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萧文清无》,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夫人开口说着。再度看向杨百鹤。“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为夫知道。”尚书府。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屯粮乃是砍头大罪!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然方成却不知。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正当方成心...
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回到萧元殿。
萧文清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陈若雪。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如此,陈若雪仍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如今常青大人已死,皇上觉得应该派谁去接替?”
萧文清想了想,倒是没想到有谁适合。
“爱妃可有合适人选?”
“皇上觉得左青怎样?”
萧文清抬头看了看李坤。
李坤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左青身手倒是了得,只是脾气有些倔强,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不过,论起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担任此事的。”
“那就依爱妃所言。”
“叫此人进宫来见朕。”
李坤立马叫人将左青召进了宫中。
“属下左青见过皇上,见过雪妃娘娘。”
萧文清看了看他。
“听说你拒绝抓捕张大人?”
左青笑了笑,对于皇上的那些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
但他丝毫不惧:“张大人是被人诬陷,末将相信他是好人。”
“还请皇上能够明查此事,还张大人一个清白。”
看到他如此表现,萧文清笑了笑。
“难道你就不怕我以同党之罪将你打入大牢?”
“属下相信皇上分得清是非黑白。”
这话说得十分僵硬。
可落到萧文清的耳中,却是极为悦耳。
萧文清道:“朕决定让你接替副指挥使一职。”
左青一惊,有些没想到。
“如今朝廷之中,存在太多狡诈之人。”
“朕希望你能够将这些人揪出来。”
左青不解问道:“能为皇上分忧,属下必当全力以赴。”
萧文清却将一道密旨交给了他。
左青看到调查之人是陆展元。
“皇上要调查陆大人?”
“不错,此事需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遵命。”
……
左青走后。
陈若雪道:“皇上将朱生打入了大牢,李党那帮人一定会很着急。”
萧文清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进去大牢打听?”
“锦衣卫他们都能伸手进来,区区一个大牢,自然不成问题。”
“那爱妃觉得此事应该如此处理?”
陈若雪道:“眼下张大人已经放出了天牢。”
“但想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继续从朱生身上下手。”
“此人不过一介书生,定然是拦不住牢中的严刑拷打。”
“不过,也需小心那些人对其下黑手。”
“这几日最好加强一下大牢戒备。”
“另外,皇上今晚还得再去一趟大牢。”
“这个时候,朱生随时都会松嘴。”
……
入夜。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这时的朱生早已没有早朝的精气神。
一身衣服被打浑身是伤。
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只是见到萧文清的到来,那双无助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了一丝希望。
朱生紧咬牙关,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行礼。
萧文清见状,却是上前阻止道:“朱爱卿免礼。”
他看了看朱生身上的伤势。
颇为关怀道:“朱爱卿受苦了。”
朱生自知理亏,忙道:“是臣罪有应得,陛下英明。”
萧文清道:“朱爱卿,眼下这大牢之中就只有你我两人。”
“有什么话你都可以与朕说出来。”
朱生笑了笑。
“今日臣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臣咎由自取。”
“其实,那份密信臣真的不知是何人所写。”
“不过,臣与吏部尚书陆大人平日里略有交往。”
“所以也曾受过一些恩惠。”
萧文清笑了笑:“这些恩惠是指什么?”
朱生苦笑道:“既有钱财,也有酒肉。”
换句话来说,就是暗地里的拉帮结派了。
这可是朝廷之中最大的忌讳。
果然如陈若雪所料,陆展元这人必有蹊跷。
“就只有这些?”
朱生继续道:“张颂之入狱之后,陆大人曾亲自带着贺礼来我家庆祝。”
“并且后来还带着我一起到了左相府中拜见左相大人。”
“李兼也知道此事?”
“臣并不知情,只是这件事后,左相大人对我多有关照。”
“好了,朕已经知道了。”
萧文清闻言站起身,“你想朕如何处置你?”
朱生低下头:“臣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希望皇上念及臣这么多年为大乾奔波的情份上,让臣府上的那些亲人可以免于一死。”
“如此,臣死而无憾。”
萧文清看着他:“那朕就如你所愿。”
……
离开了大牢。
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
却没想到兰妃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陛下这么晚才回来?”
兰妃略做惊讶的问道。
萧文清笑了笑,“最近几天朝中事务繁多,朕一人看得心烦,便出去走了走。”
兰妃忙握住他的手,一脸心疼道:“陛下这么操心国事,看得臣妾十分心疼。”
“陛下一人若是忙不过来,倒是可以交给下面的得力重臣去办就是了。”
“否则,陛下如此日理万机,时间久了,身体哪里坚持的了?”
