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从监狱出来后,冷酷前夫拿命宠无删减全文
从监狱出来后,冷酷前夫拿命宠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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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车她不在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意方隐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从监狱出来后,冷酷前夫拿命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车车她不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意的嘴角渗着血腥的气息,她抬起头来,依然撑着双臂,一点点的爬起来,她依然咬着牙,一字一句,“这个孩子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方隐年太阳穴青筋暴跳。“把她给我按住,让她跪下!”两个保镖立刻扑上来,压着程意的肩膀,死死的往下按。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方隐年,孩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不会道歉,更不会下跪,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程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抵抗。瘦小的肩膀,伶仃的身躯,此刻却像个女战士一样。方隐年的瞳孔孟锁,对上女人不屈的眸子,狠狠的朝她的膝弯踹了一脚。扑通一声。程意跪在了满是小石子的地面上,额头被按在地上,擦得磨破了皮,可是她依然死死的咬着牙,“我......没有伤害他!”“好,很好!”方隐年...

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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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的嘴角渗着血腥的气息,她抬起头来,依然撑着双臂,一点点的爬起来,她依然咬着牙,一字一句,“这个孩子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方隐年太阳穴青筋暴跳。
“把她给我按住,让她跪下!”
两个保镖立刻扑上来,压着程意的肩膀,死死的往下按。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方隐年,孩子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不会道歉,更不会下跪,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承认!”
程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再抵抗。
瘦小的肩膀,伶仃的身躯,此刻却像个女战士一样。
方隐年的瞳孔孟锁,对上女人不屈的眸子,狠狠的朝她的膝弯踹了一脚。
扑通一声。
程意跪在了满是小石子的地面上,额头被按在地上,擦得磨破了皮,可是她依然死死的咬着牙,“我......没有伤害他!”
“好,很好!”
方隐年气的向后退了两步,声音冷硬,“给我压着她在这磕头,就让她在这磕到承认为止!”
保镖一直按着她,她的身体扭曲在一起,五官痛苦,眼里含着泪,可是却怎么都不肯认输。
她没做过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承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响起雷鸣,下起了大雨,而程意被按在这淋了整整一夜的雨,直到整个人都晕厥过去,方隐年才派人将她拎回家。
......
又是那晚,又是方隐年的脸,程意面色痛苦的挣扎,忽然,睁开了眼睛。
这个每日每夜都在纠缠着她的噩梦,从来都没有消失。
那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就在昨天。
程意看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自己又被抓回了当初新婚之夜的那个房间。
“不行,必须出去!”
她强撑着自己走到窗前,掏出兜里的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小意,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林贺飞没有看到她的人,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担忧。
“林贺飞,对不起,我没能过去,我见到方隐年了,不过不用担心我,我会找机会......”
出去两个字还没等说完!
程意就感受到了身后冰冷的气压,转身,她才发现方隐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所以......刚刚的话,他听到了?
程意有些慌,甚至说是害怕,慌乱的挂断了电话,通话记录想删除,手里的手机却被一把夺了去。
当他看到通话记录上的名字,周身散发的寒冷气息就更加的阴郁。
方隐年盛怒,把程意直接逼到了一个角落,忽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微微俯下身,俊脸靠向她......
陌生又熟悉的压迫感让程意很不安。
他殷红的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程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方隐年讽刺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你以为我要亲你?在监狱的这三年就让你这么饥渴难耐?”
程意睁开眼睛,他冷漠不屑的目光像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原来她的心还是会痛!
“告诉我,这是什么?”
忽然,方隐年拿出手机,打开了那条她手机上的短信,在她的眼前展示了出来。
程意的心里一沉,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秋林路,谁在等你?打电话的林贺飞?”
方隐年幽深的瞳孔锁定了她的脸颊。
她抑制不住的心跳声明显方隐年都能听到......
看来,她并没有得到教训,他还是太过于手下留情了,才让她这么的肆无忌惮。
“是......”
