪遭遇了车祸,有些替她的家人惋惜。
她的几个哥哥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中少壮,老一辈更是大领导,大人物,全都将季倩倩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疼爱......”
郝国栋和李建芳的脸色越来越黑,表情再次变得紧张。
他们万万没想到,李政不止是知道季倩倩的名字,还知道她的背景。
真要是让季家知道季倩倩的死跟郝文辉有关,那郝家绝对保不住郝文辉。
就在他们两人有些绷不住长辈的气势,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李政挠了挠脑袋笑道。
“一不小心扯远了,姑,姑夫,你们来得太及时了。
我家已经拉了饥荒了,四个孩子读书,我爸妈的确是压力山大。
多谢您二位给解了燃眉之急,不然我去京城大学报道,我爸指不定借几家才能凑够。
姑夫,您把那一万元拿出来让我爸数数,一会儿让他给您写个欠条。
我保证明年的今天,一定给您堵上这个窟窿。”
郝国栋和李建芳对视一眼,全都一头黑线。
他们全都听出了李政的言外之意。
那就是互换名额免提,还得将他们带来的一万元借给李家。
不然,季倩倩发生车祸的真相,李政就要去告诉季家。
两人脸上神色变换,最后犹如便秘了七八天一样难看。
终日打雁,竟然被雁啄了眼!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被小小的李政给拿捏了。
自家儿子金贵,可不能就这样被断送了前程。
绝不能冒险!
李建芳神色一缓,如同变脸一般堆满笑容,一脸亲厚慈爱。
“小政这话说得见外了,我可是你亲姑。
今天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这孩子有出息,这一万元算是姑和你姑夫支持你读大学的,写什么欠条呀!
不用写!”
说着话,她打开身边的皮包,拿出了一沓沓崭新的大团结。
这转变太快,李建国和金翠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太多了,四个孩子都很节俭,其实用不了这么多......”
李政却毫不客气,利落地从李建芳手里接过钱,转手送到李建国手中。
“爸,我姑和姑夫真心帮咱家,您数数多少钱,给写个欠条。”
李建国迷茫地眨了眨眼,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嗳!我这就写。
你姑和你姑夫可帮了大忙了,你今后出息了,可不能忘了他们的恩情。”
郝国栋嘴角抽了抽,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向李政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
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他不得不将李政当成地位相当的对手。
“好小子,李政,你很好!”
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可李政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心中暗爽,他脸上却满是笑意。
“呵呵,还得靠姑姑和姑夫成全。”
“你......哼!”
大概是看不得李政“小人得志”,郝国栋伸手点指了一下李政,甩袖子离开。
李建芳坐着没动,好像真是关心小辈的长者,和李政拉起了家常。
不过,主要话题还是集中在李政今后到京城的学习和生活上。
直到李建国按照李政的指点一笔一划写了欠条交给她,她这才告辞离开。
目送绿皮吉普车扬尘而去,李政神色有些凝重。
他知道,郝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算不能明目张胆针对,以郝家现在的能量,也能给他和他的家人,制造无数麻烦。
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赚钱掌权,让自己和家人遇到任何事,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李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前看去。
只见一个装着各种旧物和破烂的三轮板车正停在路边,板车旁边歪歪扭扭站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痞里痞气地和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争执。
“这破什么?一块木头都不缺,修修还能用的。
这可是刘半城家老太太的陪嫁箱子,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话,三块钱可能卖给你吗?”
“大姐,还刘半城?
他家就剩一个孤老太太,前几天还死了。
你拿一个死人的东西来卖,还不够晦气的呢!
你看看这箱子破损处都是新茬,而且一点儿都不规则,明显是用锤子直接敲坏的。
箱子里面的暗格也全都被弄得稀巴烂。
就算是勉强修理上,也卖不了几个钱,我最多只能给两块五。”
......
