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4谁都没有想到左青会出现!萧文清和陈旬皆是一脸吃惊。纷纷看向陈若雪。不解地问道:“这是……”陈若雪解释道:“这就是臣妾所想到的激将之法。”“哦?”“激将法?”萧文清听得有些糊涂。陈若雪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左青那边。众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虽然经过了那么一场恶战,但好在对方并没有下死手,左青身上的伤势都只是皮外伤而已。他现在经过了几日的调理。精神状态已然恢复了过来。“皇上,那夜遇刺,末将能够侥幸活下来,实属意外。”他缓缓道:“那刺客身法一流,简直可以称得上神鬼莫测,当晚他若想杀掉我,实在是绰绰有余。”能让如此自负的左青都自叹不如。看来那刺客的武功的确是非常之高了。陈旬道:“那他为何不杀你?”左青忙道:“末将猜测可能有两种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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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想到左青会出现!
萧文清和陈旬皆是一脸吃惊。
纷纷看向陈若雪。
不解地问道:“这是……”
陈若雪解释道:“这就是臣妾所想到的激将之法。”
“哦?”
“激将法?”
萧文清听得有些糊涂。
陈若雪没有急着回答。
而是转头看向了左青那边。
众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虽然经过了那么一场恶战,但好在对方并没有下死手,左青身上的伤势都只是皮外伤而已。
他现在经过了几日的调理。
精神状态已然恢复了过来。
“皇上,那夜遇刺,末将能够侥幸活下来,实属意外。”
他缓缓道:“那刺客身法一流,简直可以称得上神鬼莫测,当晚他若想杀掉我,实在是绰绰有余。”
能让如此自负的左青都自叹不如。
看来那刺客的武功的确是非常之高了。
陈旬道:“那他为何不杀你?”
左青忙道:“末将猜测可能有两种理由。”
“第一点,那刺客恐怕就没有想到后面会有御林军的出现,所以他并不着急动手。”
“第二点,只怕是末将的抵抗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越是武功高强之人,内心就愈发的自负。”
闻言,陈旬点了点头。
“所以他没有杀你,是因为他要慢慢地折磨你。”
左青赞同道:“正是如此,如果让这刺客知道末将没有死,而且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届时他一定会感到十分的气愤。”
陈旬却是笑道:“这何止是气愤,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陈若雪接话道:“所以我们要找个机会,去见见兰妃。而左青大人可以作为臣妾的贴身侍卫长。”
听到这,就连萧文清也不禁笑道:“爱妃这一招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陈旬却是担心道:“不过,要是那刺客就在兰妃殿内,他一时起了杀心怎么办?”
陈若雪却是摇了摇头。
胸有成竹道:“他是决不可能在兰妃面前动手的。”
陈旬仍是有些不放心。
“可你们离开了之后,路上呢?”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萧文清。
他忙道:“要不然就让朕陪你去。”
陈若雪却是回道:“陛下若是陪着臣妾去,那就会让兰妃怀疑了。”
“哦?此话怎讲?”
陈若雪笑道:“陛下日理万机,平日里光是打理朝廷之事就已经忙不过来了,可这个节骨眼上,陛下却是抽出时间来陪臣妾一同看望兰妃,这显然就有点别有深意了。”
萧文清不以为然道:“朕多日不曾见到兰妃,去看看也是正常的嘛。”
陈若雪却道:“陛下平日里都不曾去看看,如今冒然前去,而且还是带着臣妾和左青大人一起。”
“到时候兰妃定会有所怀疑。”
陈旬也是附和道:“陛下,老臣也认为雪妃所言甚是。”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切勿打草惊蛇。”
萧文清却看向陈若雪。
问道:“那你打算带几个人过去?”
陈若雪道:“五人足矣。”
“五人?”
萧文清闻言一怔。
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对方那刺客莫说五人,就算是五十人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够拿下。
就带五人过去,那万一刺客真对他们下手,那不是必死无疑?
“五人万万不行!要去至少十人!”
萧文清丝毫不给她回话的机会。
陈若雪见他如此坚决,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萧文清又接着问道:“那你们要在哪里动手?”