她心虚的回答,只能是林贺飞,只能是。
“他”不能被发现。
“很好!”
方隐年转身就要走,程意一把拉住他。
“你要干什么?”
方隐年一把甩开她的手,“程意,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记住自己的身份,在没有离婚之前,你还是方家的少奶奶,我方隐年可不喜欢被绿!”
“我和林贺飞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还是下意识的解释了!
“没有那种关系?程意,你以为三年前你们去酒店开房的事情我不知道?”
那么恶心的事情,他连提都不愿意提起。
可是她却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
程意彻底无语,她什么时候去跟林贺飞开过房?
她的第一次就被面前的这个男人亲手毁了,现在他却跟自己说,她跟其他的男人开过房?
“怎么?不解释,不狡辩了?”
方隐年大手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没有和他开过房!”
尽管呼吸已经有些困难,程意依旧斩钉截铁的不肯承认,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而方隐年在她肌肤碰过的每一寸,都让她觉得恐惧,甚至恶心。
程意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根本抵不过他的力量,“放开我!”
凭什么,他可以一直误会她,还一直这么折磨她!
“没有和他?那就是和别人了?”方隐年看她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心里莫名的觉得恶心,更觉得不悦,他想要的是她求饶,他想要的是她屈服,而不是现在这个状态。
“也是,能跟林贺飞睡,自然也能和别的男人睡,就这样你也配当我方家夫人,真是恬不知耻!”
他忽然甩开她的下颚,拿起纸巾反复擦拭自己的手。
好像刚刚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我说了,我没有和任何人睡过!”
她的第一次就毁在他的手上,她能和别人睡过,这话,他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她不会像他那样,伪装的那么好,明明有憎恨,却能宠着她,答应和她结婚,在新婚之夜在给她重重的一击。
“呵......”
男人冷笑,打开抽屉。
而被压迫的程意刚刚觉得周围得到了一些空气可以呼吸,就被一个档案袋狠狠的砸到了脸上。
档案袋顺着胸脯而下,尖锐的棱角还划伤了她白皙的皮肤。
红色的划痕立刻在颈间清晰可见。
而男人却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根本无视她的疼痛和感受,他只是想知道,看了这个,她死不承认的嘴脸还能摆到什么时候。
程意疑惑的打开手里的档案袋,秀眉蹙到了一起——
数不清的照片散落了下来,照片上在酒店里的男女正是她和林贺飞......
“别告诉我,这个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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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向后一推,他转身夺门而出。
“放我出去......我要见林贺飞。”程意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她整个人倒在床上,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
方隐年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眼里满是怒火。
“还不死心!”他怒皱着眉,一拳挥在地下室的墙上,厉斥,“做梦!”
程意强撑起身子,从床上冲到门边,不断地敲打着门,“林贺飞......我要见林贺飞,放我出去......”
门外,一个能回应她的人都没有。
她顺着门滑落在地上,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她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委屈,放声哭了出来。
而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方隐年还能听到她那间屋子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意只知道自己哭累了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是漆黑一片,她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脸上还有干涸了很久的泪痕。
程意平复了下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没有死,就不能放弃,就要想办法逃出去,她必须找到林贺飞,“他”还在等着自己。
摸索着站起身,程意胡乱摸着墙面上的开关,“啪嗒”灯开了——
她看着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床很小,周围也堆满了杂物,但是至少也比她被丢在狗洞的时候好多了。
程意昂起头,尽量不让自己眼底的泪花掉出来。
......
酒窖。
从程意的房门口离开,方隐年就径直走到了地下室另一处尽头的酒窖。
看到程意,他就是心烦意乱,听到她的哭声,心里更是蹿出无名的怒火。
酒窖四面都是实木柜子,上千瓶红酒,那都是方隐年的收藏。
方隐年只是随手够了一瓶,打开,就昂起头,猛的灌了下去,全然不顾前几天身上还受的伤。
半夜。
容战找不到方隐年,调了家里的监控,才发现他去了酒窖,看到他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来,他很是担心的闯了进去,结果就看到方隐年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
“少爷,少爷!”
