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宗玄聿容玖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宗玄聿容玖玥》,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紧抿双唇,望向怔愣的容玖玥,脸色复杂且无奈。小祖宗,您口中的白狐狸仙,是您未来夫君的亲舅舅……容玖玥缓缓瘫在暖榻上,目光怔怔地看着香炉,喃喃道:“我怎会抽风答应看诊呢?”她蓦地坐起身,“那么我精通医术之事,恐无法隐瞒!且宗玄聿还知道我身体痊愈!”红叶一愣,茫然问道:“您仅仅是担心这个吗?”“不然呢?”容玖玥纳闷,“睿王若知我身体痊愈,定不愿解除婚约!至于不便为宗玄聿看诊,少赚钱而已,我又不缺钱。”“……”红叶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看上护国公了呢。”“姐姐,你想什么呢!”容玖玥无奈哀叹一声,“我只是纯粹欣赏美色,绝无觊觎之心!”她这副身子虽然痊愈,但终究比不上胎里健康之人。若日后生子,危险定会翻倍,可一旦嫁人,又怎能避免……夜幕降临...
她紧抿双唇,望向怔愣的容玖玥,脸色复杂且无奈。
小祖宗,您口中的白狐狸仙,是您未来夫君的亲舅舅……
容玖玥缓缓瘫在暖榻上,目光怔怔地看着香炉,喃喃道:“我怎会抽风答应看诊呢?”
她蓦地坐起身,“那么我精通医术之事,恐无法隐瞒!且宗玄聿还知道我身体痊愈!”
红叶一愣,茫然问道:“您仅仅是担心这个吗?”
“不然呢?”容玖玥纳闷,“睿王若知我身体痊愈,定不愿解除婚约!至于不便为宗玄聿看诊,少赚钱而已,我又不缺钱。”
“……”红叶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看上护国公了呢。”
“姐姐,你想什么呢!”容玖玥无奈哀叹一声,“我只是纯粹欣赏美色,绝无觊觎之心!”
她这副身子虽然痊愈,但终究比不上胎里健康之人。
若日后生子,危险定会翻倍,可一旦嫁人,又怎能避免……
夜幕降临,宗玄聿静坐于书房,垂眸看着手中的情报。
容玖玥,容家九姑娘,已故辅国大将军嫡女,系圣上赐婚之睿王妃,亦是他的外甥媳……
那个年仅十七岁的外甥,即便因他常年离京,平素甚少亲近,亦会尊称他一声“小舅舅”。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似乎容貌颇为出众,与姑娘甚是般配…
叶琛暗自窥视一眼,只觉主子实乃世间最可怜之人。
二十五岁尚未娶妻,孤家寡人,从未准许女子近身分毫,更遑论对姑娘展露笑颜!
如今好不容易邂逅佳人,怎料竟是自己的外甥媳妇……
“主子,睿王似有心上人,还是九姑娘的堂姐。这几年间,二人时常出双入对,此乃洛京众所周知之事。”叶琛低声道。
闻言,宗玄聿指尖用力,将手中纸条揉成一团,沉声开口:“细说……”
叶琛赶忙将打听到的诸事,一五一十地禀报一番。
良久,他轻叹一声:“听闻皇后娘娘已准备下旨,让容八姑娘以侧妃之位入府。这些年,王府上下早已将八姑娘视作王妃。”
可随意出入睿王府,无需通传,此等信任,实非寻常!
“主子,明日皇后娘娘召见,后日乃太子殿下生辰。”叶琛旋即提醒。
此次提前回京,亲外甥生辰,主子若不现身,着实不妥……往年皆是除夕前两日方归。
宗玄聿徐徐起身,漠然道:“遣人告知长姐,明日我暂且有事,后日于东宫再行叙话。”
言罢,他踏着夜色步出书房,竟忘了披上那甚少离身的大氅……
次日上午,容府水月洞天中。
“玖儿,你要乖乖听话,万不可讳疾忌医!”祁千尧喋喋不休,“让神医给你瞧瞧,可好?”
容玖玥:“……”
说了不要唤玖儿,你当耳旁风!这般哄孩子的语气,是做甚呢!
现在她看见睿王这傻孩子,便想到那位国舅爷。
祁千尧挪动椅子,靠近一点,语带炫耀地说:“神医名为寒谷子,乃真正有本事之人!”
