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振国宋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赵振国宋婉清我在七零白手起家成为富翁小说》,由网络作家“沃爱吃肉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振国这一觉睡的是那叫一个昏天暗地。连带夜里女儿醒来两次,大声哭闹,也没把他吵醒。直到清晨,天刚灰蒙蒙亮,才在生物钟的影响下,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躺了好几年的豪华病房,而是几十年前那破旧不堪、满是虫洞的黑黢黢房梁。他这才汇过来神,自己身在何处。转过身,看着倦缩着身体,面朝墙壁,背对着自己老婆。在四尺半,不算太大的床上,跟自己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明晃晃的楚河汉界。瞧着她白皙单薄的身上,只穿了件破旧的小背心,漏出大片细腻的肌肤,水嫩嫩的泛着粉。看的只冒吐沫星子,毕竟上辈子打她离开后,自己再未找过女人。自己不行了,所以被迫清心寡欲了几十年。这会儿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婆,竟然有了反应。天知道有多少年了,赵振国都没这种久违的感觉了。滚动了...
连带夜里女儿醒来两次,大声哭闹,也没把他吵醒。
直到清晨,天刚灰蒙蒙亮,才在生物钟的影响下,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自己躺了好几年的豪华病房,而是几十年前那破旧不堪、满是虫洞的黑黢黢房梁。
他这才汇过来神,自己身在何处。
转过身,看着倦缩着身体,面朝墙壁,背对着自己老婆。
在四尺半,不算太大的床上,跟自己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明晃晃的楚河汉界。
瞧着她白皙单薄的身上,只穿了件破旧的小背心,漏出大片细腻的肌肤,水嫩嫩的泛着粉。
看的只冒吐沫星子,毕竟上辈子打她离开后,自己再未找过女人。
自己不行了,所以被迫清心寡欲了几十年。
这会儿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婆,竟然有了反应。
天知道有多少年了,赵振国都没这种久违的感觉了。
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伸手小心翼翼的把人揽入怀中,温热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真的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一切仿佛跟做美梦似的,那么不真实。
重生,难道跟媳妇儿的平安符有关系?
是给了自己这个混球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么?
他还想低头亲一口时,感觉到怀里的肢体,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媳妇的这种反应,显然是抗拒自己的触碰,知道自己把人给弄醒了。
强压下心中的苦涩,强忍着欲望,翻身下了床。
他穿着大裤衩子,赤裸着精悍的胸膛,迈着大长腿,来到外面旱厕,一股刺鼻的味道席卷而来。
赵振国禁不住感叹,果然还是年轻的身体好。
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他如此精神过。
心中暗想,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一下它了。
等老婆没那么反感自己的时候,再好好补偿一下它。
从凉衣绳上,取下洗干净的衣服,嗅了嗅上面还带着干净清爽的皂香味。
也顾不得衣服还带着潮湿,利索的套在了身上。
蹑手蹑脚的再次进了里屋,将驮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时床上的宋婉清从床上坐了起来,冷脸冲着赵振国说道:
“你要是真的想改,就找个活干吧,只要肯出力,一天几毛钱,一个月也有十几块了。咱家开销也不大,日子能过得去。”
虽然比不上普通工人三十几块一月的工资,但在乡下够生活了。
听到老婆主动跟自己说话,赵振国欣喜万分的停下手上的动作。
知道她想自己脚踏实地做事,可上天给自己一个重活一世的机会,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他可不想媳妇儿跟着自己吃玉米面馒头,他要带着娘俩吃香的,喝辣的,上辈子他吃过的所有美食,不管海内外的,什么国宴大厨、什么米其林餐厅,他要让媳妇儿吃个够,吃到撑。