他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肩膀,不停的呼喊,而是方隐年却完全像听不见一般,没有一丝的回应。
容战握住方隐年的手,刚要把他拽起来搀扶到肩上,就发现他身上热的异常。
“怎么这么烫?”
容战眉头紧蹙,担忧的低头看了他一眼。
此刻的方隐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神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容战赶紧把人背上楼,放到卧室的床上,让管家秘密安排了个医生过来。
半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出现。
“少爷怎么样?”容战一脸严肃的问向还俯身在方隐年面前检查的男人。
医生收回手,直起身,看着容战的神情有些严肃,“总裁喝了太多的酒,导致之前的伤口发炎了,现在烧的温度很高,我已经给他打了退烧针,但是很可能会出现反复发烧的现象......”
容战望向医生,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担忧,但很快脸上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给你一晚的时间,少爷明早必须醒过来,退下烧。”
医生点点头,“我今晚会在这守着。”
“好。”
容战点点头,让其他的佣人都离开了房间,然后带好门,不想让任何一点声音影响到方隐年的休息。
......
翌日。
暖暖的阳光已经升起,庄园里的佣人们也都开始了各自的忙碌。
而此刻,方隐年和程意还都分别在各自的房间睡着。
主卧室的大床上。
方隐年深黑的睫毛颤了颤。
头好沉。
他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总裁,您醒了。”看到床上的人有了动作,陪伴了一夜的医生赶紧起身过来询问,“您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伤口现在疼吗?”
昨晚换药时因为刚好方隐年喝了酒,所以他也没给用点麻醉,现在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伤口有痛觉。
“我怎么了?”
看到医生在这,方隐年的冷眸下闪过一丝诧异。
“您最晚喝醉导致伤口发炎了。”医生俯身恭敬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上前一步拿到了床头的医药箱,打开,“总裁,我给您再检查一下伤口,换下药吧......”
“等下!”方隐年薄唇微动,直接开口冷言阻止了他,“让容战进来。”
“好。”
医生退了出去,容战出现在方隐年的面前。
“把那个女人给我拎过来换药!”
......
这一夜,程意睡的非常不安稳,脑海里不断闪现的都是新婚之夜方隐年疯狂撕扯的画面和他对自己厌恶痛觉的表情。
三年了,几乎每晚的梦都是这样的。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想到了昨天自己被丢进来的场景,她抱着双腿靠坐在床上,看着被锁住的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去。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程意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口,然后下床扶着旁边的杂货箱子缓缓的走到门口,身上还是像被碾过一样的疼。
她知道这不是方隐年,因为方隐年从来不存在这样的尊重。
“我是容战!少爷让我来接您去给他换药。”
“告诉你们少爷,我没空。”
程意垂了垂眸子,淡漠的拒绝了他的话。
容战知道她这是起来了,所以直接命人打开了房门,很官方的朝着程意点了点头,然后清冷的告诉她,“少奶奶,这是少爷的吩咐......”
话语虽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
“转告方隐年,要么放我出去,要么弄死我。”
程意靠在身后的箱子上,凌乱的发丝披在肩头,包裹住了她一张倔强的小脸。
反正在这里被关着,也是生不如死。
“那就对不住了,少奶奶!”
容战寒潭般的眸子在她的脸上扫视了一眼,便朝身后挥了手,两个保镖进来,直接把程意给架空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
程意用力的挣脱,看着几个人的眼里充满了血色。
“对不住了!”
容战也只是黑着脸又追加了一句。
原本就虚弱的程意根本不可能是几个男人的对手,挣扎没有多久,她就已经虚弱的连说话都费劲了。
直到方隐年的门口,两个保镖才把程意放开。
见状,程意转头就像楼梯口跑去,只可惜,身后一只大手很快就拽住了她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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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照片上的女人当然是她。
看到她那不再为自己辩解的模样,方隐年心里没有由来的愤怒。
他竟然还在隐隐的期待她能给自己点什么别的解释。
可惜,她那个表情,明显就是默认了。
“你真是让我恶心至极!”方隐年朝门口怒吼了一声,容战立刻进来,“把她给我扔到地下室去,别让她在这脏了我的房间!”