李政心中一动,走过去停了下来。
痞气年轻人和中年妇女之间有个拆掉座板的婴儿竹车,车里面装满了纸板酒瓶之类的废品,上面顶了个看起来上了些年份的樟木箱子。
樟木箱子虽红漆斑驳,已经旧得不成样子。
可完好的部分做工细致,精雕细琢,明显质量上乘。
的确像是大家闺秀的陪嫁品。
只是此刻箱子盖和箱体破损多处,内部的暗格更是直接被敲碎。
就算是勉强修补,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李政的目光在这些东西上面一掠而过,定格在痞气年轻人身上。
这人,他似曾相识。
相貌轮廓和特征都跟他记忆当中的一个人吻合,再加上同样的声线和吊儿郎当的姿势。
李政似乎已经看到二十多年后他大腹便便的模样。
高志滔,郝家的远房亲戚。
以后会是巨阳县的风云人物,身家数十亿,行事乖张霸道,多次和李政明争暗斗,手段脏得很。
不过,高志滔跟郝文辉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
而他的第一桶金,据他自己多次炫耀,就是来自一只破烂樟木箱子。
看眼前的情形,很可能就是这一只。
李政眼底多了一丝火热,将自行车丢给李军推着,跟程铁林几人打声招呼,便饶有兴致地凑了过去。
他也不说话,走到婴儿竹车旁边仔细看了看那个箱子。
随即摇了摇头,抱着肩膀,若有所思咂了咂嘴。
果然。
他的一番作态,立刻引得售卖箱子和废品的中年妇女询问。
“怎么?小伙子,你对这箱子感兴趣?”
李政笑了笑,看了高志滔一眼,摆了摆手道。
“不着急,做买卖有先来后到。
我不能坏了规矩,你们谈不妥咱们再谈。”
高志滔皱了皱眉,眼中满是谈买卖被打扰的不快。
撇着嘴打量了一下李政,刚想说话就看到推车走过来站在李政身后的李军和程铁林,他的目光顿时和善了一些。
再看到随之而来的乌霜霜和孔玉梅,他立刻眼神一亮,站直身体,挺起胸膛,和气说道。
“没事,我就是一个收废品的。
如果不是这大姐车上的纸箱板和酒瓶子能让我赚点儿,这箱子两块五我都不要。
除了上面的几个铜件,就是劈柴烧火的材料。
你要买正好让她卖给你,只当咱交个朋友!”
中年妇女眼前一亮,期待地看向李政。
“小伙子,这箱子修修还能用,只卖三块钱绝对物超所值。”
“切!”
李军冷嗤一声,将自行车支好,几步走过来指着那个樟木箱子挑起了毛病。
“大姨,您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行吗?
这个箱子都烂成这个样子了,你怕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我哥脾气好,你可不要狮子大开口。
我们最多给你两块六,不卖的话你就拿回去烧火。”
程铁林也凑起了热闹,加入了砍价行列。
“大姨,两块六不少了,这个箱子就算修理好了,也只能是个残次品。”
中年妇女听到李军说这箱子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了闪。
似乎有些心虚。
这些东西,还真的是她从刘家亲戚整理刘宅扔出来的东西中偷偷“捡来”的。
可随即,她就有些恼羞成怒,一脸的不耐烦。
“你们到底要不要,几毛钱也没完没了地砍价。
我看你们一个个穿得干干净净,身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跟着,也不嫌丢人。
没钱就不要跑来装大尾巴狼!”
高志滔对这话深以为然,挺着胸脯看了看乌霜霜和孔玉梅,这才轻咳一声说道。
“兄弟,你买个东西太磨叽了,不买就一边去。
你跟我不一样,我砍价,那是因为我做的是这个生意,就得滋......锱铢必较。
平常我做事可不墨迹,不要说几毛钱,就是几十块钱,我都分分钟能拿出来。”
说完,他又看向乌霜霜和孔玉梅,还自以为很帅地抬起右手拢了拢头发。
微抬下巴,同时眨眼放了一波电。
“两位小妹妹,认识一下呗!”