但是这些也不能跟她说。
自己必须得在全面放开的时候,有一定的启动资金,转入另外一个阶层。
眼下的一两年是关键期。
上一世的自己,在她们母女离开后,宛如丧家犬似的,在外面浑浑噩噩游荡了一些日子。
因为遇见了贵人,才有机会在国营饭店大堂做服务生,因为嘴甜会说话,渐渐被提拔做了经理。
也正因此,自己才有机会接触平时接触不到的一些大人物。
这辈子,不会按照上一世的生活规律发展,自己也需要靠着双手,尽快储存到第一桶金。
所以打猎、挖石斛是自己的最快挣钱方式。
自己不像一个瞎子在深山老林乱串,找石斛全凭运气,毕竟那玩意儿,稀少的可怜,几个人十天半个月都不见的能碰上一株。
自己现在可是拥有上辈子的记忆,深知哪些地方有石斛。
这无疑于开了外挂,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只是怎么跟自己媳妇解释,自己坚持上山挖石斛。
宋婉清见他迟迟不吭声,知道这人驴脾气上来了,根本说不动,索性拉起被子又躺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就是多嘴说这么一句,没好气道:
“厨房灶台的锅里还有给你留的玉米面馒头。”
听到她的话,赵振国剑眉如峰,英俊帅气的脸上,扬起掩饰不住的喜色。
他几步跨到床前,弯腰在媳妇白嫩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隔着被子,赵振国紧紧把她拥入怀中,菱角分明好看的下颚,垫在她脖颈间,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说:
“媳妇儿,我昨天跟咱大哥说了,媳妇你今天不用过去给他们帮忙了,厨房的猪肉,有空就给你娘家送去一半。”
在男性荷尔蒙气息靠近那一刻,宋婉清紧张害怕的厉害,心脏跟着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以为他个不要脸的东西,嫌自己多嘴,恼羞成怒,又要动手打自己,欺负自己。
她正满脑子都在懊悔,自己干嘛要多嘴说那么一句。
可当那湿热柔软的两瓣唇,轻轻落在脸颊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压根都没听清楚,他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也没注意到,他走之前,也亲了女儿一下。
宋婉清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等反应过来后,那人早离开了。
昏暗的房间里,就剩下自己跟睡在小床上的女儿。
现在这年月哪家哪户不是缝缝补补又三年,他居然舍得给孩子买新衣服,甚至还有多余衣裳换洗!
虽然时间还早,可她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愣是在床上躺到了天大亮,才不紧不慢的起了床,还没收拾好,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门。
穿好衣服走了出来,瞧见站在外面的人,开口问道:
“二嫂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刘桂华眼珠子,滴溜溜的往厨房内打转,笑的十分市侩,
“老四媳妇儿,我听大嫂说,昨天你家吃肉了?你们家老四是不是赢大钱回来了?赢了多少?竟然舍得买肉吃?”
说着也不等她回话,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
刘桂华一探头,就瞧见厨房梁上挂着好大一块肉,足足得十几斤。
看的她两个眼珠子都发直。
这老四该不会去偷去抢了吧?弄这么大块肉,这得花多少肉票?多少钱?
自己家可是有小半年都没见过浑腥味了,孩子闹了几天,家里掌柜的都舍不得动半斤肉票。
咽了一口又一口吐沫星子,她盯着肥美的五花肉,哑然了半天。
这才不舍得收回目光,可又瞟到黑漆漆的墙上,竟然还挂着半只山鸡,顿时不淡定了。
她转身掀开面缸盖子,里面竟然有半缸细面。
白乎乎的细面!
油罐子也都是满当当的油。
还有一碗白花花的猪油!
这还是分家后穷的揭不开锅,连碗都是裂口的老四家吗?
城里的富贵人家过的恐怕也不过如此。
看到这些东西,刘桂华羡慕的厉害,扯着大嗓门,尖酸刻薄嚷嚷着:
“哟,老四家的,你可得看好你家男人,赌博、喝酒虽然是陋习,不会被抓,可要是偷东西、抢劫,这些可是要被抓的呀,这可是原则问题。”
宋婉清听到她的这番话,脸色也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二嫂,你说这是什么话。”
刘桂华一扭头,瞧见宋婉清脸色难看,一脸假笑地解释:“弟妹,你知道二嫂我是个直人,不喜欢绕弯子、心直口快,我这不担心老四犯错误嘛!”