“是。”
程意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失望和恨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让容战动手,自己主动走了出去!
......
一连三天,程意都被快以为自己被遗忘了。
结果她才刚刚想要入睡,门就被容战急匆匆的推开,神色慌张。
“少爷受伤了,请您跟我过去!”
“......”
方隐年受伤了?
程意没有动,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他亲手送我去死,现在又开始软禁我,你想带我去,是准备让我救人,还是想给我机会杀人?”
容战蹙了蹙眉,脸上也有些无奈,“这是少爷的意思......”
“......”
程意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在方家,不管方隐年想做什么,根本没有自己能拒绝的余地。
半个小时,程意被带到了一个秘密别墅。
“他怎么伤的?”
“少爷被仇家追杀,中枪了!”
程意一愣,脚步突然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中枪了不送医院,在这等着叫我来?”
“少爷受伤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再往里走,房间里血腥的味道让程意不由的蹙起了秀眉。
还好,他只是手臂上中了枪。
这是她做过的最煎熬的一次手术。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给方隐年做手术,回想起自己这三年受过的苦,再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手术刀,没想到他的生杀大权现在居然握在自己的手里。
从消毒水擦到他伤口,到他痛的脸色惨白,程意的心里都在犹豫,这一刻要不要......直接一起结束了,再也不要受彼此的任何折磨。
“方隐年,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直到落刀前,她的手都还在不断的颤抖,但是刀尖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她还是恢复了自己一个医生还有的意识。
“想杀就快点,不杀就立刻手术!”
方隐年一双黑眸怒视着她,咬着牙,即使面无血色,他也依旧让人畏惧。
手术持续了五个多小时,当缝上最后一针的时候,程意的衣襟已经湿透了。
她想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自己,刚刚迈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再有意识,耳边迷迷糊糊响起的是容战和方隐年的声音。
“少爷,暗杀您的人是......您的大哥!他在暗中操控方家外围的股份,也在收买这次股东大会的人,意图......让您下台!”
方熠臣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恨不得生生将它捏碎。
“放话出去,说我危在旦夕!”
“是!”
容战出去,方隐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打算装晕多久?”
程意一僵。
自己已经醒了原来他知道......
“可以放我走了吗?”
手术也做了!不该软禁的也软禁了。
“你觉得可能吗?”
方隐年拿起高脚杯,薄唇抿了一口。
程意立刻蹙眉,“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喝酒!”
“闭嘴!用不着你来干涉!”
方隐年咬着牙,将酒杯放在一边,起身站了起来。
程意顾不得自己的虚弱,赶紧起身过去扶住他,“你疯了吧?你乱动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
男人却一把将她推开,“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那你还让我给你做手术?”
方隐年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从监狱里被折磨了三年,她再也不会发火了呢。
“程意,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想让我再继续干涉你的事情,就放我走!”
方隐年忽然攥住她的衣服,忍着痛,直接将她向后压了下去......
“隐年!”
一道甜美的声音忽然而入,一道纤细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从身后抱着男人的腰,焦急的问他,“你没事吧!”
男人身体一僵,掰开捆住自己腰间的手,起身转身,看着眼前女人,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没事,不用担心!”
女人再次冲进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听说你受伤了,真的是担心死我了!”
语气哽咽,几滴眼泪更是瞬间落下。
程意坐在床上看着这讽刺的一幕,这抱着自己老公不松手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程书语又是谁。
“既然你已经有人照顾了,我就走了!”
一直在观看表演的程意故作轻松不在意的跳下床,看了两个人一眼。
程书语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姐?”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缩了一下,目光里有些恐惧,好像很害怕程意的模样。
方隐年知道,这是程意伤害他们孩子时给她留下的阴影,他伸出宽厚的手臂,将程书语拽到身后,还低头安慰了她一句,“没事,别怕!”
