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万一愣。不确定道:“你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这才吃了一场败仗,他杨万身经百战,自然是不会因为一场败仗而受到什么影响。可他担心这年赋司年轻气盛,打了败仗会少了那股傲气,最重要的是,很容易会上头。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要知道,多少个将士就是因为一时赌气,而失去了理智,也至于中了圈套,陷入了险境。年赋司却是十分冷静道:“杨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现在十分的冷静。”“一场败仗而已,不足挂齿。”看到他这样,杨万倒是放下心来。这时,年赋司拿来了地图。指着那条他早已画好的路线。向杨万解释道:“杨老将军,经过上次的交锋,末将倒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杨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他早就听说了年赋司是个很会作战的将军,只是由于两人之间身处的战场不同,所以很...
杨万一愣。
不确定道:“你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这才吃了一场败仗,他杨万身经百战,自然是不会因为一场败仗而受到什么影响。
可他担心这年赋司年轻气盛,打了败仗会少了那股傲气,最重要的是,很容易会上头。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要知道,多少个将士就是因为一时赌气,而失去了理智,也至于中了圈套,陷入了险境。
年赋司却是十分冷静道:“杨老将军尽管放心,末将现在十分的冷静。”
“一场败仗而已,不足挂齿。”
看到他这样,杨万倒是放下心来。
这时,年赋司拿来了地图。
指着那条他早已画好的路线。
向杨万解释道:“杨老将军,经过上次的交锋,末将倒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杨万一听,登时来了精神。
他早就听说了年赋司是个很会作战的将军,只是由于两人之间身处的战场不同,所以很少打过交道。
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
年赋司在军中的那些表现确实让杨万打心眼里喜欢。
要知道,一个会带兵杀敌的好将军就已经是百里挑一的存在,而一个不光会带兵打战还会懂谋略的好将军则是万里挑一了。
杨万忙道:“说来听听。”
年赋司道:“末将发现这一带的地势虽然险峻,看上去易守难攻,那是因为我们的面前有这样一道天险阻挡。”
他指了指地图上那座标记为“八千山”的山峰。
“倘若我们能够越过这座山,从后面对这帮反贼形成包夹之势,那他们就彻底无处可逃了。”
正是因为有这座八千山,所以每次他们冲上去的时候,那帮反贼一旦落败就会往大山之中逃窜,每每出击追赶却又找不到人,撤退之时他们又冒出来追着你打。
闻言,杨万皱了皱眉。
显然是不太赞同这个主意。
他忙道:“这个主意我之前倒是想过,也找了当地的平民百姓问了路,了解些情况。”
“但根本就没有能够翻过这座山的办法,除非你能从那悬崖下爬上去。”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顿。
突然醒悟过来,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年赋司。
惊讶道:“难道你是想……”
年赋司却是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
笑道:“杨老将军莫要忘了,末将可是连匈奴王帐都敢闯。区区一个悬崖而已,又有什么可怕的?”
杨万却是立马站了起来。
坚决不同意道:“此事万万不可!我决不能纵容你去做这等危险之事,更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冒险!”
他无比地坚决:“就算是平乱失败,朝廷若是要问罪,我杨万一人顶罪就可以了。”
年赋司知道杨老将军说这话是不愿他去犯险。
他连忙解释道:“杨老将军言重了。您听我好好再给您解释一下。”
杨万脸色略有缓和。
他坐了下来。
年赋司忙道:“刚才末将所言并不是一时赌气而已,杨老将军有所不知,我军中有几名身手了得的士兵,对于攀爬这方面极其在行。”
对于这些士兵的能力,他十分有把握。
“莫说这八千山,就算是八万山,只要给他们点时间,照样也能上去。”
杨万听他这么说,倒是一愣。
这江湖上的奇人异事数不胜数,可他倒是没有讲过还有这等本领的人。
“真有这等人才?”
年赋司却是卖起了关子。
“到时候杨老将军自然便知晓了。”
……
另一边,皇宫。
兰妃今日一反常态。
几个照顾她起居的贴身丫鬟全都无一例外被叫到了殿外。
屋里,只有她最信得过的大丫鬟如意。
此外,还有一个十分神秘的黑衣男子。
此人正是那位“影子”。
他此时十分安静地站在那里。
身材略显瘦弱的他看上去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以至于大丫鬟如意都有点担心主子怎么找了个这么不可靠的家伙?