陈若雪却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午时用膳之后,臣妾都会小歇一会,兰妃必然知道,而且这个时候守卫最是薄弱,正是动手的绝佳之际。”
说到这里,陈若雪却是顿了顿。
萧文清不禁问道:“爱妃可有什么疑虑?”
陈若雪忙道:“这本是臣妾最先设想的办法,可这几日再三考虑之后,却又觉得有些不妥。”
“哦?有何不妥?”
陈若雪道:“若这刺客当真如左青大人所说是那般自负之人,如果他看到了左青大人还活着,那他会不会对左青大人下手?”
此话一出。
众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左青站了出来。
“皇上,娘娘,末将愿以身试法。”
“倘若那刺客一时改变了心意,想对末将下手,臣愿意跟他赌一赌。”
这时,陈若雪却道:“左青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那刺客此次前来,目的只有我。”
“在没动手之前,他是绝不会打草惊蛇。”
“那刚才娘娘的意思?”
陈若雪却是看向了皇上。
问道:“皇上可还记得那日打猎之时兰妃差点就被那野猪所伤?”
萧文清当然还记得此事。
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是为何?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忙看向陈若雪,问道:“难道爱妃是想引蛇出洞?”
一旁的陈旬等人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陈若雪解释道:“臣妾怀疑这刺客此次前来还有一个目的。”
“还有一个目的?”
三人皆是一脸不解的神情。
“上次打猎之事,兰妃肯定怀疑有人在背后对她虎视眈眈,这几日她回来了之后,也是深入浅出,想必正是担心这个。”
“所以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前去引诱,造成对兰妃下手的假象,必会逼出那名刺客来。”
“这样一来,总比我们这么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出现更好把握。”
只是,话是这样说。
这么危险的事情,又能派谁去呢?
左青连忙站了出来。
道:“皇上,末将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萧文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忙道:“左爱卿快快请讲。”
“末将手下倒是有一个轻功了得的人,如果单论身法来说,与那刺客应该是不相上下。”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左指挥使来安排。”
“末将遵旨。”
萧文清又道:“另外,陪同娘娘的那十人人选也一并由左指挥使去挑选。”
“如果没有合适的人选,就行陈爱卿那里借点人手过来。”
“切忌,此事不能容许任何的失误。”
左青忙点了点头。
陈若雪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就去看看兰妃,试一试那刺客的深浅。”
思索片刻,陈旬开口。
“就说我公务繁忙,不见。”
“是。”
下人退下后,陈旬自桌旁坐了下来。
少时后,下人却再度返回。
“老爷,王大人说,他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愿意等您处理完公务再谈。”
总之,今天是必须要见到陈旬。
明白他的意思,陈旬不由笑了笑。
挥了挥手。
“那便请进来,让他等着吧。”
说罢,直接起身,去了书房。
直到天色渐暗,陈旬才自书房中走出,前往了前厅。
王鹏志耐心在前厅等着,略显颓败的面上没有一丝不耐。
于李兼一党,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现今官职屡次被降,他在李兼一党中的价值也在疯狂褪减。
即便在不愿,他也不得不承认。
现在能救自己儿子的,怕是只有陈旬等人了。
就算可能被拒绝,他也要试一试。
王家,不能在他手里断了。
“哎呦,实在是失礼。”
“近些日子事情多,让王大人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来人,上茶!”
听到声音,王鹏志连忙起身,向陈旬施了一礼。
“陈都督言重了。”
“陈都督最近筹备临时军营建造一事,本就繁忙,多等些时候,也是情理之中。”
陈旬看了王鹏志一眼,笑而不语,走到主位上坐下,再度开口。
“王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王鹏志沉默一瞬。
“不瞒陈都督,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我儿......”
“王小公子?”
陈旭眉头一蹙。
“王大人这可找错人了。”
“现今陛下命人对王小公子可谓是严加看管,在下不过一小小的五品都督,能帮你什么呢?”
“陈都督,现在能帮在下的当真只有你了!”
“都督若是今日相助,在下日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都督的恩情。”
“还望都督大人大量,助我一番......”
陈旬眉头蹙起,没说话。
见状,王鹏志心一狠,直接跪在了陈旬面前。
“陈都督,在下知以往做了诸多错事。”
“都督想如何待在下,便是都督想就此砍了在下的脑袋,在下也毫无怨言,只求都督帮帮在下。”
“王家一脉,不能在我手里绝后啊......”