语气轻柔到让程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宠溺。
只可惜,给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程书语站在方隐年的身后,在方隐年看不见的地方,直视着程意露出了一抹恨意。
“呵......”
程意讽刺又无奈的笑了,事到如今,她还需要在自己面前上演这种把戏,自己这么大的人,她就不相信程书语冲进来的时候真的没看见。
这么刻意,是觉得当初对自己做的还不够狠?
“知道我是你姐,就应该知道你拽着的是你法律上的姐夫,冲进姐夫的房间,直接对姐夫投怀送抱,是不是太下贱了些!”
再她也不是三年前的傻子,再也不会再他们面前让自己受任何的委屈。
“我......”
程书语被怼的委屈起来,她抬眸不舍的看着方隐年,然后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对不起......”
她弱弱的说了句。
方隐年看到程意这么仗势欺人的样子,目光瞬间就黑沉了下来,他拽回程书语的手,朝着程意怒吼,“全世界最贱的人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程意,你欠书语的,我一定会让你双倍奉还。”
“......”
心,再一次被狠狠的刺痛,程意强忍着眼底的泪光,在两个人身上扫视了一下,然后故作淡然的开口,“那好啊,放我走,省着我碍你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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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还是听少爷的吩咐吧,他的脾气您知道的。”
如此长的一句话,也算是容战给她的好心提醒了。
程意只是回眸瞪了他一眼,并没有放弃挣扎。
是,那个男人的脾气她太清楚,可是就算清楚,她也不想理会那个疯男人,不想看见他神经病一般的脸。
没办法,容战只能把人一把拽过,然后塞进自家总裁的房间里。
以至于,方隐年抬眸就看到程意那张极其不情愿的脸。
砰——
方隐年抓起手边的杯子就朝着她狠狠的摔了过去。
杯子被摔的粉碎,蹦起来的碎片打在程意的身上,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脸。
程意抬头看了看身上缠着纱布的野蛮男人,忍住了心里的痛,她一双手紧攥成拳,惨白的脸上带着倔强,“方隐年,你就只会这点办法吗?”
除了暴力就是暴力,程意忽然觉得他很没有意思。
“滚过来,换药!”
方隐年一声怒吼,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冰冻了起来。
“换药是吧?”程意嘲讽着扬了扬嘴角,“好啊,我给你换。”
她缓缓走近,身上的气场却逐渐变得冰冷。
走到方隐年的身前,方隐年将人一把扯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警告你程意,别想给我耍什么花样。”
程意淡漠一笑,“不是换药吗?怎么?怕了?”
“......”
方隐年没有说话,带有危险意味的眸子紧紧的盯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她刺穿一般。
“躺好。”
程意的语气很淡很平静,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你不会扶我躺下?你没长手?”
方隐年黑着一张脸,对她的态度很明显的不悦。
程意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很不情愿的扶着他躺在了床上。
“你......”
方隐年怒视着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撕了她。
“我要开始换药了。”
程意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暴躁,直接将他身上的绷带一扯,让他的伤口整个的暴露了出来。
方隐年咬着牙,忍着心里的愤怒,别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感染的伤口呈现在程意的眼前,秀眉微蹙。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内心还是觉得有些心疼,明明前几天都处理过了,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程意想多嘴问一句,可是话到嘴边又立刻提醒自己收了回去。
不能心软!
这是程意在心底给自己的警告。
拿出镊子,夹着酒精棉,程意直接就朝伤口上按了下去。
“嘶......”
方隐年忽然发出痛呼,身体下意识的起身,直接把程意推出了很远。
“嗯!”
程意被推倒在地上,嘴里也因为痛发出了闷哼。
方隐年刀锋一样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程意,我看你他妈是活够了!”他直接朝着地上的人吼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故意整自己!