乌霜霜蹙了蹙眉,有些反感地躲在了孔玉梅身侧,避开了高志滔的目光。
孔玉梅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理会。
她一条裙子就要上百块,几十块钱也好意思在她们面前嘚瑟。
李政本就不想墨迹,只是不想太过急切,让高志滔或中年妇女看出什么端倪。
从而让这次交易平生波折。
这会儿见高志滔耍帅讥讽,他立刻做出被刺痛面子的模样,皱着眉头侧身挡住高志滔的视线。
“三块钱而已,这个箱子我买了!”
话是这样说,他却没有掏出母亲给他的二十元。
而是掏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这才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好不容易凑齐三元钱。
“阿姨,给你钱,这个箱子是我的了。”
高志滔昂起下巴,充满优越感的得意一笑,似乎胜过了李政。
中年妇女也面露鄙夷,一脸嫌弃地接过皱巴巴的毛票。
“哼,还说不是穷鬼!
这钱被你装着,都要腌出味儿了。
赶紧把这破箱子搬走,我还要卖别的东西呢!”
李政心中欢喜,听了这话也不生气,麻利地将樟木箱子搬到自行车后座上,用上面的绳子绑好。
李军有些闷闷不乐,不解地询问。
“二哥,花三块钱买这么个破箱子干嘛?”
程铁林,乌霜霜和孔玉梅也一脸费解地看向李政。
“就是啊!李政,这箱子都没法用了,买它干嘛?”
李政这时才露出笑容,拍了拍樟木箱子,一脸自得。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
你们仔细看看,这箱子的用料。
这几块板是老料香樟木不假,可框架的木料却是黄花梨。
再者。
从做工和纹理细节可以看出,这个箱子最起码也是一二百年前的老物件。
送到识货的人面前,就算不修复,最低也能卖个三五十元钱。”
什么?
这个破箱子竟然能值这么多钱?
刚才还得意扬扬的高志滔和中年妇女,顿时一脸愕然。

两个姐姐?
李政迎出来一看,来人竟是他的两个女同学。
乌霜霜和孔玉梅。
两个女孩都是城里人,皮肤细嫩白皙,容貌娇艳俏丽,在班上都有班花之称。
到了农村,更显出挑。
只不过,两个女孩的风格并不相同。
乌霜霜身材纤瘦,留着一头披肩长发,五官精致,从内而外透出温柔娴静的书卷气。
再加上一袭素雅长裙,竟似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
孔玉梅则留着一头利落短发,身材高挑,长得明艳大气,英气飒爽。
又兼性格外向,待人热情开朗,更显阳光。
可是,这两人怎么会跑到李家村来找他?
正有些疑惑,又一人笑着推着自行车出现在大门外,对着李政挤眉弄眼。
原来是他的同桌兼死党程铁林。
见到程铁林,一切全都明了。
前世。
程铁林也在今天来找过他,只是彼时他正不得自由。
王家人正控制着他,不让任何人接触,李家正是乱糟糟的局面。
若不是后来程铁林说起,李政也不会知道当天他还来敲过门。
后来自己放弃学业,程铁林还曾经替他惋惜。
只是并没有提及乌霜霜和孔玉梅也曾经来过李家村找他。
李政不及多想,热情地迎出来,“林子,你们怎么来了?”
“喂!你这家伙对我们两个大美女竟视而不见!
连个招呼都不打,可有点儿过分啊!”
孔玉梅见李政越过她们两个直接招呼后面的程铁林,立刻笑着挑礼。
乌霜霜有些内向,并没有开口,只略带羞涩的低头浅笑。
可似有幽怨的看过来一眼,是几个意思?
程铁林则大大咧咧的直接道明来意。
“嗨!这不咱们几个都接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嘛!
你是京城大学,我们几个都是京城的大学。
以后咱都在一个城市里混,提前联和一下,看看哪天报道一起去啊!”
几人笑谈了几句,又和父母打过招呼,这才在堂屋坐下。
李建国和金翠香一听几人都是准大学生,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说话都有些咬文嚼字,似乎也成了文化人。
尤其是看到知书达理的两个漂亮女生来找自己的儿子,更是笑弯了眼。
热情的拿出平时舍不得喝的麦乳精,烧水沏了几杯。
然后。
很有眼色的扯着不情不愿的李军就要离开,准备将空间留给李政几人。
他们的动作意图有些明显,多少让李政有些无语。
这又不是相亲,干嘛这种表情。
“叔,阿姨,让小弟跟我们一起玩吧!