说着时不时瞟向房梁上挂着的肉,吞吞口水。
宋婉清虽然没少受赵振国的气,但在外人面前,她却不想怯场。
瞧着面前的二嫂一副尖酸刻薄,算盘珠子打的劈里啪啦,不明所以就往赵振国头上扣屎盆子的样子,怒上心头。
虽然赵振国在家里不是个东西,可他对他大哥二哥却好的没话说,只要有活帮忙,绝不回绝。
二哥人还好,就是看不惯他媳妇这张嘴脸,忍不住开口就怼了回去。
“他要是犯法,自然有公安逮他,不用二嫂操这闲心。”
听到她这话,刘桂华还想再说什么,可眼骨碌骨碌转了转,想到了什么似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笑的十分殷勤说道:
“你也别恼二嫂,我这不也是担心咱家老四么!我家那口子跟他可是亲兄弟...可不是外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瞧着老四媳妇儿不打算问,所幸赔笑说道:
“我家小宝闹着想吃肉,都馋哭了,你看能不能先借5斤肉给我,回头我让你二哥给你们钱。”
翌日清晨,天不亮赵振国就醒了。
蹑手蹑脚抽回枕在媳妇身下的手臂,下了床。
将小床上的女儿,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媳妇身边,盖好小被子。
这才穿上洗得干净的破旧衣服,撩开帘子出了里屋,打开门栓,来到院子的旱厕放了水。
上辈子过了几十年的锦衣玉食,实在受不了旱厕的味道,熏得他头晕眼花。
决定今天外出回来,要改造一下这个旱厕。
随便刷了个牙,用冷水洗了把脸。
进了厨房,生火做了个简单的早饭,稠米汤配咸萝卜干。
弄好一切后,天才灰蒙蒙的。
怕耽误事,蹑手蹑脚把东西收拾好,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一大一小,走上前透过昏暗的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亲了一口。
拿着东西,嘴里叼着一个粗粮馒头,从外面关上门,就出了家门。
今天有集,虽然时间还早,可路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农村谁家有个二八大杠自行车,算是条件非常硬的了,所以大部分人出门,都是靠双腿走的。
离得近的,就挑个扁担,挂上箩筐,需要拉货的话,就是架子车,人工拉车。
他手长脚长,年轻力壮,走起路来也快。
本就打算,尽快办完事,还要置办些东西,所以片刻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镇上,坐上了最早一班去县城里的车。
那时候交通工具不方便,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出过镇子。
望着沿途的风景,他思索着近两年能以最快速度赚到的钱,确保两年后自己能有足够的启动资金。
不知不觉中,在车子摇摇晃晃的路途中,已经抵达到了县城。
此刻的县城,已经有机动三轮车,以及现在还非常稀有的四轮小汽车。
凭借着上辈子记忆,很快来到一家规模较大的中药铺子。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赵振国拿出来的东西后,审视了他一番后,端起石斛细细检查了起来。
发现手上这是株老野石斛,非常漂亮,每根须都保留得十分完美,多少有些惊讶错愕,不确定他这新鲜的大货哪来的。
小心地将东西放在柜台,负责人试探地询问赵振国想要个什么价。
他想看看面前这位,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人,对这个野石斛价值了解多少。
负责人目光与他对视时,觉得他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稳睿智。
浑身上下穿着破旧,打了很多补丁,但却透着成熟的底蕴,猜出这人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农民,可能是个懂行的知青?