程意没有起身,只是神情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的看着他,“我说了,是你硬要求我给你换药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算你自讨苦吃。
方隐年捂着胸口上的伤,不顾疼痛的撑着床起身,怒视着程意冷声质问,“到底是谁给你勇气,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情,程意,我看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
他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瞪了她一眼,直接一把将人给拽了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方隐年,你还打算对我干什么?”
程意一边拍打他,一边胡乱的挣扎着。
“让你知道什么是代价!”
“方隐年,你就是个变态,你就是个神经病。”
程意也不屈服,他越是折磨她,她越是咬着牙,用尽所有的力气骂他。
他就不信,他能一直忍下去,一直不把她丢出去。
要么死,要么离开这,从她醒来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必须的准备。
程意以为他会再次把自己丢在那个保姆间,可是更悲剧的事情发生了......
一扇厚重的铁门被打开,方隐年狠狠的将人往里面一甩。
瞬间感受到极其寒冷的空气,程意环绕四周才意识到,方隐年这是把她给扔到了冰窖里。
“给我去死!”
方隐年重重的呐喊,随手就重重的关上了冰窖的门。
里面——
只剩下一片漆黑。
除了冰块,这里什么都没有。
程意就这样在地上跌坐着,感受这寒冷刺骨的气息,她满脸悲伤的呢喃了句,“看来这一次,方隐年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弄死自己了。”
想到这,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悲还是喜。
再也不用受到方隐年的折磨,可是她却同样的,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面对如此的黑暗,新婚之夜的恐惧感又浮现在眼前。
一幕一幕......
极度悲伤的程意紧紧的把自己蜷缩起来,靠在唯一不是冰块的门上,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一样,一颗一颗的不断掉落。
“不许给她吃,也不许给她水,把温度给我开到最低!”
刚刚摔门而出的方隐年直接在门口命令。
“是,少爷......”
两个佣人的回答有些颤抖。
虽然知道自家少爷脾气不好,但是他们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两个守门的人皆是同情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少奶奶”到底是怎么把少爷得罪成了这样......
三个小时过去了,冰窖里的程意一次次的晕厥过去,却又一次次的被冻醒。
她只觉得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额头在这寒冷的境况下竟然开始发烫。
不行,自己还不能死......
她忽然后悔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情了,晕厥中,程真那张刚刚出生的可爱小脸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忽然怕了,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有人吗?有人吗?”
程意强撑着自己的意识,不断的拍打着铁门,希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呼喊。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听到里面不断拍打的声音,同时将视线看向了铁门。
“你有什么事?”
两个人开口的语气几乎和容战如出一辙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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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他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只有管家来给她送每天的一日三餐。
不管他是忙还是陪着谁,现在自己的首要任务是联系到林贺飞。
不行,还是得靠自己逃出去,如果林贺飞知道,一定会来这里要人,她不能激化方隐年和林贺飞的矛盾。
吱——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有一丝光亮照射进来,程意警惕的回头,是过来送饭的。
女佣随手把饭盒往地上一扔,不屑的开口,“赶紧吃,我还有事要做呢。”
程意见今天来送饭的佣人自己没见过,料想应该是新人,神思一动,或许这是个逃跑的机会!
她就势往旁边一靠,右手抚上额头,借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像是生病了。
佣人见了不屑一顾,把饭菜一放,语气不善,“喂,赶紧吃饭了,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我时间。”
程意声音颤抖,“求你帮......帮我叫下医生,我好难受,我,我......”不等说完,她干脆两眼一闭,一头栽倒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了。
佣人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查看,生怕她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出现问题。
结果刚一靠近,猝不及防的,女佣只觉得脖颈忽然一阵疼痛,再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呼......”
程意揉揉自己的手,好痛!