你们中午千万别准备什么,我们可不在家里吃。
一会儿我们想让李政跟我们一起去城里,中午就在外面吃了。”
程铁林自来熟的拉住李军的手,笑着请求。
一听去城里玩,李军顿时兴奋起来。
“爸,我要跟二哥......还有程哥他们一起去城里玩。”
李建国还有些犹豫,怕性格跳脱的李军捣乱,李政适时开口。
“爸妈,你们出门的话带上大门钥匙,我等会儿带着军儿去城里。”
有他开口,李建国才算放心留下李军。
临出门前,金翠香将二十元钱塞到李政手里。
“出门注意安全,玩得开心点儿,吃些好吃的,别回来太晚,军儿要是淘气你就狠狠揍他......”
唠叨叮嘱了几句,李政频频点头,一一应下。
只剩下他们几人的时候,孔玉梅一脸享受地喝了一口麦乳精水,打趣道。
“李政,没想到你在学校是个木讷的书呆子,在家里倒是个好脾气的大孝子。
我妈要是这么唠叨我,我估计长短也要犟几句嘴。”
坐在她身旁的乌霜霜勾了勾唇角,说话的声音都让人觉得温柔。
“我觉得李政跟父母相处的状态很好啊。”
孔玉梅伸手揽住乌霜霜的肩膀,故作凶恶地说道。
“霜霜,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坏姑娘,是想说我跟父母的相处状态不好吗?”
乌霜霜飞快地拍了一下孔玉梅,粉面羞红,反驳的声音依旧听着温柔。
“没有,玉梅你别胡说。”
李政两世为人,已不是那个只知道钻研书本,不解风情的木讷书呆子。
自然很容易就看出乌霜霜对他有好感。
回想高中时代,似乎性格内向的乌霜霜曾不止一次地对他示好。
只是他那时候情商较低,根本就盖特不到,所有抛来的媚眼等于都给了瞎子看。
不过,重生归来,李政依旧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或者说,他经历一生感情欺骗,已经对男女之情不再抱有期待和信任。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从此断情绝爱,不近女色。
只是他再也不会轻易被女人用婚姻困住,更不会再被女人拿捏。
无视了程铁林的挤眉弄眼,他轻笑一声转了话题。
“快喝吧!你们休息一会儿咱们就出发。
听说商业大楼附近新开了一家照相馆,我想去看看。”
李政的不面对,让乌霜霜有些失望,一双美眸中的幽怨不禁又多了几分。
可听到照相,她却又不自禁多了几分期待。
程铁林和孔玉梅也都眼前一亮,几乎同时开口。
“对呀,应该多叫几个同学,一起来一张合影。”
“我也好久没有照相了,今天正好拍两张。”
李政知道他们会错了意,却也没有解释,只是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胶卷。
这里面的相片,他需要尽快洗出来。
今天郝国栋和李建芳虽然铩羽而归,不一定会继续打他京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主意。
可依照李政对郝文辉的了解,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应该很快便会伺机报复。
他必须在郝文辉发起报复之前,给出足够的警示,让郝文辉不敢轻举妄动。
几人谈笑了一会儿,约定了一起出发前往京城的时间。
随即将杯子里的麦乳精水一饮而尽,便骑了自行车出发。
两个女孩骑的都是二六自行车,而李政和程铁林骑着的,则是经典的凤凰牌二八大杠。
李军没有骑车,而是跨坐在李政的自行车车后座上。
一路欢笑,几人你追我赶,十几里的路程匆匆而过,很快便进了城。
这个时候的巨阳县城,比起几十年后小得可怜。
只有一条后来被称为老街的巨阳大街还算繁华。
来到老街,几人推车步行。
两边的门市其实还不多,商品种类现在也乏善可陈。
路边摆摊或叫卖的商品也以农产品和服装日杂为主。
可这个时代独特的氛围扑面而来,还是一下子与李政记忆中的场景融合,让他更加真切地意识到。
他真的回来了!