萧文清笑了笑。
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重臣指的是谁。
“左相近日可有给你写信?”
兰妃摇了摇头:“父亲大人为了调查国库银两之事,已在伯阳暗自调查了两天,臣妾给他修书了两封,可至今都没有回信。”
“左相大人为大乾奔波劳累,乃是朕的福气。”
兰妃笑了笑,“等父亲大人回来,自然是可以替陛下分忧一二。”
“爱妃今夜来此,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兰妃道:“陛下难道忘记了?”
“明日便是臣妾与雪妃陪同陛下出去赏春的日子。”
萧文清闻言,恍然大悟。
他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忙忘记了。
“爱妃可把事情安排好了?”
“自然都是安排妥当。”
“就是不知道明日雪妃妹妹能够赏脸?”
萧文清笑道:“雪妃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
“可人家现在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臣妾说的话又哪里算的了数?”
萧文清道:“那朕就替雪妃答应了。”
“如果明天她不愿意,就让你来惩罚她。”
“陛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这时,李坤突然走了进来。
神色有些慌张,像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不好了。”
萧文清一愣:“怎么回事?”
“朱生朱大人死了。”
送走了魏国公。
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
明日就要三司会审了。
他自然要好好地准备一下。
陈若雪替他分析道:“眼下这杨万忠肯定还知道不少的秘密。”
“今日那陆展元自然是怕他说漏了嘴,才出此下策,妄想拖延一日。”
“此次大牢之中,朕已加派了人手。”
自从朱生那件事情后,萧文清就对天牢暗地里进行了一次清算。
今晚,他更是调动了御林军。
为得,就是力保明日的三司会审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陈若雪却道:“那张颂之那边呢?”
萧文清笑了笑:“多亏了爱妃的提醒,朕已让左青前去照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不过,朕倒是有些好奇。”
“爱妃为什么觉得他们会对张颂之下手?”
陈若雪解释道:“眼下大家最关心的自然是魏国公的公子魏知书。”
“其次则是杨万忠。”
“这两人明日都是当审之人,他们必然会想得到陛下一定会派重兵把守,以防不测。”
“正所谓有了朱生的前车之鉴,他们肯定会料定皇上必不会再让此事发生。”
“所以,自然而然,对于张大人的关注力度则会降低。”
萧文清忙道:“而张颂之作为此件事情的经手之人,只要他死,到时候他们便可将脏水全都丢给了他。”
陈若雪点头道:“就算他们没有杀掉张颂之,只要他明天无法出庭作证,那么情况也是一样的。”
萧文清细细地想了想。
若是张颂之无法出庭,杨万忠必然不会松口,就算今日他已认罪,可只要明天他未说出事实来,那今日所做的努力则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萧文清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
不由有些担忧道:“爱妃觉得,一个左青能否护得住张颂之的周全?”
陈若雪道:“陛下可还记得朱生是怎么死的?”
朱生之死,至今也未能查出真正的原因。
这足以说明,那个下手之人武功十分的高强。
闻言,萧文清立马站起身。
李坤急急地跑了进来。
“去通知御林军,至少要分出一队人马埋伏在张颂之的府外,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又强调了一句。
“务必要保证张颂之的安全。”
……
夜渐深。
张府。
一如往常,张颂之在院内写了幅字。
这是他一直以来就养成的习惯。
除了那些天被关在了大牢。
写完之后,他放下笔。
伸手将那幅字帖拿了起来。
他看似自言自语道:“自打贪污一案发生后,来我府上做客的人就渐渐少了。”
站在他身后的左青观察着四周。
只道:“皇上派我来自然是有他的深意,若是张大人觉得不妥,大可以现在去皇宫找皇上评理。”
张颂之笑道:“他们那些人想杀我,无非就是想着明日三司会审时,让我不能出现。”
左青道:“张大人明白就好。”
张颂之却是大声笑道:“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这个胆?”
话音刚落,一点寒光突显。
左青立马冲上前,将张颂之牢牢地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几个同样身穿锦衣卫的官差从四周冒了出来。
将张颂之团团地保护住。
左青喊道:“阁下有胆做缩头乌龟,何不出来比试比试?”