王鹏志一阵老泪纵横。
所谓人情冷暖,这些时日他可是体会了个真切。
萧文清最近不断对他贬官。
只需在贬一品,他便会离开朝堂。
到时候在想救王廖更是难如登天。
陈旬已成了他手里能抓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大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陈都督,在下求你,救小儿一命!”
陈旬拉了王鹏志两番无果,最终叹了口气。
“王大人,当真不是我不不愿帮你,实在是你求我也是无用啊......”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当真想救王小公子,当求的并非在下啊......”
王鹏志闻言,眸子一亮,抬头看向陈旬。
“陈都督的意思是?”
陈旬见此,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并非残暴不仁之辈。”
“王大人以为,倘若陛下当真想杀了王小公子,岂会容他至今存活于世?”
王鹏志微微一愣。
“王大人。现今王小公子在陛下手里,你若想救他,还得去求陛下。”
陈旬说罢,站起了身。
“话已至此,王大人想如何做,也非我等可以左右。”
“不过若是王大人想要入宫,明日此时,可在来寻我。”
“天色不早,王大人也先回吧。”
王鹏志看了陈旬少时,点了点头。
起身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开了都督府。
陈旬看着王鹏志的背影,不由笑了。
如果明日王鹏志接连在来,那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求他帮忙那么简单了。
而是意味着,他加入了他的阵营。
如何选择,就看王鹏志了。
......
匈奴,位于大乾边塞之外。
此时,匈奴王皇宫。
年覆司不苟言笑的站在大殿中央,周围,则是围了一众匈奴重臣。
“早便听闻大乾江济大将军有勇有谋,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匈奴王坐于王座上,面上神色阴鸷一片。
年覆司面上神色未变,向匈奴王抱了抱拳。
“王上谬赞。”
“想必匈奴两万精兵临城之事,王上已有所耳闻。”
“自是已然听闻。”
匈奴王声音沉沉。
“所以阁下前来,是来认罪的?”
“不过你大乾陛下杀的可是我匈奴两万儿郎,仅凭你们几人,怕是还不清罪责吧?”
一众匈奴大臣呈包围之势,不善的盯着年覆司。
年覆司面上神色不起波澜。
“王上言重。我等此次前来,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为王上送礼。”
说罢,身旁跟着的士兵上前一步,将手中木匣向上举了举。
“送礼?”
匈奴王嗤笑一声。
“怎么?惊扰了我匈奴,大乾陛下又认怂了?”
“不过此时送礼,会不会太晚了些?”
“要想让我等不计较也无不可,只要你将大乾两万士兵头颅送于寡人,寡人便可考虑一下,暂且让大乾安生一段时间。”
匈奴王面上满是讥讽,眸中神色狠辣异常。
年覆司眸色深了深。
“匈奴王还请慎言。”
“慎言?年将军莫不是忘了,此地可是匈奴!”
匈奴王一掌猛然击在案上,声音骤然拔高。
下一瞬,猛然自殿外涌进上百匈奴士兵,将年覆司等人团团围住。
大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乾的小皇帝让你前来,难道就不曾想过,你还能否重回大乾?”
年覆司眸子向四周扫视一圈,眸底暗光微闪。
将目光再度落在匈奴王身上,声音沉沉。
“陛下命吾等前来送礼,也是一片好意,还请王上收下此礼。”
说罢,向身旁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得意,当即捧着匣子,抬脚,向匈奴王的方向走了过去。
涌进大殿的士兵见状,眸中神色一冷,当即便向那士兵涌去。
却在下一秒,被匈奴王阻拦。
士兵在靠近匈奴王处停下脚步,将手中木匣再度举起。
“请匈奴王上,收下吾皇之礼。”
匈奴王看了士兵少时,忽地一声冷哼,向身旁之人示意了一下。
身旁之人意会,上前将士兵手中木匣接过。
匈奴王看了那木匣一眼,抬手打开。
却在下一秒,瞳孔骤然一缩,而后猛然抬手,将木匣打翻在地!