正有些感慨,不远处便有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传入耳中。
“大姐,一个破成这样的樟木箱子,你就敢跟我要三块钱?”

回到屋里,李建国和金翠香又数了一遍钱。
一千张崭新的钞票,让夫妻二人眼神闪亮,心中却有些忐忑。
又拉饥荒了。
还一下子就借了一万元。
若在前几年,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即便是到了现在,对于李家这样的农村家庭也算是一笔大钱。
李政看着这些钱,心中却无半点儿波澜。
一万元而已,还不够年底承包果园的钱。
他见李建国又拿起一沓钞票,还要再数一遍,不由得打趣道。
“老爸,再数一遍也是那些钱,不会变得更多。
咱们还是想想,做些什么生意,才能用这一万元钱赚到更多的钱。”
李建国数钱的手一顿,习惯性地皱起眉头呵斥。
“你这小子懂什么?
这些钱可不能胡乱动用,明年要还的。”
金翠香立刻附和。
“你爸说得对,这些钱只能用在你们读书上,可不能乱花。”
他们的态度,也在李政的意料之中。
老一辈的人,讲究的是量入为出。
赚三个花两个,还要留下一个存起来。
借钱拉饥荒,那是百般无奈的时候才能做的事情。
李政也不着急反驳他们的观点,而是打趣道。
“老爸,明年要还这个钱,您想靠什么还?
靠您在村里果园当技术员的那点儿工资,还是靠我妈种的那点儿地?”
“这......”
提到怎么来还这笔“巨款”,李建国的思路突然卡壳。
平常跟邻居或亲友拆借一点儿钱,是靠节衣缩食和额外做些散工来还债。
可现在借的是一万元钱,再想用节衣缩食或打散工的方式还债,最起码也得十年。
这还得建立在无病无灾,收入稳定的基础上。
想到这钱一旦花出去,明年根本还不起,李建国和金翠香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下来。
刚刚的兴奋劲和欣喜一扫而空,淡淡的愁绪无声滋长。
李政晒然一笑,没有继续打击父母的情绪,自信道。
“爸,妈,我们要利用这笔钱作为本金来赚钱,而且还要赚大钱。
如果你们能听我的建议,我保证,我们家明年不但能轻轻松松还上这一万元钱,还能成为村里的万元户!”
李建国听了,眉头却皱得更深,一脸严肃道。
“小政,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要将心思用在别的方面。
赚钱是爸妈的责任,跟你无关。
你放心,过几天你去京城大学报道,爸妈一定让你体体面面地,不会比别人寒酸。”
金翠香将钱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层层包裹上,口中附和道。
“没错,小政,你不用担心。
就算今天没有从你姑那借来的这一万元,爸妈也做好了准备。
不会少了你读书的钱,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
李政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农民的固有思维。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只有踏踏实实做事做工赚来的钱,花着才踏实。
能够认可从李建芳手里借这一万元,估计还多亏了双方的亲戚关系。
如果是其他人的钱,老两口估计都不敢伸手去接。
回想了一下前世鼓动父母亲跟他一起承包三百多亩果园的艰辛,他顿时多了很多耐心。
“爸妈,我的学习方面,你们就放心吧!
我保证每年都能获得学校的奖学金,绝对能给你们长脸。
这不村里最近都在传嘛。
村东那一片果树地和白地要投标承包,我觉得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我爸现在是果树技术员,不说十里八村,就算在整个巨阳县内比果树技术,他也能排得上号。
我建议,咱家得去竞标,而且要拿下最大的那块地。”
“你可别扯了!”
李建国听了,略显浑浊的双眼陡然一亮,呼吸都一下子粗重起来。
显然心底也有雄心壮志,也想做一番事业。
可随即,他的眼神便暗淡下来,摆手道。
“小政,这话可不许再说。
村东最大的那块地加起来有三百多亩,就算每亩地承包费八十元,每年也要两万大几千。
咱家哪来那么多钱?”