他刚说完,就又见几道寒光亮起。
周围的人压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纷纷中镖倒地了。
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左青和他身后的张颂之。
见状,饶是杀伐果断的左青也是微微一愣。
要知道,这几个可算得上是锦衣卫中一等一的好身手。
可现在竟是连对方是谁都找不到。
左青忙道:“张大人,此人甚是诡异。”
“接下来不管做什么,你都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他还没来得及交代完。
院子中间,出现了一道人影。
此人戴着一副面具。
看上去无比的阴森。
左青就看了一眼。
就立马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这个人,不好对付!
他抽出腰间的刀。
格挡于胸前。
就在这时,那人影突然动了。
左青丝毫没有犹豫。
立刻提刀冲了上去。
可结果。
他的第一刀斩空了。
那个人竟然消失了。
然而,身后突然传来了张大人的惊呼声。
“小心,后面!”
左青只感觉到身后有风袭来。
刺骨的冷。
不好!
他心中大骇。
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连忙反身,却是十分仓促地拿刀格挡。
然而,那人却又不见了。
吃惊之际。
却听到了一个坚硬物刺入的声音。
左青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手臂。
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十分的醒目。
等他反应过来,痛楚才慢慢地清晰地传到了大脑。
他咬着牙,忍着痛。
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仍是没有退后半步。
左青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但今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
“张大人,你快走!”
“我来拖住他!”
张颂之站在后面,却是没有动。
刚才那人的动作,实在是快到让他无法反应。
张颂之知道左青根本就不是此人的对手。
这个时候,若是自己走了。
那左青必死无疑。
可自己又能跑多远呢?
想到这,张颂之头脑一热。
他慢慢地走上前。
对着那黑影之中的人影说道:“你的目标是我。”
“要动手就尽管朝我来。”
“我张颂之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大人!”
左青见他直直地走到前面,急忙喊道。
与此同时,那个人影突然动了。
“小心!张大人!”
这时,大道上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一队装备精良的御林军快马加鞭地朝着张府赶来。
而张府院中。
电光火石之中。
左青换成左手拿刀。
抢先一步撞开了张颂之。
砰的一声。
刀尖和飞镖碰到了一起。
左青被那黑影一脚踹中。
横飞了出去。
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而那黑影也被他狠狠地打中了一拳。
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兼笑了笑。
却是不解道:“还请魏老指点。”
魏国公慢慢站起身。
将手中的钓竿递给了李兼。
然后道:“左相可知道这钓鱼最要注意的是什么?”
李兼不喜钓鱼。
忙道:“饵料?”
魏国公笑了笑。
却道:“看来左相的确不会钓鱼。”
“饵料固然重要,可鱼不上钩,你又能怎样?”
“你在岸上,它在水里。”
“你要想将鱼吊上岸。”
“缺的不是饵料,而是耐心。”
李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解。
今日魏老叫他来此相见,自然不是为了听道理来的。
魏国公接着道:“这大乾上下,便如这一池水塘,若你只是站在岸边看,终究只是观其一也。”
“要想真正的看透,与其争这一时的利弊,倒不如退一步。”
听到这,李兼抬起头。
“魏老这是……”
魏国公笑了笑。
“今日朝堂之事,我都已经听说了。”
“皇上总算长大了,这也算得上是大乾的国运不灭。”
“至于犬子一事,老夫早就想明白了。是福是祸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莫说皇上不追究,哪怕是我也绝不会由他这般胡来。”
一旁的李兼沉默不语。
魏国公看了看他,却道:“听说犬子在伯阳做县令时,和左相走得很近?”
闻言,李兼忙道:“皇上要查张颂之贪污一案,下官就去伯阳县调查了此事。”
“而令郎身为伯阳县令,得知了此事之后,积极配合下官的工作开展。”
“尤其是对前伯阳县令杨万忠的斑斑劣迹,令郎亲自动笔,所写的状词引经据典,面面俱到。”
李兼一顿夸奖。
可这些说辞对于魏国公来说却并不有用。
“左相是想说我这犬子文采斐然?”
说完,他笑了笑。
“他若真是文采斐然,倒也不至于被发配到伯阳当一县之长而已。”
“左相有话还是直说吧。”
李兼没想到这魏国公竟然这般油盐不进,自己可是给足了他面子,对方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见状,李兼只好坦白道:“魏老,如今令郎已被关在大牢之中,明日就要三司会审。”
“那时若杨万忠风口一变,把这些脏水全泼到令郎的身上,那到时候,就怕皇上一时冲动,以儆效尤。”
“那令郎可就危险了。”
李兼可就不相信了。
这虎毒都不食子,难道他魏国公当真能看着自己的独子就这样白白地被砍头?