随着他的动作,一颗头颅咕噜噜自木匣中滚了出来。
那头颅不是别人的,正是前去大乾的匈奴使者的。
“年覆司!你找死!”
匈奴王大怒,直接拔出大刀指向年覆司。
年覆司看着匈奴王,面上却照旧冷然一片。
“吾皇还有句话让在下带给王上。”
“卑者可杀,佞者可亡。奸者可死,欺者可屠。”
“匈奴王即为一族之王,一思一念,皆可成定数。”
“我等素来宽和为重,若王上于练兵尚有所需,我等必当全力配合。”
听着年覆司所说,匈奴王胸膛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
年覆司却说罢,淡淡向他行了一礼。
“礼物言论皆已带到,我等告退。”
声音落下,向前送礼的士兵便缓缓退了回来,随同年覆司视若无物的向门外而去。
众匈奴士兵瞬间将长刀抽出!
就在即将动手之时,匈奴王的声音忽地响起。
“都退下!”
匈奴王看向年覆司。
“告诉小皇帝,他给的大礼,寡人收下了。”
“他日,必当亲自登门感谢。”
年覆司没有多言,转头向其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大殿。
待年覆司离开,匈奴王阴冷的声音徐徐传出。
“告诉塔呼娜,寡人对他甚是思念,让她多回来看看。”
“是!”
......
次日早朝。
大乾皇宫。
待众臣安静下来,萧文清声音淡淡传出。
“朱生。”
“臣在。”
“张颂之贪污一案,查的如何了?”
“回禀陛下,依照臣之所查,当年张颂之一案确实另有隐情,且牵扯甚广。”
“但就目前证据来看,所有认证物证,也确实皆指向张颂之贪污。”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在已过去近一月,朱爱卿竟还没将此时查清,由此可见,此案确实难查。”
“将你的人证物证皆上报一份与朕,另,杨爱卿。”
“臣在。”
“你处事素来公道,且于办案一方,也比朱爱卿更有经验。”
“朕暂且封你为平知昭士,协助朱爱卿一并探查此案,你可有异议?”
杨百鹤微微一愣。
思索几瞬,向萧文清行了一礼。
“臣,无异议。”
萧文清点了点头。
随着李坤一声退朝,百官纷纷散去。
片刻后,只留下李兼一人尚在朝堂。
萧文清见状,眸光微动。
“李爱卿有事?”
“回陛下。”
“经臣等调查发现,不论是饥荒还是疫情,其救济之资都必经伯阳一带。”
“因此臣等恳请,陛下允我等前往伯阳,以查当年旧事,尽可能收回贪银。”
伯阳......
萧文清心下暗暗呢喃,思索几瞬,眸子微眯。
“伯阳确实是诸多商货必经之所。”
“爱卿即有意,只管去便是。”
“谢吾皇。”
待李兼退下,萧文清自殿中坐了少时,陷入沉思。
直到李坤拿着一踏锦衣卫送来的资料,萧文清才起身离开了大殿。
......
“杨大人,此次陛下让我等共查当年张颂之一案,大人阅历与我之上,还需请多多指教才是。”
朱生含着笑意,跟在杨百鹤身边。
杨百鹤不由眉头微蹙,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口回应。
“朱大人言重。”
“在下不过成日跟些个民事打交到,若论查官案,还当是朱大人更胜一筹。”
“杨大人谦虚了。”
“这民事官事皆是案,真当论起来,倒是民事更为复杂。”
“官事无非为求财,为求权,为求名,但这民事,人心不足蛇吞象,所求的何止这些?”
“杨大人所见识的,所能感知的,定然于我等之上。”
“杨大人,你说呢?”
杨百鹤眉头狠狠一皱,脚上动作一停,转头看向朱生。
“朱大人,在下素来直性子,大人若是有事,直说便可。”
朱生面上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
“杨大人这话说的。无非就是闲聊而已,能有什么事呢?”
见状,杨百鹤没在多说什么,抬脚继续向前而去。
“杨大人,你我日后怎说也需共事,不若先去酒楼小聚一杯?”
“多谢朱大人美意。”
“在下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看着杨百鹤身影越来越远,朱生面上笑意逐渐退去,眸中神色一沉。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
竟敢多次拒绝他们的拉拢?