“寒谷子……”容玖玥来了精神,随即询问,“难道是,那位已隐世多年的寒神医?”
“确实像!”祁千尧顿了顿,“然而甚少有人见过寒神医真面目,且十五年亦会改变!”
“但这人当真有些本事,我已寻一名牢中囚犯试过,伤势较重,亦被神医救回。”他随即道。
容玖玥笑意盈盈,“我素来敬仰寒神医,若能得见,自然三生有幸,不知人在何方?”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祁千尧脸色一喜,“就在府外,我立刻叫进来!”
少顷,韩谷子坐于暖阁中,端的是世外高人姿态。
两日后,平阳侯府老夫人寿辰。
如今的平阳侯府,可谓洛京风头最盛的世家大族。
长房嫡长女贵为太子妃,二房嫡长女又被赐婚与睿王。
因而,此次侯府寿宴,洛京各大家族与官员,纷纷到场恭贺。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众人对这位睿王妃,实在太过好奇……
这几日京中传言不断,容家九姑娘长于乡野,不通文墨,身体孱弱,毫无将门虎女风范。
况且,年仅十七岁的睿王殿下,可是洛京女子的梦中情郎,常年高居美男榜首位。
此番赐婚,可谓是一朵鲜花插在药罐子里……
辰时过半,侯府后院正厅内。
“小九,这些年独自在云州,真是受苦了。我让母亲送去的药材还有衣裳首饰,可还合适?”
说话的女子,身穿华丽红色宫装,头戴金钗步摇,面容端庄秀美,声音亲切温柔。
正是平阳侯府嫡长女,当今太子妃——容莜宁,二十有六。
此时容玖玥有些懵住,这位从未谋面的长姐,似乎对她过于亲和。
“在云州很好,一点不苦……”她茫然开口,“送来药材和衣裳?我从未收到过啊?”
她反应过来,轻言:“长姐,或许是我素日住在城郊,送错了地方吧?”
“是这样!”老夫人脸上扯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孩子住在城郊,也不提前通知……”
闻言,太子妃轻叹一口气,那些定是祖母暗中克扣。
“祖母,容家仅有本宫与小九两个嫡出女儿,日后小九一应待遇应与本宫闺中齐平。”
她又看向侯夫人,“母亲,有关小九的嫁妆,烦请您用心准备,届时我亦会添妆。”
“这是自然。”侯夫人应道。
容玖玥垂眸轻笑,这位长姐,似乎是个好人。
伯母当真治家有方,几位妾室与庶出姐姐,皆是温和有礼之人,一看便知未受主母磋磨。
四婶亦是低调慈祥,唯有三婶看她的眼神笑里藏刀,还有那位八姐,目光含着怨恨。
不难理解,夺夫之恨嘛……
须臾后,前厅暖阁内。
“睿王殿下,您可曾见过睿王妃?”
“是啊,怎么未见睿王妃呢?”
“听说睿王妃身体孱弱,莫不是不便出来?”
这些素日与祁千尧交好的挚友,有自幼伴读,亦有宗室兄弟,私下多了一分随意。
“闭嘴!”祁千尧眉头一皱,“本王从未见过!今个第一次!”
“不会很难看吧?”陆国公嫡幼子陆世津小声嘀咕。
“怎么可能!”肃郡王次子祁方珏立马反驳,“当年容将军与夫人,皆是神仙般的人物!”
“容之墨长得不过尔尔嘛!”陆世津嘟囔一句。
一直沉默不语的容之墨:“……”
“你妹妹如何?”祁千尧蓦地靠近他一步,小声询问。
“妹妹……”
“殿下……”容清漪突然出现,打断了容之墨的话。
“你怎么来此?寿宴开始了?”祁千尧见到周围打趣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太子未到,还需稍等片刻,我只是来此给殿下请安。”
容清漪笑容明媚,知书达礼中又不失少女娇俏。
“八姑娘,你那九妹妹呢?”陆世津赶忙问道。
他们这些人因为睿王,皆与容清漪认识四五年。
“正与太子妃叙话呢……”容清漪佯装叹息,“九妹妹回来两日,甚少与我搭话,对长姐倒非常亲热。”
“许是我不如长姐亲和,亦无那么多贵重衣裳首饰相送吧。”她的语气无辜且单纯。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位睿王妃还是个趋炎附势之人……
“一个病秧子要那么多身外之物又有何用!难不成带进棺材?”祁千尧脱口而出。
“九弟慎言!”