魏国公没有急着回答。
他只是看着远处。
少顷,才回过神来。
“老夫年事已高,对于犬子的管教终究是没有做好,若皇上真要拿犬子开刀,老夫自然会尊重皇上的旨意。”
……
李兼愤愤然离开之后。
管家王福扶着魏国公朝着屋内走去。
“老爷,您当真不管少爷了?”
魏国公叹了口气。
却道:“眼下根本就不是我能不能管的问题。”
“我早就提醒过他,这朝堂之中,切忌不可与李兼一党走得太近,可他就是不听。”
“今日这李兼的态度想必你也看到了,完全就是想借着这知书的事情拉我下水。”
他解释道。
“倘若我刚才答应了他,自然就成了他的同党,以后什么事情他也就能借着我的名号,在朝中增加他的名望。”
王福却是担忧道:“可要是真如他所说,明日三司会审,皇上一生气,真要拿少爷问斩的话……”
闻言,魏国公闭上眼。
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说道:“王福,准备官服,老夫要进宫面圣。”
……
回到了寝宫。
萧文清十分关心陈若雪的伤势。
好在这次情况不是很严重。
陈若雪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
萧文清就将朝廷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她。
说完,陈若雪皱眉道:“魏知书可是魏国公的独子,陛下当真不给魏国公通报一声?”
萧文清却道:“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魏国公的儿子。”
“那陛下可想过应当如何面对魏国公?”
萧文清忙道:“魏国公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况且他已多年不问朝政,是绝不会再插手此事的。”
话音刚落。
李坤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魏国公求见。”
萧文清一愣。
立马站起身,走了出去。
殿外。
两鬓斑白的魏国公穿着那身比较老旧但十分干净的蟒服,笔直地站在那里。
萧文清见状,连忙走上前。
一把扶住魏国公的左手。
忙道:“皇宫路远,魏老年事已高,既要来,只需跟李坤打声招呼,朕理应亲自上门拜访。”
魏国公笑道:“陛下日理万机,老朽又不是老得走不动了,怎能浪费陛下的时间?”
“魏老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与魏老说话,”
走进寝宫。
入座之后。
萧文清却是问道:“魏老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令郎的事情吧?”
被看破之后,魏国公只是笑笑。
“陛下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一脸慰籍道:“先帝在天之灵,也是能够心满意足了。”
萧文清却道:“一切都是有劳魏老的指点。”
魏国公笑了笑,道:“犬子知书的事情,老朽今日过来并不是替他求情。”
“他能落得今日这般下场,那都是他罪有应得,老朽希望陛下莫要念在我的情面下,对他有所饶恕。”
听到此话,萧文清笑道:“朕就知道魏老必不是那种假公济私之人。”
“不过魏老也请放心,朕今日虽将他关进了天牢,可那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在大牢之中,朕自然不会对他私自动刑,更不会置之不理。”
“一切结果待明日三司会审,自然就会明了。”
萧文清柔声道:“魏老年事已高,朕可不希望您一把年纪了还为此事发愁。”
“只要魏知书没有贪赃枉法,朕必让他好好地回家与魏老团聚。”
魏国公惭愧道:“老朽一世为了大乾鞠躬尽瘁,却不曾家中出了如此败类。”
“实在是给陛下丢脸了。”
魏知书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叫他。
但此次陪同左相李兼上京,本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刷刷脸。
只见他整理了下官服,走上前。
拜道:“臣魏知书见过皇上。”
“魏县令免礼。”
萧文清看了看他。
眉宇间倒是有几分相似几处。
问道:“魏国公近日可安好?”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魏国公何许人也?
那可是大乾三朝元老。
就连皇帝都不敢怠慢的人物。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不已。
这魏县令难道跟魏国公有什么关系?
魏知书却是丝毫不慌。
镇定自若道:“家父一切安好,有劳皇上挂念。”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这魏县令竟然是魏国公的令郎。
见状,陈旬不由转头看了李兼一眼。
心中却是十分的好奇。
要知道,这魏国公年事已高,早已对朝中之事不问半分。
可眼下李兼却是和魏知书联系在了一块。
对于朝中势力而言,只会更加不利。
陈旬这才注意到这李兼之前为什么要请命去伯阳的用意?
原来是布局在了这里。
不由感慨此人真是心机颇深。
萧文清笑了笑。
“素闻魏国公家风醇厚,想必魏县令如此熏陶之下,对于治国理政应该很有建树。”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
“朕近日倒是遇到了一件头疼的事情,倒是想听听魏县令如何看法?”
