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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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莱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玉兰阮正安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青梅归来我让位温玉兰阮正安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泽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那刀卷了刃,没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依旧在温玉兰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出手制服那疯子的见义勇为者见状,担忧道,“这位同志,你快去医院吧,别再破伤风了。”这时,阮正安也扶着俞书瑶到了。看见她手臂上的狰狞的伤口时,吓了一跳,“那刀不是卷刃了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见义勇为的小伙子接话道,“那也架不住这疯子力气大啊。”说完,把人交给了赶来的警察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了。温玉兰惊魂未定,半天才回过神,感受到伤口的疼痛。她痛哼一声,阮正安连忙上前,“玉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他刚把温玉兰从地上扶起来,就听见俞书瑶惊呼。他下意识收回手,转而重新扶住俞书瑶,“书瑶,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么?”小康拽着俞书瑶裙摆,带着哭腔道,“妈妈手擦破...

章节试读




好在那刀卷了刃,没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但依旧在温玉兰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出手制服那疯子的见义勇为者见状,担忧道,“这位同志,你快去医院吧,别再破伤风了。”

这时,阮正安也扶着俞书瑶到了。

看见她手臂上的狰狞的伤口时,吓了一跳,“那刀不是卷刃了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见义勇为的小伙子接话道,“那也架不住这疯子力气大啊。”

说完,把人交给了赶来的警察后,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温玉兰惊魂未定,半天才回过神,感受到伤口的疼痛。

她痛哼一声,阮正安连忙上前,“玉兰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他刚把温玉兰从地上扶起来,就听见俞书瑶惊呼。

他下意识收回手,转而重新扶住俞书瑶,“书瑶,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么?”

小康拽着俞书瑶裙摆,带着哭腔道,“妈妈手擦破皮,流血了,还崴了脚,好疼好疼。”

俞书瑶这才受不住疼痛地小声呜咽道,“没事的正安,我这些都是小伤,你还是先照顾温同志吧。”

阮正安面上焦急,“书瑶,你怎么不早说呀?你这么怕疼,你...唉,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完,他不顾这是在街上,直接将俞书瑶打横抱起,又蹲下身,让小康趴在他背上,急匆匆就要往医院去。

走了两步才想起手臂被划伤的温玉兰。

他转过头,眸中满是愧疚,“书瑶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没受过伤,很怕疼,医院就在前面了,玉兰,你先自己过去吧。”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温玉兰望着他们的背影出神,还是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思绪。

她扶着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被冷汗浸湿,伤口碰到汗水更疼了。

她就这样狼狈地走到医院,独自一人处理好了伤口。

临走时,许是缘分使然,她路过了俞书瑶的病房。

俞书瑶躺在病床上,阮正安在一旁削苹果,小康坐在边上眼巴巴地瞅着。

任谁看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家三口。

身后小护士经过,低声交谈。

“阮营长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对老婆孩子这么好。”

“谁说不是呢,只是崴脚都非要让住院检查,唉,他好爱她。”

温玉兰扯起嘴角,是啊,他真的好爱她。

温玉兰没再看,转身离开了医院。

看了看时间,她向部队走去,果然,离婚证已经下来了。

她带着离婚证一路回到家属院,把离婚证放在桌上,就拿上行李箱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撞上阮明杰回家。

阮明杰皱眉,“你这是干什么?离家出走?我哥呢?”

温玉兰淡淡道,“俞书瑶受伤了,他在医院陪着,我们离婚了,所以我走了。”

阮明杰见她背影毫不留恋,愣了一瞬,甚至来不及问俞书瑶怎么受伤了,慌乱道,“你要是走了,就别回来!回来我看不起你!”

温玉兰没回头,向后摆摆手,“放心吧,不会回来的。”

她脚步轻快,像只卸去枷锁的鸟儿。

天高海阔,谁会再次回到笼子里呢?

阮明杰见她不像是赌气的样子,心中更慌了,但说不出挽留的话,只好在原地干瞪眼。

阮秋月回来就见他像个炮仗一样杵在门口,有些不解,“哥,你干嘛呢?”

她边问边向屋里走去。

阮明杰气愤道,“温玉兰拎个行李箱走了,说她和咱大哥离婚了,我看她是吃醋吃昏了头,净是胡言乱语。”

“哥...”阮秋月拿着桌上的离婚证,声音有些颤抖,“嫂子没胡说,她真的和大哥离婚了。”

阮明杰埋怨的话戛然而止,他抢过离婚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颤着手给阮正安打去电话。

护士叫阮正安接电话时,他还一头雾水,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后,整个人呆滞住,听筒从手中滑落。

“喂?哥,你在听么?哥?我说温...嫂子走了,离婚证都领了!”