而兰妃却是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端坐于那八仙椅上。
手中拿着的乃是父亲李兼的亲笔书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但她却看得有些心一紧。
父亲要杀陈若雪?
她皱起眉头。
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黑衣人。
不由感到十分的好奇。
这儿可是皇宫!守备十分森严,进出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司礼监那边的授意,都是不允许的。
当然,她现在身为贵妃,进出自然是无人管束的。
可父亲派来这么一个人来刺杀陈若雪?
会不会有点太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兰妃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这黑衣人,问道:“进宫前,可全部都给你交代清楚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
兰妃仍是觉得此事有些不靠谱。
再次询问道:“这皇宫之内守卫森严,你有几成把握?”
闻言,黑衣人伸出了一根指头。
这是……
只有一成?
就在兰妃感到十分诧异的时候。
自从进来之后就从未说过话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了。
“她活下来的机会不足一成。”
语气听上去很是平静。
兰妃看着他的眼睛,道:“就凭你?”
她始终还是对他无法相信。
直到一道寒光亮起。
兰妃猛然发现那黑衣人消失了。
而这时,身旁却是传来了大丫鬟如意的一声惊呼。
兰妃恍然地看了过去。
却赫然发现那黑衣人出现在了如意的身后。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
正架在了如意的脖颈处。
黑衣人仍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兰妃。
不紧不慢地问道:“主子可相信?”
饶是一向胆大妄为的兰妃此时也是吃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但很快。
她慢慢地露出一丝笑容。
缓缓道:“看来父亲并没有托大,你的确有这个实力。”
“很好,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陈若雪还能怎么办?”
说完,她让如意拿来了一份图纸。
后者有些害怕地递了过去。
那黑衣人接过之后,却是问道:“王爷还有一件事嘱托过我。”
兰妃愣了愣,等着他往下说。
“王爷怀疑有人要对小主不利。”
“不知小主是否有所察觉?”
陈旬等人在后方看着。
神情说不出的震动。
本以为百官拦着。
他们很可能走不掉了。
陈旬着实没想到,如今转醒之后的陛下,居然有这等文采,这等条理!
兵不血刃,就让百官妥协了!
他暗自把自己放在百官的位置上。
如果面对陛下这番言论。
他也很难有什么话说。
这番话,看起来好像只是简单的训斥。
实则暗藏杀机啊!
答应了还好说。
不答应,那就以言行论罪。
现场没几个人跑得了!
这份智慧!
陛下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陛下说得在理,但陈旬放不得!”
百官之外,一道身影缓缓走来。
李兼!
百官立即给李兼让开了一条路。
李兼来到萧文清面前。
神色阴狠的看了陈旬一眼。
“陛下,匈奴使者现在就在殿中等候,准备商议驻军一事!”
“如果把陈旬放了,如何向使者交代?”
当得知萧文清要放陈旬的时候。
李兼也颇为惊讶。
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想着让百官去阻拦,完全可以让萧文清妥协。
可没想,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
就有人来报,百官反倒被萧文清镇住了。
他才不得不赶过来。
交代!
自家的事情。
居然还需要向外族交代!
好大的讽刺啊!
“今日匈奴前来,是商议驻军事宜吧!”
“也别让他们久等了,都先过去吧。”
“陈大人,诸位也梳洗一番,一同过去吧,朕也确实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萧文清压着心里的愤怒。
想要交代,那就给他们一个交代!
就是不知道这个交代,受不受得起!
然而,他这番话落在众人耳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李兼眼底掠过一抹傲色。
萧文清确实是有所改变。
只不过,百官压不住他,不代表自己压不住他!
只需一句话,他敢不从?
陈旬等人则是面色一沉。
还是没逃脱啊。
看样子,陛下还是怕了李兼,怕了匈奴。
是要拿他们的性命,来给匈奴和李兼做交代啊!
……
大殿之上。
随着百官高呼行礼。
异族服饰打扮的一个匈奴男子,站在李兼身旁。
“乾帝,我匈奴已带了两万最精锐的战士在你夏国外了,到底何时可以驻军?!”
