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分明，指甲嵌入掌心，指节因太过用力微微泛白。
这是要发火的前兆。
首辅得了应许，立马将云遮抱在身前，强逼着她以嘴渡酒喂给自己。
女人眼角泛红，紧咬着下唇摇头，十分惹人怜爱。
卫澜的眼神越发阴鸷，死死盯着下边的两人。
首辅被美色迷昏了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脸色，意图强吻云遮。
卫澜气急，竟生生捏碎了酒杯。
宴会一时陷入沉默。
他满手血迹，却还是笑着安慰我。
“婠婠，你最怕血，先让人送你回寝宫，等处理好，朕就回去陪你。”
我走出宫殿，找借口支开宫人，唤醒系统。
宫殿内，卫澜面色阴沉可怖，一脚踢开首辅。
“刚刚你用了哪只手摸她？”
首辅大梦初醒，拼命磕头求饶。
“陛下，我不知道云姑娘是你的女人，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卫澜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
“赐仗杀。”
“今日之事，若有半句传到婠婠耳中，下场就和他一样。”
周围的大臣低着头，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步首辅后尘。
卫澜丝毫不理会首辅求饶，抱着云遮头也不回走出宫殿。
怀里的女人仰头吻上他的喉结，眼里水光盈盈。
“陛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他将女人一路抱进御书房，压在桌上，双手掐住她的下巴。
“穿成这样想勾引谁？再勾得男人一直看你，朕要你好看。”
两人纠缠在一起。
冲撞间，书桌上我亲手做的砚台撞在墙上，出现了一道轻微的裂痕。
就像我和卫澜的感情。
我擦干眼角的眼泪，看着已经黑屏的系统屏幕——
还有三日，就可以离开了。
3
我没有回寝宫，坐在湖边发呆。
卫澜结束后，命人将云遮抬出御书房。
换上干净衣袍回宫陪我睡觉。
可没看到我，他急得发疯，命令宫中所有人一起找我。
“婠婠，你怎么在这？”
背后响起沙哑的男声。
我回头，落入一双猩红的眼睛里。
卫澜急得满头冷汗，浑身轻微颤抖，生怕我会从他眼前消失。
他的右手还在滴血。
方才只顾着和云遮厮混，没来得及包
闭着眼，生怕一睁开就控制不住眼泪。
可他误以为我睡熟，偷偷溜下床。
我睁开眼，看到云遮穿着宽大的男子外袍等在寝殿门口。
他一把将人抱起，急不可耐走进偏殿。
2
直到天光微亮，卫澜才回到寝殿。
见我睁着眼，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婠婠，你什么时候醒的？”
“方才前朝有些急事，朕和大臣们商讨了一番。”
他只穿着里衣，头发未梳，分明不是讨论国事的装扮。
我没有拆穿他漏洞百出的谎言，强撑着笑了笑。
“刚醒没多久，看你不在身边，就想着等等你。”
卫澜松了口气，带着寒意钻进被子，从背后抱住我。
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钻进鼻尖。
我胸口有些恶心，离他远了些。
“你身上好凉，先不要抱我。”
他宠溺地笑了笑，语气颇有些无奈。
“娇气包。”
“晚上有庆功宴，你怕冷，记得多穿一些。”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假装睡觉，不再与他搭话。
到了晚间，卫澜亲自为我换上大红宫装，让我坐在和他同一高度的位置。
初次入宫的大臣们窃窃私语。
“皇后娘娘的位子怎可和陛下一样高，岂不是乱了规矩。”
很快有人反驳：
“娘娘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就是坐得比陛下高，也是正常的。”
听着底下人的恭维，我心里有些酸涩。
从前我也以为，卫澜爱我入骨。
可系统却告诉我，他不仅在宫外各地藏了十八个美娇娘，还将云遮带入宫中，在我眼皮底下养着。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我兴致缺缺，靠坐在椅背上看表演。
突然，身旁的男人身子陡然僵硬，下意识挺直脊背。
我发觉不对劲，定睛一看，看到了舞女中的云遮。
她戴着面纱，一双美目流转，身姿婀娜，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宴会上许多大臣看直了眼。
年逾三十的首辅大人，一直以来以好色闻名。
他上前请求卫澜，想要云遮给自己做妾。
云遮满脸不情愿，双目含泪看向卫澜。
他避开那道乞求的目光，默许了首辅的请求。
可我却看到他眼底怒


卫澜的声音还算沉稳，和蛮夷人谈判。
“若杀死她，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倒不如将她放了，朕自会给你们一条生路。”