第二天,阮正安早早地带着温玉兰出了门。

这是温玉兰第一次看电影,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只是雀跃的心情,在看见那两个人时就平静下来了。

“正安,你们来了。”

俞书瑶抱着小康,笑盈盈地走过来。

小康小声叫了人后,就迅速将头埋进了俞书瑶颈边,不敢看人。

阮正安快步上前,接过小康,“你身子弱,我来抱吧。”

俞书瑶嗔怪,“哪就那么夸张了,小康又不重。”

而后笑盈盈地转向温玉兰道,“温同志,今天是我生日,原本打算随便吃个饭就好,但小康非要闹着看电影,正安知道后,说刚好要带你看电影,就商量着一起,不会影响到你们吧?”

温玉兰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她自嘲地笑笑,亏她还想给婚姻生活画个句号。

从头至尾,她都是那个顺带的,还好自己清醒,没有陷入这场荒谬的婚姻。

见温玉兰不说话,俞书瑶咬了咬嘴唇,看着阮正安不安道,“正安,温同志是不是不开心了?要不我还是走吧,我带着小康改天再看也是一样的。”

不等阮正安说话,温玉兰扬起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俞同志误会了,我刚才在想事情,有些走神,抱歉。”

阮正安不满地蹙眉,“出门在外别愣神。”

温玉兰好脾气地点头,“抱歉,不过电影快开场了,我们进去吧。”

她率先走了进去,而后和俞书瑶一左一右坐在阮正安两边。

全程身旁的两人都在轻声讨论,她面无表情地看完电影,半点情节都没记住。

出来后,俞书瑶还意犹未尽,她笑得眉眼弯弯,眸中水光潋滟,“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看电影,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温玉兰脚步一顿,阮正安说他不爱看电影,原来是不爱跟自己去看啊。

她苦笑了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两人都没注意到她瞬间的,抱着孩子说说笑笑地向前走着。

温玉兰落后一步,看着他们的背影感叹,真像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阵骚乱。

随后就听见有人大喊,“快跑!有人持刀伤人啦!”

人群乱哄哄地跑着,阮正安神色一凛,下意识把孩子和俞书瑶一起护在怀里,避免被人群冲撞到。

温玉兰本就落后他们一步,被人群一推搡,离的更远了。

等阮正安把俞书瑶母子送到安全位置,想回头找她时,已经看不见了。

阮正安心底一慌,奋力拨开人群,大声喊着温玉兰的名字。

“阮正安!我在这!”

温玉兰不受控制地被人群推搡着,不知不觉竟离那个持刀的疯子越来越近。

她看着那在阳光下闪着寒芒的菜刀,心中慌的不行,听见阮正安的声音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大声呼喊。

但可怕的是,她的呼喊引起了那个疯子的注意,只见那疯子举着刀向温玉兰这边跑来。

周遭的人慌乱逃窜,混乱之中,温玉兰被推倒在了地上。

温玉兰瞳孔骤缩,嗓子都破了音,“阮正安,救我!”

阮正安目眦欲裂,脚下速度加快。

这时,身后也传来一声惊叫,“啊!别踩我,我的孩子还在这,不要踩到我们,正安,救命!”

阮正安一顿,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俞书瑶不知怎么摔倒了,抱着孩子在人群中蜷缩着,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色裙摆变得脏污不堪。

他下意识往回走了两步,“书瑶,别怕,我在。”

在阮正安犹豫期间,那名持刀的疯子已经到了温玉兰面前。

他高高扬起手中的菜刀,温玉兰下意识抬起手臂横在面前。




果然不出她所料,阮正安彻夜未归。

温玉兰也不在乎,照常起身做早饭。

不是她喜欢当牛做马,只是自己昨晚没吃,现在确实饿得慌,左右都做了,不差多加一把米。

至于昨晚阮正安带回来的,早就被她倒进了泔水桶,她才不吃他们的剩菜。

阮明杰眼下青黑,瞧着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出来看见温玉兰自在吃东西的模样,他不满道,“我哥一夜未归,说明书瑶姐的孩子病的严重,你还吃的下去,真是没心没肺!”

温玉兰奇怪地看着他,“又不是我孩子,我有什么吃不下饭的?”