突然,太子妃严厉的声音传来,让阁内众人大惊失色。
“参见太子妃……”
“见过皇嫂……”
拱手行礼的几位公子与祁千尧,在见到太子妃身边的紫衣少女时,话语戛然而止。
黑发如瀑,肤光胜雪,峨眉淡扫,杏眸流光,面上未施粉黛,却掩不住绝色容颜。
她身着淡紫色长裙,云鬒斜插一支紫玉玫瑰簪,只静静地站在一片世俗繁华中,绰约如仙。
祁千尧只觉自己有疾,否则为何心跳得这般快……
“莜宁,出了何事?”一袭玄色蟒袍的太子祁千胤到来。
他的目光落在容玖玥身上,仅一瞬便移开,而后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祁千尧那。
“参见太子殿下。”众人纷纷行礼。
“莜宁,你脸色不好,何人不知死活惹你生气?”太子再次询问。
“殿下……我只是心疼九妹妹……”太子妃垂眸低语。
“大哥……都是我不好,方才胡言乱语让皇嫂听见……”祁千尧嗫喏道。
不可一世的睿王殿下,在年长十岁的亲兄长面前,好生乖顺。
“说了什么?重复一遍!”太子的声音愈发冷冽。
容清漪缓缓上前,“太子殿下……”
“孤在问睿王!”
“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多嘴!”容清漪慌忙跪地叩首。
祁千尧最是清楚兄长脾性,他深吸一口气,将方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大哥,此事是我不对……我向九姑娘道歉……”
太子抬手打断,“既然九姑娘身体不适,那九弟便赠些良药,再送上一万两银子吧。”
他看了看缩成一团的众人,“今日在场的诸位,每人送五千两银票,聊表心意即可。”
“九姑娘,可否给孤与太子妃一个薄面,莫要与睿王计较?”太子看向容玖玥,轻声询问。
“臣女多谢太子与太子妃,实在是愧不敢当。”容玖玥福身行礼。
这才是亲姐夫啊!
轻飘飘的道歉有何意义!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更实惠!
太子微微颔首:“明日便请诸位将银票送来。若是不够,就让你们父亲去东宫向孤借。”
言罢,他揽着太子妃离开暖阁。
“八妹妹规矩似乎未学好,本宫会请嬷嬷来教导一二。九妹妹,我们一同去前厅吧。”
太子妃瞥一眼容清漪,声音清冷地丢下这句话。
容玖玥向睿王微微福礼,随后跟随长姐离开。
“那个……”祁千尧急欲跟上,却被跪地的容清漪,拉住衣摆。
“殿下,不知九妹妹与太子妃说了什么话……我竟受到如此羞辱!”
长姐这话若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甚至睿王侧妃都不可!
“应当不会……”祁千尧喃喃自语。
仅一眼,他觉得这九姑娘,不似传言中那般不堪。
“睿王殿下,我们怎么办呀?”几位好友哭丧着脸哀嚎。
他们皆是家中幼子,平日仅靠领取例银出来潇洒……
夜色渐暗,凤鸾宫中一片喧嚣。
“母后,按理说这东宫之事,儿臣不应多言,可洛良娣欺人太甚!她竟然逼着九姑娘下跪!”
“容玖玥是圣旨钦封的睿王妃,即便尚未大婚,可父皇金口玉言,断不会再有变数!”
“退一步说,容玖玥是已故辅国大将军之女,亦是太子妃妹妹,皇家也应当善待啊!”
祁千尧已喋喋不休了许久,此时仍在叽里呱啦个不停。
“你歇会吧……”皇后无奈道,“母后已让嬷嬷去了解事情起因,定会给九姑娘一个交代。”
“母后,你是没有看见,容玖玥实在太可怜了……”祁千尧闷声说道。
“要不然年后就大婚吧!”他蓦地想到好主意,“如此一来,再无人敢欺负容玖玥啦!”
皇后:“……”
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亲王娶妻怎会这般简单!
此时,掌事嬷嬷躬身进入,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
“简直放肆!”皇后听了,怒气不打一处来,“堂堂太傅嫡长女,竟这般口无遮拦!”
骂人不辱父母,此乃不通文墨之人亦会懂的道理。
更何况,这容将军还是保家卫国的戍边将领!
“母后,洛良娣说了何话?”祁千尧咬牙切齿地问道。
能让母后大发雷霆之言,必定是十恶不赦!