不过一五品小卒,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萧文清让他在身边监视又如何?
若是杨百鹤胆敢阻挠他们的计划,他便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待杨百鹤回到家中,面上神色尚且有些不好看。
杨夫人见状,倒了杯热茶递到杨百鹤手上。
“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杨百鹤接过热茶,将其放回桌上,不由叹气。
“陛下让我随朱生一并查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
“方才下朝时,朱生寻我,暗指我当明了他们的心思,再度对我进行拉拢。”
“为夫烦啊......”
“让你同朱生一道谋事?”
杨夫人眉头蹙了蹙。
“朱生乃是李兼一党,陛下此举,分明是不安好心!”
“你怎么不拒了?”
“拒?这要是别人我定然拒了。可所查之人是张颂之啊.......”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第十四章轻徭薄赋
萧文清眸子自八位大臣身上扫过,再度开口。
“大乾九千万百姓,过半的赋税,大半年下去,国库里竟连兴修水利的钱都拿不出来?”
“诸位爱卿倒说说,那些收于民的银两,都去哪了?”
萧文清话音淡淡,却惹得李兼一派大臣心头一紧。
“贪污如此严重,诸位大臣却从未在一片折子上提过此事。”
“诸位爱卿的眼睛,怕是得换啊......”
随着萧文清最后一个字落地,八位大臣齐齐跪在了地上。
“陛下赎罪!”
萧文清目光自众人身上扫过,没有出声,面上笑意缓缓淡了下去。
“重赋税徭役,本就是伤民之举。”
“到如今,此策给大乾带来的除了后退,还是后退!”
“即如此,即今日起,轻徭薄赋,赋税降至十五税一,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此言落下,厅内安静了半晌。
李兼垂着的面上眉头微蹙。
陈旬看了李兼一眼,面上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当即上前一步。
“臣,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臣,也无异议。”
正当陈旬等人表态之时,李兼忽地上前一步。
见此,陈旬不由眉梢一挑。
有李兼领头,其他三人也很快表态。
但萧文清此举,于李兼一党而言,却将损失惨重。
贪污者谁?
还不多是李兼一党?
甚至为了预备叛乱大计,李兼本人也贪了不少银两。
但此时若是反对轻徭薄赋,李兼等四人必然会落把柄在萧文清手上。
“另外,兴修水利一事,且不说是否实行,半年之内,朕不论你们动用何种手段,朕要看到朕的国库充盈起来。”
“贪官手中贪污的银两,朕要看到他们回归朝廷。”
“李爱卿,安爱卿。”
“臣在。”
“此事,朕交由你们负责。”
“臣遵旨。”
李兼暗暗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浮动,咬牙应声。
本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却在下一秒,萧文清的目光又落在了陈旬身后的两人身上。
“宋爱卿,白爱卿。”
“臣在。”
“朕现今封你二人为二品从监,尽全力协助李爱卿完成此任,你二人可能做到?”
二品从监!
在场诸位皆是心头一惊。
从监乃是三品官职,一品从监,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宋觉,白牧闻言,心下也是重重一跳。
当即谢命。
“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所托!”
......
而此时,北土。
在一波粮食被派送而至。
此次粮食,竟足有三十桶。
匈奴使者看着眼前排列的粮食,胸膛剧烈起伏。
如果不是尚有些许理智,匈奴使者几乎想将送粮食的人直接葬在此处!
萧文清确实如承诺那般,自百官觐见后准时给他们派送粮食。
但派送来的粮食却多少不足。
第一次十桶,第二次十五桶,第三次,竟只有五桶!
这哪是送粮食?
这分明是将他们当成了不入眼的牲畜!
所有粮食的派送,皆是随意为先。
这是羞辱!
“陈旬......萧文清......”
几个字几乎是从匈奴使者牙齿缝里蹦出。
现在他们与世隔绝,周围山上埋伏两万大乾士兵,但凡他们有一点轻举妄动,都随时有可能陷入被围困的地步。
他们皆是匈奴的精英儿郎,在匈奴也是备受匈奴王上看重,何曾受过这等受制于人的窝囊气!