阮明杰一噎,恼道,“那你也没关心我哥啊!”

温玉兰慢悠悠喝了口白粥,“俞书瑶不是在么,再说你哥那么大人了,有什么好操心的,要吃就安静吃,不吃上学去。”

阮明杰瞪眼,嘴里不断地刺道,“谁爱吃你做的东西!就知道争风吃醋,没有同情心,真恶毒,我哥早晚踹了你。”

阮秋月忍不住制止,“哥,你瞎说什么呢!别忘了,小时候我们生病,都是嫂子照顾的。”

“那怎么了?她爸妈早死了,是我们给了她一个家,那都是她应该做的!”

温玉兰心中一痛,但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拦住还想说话的阮秋月,对她安抚地笑笑,“要凉了,快吃。”

阮明杰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敢多待,转身跑了出去。

吃完饭后,阮秋月也去上学了。

温玉兰看着当初签下的那份协议,她双手微微颤抖,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就是今天,会有人来把爸妈的遗物送还给她。

她忐忑地等了一上午,终于等到了。

那人如约将刻着爸妈名字的金镯交给她。

她将金镯放在心口处,泣不成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连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她收拾好情绪后,珍重地把金镯在行李箱放好。

又把离婚报告拿出来,坐在桌旁,等阮正安回来。

这一等,就到了下午。

阮正安回来时满脸疲惫,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温玉兰心中复杂,阮正安早就是营长了,很多事都可以叫身边的警卫员去做,就像当初她生病,都是警卫员在医院跑东跑西。

果然,俞书瑶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温玉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把离婚报告推了过去。

“阮正安,这是离婚报告,你签下字。”

阮正安低低地“嗯”了一声,也没睁眼。

温玉兰抿唇,直接翻到双方签字那一页,“在这签一下就好了。”

阮正安随意地扫了一眼,洋洋洒洒签下自己的大名,而后靠在椅背上,语气疲惫,“昨晚忙了一夜,又接了紧急任务,现在头好痛,玉兰,你来帮我按摩一下。”

温玉兰拿着离婚报告的手一顿,“阮正安,你听清楚我刚才叫你签的是什么了吗?”

阮正安疑惑地看向她,“不是给福利院捐赠的物资报告吗?怎么了?”

阮正安累极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又没工作,只跟福利院有些接触,负责帮他安排捐赠事项,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温玉兰收起离婚报告,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还有事要出门,你累的话就去躺着睡一觉吧。”

她还要去上交离婚报告,哪有时间给他按摩。

收到离婚报告的领导有些诧异,“温同志,这是?”

温玉兰垂眸,模样颇有些可怜,“领导,您也知道我和阮营长的婚姻非我们所愿,如今...我也该离开了。”

领导沉吟片刻,“阮营长的意思呢?”

温玉兰点头,“他签了字的。”

领导一怔,低头翻了翻,这才看见后面的签字。

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温玉兰对阮正安的情谊,这部队里无人不知,可惜了,还是敌不过白月光的杀伤力。

温玉兰回到家,阮正安也醒了,没多久两个孩子也放学回来了。

温玉兰想了想,还是走进厨房,做了一桌子菜。

不出意外,这是他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就当做诀别吧。

阮明杰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烦,“不年不节的,你也太浪费了,真是不赚钱不知钱难赚。”

温玉兰懒得理会,反正最后一天了,她平静道,“嗯,你说的对。”

阮明杰手下一顿,蹙眉看向她,“你吃错药了?”

阮秋月皱眉,“哥,你过分了,哪有吃着饭还骂厨子的道理?”

阮正安也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阮明杰哼了一声,低头扒饭。

温玉兰笑笑,给阮秋月夹了一筷子菜,“没事,吃饭吧。”

阮正安觉得温玉兰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似乎是有些放松过度了,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他低声开口道,“明天我休息,带你去看电影,当做你生日的补偿。”

温玉兰有些诧异,之前她就提过想去看电影,但阮正安实在太忙了。

如今她要走了,他有时间了。

温玉兰答应了,就当是给彼此画上个句号吧。




阮正安看着递过来的文件,莫名有些排斥,“这是什么?”