皇后看了他一眼,未再理会,转而沉声下旨:“洛良娣言行无状,有损皇家风范,着降为良媛!即日起,孩子挪至前院!”
“尧儿,你先回去吧,母后与你父皇有话要说。”皇后摆了摆手。
洛太傅是太后举荐,洛良娣亦是太后赐下,圣上虽孝顺,但在大事上可不会顺从。
祁千尧点点头,“儿臣告退。”
这洛良娣被降位,可谓重罚,不许亲自教导孩子,更为严重……
由此可见,洛良娣定是说了某些不堪入耳之言!
一而再,再而三!姓洛的,竟然如此欺负他的王妃!
他从来不打女人,那便先去揍一顿洛良娣的嫡亲弟弟……
月黑风高夜,距离太傅府不远处的暗巷中。
两个黑衣蒙面人,正在拳打脚踢一个破旧麻袋。里面的不明生物,偶尔发出闷哼声,蠕动不停。
“太傅之子,竟然逛花楼,还殴打无辜百姓,吾等必须为民除害!”男子粗粝的声音响起。
“这只手不是喜欢打人嘛,那便留下一指,如若再犯,废你命根子!”
话落,另一名黑衣人取出匕首,划开麻袋一角,踩着肥厚的大掌,手起刀落间极其利落。
此时,一旁的野狗迅速冲上来,叼走那根血淋淋的中指。
“走吧,今夜暂且留你一命……”
“何人在此行凶!”突然,一道怒喝声自巷头方向传来。
容玖玥与红叶对视一眼,目光落在两个黑衣蒙面的傻大个身上。
“吾等为民除害,尔等若想活命便乖乖闭嘴!”容玖玥负手上前,用粗粝的声音警告。
“天子脚下,岂容你放肆!”身形修长的黑衣人拔出长剑,顺道耍了个漂亮的剑花。
“速战速决,莫伤性命!”容玖玥淡淡开口。
话落,她从背后抽出砍刀,迎面砍向长剑,只见寒光一闪,持剑的黑衣人被震得后退几步。
趁此机会,容玖玥闪身上前,一脚踹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惊险躲开,却被踹中右手臂。
“哐当!”长剑掉落,黑衣人捂着手臂龇牙咧嘴。
“殿……公子!休得伤人!”正与红叶打斗的男子,惊叫一声。
“方才是我大意,你这是偷袭!”黑衣人恶狠狠地说。
“兵不厌诈,谁打架前还举剑摆个造型啊!”容玖玥嘲笑道。
容清漪可未经任何通传,随时出入睿王府,即便书房重地。
此乃祁千尧两年前亲自下令。
此时,容清漪坐在书房,静静凝视着祁千尧,但是那副倔强的神色却是我见犹怜。
睿王坐在她的对面,亲自斟上一杯清茶,无奈开口:“清漪,我送你的良驹可还满意?”
“多谢……九妹夫美意……”容清漪低头轻拭眼泪。
“咳咳咳……”祁千尧刚刚端起茶盏饮下一口,乍听到这声称呼,被呛得咳嗽不止。
“殿下!您可有事?”容清漪赶忙起身上前。
祁千尧微微后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且坐下,喝茶……喝茶!”
“父皇突然赐婚,此前根本没有征询我的意见。如今圣旨已下,我也别无选择。”他随即解释。
“清漪,倘若你愿意的话,便以侧妃身份入府。若是不愿,我亲自为你请封县主。”他认真道。
“殿下,我从来不是在意位分,只是心悦您……”容清漪语带哽咽。
“可我父亲是庶出,多年来在府中活得艰难,我才心生妄念,不愿让我的孩子再为庶。”
“当年在云州,九妹妹便以嫡出身份肆意欺辱我……以后入府,还不知要受多少磋磨!”
容清漪强忍着泪水,胡乱编造着莫须有的事情。
闻言,祁千尧对容玖玥的印象,似乎变得更差。
乡野长大、不学无术、仗势欺人、心思恶毒、仗着病怏怏的身体,处处矫揉造作……
尤其是最后一点,尤其可恶!
父皇后宫的那些嫔妃,素日最爱扮作柔弱,邀宠献媚,不知让母后承受父皇多少冷落!
“你放心,有我在呢,断不会再让她欺辱你!”祁千尧安抚道。
“大不了以后寻个院子,让她一个人安生待着,当是静养身体!”