“大人,我们当真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一名粗犷士兵瞪着三十车粮食,满面怒色。
心中对大乾这些时日对他们的对待也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自然知道萧文清让人如此待他们目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自行离开大乾。
但他们前来大乾目的却并不简单,又怎会就这么离开?
匈奴使者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心头怒火。
“忍?”
“我们至今如此,已是给了大乾足够的面子......”
士兵闻言,眸子一亮。
“那我们......”
匈奴使者转眸看向士兵,将声音压低。
眸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去,给族的传信,将此的事情,一一对王上禀报!”
“是!”
......
八位大臣各自散去。
李兼同三人离开了议政厅,陈旬和宋觉白牧却是被暗暗留了下来。
陈旬看着萧文清,眉头微微蹙起。
“陛下。”
“李兼如今权倾朝野,你将宋觉和白牧封为二品从监监视他们,会不会打草惊蛇?”
万一李兼狗急跳墙怎么办?
现在萧文清势力实在太过渺小,若当真出现那等事情,萧文清怕是无力应付。
萧文清自手边桌上拿起一杯茶,闻言,淡淡开口。
“朕是要让宋爱卿和白爱卿协助李兼,而非监视。”
萧文清撇去茶沫,饮了一口,继续开口。
“当务之急,充盈国库才是要紧。”
“李兼身居高位,手下势力强大,做此等事情,在合适不过。”
“宋爱卿,白爱卿。”
“你们可懂一个词,叫做借势?”
话说到此,宋觉白牧当即明白了萧文清的意思。
他们是协助李兼前去收回贪银,因此所有得罪人的事情,当然是李兼去做一把手。
两人笑了笑,垂首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臣等明白。”
“陈爱卿。”
“臣在。”
“匈奴那边最近如何?”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开口回应。
“陛下放心,北土一带四周环山,最易隐藏。”
“我大乾两万精兵已驻在周边,便是匈奴诸将怒火中烧,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匈奴本就是以结盟名义前来大乾,若是在驻军期间与大乾的人动手,大乾便可有理由对匈奴发动战事。
大乾虽现在不如以往景气,但匈奴毕竟非大国。
倘若当真打起来,匈奴不一定会是大乾的对手。
萧文清点了点头。
又问了些许事情,便让陈旬等人退下,自己则是回了寝殿。
待敬事房的人前来,再度翻了兰妃的牌子。
另一边。
李兼几人自宫中离开,却未就此散去。
安阳跟在李兼身边,面上神色有些不好看。
“左相大人,您说,陛下此举何意?”
“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
李兼面上神色莫测,看了安阳一眼,沉声开口。
“能有何意?”
此言落下,李兼眉头狠狠皱起。
却于此时,萧文清已经开始认真看起册子上的内容。
少时后。
“砰!”
骤然一声重响,惊得满朝官员心狠狠一跳,大殿再度安静下来。
萧文清重重将册子拍在桌案上,满面怒色。
“好。当真好得很!户部当朕是死的不成!”
萧文清声音骤然拔高,像是气得不轻。
目光落向李兼,语调有些发冷。
“李爱卿,户部一向由你掌管,对于户部,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李兼见状,心底微沉。
萧文清此言所能囊括的东西太多。
他一心帝位,又怎会让户部一直闲置不动?
但于此时,他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册子上具体有什么证据他还不清楚,现在多言,便是多错。
沉默一瞬,李兼垂首回应。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不明白?”
萧文清一声嗤笑,缓缓点了点头。
“好,但愿你之后还能说你不明白!”
“退朝!方平留下!”
萧文清的目光穿过群臣落在方平身上。
其中厉色,惹得方平一阵心颤。
声音落下,百官齐齐向李兼看了过去。
直到李兼动身,百官才三三两两地起了身。
萧文清看着眼前一幕,心中微沉。
李兼对百官的号召力,还当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不多时,大殿中仅剩下了方平和萧文清两人。
殿中安静得有些诡异,气氛莫名压人。
萧文清目光落在了方平身上。
“方平,你可知罪?”
方平心下微紧,垂首回应。
“臣不知何罪之有。”
萧文清闻言,面上却是一片沉静。
抬手将方才扔向桌面的册子拿起,语调冰冷。
“贩卖霉米,私自屯粮......方平,你可知,屯粮不报,乃是死罪!”