“您...您看看就知道了。”

警卫员头垂得更低了。

他从一开始就跟在阮正安身边,温玉兰的一举一动更是全都看在眼里。

他一度羡慕营长有个爱他至深的好老婆,要是营长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他打了个寒颤,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交文件。

阮正安不明所以地接过,等看清上面报恩协议四个大字时,瞬间瞪大了双眼。

而后快速翻看起来,在看到最后一页阮母和温玉兰的签名时,脸色黑如锅底。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五年期间,温玉兰要为他做的事。

不仅要尽心尽力拉他出感情的泥沼,还要事无巨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甚至还规定,要把他的生命安危放在第一位。

无论如何,这五年间,他不能出一丝意外。

所以,这五年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他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协议上的规定。

所以,她根本不爱自己,这才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离开。

协议一角已经被阮正安捏的皱皱巴巴,他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将一旁的桌子掀翻。

似是还不解气,又狠狠踹向椅子。

阮明杰和阮秋月听见动静,急忙跑进来,却被眼前四分五裂的椅子吓了一跳。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阮秋月视线停在报恩协议四个大字上。

“大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阮明杰也看见了,见阮正安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将协议拿了过来。

两人越看脸色越白。

看完后,阮明杰颤声道,“所以,不是她怕被赶走,才死皮赖脸要嫁给大哥的?”

阮秋月想到这十年来的点点滴滴,前五年,温玉兰把自己拉出来,成为一个正常人。

后五年,牺牲自己的大学生涯,又拉大哥出来,为自己家当牛做马。

她忍不住哭出声,“什么报恩,分明就是我们家欠玉兰姐姐的才对。”

如今她已经没脸再叫温玉兰嫂子了。

阮正安颓然地靠在墙上,一言不发。

他捂着心口,只觉得疼痛难忍。

当初得知俞书瑶结婚,也没这么难受。

阮正安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自己早就爱上温玉兰了。

秋月说的对,是阮家欠温玉兰的,他得还。

阮正安直起身就往外跑,他要把温玉兰找回来。

他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和俞书瑶真的没什么,他爱的人是她。

“大哥!你去哪?”

阮正安头也没回,“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可是,你知道玉兰姐姐去哪了么?”

阮正安脚步顿住,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找?

突然,他脑中闪过陪俞书瑶买东西那天,温玉兰似乎在询问租房的事。

说不定她现在就住那边!

阮正安回到房间翻了半天,才终于在箱子最底下找到一张温玉兰的照片。

那还是两人刚结婚时拍的合照。

因为当时心中不喜,拿到照片就扔去压箱底了,眼不见心不烦。

如今却成了两人最后的痕迹。

阮正安小心地把照片放进钱包,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他拿着照片问了一圈,以为要无功而返时,终于遇见个知道的人。

“这丫头之前说要租我家房子来着,但是第二天又来说不租了。”

阮正安有些急,“不租了?为什么不租了?”

“好像是说要考学,准备去那学校附近住,受什么学校文化熏陶,诶,要我说啊,只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没人吵,在哪学都一样,这一个小姑娘,背井离乡的,啧啧,怪可怜的。”

那人摇着头就走了。

阮正安怔在原地,他隐约间能感觉到,是因为那天在街上的相遇,她才改了主意。

阮正安难得地有些茫然,温玉兰去考大学了,离开了这座城市,可全国学校那么多,他该去哪找?

“正安?”

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

阮正安欣喜地回头望去,“玉兰,你听我说,我...”

但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眼中的喜悦散去,他语气涩然道,“书瑶,你怎么在这?身体好些了么?”

俞书瑶看见他的转变,拉着小康的手不自觉握紧,小康皱着眉,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俞书瑶这才回过神来,调整好情绪柔声道,“嗯,好多了,我来带小康买些东西,正安,你怎么在这?我刚才听你叫温同志的名字,你们走散了么?”

阮正安不想多说,抬手接过俞书瑶手中拎着的东西,“没事,我不是说了,有事可以叫警卫员帮忙,你身子弱要多休息。”

俞书瑶笑了笑,“小事而已,不用麻烦人家。”

“你丈夫是为国捐躯,组织说了,一定要照顾好烈士家属,更何况你身体不好,这么重的东西,以后别逞强。”

俞书瑶乖乖点头,阮正安见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正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俞书瑶怯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阮正安这才回过神。

他连忙扶住俞书瑶,担心道,“怎么出来了?医生不是说你惊吓过度,要静养么?”

“没事的,哪就那么娇气了?”

俞书瑶柔柔一笑,随即担忧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离婚,正安,你和温同志吵架了么?”