一瞬间的工夫,祁千尧已经安排好容玖玥的后半生。
“殿下,当年云州之事,您除了告诉皇后娘娘,可还告知别人?”容清漪低声询问。
祁千尧想了想,回答:“年初我无意间说漏嘴,故而大哥亦知……其余人我未曾提及。”
闻听此言,容清漪如释重负,暗中轻舒了一口气。
她随即解释:“我不想让人以为殿下如此待我,仅因救命之恩,且当年我是瞒着爹娘出行……”
“我明白!”祁千尧颔首,“我不会将此事说与他人的。”
“殿下……若是当初我没有救您,如今您会不会……”容清漪试探着问。
“若是你没有救我,那么我早已命丧落霞山,又何谈今日呢!”祁千尧笑着应道。
他知道清漪的顾虑,无非觉得他对其种种优待,皆因救命之恩。
然而事实上,确实如此……
清漪算是才貌双全,但洛京最不缺乏的便是——美人与才女。
倘若没有当初的救命恩情,他应当不会与之结交……
容清漪离开睿王府后,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上许多。
正妃之位虽然抢不走,但那个病秧子能活几年尚不可知,日后睿王府依然是她做主。
至于救命之恩……
五年前十月初,她与爹娘替祖母回祖籍祭拜。她本想去瞧瞧,容玖玥活得有多艰难。
没想到那个病秧子染上咳疾,竟去往落霞山养病。
她瞒着爹娘,欲偷偷前往,却在半山腰的银杏树下,发现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睿王。
长姐是太子妃,睿王殿下又是太子的亲弟弟,她自然是见过。
彼时睿王殿下虽然昏迷,但伤口断骨已全都包扎好。
她正茫然无措,暗卫便寻了过来。
然而,睿王殿下醒来后,一眼认定她是救命恩人……
如此天赐良缘,她怎会不心动!
为此她还专门寻名医大夫,认真学习医术。
如今睿王殿下对她有好感,作为一个女子,她可以感觉到……
夜幕降临,望舒院内。
容玖玥看着手中的纸条,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万分复杂。
“睿王殿下乃洛京名人,基本的情况甚好探查。”红叶无奈一笑。
“什么鬼东西!”容玖玥将纸条扔进炭炉烧毁,“与老八打得火热,这不是我姐夫嘛!”
这位八姐,她至今未曾见过。
回府见到的唯一姐姐,便是伯父庶出的七姐,十七岁的姑娘,早已定下了亲事,似乎明年出嫁。
“八姑娘即便入睿王府,至多只能是侧妃,算不得姐夫……”红叶安慰。
容玖玥思忖片刻,幽幽说道:“这睿王最不喜娇弱女子,那我便扮演好病弱西子,再加上八姐拱火,赐婚定会峰回路转。”
“容之墨学业如何?”她随即询问。
“不太好……”红叶欲言又止,“常年在国子监末位,结交的多是洛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听说侯爷与夫人曾想管束,但老夫人以死相逼,一直溺爱有加。”
红叶为容玖玥添上茶水,又更换新的暖手炉,但方才轻触时,那双玉手仍然冰冷。
“罢了,且行且看,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叛逆,我这个陌生妹妹,恐怕也管不了他。”容玖玥语带无奈。
除非暴力解决问题,一旦容之墨不听话时,就打得半死……
“小姐,这是府中的情况。”红叶又取出两张纸。
容玖玥打开一看,只觉得脑壳疼。
前世她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组织弄到基地,成为身手极佳的现代武器研究专家。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大家族的人际交往!偏偏还是妻妾成群、嫡庶分明的世家!
不得不说,她爹真是绝世好男人!
伯父、三叔、四叔,皆有数名妾室与庶出儿女,她爹仅有一妻。
二十四岁成亲,直到三十她娘才生下孩子。这种情况,爹都没有纳妾!