一旁的金翠香有些被李政这个想法吓住了,也坚决反对。
“小政,可不能有这想法。
那么一大片地弄过来,咱家在村里就太招眼了。
咱家有没有钱先放到一边,可不能做遭人嫉恨的事情。
到时候,好事也变成坏事了。”
不得不说,老两口态度虽然保守,可说的话却都没毛病。
前世李政承包了这三百多亩地之后,还没怎么样,就惹来很多麻烦。
没赚钱的时候还好些,有村书记主持公道,大家伙也都给面子。
可等到果园二十年的果树焕发生机,迎来大年丰收,新培育的密植新品种果树也硕果累累。
眼红的人......一下子多了很多。
本来还能相安无事的村民,开始频繁跑来找麻烦。
本村的也就算了,吃点儿拿点儿,最多是偷着多拿点儿,还都能维持表面的客客气气。
可外村的人却不讲究那么多了,夜黑风高的时候,全都带着麻袋跑来。
将这当成了自己的买卖。
李政一家虽也有防范,却还是防不胜防。
桃子,李子,苹果,梨,全都丢了不少不说,还几乎将周围村民得罪了个遍。
更有甚者,王美娟家的亲戚看着果园赚钱,竟然想要伙同王长军等人直接抢过去。
背后还有巨阳县法院副院长魏明海撑腰,拿王美娟和李政的夫妻关系为漏洞,从承包合同入手,意图直接将李政一家踢出局。
本来丰收应该大赚特赚,李家却一片愁云惨淡。
处理不完的纠纷,打不完的官司......
重活一世,李政早就不是昔日小白,积累了丰富的创业经验。
他自信一笑,拿出了早就想好的承包方案,娓娓道来。
李建国听了,眼神越来越亮,兴奋地站起来手舞足蹈,激动得连连道。
“好!这个方法好。
哈哈哈......好,我儿子不愧是能考上京城大学的人。
好,就这么办!”
金翠香也笑着点头,一脸的欣慰。
“这样挺好,我儿子真是能干大事的人。”
正在一家三口密谋发财致富大计的时候,大黄在院子里狂吠起来,李军脸上憋着坏笑,领着两个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孩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二哥,有两个姐姐找你!”

李政的手已经拉开门栓,眼角余光见到郝文辉一脸狰狞地举着板凳朝他后脑砸来。
他眸中一寒。
到了现在,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想让他接盘!
那就别怪他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了。
身体一晃避过板凳,李政一抬脚狠狠地踹在郝文辉的肚子上。
随即钳制住倒地的郝文辉,按捺住心中仇恨,一记手刀将之劈晕。
“李政,你,你没醉?”
王美娟见到心上人被打,刚抄起另一个板凳就发觉不对,吓得连连后退,失声询问。
现在的李政,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态?
神态淡定从容,身手干脆利落。
只是眼神极为可怕,似乎要择人而噬一般,充满了仇恨。
李政踢了踢脚下的郝文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容。
“王美娟,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有了郝文辉的孩子吧?”
啊!
王美娟如遭雷击,手里的凳子都脱手摔落。
未婚先孕是她现在最大的秘密。
除了始作俑者的郝文辉等寥寥几人知道,就连她父母现在都不知道。
李政怎么会知道?
一瞬间的震惊之后,王美娟很快做好表情管理,愤怒质问。
“李政,我好心留你们在我家喝酒,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被别人听到,会对我一个女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果然......
王美娟的表现,李政并不意外。
如果没有影后般的表演水平和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个女人在前世又怎么可能欺骗他那么多年。
真想现在就弄死他们啊!
李政压制住心头的滔天恨意,冷冷开口。
“王美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和郝文辉非要请我喝酒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陷害我,让我替郝文辉背锅......
哼哼,王美娟,你也不想我将你未婚先孕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吧?”
在1983年,女人的名节和名声还很重要。
甚至,关乎生死。
王美娟脸色变得苍白,手掌握紧,指尖几乎刺破掌心。
她未婚先孕,若不能结婚,必然会被人指指点点看不起......