男子昂首挺胸,趾高气昂。
浑然不把萧文清放在眼里。
话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两万最好的战士就在夏国境外。
等同于,如果谈不妥的话,那就要开打啊!
群臣却无声。
陈旬等人已经梳洗好了。
陈旬却哪里看得过去。
怒斥道:“小小匈奴,凭什么向我大乾驻军!真当我大乾怕你们吗?”
“你就是陈旬吧?我知道你!”
“乾帝,这小人阻我两国结盟交好,不是已经被打入天牢了吗?”
“为何他会出现在这儿?”
匈奴使者不屑的看了陈旬一眼。
转头对萧文清质问道。
“使者有所不知,陛下就是带他来给使者一个交代的。”
旁边的李兼阴笑的看了陈旬一眼。
把话接过去,笑呵呵的解释道。
匈奴使者好奇:“这样啊?那不知道乾帝打算让他怎么交代?”
陈旬想起萧文清带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心中不禁犹如死灰。
但今天就算是死。
也一定不能让驻军之事成功!
“陛下!匈奴驻军之事不可为啊!否则我大乾就完了!”
陈旬老泪纵横。
跪拜在萧文清面前。
这番真情实意。
让萧文清想起曾经对他,对陈若雪的所作所为。
不禁有些愧疚。
尽管那些都是前身干的,并不是他。
“陈旬!死到临头了!还敢放肆!”
“陛下,不若就此在这殿上,将陈旬一党处死!”
李兼眼中一片森然。
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陈旬。
“不是商议驻军事宜吗?先谈这个吧。”
萧文清开口,打断了众人的声音。
李兼冷笑的看了陈旬一眼。
眼中尽是得意。
真以为小皇帝能干得了什么吗?
这不,转眼就俯首称臣了!
匈奴使者也对陈旬的事情没兴趣多聊。
听萧文清说起这个。
当即道:“那何时可以驻军,驻军之地,我们要在江南十城!”
哗!
全场顿时哗然一片。
江南十城。
那可是大乾最肥沃的十座城池啊!
如果让匈奴驻军在哪儿,他们大乾的经济命脉,起码一半都被掌控了。
萧文清故作考虑一番。
“驻军今日就可以,不过,驻军之地不好。”
匈奴使者不高兴了:“乾帝,别忘了,那可是我匈奴的两万精锐的战士!”
又来威胁?
萧文清心中冷笑一声。
“朕的意思是,既然要两国交好,就得拿出最大的诚意来!”
“也别驻军江南十城了,就京城如何?”
静!
全场顿时死一般的安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萧文清。
匈奴向大乾驻军,大乾无奈妥协,这也就算了。
就算驻军在江南十城,真要发生了什么事儿,或许还能应对。
可,萧文清竟然要让匈奴驻军在京城内!
若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如何得了?
“陛下!不可!不可啊!还请收回成命!”
陈旬大急。
驻军就算了。
还要让他们驻军在京城。
如果匈奴里应外合。
不是直接可以擒王了吗?
他大乾直接就完了!
别说陈旬,就是李兼也一脸不可置信。
转而笑了起来。
还以为这小皇帝真清醒了,能有什么本事。
搞了半天,还是废物一个啊!
让匈奴驻军在京城?
这种事情,连他都没想过。
这小皇帝是对匈奴有多怕啊。
俯首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样也好。
加快皇权的衰落。
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能直接把小皇帝推翻。
到时,就是他的登基之日了!
越想李兼心里越激动。
“乾帝,你说的可是真的?!”
匈奴使者神色振奋。
驻军京城,他们不是没想过。
但也只是想想,这种事情夏国再不堪,也不可能答应。
没想他会自己提出来。
“自然!”
萧文清没一点犹豫。
陈旬浑身一震。
完了,大乾完了啊!
他还真以为陛下变好了。
就算真要了他陈旬这条老命,拿来讨好匈奴,他也无怨无悔。
只要能保住大乾,这些权宜之计又算得了什么?
但他竟然,会做出这般错误的决定!
气急攻心。
直冲脑门,让得他大脑一阵眩晕,差点没倒下去。
顿时,朝堂上下。
一片哗然。
谁敢假传圣旨?