这相当于是皇上向他求教了。
那可是莫大的荣誉。
若是他说得对,皇上采纳了。
那就相当于肯定了他的能力。
对他日后的仕途之路是有极大的帮助。
“臣尽力而为。”
众人也都有些好奇。
这皇上到底会出个什么问题?
萧文清却道:“朕昨日去林场打猎的途中,却是遇到了一个书生拦路喊冤。”
“他说他的举人名额被人强夺了过去。而且还状告地方官员里外勾结,知法犯法,欺压百姓。”
“魏县令对此怎么看?”
魏知书还以为皇上会问出一个很难的问题。
却没曾想,竟是这么的简单。
这样的答案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信心满满。
“回皇上,此事只需带着那告状之人,当面与那地方官员核实即可。”
“倘若事实真如那书生所言,按照大乾律法,擅自阻扰科举者,应当关进大牢,废除官职,终生不得录用。”
萧文清看向百官。
“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陆展元第一个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魏县令所言极是。”
“科举乃是朝廷选人之基石,关乎着大乾整个运转。臣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做官之人德不配体,于朝廷那是百害无一利。”
说完,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陈旬。
随后,左相李兼也出声认同道:“皇上,臣也认为魏县令回答恰到好处。正所谓法外无情,朝廷决不能纵容官官相护,这样要是被那些百姓知道了,我们这些人哪还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头上的这顶朱砂帽?”
他开了这个头,后面立马就涌出来了一帮跟着站队的人。
一番逢迎的话层出不穷。
听得那魏知书神采飞扬。
岂料上面的萧文清却是脸色一变。
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魏县令的主意办。”
“把书生文清远带上来。”
李坤立马传旨下去。
很快,在众人一脸狐疑的神色中,李坤带着一个身穿布衣的年轻男子走进了大殿。
原本还正为皇上采纳了自己意见而暗自窃喜的魏知书不经意间看了过去。
却是刚好看到了文清远那张熟悉的脸。
两人正好对视在了一起。
“怎么会是你?”
魏知书惊呼道。
心中十分骇然。
他再转过头看向皇上。
却发现皇上的眼神有点冷。
这与刚才满脸欣赏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失神之中,魏知书却听到皇上说道:“魏县令,可还记得这位书生?”
文清远狠狠地盯着他。
眼中有千万怒火在燃烧。
若不是此时身在皇宫大殿上。
否则他早就冲上去打这个该死的狗官了。
魏知书此时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风采。
他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皇上,此人……臣”
说到一半,魏知书忙看向一旁的左相李兼。
希望他能够替自己说话。
李兼也没想到这皇上竟然会来了这么一招。
忙道:“皇上,臣近日在伯阳……”
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到萧文清打断道:“李爱卿,朕问的是魏县令。”
李兼顿了顿,却是只好退了回去。
萧文清再看向魏知书,厉声道:“魏县令莫紧张,且听听这书生怎么说。”
文清远忙道:“陛下,小生要状告魏知书知法犯法,所有有关证据,都已写在这份状词上了。”
“还请皇上明察。”
李坤立马下去,将那份状词拿了上来。
萧文清皱着眉看完了。
然后转头对魏知书道:“魏县令,你可知罪?”
魏知书脸色大白。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文清远真的会来京城做御状。
“怎么?难道魏县令敢做不敢当?”
闻言,魏知书匍匐在地。
求饶道:“皇上,微臣知罪,还望陛下看到家父的份上,再给微臣一个改过的机会。”
“改过?”
萧文清轻蔑一笑。
“魏国公一世英名,怎会教出你这样的混账东西?”
他怒道:“若是朕今日饶了你,那以后这大乾谁要是犯了错都想改过,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
这下,众人都明白了。
皇上这是要拿魏知书做典型办了。
萧文清大手一挥:“来人,将魏知书关押大牢,念在魏国公为大乾鞠躬尽瘁,除去魏知书县令一职,好好反省反省。”
李兼再次站了出来。
“皇上,臣以为此事会不会太过于操之过急,这件事难道就单凭这书生的一面之词?”
萧文清笑道:“李爱卿这是对朕的做法不满意?”
言下之意,就是朕做什么,难道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李兼忙解释道:“臣只是担心,皇上如此办事,会寒了大家的心。”
萧文清笑道:“朕倒是想听听,李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