那样的话,她的一辈子就毁了。
想到可能的后果,她不敢继续激怒李政,有些颤抖着道。
“别......李政,你......你放过我吧!”
看着此刻还很稚嫩,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般彷徨无助,楚楚可怜的王美娟。
李政心冷如铁,眼中满是厌恶,说出的话却循循善诱。
“王美娟,将郝文辉变成你丈夫的机会,就在眼前!
你现在扒光他的衣服,然后脱光和他睡在一起,他就只能娶了你!
身败名裂成为村里的破鞋,还是城里阔太太,你选一样吧!”
王美娟顿时眼前一亮,脸色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潮红。
如果能嫁给郝文辉,她干嘛退而求其次,非要嫁给李政?
她正在天人交战,李政翻开了郝文辉的包,拿出了照相机。
这是郝文辉邀请李政的借口之一,照相游玩。
李政对新鲜事物好奇心强,这才轻易的着了他们的道。
他检查了一下,确定胶卷还有十几张剩余,一边做好拍摄准备一边说道。
“想通了就快点儿,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你最好在这三分钟之内扒光郝文辉的衣服钻进被窝。
否则,你等来的就不是你的父母,而是王各庄村的所有村民!”
王美娟身体一抖,眼中怨毒一闪即过,可更多的是藏在眼底的兴奋。
她也是个狠人,知道无法继续让李政背锅,紧紧抓住郝文辉就是她最好的结果。
因此,几乎毫不迟疑地去扯郝文辉的衣服。
天气炎热,郝文辉穿的衣服并不多,三两下就被剥光。
没有三分钟,两个赤条条的身体便当着李政的面上了床,盖了一张薄被。
李政一脸的嫌弃,手上却不停操作,留下了王美娟和郝文辉的香艳“私房照”。
“李.....李政,你刚刚答应了我,不会告诉别人!你照相做什么?”
脱衣服之前。
王美娟看到李政摆弄照相机,还在心中鄙夷“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认为就算是拿着照相机,李政也不会操作。
毕竟。
上午游玩的时候,李政看到照相机时好奇和惊讶的模样,给她的就是这个印象。
可脱了衣服,看到李政熟练地操作照相机,她再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她只能忍到盖上薄被后才质问李政。
李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惊愕的注视下,熟稔地从床头暗格里,翻出了一个带着小锁的精美日记本。
这个日记本里,记录着王美娟和郝文辉相识、相恋、怀孕,以及后续偷情的全过程。
李政和她结婚前后曾多次见过,却直到后来知道儿子非亲生,暗中调查的时候才看到里面的内容。
真是相当炸裂!
“哎!你干什么?那是我的东西......”
王美娟反应过来,顿时急了。
撑起身体,不顾露出大片春光,却也没能从李政手里抢过日记本。
李政后退一步,心中欣喜。
这一世。
他这具身体年轻健壮,还没有喝下所谓的不举绝嗣药。
原本还以为最起码造出了个儿子,没想到连儿子都是别人的,
想到这个,他就不禁恨意滔天,目光冷冽地瞥了一眼王美娟,暴力翻开日记本。
“哼!果然是渣男贱女,玩得够花!
王美娟,找纸笔,详细写出你和郝文辉蓄意陷害我的全过程。
不然,我立刻招来所有村民,然后去报案。
现在打击各种犯罪风声正紧,你也不想去蹲大狱吧?”
王美娟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恶狠狠瞪向李政。
她这个时候有些反过味儿来,有种被李政引导着一步步滑向深渊的感觉。
一步妥协,步步妥协。
可听到李政提起蹲大狱,她立刻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无力。
巨阳县此刻正风声鹤唳,平日里那些嚣张跋扈的混混,仿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上个月。
向东一百多里的唐城,横行一时的菜刀帮被突然覆灭,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
就连在村里有过小偷小摸或赌博打牌的二流子,都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谁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
她可不想去蹲大狱!
想到这里,王美娟一下子瘫软,眼泪汪汪地颤抖着求饶。
“李......李政,我全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