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纵使再如何冷静的常青,听到此话。
神情也是微微一变。
要知道,皇上既然这么说。
那矛头可是直指着他。
萧文清直视着他,冷冷道:“常副指挥使可还记得当日给你授传此物的是何人?”
常青冷静道:“回皇上,臣已经记得不大清楚。”
“朕再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这时,就连陆展元也不敢再站出来说些什么了。
今日的皇上,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一定要这件事情彻查到底!
这一会儿,一切都要看常青能不能抵住?
少时,常青似乎是做出了选择。
神色依然十分的冷静。
“皇上若要罚,臣甘愿受罚。”
他赫然地跪下。
丝毫没有胆怯。
“怎么?常大人这是想一个人抵罪?”
萧文清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常大人可想明白?”
“皇上,臣甘愿受罚。”
“好,很好,既然你如此坚定。”
“那朕就如你所愿。”
萧文清大声道:“来人啊,把常青拉出去,斩了。”
一群人赶忙站了出来。
“皇上三思啊,常大人纵使有罪,也罪不至死啊。”
“还请皇上手下留情,常大人也是被他人所骗。”
“皇上应当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萧文清却是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谁再敢替常青求情,一同拉出去斩了。”
顿时,整个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
很快,殿外传来了一声哀嚎。
常青人头落地。
见到此情,陆展元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皇上这么狠心。
一言不合就杀人。
简直与暴君有什么区别。
萧文清重新坐在了龙椅之上。
他脸色平静地看着下面百官。
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朱爱卿,张颂之一案,你还知道多少?”
经过了刚才那么一折腾,朱生的脸上哪里还有什么血色。
忙苦苦地解释道:“皇上,臣当日只是陪同张大人去伯阳调查,具体的事情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文清冷冷道:“朕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如果朱爱卿还不肯说出来的话,那就别朕不顾及君臣之恩了。”
朱生吓得脸色大白。
“臣说,臣这就说。”
陆展元等人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朱生道:“臣与张大人到了伯阳后,伯阳县令单独请了我俩,宴会上伯阳县令拿出了一笔银两,说是为了替我们接风。”
“不过我和张大人都立马拒绝了。”
“后来几日调查,那伯阳县令仍是三番五次地派人过来打点。”
“臣……臣没有抵住诱惑,最后还是接受了。”
萧文清笑道:“朱爱卿可还记得具体数目?”
“两千两白银。臣记得清清楚楚。”
萧文清不解道:“朱爱卿,你好歹也是堂堂朝中大臣,为何也会知法犯法?”
“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萧文清这次倒是没有发怒。
他笑了笑:“继续往下说。”
朱生忙道:“后来我与张大人回程路上,那伯阳县令又另外拿出了一笔银两,作为特产送给了我们。”
“张大人在府上发现的赃款应该就是这笔钱。”
萧文清质问道:“你确定?”
朱生匍匐在地:“臣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臣甘愿受罚。”
“一个小小的伯阳县令就能拿得出两千两的银两?”
“方尚书,你觉得这可能吗?”
方平战战兢兢地解释道:“按照去年伯阳县府报上来的财报,他们一年的税收款不过三万两,这两千两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言下之意,这只有挪用了公款,才能拿得出来。
“可朕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在张颂之家中搜出来的赃款可有五万之多。”
“难道这都是张颂之从那些地方县府搜刮所得?”
方平忙道:“皇上,据臣对张颂之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种贪婪之人。”
“这些钱,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加罪于他。”
说到这里,方平顿了顿。
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这样说下去,定会得罪于左相李党一众人。
但萧文清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方爱卿此话怎讲?”
“当日抓捕张大人的常青大人并没有得到皇上的指令,那就说明了这其中必定有人在背后指示此事。”
这时,一直沉默的陈旬也站了出来。
“皇上,老臣也是赞同方尚书所说的观点。”
“有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假传圣旨,还请皇上将此案所涉及之人通通审查一遍,以免让那些心思叵测之人钻了空子。”
萧文清却是看着朱生。
“朱爱卿,朕是真的很看重你。”
“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反省。”
说完,大手一挥。
“来人,将朱生打入大牢。”
“择日问斩!”