可惜好人不长命,而立之年的将军血洒疆场,救死扶伤的夫人,却死于生产之时。
这辈子,她绝对不要生孩子……
红叶蓦地想起一事:“侯夫人可是我们药行的大买家,那些珍稀的补药皆入了侯府。”
“亲兄弟明算账,侯府富裕,那些都是真材实料,伯母不会吃亏。”容玖玥笑道。
“我新改制了三发连弩,明日你带上模型去找老顾。老规矩,先验货再给与图纸。”
说完,容玖玥自妆台下取出木盒交于红叶。
她学得是高能物理学,只会捣鼓那些现代热武器,在这种环境下,可谓毫无用处。
不过有一句话叫: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她会制造炸药、制冰、制糖、做日用品、水泥……但是她懒也怕麻烦,只自给自足。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还是莫要出现为佳……
这些年为了养活自己,仅与师兄简单忙些药材生意,却一不小心发展成连锁药行。
至于战场冷兵器,权当是为了她的英雄爹娘……
容玖玥与红叶对视一眼,强行忍住动手的冲动。
这老头贼眉鼠眼,相貌平平,哪有一分师父的仙风道骨!
“寒神医,此乃本王王妃,请你用心诊治。”祁千尧神情认真,“尽力保王妃安然无恙。”
“这是自然!”韩谷子轻捋胡须,微微颔首致意。
这睿王妃的府邸,内里庭院竟是这般奢华!若能得此徒儿,又何须再配制那些丹药!
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贪婪,容玖玥自然没有错过。但只是贪财,并无恶毒龌龊心思。
“睿王殿下,”她轻声开口,“红叶在侧即可,您且去暖阁用些茶水,稍后再来可好?”
“可是……”祁千尧有些犹豫。毕竟这位神医的身份,暂时无法完全确定。
“睿王殿下,红叶武功不错,门外又有丫鬟……我看诊时,实在不愿有旁人在侧。”容玖玥小声道。
祁千尧瞬间明白,生病之人,总是不愿让他人知晓自己病情。
“那我便在外面等候,有何事你出声即可。”话落,他起身又与韩谷子交代几句,而后离开。
须臾,屋内仅剩容玖玥与红叶,还有装腔作势的韩谷子。
“小姐,门窗已经紧闭。”红叶的声音明显透着一丝兴奋。
“嗯,咱们的这间密室,至今还未用过呢,也不知隔音如何?”容玖玥揉了揉手腕。
此时,韩谷子有些茫然,完全听不懂这两个姑娘所言为何。
“那个……”他刚张嘴,只见三根银针突然扎进自己脖颈,身体瞬间僵硬不能动弹。
他反应过来,正欲叫嚣,红叶迅速将布团塞进他口中,一把揪住胡须,硬拖进密室。
容玖玥将宽大的衣袖挽起,悠哉地踏入狭小昏暗的房间,顺手关闭貌似屏风的大门。
“你们是谁!”韩谷子倒在地上,怒不可遏,“我为什么动不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是寒神医?”容玖玥阴恻恻地声音传来,“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冒充寒谷子前辈!”
闻言,韩谷子龇牙咧嘴,故作凶狠地叫嚣,“睿王妃,不知睿王可知你这恶毒一面!”
他在赌,睿王还在屋外,这死丫头绝对不敢要他性命。
容玖玥挑了挑眉,自墨绿瓷瓶里取出一粒黑色药丸。
红叶则卸下韩谷子的下巴,将药丸塞进他口中,手上一用力,药丸瞬间滑入他肚子里。
“咔嚓”一下,红叶拍了拍手,起身顺道踢了一脚。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韩谷子拼命作呕,却已无济于事。
“此乃九虫七草毒。”容玖玥微笑着解释,“顾名思义,是九种毒虫与七种毒草,融合而成的毒药。”
“一旦毒发,毒性会分批攻入五脏六腑与大脑,整个人被慢慢啃噬,最后只余骨架。”
身着白色长裙的小姑娘,容颜绝色娇美,笑容灿烂,此刻却宛如一位地狱走出的恶魔。
韩谷子浑身僵硬,冷汗直冒,战战兢兢道:“我是大夫,自然会解毒,你不用吓唬人!
容玖玥笑着颔首:“此毒一个月后才会毒发,你且慢慢解毒,老头,我看好你哦!”
言罢,她收回三根银针,地上的韩谷子缓了缓,噌的一下跳起来,赶忙给自己把脉。
“怎么样啊?神医大人?”容玖玥语带戏谑。
韩谷子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蓦地瘫倒地上,怒斥道:“毒妇!你竟真的给老夫下毒!”
“我是韩子义,韩庐逐逡的韩,因崇拜寒神医,故更名韩谷子!我又没有说谎,是世人愚蠢!”
“我行医整整四十载,从来没有害过一个人,反而救人性命,你这毒娘子竟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