没时间了。
程意看了看地上晕倒的女人,赶紧换上了她的衣服,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这里的地势她还算熟悉,后院佣人很多,一两个生面孔也不太会有人注意。
庆幸的是,一直从庄园的侧门走出去,都没有人注意到她。
直到——她很不幸的遇到了一辆黑色古斯特限量版的豪车。
是方隐年。
看到车牌号,程意简直觉得心跌倒了谷底,她立刻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方隐年没有在车里。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背道而驰。
方隐年敏锐的眸子百米之外就看到了这个慌张逃走的身影,吱的一声,车子行进的脚步在程意的面前戛然而止。
“竟然想逃?”
男人将她拎过来,靠在车上。
“......”
程意脸色涨红,惊恐,只觉得自己被他捏的要窒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去见谁?”
男人狠狠的逼问,整条手臂因为捏着她的用力都青筋暴起。
他才离开没多久而已,她竟然就敢逃跑,还打家里佣人的主意,看来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还惦记那个林贺飞,还不死心?
“我想去见谁都跟你没关系!”
程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咬着牙,想要挣脱。
方隐年听到她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见谁都没关系?
男人猩红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
“放我离开这!”
程意倔强的挣脱,即便越是挣脱越能感觉到痛。
这个举动让站在方隐年身边的容战有些惊心,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家主人身上是这样的愤怒,这和遇到任何敌人的时候,那种感觉都不一样。
可怕。
除了这两个字,容战感觉不到其他。
“想离开是吧?”
方隐年冷声质问!
“对,放我离开,或者离婚。”
程意回答的果断,她不想再受到他的虐待,不想再看见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男人,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容战!”男人低吼了一声,随即将猩红的目光再次对准面前的女人,“将她给我丢进后山的狗洞里!”
想死?很好,他成全。
就算是让程意死,他也不会允许她出去找别的男人。
“这......”
容战第一次对方隐年的命令迟疑了,那个地方......
“少主,狗洞里最近进去了几只新藏獒,还没有完全驯服......如果少奶奶真的进去,恐怕......”
不到五分钟,就得被五马分尸吧!
狗洞是方隐年专门驯烈犬的地方,且不说程意会不会被狗给吃了,就单单是那种黑暗,恐怕都会吓破胆吧!
“你有意见?”
“不......”感受到方隐年冰冷的目光,容战赶紧低下头,“我现在就去做!走吧,少奶奶!”
他直接将程意带上了车!
眼前一片黑暗!
“你们要干什么?”
程意感觉到自己被蒙上了眼睛,容战和方隐年的对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方隐年竟然会要丢她去喂狗,还是那么多凶狠的狗......
她冷笑,自己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少奶奶,看不见,对你会更好一些!”
容战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于心不忍。
但是这是方隐年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山洞里黑暗凶险,近十条猎狗,容战觉得,让她看见,她就只会更恐惧。
“......”
程意心里惊恐,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让容战都这么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意只能感觉到整个车里都是摇摇晃晃的,突然一道强光刺进来,她透过漆黑的眼罩能感觉到,接下来,就是“砰”的一声,她被丢下了车。
一声闷哼,她感受到自己撞击地面的疼。
“汪!汪!”
一股奇怪的味道,和一群粗狂的狗吠!
动物尸体的腐烂味道让她作呕,猎狗凶狠的叫声让她全身颤抖......
“看不见,对你更好一些!”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容战说的这句话,她很犹豫,很忐忑,很恐慌,她好像能听到瑟瑟的脚步声,像是一只,又像是一群。
不行,她真的忍不了了!
一直看不见,只能让她更恐惧。
程意紧咬下唇,拽下了眼睛上的黑布,久久才敢睁开眼睛。
山洞很黑,她只能看见很多只绿色的眼睛......
很恐怖!
“程意,你绝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你一定要逃出去,坚持下去,你还有你要见的人,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凭借着这个信念,程意强硬的支撑起身体,勇敢面对着眼前的情况。
她能看到一束光亮,但是是在她的正对面,若是想出去,必须走到那里,可是两面都是藏獒犬,虽然有铁链固定着,可是铁链很长,若是她想从中间经过,就已经会跟他们贴近接触。
稍微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程意想了很多办法,可是发现自己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