朱生哪里还敢反抗?
立马求饶道:“皇上,我说,我全都说。”
萧文清闻言将手放下。
朱生忙道:“是臣收到了一封密信,信上要求臣必须要配合将张大人贪污行贿坐实,所以臣才将自己所贪污的银两全都藏在了张大人的府上。”
听到这里,萧文清气道:“朱生,你好大的胆子。”
“快说是谁给你写的信!”
朱生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还请皇上恕罪。”
“臣也是没有办法,臣的妻儿都被那些人绑了去。”
“若是臣不答应他们,那妻儿老小就得有去无回。”
“放肆!”萧文清这下可真是气得不轻。
要知道,这可是朝廷大官。
竟然还有人拿着妻儿去要挟他们。
这是如何的胆大包天!
萧文清怒道:“你只顾你自己的妻儿老小,可曾想过这张颂之一家人的生死?”
“哼,就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一个忠臣竟被你诬陷入牢。”
“来人,将朱生拖出去,五十大板。”
立马就有几个官兵冲了进来。
很快,只听到殿外传来朱生的一阵阵喊叫。
萧文清却是站起身,看着百官。
“诸位爱卿,今日之事大家也算是亲眼所见了。”
“张颂之贪污一案虽然还不算真正的真相大白,但至少说明了张颂之的确是被朱生陷害,才进的大牢。”
“所以,朕决定,即日起。”
“准许张颂之无罪。”
很快。
两人追到了一个胡同。
影子骤然发力,猛然将其拦了下来。
结果,就在他要动手之际。
巷口的另一边,左青身披盔甲,赫然站在了那里。
只听左青大声道:“你要对付的人是我!”
说完,他抽出腰间长刀。
冲了过来。
影子二话没说,身影一转。
却是脚尖踩地,轻轻一借力,赫然朝着左青奔去。
就在两人将将要交手之时,却见到左青突然身子一顿。
停了下来。
然后,他猛地抬头。
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撒了下来。
饶是再身法如何了得的影子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招!
但他并没有半点惊慌之色。
反而是很镇定地举起手来。
顿时只见一道寒光亮起。
见状,左青眼神一凛。
他自然知道那刺客手中的匕首有多厉害。
不敢大意,立马又一次招手。
十来号骑着马的御林军出现了路口处。
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根绳索。
一头已是绑好了圈。
只见他们驱动着身下马匹,径直冲了上来。
一个接一个地将手中的绳圈扔了出去。
如此招式。
愣是让这身法如影子的刺客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这种东西困住了。
可眼下,他却丝毫无法分心。
然而,就在他苦苦支持的同时,不远处,又出现了一队弓箭手。
左青举起手中长刀。
那一队弓箭手立马搭起了箭羽。
“放!”
左青喊道。
下一秒。
只听到空中传来了无数道破空声。
可怜那武功再是高强的刺客此刻面对这般天罗地网的攻势之下也是再也无法招架住了。
“撒网!千万不要让他逃了!”
左青却是将他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底。
丝毫没有大意。
噗的一声。
终于有一根箭羽射中了那刺客的小腿。
霎时间,那影子一下子倒了下来。
“抓住他!”
“快!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左青立马挥手。
身后的御林军立马冲了上去。
团团地将影子制服住了。
……
很快,影子被抓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兰妃这边。
大丫鬟如意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兰妃却是还为刚才屋顶有人刺杀她的事情不解。
眼下看到如意慌慌张张跑来。
顿时心烦道:“这么着急干什么?不知道这个时候很危险吗?”
说完,她又不解地问道:“影子呢?可抓到那刺客?”
如意喘着气道:“主子,不好了。”
“有事快说!”
“那影子……被抓了!”
“什么?”
兰妃一脸吃惊道。
“谁抓的?”
然后,她猛然惊醒过来。
如意忙道:“是……是左青大人。”
“什么?完了!”
兰妃登时脸色大变。
要知道,这左青可是与影子之前交过手的,一旦被他发现了影子就是那晚刺杀张颂之的刺客。
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她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
另一边,御书房。
司礼监公公李坤走了进来。
萧文清此时正批改着奏折。
听到了脚步声,忙抬起头。
却看到李坤一脸的喜色。
不禁问道:“公公这是因何事如此高兴?”