萧文清说着,手上册子狠狠向方成面前砸了过去!
听着萧文清的话,方平瞳孔骤然一缩。
“你所有罪行各粮铺掌柜皆已如实呈上,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方平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册子,眸底划过一抹不安。
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终是伸手,将那册子拿起,翻看了起来。
然越看,方平就越心惊。
册子上,竟是清楚地写明了他明令哪些粮铺放卖霉米,又于哪年哪月私自屯粮。
可上面记载的一切,却又皆与事实不符。
有人诬陷他!
“陛下!这证据是假的!臣从未囤积过如此数量的粮食啊!”
方平声音有些发颤。
他是按照李兼的指示暗中屯粮不假。
但行动向来小心,囤积数量也不多。
在那册子上,他最近一个月囤积的粮食,竟有亿吨!
南槐一带最近正是大旱,他还借此机会大肆屯粮而不发,其中心思,足以让他脑袋落地!
这罪坚决不能认!
“哦?那你倒说说,如何证明你不曾囤积这些粮食?”
“陛下可派人前去粮仓查探。”
方平回的果决。
萧文清看了他少时,忽地一声冷笑,扬声开口。
“来人!派人前往各地粮仓核对粮食数量。另外......”
说到此,萧文清话音一顿,冷冷瞥了方成一眼,继续开口。
“派三百精兵前去方家村,给朕仔细查!”
“若是三日内日不能将各处粮食数据传于朕手,尔等提头来见!”
方平听着萧文清下旨,本是心中坦然。
然在听萧文清提及方家村,方平心却猛然一跳,呼吸都滞了一瞬。
“陛下!”
眼见侍卫要退下,方平连忙开口。
“方家村乃是微臣故地,并未有国之粮仓设立,陛下为何派人前去方家村......”
方平面上神色有些僵硬,额头汗渍都隐隐冒了出来。
方家村因其地处偏僻,极易被人忽略,正是李兼命他囤积私粮之地。
他怎么会知道?
如果萧文清查到那里,他岂不是完了?
“若要屯粮,方家村可是个不错的地方。朕想派人去那里查,还要经你同意不成?”
萧文清语调沉沉。
侍卫很快退下大殿。
方平跪在原地,心中惧意滔天,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办!
去给李兼报信?
可现下情形,萧文清就在上面盯着。
他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萧文清的关注。
难道当真要让自己给李兼顶罪不可?
方平心下有些沉重。
大殿中仿佛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方平,朕记得,你当年科举,乃是状元?”
正当此时,萧文清忽地淡淡开口,打破了大殿的平静。
方平身子微微一抖,不明白萧文清问此是为何意,低声回应。
“是。”
“正好。最近朕幡然醒悟,忽觉自身学识着实浅薄。”
“现在,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萧文清说着,目光定然了落在了方平身上。
“兔死狗烹一词,你可知何意?”
话音一落,方平浑身一震。
“臣......”
方平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话。
狡兔死,走狗烹。
他当然知道!
此一词虽同现在他的境地不大相符,但走狗的危机感他此时却能体会得真切。
若是方家村屯粮一事暴露,他可不就得面临被李兼推出去当替罪羔羊的结局?
萧文清绝对知道些什么!
方平心下暗暗肯定,却又有些惊异。
萧文清到底是何时注意到这些事情的?
“其实朕一直不解,猎狗于其他动物乃是凶猛的捕杀者,可在人面前,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烹了呢?”
萧文清缓缓说着,面上神色似是真的有些疑惑。
“方爱卿,你以为呢?”
“臣......臣才疏学浅......”
“才疏学浅?”
萧文清轻笑一声,缓缓站起了身。
“方爱卿谦虚了。既然方爱卿不愿说,那朕便说说朕的想法,由你来点评一番,如何?”
萧文清说着,人已然到了方平身边,抬手将其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待方平多说什么,径自开口。
“走狗烹,朕以为,原因有二。”
“其一,猎狗过于愚忠,且忠错了人。倘若他换得良善之主,必然不会落得此等下场。”
“其二,过于蠢笨。一心为其主提供价值,却不曾想过,自己于其主心中是个什么地位。”