赵振国听负责人让自己开价,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报了价,知道他不会给,肯定会跟自己讨价还价一番。
果然,药房负责人听到他要的价格后,心里也有了底,知道糊弄不过去了,瞄了一眼他的驮筐,把人请去后院。
经过快一个小时的唇枪舌战,赵振国把手头上的两株石斛,一颗何首乌还有鹿茸、鹿鞭都卖给了他。
得亏有空间的存在,东西扔进去也不用炮制,要不然这几天下来,鹿鞭怕是都臭了。
两人也因此结了缘,张辉是这家药房的老板,他人脉广,经常有些县城的大人物,来他这里买好货。
私底下相信中医的很多,而这些,都是名贵的中药材。
尤其是那鹿茸和鹿鞭,真心是好东西。
所以一口气拿下了赵振国的五个大货,自然也有充足的现款给付给他。
这在一般小药房,一下绝对拿不出这么大笔钱,想必这小伙子也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只拿了一株石斛出来。
自己这也是刚好,准备要进新药材,才准备了这么大笔钱。
没想到,今天用在购买的五件大货上,
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以后,他有货,直接来自己店里售卖,自己客源广泛,不愁出售,到手一卖,还能大赚一笔。
赵振国对于今天的价格也还算是满意,揣好三十张大团结,离开了药房。
有了钱后的他,去了国营商场,他想买台洗衣机,一问售货员,傻眼了。
他拍了下脑门,果然是自己记忆混乱了,虽然现在有洗衣机,但那都是用于宾馆、洗衣店,并没有进入家庭。国产的第一台洗衣机是1978年,现在还没生产出来呢。
倒是意外弄来一张冰箱的票,想也没想,就买了冰箱的票,又购置了一些油,肉,面票。
投机倒把的人,见碰到了一个大顾客,对他十分殷勤。
得知他今天就要买个冰箱的大件儿,就帮忙叫了个有拖拉机的熟人。
以五块钱的价格,帮他拉到村里,送到家门口。
赵振国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在国营商场给媳妇购置了时兴的大红毛衣,裤子,皮鞋。
又给孩子添置了几套崭新的小衣服,棉袜。
还购置了几床新棉被,把能想到的,都购置了,足足装了小半车。
把拖拉机的师傅,看傻了眼,不敢相信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伙子,这么有钱。
一口气,买下这么些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
本来还担心,他掏不出五块钱,还思索着要他先给钱,现在看来,自己白担心了!
等赵振国添置完所有东西,已经是下午了。
他坐在拖拉机上,路不平稳,车一直颠簸,他得一直扶着冰箱。
此刻在家里的宋婉清,从早上醒来,发现孩子睡在自己身边,赵振国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昨天夜里,她被折腾累睡着后,夜里听到女儿的哭声,想起身时,却被身边的大手按住。
赵振国不让自己起来,利索地下了床。
她看着打开灯,几步走到女儿的小床前。
静静地看着赵振国粗手粗脚地检查孩子的尿布,笨拙中带着小心翼翼,直到孩子的哭声制住后,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过去。
以至于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起了床。
发现那人离开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宋婉清看着桌上金黄的鸡蛋,还有煎的肉块,要说内心一点没被触动,那是假的。
洗漱完,喂了孩子吃完奶。
这才闲下有空吃饭,瞧着油光铮亮的煎肉块,就一阵肉疼。
他这人怎么这么败家,谁家不过年,会这么舍得吃油!肉都被油浸透了。
她爸没犯事儿的时候,在城里也没见谁家这么吃。
按这个败家法,迟早要把家吃垮。
宋婉清啃了小半块粗粮,吃了两口鸡蛋,肉一口也没舍得动,想着等那人回来吃!
他饭量大,这几天又从早忙到晚,上山挖石斛,应该补补。
赵振国:不用给我留,媳妇儿,那是专门给你留的鹿肉,给你补身子的。
晌午时分,王栓柱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来到了家里。
“老四媳妇,这是城里下乡的知青,李甜甜,往后就住你家了,你跟老四说说,给她安排个房间。”
宋婉清一时间有些茫然,突然给家里安排了这么个年轻女人,就这么巴掌大的三间小土坯房。
一间自己住,堂屋吃饭用的,另外一间放着杂物,哪里有给她住的地儿?
“村长,他人不在家,我做不了主。”
王拴柱笑得一脸褶子,冲着宋婉清摆了摆手,不理会她的话,冲着身边知青,交代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要不是看在赵振国,送自己那块肉的份上,怎么可能往他家送个黄花大姑娘。
这批下来的知青,笼统加起来二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小伙子,就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姑娘,就让自己给安排在了这里。
他小两口住,送来一个小姑娘过来住,好过一个小伙子!