“难道是承平之乱已平定?”
李坤忙道:“皇上,是左青大人抓住那刺客了!”
“什么?”
“快带朕去看看!”
……
天牢之中。
一间光线昏暗的牢房里。
左青正审问着那刺客:“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刺客此时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下。
尽管如此,左青仍是可以从他的那双眼神之中断定此人就是那晚刺杀张颂之大人的凶手!
可对方倒是个硬骨头。
盘问了这么久,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死不开口。
见他如此,左青却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说着,他拿起一张纸。
一下子扔到了地上。
“关于你的身份,锦衣卫早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五年之前,你从东瀛之国东渡而来,靠着一身的武艺,投靠了当时的北镇王徐海,后面因为北抗匈奴,北镇王惨败,可匈奴王却是赏识你的本领,就将你引入到了王帐之中。”
“大乾五十九年,左相李兼与匈奴王交好,如此一来,你就跟着李兼来到了中原之地。”
“后来也就跟着在这京城住了下来。”
说到这里,左青却是笑了笑。
却是看着对方道:“你当真以为那晚你对张颂之张大人行刺之后,无人能够发现你的踪迹?”
他笑道:“只是我们不想打草惊蛇而已。”
“其实,你的真实名字就叫做浪人才对吧?”
闻言,浪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抬起头看了左青一眼。
丝毫没有半点害怕。
相反,眼神之中仍是那种居高临下。
“你们杀不了我。”
他慢慢地说道。
“你真以为左相能保得住你?”
话音刚落,天牢外却是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有人在外面大吵大叫。
左青不解地往外看了看。
突然一个跟班跑了进来。
左青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跟班也有犹豫道:“兰妃娘娘来了。”
左青眉头一皱。
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兰妃过来搅和,他身为下属,自然是不敢反抗的。
他忙道:“先拖着,另外赶紧派人去皇上那里。”
话音刚落。
身后就传来了兰妃的声音。
“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人?”
兰妃一进来,就带着怒意直直地瞪着左青。
左青忙走上前,道:“回娘娘,此人擅闯皇宫,末将依法将其处置。”
“天牢重地,还望娘娘能够体谅。”
兰妃却道:“你说他擅闯皇宫?”
“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个擅闯了?”
“或者你要不要也李公公那里问问?昨天是谁放他进来的?”
说到这里,她看着左青。
丝毫不客气道:“你左青现在是不是以为自己当上了锦衣卫副指挥使,就可以随意抓人处置了?”
“他是我召入宫中来的,你现在怀疑他擅闯皇宫,那是不是连我这个主子也需要抓进来审问一下才行?”
左青却道:“还望娘娘息怒,此事并非末将之意,此乃皇上授意,娘娘若有什么需要问的,可以去找皇上。”
兰妃气道:“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话音刚落。
身后却是传来了萧文清的声音。
“是谁要找朕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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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清闻言,却是不解道:
“爱妃何出此言?”
陈若雪却是给她分析道:“眼下这朝廷上下,一半的官员是站在左相那边,另一半有忠臣,也有中立的。”
“大乾如今内忧外患,其根本就是基础不稳,皇上若是想真正地掌握整个朝廷,此时就必须要稳住中央不能乱。”
“而中央众臣则以左相为首要,皇上若是拔掉了,那下面的人该怎么想?”
萧文清顿时明白了过来。
“朕若是一意孤行,则下面文武百官则会疑心重重,只会整天担心掉脑袋的事情。”
陈若雪点头道:“正是如此,若变成这样,陛下想要再修筑水利一事,自然是难上加难。”
萧文清想了想。
却是问道:“依爱妃所见,这刺客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陈若雪笑道:“自然是不能就此算了。”
“皇上只要把这刺客交给左相去处置就行了,若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那届时自然就会落下了把柄。”
“以他的身份,自然是不愿如此的。”
萧文清好奇道:“那你觉得左相会如何做?”
“送回匈奴。”
这下萧文清更是不明白了。
“送回匈奴?”
“这是为什么?”