阮正安面色一沉,没说话。

俞书瑶咬了咬唇,眼底泛起泪花,“肯定是因为你先送我来医院,温同志不开心了,都是我的错,正安,你快回去哄哄吧,我这边没事的。”

说着,她把阮正安向外推了推。

阮正安见俞书瑶这么贴心,第一次觉得温玉兰有些无理取闹。

他压下心底的不安,摇了摇头,扶着她往病房走去,“胡说什么呢,你伤了脚,我不送你,你怎么办?”

“但温同志...她的手臂好像伤的很重。”

“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腿,很快就能到医院,不用担心。”

“可是...”

阮正安心中有些烦躁,他打断道,“没什么可是,她一向大度,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怎样的,许是最近心情不好,在闹脾气,等回去气消了就好了。”

大不了自己多哄两句,他在心底补充道。

阮正安不相信温玉兰真的会离婚,她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舍得。

更何况,这桩婚事可是她自己求来的!

等各项检查都做完,确定俞书瑶身体没事后,阮正安这才回了家。

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喊温玉兰。

“玉兰,给我倒杯水。”

阮明杰兄妹俩听见声音,对视一眼,默默走上前。

“哥,嫂子走了。”

阮正安一顿,有些生气,“她还没回来?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阮秋月把离婚证翻开,忍不住道,“大哥!嫂子不是闹脾气,她真的走了,不会回来了。”

说着,她声音哽咽起来。

阮正安倒水的手一顿,颇有些慌乱地拿起离婚证,反复确认好几遍。

“这离婚证...是真的,怎么会是真的?我不记得签过离婚报...”

他猛地顿住,双眼微微瞪大。

一段记忆突然蹦了出来。

那天下午,他闭目养神时,温玉兰似乎推了一份报告过来,让他签字。

但前一天晚上,因为小康高烧不退,他忙活了一夜,第二天又连着开了一上午的会,实在是头疼的厉害,也就没听清是什么。

刚巧那段时日是向福利院捐物资的时间,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捐赠报告,看都没看地签了。

原来,竟是离婚报告么?

阮正安面无表情,捏着离婚证的手指却指节发白。

阮明杰看不下去了,“大哥!那个女人走就走了,反正当初也是她死皮赖脸要嫁给你的,照我看,如今走了正好,刚好书瑶姐也回来了,你们不如...”

阮正安猛地看向他,“闭嘴!我没同意离婚!”

阮明杰被吓了一跳,他讷讷道,“可是...离婚证都领完了。”

阮正安抬手将离婚证撕个粉碎,“我叫你闭嘴!”

阮明杰脾气也上来了,喊道,“撕了有什么用?离都离完了!人都走没影儿了!”

他越说越气,开始口不择言,“我真是不明白,她哪里比得上书瑶姐?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而且你又不喜欢她,她走了不是更好,反正书瑶姐现在也是单身,为什么不能和书瑶姐结婚?”

“谁说我不喜欢她?”

阮明杰气愤的话语戛然而止,像被人捏住了脖子。

阮正安神色晦暗,“你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说的?”

阮明杰说出那些话也是一时冲动,如今冲动劲过了,对着面前的大哥又开始发怵。

“我...我没有。”

阮正安闭了闭眼,他自己的弟弟,怎么会看不出来说没说谎。

他疲惫地转身回屋。

阮明杰兄妹俩担忧地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看着阮正安的背影,阮明杰对温玉兰更怨恨了,人都走了,还叫他哥牵肠挂肚,她凭什么?

到了晚饭时间,阮明杰从屋子里出来,下意识嚷嚷,“晚饭怎么还没好?温玉兰你想饿死我么?”

阮秋月在一旁幽幽道,“嫂子走了,你忘了?”

阮明杰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主屋方向。

只见阮正安冷然地站在门口。

“大哥...”

阮正安扫他一眼,转身给警卫员打电话。

不多时,警卫员就带着打包的饭菜来了。

饭后,阮正安吩咐警卫员,把温玉兰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扔掉。

他心中气愤,当初分明是她痴迷自己,不择手段嫁进来。

现在却因为一点小事,说走就走。

自己也解释过,如今和书瑶只是普通朋友,她为什么不信?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无情,真当谁离不开她不成?

谁知,警卫员转了一圈,却一件东西都没找到,就连送给阮正安的礼物都不见了。

阮正安心中满是不甘的怒火,温玉兰分明爱自己爱到了骨子里,怎么会突然这么绝情,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时,警卫员支支吾吾递上来一沓文件。

“营长,我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