毕竟晚上办事,小姑娘比小伙子方便多了,没啥好忌讳的,更不担心年轻漂亮的媳妇被人惦记。
被撇下的李甜甜,拎着两个帆布包,目光环视着破旧的三间瓦房,很难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要比其她下乡的知青,都要艰苦。
红梅被分配的那家,家里条件看上去很不错,那家是对中年夫妻,还有三个孩子,都穿着光鲜。
来的路上,听他们说,自己分配的这家,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喝酒,赌博,还打老婆、
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没过来之前,还觉得对方说得有些夸张,可现在来看!
对方绝对没夸张,只是面前的女主人,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服,长得倒是颇为水嫩漂亮,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压根不像是农村人。
看到被硬塞到手里的那几张大团结,宋婉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踉跄了下。
看着媳妇要摔跤,赵振国伸手要扶,结果却被媳妇儿狠狠地打掉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赵振国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一天能挣这么多钱。
这可是一些工薪家庭,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能存省下来的积蓄。
他这一宿没回来,回来后就多出这么多钱,还撒谎是挣的。
自己压根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坏事。
在此之前,看透了他本质的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指望他能挣钱顾家,只希望他守住底线,不要犯触碰底线原则的错误。
哪怕他次次伸手问自己要钱,拿去喝酒,赌。
自己也从未像现在如此无力绝望!
他要是因偷钱进去了,以后女儿就要背着劳改犯的孩子头衔,被其她孩子孤立辱骂,自己经历过的这些,不想让自己女儿再经历一次。
怎么办,自己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不想活了...
赵振国见自己媳妇,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话,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没有光,绝望无助的样子,就差给她跪下来了。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刻在自己媳妇面前,腰杆都直不起来了,手无所措解释道:
“我...我昨天夜里,去山上挖了野石斛,又刚好碰见了一个果子狸窝,一早天不亮就去镇上,拿去卖钱了,这些都是卖石斛挣的钱,总共6张大团结,我用了一张买粮油票,现在还剩下这些。”
没敢说自己是差点坠崖才发现的果子狸窝,不过说了,估计现在的老婆也不会心疼自己。
说着又从裤子口袋里、上衣口袋里、厨房墙缝里把一堆零散的钱掏了出来,往媳妇手里塞。
听到他说野石斛,宋婉清的目光才渐渐有了焦距。
石斛?
北人参、南石斛。
石斛那东西药用价值很高,是可以卖钱,但那东西都长在深山,野石斛还长在悬崖峭壁上,不仅难找,一般人更是不知道怎么挖,更何况还是在深不见五指的夜里。
村里的后山,还有听说有野兽还有野人,平时也就几个有经验的猎人会上山,其他人都是在山脚下打转,也就那几个混不吝不惜命的混混,会到处瞎转悠。
可细想起,早晨起来,确实在水井旁边,看到没清晰干净的血渍,还有现在锅里炖的果子狸肉。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可他,怎么会认识石斛呢?
在自己老婆目光审视下,赵振国举起右手发誓,一再保证,“我真没干什么坏事,否则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我赵振国断子绝孙。”
这个誓发的狠毒,宋婉清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漆黑的瞳孔炯炯有神,目光坦坦荡荡,不像是撒谎。
赵振国见自己媳妇呼吸没那么急促了,眼神也没那么凶狠了,情绪稳定后,才暗暗松了口气,顶着左右对称的巴掌印说:
“媳妇儿,你赶紧把钱收好,分开藏着,我去把锅里那些肉给大哥家送去一些,打打牙祭。”
虽然空间藏钱更安全,但是给老婆交钱,那意味着管家权的移交,这个钱,必须要给媳妇。
端起一盘炒好的爆炒果子狸肉,还有炖的鲫鱼豆腐汤,端到堂屋桌上放好。
接着又回厨房,把锅里的肉,盛满一碗,端起迈着大步出了院子,朝着大哥家的方向走去。
期间还把昨天赊老黄头的米糊钱还有之前欠的酒钱给结清了,兜里还留了几十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看着手里那些大团结,紧紧攥好,匆匆回了屋。
她拴上门,反复看着那5张大团结、
嫁过来两年多的时间里,向来都是赵振国从自己这里各种收刮钱财,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交钱给自己。
一次性还这么多,这要是精打细算用,加上自己时不时干些零工挣的钱,近期两三年生活都不成问题。
在破旧的卧室四处看了看,最终将手里的钱拆了5份,分别藏了起来。
弄好这些后,听到外面传来稳重的脚步声,知道赵振国送东西回来了。
这才从卧室走了出来,打开拴起来的门,也不搭理他。
径直走了出去,洗干净了手,这才又回了屋。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一菜一汤,飘着诱人的香气,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宋婉清刚在洗完手,又去厨房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面缸多了大半缸细白面,油罐子也填满了油,房梁上还挂着一条十几斤重的五花肉。
十几斤肉?谁家吃肉这么吃啊?都是搞个一斤,一点点吃。
他真的改了吗?宋婉清不敢确定,这人所谓的痛改前非,能坚持多久,自己不清楚,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赵振国在自己老婆坐下后,往她碗里夹了只山鸡腿说道:
“待会儿吃完饭,媳妇儿,你先睡,我明天一早还要上山。”
趁着冬天还没到来,土地还是松软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记得那些能挖到石斛的地方,全部挖一趟。
不然等来年开春,自己挖石斛卖钱的事情,一经传开,到时候会掀起挖石斛风潮!