陈若雪解释道:“这刺客虽是东瀛浪人,可据左青大人的调查,此人曾在匈奴王帐下当过几年的近身护卫,深受那匈奴王的喜爱。”
“眼下他的事情已经败露,左相若是真的将他杀掉的话,必然会招来匈奴人的怀疑,这对于他与匈奴王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左相自然不会愚蠢到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说到这里,陈若雪却是很确定地说道:“眼下左相必会派人偷偷将此人引渡出城,再找个替死鬼。这样一来,既可以给皇上一个交代,也不会交恶于匈奴那边。”
萧文清却道:“那朕就这样不管了?”
陈若雪摇头道:“皇上别着急,这个刺客我们好不容易才抓住,自然是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他走掉。”
她拿出了一份密信。
解释道:“这份信臣妾已经另外又写了一份交给了左青大人,只要这左相敢那么做,那我们再抓他一次就行了。”
……
另一边,城门口。
左青按照陈若雪的事先准备,提前就埋伏在了城墙之上的一处隐蔽角落。
果然,管道上出现了一辆打着左相府旗子的马车。
左青眼前一亮。
心中却是对雪妃娘娘的料事在先佩服不已。
见那马车慢慢地靠近。
左青忙对身边的几个锦衣卫使了使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纷纷地悄无声息的散开了。
左青却是从城墙上走了下去。
“慢着!”
他突然喊道。
守卫城门的士兵一见到他,立马站直了身子。
丝毫不敢有半点的怠慢之处。
要知道,这可是受皇上直接指挥的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红人中的红人。
左青轻声地问道:“这辆马车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说到这里,他还故弄玄虚道:“张大人前些日子被刺客追杀,那刺客至今都没有被搜查到,各位把守城门要职,可要仔细点才行。”
几个士兵顿时唯唯若若地点了点头。
而马车上的那个马夫却是立马跳了下来。
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左相大人叫小的出城一趟,去城外的酒庄买一些上等的好酒来。”
左青皱眉道:“左相这是要开宴席?”
马夫忙笑道:“这个小的倒是不知道,只是左相这么吩咐下来了,小的自然不敢违背。”
说完,他笑着道:“还望大人见谅。”
左青看了看他。
又围着那马车转了一圈。
“这里面可没有藏着什么人吧?”
马夫忙解释道:“大人可不能如此冤枉小的,小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情啊,大人若是不相信,倒是可以进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却是有意无意地顿了一下。
“只是到时候怕左相怪罪下来,小的不好交代,毕竟这可是左相经常出门乘坐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是左相平常出行用的?”
马夫点了点头。
但眉宇之间却是慢慢地透露出了一种戏谑的眼神。
这意思就是摆明了这是左相大人的东西,就算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要检查的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那个份量。
左青却是丝毫不给面子地一跃而上。
一下子就掀开了马车帘子。
不过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也没有。
见状,身后的马夫忙道:“这下大人可是相信小的说的话了?”
左青跳下马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他向那几个士兵挥了挥手。
“让他出城。”
马夫一听,立马拉着马车往外走去。
左青站在原地,却是盯着那马车底下。
却是笑道:“就算是你再能藏,也终究逃不过被我抓住的命运。”
很快,马车驶出了城。
马夫按照左相李兼出门时对他的指示。
他驾着马车来到了离京城大约二十里地的一处破庙。
待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他俯下身子,敲了敲马车底下的木板。
随后,一个人影从底下溜了出来。
正是那个浪人。
马夫拿出一封信。
对他交代道:“这是左相大人给你写的信,你看完之后自会明白怎么做。”
浪人点了点头。
接过了信封。
“我还能回来吗?”
他问了一句。
马夫却是摇了摇头。
“恐怕要等过了这段风声才行,眼下你的事情已经让陛下对左相产生了怀疑,你若再出现的话,必然就会成为把柄。”
“所以,左相嘱托我告诉你,离开了之后就不要再回头了。”
浪人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然而,这时。
他突然转过头去。
十分警惕地看着破庙四周。
一旁的马夫还没反应过来。
却看到了左青从那管道上走了过来。
马夫顿时惊骇道:“锦衣卫!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下脸色大变。
这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快跑!”
他连忙对身旁的浪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