蛮夷人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弯了腰。
“我们今日入宫，就没想着活着回去。”
“不如你和我们做个游戏，看看这两人，你要救哪一个？”
说着，将我也扯上高台。
卫澜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涌上巨大的恐慌，拉着缰绳的手止不住颤抖。
却听那蛮夷人接着说：
“新欢和旧爱，你只能选择一个。”
旧爱？
天下人皆知他卫澜爱我入骨，是他此生挚爱。
怎么也不会称我为他的旧爱。
他脊背倏然放松，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朝我的方向抱拳作揖。
“朕为皇帝，天下百姓皆是朕的子民，可朕亦有私心，日后定会补偿姑娘的家人。”
他闭了闭眼，下定决心，指着云遮的方向。
“朕选她。”
云遮被稳稳放下城墙。
她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卫澜身边，仰着头，满眼泪花。
卫澜长臂一挥，将人捞进怀里。
两人肆无忌惮地亲吻。
一吻结束，他再次看向蛮夷人，眉眼间染上狠戾。
“朕这一生，最恨被人威胁。”
他挥挥手，身后弓箭手万箭齐发，直直地朝着城墙射来。
我站在最前面无法逃脱，身体被打成筛子。
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从城墙上跌落。
风吹起面罩，我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
卫澜眼睛骤然睁大。
扔下云遮，策马奔腾，在半空中接到了我。
“婠婠，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他喃喃自语，拼命按住我身上的窟窿。
可血越流越多，我的身体渐渐发冷。
“婠婠，你别闭眼，我去请太医……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太医。”
卫澜急的胡言乱语，大颗眼泪落在我身上，和血迹融为一体。
看着他悔不当初的表情，我心里莫名有了报复的快感。
扯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卫澜，你的私心，我听到了。”
他瞳孔放大，呼吸停了一瞬，拼命向我解释。
“不是的，婠婠，我心里只有你。”
可我再也听不到了。
我在卫澜的怀里咽了气。
意
京城中人人皆知卫澜爱我入骨。
就连上朝时也必须要我跟在身边，生怕我消失。
他曾在众群臣面前宣布。
卫澜此生，唯爱我一人，绝不再纳任何人为妃。
他带兵出征，无法带我一起。
为了让我安心，竟亲手锁了下身。
我担心他，唤醒系统查看他的近况。
可系统的电子屏幕中，卫澜正将一女人揽在怀里。
周围众人笑得一脸暧昧。
“昨夜陛下真是发了狠，声音大得我们都没睡好觉。”
“被锁了太久，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卫澜漫不经心笑着，随后又添了一句。
“此事千万不可让婠婠知道。”
众人纷纷保证，绝不会向外界透露半分。
我入坠冰窟。
适逢系统机械的电子音响起：“这是男主在宫外找的第十八个红颜知已，还望宿主冷静，好好完成指定的攻略任务。”
我心如死灰，直接选择放弃任务。
“不要了，我什么奖励都不想要了。”
“收到，系统将直接计算任务完成度，预计五日后完成脱离。”
1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
女人娇笑着，拉起卫澜的手伸进衣襟。
众人相视一笑，纷纷识趣地退出营帐。
他急不可耐将女人压在身下，凶狠地撕扯她的衣服。
“小妖精，要了那么多次还不够啊。”
那女人媚眼如丝，勾着卫澜的脖子撒娇。
“还不是因为陛下每年只能来西域一回，云遮实在想你。”
“陛下，带云遮回京吧，我肯定会乖乖的，不让姐姐发现。”
我脸色惨白，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死死盯着卫澜的反应。
他动作未停，喘着粗气回答：
“今天你若能让朕满意，朕就带你回去。”
直到夜幕降临，男人吐出一口浊气，这场云雨才堪堪停止。
云遮声音娇媚，指尖不停他胸前打圈。
“陛下可还满意？”
卫澜发出满足的喟叹。
“西域女子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明日，你就跟朕回京。”
云遮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钻进他怀里。
“比起姐姐，是不是我让陛下更舒服？”
卫澜冷了神色，斜睨她一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婠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