到那时候,再靠挖石斛挣钱就难了,自己要在这段时间,到知道有石斛的地方,把石斛挖出来。
目前这才是来钱最快的办法,等累积一些钱财。
等全国大放开的时候,好拿着手上的钱,进行下一步的投资。
听到他说的,宋婉清先是愣了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后,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昨天夜里就算他不知道怎么走了运,挖了一颗石斛卖,但是哪能次次都那么好运,书上说石斛根属于须根系,气生根,附着在石头表面和树干上,又不是遍地都是。
宋婉清本想提醒他,如果真想挣钱,可以找份工作,一天虽然只有几毛,但却胜过没收入。
可再一想他那性子,只要他不跑出去烂赌,喝酒,也就随着他去了。
她拿着筷子,准备把碗里的山鸡腿夹回去。
赵振国见她如此,连忙搬出孩子,当做借口制止道:
“媳妇儿,你太瘦了,多吃点,不然孩子都没奶水喝,奶粉再好,也抵不上母乳。而且奶粉又贵又不好买。”
说着,赵振国又把炖的乳白色鲫鱼豆腐汤往她那边推了推。
“这个叫鲫鱼豆腐汤,喝了产奶。”
他的话,惹来宋婉清一记怒瞪,握着筷子的手,骨节泛白,却也没再拒绝,慢条斯理的啃着山鸡腿。
折腾了一天一夜的赵振国,这会儿又困又累,总算是解决了家里的生计问题,就着山鸡肉,足足啃了4个吃着剌喉咙的玉米面馒头。
这才将将填饱肚子。
他冲着细嚼慢咽的媳妇说:
“媳妇,我先睡了,碗筷你放在那里,明早上我收拾。”说着起身,撩开帘子弯腰进了里屋。
脱掉身上的衣服,健硕的身上,只留了个大裤衩子,倒头就沉睡了过去。
等宋婉清洗完碗筷回屋,看到地上的狼藉,弯腰捡起地上他的衣服。
拿着走了出去,趁着月色,给他把衣服洗了。
又回到厨房,关上门,在里面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穿好衣服。
忙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栓好门,回了卧室。
脚上一个没注意,踢到驮筐。
里面的东西随之滚落了出来。
宋婉清看着地上的两包油纸包裹的东西,拾起来拆开看到,一套女人崭新的衣服,是自己的尺码。
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拆开,竟然是三套婴儿穿的小衣服。
她的目光落到床上沉睡的男人身上,盯着睡着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人,她有点看不懂了。
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她把嫁过来时,一件红色袄子的线拆了下来,团成一坨,放在桌上。
吹掉洋油灯,摸黑上了床。
然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光着膀子,到处晃荡。
这使得宋婉清羞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外人在场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
穿好衣服的赵振国,本想拿着自己家伙事准备上山。
可看着背对着自己自己的媳妇,正低头收拾这床。
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挽在脑后,漏出一截白皙光滑的脖颈,低头时,漏出若隐若现的吻痕,看着这一幕,心痒痒的厉害。
几步走上前,从身后搂住她,这才发现,媳妇白净的脸颊红彤彤的。
“媳妇,你脸怎么红了?”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宋婉清干净的耳廓。
宋婉清微微扭动着身体,拨着他手。
“你别闹,大白天的。”声音带羞怒的娇嗔。
赵振国脸皮厚得跟铜墙铁壁似的,加上上辈子多活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
并不觉得在家里跟媳妇这么做,有什么不好的。
带着粗重的热气,逗着怀里的媳妇说道:
“我亲自己媳妇怎么了,又不犯法。”
宋婉清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她被这个姿势,羞得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
躺在VVIP病房内的赵振国,已经做过了两次手术,但还是保不住命,癌细胞还是扩散了。
闭上双眼那一刻,他苍老浑浊的眼睛里,流出悔恨的泪水。
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跟孩子。
貌美如花的老婆,要不是被自己设计,怎么可能在十八岁时就嫁给了一贫如洗的自己。
他设计让媳妇掉进了水库里,然后潜下去救了她,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衣衫不整,被他救了的样子。
她是为了名声,被迫嫁给他的。
媳妇自打从进了自家的家,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在生下女儿的第四个月,她无法忍受被自己酒醉拳打脚踢,加之饥饿导致无法产出奶水,孩子因此饿得日日啼哭不止。
最终,在绝望之中,她怀抱孩子,选择了跳水库自尽。
家里的大哥二哥还有三姐,因为自己逼死妻子,都跟自己断绝了来往。
村里的人避自己如蛇蝎,在埋葬妻女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小山村。
来到市里,一点点累积,在赶上经济大改革的潮流,一步步发家致富,中年间,已经做到了上市公司的老总,富甲一方。
即便是腰缠万贯,但却终身未再娶妻!
其实不是他不娶,而是自从妻子死的那天开始,他就不行了。
吃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科学的,不科学的方法都试了,都不行。
直到睾丸癌病死,病床前守着的,也只有助理以及自己的私人律师。
赵振国觉得,自己断子绝孙,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这就是报应啊。
他临死的时候,紧紧地攥着老婆的平安符,那是老婆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
再次睁开眼,脑袋阵阵作疼,使得赵振国发出一阵低吟,漆黑的眸子灼灼,盯着上方黑不拉几、破旧不堪的屋顶,愣了许久。
自己不是死在了医院吗?这怎么那么像自己以前的老房子?
带着疑惑,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映入眼帘就是卷缩在床尾,一丝不挂宋婉清。
她鹅白漂亮的小脸,带着灰败,眼睛里透着死寂。
原本白皙无暇的身上,带着纵横交错的青紫。
赵振国顿时眼眶红了,揉了揉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禁不住脱口而出喊道。
“媳妇儿。”声音透着嘶哑。
扑身想要抱她时,见她瞬间激烈的叫嚷了起来,手脚扑腾的厉害。
“滚啊,别碰我。”声音中透着凄厉。
看到她这样,赵振国停下了动作,看着她浑身颤抖不止的样子,脑子迅速的运转着,终于想起来了。
老婆这是拿着从娘家借来的钱,准备给孩子买米糊糊。
却被赌到输急眼的自己知道后,抢来拿去买酒喝。
更是喝醉回家后,在床上粗暴的折磨了她,还动手打了她,各种脏话都用在了她身上。
想到如此,暗骂自己是畜生,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子,黑俊的脸颊,很快红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宋婉清眼角挂着泪痕,静静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讽刺一笑。
已经记不起来,他这是第多少回了!
酒醒后,回回都会下跪,痛哭流涕保证自己会改,耳光也没少朝自己脸上招呼,可从来没见他改过!
她可以屈辱的忍受他在床上折磨自己,谩骂自己,但却忍受不了娃儿饿的没东西吃,饿的天天哭闹不止。
可是她没奶水啊...
娃娃嗷一声啼哭,引得宋婉清漂亮的凤眸中有了一丝生机。
她慌乱的披上衣服,简单的遮住了身体,下床抱起破旧小床上的女儿。
吸不出奶水的小家伙,又嗷嗷大哭了起来。
坐在床上的赵振国,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着自己老婆跟孩子,如此鲜活,还是觉得不真实。
难道是那块护身符?
他死之前,恍惚中觉得那东西好像亮了。
上一辈子,他孤单了一辈子,此刻眼睛都不敢眨眼下,贪婪的盯着眼前的一幕,生怕一眨眼就不复存在。
孩子再次放声啼哭,赵振国再也不敢就这么干瞪眼的看着了,立即迈腿下了吱哇乱叫的床。
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穿在身上,哄着默默掉眼泪的老婆:
“清清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咱妞弄点米糊糊。”
说着弯腰撩开布帘,走出破旧的卧室。
迈着大长腿,健步如飞的去往村头唯一的一家小卖铺。
重活一世,感叹年轻的身体就是好,走路虎虎生风,也不会感觉身体各个关节难受不适。
膀胱癌两次手术加上化疗,把他的身体折磨的不成样子。
说起来也是报应。
小卖部的老黄头,看到来人后,一连褶子的脸上漏出笑容道。
“又买酒?这次要啥酒?”
上辈子,身为大老板的赵振国,身价早过了几十亿,早早实现了金钱自由。
别说买米糊了,一句话,能买一个奶粉厂。
可此刻的他,囊中羞涩到连给孩子买米糊糊的几块钱,都拿不出来。
只能羞愧的开口赊账。
“二...二叔,我想赊账给孩子买点米糊糊,钱明天就给你。”
老黄头听他又要赊账,焦黄浑浊的眼睛睁大了,盯着他脸上红肿的巴掌印。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旁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这脸不晓得是不是在家酒后犯浑,自己抽的。
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他这样硬朗结实的后生。
只是太不是个东西了,常年净不干人事,要不是他姐姐换婚,就凭那点救命之恩,能得了这么一个高学历的俏媳妇?
想到他家里那对可怜的母女。
什么话也没说,从货架上,给他拿了袋米糊糊。
拿到米糊糊的赵振国,感激的道了谢,片刻都不敢耽误,匆匆又回了家。
还没走进土堆垒砌来的院子,就听到屋内传来孩子猫叫似的哭声,透着有气无力。
快步走了进去,来到屋内。
见到自己老婆,还是出门时那样,赤裸着身体。
自己真是个禽兽啊,喝醉酒就打老婆,难怪上辈子老婆被欺负的投河自尽。
她浑身上下,仅披了一件自己破旧的外衫。
看来她从城里带来的那几件好衣服,也被自己拿去换酒喝了。
看到这里,心再次忍不住一阵绞痛,哑着嗓音说:“那个,米糊糊买回来了。”
听到他话,宋婉清瞧见他手里果然拿着一袋米糊糊,顿时警惕了起来,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苍白的小脸带着惊恐。
“我警告你赵振国,不准卖我女儿,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我诅咒你赵家断子绝孙。”声音中透着绝望的歇斯底里。
赵振国僵愣在原地,依稀似乎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想把女儿卖给镇里一家四十好几不会生的夫妇,好换钱买酒喝。
想到这里,感觉此刻心都在滴血。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死不足惜!
难怪会死于睾丸癌,真是活该啊!
弯下腰,将手里的米糊糊放在破旧的小床上,那床缺了一条腿,是拿石头垫着的。
红着眼眶,带着一丝哽咽道:
“之前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相信我,我不会卖咱妞的,明天我就出门去镇上找活干。”说完转身撩开黑乎乎的布帘子,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抽的血顺着脸往下流。
扭头看着还是茅草屋的厨房,里面黑黢黢的,连个正儿八经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老婆就是在这个月末,带着女儿,绝望的跳了水库,身上还绑了几块石头,拒绝了任何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浑身发麻,来不及悲悯,眼看天都要黑了,家里已经没什么可吃的了。
再次匆匆出了门,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途中还顺了个网兜还有一条裤衩子,引起一阵犬吠。
经过二十分钟的脚步路程,他到了后山的山脚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漏出古铜色健硕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